温郧的话一说,唤成也开始思索了,这么一想还真是,温家要是没有钟青,这百年基业可全要断在温郧这一代了。
唤成纠结的表情看的温郧心里犯笑,只是他转头的一瞬瞥见了角落里熟悉的衣角,原来这还有一个人偷听呢。
唤成囊这张脸默认了温郧的话,倒是角落的钟青一脸笑意。
“还是少爷考虑的周到。”
“对了,唤成,你到找点果子来,我有些口渴,在这里等你。”
唤成听到了温郧的要求赶紧就往后厨去了,唤成离开后,温郧转身看向钟青藏身的地方。
“别偷听了,快出来吧。”
钟青低着头出来了,也许是温郧刚刚说的那些话让他有些羞愧,这时都有些不敢抬头去看温郧。
“你是故意躲在这里偷听的?”
“没,只是来寻你。”
钟青看到了温郧手腕处微微卷起来的外袍衣袖,走上前将那袖口抚平。
看着钟青的动作温郧笑出了声,看着钟青的样子倒只是觉得十分有趣。
“倒还真像贤妻良母,看来交给你打理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笑了。”
钟青站在温郧的身边,陪着他看栏杆外的小湖。
“所以,婚宴什么时候举办啊?”
“……”
温郧问了一句,但是钟青并没有回答,温郧转头看他,看出了他面上的不情愿。
“你不愿意?”
温郧十分不解,难道钟青不想与自己成亲吗?
“少爷……这不合规矩,没有男人做正妻的。”
钟青不愿意将温郧让给别人,但是他也同样明白这样会给温郧带来不小的麻烦,毕竟就像唤成刚刚说的,男人做正妻的例子极少。
“你管这么多作甚,你要是想跟我就嫁来做正妻,你要是不想跟我就做你的管家,当然跟我也不在有关系。”
温郧没想到钟青也会这样想,要是不逼这人一把他都害怕钟青为了他能把自己的命给买了。
钟青看着温郧决绝的样子,心脏像是被泡在了热水里,温温的,胀胀的。
“那……我嫁?”
“这就对了。”
◎先帮我解决一件事……◎
唤成回来的时候看到了站在温郧身边的钟青, 看着温郧对着钟青说笑心里别提有多不对劲了。
钟青看到唤成回来之后说了几句就离开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少爷,钟管家这是去做什么啊?”
看着钟青离开的背影, 唤成才想起给温郧下毒的那个人还不知道是谁来着,钟青也没跟他们说过。
“最近事情多, 让他继续去忙吧。”
温郧随便搪塞过去了, 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钟青离开之后, 下人就给他送来了君家的拜帖, 说是过几天上门,钟青也没有拒绝,不过也没有让下人去特意准备什么, 他倒想看看君家该怎么解释这回事。
君家最近的生意不怎么景气,再加上和温家闹出的这回事, 在生意上有来往的几家都刻意疏远了他们, 看样子不跟温家把这件事扯平,君家别说取代温家了, 就算现在好好在这里混下去都不一定。
君家老爷让下人去叫君瑶,这件事情虽然是他起的头,后来才把线人交给君瑶去管,但是只要把事情推到君瑶身上, 她还只是个小姑娘对方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君瑶此时在她母亲的院子里,陪着她母亲喂鱼。
君夫人年少是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嫁给君老爷这么多年也诞下一儿一女,儿子在外面学着做生意,如今陪在身边的也就只有君瑶这么一个女儿了。
“瑶瑶啊, 你可知道你父亲最近在忙些什么, 他这段时间都没来看过我。”
君夫人上次去见君老爷也没见到, 反而是被吓人打发走了,她知道君老爷有野心,忙活的事情也多,但是这么久不来这儿还是第一次。
君瑶的眼神暗了暗,她想起了上次在父亲书房中看到的那个美妇,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父亲跟那个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但是这话又怎么能跟母亲说。
“父亲也许只是太忙了,这几日事情很多。”
君夫人面上满是担忧,想开口问什么,但是她有个妇人家,又怎么懂得生意中的弯弯绕绕,说多了也只会给君老爷添麻烦。
君老爷身边的下人找到了君瑶,说是君老爷让君瑶过去。
“你快去吧,别给你爹爹添麻烦。”
君夫人摆了摆手,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君瑶点了点头,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君瑶不傻,她知道君老爷找她要干什么,不过她也没办法,生在这样的家庭,她能做的就是努力提高自己的身价,然后作为君老爷手上的筹码抵押出去。
君瑶来到了君老爷身边,看着君老爷的侧脸,听着门外的马车声没有说话。
“一会到了温家,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吧?”
“知道的,爹。”
君老爷点了点头,他的这个女儿还算听话,这样就行了。
君老爷让下人备了一份厚礼,连带着城北的两间铺子,打算一会一起送给温家。
与君家这边的气氛相比,温家就显然不把这次的拜访放在心上,钟青在此期间还给经常的戴大人写了封信,戴大人就是那位向钟青讨了羽婴去的人。
钟青早就跟这位大人做了交易,而羽婴只是这份交易明面上的筹码,钟青给对方的好处远比一个女人多得多,所以这场交易才能稳固,至于羽婴,对方是不是真的将长着那张脸的羽婴放在心上就不得而知了。
根据调查,羽婴这个女人已经出现在这里好几次了,京城离这里虽然不算远,但是也不是她一个小妾说来就来的地方,而且调查的人还说,羽婴几次前来落脚的地方都是君家的客栈,而且君家也有意隐瞒羽婴的到来。
钟青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如果没猜错,羽婴应该是跟君家勾搭到一起了。
君老爷那个人他是清楚的,如果没有足够的筹码,他是绝对不会理会羽婴那个女人的,但是如果羽婴从那位大人那里找到了什么东西作为筹码,那可就不一定了。
钟青揉了揉额角,心中十分的烦闷,这些事情怎么这么麻烦,他已经好几时没见到温郧了,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钟青将毛笔放下,慢慢趴在桌子上,将自己的脸埋在臂弯之中。
他不想在这里做这些无聊的事,他想去温郧身边。
白天的时候,他跟温郧站着聊天,他记得那是温郧拍了他的肩膀,还笑着说了很多好听的话。
钟青测过脸,右手轻轻触碰左肩,仿佛那里还留着温郧的热意。
不管怎么样,无论付出什么,他只要能在温郧身边,就什么都没问题。
钟青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意识渐渐沉了下去,他做了一个梦。
站在冰凉光滑的瓷砖上,钟青又看到了温郧,短头发穿着奇怪衣服的温郧。
“顾纨,早饭在桌子上,一会儿用微波炉热一下再吃,我去学校了。”
温郧弯下腰,替床上的人压了压被角,轻声的嘱咐。
柔软洁白的被子里突然伸出了一只雪白的手臂,扯过温郧的领结,拉进他的身子,吮吸着温郧的唇。
“啊?今天上班了啊?”
“周一了。”
温郧起身,看着自己凌乱的领口,十分无奈,明明他刚刚整理好。
顾纨哼哼唧唧,慢慢就没有了声音,看来是又睡下了。
温郧整理好衣服,准备出门,可是他回头看了一眼某个角落,然后戴上眼镜,冲着安静的屋子说了句话。
“我走了。”
钟青是被下人叫醒了,君家的人已经到了一会儿了,只是醒来的钟青已经不太记得那个迷幻的梦了,只是隐约觉得心口很不舒服。
钟青收拾收拾,转身去见了君老爷。
君老爷也没等多久,温家的下人给君老爷安排了座儿,至于君瑶,她在父亲身边是坐不得的。
君瑶看到了钟青,果然这个男人还是一样的讨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钟青没去看君瑶,只是转身坐下了,跟君老爷冷淡的问了一句好。
两人都清楚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君老爷要示好,要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有个台阶,君家和温家就能继续相处下去,也不必搞得这般不好看。
“都怪小女不懂事,之前她啊就说过,那温家有位公子长得属实是太好了,她年纪小就想着能多跟心上人接触接触,这不,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君瑶面上带着几分羞涩,是个会演戏的主。
钟青搭在把手上的手慢慢收紧,他的心脏猛地一颤。
君瑶只觉得浑身发冷,她抬头瞥了一眼钟青,可是这一眼却让君瑶再也不敢抬起头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君瑶就察觉到了钟青对自己的敌意,听她爹说,之前也有不少人给钟青送过美人儿,那位周姨娘还在的时候别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塞给钟青,多是托人将那美人儿直接送到钟青的床上,只不过钟青都好声好气的将人送来回来。
君老爷也说过,凭借她君家人的身份在钟青那里是绝对讨不到好处的,所以她才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温郧的身上,只是,钟青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呢?
“君小姐年少,看得出十分单纯,所以君老爷这做父亲的也要多多指导才对,我家老爷身子不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把身子骨高差了就不好了。”
钟青冷笑一声,他这话明显是在讽刺君瑶人蠢,讽刺君老爷作为长辈不干正事。
君老爷当人听出来钟青话里的艺术,听钟青的语气,这件事是过不去了。
“钟管家,这件事属实是我君家对不住了,还望钟管家跟温老爷说一声,您看,我这来也没见温老爷,要是温家的两位长辈还在,我就直接跟那两位说了,就不麻烦钟管家了。”
钟青听到君老爷的话也不生气,他摸爬滚打久了,这点话术根本就无关痛痒,而且他也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
“既然如此,天色也不早了,君老爷还是带着小姐早些回去吧。”
钟青什么都没说,转头就指挥着下人送客,这下子可算把君老爷的脸皮放到地上使劲摩擦了。
君老爷带着君瑶甩袖离去,钟青让下面的人刻意将君家上门道歉被拒绝的消息传了出去。
这下子可是够君家喝上一壶的了。
钟青揉了揉眉心,虽然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他是想去看看现在的温郧在做些什么。
最近温郧特意吩咐下面的人做些清火祛热的吃食,但是每天还是一样深受生理反应的困扰,他也尝试过把过多的精力浪费在其他地方,可是他实在想不到能做什么,要是他的身体好一些,周围的娱乐活动再多一些,也不至于每天跟下人在院子里玩些小孩子玩的东西。
温郧累了,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唤成连忙走上来。、
“主子,要不要喝点水?”
温郧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
“最近天气是不是回温了,怎么这般热。”
“没有啊,不还是一样冷啊,这不才到十五,回温还早着呢。”
唤成这样一说温郧才想十五的灯会就在最近了。
“灯会的时间长,十五往后五六天都是,到时候可以出去看看。”
温郧呼了一口气,刚刚在院子里跑了几圈,明明气息都平复下来了,怎么自己的那物什又起来了,真是太奇怪了。
温郧坐的不怎么端正,连忙把唤成打发下去,让他去找些果子过来。
看着唤成离开的背影,温郧愈发觉得奇怪,难不成是之前被下毒之后留下的后遗症?也不能啊,明明毒药的作用和自己现在的状况是相反的啊!
钟青来到的时候就看到了在庭院中歇息的温郧,他走近才发现温郧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
钟青蹲跪下身,扶着温郧的手臂十分担忧的问。
温郧抬起头,面色十分红润,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抓住钟青的手。
“去查!查查我吃的东西里有没有下什么东西?”
钟青那里见过这场面,以为是温郧又被人算计了,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指尖都带着轻微的颤抖。
“等着,我这就去叫大夫!”
谁知道温郧抓住钟青的手根本就没有松开的意思,钟青着急又担忧的看着温郧,不理解为什么不让他离开了。
“先帮我解决一件事……”
温郧牵着钟青的手往自己身上放,这下子钟青不急了。
“外面是不是有些不好?”
“废话真多……”
作者有话说:
最近事情有点多,我在学绘画,要说的话就是依托答辩,可是直播课还会改作业,要不是学费太贵我就翘了,每节课看的我是鬼迷日眼,还有就是我他喵的快开学了,日。
◎她准备再给钟青一个机会。◎
事后唤成被罚了, 这时温郧才知道自己每天喝的要居然是壮阳药,真是把他气死了。
唤成抱着扫把出去扫地,最近他也只能在这边扫地了, 对了,温郧还罚了他三个月的月钱。
小竹抱着东西从唤成身边路过, 唤成一看到这个小丫头就一肚子的气, 要不是当时小竹告诉他不要告诉温郧, 还让自己加些量, 他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你这丫头,是不是早就猜到主子这么快就能发现了?”
“是啊,是你太笨了。”
小竹瞥了一眼唤成, 淡定的抱着东西回了院子,要怪就怪唤成太笨了, 做事不知道循序渐进, 要是隔几天喝一次,反应也不会这么明显。
小竹想着回到了院子里, 钟青刚刚叫了大夫过来,那药可是唤成花了不少银子找有名的大夫开的,对身体没损伤,要不然就凭钟青那人的性子, 唤成绝对得掉层皮。
只不过……
小竹看向温郧卧房的方向,大夫走了之后钟管家已经在里面待了快一个时辰了, 还不让下人靠近。
“小竹,怎么了?”
其他的下人看小竹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想进去送东西。
“小竹, 老爷大概是休息了, 钟管家会好好守着的, 咱们还是离远一点吧!”
小竹敷衍地笑了笑,应了一声。
什么都不知道真好……
钟青在温郧这边又荒废了一整天的时间,就连用饭都是让下人端到门口,然后由钟青端进去。
小竹害怕别的下人碰见不好的场面,她一个人接替了送饭的任务,有人要帮她也被她拒绝了。
小竹是被温郧救回来的,在府上安分又懂事,之前刚来的时候是被温郧介绍给所有人的,也在温郧身边贴身伺候过,所以其他下人还都是很给小竹面子的。
小竹端着饭菜到了门前,喊了一声,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门轻轻的打开,果然是钟青,小竹抬头看着只穿着一层中衣的钟青,他裸露的皮肤上还印着清晰的红痕。
“交给我吧。”
钟青哑着嗓子接过小竹手上的饭菜,只是小竹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管家,不要伤到少爷。”
钟青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最大也不超过十五岁的小女孩看起来格外冷静,丝毫不惧怕钟青。
“用不着你来提醒。”
明明谁弄伤谁不知道,现在的下人真是太小看自己的主子了。
小竹松开手,钟青接过托盘就将门关上了,小竹在门外静默。
果然她还是很讨厌钟青……
钟青身体僵硬的将饭菜布置好,看着坐在一旁惬意看书的温郧叹了口气。
“别看了,快来吃饭吧。”
“小竹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钟青的身体顿了顿,十分不好意思的将小竹刚刚的话重复了一边,这一边简直让温郧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蔑视,不能因为他身体不好就怀疑他的地位吧。
“这个小丫头,真是的。”
温郧吐槽了两句,真没想到自己居然没被看起。
钟青让下人烧了热水过来,下人们在屏风后面忙活着添热水,丝毫看不到正在吃饭的两人,要是被看到了一定会惊叹这两人身上的痕迹。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温郧想着这几天的灯会,还是想出去走一走,一年可就这一次,错过了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明天晚上吗?”
“嗯,我想去看看灯会上有什么,顺便散散心,一起去吧。”
钟青今天已经荒废了,明天要是准备跟温郧出去的话就要早一点将事情忙完,时间大抵有些紧,说不定中午都不能跟温郧一起吃饭了。
“嗯,好,到时候一起去,正好白天将积累下来的事情先解决。”
钟青决定明天一定要将事情一下子解决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温郧放心将温家交给自己打理那他就不能总是这样,一定要认真一点才行。
吃了七分饱的两人痛痛快快的洗了热水澡,今天钟青在温郧这边留宿,温郧也没让下人在屋子里添床榻,两人直接就睡一张床。
之前下人们只是觉得钟管家对温郧很好,这下子两人睡一张床更是验证了他们心中所想,但是都没有将两人的关系往更亲密的地方联想。
只是今晚的小竹注定不能睡上一个好觉了,一想到那个讨厌的钟青的嘴脸就来气。
唤成生怕钟青对温郧做出什么坏事,半夜也是在门外巡了十几遍,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声音。
只不过温郧跟钟青睡得十分踏实,该做的事情白天已经做完了,晚上两人睡的都很沉。
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钟青就摸索着起了床,他要尽快起来去处理事情,今天晚上还要跟着温郧出灯会。
钟青起来的时候温郧察觉到了,只是他睁不开眼,只能抓着人磨了一会儿继续睡觉。
钟青笑着给温郧掖好被子,然后穿上了衣袍趁着灰蒙蒙的天色去了书房。
昨天上午送去的信到了中午就有了回信,戴宣州在朝廷的地位非同寻常,经过他手的各种文书也不少,钟青将自己对于羽婴最近行事的了解写信通知了戴宣州,不过看这封信中的语气,戴宣州对羽婴已经产生了不满之情,对于钟青的话他也许诺回去认真调查,其间也会派人跟在羽婴的身边。
钟青已经彻底将羽婴视为一枚不可用的棋子了,他也不会再对一枚无用的棋子手下留情了,只要他的人再在城中留意到羽婴的身影,他就直接将人抓住送到戴宣州的手上。
白天温郧都没见到钟青,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看到他,下人过来了也只是说钟青在处理事情来不了了。
温郧这一细想,好像最近钟青一直跟自己厮混在一起,说去处理事情也是没一会就回来了,想来这人是偷懒了吧。
没了钟青,小竹和唤成今天都挺高兴的,只是这份高兴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因为到了晚上,温郧和钟青出去参加灯会根本就没带两个人。
“所以,你们要不自己去玩,要不然就在府上,总之就是别跟着我们。”
钟青出面将这两个电灯泡彻底给拍碎了,而且面对钟青的话温郧也没说什么。
唤成的腿脚不好,灯会上的人又多,他看样子是不去了,小竹拿着自己的小荷包说要出去玩。
钟青看了小竹一样,眼神中的情绪仿佛是在警告小竹不要跟着他们。
小竹根本就不理会钟青,朝着温郧行了一礼就拽着唤成离开了。
钟青将人打发走了,笑着转身挽住了温郧手。
“满足了?”
温郧当然能看出钟青的小心思,这个人在自己身边越来越放得开了,明明之前是那般的胆小,不过这是好事。
钟青跟温郧出去,身边什么人都没带,从温府走到大街用不了多久,周围的人也渐渐多了。
“人可真多。”
温郧看着周围感叹了一声,平时他很少见到这么多的人。
灯会上各种东西的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引得温郧买了不少小玩意儿,东西不多但都是些好玩的物什,买回去之后再府上也能用来打发打发时间。
“前面有放霄灯的,去看看吧。”
钟青指了指河道那边,那边都是买霄灯的商贩,花样也多。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钟青和温郧的双手紧紧的相扣着,要是不留意也开不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居然这般亲密,当然,刻意留意的话……
钟青和温郧买了一盏霄灯,找了个好位置点着送上了天。
“那个是我们的?”
天上的霄灯多的很,一时间钟青也分不清那个是他们放的那只了。
“看不清了,飞的太高了。”
温郧眯着眼也看不清哪一只是他们的霄灯,索性就不去看了。
钟青点了点头,又靠近了温郧一些,只是他们的身影被人群众的两个人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会?他们的关系怎么会是这样的?
君瑶看着身边满脸震惊的羽婴,心道果然是这样。
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她还是想赌一把,羽婴这次又来了君家,君老爷将人安排在了府上,今个也只是恰巧是君老爷让君瑶带着羽婴在城中转一转,没想到这么巧遇见这两个人。
羽婴看到了钟青的眼神,看到了钟青对待温郧那充斥着情感的态度,她甚至觉得这不是它认识的那个管家大人。
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君瑶注意着羽婴的情绪,看到这个女人这般失魂落魄,心中顿感一阵快意。
羽婴也好,她爹也好,她都不希望有什么好下场……
钟青带着温郧回府的时候正巧遇见了小竹和唤成,唤成的样貌不好,腿脚也不好,小竹索性就被这人扣上了面具,可是唤成就是不愿意戴,最后在门口就吵起来了,准确来说是唤成一个人在哪里吵吵嚷嚷,小竹根本就不理他。
温郧跟钟青笑了一声就回去了,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相比温家这边的安宁祥和,君家那边就不怎么好了。
羽婴知道钟青跟温郧之间的关系之后就不愿意再逛了,君瑶就带着人回到了君家,羽婴回到自己的房里就开始哭泣。
她之前花了这么对的心思给温郧下那种毒,就是为了好让钟青越过温郧成为温家真正的主人,可是钟青却对那个男人产生了痒痒的感情,这让她绝对自己找到了背叛。
明明她付出了这么多,明明她陪在他身边这么久,为什么钟青会用那种眼神看着另一个人,太不公平了……
羽婴停止了啼哭,她准备再给钟青一个机会。
作者有话说:
给我一个炸弹,我能炸飞学校
◎为什么呢?明明就是云泥之别。◎
灯会过去没几天, 朝廷的人来了,准确来说是戴宣州,那个将羽婴从钟青身边讨走的人。
只是戴宣州并没有直接跟钟青接触, 而是派了不少人到处找什么东西,钟青后来留意了一番, 果然戴宣州带着人是来找羽婴的, 只不过, 羽婴那个人根本不知道戴宣州大费周章的寻找, 毕竟当初羽婴也只是戴宣州跟钟青交易的一个幌子,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明这个羽婴触碰到了戴宣州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