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看到了凯亚带来的两个人,心中也有了猜测,毕竟前一阵子凯亚说过自己结识了两位身份不凡的朋友,想来就是他们了。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蒙德的大明星,芭芭拉小姐。”
芭芭拉听到凯亚的介绍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很得体的跟两位璃月人打了招呼。
几人稍微介绍了一下,温迪却想趁着他们说话是偷偷溜走,只是很可惜,被凯亚抓了个正着。
“温迪你先别走啊,我有点事想问问你。”凯亚把手搭在温迪的肩膀上,脸上的笑看的温迪脊背发凉。
温迪勉强的笑了笑,上次他在天使的馈赠喝醉了,差点就把凯亚的糗事说给查尔斯听,幸好当时凯亚也在,要不然他的糗事又多了一个人知道。
“哎呀,凯亚啊,上次我不是喝醉了嘛……”
凯亚拽着温迪就离开了,留下芭芭拉宴道和钟离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的关系还真是好啊。”芭芭拉都忍不住感叹,要是以前她也没想到这两个人会相处的这么好。
“确实。”
芭芭拉带着宴道和钟离参观了西风大教堂,这也是两个人第一次来到教堂内部,参观一圈离开时还送了两人她自制的辣味饮料。
璃月港中繁华依旧,北国银行的门前站着一个穿着至冬服饰的男人,很快,北国银行内就出来了一个人将其迎接了进去。
“公子大人在楼上等您。”
男人唇边带着笑,面具遮盖了他大半的面容,就连他的眼睛都看不到。
走进北国银行的同时,总务司的密线已经将会愚人众执行官博士的到来上报给了天权星。
只是,此时愚人众第二席的突然降临,是否预示着璃月将要发生什么呢……
钟离和宴道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回来的,重云和行秋来璃月港关头迎接两人。
重云十分高兴,少年的他在亲近的人面前总是要多几分活泼的,而行秋就矜持很多。
“宴先生,钟离先生!”
宴道笑着挥了挥手,钟离站在宴道的身边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见到两个年纪尚小的少年,面色也是柔和了些许。
几人走入璃月港,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两个人倒是感到意外的放松,璃月总归才是他们的家。
“近几日,璃月港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重云和行秋仔细想了想,到还真有一件事情让人觉得奇怪。
“就是城中的千岩军好像多了不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七星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
钟离和宴道的心瞬间还是提起来了,七星可不会无缘无故加强千岩军的布防,除非是发生了什么。
“城中愚人众的数量有增多么?”宴道开口询问,如果愚人众的数量也增多了,那千岩军增加布防也说的过去,但结果却并非宴道所想的。
“没有,璃月人民对愚人众的态度并不好,总务司那边盯得也很紧,要是愚人众的数量变多了那也一定会有不少人知晓,而据我观察,愚人众的数量丝毫没变。”
行云背靠飞云商会,消息自然也灵通许多。
几人走回酒馆,心中多少都有些在意刚刚谈到的事。
申鹤坐在店中等待,面前还有刚刚从万民堂打包回来的饭菜,此时正值中午,几个人都没吃什么东西,干脆坐下来愉快的吃一顿。
今天解愁坊歇业,饭后重云和行秋打算出去,顺便还把申鹤带上了。
听说最近一段时间,申鹤时常半夜三更跑到万民堂找锅巴说话,可怜锅巴又不会说话,只能每次睡眼朦胧的坐起来听着申鹤念叨,多半是念叨旅行者的。
重云和行秋也是担心申鹤闷坏了,时常带着她到处玩,虽然申鹤才是长辈,但看起来重云和行秋才是那个照顾她的人。
今天刚回来,钟离也不用去往生堂上班,他似乎很像出去看看,宴道也随着他去了。
安稳的日子过久了,渐渐消磨了宴道身上的尖锐,但此次的蒙德之旅让宴道十分确定,有什么的东西已经盯上他们了,或者说盯上宴道自己了。
双手贴紧额头,男人认真的回忆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的内心总是有一种感觉,他绝对从那个小孩的口中到了一些令自己感到震惊的事情,只可惜他的记忆里只有那双红色的眼睛。
“明明都说出来了……”为什么要让自己再次忘记?
宴道放下双手,心中顿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宴道和钟离一同去了往生堂,只不过钟离是去讲学,宴道是去给胡桃打工。
宴道的身后系着白色的丝带,既可以装饰也可以用来调整衣服的松紧。
钟离进去之前将宴道拽住了,看着低头看着他身后的系带。
“松了。”
宴道停下脚步,将背后的发丝拢到肩前,钟离伸手帮他重新调整。
“以前你的身体在我身边时从未瘦过,如今你却瘦了许多。”
钟离的腔调带着他一贯的沉稳和老成,可宴道却听出了几分担忧。
“那我争取多吃一点,别担心。”等钟离系好丝带,宴道捏了捏他的掌心,眉眼间是面对常人所没有的温柔。
注视着钟离,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近往生堂里。
在不远处观察着两人的胡桃走了出来,双手背后,脚步轻盈的走到宴道身边。
“来履行承诺了。”
胡桃如约批准了钟离的假期,宴道也该如约来履行契约,所以今天,宴道是来给胡桃打工的。
“胡堂主,接下来就多多指教了。”
胡桃看着礼数周全的宴道点了点头,一看就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样他也不用担心对方会被吓到了。
“接下来啊,我们要去趟无妄坡。”
胡桃在前面走着,宴道稍稍落后她两步,胡桃是个格外热闹的人,也许热闹这种词并不适合来形容一个人,但对于胡桃来说,这个词却格外适合她。
宴道平时是个话很少的人,好像被一股颓废腌入味了,特别是他整个人还特别白,看起来比鬼还像鬼。
“宴道先生没有神之眼吗?”胡桃确实没见过宴道使用过元素力,但神之眼的使用者一般都能分清普通人和神之眼的使用者,而宴道给胡桃的感觉并不像是普通人。
宴道确实没有神之眼,但他又确实能够使用元素力,这得益于他的魔神之躯,只是他可不能说自己没有神之眼。
“有的,只是放在衣服里面。”宴道决定回去就整个玻璃球。
胡桃也没有怀疑,借着又扯七扯八聊了许多。
“堂主,我们去无妄坡要什么?”
宴道发现胡桃除了自己连仪倌都没带,看样子都不像是普通的工作了。
“去找一个死人喽。”胡桃说的轻巧,但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多少是要被吓一跳的。
“死人?”
原来是一个一直都没有解决的委托,那是很早之前初代往生堂堂主亲自留下的委托。
有一亡者,魂魄一直在【边界】游荡,时间过于长久了,历代堂主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看一看,能送走就最好,若是送不走也要确保他灵魂不会因时间而消散。
从无妄坡一直往前便能抵达【边界】,亡者的灵魂会经过那里前往往生,但如若亡者有未了却的心愿则会一直徘徊在那里。
“边界是生死分割之地,只有往生堂历代堂主知晓。”胡桃笑着,她眼眸中的梅花印记红艳艳的,十分惹眼。
“那为何告知我?”宴道疑问。
“你是仙人吧?或者说,你就是岩王帝君?”胡桃的猜测让宴道无语凝噎。
他确实算是仙人行列,但岩王帝君的名头他可不敢担。
“胡堂主猜错了,说我是岩王帝君简直是折煞我了。”宴道扯着嘴皮干巴巴的笑着。
胡桃点了点头,脚下的步伐依旧轻快。
“我也就随便猜猜,岩王帝君的形象大家伙啊心中都知道,你俩风格迥异,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能扯上关系的。”
宴道听到胡桃的这番话,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了,其实是护摩让我感觉你不对劲,你以前大概用过护摩吧。”
宴道并未隐瞒,如实告知他自己确实使用过,这样一来也算是变相承认自己的身份不简单了。
“这样的话,那你和往生堂就是一家人,就算我不说你也是知道【边界】的存在吧。”
“确实知道。”
边界说起来和地脉也有些联系,虽然宴道曾经地脉中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大半,但边界和地脉连接,亡者的信息通过边界沉入地脉,宴道对边界有些了解。
“本来边界有人停留并不是多大的事,他们若是有放不下的东西便是他人再怎么劝阻他们也不会走的,只是今天找的这个啊,是因为其他原因走不了的。”
胡桃带着宴道往无妄坡走,只不过路两边的景色越走越诡异,无妄坡的树林被两人远远的扔到身后,周围的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白烟,白烟中是不是飘过散发着荧光的人影。
胡桃对此已经见多不怪,还回头让宴道跟紧自己,很快两人就穿过了边界的大门,正式的进入了边界。
这时胡桃的脚步却突然停下了,她转过身看着宴道,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眼中流露出些许宴道看不出来的情绪。
“宴道,你不会和七七一样都是僵尸吧?”
宴道也顺着胡桃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并非如同胡桃那般拥有实体而是如同那白烟一般,透着一股虚幻的色彩。
“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身体被阻隔在边界之外了,而理论上,只有死人的身体无法进入边界。”
胡桃围绕着宴道的身体左右观察着,她带宴道来边界也是为了验证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生是死。
“堂主,我并非僵尸,我确实是活人,只是灵魂曾经离体,身体与灵魂稍稍不契合,才会造成这种现象吧。”
胡桃听到了宴道的解释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慌张。
“我并非要送你走,了解了七七的事之后我也有了新的考量,你放心,我相信你的话,只是你的灵魂这般容易脱离身体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是有人拿你的身体或灵魂做坏事就不好了。”
宴道看着胡桃连忙解释的样子,抿着唇有些想笑。
听闻胡桃第一次见到七七就回去带上了自己的家伙事,直接扛着人就去埋了,七七好不容易逃出来,之后也是能避开胡桃就避开胡桃。
但胡桃了解了七七的事之后,心中也有了新的理解,那件事确实是她唐突了,所以再次遇到宴道时她就谨慎许多。
“那我就先谢堂主关心了。”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就继续往前走了,边界的布局奇怪诡异,但胡桃就像是个熟客,带着宴道东拐西拐走到了一个魂魄的身前。
“喏,就是这位了。”
看到胡桃和宴道,眼前这个魂魄却没有任何反应。
纯白色的灵魂看不清样貌,也看不清性别,但却能出他极高的身量。
“他不会说话,也做不出任何反应。”胡桃叹了口气,她从未见过眼前这般的魂魄。
宴道看着他心中有股诡异的感觉,似乎他们认识。
“他生前的信息能找到吗?”
“死的太久了,经过我多方打听只知道他死在海里,生前受过折磨,死后就一直站在这里。”
宴道走到那魂魄的身旁,和他肩并肩,这里是高处,正好能望向边界大门的方向。
“他是在看边界大门吗?是在等什么人吗?”
“也许吧。”
胡桃也没将希望寄托在宴道的身上,毕竟这魂魄待在这里太久了,今天其实真正的目的还是弄清楚宴道的特殊之处。
宴道看着身边的魂魄,心里在猜测他在等待谁,爱人?亲人?还是朋友?
但正如胡桃所说,太久了,那些人也许早就走向轮回了,或者说根本没来边界。
两人离开的时候宴道开口询问胡桃,那些鬼魂一般都在边界徘徊做什么。
胡桃说:“等死了之后的念想呗,人活着的时候有活着的念想,死了也一样。”
“那他大概也在等念想吧,可能是想见的人,但过去了这么久也许早就错过了。”
宴道的说辞有些消极,胡桃却不喜欢这样的回答。
“错过是有可能,但也有可能那个人并没有死呢,也许活着的人也在某个地方念叨着死去的他。”
“世间憾事颇多,月亮也时圆时缺,但人可不能太认命,毕竟选择什么时候看月亮是人自己的事。”
胡桃说着冲着身边的宴道眨了眨眼,笑嘻嘻的眉眼间带着她独有的肃穆。
月有阴晴圆缺,但观月的人却能自己选择月亮,夜空晴朗时便能看到清晰的月亮,想看圆月那边十五十六去看。
正如胡堂主所说,人不能太认命,不管是活着 还是死后。
第55章
宴道和胡桃回到璃月港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 将胡桃送回往生堂时正好遇到了下课的钟离。
钟离身边围着几个年轻的仪倌,似乎在请教问题,见到胡桃纷纷叫了一声“堂主好。”
胡桃身边的宴道跟钟离对视了一眼, 谁都没有移开。
“别耽误客卿回家吃饭哦!”
“我们已经问完了。”
胡桃调笑着仪倌们, 仪倌们对这位年少的堂主也十分亲近。
宴道转过身,回头看着钟离,手微微抬起, 手指似乎要抓住一缕空气。
钟离跟身边的几人拜别,几步边走到了宴道身边,轻轻搭上了宴道的手。
黄昏时, 光影昏暗,没人注意到两人相握的手。
走过绯云坡时,钟离抬头往北国银行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了?”宴道有些奇怪, 顺着钟离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没事,回去吧。”
解愁坊晚上的生意很好,但宴道很少去前面插手生意方面的事,有两个长工和申鹤在,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小白在前面蹭吃蹭喝, 钟离刚给画眉喂了食,此时正在屋子里写书法。
宴道今天在边界走了一天,不知道是不是灵魂在身体里进进出出的缘故, 此时的他格外疲倦。他靠在床边靠着床框昏昏欲睡。
迷糊间一双略微冰凉的手轻轻碰了碰宴道的额头,似乎在摆弄他额前的发丝。
宴道睁开眼,眼前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那双珀金色的菱眸正巧与他对视了。
不知何时, 屋子里的烛火已经被熄灭了,钟离的眼瞳和发尾在昏暗的微光中透着金棕色的荧光。
若是很久以前, 宴道被钟离这眼看着时,即使他并没有可以释放身上的威压,宴道依旧会不自觉的感受到一丝细微的恐惧,只是如今,无论怎么看宴道都无法在感受到任何惧怕。
“宴道,休息吧,你很累了。”
钟离不容置喙的语气让宴道乖乖的点了点头,他躺下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钟离躺在宴道身侧,看着他的侧颜,缓缓靠近宴道。
一连几天宴道都在往生堂,借此机会宴道还认识了胡桃的两个朋友——大咪和二咪。
其实就是两座石狮子,但奈何胡桃兴致好,以前钟离不陪她闹,现在变成宴道陪她闹了。
后来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几个鸡毛毽子,拉着宴道在玉京台踢毽子。
“哇,好高啊!”胡桃看着被宴道踢飞的毽子鼓掌赞叹,宴道也看着飞起的毽子,心里也放轻松不少,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胡桃,这小丫头可真有趣。
“你来!”宴道把毽子踢到胡桃面前,胡桃直接用鞋尖接住,让后轻缓的使力,将鸡毛毽子颠了起来。
胡桃的动作灵动机敏,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宴道站在一边微微睁大眼睛,双手不停的鼓掌。
在玉京台喝着茶的萍姥姥一转头就能看到不远处在空地上,玩的正开心的一老一少。
萍姥姥弓着腰,先是看了一眼,转过头,再看几眼,又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才敢确定自己没看错人。
宴道那个家伙,跟小姑娘踢毽子?
难以置信,要知道他们几个之中最不喜欢与凡人交流的便是宴道,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也是能稍微看出来的,宴道对凡人并不像其他魔神那般,他只是追逐着帝君罢了。
如今的他看起来却柔和许多。
萍姥姥慢吞吞的走上前,宴道注意到有人来也转过头,看到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老人脸。
“阿萍?”
“阿道,你在……踢毽子?”
宴道看着胡桃手中的毽子沉默了片刻,他记得自己是跟着胡桃出来做宣传的,怎么在这里踢起了毽子呢?
停下动作的胡桃看着萍姥姥好大一会儿,把毽子放在自己帽子上,□□的立着,然后迅速从身后掏出往生堂的宣传单。
“往生堂大酬宾,买一碑赠送超值服务,更有第二碑半价哦!”
胡桃丝毫不客气,甜甜的笑着把宣传单塞到了萍姥姥的手中。
宴道保持沉默,他就是个跟着打杂的,这种宣传业务的重要工作轮不到他。
“小姑娘真灵动啊!”萍姥姥可不会跟小辈生气,更何况胡桃的作风在璃月港已经出名了,也正是因为有胡桃在,不少人对“死”这一话题也不再格外避讳了。
更何况,这位胡堂主可是帝君的老板。
“诶,您夸奖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有时间了解了解我们业务啊,保准您满意。”
宴道在一边抿着唇,脸上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来。
“往生堂在璃月是什么名气我也是知道的。”萍姥姥毫不避讳,抬手拍了拍胡桃的肩膀,视线瞥到了她帽子上的毽子。
“我以前还没见过有人在玉京台踢毽子呢。”
“我也是第一次在这边踢,上次叫上钟离来的,接过他提了一脚就说腰疼,唉,果真年纪大了。”
胡桃这话一出,不只是不说话的宴道,就连说话的萍姥姥都沉默了。
钟离/帝君……他踢毽子?
今日下午,往生堂下学的早,宴道还在和胡桃在外面工作,所以钟离一个人先回到了解愁坊。
宴道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好几个毽子,五颜六色的,全是胡桃送的。
重云和申鹤都在,宴道送给了他们一人一个。
宴道离开之后,申鹤拎着青色羽毛的毽子,轻轻捏了捏。
“有点像师父的毛。”
听到申鹤说出这话的重云想起了见过几面的留云借风真君,又看了看申鹤手中的毽子。
嗯,确实有点像。
钟离察觉到宴道回来了,一抬头便看到了捧着一堆毽子回来的宴道。
“……你拿这么多毽子做什么?”
“胡桃送的,说让你多运动运动,强身健体。”宴道这句话明显是在调笑钟离,不由得让钟离想起了上次被胡桃拉去踢毽子而闪到腰的事。
钟离内心下定主意,那些毽子他绝对不会再碰了。
最近稻妻解除了锁国令,港口上前往稻妻的商船也变多了。
其实锁国令已经解除有一两个月了,只不过当时的大多商人都在观望,要是贸然前往说不定会被扣留,要是那样可就糟糕了。
从稻妻回来的船只也将荧在稻妻的经历编写成故事带回了璃月港。
之后在往生堂工作的几天,宴道学会了和钟离一起喝茶听戏,每次胡桃要是想找两人,只要来茶馆就一定能找到。
“我说,两位老爷子,你们可真是悠闲啊,明明我才是堂主。”胡桃一只手捧着脸,另一只手捏起了盘子里的点心。
“我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啊,想来胡堂主也不是什么没有人情味的人吧。”
宴道的工作确实是已经做完了,甚至说超额完成,但钟离就不一样了,这家伙以前总是想着法子来报销他自己买的东西,现在又总是想着不工作。
钟离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看的胡桃牙痒痒,要不是对方有真才实学,她绝对下一秒就把他给开了。
出门溜锅巴的香菱从不远处路过,看到了几个熟人,锅巴比香菱还激动,连忙上前打着招呼。
“噜噜噜噜噜!”
“呦,这不是小锅巴嘛。”胡桃伸出手摸了摸锅巴的脑袋,锅巴高高兴兴的爬到椅子山没然后垫着脚去摸桌子上的糕点。
香菱走过来冲着锅巴的脑袋就是一记重锤,少见的生气了。
“锅巴,你看看你自己的肚子,你太胖了,不能再吃了。”
锅巴捂着脑袋,颇为可怜的看着身边宴道和钟离,似乎希望他们能帮帮自己。
钟离顺着香菱的话看向了锅巴的腹部,果真又肥胖了不少。
“确实是胖了,跟小猪一样诶。”宴道伸出手戳了戳锅巴肚子上的游泳圈,软软的脂肪手感,看得出来锅巴生活的是真不错了。
听到了宴道说自己像小猪,锅巴脸上的震惊挂都挂不住,像是发现丈夫背叛的妻子一样,甚至开始抹起了眼泪。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宴道脸色黑黑。
胡桃摸着下巴,视线在锅巴和宴道之间打转,难不成锅巴和宴道才是一对?
香菱还要继续拉着锅巴起跑步,并未在这里待太久,可怜的锅巴只能跟着香菱去锻炼。
宴道看着两个消失在街口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他虽看不清楚,但锅巴的怨气他可是能清楚的感受到的。
只是恍惚一瞬,宴道好像在街口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小孩子,猩红色的眼睛格外明亮,刺破了 宴道眼前的迷雾。
宴道猛地站起身,看向远处,他身旁的钟离也似乎发现了什么,顺着宴道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
几个愚人众打扮的人似乎在寻找什么,从绯云坡方向一直走到这附近。
“找到了吗?”
“没有,应该不是,那位大人应该在须弥。”
“可刚刚那个身影真的很像。”
他们交谈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却也依旧被钟离和宴道听的清清楚楚。
胡桃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异动,不放心的看了过去。
似乎是注意到招惹太多的视线了,几名愚人众十分迅速的撤退了。
璃月港依旧平静,只是璃月港的那些大人物都在暗暗关注着这次的异动。
钟离在上班其间去了一趟北国银行,本想是见见公子,只是公子他没见到而是见到另一个人。
“听说有位贵客,只是不知道贵客是谁,特地出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啊。”
北国银行内部并没有什么人,当值的愚人众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站在二楼的面具男人看向楼下的钟离,嘴角轻轻勾起。
“看来今日,我与阁下属实有缘。”钟离对这位愚人众第二席并不是很了解,多数的还是从公子口中听说,只是第二席不应该待在璃月才是。
想来璃月港中千岩军增多并不是为了钳制愚人众先遣队,而是为了提防这位愚人众第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