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裴柯心惊肉跳，毕竟赵妈做出惊人事件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赵顶天缓缓摘下自己的帽子露出有些局促的寸头说：“我去剪了个头。”
裴柯：……
他张嘴闭嘴好几次抬手挠了挠额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镇定下来才问：“谁给你剪的头？你要是杀了他可以判正当防卫。”
作者有话说：
成越龙：我再也不是没名分的野Beta！
裴柯：前有裴楠后有顶天，我的生活怎么这么精彩。
第70章
由于顶天之母没有兄弟的关系，赵顶天直接无视正月不能剪头的都市怪谈，抱着新年新气象，用换新造型表现自己浴火重生的心情去剪了个寸头。
而且还特意选择了裴柯公司附近，幻想着自己剪完头发出来遇上汤杰瑞，在街角的咖啡店制造一次不期而遇的相见。
在赵妈想象之中，雨过一道彩虹，抬起圆润的头仰望天空，自己眼神湛蓝像从爱情海边刚归来的浪漫大艺术家。
但等他剃完头后朝镜子里一看——
我重生了，重生成了一个劳改犯！
赵妈看着裴柯满腔怨恨道：“避雷柯子，就你们公司出去右拐那家人均二百五的理发店！必须避雷！我要上315打他们的假！”
“你是迈克杰克逊吗？天天避雷。”裴柯让他冷静一点，快点把帽子戴上。
“戴上又怎么样，自欺欺人！再过两天学生们就开始陆续返校了，而且……而且……”赵顶天捂着自己的头痛苦，“柯子，你说我的头发几天能够长出来吗？”
裴柯欲言又止道：“生发你别问我，得去问裴楠。”
“问了。”已经掌握猿猴进化之谜钥匙的赵妈一出理发店就给裴楠打了电话，“他下班了给我送生发洗发水，可你哥说那玩意大概率没用，就能有点心理作用。”
裴柯：……
裴柯：“能有一点心理作用也是好的。”
人生不就是骗自己骗别人，骗来骗去就糊涂糊涂过去了。
换岗准备休息的成越龙捕捉到裴柯身影之后，立刻走过来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结果就看见了新春焕新版赵妈。
难道现在医院住院也要剃头了吗？还是赵顶天过敏太严重要打脑袋针？
成越龙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凝重，眉头紧皱心疼着他的心疼，但是抽搐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赵妈看在眼里已经超脱，他一脸平静看着阿龙道：“想笑就笑吧，没关系的阿龙，哥知道哥这样很招笑。但是别笑得太过分，哥的心也会碎，难受会去买醉。”
成越龙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赵哥你这个新造型挺好的，美人尖都露出来了。”
优秀的销售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成越龙不仅夸赞赵妈的美人尖不左不右正好在中间，并且还分析他觉得奇怪的问题在哪里。
“肩膀有些窄，你需要练一练。”成越龙未雨绸缪，“等过两天健身房弄好了，赵哥你来我们健身房练两天，等你肩宽了手臂粗了这个造型就不奇怪了。”
赵顶天：“你别安慰我，我知道我几斤几两。”
“怎么是安慰呢，我说的是实话。Alpha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很适合健身，肌肉比别的性别更容易练起来。”成越龙直接拿出手机让赵妈看实际案例，表示给B.T一个机会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看完照片想象了一下自己健身后模样的赵妈有些心动，他有些犹豫问：“真的吗？万一你的健身房开业的时候我的头发已经长起来了呢？”
“那就再剃一个不就完了。”裴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是别在我们公司这个店里剃了，随便找个平头王十块钱都能剃得一样。”
赵妈连连摇头：“平头王不行，我有个学生去平头王剃头结果剃成三角饭团了。”
裴柯：……
裴柯：“你就不会找个好点的平头王吗？”
正当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浪费宝贵的午休时间和赵妈纠缠的时候，大楼里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声。
“哔——哔——”
第一次听见这个动静的成越龙一愣，下意识问：“怎么回事？我没听说今天有消防演习，也没听说有别的事情啊。”
“这是大楼警报，有Alpha或者Omega突然进入易感期引发连环诱导了，大厅里面的特殊性别要先疏散到空旷场合。”入职多年已经见惯这个场面的裴柯立刻转头看向赵顶天，“你先出去吧，别待会被人诱导了，你的味道会把火警叫来的。”
赵妈表情一肃停止搞笑：“那我先出去，待会一起吃个午饭。”
“知道了。”
裴柯看着已经有不少特殊性别从楼上转移到了楼下，连忙催促赵妈先离开，省得被卷入是非之中，成越龙也作为保安也被召唤回去戴上隔离面具上楼帮忙疏散。
原本懒洋洋的Funny大厦骤然紧张起来，AO两个特殊性别人的神色慌张，而Beta们虽然不会被诱导，但也立刻采取了保护措施。
就在所有人都脚步匆匆往外走的时候，裴柯成了大楼里最冷静的存在，他行走在一楼大厅如同行走在他的国。
闻不到就是不存在，伊人会待在水中央，但鼻炎B人却要逆流而上想看看是哪个公司这么倒霉，再回公司看看有没有自己可以帮忙的地方。
结果幸灾乐祸失败，站在公司门口听着震耳欲聋的警报声裴柯震惊发现塌的不是别人公司，竟然是自己公司的房子塌了！
公司里面一片混乱，技术部的宋光头戴着面具同手同脚从里面技术部冲出来怒吼：“坏！我们的骨干全军覆没！大赵给自己错打了两针镇定剂已经晕过去了！”
采购部的Omega蒋总正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用纸团把鼻子塞成猪样的言峤就站在他身边，冲着财务部的方向大喊：“大华！快去请裴柯老祖！”
“我在给裴总打电话了！”曾善美已经把自己整张脸蒙得像马贼，“他不接电话！”
性别为Beta的许大聪明还能保持清醒，正在戴着口罩给自己的销售们电话：“往回赶的别回来了，公司里出事了，新来的HR突然易感把公司点了！”
裴柯：……
他一脸震惊看向公司最强防御建筑HR办公室，就看见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撞开，美女杨从里面慢慢爬出来，艰难仰起头扯着声音问：“裴柯呢！快点去叫他！”
就是现在！
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再旁观的裴柯终于迈步走进了公司，鼻炎患者这时就是最受欢迎的存在，迎着众人期待崇拜的眼神，裴柯举起手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一句话——
“财务，集合。”
如果说别的部门都是性别大杂烩，那么财务部门就是最纯粹的存在，AO特殊性别做假账给公司背锅坐牢太可惜，Beta们在会计从业方面拥有与生俱来的性别优势。
作为在易感期中受影响最小的性别存在，只有在这个时候裴柯才能感受到Beta这个性别存在于社会的意义以及重要性。
以及自己的特殊性。
不经意间显露出自己的重要性，让旁人认识到自己的不可或缺，这是裴柯生活手册的黄金第六条。
原本混乱的财务部看见了裴柯宛如看到了自己的脑子，冷静沉淀从无序变成有序，摇身一变成为了紧急事态处理部。各位财务在伟大经理裴柯的指导下深入HR办公室，将里面的同事转移出来。
别的Beta还需要塞上鼻孔学会憋气，只有裴柯轻身上阵来去自如视若无物，O子看了要落泪，A子看了要沉默，只有被他用推车从办公室里推出来的老王姐十分自豪。
自己果然是慧眼识金，竟然招到了这样的员工。
伟大，无需多言。
她猛吸口罩里的镇定剂伸手拍着裴柯的肩膀道：“放心，这次我会给老总们发邮件详细说清楚来龙去脉，你又要加工资了。”
“别详细说了，你招进来的人出问题小心引火烧身。”裴柯压低声音让老王姐少说两句，千万不要激情画饼。
最后只剩下两个人，裴柯将这次的罪魁祸首新来的Omega小弟扶上轮椅戴上抑制剂面罩问道：“还能保持清醒吗？”
小弟看了他一眼双眼通红点了点头，裴柯松了口气，转头问身边的马贼二号言峤：“这个帅哥信息素什么味道？”
“前调薄荷，后调忍冬。”言峤道。
裴柯：……
裴柯：“说点鼻炎人能听懂的。”
言峤：“Six god玻璃瓶经典款，不一定斩A但一定斩蚊，老王姐当初招他可能就是计划夏天驱蚊。”
可惜现在是冬天没有蚊子，所以六神小哥被直接送到楼下进行医疗处理，就在裴柯扶起最后一位受害者汤杰瑞的姚秘书时，自己突然被她紧紧抓住了衣袖。
“汤总也被诱导了。”她盯着裴柯的眼睛低声道，“他说你知道的，你要想办法，不能让人被发现他的……”
裴柯精神一震：“什么！他人呢！”
汤杰瑞的情况特殊，A子只是他的保护色，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裴柯立刻开始拿出手机给成越龙打电话。
但对方也在忙碌迟迟不接电话，裴柯骂了句草又开始给汤杰瑞打电话，没想到这个大哥也不接电话，送走姚秘书后，裴柯将公司现场交给言峤，直接冲向汤杰瑞离开的安全通道。
但是楼层太高他一个人搜索起来太困难，思来想去裴柯还是打了赵顶天的电话，在接通的一瞬间道：“赵妈，杰瑞出事了。”
原本在看假发的赵顶天原地起立，抬脚就朝着Funny大楼冲去，嘴里还在问：“怎么了？他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裴柯：我鼻炎就是为了今天（不是）
成越龙：先拉身边人办卡再说！
杰瑞他跑了！
应急抑制吸入口罩加围巾将口鼻遮严，手钩毛线帽盖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赵顶天AKA艺术悍匪已经火速赶到战场。
听着电话里裴柯的声音，已经进入可靠状态的赵妈十分清楚现在情况紧急，他一把将门前的封锁带拉起钻进Funny大厦一楼大厅，在众人奇怪的眼神中大步走向消防通道。
玩归玩闹归闹，不拿杰瑞开玩笑。
“所以你们公司的人都不知道他在装？”赵顶天向裴柯再次确认。
裴柯一顿：“你说哪种装？装B大家都知道，装A应该只有我和姚秘书知道。”
赵顶天：……
赵顶天：“我知道了。”
“我从上往下，你从下往上，尽快找到他。”裴柯说着一顿差点忘记了赵妈的性别，连忙补充道：“你找到了也千万别靠近，立刻打电话通知我。”
万一赵妈也被诱导进入易感，晚间新闻报道就是Funny大厦下发现汽油，所有消防奔我而来，那画面太美裴柯不敢看。
虽然裴柯也不知道汤杰瑞伪装自己的性别的原因，但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和领导心连心同住地球村就完事了。
赵顶天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然后立刻用自己新办的电话卡开始拨打汤杰瑞的电话。
被拉黑的日日夜夜里，属于对方的号码已经被彻夜难眠的赵妈烂熟于心，按下拨通键的瞬间，左耳也戴上了耳机。
一个耳朵倾听一个耳朵放哨，赵汤姆双腿启动开始向上飞奔，寻找着汤杰瑞的身影。
在他往上冲锋的时候，消防通道里零星有几个人正在从楼上往下疏散，每次擦肩而过，赵妈每次都紧张转头看去，但都以发现不是杰瑞失望收场。
就在他一口气爬上第六层的时候，耳机里的电话也因为长时间无人接通而被挂断。赵顶天拿出手机正准备给裴柯打电话问他到几楼有没有发现老鼠踪迹的时候，通话界面突然跳了出来。
汤杰瑞将电话打了回来。
赵顶天一个激灵，立刻伸手将电话接通想问汤杰瑞在哪里，但面前的楼道安全门却被一把推开，举着手机的汤杰瑞倚靠着门板看着面前的反恐精英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问：“您好？请问您是医护队的人吗？”
赵顶天看着对方想起自己的发型立刻闭嘴点了点头，努力粗着声音问：“您现在看上去很糟糕，我……”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突然腿一软扑了过来眼看就要对自己行跪拜大礼，赵妈下意识一个马步向前接住了汤杰瑞，将他的倚靠物从门板变成了自己。
熟悉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汤杰瑞精神一震，微微仰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蒙面人，很想问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吗？
仗着自己手臂已经贴上抑制剂贴片，他又吸了两口，入鼻柔，一线喉，嗅觉告诉他没弄错——
果然是你！赵顶天！
他为什么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我要现在戳穿他的身份吗？戳穿之后呢？会不会让两个人都尴尬？还是会刺激到他对自己做什么？
汤杰瑞心思千回百转，赵顶天也全身僵硬。
他发誓不是自己故意要靠近！但是挡不住对方偏要靠近！
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汤杰瑞才将自己身体撑起一点他拉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道：“别担心我已经贴上了抑制贴片，你能扶我下去吗？”
“当然可以，先生。”
赵顶天松了口气，拿出自己去健身房搬货的力气扶着汤杰瑞站起来往下走。并且脚脑联动，认真思考怎么样在汤杰瑞不发现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让裴柯知道他在这里。
还有自己肩膀的确有点窄，应该要去成越龙的B.T健身房办张卡。
而被人扶着往下走了好几步的汤杰瑞开始感受到了抑制剂贴片的药效，原本还有些糊涂的脑子已经变得清醒。
他微微转头看向正扶着自己的赵顶天，发现对方并没有说出自己真实身份的想法，也更没有趁虚而入对自己做什么的意思。
这是在伪装还是赵顶天本就如此？
汤杰瑞正在判断的时候，突然想起之前在裴柯车上赵顶天宁愿用头撞石膏像也不愿意咬身边人一口的样子，他心头一软脚下也一软，直接在下一阶楼梯的时候踩空。
幸好赵顶天反应快将人一把搂住，但仍旧不可避免地下滑几步最后失去平衡，两个人直接坐在了楼梯上。
“没事吧？”赵顶天稳住身形之后连忙问，“有没有摔到哪里？有没有受伤？”
“你都垫在我下面了，怎么可能会受伤。”汤杰瑞摇了摇头看向那双全是担心的眼睛，感觉不像演的。
他心头一动突然放松了身体完全靠在了赵顶天身上。
碎发擦过自己露在外面的耳朵，对方的呼吸明明被围巾隔绝但却像直接扑洒在皮肤上一般炙热，赵顶天反应过来汤杰瑞是坐在自己腿上的一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他猛猛吸了两口口罩里面的抑制剂，正准备用力将汤杰瑞扶起来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正直时，敌人却先行一步。
汤杰瑞搂住了赵顶天的肩膀，将自己头埋在对方围巾处轻嗅道：“你好香啊。”
一时间赵顶天直接道心破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辈子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人说过他香，包括自己的亲妈！难道这就是自己和杰瑞命中注定的缘分吗？
赵妈激动地大喘气却反而大吸了两口抑制剂，像是清凉油滴进了鼻孔里，被强制冷静的他顿了顿粗声道：“我刚从理发店出来，这应该是洗发露的味道。”
汤杰瑞就想问哪家洗发水厂家疯了卖汽油味的洗发水？他真想打开赵顶天的脑子里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易感期中的Omega总是比平常冲动，更何况是常年压抑着自己的汤杰瑞，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癫狂。
杰瑞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他一把摘掉了赵顶天的帽子——
然后看见了半个带美人尖的猕猴桃。
汤杰瑞：……
他凝视着面前的毛寸沉默了一秒又一秒，思考片刻后把帽子给人慢慢戴回去道：“对不起，我刚才手滑了。”
汽油味也不是赵顶天的专利，自己有可能认错人了。
赵顶天根本不敢抬起头，一把将汤杰瑞从地上提起来道：“我还是背你下楼去吧。”
背上汤杰瑞之后赵顶天心里的健身计划立刻又多了一项练背，他一步一步稳健往下走，期间能感觉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正在疯狂震动。
一定是裴柯在打他的电话，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真实身份，他只能选择无视。
但无视得了电话无视不了人。
就在他路过二楼的时候，消防安全门被推开，全副武装的成越龙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并且当着汤杰瑞的面，说出了赵顶天终身难忘的那句台词——
“赵妈，要不要帮忙？”
这里的楼道静悄悄，在一片沉默声中成越龙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先看赵妈只露出眼睛的脸又看向汤杰瑞麻木的脸，然后说出了一句补救：“不好意思，我好像认错人了。”
赵顶天：……
汤杰瑞：……
是不是不发火就把人当傻子啊！
演戏要演全套，成越龙正准备上楼做出一副继续寻找的样子时，裴柯的声音却由上而下传来，在消防通道里回荡——
“赵妈！赵顶天！你在哪里！听到请回答！”
身份已经被彻底拆穿的赵顶天痛苦闭眼，气沉丹田大吼一声：“我在二楼！找到人了！小龙也在这里！”
裴柯，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收到！我马上就下，啊——！”
楼上的裴柯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人滚落楼梯的声音，成越龙想也不想立刻往上冲，背着汤杰瑞的赵顶天也紧随其后。
三个人冲到四楼，只见裴柯一脸痛苦坐在地上。
“怎么了？摔着哪里了！”成越龙连忙上去要扶裴柯起来，却被他按住手说：“先别碰我，哪里都疼。”
但即便身上疼裴柯也不忘关心领导，他朝赵顶天背上的汤杰瑞看去问：“汤总，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还好吗？”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的汤杰瑞一用力就从赵顶天身上跳下，结果却发现自己的两只鞋都不见了。
赵顶天立刻转身道：“我这就去找。”
汤杰瑞点了点头立刻转头看向裴柯问：“还能动吗？我现在下去叫救助队上来？”
“没事。”裴柯活动了一下身体只感觉右脚有点疼，他借着成越龙的手站起来试着脚沾地一下后道：“救助队忙着处理那些被诱导的人，我直接去医院好了。”
这时赵顶天拿着汤杰瑞的鞋回来了，但他满脸歉疚道：“不好意思，鞋都找回来了，但是鞋垫我只找回来一个。”
汤杰瑞：……
汤杰瑞顿了顿将仅剩的鞋垫也抽出来道：“没事，我先穿上。”
穿好鞋汤杰瑞主动提出自己开车送裴柯去医院，成越龙表示自己一起去，并且已经开拨打大楠哥的电话寻求专业医疗援助。
眼看着成越龙和裴柯都上了汤杰瑞的车，赵顶天站在车边犹豫了一会正准备转身悄悄离开的时候，却被汤杰瑞一把抓住了衣服。
汤杰瑞问：“你要去哪里？”
赵顶天：“我……”
汤杰瑞直接打断他的话：“我还没恢复好，你上来开车吧。”
赵顶天愣在原地汤杰瑞却已经走到了副驾驶拉开门，他见人还站在原地不动，眉头一皱催促道：“快一点吧！”
赵妈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拉开门坐在了驾驶座上。
等所有人坐好之后车里沉默了几秒，汤杰瑞又转头看向赵顶天：“你在等什么？打火走啊。”
赵顶天看着他十分不好意思道：“你的车太高级了，我不会开。”
汤杰瑞：……
作者有话说：
赵顶天（哽咽）：对不起，我不是那种全能的Alpha！
裴柯：合着你们AO连环诱导易感就我一个Beta受伤了是吧！
赵顶天，一张黄牌!
在震耳欲聋的沉默中，汤杰瑞很快调整好心情然后告诉赵顶天打火调整好座位，但就在即将起步的时候，赵顶天习惯性开雨刷想擦擦车窗上不存在的灰，车突然挂挡倒退了。
裁判汤杰瑞立刻吹哨，赵顶天两张黄牌罚下！
驾校之子全场唯一无伤阿龙选手立刻登场接管了比赛，在汤杰瑞的指导下驾驶着车平稳驶出地下停车场，直奔裴楠工作的医院。
为了兄弟，裴柯也转移到了副驾驶，让目前两位已经灭灯的男嘉宾坐到了后排。
豪车的后排空间宽敞不存在两个人肩碰肩的情况，但已经在汤杰瑞面前丢尽了脸面的赵顶天心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快乐，他浑身僵硬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密闭的空间。
眼看着等红绿灯停在路边的时候，他按下车门上的按钮想要开门，结果门没开窗户却缓缓降下，冷冷的冰雨立刻在他脸上无情地拍。
赵顶天：……
我真傻，真的。
他默默将窗户关上，转头看向司机位的成越龙道：“龙仔，待会你随便把我放在路边吧，快开学了我要回家备课。”
刚才还兴高采烈上车的赵顶天突然变了脸色，裴柯还没来得及安慰他怎么个事，汤杰瑞却先一步发出自己的质问：“怎么？赵老师就这么不想和我坐在一块吗？”
赵顶天愣了一下急道：“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先拉黑我的！怎么又变成我不想跟你坐一块了？”
“之前的事情暂且不提，我现在说的现在。”汤杰瑞想要知道赵顶天为什么会来找自己，来找自己了为什么又要走。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拉扯套路？
汤杰瑞冷笑一声并不上当，幽幽道：“我看回去备课是假。”
跟人备孕才是真的！
“我刚才都让你坐在我身上了，还不算想和你坐一块吗？我就差和你做一块了！”赵顶天不愧是Alpha激动起来什么话都敢说，让坐在前排的两个Beta如闻雷鸣，心慌意乱。
成越龙眉头紧皱开始变道超车，裴柯挠头抓腿最后低头看手机不敢说话，两个人不约而同认为自己现在不应该在车里而应该在车底。
你们要吵架能不能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吵！
汤杰瑞并没有因为赵顶天的大嗓门惊慌，他一脸冷漠为自己辩解：“那是我刚才不小心摔倒了，不是故意要坐在你身上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也希望你知道是你先疏远我的。”赵顶天说到这里被拉黑的委屈涌上心头，他直呼汤杰瑞的大名：“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要拉黑我。”
汤杰瑞看了眼前排淡淡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在你朋友面前说这些。”
裴柯心中一万个感谢汤杰瑞还记得自己在车上，他张嘴正准备打个圆场让后排的两位先生冷静一点，别情绪激动起来跟上次在自己黑色捷达上一样引发信息素火灾。
但他刚刚开口说了一个字，赵顶天就强势上麦发言道：“这里没有外人，裴柯是我亲兄弟，阿龙是我亲兄弟的房客，你要说我做了什么就直说，不用遮遮掩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