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炮灰在修罗场—— by废桥

作者:废桥  录入:04-26

“可……”
那位名媛原本还想说些挽留的话?,在看?到?霍南洲紧紧抱着辛染,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一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霍南洲因为要俯身抱辛染而佝偻下的腰身,耳边又响起?对方曾跟她说过的话?,
‘我们家族的人以挺直的腰身骄傲’,但是他为了哄一个白痴,可以摒弃一切骄傲。
婚约是家长定的,当初她还想着这么优秀的人,除了对一个小白痴在乎得不行,再没有其他牵扯不清的人,她以为这样很好。
可是……最?终霍南洲都要成家立业的,辛家的人有什?么资格阻挠……
即使再亲的朋友,都总会有各自的小家庭。
这样……真的是正常的吗?
这位小姐提起?自己的包,犹豫之下,即使再不情愿,也还是转身了。
“人走了。”
霍南洲侧脸看?着哭红了脸的人,不断地安抚着,擦眼泪的纸巾已经被全部打湿。
人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安静了下来,但手仍然倔强地拉着他的衣角。
“不喜欢她?”
小白痴仰起?哭得湿漉漉的脸蛋,偏圆的眼睛直直望向面前的霍南洲,皱了皱鼻子,又低下头,埋在他的怀里
“各格……不要……”
霍南洲不喜欢他不看?自己的样子,泛白的手抬起?他的下巴,还能感受到?泪水汇聚在下巴的濡湿感。
“不要什?么?”
偏圆的眼睛,水光潋滟,因为哭泣而泛红的眼尾,晕开了绮丽的色彩。
他感觉到?这个孩子在慢慢长大,现在还是钝钝的可爱感,但是哭起?来的时?候,有一股别样的风情。
透凉的指尖点了点他上翘的眼尾,指腹微微摩擦着那处的皮肤。
霍南洲的眼睛沉沉,一闪而过的想法?,让他的眼中带着隐隐的期待,
“宝贝,不要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答案,但是连他都没发觉的一种?隐秘的欢喜,充盈了他整个心间。
怀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危险的靠近,眨着湿乎乎的眼睫毛,努力开口,
“……不要……”,‘离开’这个词对于辛染而言太难,他尝试了很多次都一直说不出来。
“不要?”
连霍南洲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不似往常般毫无波澜,反而是急不可耐。
“是不要我和别人结婚吗?”
那脱口而出的想法?,根本没有过脑子,此时?的霍南洲磨不掉年轻人的莽撞和激动。
等不到?小白痴的回答,霍南洲抱紧了他,低头埋在了他的颈侧,还能闻到?刚吃完小甜点,从他身上传来的香甜气息,
“染染……”
“你不想要我做的,我永远不会做。”
辛染懵懂地眨了下眼睛,渐渐松开了拽紧衣角的手,转过脸想要看?看?抱着自己的人。
后脑勺被人按住,转不过去?脸,他什?么也不懂,只?是习惯性地抱住了半跪在面前,用力搂住自己的人。
“我不会结婚的,我要永远照顾你。”
在春天?的桃树下,霍南洲向他郑重许诺。
回抱着霍南洲的手,突然抓紧了他的衣角,本来不哭了的人,身体又颤抖了起?来,哭得更加大声了。
小白痴很少?哭出声来,这次哭得实在有些凶。
霍南洲回头,发现那位名媛正带着两位仆人过来,正是那两位心疼辛染而多嘴的仆人。
辛染的手还在不断地拉扯着他的衣服,要带哥哥回去?。
出于对亲人的依赖,不想让哥哥离开,所以才对于会带走哥哥的那位姐姐,感到?格外的恐惧。
“走开。”
灰色的瞳孔冰冷地看?向了过来的人,隐怒的声音毫不客气地赶人。
那位小姐惧地倒退了一步,连身边几个被叫过来的仆人也战战兢兢低下了头。
黑衣的保镖上前来,拦住了这位小姐,亲自送她先回去?了。
而那两位女仆因为失言,被逐出了辛家。
那位小姐再来辛家时?,却是接到?了“婚约取消”的消息。
老管家侯在别墅门口,满脸抱歉地向她鞠躬,
“家主很满意小姐您,但是婚姻之事,霍少?爷如果?坚持,我们也无法?……”
霍南洲和她取消婚约了。
在对两家事业百无一害,双方家长都谈笼的情况下,霍南洲不同意。
穿着红色吊带裙的少?女,笑了,她的眼中沁出泪水。
维持着贵族的教养,她向老管家点了点头,至少?要体面地离开。
通往外门的路边,有大片的草地,那里传出了清脆而又快乐的笑声,
她可以看?到?那个被霍南洲捧在手心的小孩,正趴在草地边,白皙的手臂在树枝漏下的日光中莹亮。
那只?手拨动着折好的纸船,一片绿意的草丛,草随风摆动,如绿色的波浪,白色的小纸船晃晃悠悠地浮动在绿色的草地上。
笑声还在不断响着,他是这么快乐。
银色的小高跟踩进了柔软的草地中,高跟鞋沾上褐色的泥土,她看?都没看?一眼。
她蹲在那个千娇百宠的小白痴面前,
“我喜欢的人,连商业联姻都不肯给我,你知道吗?”
辛染懵懂地睁大了眼睛,望着面前虽然在笑,却满脸悲伤的姐姐,拨浪鼓般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
他还停留在孩子的思维,依赖着身边的亲人,不愿意离开他们。
“因为只?要你不喜欢我,霍南洲就不会喜欢我。”
“霍南洲好喜欢你啊……”
面前的姐姐说到?这里时?,变得有些不对劲,突然抓住了辛染莹白的手臂。
小动物?般的直觉,让他怕得出了泪水。
侯在他身边的陈姨,也直觉有些不妙,挥开了这位小姐伸过来的手,连忙拉着辛染走到?了另一边。
红色裙子的少?女被陈姨挥开手后,双手撑在草地上,掌心上全是泥土,她突然笑了起?来。
“我也想要他喜欢我啊。”
那只?白色的纸船落在她面前,她拿起?辛染折的那只?小纸船,在阳光下眯了眯眼。
“嘶——”
陈姨连忙将小少?爷的脑袋摁在怀里,不让他看?。
辛染学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折出来的纸船,被人撕碎了。
对于他这样特殊的孩子来说,学习一样东西?非常困难,而且折出来了之后,马上又会忘记步骤,需要从头开始学。
白色的纸张被撕成无数个碎片,眼睛被捂住看?不见,但是短促的撕纸声,还是能够清晰地被听见。
被陈姨挡住视线的小白痴,低下头,泪水不断掉落在草丛里。
翠绿的草叶接住了他晶莹的泪珠,如清晨的圆润的露水。
陈姨拍着他背的手顿住了,不知道怎么安抚不断流泪的小少?爷,如果?大少?爷在就好了。
关车门的声音响起?,然后是几个人过来的脚步声。
“带他先回去?。”
黑衣的保镖将辛染抱了起?来,宽厚的肩膀严严实实挡住了后面的情形。
陈姨向来人鞠躬,也连忙退了下去?。
是刚从公司回来的霍南洲,他还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黑色的领带,整个人笼罩在低气压中。
这位千金站了起?来,落在她裙摆上的白色纸屑,随着她的站起?,往下飘去?,洒在草丛上。
她刚站起?来,就被对方掐住了脖子。
面前的人不是往日和煦的模样,灰色的瞳孔里布满阴霾,满是晦涩,像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
配着那一身黑色的西?装,蔓延出无边界的黑暗。
“你敢撕掉他的小纸船,我就能剪开你的喉咙。”
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被他一字一字说出来,那双眼里全是可怖的阴暗。
那位小姐浑身颤抖着,这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怪物?。
她的双手抓着那只?钳住她脖子的手,她的眼中沁出泪水,想要挣扎。
那只?手终于松开了。
小姐护着自己的脖子,眼中不断流出泪水,她不断地咳嗽着,一阵后怕。
虽然她知道对方并没有下死手,但是对方的压迫,是真的让她感觉到?会死。
她弯腰费力地喘着气,看?着喜欢的人,浑不在乎自己,她捂着脖子,崩溃地冲他吼道,
“为什?么你这么在乎一个白痴!”
黄昏的太阳在落下后,大地瞬间坠落于昏暗的傍晚,草丛中那几棵桃树,在风中转着张牙舞爪的桃枝,如黑暗中伸出的一只?只?手。
霍南洲整个人融入黑暗中,只?有身上白色的衬衫和那张精致的脸,隐约可见,但那张脸上晦涩不明?。
他似乎是嗤笑了一声。
对一旁静默的保镖抬了下手,甚至懒得分?出一丝目光给身后的名媛。
保镖默默上前,做出了请的手势,要这位小姐离开。
“因为他是小染啊。”
在无边的黑暗中,霍南洲就这么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佛在暗示什?么。

霍南洲在黑夜中往回走, 却是想起了他刚到辛家?的事。
整个阶层的人都知道,辛家?只有一个孩子,却是个白痴。
而他不过是辛家主栽培的得力干将, 保留着自己原来的姓,这从来都不是秘密。他永远不可能进辛家?的户口本, 他只是给辛家卖命的狗。
想跟辛家?攀关系的人不少?, 霍南洲还记得他刚来辛家的那段日子,
辛家?有个没?落的远房, 攀附关系,打着辛家?的旗号赚了一笔。
结果没?过多久就怕得跪在了老宅门口, 求饶一命。
当?时的辛父夹着雪茄的粗短手,拍了拍那颤动的脸,雪茄的火星就在那人的脸边燃烧,随着手指落下?灰烬。
沙哑如砂纸般的嗓子, 又低又狠,
“你也?配,姓辛?”
刚来辛家?没?多久的霍南洲看着保镖将那人拖下?去处理掉。
在这一个以‘辛’冠名的权力下?,姓氏的界限时刻在提醒他,他只不过是辛家?的一条狗罢了。
在黑暗中,精致的面庞, 微哂,踩着一地的昏暗,踏进了别墅的暖光里。
客厅刺眼的大?吊灯, 悬挂着水晶,从黑夜走入光明, 刺激得他眯起了眼。
“霍少?爷终归要娶亲,小少?爷也?快成.人了, 拥有各自的家?庭有个互相?照应,也?好慰藉您九泉之下?父母的心……”
老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微微欠身,开口提醒。
霍南洲抬手制止了下?面的话,
“难道染染也?要成家?立业?”
明明是笑着反问,却令人如入冰窖。
灰色的瞳孔映照着华丽的吊灯,再亮的水晶也?驱散不了虚幻皮囊内的郁色,黑暗早已如深渊般凝视着每一个人。
“这……”老管家?嗫嚅了,
“小少?爷若有喜欢的,又是真心待他照顾他的,自然会的……”
带着冷峭的笑意,瞥向了弯腰低头的老管家?。
那提醒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霍南洲能取消这次的婚约并不容易,他跟那老不死的打了不少?太极。
但现在却告诉他,那个小白痴也?需要成家?立业?
他歪着头,活动了下?筋骨,
转身上楼梯时,眼底的阴郁几乎要外?溢。
直到停在辛染的房间门口,他低下?头,阴影笼罩,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等再抬头时,壁灯暖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又显出平日的温柔。
他推开门,小笨蛋还坐在桌子前,重新在学折纸船,屋内明亮的灯光笼着他,纯净而自然。
听到推门声,那张脸马上朝了过来,然后?双眼一弯,红润的唇瓣露出洁白的牙齿。
已经不哭了。
带着水光的乌黑瞳孔,照着霍南洲。
白色的灯下?,那张脸仿佛也?在暖暖地发光,就好像一直会这么乖地等他。
陈姨非常有眼力见的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霍南洲上来找他,还穿着外?套,
他脱下?身上的黑色西装,挂在臂膀间,走了过来。
因为陈姨一走,而不知道纸船下?一步该怎么折的人,疑惑地皱起了鼻子,
微张的唇,似乎想询问霍南洲下?一步该怎么办。
霍南洲感到喉间有丝干涩,他扯了扯戴了一天都没?觉紧的领带,现在却觉得非常难受。
他坐在了辛染对面那张椅子。
“帮你折吗?”
精致的面庞已经恢复到了贴心人的模样。
但辛染却并没?有这么好说话,他鼓了下?腮帮子,把折了一半的小纸船护在怀里。
“不要。”
放在之前也?就是哄骗两句把纸船折好,或者顺了小笨蛋意思不折了,就行了。
但霍南洲今晚的瞳孔带着几分沉沉,笑容更是几丝冷却下?来,
“染染以后?有喜欢的人了,也?会这么拒绝我?吗?”
被?放在另一张椅子上,歪坐着的小熊玩偶,两颗黑色纽扣的眼镜呆呆傻傻地望过来。
辛染也?转头望向自己喜欢的小Bob,一熊一人遥遥对视,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泛凉的手捏着他还有些肉的腮帮子,逼得他转回视线。
葡萄般水润的瞳孔,眼巴巴地等着对方松开掐自己脸蛋的手。
结果却等来了,对方不容拒绝地抽走了他手里折了一半的纸船。
“太晚了,你该睡了。”
霍南洲不需要他回答上面的问题,不由分说地上前来将人抱到床上去。
“小Bob”,
白皙的手臂伸在半空,往身边的椅子方向抓了抓。
霍南洲回头看向那只熊玩偶的眼神有些凉意,一只手直接掐住小熊的脖子提溜起来。
被?擒住脖子的小熊,四肢下?垂,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直到被?辛染接过去,抱在怀里好一番蹭了蹭,才看上去有个熊样了点
“染染以后?不出去了,”泛凉的手指摸着他的脸颊,
“就乖乖呆在家?里,好不好?”
抱住小Bob的幸福微笑,渐渐消失了,一双眼睛再次泛起了泪光,又清楚又响亮地拒绝,
“不好。”
泪光盈满了眼眶,一下?子沾湿了乌黑的睫毛,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明显地拒绝霍南洲。
“辛染!”
灰色的瞳孔在暖灯下?冷凝着,一向待他温柔四溢的眉眼,带上了威慑力,好像回到了当?初第一次相?遇时那种危险感,咬住便是一招毙命的毒蛇。
威慑感只是一瞬,就收了回去,霍南洲并不想将负面的情绪带出来,他转过身要出去,挺拔的身躯只留下?了背影,
辛染怯怯地拉住他,“……晚安。”
他颤抖着睫毛,慢慢闭上刚哭过的眼睛,将额头凑了过去。
即使再委屈,也?仍然乖乖地索要着每日的晚安吻。
背影顿住了,转过去的人似是叹了口气。
霍南洲弯下?腰,在快要触碰到额头时,停了下?来,他伸手抚了抚正在慢慢长?开的脸,
想到自己一直照顾的小白痴也?可能要成家?立业,
“我?和那位小姐在一起,染染不愿意的是吗?”
“我?对于染染来说是什?么呢?”
辛染睁开眼睛,例行的晚安吻没?有落下?,反而是听到霍南洲奇奇怪怪的问话。
“染染对我?来说是很特殊的存在。”
“我?对于你而言,是特别的吗?”
泛凉的手指揉搓着他上挑的眼角,弄出了点点红。
辛染的眼睛澄澈,透亮,在灯光的照射下?清澈见底。
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他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手,勾住霍南洲的手指,晃了晃,
“哥……哥……”
他的声音又小又软,眼睛里全是依赖和信任。
“染染,我?爱你。”
霍南洲的视线下?移,缓缓低下?头,他们鼻尖相?触,呼吸也?交织在一起,
“我?会一直爱你,到我?死……”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被?融在了相?触碰的唇间,他触碰着从来没?人采汲过的唇瓣,
懵懂地双眼一下?子睁大?,连带着乌黑的瞳孔也?无意识地放大?。
撑在一旁的手,移了过来,一寸寸抚摸着他的脸颊,像缠过来的蛇,慢慢滑动。
他被?吻得仰起了脸,陷进了充满禁锢的怀抱里……
霍南洲在结束后?,盯着面前雾蒙蒙的眼睛,温柔地帮他拂开颊边的发丝,告诉他,
“是新的晚安吻。”
破碎的纸船已经被?仆人收拾好,按照吩咐放到了他卧室的桌上。
等霍南洲进到自己的卧室,便看到了那已经不成样的纸船碎片,他垂着眼眸,仔细地将其?收进匣子。
这是小染折的第一只纸船,他打算每日回来拼一点,将其?保存下?来。
等霍南洲换好黑色的睡衣,躺在床上,一人睁眼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想的是那个变了味的晚安吻,柔软、濡湿……
意识沉沉,仿佛又回到了今晚辛染在被?他制止出去后?,提醒他每日惯例的晚安吻的那个场景。
但这次他只是反手握住了辛染的手腕,温柔地低头亲着额头,像以前那般的好人模样。
结果平日里娇生惯养的人,嘴巴挂的老高,忿忿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似乎是不满,
还是柔软又充满依赖的声音,但说出的话却让他醒悟,是梦啊。
“霍南洲,我?喜欢你。”
但听见这句话的兴奋感,还是那么剧烈,甚至剧烈地让他喘息不过来。
明明知道是梦,并不真实?,甚至虚假至极,他还是选择继续了下?去。
灰色的瞳孔闪了闪,掩着眸间的情绪,
“小染,别闹。”
略带着克制地声音制止了梦中人的话。
结果,床上的人半撑起身子,睡衣在滑腻的肌肤上垂落下?来,第一个扣子没?有扣紧。
纯洁的什?么也?不知道的脸,见扣子松开了,凑过身子,朝他张开了双臂,要人帮忙扣扣子。
本是等待的动作,却做出了一股邀请的意味。
霍南洲蜷曲了下?手指,压下?眸底的暗色,伸手帮他将扣子扣好,正准备收回手,
结果,床上的人低下?头,舔舐笼着他领子的手。
男人的手背被?柔软触碰,感受到一丝濡湿。
嫣紅的唇瓣一点点,让他从指尖感受温暖触感。
霍南洲的喉结艰涩地上下?滚动,隐忍着没?有動作。
只有缠绕着手指间的温暖触感。
全部的灯光都笼在那个人身上,他歪头看着你如小兽般乖巧,
仿佛你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不管多过分都可以。
清醒是在一瞬间崩塌的。
霍南洲的手指插进乌黑的发丝中,弯下?腰堵住了那微张的唇瓣。
修长?的手指揉着他的耳垂,用亲吻描摹着他的唇形。
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才开始推搡着面前的人,
霍南洲稍稍退开,在梦中一遍又一遍地对他诉说着,“我?爱你。”
然后?又吻了上去,怀里的人乖乖地伸出舌头,柔顺地张开口腔接受侵犯,还会含含糊糊地搂住霍南洲的脖子。
这个荒唐的梦,停在这一幕。
霍南洲挣脱梦境,睁开了眼。

终于, 梦结束了,躺在床上的霍南洲,双睫颤抖了几下,
睁眼看到的却是跪坐在他身上的辛染……
不再是白白嫩嫩的包子?脸,而是张楚楚可怜的瓜子?脸。
眼尾上翘, 晕红一片, 媚气十足的长相, 面容若春风拂槛, 偏生眼眸纯情又无知。
霍南洲垂下眼眸,什?么也没说。
内心清楚这?还是一个梦,
但?他已经完全?没了醒来的想法?。
这?次的辛染已经完全?长开了,纤细的身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嘴里抿着那朵盛放的黄色蔷薇, 人花交映, 带出梦境的迷离恍惚感。
霍南洲屏住了呼吸。
面前?的人眉眼缱绻,柔软的手指一点?一点?触着他的下颌线,若即若离。
缓缓压下的腰身,凑近的脸庞,衔着花来亲他,
霍南洲情不自禁地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从他嘴里咬下花,扔到一旁。
他颇为急不可耐, 堵住他的唇.舌,不容他逃避。
梦里的辛染拿手抵在他胸前?, 脸颊通红,“唔”, 轻轻地甩着头,想要逃避他凶猛的吻。
霍南洲停下来,
“乖,换气”
坐在他腰.腹间的人,软软地趴在他肩头,喘着气,头发粘在他两侧,好像吸人精气,魅惑人心的海妖
他温柔地拂开面前?人沾湿在颊边乌黑的头发……
泛红的眼角,唇齿间溢出娇娇地求饶声和忍耐不下的哭腔。
垂在床边的手,白白净净,上面还有被吮得通红的吻痕,
让人醉生梦死?。
霍南洲任由自己沉沦至深渊,隐忍地在辛染的脖颈处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起.伏的曲线若翩翩欲飞的蝴蝶,被细密的啄吻锁在身下。
地上的蔷薇,打落一地旖旎
绰约的花朵,在露华的滋润浇灌下会?变得越发芳艳。
刺耳的刹车声从窗外传来,即使在梦里也可清晰听见。
拐杖敲击在地上的钝声,沉重又愤怒,迟缓的步伐随,慢慢往这?个房间而来。
霍南洲不得不停下了动作,护好辛染身上的衣物。
怀里的人半阖眉眼,带着沾露的媚意,倚靠着他。
辛父的面孔出现在房间里,他的身后伫立着无数黑影。
一团团的黑影围上来,霍南洲双手被反擒,如被审判的犯人,但?他仍紧盯着从怀里被生生拉开的人。
那朵被采撷走的蔷薇花,被一个黑影环抱住,柔弱的藕臂环住黑影,是依恋他人的姿态。
甚至闭上了眼眸,不再看他。
梦境逐渐扭曲变形,他好不容易挣脱开身后无数黑影的钳制,握住了辛染的手腕。
在抓住的一刹那,辛染却瘫软在了地上。
霍南洲猛然?惊醒。
床头的蔷薇还被禁锢在花瓶的小口?中,一片柔软的花瓣,打着旋,落在了坚硬的柜面,蜷缩起了边角。
泛白的手指捡起那片落花,额角还带着层薄汗,
黑羽般的睫毛半垂着,陷入了沉思,
留在这?里,永远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
花瓣被缓缓碾进掌心,带着一点?黏腻的花汁。
手心再次缓缓打开,掌心落下点?绯色。
他起身将花瓣扔进了垃圾桶,径直去了浴室冲澡,黏腻的感觉,让人感到不适,床头的电子?钟显示已是凌晨四点?。
有力的手指捋起滴水的黑发,水珠顺着肌理的线条划下,他的脑中仍然?是挥散不去的那个梦中人。
呼吸渐渐沉重,他回忆着刚刚梦里的辛染,在浴室又呆了一个小时。
凌晨五点?,浴室的淋浴花洒才?被打开,水声终于重新响了起来。
他这?才?真正平静了下来,起雾的镜子?,被一只手擦开,镜中照出来的男人,
推书 20234-04-26 :男朋友的白月光回》:[近代现代] 《男朋友的白月光回国了》全集 作者:东北北【CP完结】长佩2023-8-5完结收藏:2,943评论:812海星:2,459点击:40.39万字数:57,619人气:84.32万文案:竹马和天降,你选谁?相恋多年的男朋友的白月光回国了-竹马和天降,你选谁?标签:HE欢喜冤家情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