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慌乱让他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脏发紧又发疼,慌乱中他忽然想起,在季深到来前系统还是好好地与他绑定着,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召唤系统,哪怕系统需要自主挂机和升级都会提前告知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过。
所以,他与系统联系不上的节点是季深?
季深到底是谁,他做了什么?
骆江流深吸了两口气,面前压抑住心口的疼痛,问柳烟:“妈,他人呢?”
柳烟摇头:“原本你外公已经抓住他了,但没过多久,韩先生就亲自上门将人带走了。江流,我们以后可能再也接近不了他了,你外公说,他身边的两个保镖是在职军人,他很有可能受上面保护。”
骆江流嘴皮发颤,难以置信:“您说的韩先生,是那位?”
柳烟微微点头,只觉得脑袋无比沉重:“你别怕,妈妈会为你寻找另外的脏器的,不会让你就这么下去的。”
骆江流现在顾不上许多,他必须要尽快见到季深。
吃力的掀开身上的被子,将瘦弱的身体往病床下挪动:“妈,您让人帮我准备车,我要去拜访韩先生。”
柳烟连忙阻止,骆江流却道:“我非去不可,如果不能及时见到他,我就活不下去了。”
柳烟到底还是不想看到骆江流失望的模样,她连忙让人帮骆江流收拾好,又安排好汽车,陪他去找了韩先生。
韩先生正在为柳家的事头疼,听说柳家柳烟和骆家骆江流上门拜访,下意识的认为他俩就是来打探消息的,便直接让人拒见。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的私人邮箱收到了几份文件,上面是关于柳家违法犯罪的信息,除了柳家的还有与柳家相关的家族的,关系好的,关系不好的都有,若是将这几份文件利用好了,不仅能继续维持燕城商圈的平衡,还能拆除不少毒瘤,让燕城的经济再往上涨一截。
这些可都是明明白白的政绩,韩先生此时自然不会与处在旋涡中心的柳家人有任何牵扯。
韩先生的拒见对柳烟影响不是很大,在离开柳家前她父亲就与她说过,这次的事可能会牵扯到柳家,但只要骆家还好好的,柳家就不愁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骆江流却是心急如焚,他与工作人员说尽了好话,但工作人员就是不为所动。骆江流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让保镖将他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将两份还没完善的商业计划书拿出来,这两份计划是系统给他发布的任务,只需计划落实到实际点上,他的任务就算完成。
现在还不是将这两份计划书落实的时候,但他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必须在季深离开燕城前见到他,确定季深是否与系统的消失有关。
骆江流终究还是没能见到韩先生,在跟人一打听,得知季深三人早就离开了燕城,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的骆江流立刻就昏厥了,被送进医院进行紧急抢救。
柳烟徘徊在抢救室外,眼睛时不时落在被她紧紧拽住的手机上面,似乎在等待某个人的电话。
骆江流被推进抢救室两个小时后,抢救室外面才响起沉稳的脚步声,柳烟立刻打起精神,并下意识的整理了自己的容颜,目光痴痴的望着来人。
来人五官俊美非凡,身形高大挺拔,一身手工定制的深色西装,衬得他这个人越发神秘优雅。
看了几十年了,他还是那么吸引她,柳烟将眸中的痴迷掩去,起身行至他跟前:“老公。”
骆灵均垂眸看向她,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面前这人不是他最相熟的枕边人,而是某个陌生人。
“怎么回事,不是说江流的情况已经稳定许多了么?”
柳烟稳住心神,低声道:“再好的药对于江流来说也是治标不治本,要真正的无后顾之忧,还是得……再等等。”
她没有说季深的脏器与骆江流的脏器匹配,因为她不说就意味着骆灵均不会知道他还有季深这么个私生子。
骆灵均随口‘嗯’了声,没有多问。
柳烟也松了口气,她了解骆灵均,自从十几年前的骆家差点破产后,骆灵均整个人的心神就都放在了工作上,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则无法将骆灵均从工作中拉出来。
骆灵均从来都不是会儿女情长的人,他的注意力极少分给工作以外的事,所以哪怕她和父亲在外面闹得风雨飘摇,对骆灵均来说也无甚影响,甚至根本不值一提。
当然,这也是她敢明目张胆动那个私生子的根本原因。
第102章
柳烟名门出生,从小也是接受精英教育长大,若非嫁给心上人骆灵均,生了骆江流这么个片刻都离不得人照顾的药罐子儿子,她现在大约也是在商场叱咤风云。
奈何为了给骆灵均留下贤惠妻子慈爱母亲的好印象,自结婚后她就很少在商业圈里走动,时隔十几年后的现在更是与商业圈完全隔离了,是以和骆灵均也没了共同语言。
骆灵均惯来冷漠,柳烟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来说,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就彻底沉默下来,两人间距不远,中间的氛围却被尴尬填满。
整整抢救了四个小时,骆江流才被医护人员从抢救室推出来,只见被罩下的他微微隆起,呼吸微弱地只能偶尔让氧气罩内布上湿雾,瘦削而蜡黄的脸上看不到生机,整个人都散发出沉沉死气。
骆灵均和柳烟连忙上前查看骆江流的情况,柳烟更是不自主别开泛红的双眼,不忍心去看骆江流悲惨的现状。
许是早有心理准备,骆灵均倒是镇定许多,他看了看骆江流,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说:“不怎么好,受到过强烈刺激,心脏负荷不了,病态持续恶化,还是要尽早找到解决的根本办法。”
医生差点就指明了说,骆江流病态再度恶化,需要立即换肾换心脏,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的小命。
骆江流和柳烟都明白,但是要给骆江流换肾换心脏谈何容易,他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能匹配的,现在要在段时间里找到匹配的心脏和肾脏不是难如登天么?
骆灵均道:“先用最好的技术和药保住江流的命,其它的我们来想办法。”
“您放心骆先生,我们医院必定会尽最大的力量保住骆少,只是骆少那边还是只有根治才会完全好转。”
医生也没办法,他们医院已经帮骆家留意许久了,也是没有多少结果。至于骆太太前段时间给出的匹配者,他们已经被禁言了,在未得到骆太太许可前,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
骆江流进了重症监护室,骆灵均要回公司继续工作,柳烟抿了抿干涸的唇瓣:“我有话想和你说。”
骆灵均看了眼时间,示意柳烟快说。
柳烟双手发紧,沉了沉气说:“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匹配者,但对方是个健康人,并且不愿意捐献。”
她认真想过了,她这辈子除了一双儿女不会再有别的孩子,女儿性格嚣张跋扈不学无术且已定型,想要纠正过来让她继承家业是没有可能了。儿子是她小心翼翼呵护十几年,且将会成为她所有依靠的存在,她必须想办法让儿子好起来,就算代价是让那个私生子进门和她儿子争夺家产,她也捏着鼻子认了。
更何况,父亲也曾与她说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医好江流的病,只要江流的身体完全好了起来,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他。到时候那私生子的死活,还不是捏在他们母子手上!
想到这些,柳烟还是决定告诉骆灵均关于季深的存在!
毕竟,在强迫季深捐献脏器完全没可能的情况下,就只能想办法让他自愿捐献了!季深自小就是孤儿,必然渴望亲情,江流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无法打动他,那灵均这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亲生父亲呢?
骆灵均没有说话,锐利的双眼紧盯着柳烟:“你做了什么?”
骆灵均的质问让柳烟心底漫出来一股酸涩,苦笑着说:“我做了什么,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么?”
骆灵均没有说话,目光清浅的看着柳烟。
这样的眼神让柳烟没来由的想起了季深,那个她只看到过照片的私生子,两人的神态不说如出一辙,只能说是极为相似。
心脏就像是被翻滚的醋腌制了,恶心又酸涩,但她心里很清楚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尤其是她和柳家对季深的绑架不仅会招来季深等人对柳家的报复,还有可能会连累到她的夫家骆家,这对将骆家发展视为头等大事的骆灵均来说,是无法容忍的底线。
柳烟闭了闭眼睛:“我私底下去找过他,想求他为江流卷一颗肾,但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也不知道骆灵均是否信了柳烟的话,他淡声道:“然后呢?”
“我向他承诺,金钱,权力,前程,只要他答应捐肾给江流,我都会给他,但没有用。所以老公,我希望你能去说服他。”
骆灵均知道柳烟还没说完,他依然淡淡的望向柳烟。
果然,只见柳烟深吸了口气,缓声道:“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外面还有个儿子,比江流大半岁。”
然后柳烟就和骆灵均说起了季深的身世,这是她从各个渠道调查到的,其中绝大部分都来自于季家。
骆灵均听着,脑海中关于当年的记忆也逐渐清晰。
当年他还是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有着大多数富二代都有的骄傲和自负,所以不小心就被人算计了,还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有了一夜狂欢。
事后他想过要找到那个女人,但接踵而来的麻烦事让他措手不及。为了让家族度过难关,他不得不逼自己成长起来,走上联姻生子的道路,将那晚上的事彻底遗忘,并且此后许多年都未曾想起。
柳烟边说边观察骆灵均的表情,见他神态如常,没有激动也没有兴奋,悬着的心慢慢落到了实处。
骆灵均的内心就像他表现得那般,平静无波。他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女尚且没有多少感情,更何况是个连存在都不知道私生子呢?
不过季深的脏器和江流的脏器相匹配倒是个难得的好消息,江流在商业上的天赋奇高。
有他在,骆家不愁无法更上一层楼,也许还能报了当年之辱。
至于季深,他会给他安排一个极优环境,让他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
就在骆灵均思考着要怎样说服季深捐肾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着手机走到窗户边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脸色异常难看。
良久,他缓声道:“另外想办法获得脏源,季深那边不要再打主意,柳家的事也别插手,谁也帮不了。”
柳烟心底发颤:“季深自愿的也不行吗?”
骆灵均目光如刺:“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季深身边有在职军人保护?你们柳家胆子倒是很大,都不查清楚人家的身份背景,直接就敢安排人绑架。”
柳烟泪流满面:“那我们江流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骆灵均也想知道该怎么办,这次的事是他没有参与,所以上面只是出言警告。若他也参与了对季深的绑架,恐怕上面出手对付的就不单是柳家,还有他骆家。
他便是再自负也知道,骆家是依附国家存在的,一旦国家机器的枪口对准骆家,他便是再有本事也只能无力倒下。
对柳烟发出警告后,骆灵均就回了公司,他不想失去骆江流这个优秀的继承人,必须加大力度去寻找脏源。
柳烟则是守在骆江流身边,等着他醒来。
失去系统的焦急让骆江流比平时提前醒来,在心底呼唤数十声系统无果后,终于再次确定他已经与系统失去了联系。
柳烟在骆江流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来到他身边,骆江流咬牙说:“妈,我要见季深!”
在见到季深以前,他的系统都是好好地,在见到季深之后,他的系统无缘无故就消失了。他不管怎么想,都觉得系统的消失都与季深脱不了干系。
柳烟含泪与骆江流说了骆灵均的警告以及上面这段时间对柳家的狙击,柳家已经彻底完了,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而与柳家是姻亲关系的骆家也受到了不小的牵连,好在骆家底子厚,倒是坚强的挺过了这段时间。
想到柳家的败落,父亲的苍老,族人的仇怨,儿子依然没好转的身体,柳烟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悔还是该不悔,她这次的行为就是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骆江流安静的听着,然后说:“季深现在是国家的人,所以国家出力保护他。您说如果将来我的一举一动都能撼动国家的经济命脉,那国家会在我与他之间做取舍吗?”
骆江流现在无比庆幸,没有让自己依赖系统。
系统里储存的知识他都在学习,努力将系统的变成自己的,虽然他学的并不多,但在这个文明世界已经够用了。
与骆江流绑定的系统确实是被季深夺走的,它现在变成了季深手机里的一道灰色程序,不管它怎么挣扎都无法从禁锢中挣脱开来,它无数次尝试过要与宿主取得联系,但向宿主发出的信号都像是泥牛入海,没掀起半点风浪。
季深用了两天时间研究透骆江流的系统,那就是个商业系统,教人怎么发家致富,怎么发展和积累财富,怎么在商业圈混得风生水起。
虽然商业系统里涵盖的知识远超过现在的文明维度,但对季深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季深很快就想好了系统的去处。
私人实验室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但季深回到京都后也没能闲着。
刚下飞机没多久,就看到了秦张两位老教授殷切得仿佛两朵绽放的菊花般的笑脸,然后就被两位教授拖进了他们所在的实验室。
据秦教授说,原本实验室里关于人工智能的进展还算不错,但就在今天实验室突然发现测算出的数据有些许失误,要知道实验数据对实验结果来说从来都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数据上的失误让他们不等不暂停进度重新测算,可人工智能需要计算的数据何其庞大,想用最短的时间把问题找出来,显然是不可能的。
刚好又知道了季深返回京都的消息,这不就立刻来逮人了么?
季深独自做成功了两个机器人,他对数据的了解远比他们强,于是两位兢兢业业不惧艰辛的科学家迫不及待的选择了捷径。
被拖进实验室的季深也没让两位科学家失望,他很快就找出了运行错误的数据,并且指正了修改方向。
能进人工智能实验室的研究员都是这方面的人才,在修正了错误并被重新指出正确方向都,都有条不紊的工作起来。
秦张两位教授看着手下仿佛被打了兴奋剂的研究员,在高兴欣慰之余又忽悠起季深来:“小深,你觉得我们实验室的氛围怎么样?”
他们的目的几乎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季深暂时放下手里的资料,眉梢微扬:“很好啊,各个研究员相处和谐,手脚也勤快。”
秦张两位教授可不好意思告诉季深,他们手下这些研究员虽然手脚勤快心思单纯,实验室里也没发生勾心斗角等乌七八糟的糟心事,但脑子就是不怎么好用,十几个研究员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季深。
秦教授笑眯了眼睛:“那小深加入我们实验室怎么样,在研究人工智能这方面我们给你绝对的主动权,那十几个崽子随时供你差遣,你让他们往东走,我就打断他们敢往西跑的狗腿!”
一名身形瘦长的研究员:“……”
他是不是该装作没听见?
可是,在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资料后,他还是硬着头皮道:“老师,这里的数据我有些看不明白,您能不能帮我解释下。”
被打断的秦教授忍不住瞪了下眼睛,但还是接过研究员手里的资料认真看了起来,他人老眼睛毒,没用几分钟就把数据整理的清楚明白,顺便解释给研究员听。
经过秦教授的点播,研究员豁然开朗,连连道谢:“原来是这样,谢谢老师,我明白了。”
秦教授冷哼了声:“以后遇到问题要自己动脑子解决,不要总想着走捷径,不是自己思考研究出来的结果永远都不会变成自己的,说不定下次还得找人帮你解决。”
研究员嘴角微抽,却还是老实道:“我知道了老师,以后遇到问题我会先尝试自己解决,实在解决不了再来向您请教。”
见对方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秦教授欣慰的点了点头,挥手让对方继续去忙了。
等他转过头想继续忽悠季深时,就看到季深和张教授含笑看着他,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你是怎么好意思把那话说出口的’?
最先走捷径的不是你这个当老师的么,你怎么不在遇到难题时先自行思考研究,而是去了机场堵人?
秦教授老脸微红,叹息道:“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其实也挺看不起自己的,只是我已经老了,也不知道还有几个年头好活,我是真想亲眼看到人工智能从我们的实验室出世,少不得就懂了些歪心思。手底下这些孩子都还年轻,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要是总想着依赖人而不是学会自己思考,他们的前程又在哪里呢?”
张教授:“……”
老秦这幅义正辞严的模样,让他差点就信了。
可都是相互认识几十年的老伙计了,谁还不了解谁呢?
秦教授厚着脸皮装作没发现张教授和季深的异样,继续和季深讨论刚才的话题:“我知道上面在为你组建实验室,但是你想,光是仪器设备的采购就需要不短的时间,如果有不合心意的还要重新整合调换。其次是实验室人员,不管是招收新的研究员还是从别的实验室调取研究员,终归是有段时间来作磨合期的。研究员之间,研究员和你之间,能成功磨合是很好,如果磨合不了还要找新的研究人员,又是浪费时间又是浪费精力的,倒不如直接进了我们实验室,仪器设备是现成的,研究员也是现成的,随便使唤。”
任是秦教授说的天花乱坠,季深也不为所动:“小二和纪年都是出自我手,我暂时对继续研究人工智能没有兴趣。”
而且,小二和纪年以及徐青年手里的长江用到了这个世界涉及不到的技术和材料,说是这个文明里最顶尖的人工智能也不为过。
季深无法保证在文明高度发展的以后会怎样,但他能确定在未来数十年里都不会有人工智能超过它们。
这个位面的天道早已经千疮百孔,所以季深根本没想过要将这个位面的文明提升几个档次,他想让它顺其自然的发展。
否则,天道崩溃,会让位面文明走向末端,形成末世。
至于修补天道,让它恢复运转,季深心里也有了章程。至于计划是否可行,还是得通过实验方能得知。
然而季深的话并未让秦张两位教授死心,他们又说了不少好话,都被季深微笑着拒绝了。
接下来两周的时间,季深都在秦张两位教授的实验室里,实验室里的仪器随他取用,季深亲自动手更改了几个仪器确定仪器可行后,就开始着手实验。
他要把从骆江流处掠夺来的商务系统嵌入小二的程序里面,并要它以小二的核心程序为主,成为小二的副程序之一。
当然,商务系统是高等文明投入到这个位面的,它几乎有了自我意识,是不可能任由季深揉圆搓扁的,被季深用精神力强行禁锢在手机程序里也是它技不如人。
但它的核心程序远比小二的核心程序高级,自身又有掠夺气运的功能,单凭小二这个不怎么高级的人工智能是绝对控制不住它的。
季深在详细研究过后,决定将商务系统中储存的能量剥离出来,再对它进行程序修改,让它不得不成为小二的副程序。
剥离商务系统的能力对于季深来说很简单,难的是能量储存,他倒是可以在将能量炼化过后用于此位面天道修补,可这样一来少不得就会打草惊蛇,让躲在草丛里吐信子的蛇缩得更隐蔽。
两周过后,季深还是强行将商务系统连带着它储存的能量一并塞进了小二的核心系统里面,他用精神力强硬压制着商务系统将能量溢散,并强行修改了它的核心程序,剥离了它的自主意识。
现在的商务系统,就是个莫得感情的知识储备库。
从实验室出来,李毅和李洱就立刻跟他说了燕城的情况。
有上面的人出手,柳家很快就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几天时间就不得不宣告破产,而柳老先生和柳家其余几个掌权人因为被查出有违法犯罪的行为都已经被羁押。
至于与柳家有姻亲关系的骆家,也受到了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狙击,但骆家毕竟是燕城底蕴深厚的顶级豪门,纵然面临来自四面八方的狙击和围攻,还是□□的存活了下来。
季深漫不经心的听着,没把燕城的事情放在心上。
但李毅见季深没出声打断,误以为他对燕城的八卦很有兴趣,便将狙击柳家和骆家的主要对手说了出来,表面上动手的虽然是与骆家不对付的家族,可真正的背后黑手其实是傅家。
季深眉梢微扬:“傅家?傅临川所在的傅家?”
李毅笑着说:“您也知道傅家?说起傅家,也算是燕城近二十年来的传奇家族了,虽然以前的傅家在燕城也算是有钱有势,但与骆家这样的顶级豪门贵族是无法比拟的,可就在傅临川上位前后,傅家连续接了几个大项目,傅家就跟坐火箭似的,一跃成为了燕城的顶级豪门之一。”
听说傅家在发展的过程中并吞了好几个发展势头不错的家族,就连骆家也在傅家手里吃了不少亏,幸好骆家底蕴深厚,这才没有被傅家彻底打垮。
李毅想不明白,他看过傅临川的个人资料,傅临川虽然也是燕城傅家的血脉,但他不过是个不被看重的私生子,从小在外面摸爬滚打,接受的也不是精英教育。
要说他是商业方面的天才,但他所有的投资中,除了入傅家前后的几个项目大赚,其余的都是有亏有赚,算不得惊艳。
不过傅家赚的也够多了,那些年挣到的钱加上后续红利足够傅家所有人衣食无忧几辈子。
李毅不解的地方,季深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傅临川的强势崛起,与他的妻子林若雪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
林若雪是穿书而来,熟知书中剧情,她凭借所谓的先知和剧情发展抢先夺走了原男主骆灵均的机缘,帮助傅临川夺得傅家权力,并与他携手一步一步走上人生巅峰。
但穿书剧情毕竟是有限的,林若雪和傅临川不可能靠剧情吃一辈子红利,再加上两人在商业方面的天赋着实普通,后续各种投资也带着点试水的意思,这也是傅氏后续投资不再令人拍案叫绝的根本原因。
李毅又说:“不过傅家最近半年还挺倒霉的,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方大佬,先是傅氏资料惨遭泄露,再是遭到各方各面的狙击,虽然都顽强的挺了下来,但现在傅氏的实力已经是大不如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