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 by时因果

作者:时因果  录入:04-29

他面对着血迹斑斑的墙壁,脑中夜以继日地浮现出船舱内壁溅射上的血痕。
他承受不住的挖掉了眼睛,以为这样就能不再看见。
但是依然如同梦幻浮现在脑海中。
最后,他自刎了。
‘滴答——’‘滴答——’
从治疗舱内睁开眼,机器随着他的清醒开始了下一步运作,治疗液体被抽干,他缓缓从舱内坐了起来。
往事一幕幕尽数浮现在脑海中。
他全部想起了。
所有的一切。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
随着记忆的清晰,他缓缓将脸埋在了手心,眼泪忍不住地从眼眶中流出,他没有丝毫声响只是安静地流着。
像是要将一切痛苦悔恨流尽,又像是欣喜到了极致。
不知多久后,他才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
大概是命运可怜他让他回来了。
疏白......
这次将所有都还给你,补偿你好不好。
景斓一个人在治疗舱内坐了很久,乌黑的头发湿哒哒的垂下来粘在脸庞,衬的一双眼漆黑无神。
半响后,他才动了动死寂的眼珠。
他梳理了一下这世的记忆。
他明白疏白也回来了。
这是对他最大的馈赠,他做梦都想重新回到过去,将一切都弥补给被他伤害的疏白。
唯一可惜的是,他重生的太晚了。
那些记忆都不需仔细回想,他就能知道在面对疏白离开的选择,自己会干出什么样的事。
不顾一切的抓人,扯谎,试图蒙骗,再到后面的撞飞行器......
景斓不禁扯了扯唇,确实是他会干出的事情。
疏白应当又被伤到了。
无论疏白怎么做,他刻进骨子里的自私总会将人伤了。
景斓缓缓从治疗液中起身,湿漉的衣服紧紧粘在身上,粘液不停地顺着脸颊胳膊脚踝往下滴落。
他有些踉跄地从里面出来,一时没适应如今健康的身体。
毕竟在前世,他死前身体已经坑坑洼洼没什么完好的,每天不是疼痛就是疾病。
但他没在意这些,他一直都念着那个人,只要想着就绝望的厉害。
景斓忍不住再次感谢上天的垂怜。
让疏白活过来,让他有机会弥补。
他以前是那样不信传统不信仙神的人......
之后,景斓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昏暗之地,直到脚踩在了地上,呼吸片刻外面的空气才切真感受到眼前的真实。
他深深闭了闭眼,沉浸在失而复得之中。
正在这时,旁边侍从传来的对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疏白还真够贱的,我们域主养了他那么多年转身就投了白洞。”
“可不是,该说垃圾星的人就得是垃圾星的命才对,白眼狼。”
景斓睁开眼,漆黑的眼珠子动了下,缓缓移了过去。
......
“饶命,域主.......”
地上满口血液,插着一把刀的侍从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倒在地上,口中还在颤颤巍巍的,呆滞地吐出这几个字。
但很快被涌出的血堵住喉咙,含糊不清。
与此同时,身后的人将光打过来的几人见状连忙赶了过来。
“域主!”“域主您没事吧!”
里面或是研究院的或是医生或是心腹侍卫,他们无人在意地上侍从的生死,赶忙跑过来查看景斓的情况。
景斓能有什么事呢?他好得很。
医生们快速上了巴掌大的检测器查看景斓的情况,而对方只是垂着视线,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的人,偶然间竟像是一具冰尸,满身森气。
检查一番后,医生们终于松了口气,这是彻底没事了。
景斓有这一世的记忆,也清楚现下发生了什么。
疏白亲手给他下了毒,也伤了他。
这对他来说应当是很痛苦的,但他实在想极了疏白,将这一世与对方接触的所有片段都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又一遍。
哪怕看到有些画面时,心底触疼,也忍不住多看看对方的脸。
他没关系,这一世没关系的。
本就是为了将所有还给疏白。
景斓挥退周围的人,叫来心腹低低道了句什么,就回去了房间。
房内的陈设一如记忆中的样子,他沉默站了片刻像是想起什么将房内一些项链什么的尽数收拾起来,还有与童笙的照片,通通就丢去了一个箱子里让心腹处理掉了。
随后自己转身去了疏白的房内休息。
他将自己收拾干净躺在被褥上,或许是房间一直封着的缘故,里面还隐约留着熟悉的气味。
景斓紧紧搂抱在怀中,带着极致的念想。
他不知道有多久没闻到这样的气味了。
静躺了不知多久,他才打开了终端,属于疏白的那一栏是透明的,对方早已将他的联系方式删除。
他安静地打开,里面还有些以往的对话,只是因为他们通常都在一起,所以终端上的沟通少得可怜。
零星的几条对话,他也早已没了记忆,但现在看到也像是唤醒了一般。
手指轻轻得滑动,直到到了顶端,景斓才颤抖地停了下来。
“疏白......”
声音好像带了些沙哑。
不知道在那个页面静了多久,景斓才关掉转而去看别的信息。
不是别的,是白洞发来的邀请贴,他们将要展开庆功宴,到时欢迎各方人来参与。
这次是规模最大的全城宴,就和中心岛的全岛宴一个层次。
而庆谁的功那也就不言而喻了。
景斓并不气恼,甚至注意力压根不在这件事上,他只想着终于可以真正地见一次疏白了。
他做梦都想见的人。
疏白,疏白......
他低喃着,指腹不停地在光屏上摩擦着,像是在隔着屏幕触摸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一般。
......
天蒙蒙亮起时,疏白就醒了。
他闭了会儿眼,稍微清醒后就要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刚要有动作就发觉不对劲。
靳文修还没醒?
要知道往常他醒来,身边的床铺早就空了。
而现在......对方还紧紧抱着他,鼻尖萦绕的尽数是对方身上的酒气。
疏白将他的手拨开爬了起来,房间里黑漆漆一片,窗帘拉得异常严实。
他起身要去洗漱一下,这时身边终于就有了动静,靳文修不知什么时侯睁开了眼,半阖着眼皮有些慵懒地坐起了身,他的领口不比疏白整齐,看着凌乱松散。
“早。”他轻飘飘道。
“昨晚喝多了?”既然人都醒了,疏白也顺口问道。
靳文修点了下头,“应该吧。”
疏白狐疑地看着他。
“我不是喝不醉。”靳文修从床上起身,缓缓站在疏白身前,明明也没有高多少却如若一片漆黑压了上来。
疏白知道对方指的是上次跟两大星域主喝酒的事。
“只是习惯了。”他俯下身轻声道,淡淡的沉香混着酒味落在疏白鼻尖,这一刻室内的漆黑下完全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只知道在说完后,对方就去了浴室。
随着脚步声逐渐远离,疏白安静地站在原地。
他清楚靳文修所要说的,对方昨晚是真醉了,为了习惯堪比毒药的烈酒他时常会这么做,而这样的成果就比如上次与另外两大星域主的谈判上稳压上风。
或许还有别的。
疏白猜想,对方不会仅仅因此而这么做。
片刻后,疏白将房间的窗帘拉开,在光线尽数透进来后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洗漱,穿衣。
他下楼时靳文修已经走了,桌上是设置好的机器人端上来的点心,机器人光溜溜的小脑袋凑过来在疏白的手边蹭了蹭,“主人,用餐吧。”
疏白顺势轻摸了摸,坐下开始吃饭。
或许是多次的输入,现在的食物几乎精准定在了他喜爱的口味上,不知不觉比以往多了那么一些。
食用后他继续循环前几天的生活,之后几天靳文修也没再回来,直到又到了训练日。
这次的训练时间为二十天,内里安排了三个小周期。
前两个小周期由詹逾全权负责,直到最后几天靳文修才回来。
对方应该是真的很忙,数天都不见人影。
疏白为了方便则是重新住进了第三浮空塔的第五层,那里的设备还一如走之前一样,甚至打扫的更加整洁。
“第一周期主要是以往的复习和巩固,以及部分实战技巧。”路上詹逾一边带着疏白往里走,一边道:“第二周期就开始由我亲自陪练,你的对手将会是我,这里不会为难你,有一个合格标准,在一定时间内和我平手就行。”
“最后一个周期得到时候由域主来。”
詹逾说着这些话时,多多少少是有先者架子的,毕竟他和吕斯等人是域主身边最早的人,一身本领也都是域主手把手教的,实战能力更是不用说。
疏白在旁边听着,偶尔点一下头。
他是在认真听的,只不过那银白无情绪的眼睛,像是将对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两人在走到一定位置后默契的分开,去两间房内将自己的东西放进去收拾好,詹逾倒也没说第一天休息之类的推迟的话,而是直接让疏白用完午餐后准备下午的训练。
午餐是一份很普通的盒饭,旁边还放了一支营养液。
但疏白却吃得舒服,这次机器人被设置的菜单似乎比之前训练更合他口味了。
之后休息一小时就开始正常训练了,后面几天也都是如此没什么特殊情况。
倒是两人在几天的相处下来越加熟悉,偶尔会聊起些靳文修的事情,无意中说起了那天的醉酒。
“算不上醉。”詹逾摸了摸下颚矛盾道,“域主对危险的意识会比平时更敏.感,但其他的却跟醉酒没很大区别,说来这是他以前被廖林生那老贼灌多了。”
不知多久前的事了,廖林生暗害了靳文修父母后权势滔天,那时候对靳文修极尽打压,别说是烈酒了毒药也是常事。
但靳文修是什么人,他全部将这些东西作为了淬体的物品,要说能坐上域主位置的都有许多保命的法子,淬体就是其中之一。
就如下在景斓体内的毒药,如果不是对方淬体导致身体有了抗性,早就一命呜呼了。
詹逾随口讲了两句靳文修的陈年往事,要知道廖林生夺权最警惕的就是靳文修,但偏偏想折辱对方就留着,谁想到后来靳文修不仅没吃过什么亏反而好几次折腾的廖林生够呛,又因为各种牵制不能下手。
那时廖林生就后悔没早点将人宰了。
疏白安静听他聊着,发觉詹逾看着轻松随意实则谨慎,很多关键性的东西都严严实实捂着没透露出来。
不过疏白也不在意,反而想到什么般问道:“那他手上的纹身呢。”
“纹身?”
詹逾稍微愣了愣,随后无奈道:“不是纹身,是以前灼伤留下的疤。”
什么疤能是现在的仪器修复不了的?还是说不愿意。
不过他也只说了那么多就没再提,或许涉及一些不好说的往事。
聊完两人就继续训练,累了就再说上两句,都没什么特殊的,只是多知道了些靳文修以前的事。
看来这人也不是生来就事事全能。
每次见对方游刃有余的姿态,就感觉世上没什么能难倒对方一般。
过了第一周期的训练后,就进入到和詹逾的实战。
才第一天,詹逾就被惊到了。
等一下!这疏白的表现是不是太好了!
疏白摔在地上,抬眸看了眼虽然赢了却头发凌乱略显狼狈的詹逾,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拍了拍衣角的灰尘并不是很意外。
他前世只是走错了路,但也不算差,当时既然能从詹逾口袋里偷走卡,能杀了两个没有知觉的寄生人,自然有些手段。
而这一世虽然比前世少了整整五年,但训练强度却是数十倍更别提现在还有了最适合的方向,追上前世也就快得多了。
“詹先生,继续吧。”疏白稍微拢了下头发,长时间没打理有些长了,随手轻巧地扎了个小马尾,淡淡道。
詹逾勉强笑了下,心底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是,这疏白就练了几个月吧他记得。
十几天过后,第二周期结束。
疏白超额完成成绩,别说是限定时间平手了,他将人打了个脸挨地。
要说他跟詹逾本就是一条的路数,现在被打成这样詹逾直接没脸见他了,时间一到就灰溜溜地离开了第五层。
在他离开没多久,靳文修就准时来了。
他好笑地看了眼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詹逾,道:“怎么了。”
这话是问疏白的。
疏白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确实没在意,还在复盘之前的视频。
之后几天就是靳文修带着他训练了。
虽然之前就被对方操.练过,但或许是经历了詹逾,疏白突然发现詹逾真的给他放宽了很多,换做靳文修恨不得将他二十四小时安排满。
之前的两个周期还有闲下来的功夫,这最后一个周期,除了训练就是睡觉了,陡然回到了之前练完全身酸痛,但第二天又气血充足的诡异状态。
不过这几天靳文修没跟他一起睡了。
疏白竟然一时间没习惯,大概是被对方蹭床蹭多了。
在第三周期结束后,庆功宴的时间也到了。
因为之前做足了准备,靳文修也没再去忙活,而是跟疏白一起在家待了几天,顺便将之前定好的礼服弄过来给疏白试穿。
看着镜子里极其合身的白色西装,疏白目光复杂。
真是,太合身了。
后来又试了几个款式,最后还是挑中了白款,上面绣了很多精美的纹路和线条,一看就清楚价值不菲。
“这次景斓和环冗主都会来。”靳文修道,语气轻飘,带着些不以为意。
疏白也再没了之前面对景斓的紧张,他坦然应下,“好。”
一桩桩事情下来,景斓的威胁似乎在一点点剥去。
或许是因为清楚,白洞星域不会轻易放弃他,靳文修更不会出卖他。
但提起景斓,最近倒有些怪事。
所有人都认为景斓在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会找环冗主的麻烦,就连靳文修也不例外,可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毫无动作。
既没有报复,甚至连警告商谈都没有。
看起来意外的岁月静好。
不过靳文修清楚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他埋在中心岛的探子在传回来一句‘景斓杀了许多侍从’后,也被对方发觉并除掉了。
他的所有探子,埋下的钉子,竟然在一夕之间被对方挖得一干二净。
靳文修垂下眼,抬手拿起茶杯抿了口杯中的茶水。
这很异常,最近景斓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靳文修倒也没压着这事,在疏白选好衣服难得空闲时,稍微提了提。
疏白听后,不禁皱了下眉。
的确太反常了。
“如果不是我的人被策反了,就是他脑子突然开窍了。”靳文修轻笑一声,带了些许轻蔑。
但这话却说得疏白一怔。
脑子开窍?
等一下,不会是......
疏白连忙压下这个不详的念头,眉头越加紧拧。
靳文修见状也没有打扰,他大约猜到疏白有了些想法,但他也没问,他知道该说的东西疏白自己会说。
“不用担心。”他缓缓从位置上站起,随意的理了一下衣服,低笑一声:“他比不上我。”
疏白的思路一顿,抬眸看了对方一眼。
前世靳文修身在中心岛依然不忘挑衅,将景斓心尖尖的童笙弄成重伤的画面陡然浮现。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嚣张。
“放松几天不必想太多,庆功宴上好好玩。”靳文修丢下这句话后,浑不在意地离开了房间。
那副姿态,活像是会在关键时刻翻车的反派。
疏白无奈地叹了口气。

庆功宴时间在即,几大星域之间却风平浪静,仿佛风雨欲来的前兆。
疏白一段时间的训练落下帷幕,切切实实放松了几天,直到庆功宴的前两日,洞心城内各处开始布置。
庆功宴的规模同中心岛的规模一样,是全城的。
中心岛位于星球之内海面之上,而洞心城则是直接浮空于太空的城,周围的锁链连接着数座塔,每一处建筑外都布置了防御系统和防护罩,所以在城市之内所见的就是正常的白日黑夜。
疏白偶尔出来几次,外面被布置上了许多黑色的冰晶灯,看着华贵,还有很多叫不出名的东西。
他扫视一圈后,也无事可做就帮着他们一起搬东西或是布置场地。
‘砰!’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轻响,疏白看去,只见正手动挂灯的侍从从上面摔了下来,地下胡乱摆着些东西,估摸是一屁股摔上去扎伤了,疼得他直直抽气。
疏白稍顿了下,走上两步半蹲下身道,“怎么样。”
他的声音听着凉凉的,清晰的声线仿佛自带冷意与旁人与众不同。
那侍从先是侧首看着他的脸愣了下,随后连忙摇头,“没事没事。”
一面说一面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屁股上果然被戳了个窟窿,侍从红着脸,尴尬地用衣服围住。
疏白见状将掉下来的挂灯拿了起来,在侍从还没来得及出口下,轻巧地借着梯子上去挂好然后下来,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注意安全。”他跳下来,淡淡道。
那侍从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脸涨得通红,连声道:“谢谢,谢谢......”
疏白也没做停留,很快离开了,原地的侍从回过神后忍不住跑到旁边拉过一人嘀咕道:“他是谁啊。”
不怪他不知道,虽然疏白来了白洞几个月,但他深居简出,就算出去也是跟着靳文修办事很少在城内活动,好一些的人还听过他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
不过他问对人了,被问的侍从快速道:“疏白啊,前段时间被域主带回来的。”
他在洞心城最是八卦,吐豆子似的道:“他以前是灵穹域的人,不知道怎么给域主带了回来,之前去特非星执行任务的就有他。
这几天有空了也会帮我们搬点东西,人挺不错的。”
一听是域主身边的人,被戳了屁股的侍从有些不可思议地重复道:“域主身边的?”
“对啊,绝对没错。”
侍从摸了摸冒着血的屁股,心底幽幽冒出一丝可惜,他还以为......有机会认识认识。
......
疏白转眼将事情抛到脑后,晚上回去时,靳文修难得又在家里。
更少见的是对方已经收拾干净,穿着黑色睡袍坐在沙发上一面看着光屏上播放的节目,一面对着手边的终端输入信息。
听得门口的声音,似乎往疏白这边看了一眼,随后推了推面前的点心和饮品,“饿了吃点。”
那副随意的模样,仿佛两人同住已经是极为自然的事。
疏白扫了下,目光从点心落在靳文修身上,对方穿着浴袍的领口敞开露出里面略显麦色的胸口。
在一个月前,那里血肉模糊满是伤痕,现在倒是好的差不多了。
这个念头闪过,疏白抿了下唇。
虽然有些时间过去了,他还是时不时想起来,但靳文修的态度又太过正常,没了半分那时候的样子,那他自然也不会多说多问什么。
算了,就当是恩情吧。
这些想法都是一瞬间的功夫,疏白没有再细想。
他不是会钻牛角尖的人。
这个时间他并不饿,本也不打算吃,但看到靳文修所指的糕点还是上去拿起来吃了一块,他挺喜欢这个口味。
回了房间后就是正常的收拾睡觉,大半夜的靳文修也没像之前一样闹什么幺蛾子。
又是安稳的一天过后,事情开展了。
隔天就是庆功宴,在这前一天白洞星域和洞心城的防御和禁忌关卡都逐渐打开,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各个星域的贵族涌入这里,包括一些流浪星球的星球主。
这次的宴会声势浩大,仿佛恨不得昭告天下,这次从灵穹手上拿到了多少便宜。
嚣张的姿态令贵族们又耻又惧。
接待贵客的事当然跟疏白没半点关系,但他还是穿上了得体的衣服出来,在暗处处理突发状况,顺便注意着外来的客人。
同曾经中心岛的宴会一样繁华浩大,人数极多。
只是那一次,他像丧家犬一样被锁链压制地无处可逃,别说是宴会了,他连片刻的欢愉都无法享受,而这一次,却是完全相反的,东道主的身份。
或许是碍于最近白洞的名声,进来的宾客大部分都很安分,一些小矛盾在听到有人会来解决后吓得立刻和好,手恨不得握得比亲兄弟都紧。
也是,这白洞主上位几个月杀了不知多少人了,谁不知道他就是个疯子。
洞心城的防御罩下时间系统转到了晚上,这边的天气都是模拟的,所以采用了有最美星空之称的比尔星的夜晚。
顶上是细碎闪着光芒的白星,在夜深人静的树林中抬头可见触动心口的景色,但又不会在灯火通明的洞心城下喧宾夺主。
近几日种植下的白绒花在周围盛开,淡淡柔和的白光温暖异常,宾客们在外面的花圃游荡了很久,才陆陆续续地往附近安排的住房走去。
疏白呆了一天,结束后发现没听到熟人的消息。
但也仅仅是知道这一点,也没在意。
晚上在附近一栋楼下随便拿了一份速热饭找了个位置坐着吃了,这个点太晚了,垫垫肚子回去就休息。
不过今天来得宾客已经不少,居住处的休息层满是人群玩乐,疏白想静一静便带了盒饭去了外面几步的小花圃里,踩上石子路,瞬间便静了不少。
旁边休息的石桌和椅子都擦得干干净净,周围挂着暖黄的小灯,瞧着格外宁静。
疏白稍微拍了拍就坐下打开了饭盒。
洞心城的速食品质量比中心岛好很多,当然,也可能单单因为这份是自己选的。
疏白低头吃了两口,终端上回了几句消息,跟詹逾说了下今天的事情。
因为靳文修要面见一些贵客,就让詹逾来照料他的情况。
疏白是不想麻烦对方的,他将事情总结一下都说了,少让对方操心思。
两人从那段时间的训练后,其实关系好了不少,这会儿也稍微聊了一下,疏白一边吃一边回直到对面发来一条:
“灵穹主来了,你注意安全,附近都有守卫别担心。”
疏白看着,目光一顿。
詹逾多少知道点他的情况,但他没记错的话,明明没收到过灵穹主来的消息。
何况,星域主来,那必然是同为星域主的靳文修先去招待。
对方似乎知道疏白的疑问,不等开口,对面就发来:“刚来,也没等域主直接拿了钥匙往住所去了。”
域主们的住所是独栋的也在更加后面的位置。
推书 20234-04-29 :玩家入侵异世界—》:[无CP向] 《玩家入侵异世界》全集 作者:已然迟暮【完结】晋江VIP2024-4-24完结总书评数:1110 当前被收藏数:3195 营养液数:1702 文章积分:56,980,568文案:光历868年,异鬼重现,亚特斯纳帝国覆灭,人界沦陷光历978年,艾德苏醒手握‘神器’召唤属于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