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个皇子!—— by长笑歌

作者:长笑歌  录入:04-30

“抓好了。”萧见琛叮嘱一句,闷头朝神殿跑去,终于在大雨倾盆前推开了神殿大门。
把门关严,萧见琛找了张软榻将花酌枝放下,头一件事便是蹲下去,“你脚如何了?让我瞧瞧。”
花酌枝躲开,然后掀开外衣,小心翼翼将灯取出,火苗不断跃动着,没有打湿半分。
萧见琛抓起花酌枝乱动的脚腕,“灯没事,我瞧瞧你的脚。”
“等会儿。”花酌枝从榻上滑下来,跛着脚来到神殿中央。
那里摆放着几盏一模一样的油灯,花酌枝将手中那盏置在空位上,缓缓舒了一口气,“只要此灯不灭,便可保大燕百年国运。”
萧见琛走到花酌枝身侧站定,闻言往桌上扫了眼,喃喃道:“这灯……是为大燕而点?”
“是,祭司大人吩咐过,灯不能灭。”花酌枝说完,像是刚刚觉出疼似的,他捏住萧见琛的手腕,好看的眉眼慢慢蹙起,“琛哥哥,疼……”
萧见琛低头看去,本就肿胀的脚腕又粗了一圈,他一着急,顾不得礼数,直接将花酌枝打横抱起,重新放回榻上。
“莫动,我瞧瞧。”说罢他半跪下去,手掌搭在花酌枝脚心,将整只脚托起来查看。
“脚怎么这么凉?”萧见琛下意识抓住脚趾摩挲两下,在花酌枝退缩时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就像个登徒子般,抓着人家的脚摸来摸去……
“我、我不是……”萧见琛想替自己解释一下,目光却直勾勾盯着那只脚。
花酌枝人生的娇小,连脚都不如他手掌大,置在手心时,像在把玩稀世珍宝,玉做的一件,脚趾圆润泛粉,跟花酌枝这个人一般可爱。
“琛哥哥……”花酌枝又缩了一下,可怜巴巴道:“疼。”
萧见琛仰头看去,坐在榻上的人不安地搅弄着衣带,嘴唇微张,鼻尖通红,睫毛一抖,两串银珠子扑簌落下。
竟是哭了。
“你、你你,你莫哭。”萧见琛一时慌了神,他伸出手去,想替花酌枝擦擦眼泪,可要碰上时又犹豫了。
见状,花酌枝哭的更急,整个人抽抽搭搭的,声音却一再压低,像只受惊的幼猫,小声哼哼着,“琛哥哥,我疼……”
萧见琛那还顾得上避嫌,这会儿心疼都来不及,他大手一抹,帮花酌枝擦干净脸,小声哄着,“我知你疼,我知你疼,我这就给你去找药。”
“琛哥哥。”花酌枝抽抽鼻尖,勾住萧见琛的衣袖,“那你快些回来。”
萧见琛连连点头,“好,我马上就回。”说罢爬起来往后殿跑去。
目送萧见琛离开,花酌枝立马收起眼泪,他翘起脚看了眼,是肿的有些厉害,但没关系,有萧见琛照顾他。
“嘶嘶——”
听到响动,花酌枝仰头看去,黑色大蟒先是从房梁上探出脑袋,而后尾尖甩动,一株紫红色的草药正巧落在花酌枝怀里。
花酌枝拿起草药看了眼,转身藏进一旁的箱子里,“娇娇,谢谢你,但他已经去给我找药了。”
“嘶嘶……”大蟒吐了两下信子,慢吞吞收回脑袋,一动不动藏在房梁上。
“找到了!枝枝,我找到了!”不多时,萧见琛捧着一只木匣跑到花酌枝跟前,“枝枝,你瞧瞧哪个能用。”
花酌枝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挨个拾起来瞧,最后从中选出一个小瓶,“这个可以。”
“好。”萧见琛跪坐在地,倒了些药汁在手心,然后将花酌枝的脚重新握住,贴上去前,他又叮嘱一句:“枝枝,可能会有些疼,若疼得狠了,就告诉我。”
花酌枝紧紧抿起嘴角,点了点头,“好。”
萧见琛将药汁一点点涂上肿胀处,生怕自己力气太大弄疼了花酌枝,他就用蹭的。
可即便如此,手中握着的那只脚依旧疼得发抖,再看花酌枝,明明已经哭的梨花带雨,却死死咬着下唇一声不吭,乖的不像话。
看着这样乖巧懂事的花酌枝,萧见琛心骤然一疼,“枝枝,别怕,马上就好。”
同心蛊作用下,花酌枝立时便感受到了对方的变化,他抬手摸了摸胸膛,那里像针扎一般,密密麻麻地。
“好了。”萧见琛长呼一口气,起身时才发现,只是涂个药的空儿,已经紧张到浑身是汗。
他将窗打开透气,震耳欲聋的雨声瞬间响彻整个大殿。
“这雨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萧见琛走回榻前,一脸担忧,“你这脚需找个大夫来瞧瞧,万万不能耽搁,等雨小些,我就带你下山。”
花酌枝才不想下山,他想了想,拽着萧见琛的袖子晃了两下,似是撒娇,“琛哥哥,我不想下山。”
“不想下山?”萧见琛一怔,“为何不想下山?”
“我……我还从未在外过夜呢,我想试试,我们今夜不回了,好不好?”
萧见琛立时便明白花酌枝的意思。
花酌枝在那个寨子里生活了十八年,被困在那里十八年,大祭司把他养大,对他好是毋庸置疑的,但在萧见琛看来,他依旧只是个可以使唤的活物,在大祭司的操控下,木讷地活着。
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长大,也养成了花酌枝不谙世事的性子,他甚至不知道,已经有人对他产生了肮脏的欲望。
那个人,就是他萧见琛。
“琛哥哥,好不好?”花酌枝又晃了晃萧见琛的衣袖,几乎是哀求。
萧见琛回神,“好,不回了,我陪你。”
【作者有话说】
萧见琛:他这样不谙世事的人,甚至不知道我对他产生了肮脏的欲望。
花酌枝:第一次的话,用什么姿势最舒服呢?

第13章 琛哥哥想碰吗?
殿外雨越下越大,吵得人心神不宁,花酌枝双手捂住耳朵,哼唧一声,“琛哥哥,好吵。”
“吵?”萧见琛看了眼窗外的磅礴大雨,连忙将窗关了,“现在呢?”
“好些了。”花酌枝蜷坐在榻上,一张小脸苍白无力,“就是有些冷。”
他们一早便上了花车,到现在一口热水都没喝过,遇上大雨天,被困在这神殿中又冷又饿。
萧见琛先是把自己外衣脱了给花酌枝披上,又在殿前殿后忙活一阵,找来些干柴点起,这才暖和许多。
“好些了没?”他将花酌枝从榻上抱到火堆旁坐着,“脚还疼不疼?”
“不疼。”花酌枝坐在火堆前,却还是浑身发抖,“琛哥哥,还是有些冷。”
“还冷?”萧见琛紧紧蹙眉,他探手过去摸了摸花酌枝的额头,嘴中念念有词,“可是方才淋雨着凉了?”
“琛哥哥,冷……”花酌枝往萧见琛怀里一扎,语调黏糊糊的。
萧见琛身子僵了片刻,而后他一咬牙,直接解开衣襟,将花酌枝打横抱进怀里,最后用衣裳层层包裹起来。
“枝枝,这样可好些了?”
目的达到,花酌枝靠在热烫的胸膛上,嘴角控制不住地翘起,“好些了。”
“那就好。”萧见琛双臂微微用力,将花酌枝抱的更紧,他不顾自己热的出汗,又往火堆旁挪了两步。
花酌枝动了动胳膊,指尖有意无意划过萧见琛赤裸紧绷的小腹,“琛哥哥,你身上好暖和。”
萧见琛身上岂止是暖和,更像个烫手的火炉,让花酌枝忍不住想起那些图里画的。
衣衫小解半回眸……
花酌枝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萧见琛低头看去,小小的一团,窝在他怀中,只露个黑黝黝的脑袋,让人心生怜爱。
“枝枝,你怎么了?可是脚还疼着?”
花酌枝摇摇头,许是躺的累了,他撅着屁股挪动两下,又被萧见琛死死按住。
他仰头望去,只见萧见琛满脸涨红,眼神四处游离,支支吾吾道:“别、别动。”
“琛哥哥……”花酌枝放松身子,大腿立时贴上来什么,他细细感受片刻,用无辜的语气问着,“琛哥哥,这是什么啊?”
“这是……这是……”
萧见琛还未想好怎么搪塞过去,又听见花酌枝的问话。
“我也有这个,也会时常这样,但只要碰一碰它,就没那么难受了……琛哥哥,这是一种病么?怎么才能治好啊?”
萧见琛终于忍不住了,他将花酌枝从怀里挖出来,“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就没人教过你这些吗?”
问完他便后悔了,那大祭司能将花酌枝养成这样单纯的性子,想必也不会教他那些床笫之事。
花酌枝什么都不懂,他只知道碰一碰便不难受了,却不知道还有另一种更快活的办法。
“琛哥哥,你难受吗?我帮你。”
“不行!”萧见琛稍稍支起一条腿,将花酌枝的身子抬离,假装凶巴巴地,“往后不能随便乱碰别人,知不知道?”
花酌枝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知道了。”
萧见琛:“也不能叫别人随便碰你。”
花酌枝:“别人是谁?你是别人吗?”
萧见琛吭哧吭哧半天不说话。
花酌枝又道:“在我心里,琛哥哥才不是别人。”
言下之意,琛哥哥可以碰他。
“琛哥哥想碰吗唔——”
萧见琛哪受得了这种刺激,他眼疾手快将花酌枝的嘴捂住,生怕听到什么东西,控制不住自己。
花酌枝有些失望,他抬头同房梁上的大蟒对视一眼,小拇指翘起,做了个驱逐的动作。
大蟒意会,沿着房梁缓缓爬走。
萧见琛丝毫没意识到上头还有双眼睛盯着,他松开花酌枝,不停地安抚着,“睡吧,睡吧。”
睡着就好了,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思考一下两人的关系。
花酌枝乖乖闭眼,不再说话,可胸膛里那个属于萧见琛的心跳却从未停歇。
翌日清晨,花酌枝在萧见琛怀里醒来,甫一睁眼,便软软哼唧一声。
萧见琛死死拽着自己的裤腰,一骨碌翻身爬起来。
“琛哥哥?”背后响起花酌枝疑惑的声音,“你怎么了?”
“没事。”萧见琛平复片刻,转过身来,“你脚如何了?”
花酌枝伸出脚给他看,肿胀已经消了下去,可崴过的地方变成一片青紫斑点,看着触目惊心。
“这样不行,我带你下山,赶紧找个大夫瞧瞧。”说完,萧见琛又蹲在花酌枝跟前,示意他上去。
花酌枝爬上去,一手勾住萧见琛的脖子,一手从自己挎包里翻找着,最后找出一个圆圆的饼子。
“琛哥哥,饿不饿?”
话音刚落,便听见萧见琛肚子使劲叫了一声。
花酌枝把饼子递到萧见琛嘴边,“只有一个饼子,我们一起吃,琛哥哥不会嫌弃我吧?”
萧见琛这会儿也不嫌饼子素,被那香味诱得直流口水,“怎么会,你先吃,我待会儿再吃。”
花酌枝依言咬了口饼子,又递回萧见琛嘴边,“琛哥哥,吃。”
饼子上只咬去一小块,月牙般的缺口,竟是连牙印都如此可爱,萧见琛抿了抿嘴,犹豫着低下头去,把整个月牙都咬掉。
“琛哥哥,好吃吗?”
萧见琛闷头嚼着饼子,明明咬下去时没什么味道的,也不知怎地,越嚼越甜。
“嗯,好吃。”
两人分吃同一个饼子,沿着泥泞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往下走,刚至山脚下,便见等在花车旁的众人。
打头的是沈碎溪,他上前一步,用南疆话道:“大人可算回来了,下次最好是提前打个招呼,这样我们也不必如此焦急,以至乱了分寸。”
花酌枝半支起身子,“本想同你说的,但你忙着旁的事,便没来得及。”
沈碎溪脸色不太自然,他干咳一声,往旁让开,“大人,请上花车,长老们都在祭司殿等候。”
花酌枝正色起来,长老们齐聚祭司殿,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拍拍萧见琛的肩膀,道:“琛哥哥,我们回去。”
“好。”萧见琛将花酌枝送上花车,环顾一周后,凑近花酌枝,“枝枝,他们方才说的,可是在怪责你?”
花酌枝摇摇头,“有其他事,我现在得回祭司殿去。”
回祭司殿?那就是大祭司要花酌枝回去,可这么着急到底是为何事?
会不会……会不会他同花酌枝昨夜抱在一起的事叫大祭司知晓了?
这样的话,花酌枝免不了吃些苦头。
萧见琛想了许多,忧心忡忡叮嘱一句,“若是大祭司问起昨夜的事,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全是我做的,若他们要罚你,你便差人给我送信,我……”
他沉默半晌,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眸子一闪,压低嗓音,“我带你走。”

花酌枝来不及追问,花车摇摇晃晃离开,他看了萧见琛最后一眼,转头坐正身子。
萧见琛在后头追了两步,心下悲怆不已。
那些人带走了他的枝枝,也带走了他的心。
“夫人,别追了。”
萧见琛像是聋了,又踉跄着往前跑了几下,嘴唇颤抖着,喊出那个名字,“枝枝……”
“夫人!”王文才紧跑几步拦下萧见琛,“别追了,上车吧。”
萧见琛这才瞧见不远处还有辆花车。
他连忙爬上去,吩咐道:“快些,跟紧前面那辆车!”
王文才也跳上花车,闻言念叨着,“夫人,我们原本就是要回去的,就算您不说,也会跟着前面那辆车。”
两辆花车一前一后,一路到祭司殿门口,花酌枝都没再回头看,而是踮着脚进了祭司殿。
萧见琛作势要往里闯,却被门口几个精壮的侍卫拦下,他们说了句听不懂的话,王文才译说道:“夫人,祭司大人同长老们在里头议事,外人不可打搅。”
萧见琛急道:“有什么事不能待会儿再议?他脚还伤着,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找了找了。”王文才抹了把汗,“一早就去找了,夫人放心吧。”
与此同时祭司殿。
几位长老本来围中央而坐,见花酌枝终于来了,纷纷起身,“大人。”
花酌枝轻轻颔首,他忍痛走至上位坐好,将受伤那只脚微微翘起,而后低头看向地上五花大绑的人。
那人虽被捆住手脚,仍旧不停扭动着身子,试图将绳子挣开。
花酌枝冷着脸看了会儿,出声劝道:“不要浪费力气了,这绳结越挣越紧。”
那人见终于来了个会说汉话的,扬起脑袋破口大骂,“一群野蛮人!我们主子有令,若是识相,就赶紧将东西交出来,若不交,就等着武林正道踏平达弥雪山!届时你们这群人,只有死路一条!”
花酌枝脸上无风无波,他没在乎那人的话,而是同沈碎溪对视一眼。
沈碎溪立时明白,他转身上了二楼,再下来时,手中拿着几只蛊盒。
瞧见熟悉的蛊盒,地上那人脸色一变,颤抖着身子往后退去,“别过来,你别过来。”
沈碎溪听不懂汉话,却也看的出那人脸上的恐惧,他缓缓蹲在那人跟前,把几只蛊盒摆成一列,“自己选一个吧。”
“碎溪。”花酌枝催促,“快些。”
萧见琛还在外头等他呢,他得抓紧解决。
沈碎溪双眼眨得极慢,他打定主意要慢慢折磨那人,于是便将最小那只蛊盒拿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殿内响起一声惨叫,殿外等候的萧见琛瞪大双眼,拼命往里冲去,“枝枝!放开他!你们要干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枝枝!枝枝!”
王文才同另外两个侍卫合手才将萧见琛拦下,嘴里“哎呦”两声,然后解释:“夫人,夫人莫急啊!您可听听啊,那是旁人,那是旁人!”
话音刚落,殿门打开,从中走出两人,他们手中抬着一个不断挣扎的黑衣人,像丢麻袋一般将人丢在殿前空地上。
“啊啊啊啊——”
那黑衣人一落地摆弄翻滚惨叫,双手立起朝脸上抓挠,不多时便将脸抓出一道道血痕,这还不算完,他哆嗦着跪坐起来,脑袋一下一下,拼命朝地上撞去,撞得头破血流都不愿停下。
听到动静,寨子里的人纷纷围上来观看,各自交流一番后,大家竟欢呼起来。
萧见琛被那黑衣人的惨状吓得不轻,他咽了口唾沫,朝王文才询问:“这、这是谁?他犯了何事?怎会如此?”
“回夫人,这人是我们苗疆宿敌,他趁着天神祭祀之时,偷偷上了达弥山,想去神殿偷我们的东西。”
好在这人又笨又慢,跟不上萧见琛的步伐,又在山间迷了路,直直撞上巡山的人,便被逮了回来。
“祭司大人为惩罚他,便给他下了蛊毒,如果我没看错,这蛊毒叫噬心蛊,死不了人,但全身如同剥了皮,只要一碰,心就像万只蚁虫撕咬,疼的人将全身皮肤挠烂才能缓解一二。”
“啊……啊……呜呜呜——”
黑衣人已然喊不动,最后竟失声痛哭起来。
“狠毒,太狠毒了……”萧见琛喃喃道,他连连后退,眼睛盯着黑洞洞的殿门。
若他喜欢花酌枝的事情败露,那狠毒的大祭司又会给他下什么蛊毒?
他萧见琛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疼便疼了,但他舍不得枝枝跟他一起受苦。
“狠毒”的花酌枝正在整理他的小挎包。
去了趟神殿,又摔了一跤,本来干净的小挎包变得灰扑扑的,花酌枝将里头东西一一取出来,打算待会儿将挎包洗了去。
“大人。”一位长老站出来,“他们次次这样,又不敢同我们正面对峙,可笑的是,他们自诩武林正道,却偷偷摸摸做出这种事,简直是贻笑大方!”
另一位长老附和道:“幸好神殿位置没有暴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花酌枝早已习惯了那些人所谓正道的旗号,他道:“神殿位置不会暴露,各位大可放心,往后盯紧些,若再有人来,直接杀了便是。”
“可……”有人迟疑,“可那位大燕的小皇子,已经随大人去过神殿了。”
花酌枝眼神变得凌厉,直勾勾盯着那人,“他不是别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说完,脸颊一寸寸染上粉红。
他从没说过这种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是有些羞。
“他也不会将神殿位置说与别人,我以性命起誓……”花酌枝扯了扯裤脚,开始打发人,“若无其他事,大家便散了吧,碎溪,你留一留。”
等众人散了,沈碎溪上前一步,稍稍弯腰,“大人?”
他以为花酌枝有什么正事同他商量,刚要严肃起来,便听见一个苦恼的声音。
“碎溪,他不愿碰我,这是为何?”
“……”沈碎溪微微叹气,在花酌枝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一副谈心的模样,“他为何不愿碰你,你昨夜都同他说什么了?”
花酌枝将昨夜在神殿的事说与沈碎溪听,末了又问道:“碎溪,是不是我不够好?”
沈碎溪:“你哪里不好?”
花酌枝低头沉吟片刻,再抬头时一脸认真道:“不够浪。”
【作者有话说】
萧见琛:“跟紧前面那辆车!有什么事冲我来!枝枝!枝枝!”
王文才:“你戏还挺多的。”
明天还有嗷老婆们~

花酌枝:“不然我已做到那种份上,他怎么还不同我表明心意?”
说完,他给沈碎溪举了个鲜活的例子,“陆繁就主动得很。”
“你可想过一个问题?”沈碎溪问。
“什么?”
“你也说了,他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是有名有份的,怎好再同另一个人苟且?而陆繁尚未成亲,他想同谁好便同谁好。”
“那怎么办?”花酌枝愈发苦恼,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
沈碎溪继续说:“萧见琛同陆繁不一样,他心悦你,想亲近你,可碍于自己已经成亲,又肩负着大燕给的使命,所以必须同你避嫌,这会儿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
花酌枝睁着懵懂的眸子,“可我又不在乎这个。”
沈碎溪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花酌枝不解。
“你不在乎,因为你就是大祭司,若同他成亲的是个旁人,你可愿意?”
花酌枝紧紧抿唇,半晌后摇了摇头,“不愿。”
沈碎溪说的没错,他不在乎,因为同萧见琛成亲的本就是他,而在萧见琛心里,一边是大祭司与大燕百姓,一边是花酌枝与自己的本心,若他是萧见琛,也难以抉择。
“所以说,有时候人太克己守礼也不是件好事,而你同他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同他坦白,要么就等他什么时候冲破道德枷锁吧。”沈碎溪边说边起身,将外头等待的大夫叫进来。
“见过大人。”来人是个青年,手中提着竹编的药箱,见了花酌枝,他跪坐在地,用热切的目光盯着上座的人。
花酌枝暂且将萧见琛搁在脑后,他扫了眼青年,问道:“怎么是你?你爹呢?”
“我爹他今日有事,所以我来给大人治伤。”
“好。”花酌枝将脚伸过去,搭在青年膝头。
青年盯着那只小巧的脚,颤抖着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玉似的脚背。
指腹方落下,那只看似柔弱无力的脚便抬起来往他肩头踹去,直接将人踹了个仰倒。
青年连滚带爬坐起来,脸色仓惶,“大人!大人!是我僭越!是我僭越!”
花酌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他将脚收回,淡淡警告一句:“你不该碰。”
他答应萧见琛的,不能叫别人随便摸。
“大人,我知错了!我知错了!”青年身子伏地,以示臣服之意。
花酌枝没跟他计较,随之摆摆手,“出去。”
青年抬头,眸中盛满深情,“大人,我愿服侍——”
“出去。”花酌枝毫不留情,“叫你爹来。”
青年眼中漫上破败,他缓缓起身,垂头丧气,一步步退至殿外。
沈碎溪笑着摇头,走上前将花酌枝扶起,“还是叫那小皇子进来陪你吧,我先送你上去……你鞋袜呢?丢在神殿了?”
花酌枝被问的也是一愣。
是啊,他鞋袜呢?
大祭司的鞋袜还塞在那狂徒萧见琛怀里呢。
萧见琛看着大夫进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又跌跌撞撞跑了出来,一阵心急,“这么会儿就治好了?哪里来的庸医!”
说罢又要往里闯。
王文才正要去拦,沈碎溪从殿中走了出来,“让他进去吧。”
“是,是。”王文才放开萧见琛,“沈大人说,夫人可以进去了。”
萧见琛撒丫子往二楼跑去,一上楼,便见花酌枝坐在他们平日上课的位置,莹白的脚掌就这么踩在地上。
“琛哥哥。”花酌枝朝萧见琛甜甜一笑,可这个笑在萧见琛眼中却有些牵强的意味。
“枝枝。”他走上前,跪坐在花酌枝跟前,“大祭司可难为你了?”
花酌枝摇摇头,“没有,只是怪我没有当日回来,于是罚我……罚我抄书。”
推书 20234-04-30 :这崽也太好带了叭》:[穿越重生] 《这崽也太好带了叭[娱乐圈]》全集 作者:苏九影【完结】晋江VIP2023-05-15完结总书评数:21642当前被收藏数:49514营养液数:95524文章积分:1,018,102,784文案:林文宴,一个自诩佛系热爱生活的娱乐圈歌手意外穿进一本小说中,延续了本该意外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