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届团宠太难当了—— by腓腓与鱼

作者:腓腓与鱼  录入:05-05

江其深终于把最后一口吃完了,把包装交给江侑安后又喝了好几口水,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司机见两个小孩儿终于吃完了,这才重新回到了车上,继续朝家的方向驶去。
黄昏逐渐收梢,江侑安乐此不疲地和江其深说着他今天在学校里的经历,前半段全是蔺繁,后半段才加上了那两位新认识的朋友,不算短的路程愣是被江侑安絮叨过去了。
江其深听的也耐心,不时地提出点疑惑,引导江侑安继续往下说,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残存的落日迸发出了最后一点光辉,在车后座印下了一层薄薄的金光,江侑安还略带凉意的小手还攥着江其深的手指,抬着脑袋滔滔不绝地和江其深讲着话,像是要把今天没能说的话全部一口气说完的样子。
能和江其深分享对江侑安来说可能是上学最大的意义。
也许还能加上一条。
江其深在放学之后总是会偷偷带他去吃小蛋糕。
虽然不能在一口气买两块了,但是每天都能吃一块也超级开心的。
更何况江其深还会时不时给他带小礼物。
有时候是一只漂亮的铅笔,有时候会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零食或者小玩具,听江其深说是他的同学专门让他捎给他的。
江侑安在江其深细致入微的照顾和规劝下终于对上学产生出了点兴趣和一咪咪隐秘的期待。
“江侑安,你作业做了没有?给我抄抄。”段京辞侧过了半个身体,冲江侑安道。
江侑安还在摆弄着江其深昨天给他的小玩具,闻言抬眼看了段京辞一眼,懵了一下后才迟疑道:“昨天有作业?”
段京辞:“......”
段京辞大为震撼,惊讶地看了江侑安半天,才小声嘟囔道:“哇,原来乖宝宝也会不做作业啊。”
“乖宝宝”不高兴了,伸手戳了戳段京辞的背,在段京辞转头看他的时候又倏地哑火了,整张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所以昨天.....真的有作业呀?”
段京辞无语了,他还以为江侑安要发脾气了,白期待了。
“喏,这个课练,你抄不抄?”段京辞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本做过的,冲江侑安耸了耸肩后不怀好意地提醒道,“待会儿就要交了啊,你可考虑清楚了。”
江侑安又纠结了起来,余光似乎瞥见前排的同学已经开始收作业了。
“......抄。”江侑安弱弱地收回了手,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别的原因,满脸通红地点了点头。
江侑安的声音细若蚊吟,要不是段京辞刻意注意江侑安的回答,还真不一定能听清。
“嘿,可以啊。”段京辞似乎挺满意江侑安的回答的,脸上绽出了一抹大方肆意的笑容,吊儿郎当地转了转手里的笔后,继续道,“等我先抄完吧,你不着急吧?”
江侑安已经没什么反驳段京辞的心思了,迟疑地点了点脑袋,小声回答:“不着急。”
段京辞又偷笑了两声,不再理会江侑安,微微俯下身翻开了自己的作业本,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作业本上写上几个字,完全忽略掉了身后的江侑安略显焦虑的小表情。
江侑安有些不安地翻开了自己的练习册,咬牙看了半天之后还是硬着头皮往上写上了几个答案。
“你在做什么?”蔺繁姗姗来迟,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书包放下后掠了江侑安一眼,见江侑安神色不宁,有些疑惑地问。
江侑安见蔺繁来了,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仰着张小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蔺繁,埋怨道:“你怎么才来?”
蔺繁:“?”
蔺繁更摸不着头脑了,他平时也是这个点才来,怎么这次江侑安还不满起来了?
“你知道昨天有作业吗?”江侑安想起了正事,有些同情地看了蔺繁一眼,提醒道,“你做了吗?”
前面的段京辞脊背一僵,微不可察地把自己的椅子往前挪了一点,竖着耳朵谨慎地听着身后的动静。
蔺繁蹙了下眉,不解道:“谁和你说有作业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蔺繁语气的不对,江侑安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些什么,呆呆地和蔺繁对视了半响后,不紧不慢地移开了视线,将目光锁定在前面的段京辞身上。
蔺繁也顺着江侑安的目光看向自己面前的段京辞,看了片刻后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
段京辞一抖,做了半天思想斗争之后才弱弱地转过了脑袋,求饶似的看了眼蔺繁,含糊道:“唉,开个玩笑嘛,这傻.....乖宝宝还挺好骗的,哈哈。”
段京辞干笑了两声,但也没太担心蔺繁会做什么。
本来他和方塘还以为蔺繁挺难相处的,但是自从上次蔺繁主动和他们说江侑安喜欢别人喊他大名后,他俩一琢磨,倒也觉得蔺繁好像没有那么难相处。
臭屁倒是确实挺臭屁的。
段京辞还挺喜欢这个风格的,缠着蔺繁说了几天话,也就和蔺繁混熟了,只差蔺繁一句话,他就直接和蔺繁称兄道弟了。
蔺繁也确实和段京辞猜测的一样,没多说什么,只是没轻没重地往他椅子上踹了一脚,让他差点直接摔个屁股墩之外就没什么了。
有了蔺繁的否认,江侑安也彻底明白是段京辞在唬自己了,在如释重负的同时,江侑安还对段京辞生出了些许怨气。
烦死了。
江侑安已经被宠坏了,不管在家里还是在蔺繁身边,都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和欺负。
江侑安气的够呛,偷偷瞪了前面的段京辞一眼之后就像是耍脾气似的把桌面上的练习册塞回了抽屉。
江侑安发出的动静不小,段京辞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了一眼,刚巧看见江侑安心情郁闷地垂下了眼睫,下巴微微收起成了一道柔软的角度,整个人都有些过分的温顺,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江侑安发脾气倒也是挺难得的,饶是蔺繁都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该说不说,蔺繁也挺爱看江侑安发脾气的,只要不是对他。
蔺繁乐在其中地欣赏江侑安时不时冲段京辞翻白眼,对段京辞的示好和道歉完全熟视无睹。
江侑安对段京辞的怨气就连神经大条的方塘都察觉到了,在无辜被牵连了第八次后,方塘终于忍不住了,戳了戳段京辞的手臂,质问道:“你干什么了你?把人气成这样。”
段京辞也服气了,自顾自地生了会儿闷气,还是看不过去他们三个聊在一块儿,自己在一旁杵着的可怜鬼模样,在上课的时候偷偷写了张小纸条丢给了江侑安。
【你还要生多久气?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耍你了。QAQ】
段京辞在班上非常的惹眼,不单是他比起同龄人来过分高大的身形,还有他平时对待老师不服管教的模样。
一年级的小孩儿正处于一种过分崇拜力量和能力的年纪,而敢于反抗老师仿佛就成了一种具有力量的表现,也许并没有多少人真正的服从段京辞,但是依旧会对段京辞产生一种天然的崇拜感。
江侑安也不例外。
所以在看到小纸条后面的画上的表情之后,江侑安感觉怪异的同时还莫名牙酸了起来。
江侑安把被折出折痕的纸条压平,盯着看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笔尖在纸条上落了又落也没写出一个字出来。
“江醒醒。”蔺繁突然开口喊了江侑安一句。
江侑安对醒醒这个名字过分的敏感,在听见之后立刻回头看向蔺繁,表情茫然又困惑,似乎在用表情问他怎么了。
蔺繁的眉心皱在了一起,神色看起来有些不解,过了半响才不紧不慢地伸手戳了戳江侑安的脸,问道:“你今天怎么回事,看你抵了好几次牙了。”
蔺繁的手指隔着脸颊和江侑安的舌尖碰在一起,江侑安条件反射地把舌头移开,表情懵了一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把舌头放回哪里。
“你是牙疼吗?”蔺繁侧了侧头,目光落在了江侑安的脸上。
江侑安正要摇头,牙根尖锐的疼痛便窜了出来,肆无忌惮地向江侑安展露着他的存在。
江侑安的动作停住了,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左侧脸颊,又默默感受了一下。
疼痛似乎只是存在了一瞬,但是依旧让江侑安心有余悸。
“额,好像。”江侑安连嘴都不敢张太开了,支支吾吾地开口,“还好,不疼。”
现在不疼。
蔺繁怀疑地盯了江侑安一会儿,过了好半响才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江侑安这才松了口气,眼神飘了飘,突然想起了之前蔺繁看牙的那间牙科诊所,里面的牙医,就诊床,各种器械。
江侑安没来由地打了个颤,捂着脸颊的手更用了几分劲。
见江侑安一直没有反应,段京辞又偏头偷偷看了一眼。
几秒后,另一张被折的乱七八糟的纸条掉在了江侑安的桌子上。
江侑安抬眼看了一眼段京辞的脊背,撇了撇嘴后展开了纸条。
【你别生气了,哎呀,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嘛。】
可能是癖好,也可能是觉得江侑安会吃这一套,段京辞又在纸条末尾画了一个哭哭的表情。
江侑安一边顽固着捂着脸,一边垂着眼在纸条上留言。
【可是这一点也不好笑。】
可能是单手操作的原因,江侑安的字写得歪七扭八的。
不过江侑安也不在意,反正这只是写给段京辞看的,有什么要紧的?
江侑安正要将纸条还给段京辞,却又突然觉得差了点什么,垂眸看了一会儿,鼻子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而后在纸条末尾也礼尚往来地画了一个生气的小表情。
段京辞等了半天,本以为这次的纸条也要有去无回了,却在放弃等待的最后一秒收到了江侑安还回来的纸条。
段京辞有些惊讶,又有些喜悦,连忙展开来看了一眼,完全不在意江侑安语气的不满,而只是享受着在上课的时候传纸条的快感,匆匆扫了一眼之后又在纸条上写了一行字,趁着老师不注意又丢到了江侑安桌子上。
江侑安盯着桌面上再次出现的不合时宜的小纸条,幽幽地抬眼看向段京辞。
段京辞冲他咧嘴一笑,暗示性地冲小纸条努了努嘴,这次甚至都没把脑袋转回去,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江侑安把纸条打开。
江侑安的牙又酸了起来,没忍住又用舌尖抵了抵之后郁郁地撑住了下巴,捏着纸条摆弄了半天,才在段京辞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打开了。
里面还是一些没头没尾的废话,江侑安不太想回,但是才一抬头就撞上了段京辞可怜巴巴的祈求的眼神。
江侑安还是没忍心,淡粉的嘴唇抿了抿,又埋头回了一句。
这仿佛彻底打开了开关。
段京辞和江侑安开始聊了起来,也许算是段京辞单方面的聊天,但是时间一长,他们聊天的话题也
逐渐发散了开来,也多多少少触及到了江侑安感兴趣的方向,江侑安也逐渐开始愿意多在纸条上写几个字。
他们开始频繁地聊起天来,但是在纸条之外好像依旧不太认识。
江侑安依旧不怎么和段京辞说话,除了和蔺繁聊天比较多之外,也只会多和方塘说几句,他甚至都没有和段京辞打过招呼。
段京辞倒也不太在意,依旧和江侑安保持着纸条上的聊天关系,私下却一直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打破这道屏障,然后能和江侑安成为一个还算不错的朋友。
在某种程度上,对待像江侑安这种安静乖巧,习惯性把自己缩进壳子里的人,就是需要段京辞这种厚脸皮的人来诱导犯罪。
除了对江侑安的观感逐渐改变之外,段京辞对蔺繁的态度也变了不少,抛开事实不谈,蔺繁也挺有意思的。
“到你了。”蔺繁抱着胸,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轮到段京辞了。
段京辞撑着下巴,盯着棋局看了好半天,才迟疑地落下了一颗棋子,目光又一犹疑,才颇有些后悔地抱住了脑袋,凄惨地哀嚎了一声,“服了,走错了。”
蔺繁没理会段京辞,依旧不紧不慢地落子,提醒段京辞轮次,然后用余光瞥了一旁的江侑安一眼。
江侑安对下棋不感兴趣,对看别人下棋也不感兴趣。
只对旁边作为赌注的糖果感兴趣。
江侑安的目光一动不动地放在那两堆糖果上,似乎是害怕被人注意到,有些惊慌地瞥了眼四周,又欲盖弥彰地把下巴抵在了桌面上,有些郁闷地把脸颊贴上桌面。
“吃不吃?”蔺繁瞅了眼自己面前的一小堆糖,也不在意这算是赌注,最后要凭借个数决出胜负,直接拨了几个到江侑安面前,慢吞吞地继续开口,“别找补了,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江侑安:“......”
对面的段京辞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装模作样地歪着脑袋看江侑安,笑嘻嘻地补充道:“够不够?我再分你几个?”
江侑安恼羞成怒地瞪了段京辞一眼,然后气急败坏地塞了颗糖果进嘴里,含含糊糊地冲段京辞道:“我才不要你的,你都快输了。”
这下轮到段京辞哑口无言了,欲言又止地盯了江侑安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段京辞并不在意江侑安变成小气鬼的模样来指责他,甚至还乐得见江侑安来控诉他的罪行,只是他多少还是有点上不得台面的胜负欲......
段京辞正要怼回去,就见江侑安突然嘶了一声,然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脸颊,含在嘴里的糖也一时间没含住,啪的一声砸在了桌面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倏地红了一圈,内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泪光。
段京辞大为震撼,叹为观止,口不择言,“我草,你这就哭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江侑安疼的眼冒金星,眼泪直流,感觉一股尖锐的疼痛从牙齿的神经蔓延到了耳根,连带着左侧脸都麻痹了起来,再之后就是太阳穴泛起了酸,整个脑袋都一团混乱。
江侑安忍痛瞪了段京辞一眼,又可怜巴巴地看向有些慌乱又懵逼的蔺繁,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之后才委委屈屈地开了口,“蔺繁,完蛋了,我真的长蛀牙了。”

第48章
蔺繁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有点想笑,也许是从来没有见江侑安难过成这个样子,心里的新鲜超过了对江侑安的担心,愣是观察了好半天才关怀了一句,“哪边痛啊?”
江侑安倒是没注意到蔺繁的表情变化,全身心都放在了自己左侧那颗一直发疼泛酸的牙上了,忍了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左边。”
蔺繁的目光又在江侑安的左脸颊上停留了半响,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觉得江侑安好像两边脸都不一样大了。
段京辞像是发现了什么,幸灾乐祸地指了指江侑安的脸,嬉皮笑脸道:“你这边脸好像肿起来了,你以后不会要大小脸了吧?”
蔺繁:“......”
好吧,那应该不是错觉。
段京辞说话完全不考虑后果,江侑安本就骄纵,受不了什么委屈,这会儿牙又疼的要死,更受不得被人嘲笑了。
蔺繁见江侑安的眼泪又有要往外冒的趋势,连忙抬脚踹了段京辞一腿,当做给江侑安出气了,“行了你,闭嘴。”
段京辞也傻眼了,像是也没想到江侑安的心灵会这么脆弱,怎么说一句就又要哭了,眼睛都快比兔子红了。
江侑安其实挺能忍痛的,之前在孤儿院的时候老是会被老师教训,偶尔还会和其他小朋友发生矛盾,他总是处在孤立无援的一方,想要反抗也没辙,只能被动地被人没轻没重地推搡,几年下来也逐渐学会了忍痛,也学会了憋眼泪,学会了在人前表现出他很好的样子。
只是现在,那种能忍痛的基因似乎在爱的浇灌下逐渐退化了,他没有再挨过打,也没有再受过欺负。
更何况,牙疼真的好疼。
江侑安越想越委屈,又担心他可能要痛一辈子了,又害怕他的牙也许会就此不保,不管是哪个都让他很难接受。
“诶,你待会儿和老师说一声。”蔺繁看不过去了,一只手拉住了江侑安的衣袖,生怕江侑安以痛攻痛,一头往墙上撞,“我带他去趟医务室。”
医务室估计是看不了牙疼,但是多少能给这傻孩子点心理安慰。
蔺繁扯了扯江侑安的衣袖,刚撞上江侑安逐渐肿起来的侧脸,脸上的笑意就没压住,欠欠地开了个小玩笑:“走吧,去帮你把牙拔了。”
江侑安更崩溃了,赖在座位上不肯动弹,直到蔺繁无奈地说了实话,表示他只是带他去医务室看看,江侑安才不情不愿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灰溜溜地跟着蔺繁去了医务室。
“大傻子,你成天欺负人家干什么?”方塘目送着两人离开了教室,没好气地冲段京辞道。
“我哪有欺负他?”段京辞似乎还有些好奇,探头探脑地往窗外看,直到彻底看不到两人的身影后才坐了回来。
“你真幼稚。”方塘盯了段京辞半响,才故作深沉地讲起了大道理,“真正成熟的人才不会做出欺负小朋友的事。”
段京辞乐了,“你可得了,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谈什么成熟不成熟的?”
方塘气急败坏地踹了段京辞一脚,气呼呼道:“懒得理你。”
段京辞无所谓地耸耸肩,正要转过身的时候瞥见了江侑安桌子上那颗没吃完的糖。
“乖宝宝制造的垃圾还在他桌子上呢,不丢掉的话会有虫子的。”段京辞撞了撞方塘的肩膀,嬉皮笑脸道,“你不是他的朋友吗?你帮人家丢一下呗。”
方塘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桌面上那颗被遗落的糖。
方塘迟疑了片刻,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前桌,开口借了一张纸,正要转身把糖捡起来的时候,就见段京辞面不改色地直接用手捡起了那颗糖,然后龇牙咧嘴地把糖丢进了垃圾桶里。
见方塘看他,段京辞冲桌面抬了抬下巴,苦哈哈地开口:“把他桌子擦擦,我去洗个手。”
说罢,段京辞还故作难受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呼天喊地地哀嚎,“我的手脏了,肯定沾了很多乖宝宝的口水。”
方塘:“.......”
受不了了,这傻子戏真够多的。
方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又低下头一丝不苟地帮江侑安擦干净了桌子。
他有点担心江侑安。
他也长过蛀牙,但是没有像江侑安那么严重。
江侑安甚至脸都肿起来了。
方塘又忧虑了起来,江侑安的牙不会保不住吧,那他岂不是要比其他小朋友都要少一颗牙齿了?那也太可怜了。
方塘有些惴惴地看了眼医务室的方向。
另一边的江侑安已经被蔺
繁强行按在了床上,可怜巴巴地环抱着腿,漂亮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四处游移,局促不安地又把自己的占地面积缩小了一点。
蔺繁把医务室的医生喊来了。
医生是个很年轻漂亮的大姐姐,在看到江侑安时温柔地笑了笑,轻声问:“小朋友哪里不舒服?”
江侑安求救似的看向蔺繁。
蔺繁直言道:“他牙疼。”
医生这下有些犯难了,牙疼确实不在她的专业领域上,但是......
医生看不过江侑安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走了几步,柔声让江侑安张开嘴让她看看。
江侑安有些拘谨地攥紧了床单,扭捏了半响才慢吞吞地把嘴张开了。
医生看了几眼,微微蹙了蹙眉,又安抚性地摸了摸江侑安的脸,道:“好了。”
江侑安呆呆地眨了眨眼,乖巧地把嘴闭上了,小心地抬眼看了眼医生的脸色,似乎想从医生的表情中看出他的牙还能不能保住。
医生笑了笑,安慰道:“长蛀牙咯,问题不大,回头去医院补上就行。”
江侑安没太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能补上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不用拔掉了?
医生继续问道:“那你们现在是打算怎么办?回去上课还是?”
“我能让我哥哥来一下吗?”江侑安不想上课了,他满脑子都被牙疼占领了,哪里还有心思上课。
一旁的蔺繁看了江侑安一眼,又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
医生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
江其深收到消息时临时请了个假,就着急忙慌地来江侑安的学校找他了。
当江其深到达医务室的时候,刚巧撞上了江侑安颓然沮丧地缩在床上,脑袋低垂着,微长的发尾在后颈耷拉着,像两只垂落的兔耳,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哥哥!”听见了门口的动静,江侑安抬起了脑袋,在看见是江其深时瞬间就恢复了精神,眼睛亮了亮之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眸光闪躲了一下之后又委委屈屈地垂下了脑袋,娴熟地装起了可怜。
江其深自然看清了江侑安在搞什么小动作,在打些什么算盘,心里好笑的同时也没选择惯着他,眉心皱了一下之后,故作严肃地责怪道:“你又偷吃糖了?”
前段时间江侑安不经意地舔牙的动作愈发明显,饶是蔺繁都注意到了,更别说与江侑安朝夕相处的江其深一家人了。
万韵和一看就不对,审问了半天才知道了江侑安和江其深两人间的小秘密。
江侑安天天吃小蛋糕的事情就此东窗事发。
万韵和和江昀也没惯着,先是怒批了江其深一顿之后,就拎着江侑安说了一顿,勒令他不准再吃,并且还让江其深将功补过,监督江侑安的行为。
带着江侑安去看牙的事也提上了日程,但是江侑安一直笃定自己没事,死活赖着不愿意去诊所看,万韵和也没了办法,只得先放江侑安一马,等江侑安自己吃了苦头总会心甘情愿地去的。
江侑安瑟缩了一下,埋着脑袋不敢动弹,直到感觉江其深似乎走到他面前来了,才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
江其深盯着江侑安微微肿起来的半边脸看了半响,原本冷漠严厉的表情松懈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江侑安十分擅长把我江其深的情绪,一见江其深这个模样就猜到他应该是不生气了。
“我牙好疼。”江侑安摆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伸手抱住了江其深的胳膊,小声抱怨道,“我这几天真的都没有吃糖,就今天吃了一颗而已。”
江其深眉眼微敛,倒也看不出有没有听进去江侑安的哭诉,只是伸手摸了摸江侑安的脸,又顺着他肉嘟嘟的脸移到了还不高兴的撅着的嘴唇上,指尖在唇侧点了一下后,语气有些冷淡地开了口,“张开看看。”
江侑安也不敢再惹江其深生气,服从命令地把嘴大大地张开了。
江其深看了两眼,肉眼看只有一颗牙被蛀的比较严重,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闭上吧。”江其深捏了捏江侑安的另一边脸颊上软乎乎的肉,观摩了几秒江侑安委屈又郁闷的脸,而后才开口道,“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带你去补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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