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老祖长叹一声,未反驳也未表态。
占星阁预言从未出错过,但却多么希望它这次能够出错。
怪不得顾师叔说是命中注定……沈听澜有些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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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补昨天的更新~
卷二的灵感来自于俄狄浦斯王
温清雅跟沈圆还是很像的,都是大师兄,都喜欢穿青色衣裳,性格也有些类似
感觉自己越写越杂,其实大纲很简单,就是过渡我总是会加一些支线,就感觉有点乱了哈,这些小角色不重要,国师府就是引子,单主仆就是个路人,万姐弟也是路人来着(本来都不想起名字的)之后就是进皇都,解决一下历史遗留问题后,再走碧血宗的这条明线。
一群人就此散开。
留忘情老祖一人独坐高台之上, 静默良久长叹道,“清微,此事不要告诉清雅。”
他们才忽然想到, 这是以留影珠的主人为视角, 而用留影珠记录下这一切的正是——宋清微!
“是、只是大师兄他……”宋清微忍不住道。
“我信清雅。”忘情老祖一锤定音。
“这么重大的通知, 宋清微怎么也在?”墨樾讶异道。
“宋清微,北洲第一大宗门宋氏的嫡长子, 自然有身份代表宋氏。”白清柔咬牙切齿道,“装的一副好模样, 我们竟全都被骗了!”
宋氏当初声望颇大, 只不过出了个入魔的宋清微, 受到的打击极大才远不如前。
沈听澜捡起地上那一枚留影珠。
宋清微当初的留影珠,为何会出现在国师府?
“那个、刚刚的留影是真的吗?国师大人他……呃,”单卓一脸纠结道, “不论如何, 先帝荒淫无道, 国师大人也只是顺应天为, 解救百姓……”
“是啊是啊虽然入魔不好,但是温帝登基, 百姓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啊!”单顺一附和道。
安平镇是典型的国师派, 高洁傲岸的国师大人惨遭迫害,入魔反抗是行正义事。可是南洲皇族又真的都是为奸为佞之辈吗?而依靠温清雅所起的碧血宗, 蛊惑人心, 残害百姓, 仟土村惨案历历在目, 又该找何人申冤?
“错了就是错了, ”白清柔冷冰冰道, “我错了,二师兄错了,宋清微更是错了,温清雅入魔引南洲动乱,同样也是错。”
“阿弥陀佛,此皆命数。”静虚叹道。
“别说这些唉声叹气的话了,”墨樾一个鲤鱼打挺,道,“我们先去擒那群碧血宗弟子吧!”
既然往事已成定局,他们也只好为当下努力。
万秀儿虽跑掉,但他们早就提前做了准备。
“呼,还以为要完蛋了呢”
“阿姐,你还好吗?”
“还好万师姐提前做了准备。”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万秀儿警惕道,“他们迟早会追上来,先离开国师府!”
“不好了,师姐!我们出不去了!”走在前方探路的弟子慌慌张张的跑来报告坏消息,“不知道是谁新设下的阵法!”
万秀儿暗骂,“快,所有人一同暴力破阵!”
围聚一团的碧血宗弟子慌不择路的听从万秀儿的指挥,接连不断的攻击打在阵法上,阵法却依旧□□。
“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跑了去,”墨樾提剑,“又见面了。”
说时迟那时快,万秀儿毫不迟疑的跪下认输:“我投降,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只求前辈们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万师姐,我们人多,不怕他们!”
“闭嘴!”
行。不愧是万秀儿,判断时局判断的真快,认输也是真干脆。让他幻视桃花镇发生的种种。
“很好,说罢,让我们看这留影珠的内容意欲何为?温清雅为何让你们引我们来此地?”
到现在沈听澜都没理解,温清雅让他们几个看到百年前的片段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让人知道他入魔是有苦衷的吗?
“半年前我从桃花镇逃走,本打算就此逃走,却被碧血宗所拦。碧血宗大长老让我将功补过,带领一批弟子于国师府等候,说,上尘宗前往皇都城一定会路过安平镇,让我引上尘宗的人看到留影珠的内容。”
“碧血宗大长老?”沈听澜蹙眉。
“对,碧血宗一共三位长老,各自有一块长老令。碧血宗弟子见到长老令必须听从。”万秀儿不曾隐瞒的一骨碌全说了个干净,“让我将功补过的长老不曾遮掩面容,他就是南洲新帝温清雅。”
温清雅故意让万秀儿前来,将这些事告知他们,这行为怎么如此诡异。沈听澜越想越觉得奇怪。
“大长老是温清雅,那另外两个长老呢 ?还有掌门呢?”
“没见过,我猜测其中一名是宋清微。”万秀儿乖巧应答。
万秀儿算是加入碧血宗较早的弟子,碧血宗以血修炼,杀人无数,枉顾人伦,万秀儿当然知道这是□□宗门,但能够让她吃饱穿暖出人头地的就是好宗门。
碧血宗给出的修炼方式的确能让没有灵根的普通人修炼,但非天道所容。
二十年前,南洲还在战乱,碧血宗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建立,逐步发展,直到上尘宗登仙会被扰又吸纳大量弟子而为修真界所知。
靠着鬼节,成为上尘宗也无法轻易铲除的存在。
“碧血宗据点多在南洲,我知道的不多,但可以都告诉你们。”
万秀儿投诚的极为彻底:“只求几位前辈能够接纳我的师弟师妹们,他们不曾伤过人,只是碍于时局走了歧路。”
几人把目光看向了白清柔。
白清柔:……
“我又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白清柔恼怒,“我刚刚已传讯,上尘宗会派人来接走你们,至于如何处理,得看二师兄怎么决议。”
“谢白真人大恩大德,我代表我和师弟师妹们感谢您全家!”万秀儿给白清柔磕了个响头,顺便还按头那群不服管教的其他弟子一起磕。
白清柔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小声跟沈听澜叨叨:“我怎么总觉得他们不安好心,尤其是这个女人。”
“白师叔多虑。”
万秀儿一行人恐怕已经被碧血宗抛弃,自然会牢牢抱紧上尘宗的大腿。
他们在国师府又呆了半日,碧血宗三十四人全部被压走,国师府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南洲,皇都城。
“瞧一瞧看一看嘞!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现在我兄弟二人给大家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
又是一声锣鼓响。
喊话的正是墨樾,而即将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正是沈听澜。
胸口上放着块大石头的沈听澜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个大冤种。
等等,他是如何走到如今这步的?
要说从安平镇离去,财大气粗的单小公子如约给了墨樾白银千两——因为单卓是偷跑出来的,他从小攒到大总共也就千两的零花。
单卓几乎是含泪交出了银子再含泪将他们送别。
然后墨樾的钱还没捂热乎,就全没了,还把自己的银子都搭了进去。
事情是这样的。
他们进入皇都城没多久,就见到有一老汉要把自己的女儿卖进青楼里,那女孩哭的叫一个梨花带雨,伤心欲绝。
身为大男主的墨樾,在碰到这样一个等待求助的妹子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然后他就跳出来行侠仗义。
“你女儿多少钱,我买了。”墨樾一展折扇,一身黑衣风流倜傥,眉眼凛冽像寒风,一双漆黑的眸如同闪电般,带着几分傲慢。
“一千两!你买得起吗?!”那老汉毫不客气的狮子大开口。
墨樾冷笑道:“你怎知我买不起?”
那女子哭着要挣脱老汉,凄婉求助:“公子救我!”
墨樾大为感动道:“买不起,告辞。”
俩人同时怔住,最后还是女子先反应过来,抱住墨樾不撒手。而老汉则大喊:“强抢民女啦!可怜我的女儿啊!”
女子小脸清秀,轻扑脂粉,嘴唇娇艳,悲伤难掩姿色,让人忍不住垂怜。
墨樾也不忍,于是收起折扇赶紧跑掉了。
“小爷我是那么容易被骗的吗?那女子十指不沾阳春水,身上一丝伤痕也无,说是卖给青楼,却一没绑,二没压迫,最重要的是还涂脂抹粉!也就骗骗那些色令昏头的脑残。”
墨樾识破了骗局十分得意。
“你一开始站出来,可不就是为色所迷?”白清柔翻个白眼,“还有,那个词叫色令智昏。”
“哦哦,师父您这可就冤枉我了,那女子不抵师父您万分之一,有您珠宝在前,我哪里还看得上她那块破石头。”
“是珠玉在前,瓦石难当。”白清柔扶额。
墨樾只会说对对对师父您都是对的,结果他一摸腰间,脸色突变:“坏了,我的储物袋没了。”
原以为是个骗局,好家伙实际上是个偷窃局。
那女子抱过来的时候就悄无声息的摸走了墨樾腰间的储物袋。
“里面放着我全部的银两呢!”墨樾大惊失色,“一千二百一十两白银和四百八十三枚铜板!”
庆幸墨樾储放灵石的储物袋放在了胸口并未被拿走。
“那女子还没走远,现在去找还来得及。”沈听澜起身道。
四个人毫不迟疑的追着那女子的方向而去。
在木拱虹桥之上,人流不多,女子穿着长相显眼,一眼望定,墨樾飞驰而去,将他们甩在身后。
“你这小贼,还我钱袋!”边跑边喊。
那女子悲伤道:“你们都不想我活,那便不活好了!”
她抱着旁边呆呆的还在吃糖葫芦的幼童纵身一跃。
墨樾来不及多想,来到虹桥边缘也是纵身一跃。
然而墨樾忘记了自己不会水。
白清柔,静虚同样不会。
三个人在里面扑腾着,周围的百姓大声呼救,人来人往,不知所措。
那女子挣扎许久,可能是挣扎累了,便带着幼童上岸。
身负重任的沈听澜跳下水将墨樾捞了上来。
官兵姗姗来迟。
“何人报案!”
女子抱着幼童哭道:“快救救这孩子!她要不行了!”接着指着墨樾痛斥道:“大人,就是这个人,将孩子推下了水!”
脑子进了水暂时还没缓过神来的墨樾来不及反驳就被官府压走了。
堪称迷幻的发展。
或许从见到那骗子开始,墨樾就已经进入了一个连环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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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我买不起?
墨樾:你怎知我买不起?(意思是他买不起)
其他人以为的:你怎知我买不起?(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才觉得我买不起!)
*偏门小知识
修真界仙子颜值排行,榜首是楚沁(楚师妹是公认的最漂亮的仙子)
修真界男性颜值排行,顾清雪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颜值排行top1——凤息
*九州板块:
妖境 北洲
西洲 东洲
凤凰洲 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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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 女子状告墨樾推孩童入水,哭的凄惨,道的真切, 说的那叫一个情深义重。
“你还有何话说!”惊堂木一拍, 响彻官府, 也惊起脸上写满不服,也不愿下跪的墨樾。
“我没推!我是看到她抱着那小孩跳入河中才下去救人的!”墨樾尝试讲道理。
“你会水吗?”
“不会。”
“你不会水为何下去救人?”
“救人跟会不会水有何干系?”
“若不是你推的, 你为何要下去救人?”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墨樾沟通失败。
“人是你救上来的吗?”
“……”
“等那小孩醒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墨樾反驳。
在外面听着审问的沈听澜痛苦的捂脸, 你还没想明白吗?墨樾!那小孩跟那女子是一伙的啊!
“哦~我可怜的徒弟, ”白清柔长叹息以掩涕兮, 转而认真询问道,“听澜,他是在怎么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东洲皇室中活下来的?”
大可不必如此怀疑。
墨樾的智商还是可以的……大概吧。
围着看戏的百姓不少, 津津有味的点评这一出大戏。
那小孩醒来后(或许她根本就是装晕), 指认推她入水的就是墨樾, 救她上来的是她亲姐。
是的, 那女子跟那小孩是亲姐妹,这就是诈骗一家人。
她们不要墨樾关大牢, 只要给她们赔付五百两就行。
墨樾并不气馁, 尝试用姐妹两个人的证词来击破二人的谎言,他提出让两人分别呆在一个小屋中描述他将小孩推下去的全过程。
条理清晰, 思路分明。并提出那桥上总要人能够看到全过程, 让姐妹二人不要信口雌黄。
就在他以为此案能翻转后,
“你是在质疑本官吗?”
“哦, 我是怀疑你跟她们姐妹俩是一伙的。”墨樾不假思索道。
还是高看墨樾了, 他脑子里进的水根本没控干净!沈听澜没得感情的想到。
在墨樾的据理力争之下, 成功的把五百两赔偿涨到一千两并且被官兵从府衙中丢了出去。
原本只是丢了一千多两,现在还倒欠一千两。
悲哉悲哉。
墨樾欠款一千两,签了字画了押,还没见到皇帝,先欠了一笔巨资。
“师父——”
“咳咳,乖徒儿,坚守本心是为人间正道,善意被欺骗,这不是你的错。”白清柔抿着唇,一双美眸泛着亮闪,恍若天上星辰散落,是夜晚的星空中澄澈的银色薄纱。
墨樾感动坏了,如果白师叔您的嘲笑声能够再收敛一点就更好了。
墨樾哀怨胜似浓云愁,狭长的眼尾染上薄薄的红云,眼中似是氤氲着湿气,欲说还休,凄凄切切的试图碰瓷沈听澜。
“听澜~~~”墨樾掐着嗓音,将一个调子走了九曲十八弯,生动演绎了何为“娇柔”造作。眼前一景直接让沈听澜幻视大猩猩刺绣般恶寒,说的更恰当些,那就是野猪栽花,壮牛穿花裙。
他被吓得鸡皮疙瘩直往外冒,躲得墨樾远远的才试探道:“怎么?”
墨樾更悲伤了,也不知是沈听澜的躲避还是白清柔更肆无忌惮的嘲笑。
说的就是你!师父你一路上的嘲笑声根本没有停过!墨樾悲痛欲绝,“别笑了!”
“蠢货徒儿,”白清柔更想笑了,直笑得直不起腰来,扶着一旁的静虚,“你怎么那么容易被骗啊!”
“师父!快帮我想想办法,那狗官让我十日内还清这笔账,师父您是知道的,我的钱全被偷了!”
墨樾现下是真一穷二白。
修真界的灵石与人界的银钱不通,他只有灵石,也是无能为力。
他恍惚记得白师叔身份尊贵,区区一千两,手到擒来。但白师叔只顾着幸灾乐祸,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愿!
难得白师叔能够暂时放下百年前恩恩怨怨,笑得如此灿烂,便不要打扰了吧。
“若不是听澜你让隐瞒修士身份,我也不至于有口难辩,落地如此下场!你一定得帮我!”墨樾扯住沈听澜的袖子不撒手。
“嗯嗯嗯”沈听澜扒拉扯他袖子的人,一心只想离墨樾越远越好,对他的话只是敷衍道。
“那陪我一起卖艺吧。”墨樾道。
“嗯嗯嗯……嗯?”沈听澜敷衍着发现了不对劲。
他早就该想到的,墨樾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主,三年的熟识还没能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吗?沈听澜悲愤欲绝的在内心质问自己。
沈听澜躺在长凳上,压在胸口的大石让他喘不上气来,压迫的他的眼神中失去了高光。
还有,别以为我躺着就看不到白师叔你在一旁幸灾乐祸啊!
剧情书中,墨樾明明是一个杀伐果决的草根逆袭的拼搏奋斗型男主,怎么就变样了。沈听澜欲哭无泪。
墨樾拎着一把铁锤,拱手对围观群众道:“各位父老乡亲可瞧好嘞!”
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一点缓冲,墨樾一锤砸碎石块,差点把沈听澜一起干碎了。
“好!”
“厉害!”
“这石头是真的嘞!”
“那娃没事吧?”
沈听澜坚强起身,展示自己完好无损。
又是一阵欢呼,其间夹杂着喝彩声以及“再来一个”的此起彼伏的声音。
谁喊的再来一个!
静虚师父!别以为我听不出来,第一个喊“再来一个”的人就是你!
白师叔非常支持的又弄来了一块大石头。
一时间骑虎难下的沈听澜想立刻就跟这群人划分界限!
四人艰苦卖艺,沈听澜一人就占了艰苦卖艺四字。清点总共赚了二十三枚铜板以及无数的喝彩声。
“行不通的,放弃吧。”沈听澜悲天悯人道。
墨樾却依旧执拗,眼神中是无与伦比的坚定,修真路即使难行,他如今也走下了,区区一千两,他怎么可能放弃!
“我的人生中就没有放弃二字!听澜,你是我唯一的好友,一定会继续帮我的吧!”
沈听澜悲恸:“我不求你放弃,只求你放过我!”
“我又有了一个新主意,我们来钻火圈吧!一定能吸引百姓!致富之路就在前方!”
“谁钻?”
墨樾不好意思的看向沈听澜。
沈听澜:“你懂心碎的滋味吗?”
在他的绝对的拒绝下,墨樾终于遗憾的放弃了这个自认绝妙的主意。
四人团团坐在湖边,在墨樾为银钱发愁的期间,缓缓的风吹来了凉意,连绵不绝的小雨如同水雾般笼罩,打在身上只留下丝丝的水汽代表它曾经来过。
“下雨了……”
南洲多雨,他出门总是赶上晴日,如今也终是体会了一番“烟雨蒙蒙”。
几人找了处凉亭避雨,像是一处与世隔绝的地界,他们独立弥漫灏气中,云雾重重,波声杳杳,连他们都融在一起似的。
“我的赚钱大计……”墨樾郁闷的望着湖泊。湖气昏昏雾气腾腾,远方的景看不真切,多了几分朦胧的美。
一场雨淅淅沥沥的始终不大,连着下了两三个时辰,天也转黑,湖边的晚风清爽,让人也心情舒畅。
小舟泛湖,中秋佳节将至,泛湖的人更是多。
“明日就是中秋团圆节了,”静虚道了一句不知其意的话。
墨樾轻语:“团圆节跟你们在一起,倒……也还不错。”
“难得说了一句人话啊。墨樾。”沈听澜坐在凉亭下,撑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望着初升起的月。
“我劝你善良,我现在不想跟你打架,沈圆圆。”
静谧的月,散着幽幽的浅蓝色光芒,让人的心都有了一处安宁。
他孤单单的来,原以为也会孤单单的去,没想到收获了众多良师益友,也不枉他走上这么一遭。
“对了,你从哪里知道我本名叫沈圆的?”
“那只臭鸟喊过你沈圆圆……”墨樾搂着安静睡去的白清柔,道,“这名字挺吉利。团圆多好啊。”
“嗯、”白师叔也不知何时靠着墨樾睡去了,听到墨樾的声音也迷迷糊糊的似梦非醒。
墨樾悄悄的又把白师叔搂在怀里更紧了几分。见到沈听澜一脸的受创,更得意的挑眉。
大意为:我有未来媳妇可以抱,你有吗?你没有,你只是条单身狗。这句外加无数嘲讽。
见鬼的“良师益友”!
他可能不是狗,但墨樾是真狗!
“我不想跟你打,墨樾。”沈听澜警告。
“狗急跳墙了,圆圆。”
沈听澜拔剑就要劈了面前这个缺根筋的傻子,剑尖被静虚拦下。
“难得的美景,不要见血。”静虚稳重道,“不若直接把墨兄推进湖中,反而落得个干净利落。”
静虚眉间一点的朱砂在宁静的夜中异常夺目,衬得他如同佛祖一般。
沈听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很有道理!”
两个被强行塞了狗粮的受害者一齐看向墨樾,阴恻恻的渗人目光像是要将墨樾杀人越货的贼人。
“别推别推,有事好商量。”墨樾安抚两人的同时,一把抱起白清柔御剑而起,“傻了吧!本大爷,专门选修了御剑飞行这门课!”
墨樾自信的抱着人往外飞行,或许是被因冷风吹面,原本半睡半醒的白师叔发现自己被徒弟抱个满怀,吓得赶忙挣脱。
御剑飞行才刚入门的墨樾显然做不到抱着一个挣扎的人安稳行驶。
结局显而易见。
俩人连着剑一齐掉进了湖里。
曾经有一个难题“你母亲跟你媳妇一齐掉进湖里,你救谁?”
如今的难题转变了一番,“你师叔与朋友一齐掉进湖里,你救谁?”
唯一会游泳的沈听澜看着水里扑腾的两人:鸭梨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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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更新。感谢在2022-10-03 12:35:30~2022-10-07 14:43: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九天揽月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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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蒙蒙笼轻纱, 千帆如梭随浪飘。琵琶一曲惊湖起,月神当空是月圆。
“是何人弹奏琵琶?”一艘楼船闻琵琶声而移船靠近一扁小舟。
琵琶声停,悦耳动听的女声泠泠道:“小女子姓白, 不足为提。”
“白姑娘琵琶技艺精湛, ”温润的嗓音像是一曲温柔的小调, 暖暖的沁人心脾,“不妨与在下一道游湖赏月?”
抱着琵琶的白衣女子脸上带着面纱, 高贵清冷如同月神下凡,身后跟着一位侍女和两位护卫。
这琵琶女正是白师叔假扮, 他们此行只有一个目的——碰瓷!
白清柔走着, 船只摇晃走了个踉跄。她昨夜迷糊中掉进湖中, 虽然第一时间被沈听澜捞出来,依旧不小心染了风寒。
“师、小姐小心些。”
“墨儿真贴心。”白清柔暗中掐了一把一旁穿着粉色衣裙的英朗侍女。
墨-侍女-樾忍辱负重道:“谢小姐夸奖。”
白清柔咯咯的笑着,身后低眉顺眼的两个护卫相视一眼, 又老实的跟在前两人身后。
死道友不死贫道, 墨樾, 要怪就怪你自己猜拳输了吧。
进入楼船内, 顿觉温暖。
邀请他们进来一同游湖的年轻公子,一袭青衫飘飘, 长发披肩而下, 随着微风轻扬,整个人看起来飘逸若仙, 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气质脱俗, 让人心旷神怡。
“白姑娘何以遮面?”
白师叔低垂着眼眸, “家中管教甚严, 小女子不便露面。能得公子相邀, 属实荣幸。”
青衫公子轻笑道:“不必满口公子,在下姓温,也学过几年琵琶,白姑娘若不嫌弃,可唤我一声温师兄。”
白清柔顿了顿,道:“小女子家中行六,温师兄可唤我一声:六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