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纨绔,恋综装乖—— by千桃万鹿

作者:千桃万鹿  录入:05-10

在入弯后的高速状态下,一旦撞到墙壁就是车毁人亡。
可是,最外侧的车道半径最长,也可以保证赛车在高速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免除离心力的干扰。
只要那个操作的赛车手有足够的水平——
时栖脚尖紧踩油门,和刚刚的陈羽一样没有减速入的弯心,可是他手腕一转,车身紧贴墙壁,几乎是严丝合缝地将从15号车与墙壁之前的那个空位飞驰而过。
“卧槽!!!贴墙超车!7号是打算贴墙超车!”
“可是这个对赛车手的专业性要求极高!稍有不慎就是车毁人亡,7号他真的不会重复刚刚15号的意外吗?”
“7号他现在,他现在在——”
时栖却在这个他单手握住方向盘,将自己稳稳地擦着弯心的墙壁,另一只手却在和陈羽并排的时候抬起,在他震惊转身的同时,竖起一根中指。
引擎声太大,这个时候听不到任何对方的任何声音,可陈羽就是知道,时栖在问他——
“学会了吗?”
陈羽气得几乎要摔了方向盘,时栖却微一偏头,中指向下示意“垃圾”。
那个19岁的嚣张的、热烈的Larkar对他完成了最后一个手势,这才一脚油门猛地一把方向,将自己牢牢地卡在陈羽之前,在全程不减速的情况下完成超车,高速出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贴墙超车!Larkar当年的成名绝技之一!”
“Larkar!!!!真的是Larkar回来了吗?老子要哭了他妈的!”
“这个方向感,这个操作意识,是Larkar吗是Larkar吗是Larkar吗!”
“别急别急,7号后面好像还有一辆!”
由于时栖和陈羽几乎碾压式的交锋太过精彩,以至于等到陈羽已经被安全车抓回去罚停的时候,众人才意识到时栖的身后其实一直牢牢跟着一个9号关越。
蔚蓝的车影在时栖贴墙超车的刹那几乎是同步在内侧弯进行超越,此刻又紧咬了上了时栖的尾流。
“螳螂捕蝉,厚积薄发,确实也是Larkar常用的战术,这个9号看起来也很像啊!”
“9号开始试图超车了!他不会真的是最后的夺冠者吧!”
车厢里,关越也按下了耳机,一道低沉的声音传进时栖的耳廓:“怎么样?学的还不错吧?”
“你怎么能和我进行通话?”这个不是一般只接队内和赛事工作组的吗。
“你现在挂的我的战队,”关说着踩了脚油门咬紧时栖,“接个队内通信怎么了?”
“你这样看起来很像是我们两个在欺负人家自己。”
“是吗?”关越轻笑了一声,却试图在此刻偏下了方向试图进入DRS区域进行超车,“对付这种菜鸡,一个你就够了,应该用不上我。”
即便是出了恋综,这人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欠打,不过还好,他这种语气,时栖可是一点心都不至于分。
脚尖跟着踩死油门:“学得不错,”他一把方向封死走位,“我是指——”
“狂妄的气质。”
关越跟着笑了一声,红蓝两辆车像是焊接在一起连环锁,紧追不舍的在赛场上绕了一圈,眼看着赛程已过大半却还是难分难舍。
“第十圈了,”关越说,“考虑得怎么样?”
“什么?”
又是一个U型弯,两人一前一后同时高速进入,关越的声音跟着引擎声传过来:“来我车队当教练。”
“没空。”
“你的戏不是快结束了吗?”不然时栖也不能从剧组跑出来飙车,“拍完戏不休息一段时间?”
“那也没空。”
“忙着干什么?”关越一边说一边往外车道跑,“谈恋爱?”
时栖难得顿了一下——他想起比赛开始之前顾庭柯弯腰在这部车前一遍一遍地检查的样子。
但也只是一下,时栖很快一把方向防守:“其中之一吧。”
他说的大方,关越也只是笑了下,便听到时栖继续说:“教练需要经常待在车队里,我可做不到。”
“顶多帮你挂个名誉吧,偶尔过来看一下,毕竟队长这个水平,我实在是很为你们队员担心。”
关越这个人嘴贱但是好脾气,尤其是对时栖,他很喜欢时栖在自己身边完全放松的样子:“但是荣誉可没有课时费。”
“谁稀罕,”时栖一扬眉,“等我拿了奖升了片酬,谁看的上你一个刚起步的课时费。”
“行,果然狂妄。”
但是关越当初之所以对Larkar念念不忘,便是因为他身上这股子狂妄劲儿,恋综里的时栖好像被磨平了一些,但是最近似乎又被人养得回来了一点。
也……挺好的。
关越暗自低笑一声,又跟着时栖跑了一圈,却在抬头望见头顶的乌云时神色一变:“好像要下雨了。”
“卧槽!”台下也在议论纷纷,“这怎么好像是要下雨了!”
“达州的天气就是这样,阴晴不定,比我们老板的脸还难搞。”
“雨天也能跑吧,之前的方程赛又不是没有在雨天比过。”
“可是他们那时候会换成全雨胎啊,都会有提高抓地力的花纹和排水的,现在半程下雨,用的都是只为了速度设计的干胎,干胎在雨水扑满道路的时候很容易打滑,方向也不容易掌控。”
“完了完了,这都只剩最后几圈了,希望别下!”
“对啊对啊!千万别下啊!!!”
但是根据墨菲定律,越是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就越有可能发生。
这么多人一起祈祷的结果就是——时栖他们仅仅是刚跑了半圈,大雨便倾盆而下。
后面已经有几个车队成员的车滑进沙石场,时栖按下了耳机:“怎么样,滑吗?”
他说着笑了一声:“滑的话你可以进站。”
赛车的中途都是设有维修站的,但是从赛车进站到更换轮胎少说也要耗费掉20秒的时间,基本上是胜负已定。
“行啊,”关越笑道,“前面就是维修站,我可以替你报个名。”
他语气听起来散漫,可态度却很认真——雨天虽然湿滑,但是干胎的速度也会相应提高,是个超车的好机会。
关越在心里复盘这时栖在恋综上的操作——忽然一把方向试图进入外道,时栖跟着防守,他却在这个时候猛地一个高速转弯,车下的雨水大大减小了摩擦力,赛车一个摆尾,华人在这个时候进入内侧道!
“卧槽卧槽!9号这个操作!这不是之前Larkar的草地流吗!”
“这个操作和意识真的好像啊,不是,9号和7号到底谁是Larkar啊,我真的有点傻眼了!”
“这个九号到底是谁啊?之前有过什么什么比赛吗?”
“人家那个车上不是写着的吗?是个新成立的战队,好像是叫‘Wind’”
时栖勾唇笑了一声,毕竟是关越是新起的战队,他今天叫这么多人来也有点替他宣传的意思,不过既然要宣传自然是要让人出出风头,时栖一直等到关越的距离几乎要追上自己时才准备转动方向盘,眸光一凝——
刚刚在维修站罚停出来的15号,居然倒转方向,直直地朝着他们撞了过来!
还在聊着9号身份的观众席瞬间一片安静,三辆安全车跟着在陈羽身后鸣笛,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赛车的速度远比安全车要高,陈羽的车眼看就要碰上时栖,可以一向反应急速的时栖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动静。
他不能动!
雨天干胎连刹车都可能会滑行一段时间,一旦撞上非死即伤。
他和关越的车又离得那么近,现在一偏,陈羽很可能会直接撞上关越!
胸口被安全带勒得有点紧,他发现自己在这一刻想起的居然是顾庭柯在发车前替他系好安全带说“一路平安”的那一幕。
时栖很轻呼了口气,随后,方向往左一带!
陈羽似乎是以为他要逃跑,当即往右一打要追过去,结果车身刚往右一偏,时栖忽然在这个时候猛地向后一把打死方向,火红的赛车几乎在这个时候来了个回旋。
时栖一脚油门下去,赛车在雨水的带动下180度回旋,车尾扫过陈羽那辆黑色赛车,陈羽过来的时候几乎没减速,被时栖轻轻地一碰便开始乱了方向,可就在即将碰到后面的关越时 ,时栖居然又是一把方向右旋打死!
车身在这一瞬直接旋转了360度!火红的赛车完全咬死在关越身后,一秒以内的距离,直线且绿灯的道路,这才是一个标准DRS超车!
时栖按下按键,赛车瞬间尾翼打开,气息扇起雨浪,关越的车身被打偏了一瞬,时栖在这个时候跟着又是一把方向,车头从关越的车尾擦过,借着刚刚的力将他彻底带离黑色的线程。
失去控制和遮挡的漆黑赛车瞬间一头撞到旁边的墙壁上,轮胎滚落两个,但是已经没有人在意陈羽的伤情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场上烈焰一样的红色赛车所吸引——
时栖在扫过关越之后却并没有就此停车,反而是跟着一脚油门彻底超车!
他不再是恋综上赢个比赛都要束手束脚的入住者,赛车溅起飞驰的雨水,乌云散开,阳光在那一瞬将雨珠凝结成彩虹。
火红的赛车像是破焰而生的凤凰,在一路彩虹般的雨浪中越过终点。
直到裁判挥旗的一瞬间,屏住呼吸的众人才终于开始狂欢——
“高速入弯!!!漂移超车!!!草地压线!!!Larkar!!他是Larkar!!!”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Larkar的强就在于他对于环境和天气的极致利用,对于对手的精准判断和对于队友的无条件维护,这个7号真的……”
“他妈的四年了四年了啊!!!老子终于这一刻圆梦了!!!”
“Larkar!Larkar!Larkar!Larkar!Larkar!Larkar!”
“Larkar!Larkar!Larkar!Larkar!Larkar!Larkar!”
红色赛车停在终点,观众席的众人纷纷自发起身欢呼,所有人都等着那人下车的那一刻,连季白都跟着红着眼睛站起身,听见旁边的网红一边抹着眼泪直播一边说——
“我们已经可以确认现在的7号就是Larkar,但是现场并未发现他的前男友时栖出现的迹象,倒是有人发现了时栖的现男友顾庭柯,到底是来看情敌还是……”
小网红的话还没说完,车门向着两侧打开,穿着红色赛车服的人迈开长腿走下,像四年前一样往车身闲散一靠,随后,抬手摘下了头盔。
所有人都挤着向前,带手机的带相机的甚至带航拍机的都将焦距拉到最大,万人直播的屏幕里——
几点未干的雨珠顺着漆黑的发丝落下,落在他高挺的鼻梁和艶丽的嘴唇,落在那张漂亮到有些张扬的脸上。
那是……时栖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婆老婆老婆!!!!”
“果然是老婆我就知道是老婆啊啊啊啊老婆!!!”
“老婆好飒老婆好美老婆我是你的狗汪汪汪汪汪!!!”
Larkar本来就是男粉居多一点,闻言默默地往旁边站了一点,过了一会儿,似乎又觉得他们不说话未免显得他们家Larkar太没有排面,于是又跟着挤在人群中:“汪!”
有了第一句就会有第二句,于是没过多久,场上就传来齐心协力铺天盖地的——
“Larkar!!!Larkar!!!Larkar!!!”
“老婆!!!!老婆!!!!老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不好意思,”下方的赛场中,徐乐正护着时栖往休息区走,一只手替他挡掉涌来的人潮,“我们今天不接受采访。”
“时栖!七七!请问你真的是Larkar吗?当年退役——”
“实在不好意思。”
时栖转过头温和一笑,从直播屏幕中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季白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觉得时栖不是Larkar了。
可是……单论这个笑容,温和的礼貌的,更那个张扬凌厉的Larkar确实不像。
但是当年……谁又真正见过Larkar的笑容呢?
也许时栖现在是被月华遮住了棱角的玉石,但是并不代表那些棱角被磨损了。
他依然像以前一样,张扬,肆意——想做赛车手就做赛车手,想去恋综就去恋综,想拍戏就拍戏。
有人在剧组里质疑他的演技,他便告诉那个人什么才叫做敬业和演技。
有人冒用他Larkar的身份圈钱,他便用实力让那个彻底闭嘴。
Larkar始终还是当年的Larkar,骄傲的、恣意的,永远都只做自己想做和喜欢的事情。
而且他有这个能力。
就像是当年赛后不接受任何采访一样,此刻的时栖依然没有理会涌来的网红和记者,只是比起当年的扭头就走,此刻的时栖变得更加光华内敛彬彬有礼:“今天真的是有急事,下次吧。”
他说的温和礼貌,可是伸出的手却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势挡掉了对方的镜头。
“不好意思,”时栖勾起眼睛,一点雨珠缀在他的额头上,那双眼睛都像是染上了点点的星芒,穿着火红赛车服的人轻笑道,“有人在等我。”
时栖说着转头一抬眼,顾庭柯长身玉立,正站在休息区的入口处。
Larkar比了那么多的赛,终于有一次,散场的时候有人站在出口处等他。
时栖丢下记者,快步朝着他跑了过去。
顾庭柯张开手臂,手中的毛巾擦拭着时栖身上的雨水:“等会儿进去给你煮碗姜汤。”
这点雨又生不了病,时栖微一挑眉后退一步,被雨水打湿过一遍的眉眼漂亮艶丽,湿透的赛车服紧贴在身上:“你就只想跟我说这个?”
顾庭柯深深看他一眼,随后,冰凉的手指揽紧了时栖的腰身。
更衣室的门砰得一声被关上,顾庭柯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手指收拢,唇舌跟着探入,两者一起收紧,腰身被抵在墙上,口腔的空气被急切地掠夺,津液混着未干的雨水一起落下来,冰凉的手指缓慢地抚过时栖的脊背,感受着刚刚还张扬热烈躯体在自己的侵占下震颤。
顾庭柯用尽全力才忍下骨子里的破坏欲,在时栖发出闷哼时将他松开,看着时栖张开被吻得通红潮湿的嘴唇一点一点地喘息。
淋透的赛车服紧贴在时栖的身上,以至于胸膛的起伏在顾庭柯的眼中变得分外明显。
握在腰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时栖不安地动了下腰身:“你手好凉。”
顾庭柯立刻松开了手,但是时栖却在这个时候向前一步,抬眸望了眼他明显惨白着的脸:“这么紧张吗?”
顾庭柯指尖一顿,他没让时栖看到掌心里深深的掐痕——所有人都在欢呼,没人知道看着陈羽的车撞过来的那一瞬间,顾庭柯心里有多害怕。
曾经在漆黑里的失控与疼痛仿佛再一次卷土重来,时栖也许是帮他脱敏了游戏,可他真正的病源和药引,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是有点紧张,”顾庭柯轻描淡写地笑了下,“第一次现场看比赛,没想到这么刺激。”
“是吗?”
时栖没拆穿,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沿着脖颈滑上顾庭柯的喉结,眉眼一挑:“比跟我接吻都刺激吗?”
湿透的赛车服贴近顾庭柯的西装,冰凉的身体摩擦出温热,时栖附在顾庭柯耳边:“今天这身不用还给剧组了。”
暧昧的、潮湿的、诱惑的声音打在耳廓:“可以随便弄脏。”
顾庭柯的喉结在时栖掌下轻轻滚动了下。
等顾庭柯和时栖出门的时候,二人已经齐齐换了身衣服。
这也没什么,毕竟刚刚下了雨,基本上所有人都换了一身,关越的视线和顾庭柯碰上一瞬,随后各自一点头。
老实讲,关越对顾庭柯能答应时栖过来跟自己约赛的事情还是挺讶异的,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时栖最后才会选择他。
“跟你介绍一下,”关越身后站着自己的队友,“这些都是我车队的成员。”
玩赛车的除了Larkar那种天才,还有一些就是砸钱的富二代——他们刚刚都在车里,没看到时栖摘下头盔的那一幕,正吊儿郎当地戴着墨镜兴趣缺缺地站在后排。
“快点,都滚过来!”关越怕他们那些目中无人的坏毛病冒犯时栖,打算先将时栖Larkar的名头搬出来吓吓人:“让你们见见,这位就是刚刚……”
“卧槽!时少!”
身后啪嗒一声,有人的墨镜掉在了地上。
“卧槽时少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上次约你跳伞你都不来,忙什么呢!”
“何止,连之前的酒吧都不去了,你不来兄弟这桌少了多少人气!”
“你们没看综艺吗?时少现在拍戏去了,好家伙现在老火了!”
“不愧是我们时少!那就是干一行牛逼一行!”
关越匪夷所思看着自己这边的人一个一个围到时栖身后,原本吊儿郎当的高傲二代们像是找到了大哥的小弟一样跟在时栖身后齐声附和。
“你们叫他……”关越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向来伶牙俐齿的人突然卡壳:“时……什么?”
“时少!”
徐乐小跑过来:“刚刚在那边看到林影帝了,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好啊,”时栖答应完,才提醒道,“都说了在外面不要叫我时少。”
徐乐应了声是,时栖这才抬头望向看——
颁奖典礼的现场,会场装修的金碧辉煌,俊男靓女皆是盛装出席,甚至还能看到几个之前只在表演课的示范视频里见过的前辈。
各种各样的香水味争先恐后的钻进鼻腔,连时栖这样刚播了一部作品的新人都被人抓到应酬了半天,才隔着重重人影往林和霜那里走去。
林和霜其实很好找——即便是大半个娱乐圈的人都聚在这里,他那张脸也过分突出了些,更何况还有一头显眼的长发。
当然,这一点对于时栖来说也是同理。
时栖还没走到跟前林和霜就看到了他,便低声跟旁边的人说了声失陪,走到时栖旁边将他从人群里解救了出来。
林和霜垂眸打量了眼时栖今天的装束——深红色双排扣创驳领西装,剪裁认真又不失活泼,沿着腰身的地方收拢,将腰细腿长的好身材显露无余,胸口处用飞鸟胸针作了装饰,随着时栖小跑的动作微微晃动。
“这件衣服倒是挺不错的。”
“夏夏送我的!”时栖很快答。
夏鸥在恋综临走前送他的生日礼物,时栖当时答应会用在重要的场合——而今天,三年一度的金表奖颁奖典礼。
《无生》播出之后,各大榜单收视率都是第一,万一有幸能拿到一个奖,也可以帮夏鸥宣传一下。
“嗯。”林和霜点头道。
时栖发现林和霜有时候虽然话不多,但是情绪其实很少猜,比如说他听到夏鸥的名字是“嗯”,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是如果是黎炀或者关越,林和霜的回答就会是“哦”。
顾庭柯以前也是“哦”,不过最近倒是也偶尔得了几句“嗯”,但是现在时栖不提,林和霜也并没有管那人现在去了哪的癖好,正要带着时栖往座位上走。
“时老师!”忽然有人冲过来,一把握住时栖的手臂,“你那个《无生》我看了!拍得特别特别好!那个雪中舞扇的镜头简直是绝了!我现在完全被圈粉了,还有Larkar之前在北美……”
“咳咳。”林和霜不动声色地清了清嗓子,他的手还握着时栖的另一只手臂,脚步动了动。
寻常人应该听出来这已经是赶客的意思,奈何此人似乎是个只沉迷角色的愣头青,还抬手跟林和霜打了下招呼:“啊,林影帝也在啊,你好你好。”
“是我们挡道了吗?真不好意思,那林影帝你先过去,”他说着还拉了时栖一把,“说真的我特别激动,时老师你要不要跟我坐,我那里……”
“不用了,他有座位。”林和霜冷冷开口。
“对的对的,这个座次好像是主办方已经安排好的,”时栖是在恋综上听过林和霜怼人有多厉害的,当即从中周旋道,“我等会儿跟着林影帝一起过去就好啦。”
“谢谢你的喜欢,回头再聊。”
好说歹说才把这位新粉丝送走,时栖拉起林和霜的手臂往座位那边去,林和霜嘴角轻抿:“林影帝?”
“这里人多眼杂,避避嫌嘛。”
“哦。”林和霜点头,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果然这位影帝的心理好猜的过分,时栖笑了,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哥。”
林和霜抿成一条的直线瞬间拉直了起来,似乎又觉得不能表现得过于不稳重,于是只轻声应道:“嗯。”
但那语气确实柔了好几个度:“怎么样,紧张吗?”
“这有什么紧张的,这次拿不了就下次呗。”不过这话是说出来宽慰的,实际上时栖确实还是有一点小紧张,毕竟是第一部戏。
林和霜似乎是看出来他的情绪,手指搭在他的指尖安抚地拍了拍:“别担心,可以的。”
“你怎么知道?”时栖以为林和霜有什么内部渠道,“你知道获奖名单吗?”
“不知道。”
“这样,”时栖点了下头,“我还以为你们颁奖嘉宾会提前知道谁获奖呢。”
林和霜说:“我不是颁奖嘉宾。”
时栖微微愣了一下。
他想起在恋综的时候林和霜临走前安慰他的话——但是这其实也没关系,颁奖嘉宾这件事按理说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林和霜要协调肯定也很麻烦。
没关系的,时栖这样想。
他已经在儿时一次一次地失望中学会了如何自洽,这点小事其实不算什么。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拥有许多了。
时栖的脸上又重新挂上笑容,正要往里走,忽然听到林和霜道:“我是特邀。”
“什么?”
“意思就是,”林和霜笑着摸了下他的头发,“只有你得奖我才是颁奖嘉宾。”
他说:“只颁给你一个人。”
时栖手指紧张地握了握,好半晌,垂眸笑了一下。这回不再是之前那样招牌的温和笑容,连着眉眼一起弯起来:“好哦。”
时栖觉得自己像是得了糖还要吃蛋糕的小孩,忍不住又接着问:“那我以后得奖你也会在吗?”
“嗯……”林和霜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太重要的可能不太行,你要是拿了影帝,我资历还不够给你颁奖的。”
这倒也是,时栖点了点头。
其实他的本意是林和霜陪着他一起过来已经很开心了。
毕竟从小到大的家长会,秘书来的比时臣屿多得多。
“不过做个主持应该还是可以的。”
林和霜似乎实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主持?”时栖讶异地望了他一瞬,“你……”
哪个颁奖典礼影帝去做主持啊,况且林和霜这个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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