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
宿元禹:……
楚泽微微挑眉。
【我一直都知道,崩人设是很快的,】孽子叹气:“但我没想到,能这么快啊……】
“闭嘴。”宿元禹冷冷地说。
【两天不到啊!】孽子语气悲伤,却又幸灾乐祸。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翻车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宿元禹看着楚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大脑就开始宕机:“我好像和你说过,我以前学过泰拳……”
【这个解释不过去的,】孽子幸灾乐祸:【你得解释解释大半夜的你为什么在这,还有你为什么突然不怕鬼了。】
宿元禹一顿。
梦游?喝了去找吃的碰见的?游戏隐藏任务?
宿元禹大脑飞速运转,然而还没想出个最合适的假托,楚泽竟然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
楚泽:“对,你和我说过,说是家里看你胆子太小了才送你去的。”
宿元禹:“……对。”
楚泽好整以暇地看了看飞出去还趴在地上的女鬼,点点头,说:“看来成果很显著。”
宿元禹一时没听出来这句话是真心赞叹还是在开嘲讽,也没敢说话。
楚泽又说:“你能帮我控制住她,让我和她说几句话吗?”
宿元禹一愣,仔细看楚泽的神态,看他不像是开玩笑,顿时更加惊讶,心说,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这么简单吗?
孽子也懵了:【他怎么一点都没怀疑你啊?这也不符合逻辑啊!】
楚泽见宿元禹没动地方,又问了一句:“不方便吗?”
“嗯?方便,当然方便。”宿元禹不再多想,走两步去把趴在地上的女鬼“捡”了起来。
楚泽走到女鬼面前,面对着朝他龇牙咧嘴的女鬼也不害怕,神色平静地说:“你不是小洛小姐,对吗?”
“女鬼”愣住,停止了挣扎。
楚泽动作轻柔地她脸前面夹带着海藻的头发拨开,等看清那张脸后,又将头发放了下来。
两分钟后。
女鬼缓缓向远处离开,楚泽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说:“能帮我个忙吗?”
“嗯?”宿元禹大脑宕机还没结束,下意识地说:“好啊,什么忙?”
“不要告诉别人今天晚上的事,也不要告诉别人女鬼的身份。我要验证一件事。”
宿元禹:“嗯,好。”
楚泽笑了:“先答应,然后才问是什么忙?”
宿元禹:“反正都会答应的。”
楚泽顿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片刻后才又说:“无论什么……都会答应吗?”
第21章 古堡小奶狗
不知道为什么, 楚泽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种期待,但是光线太暗,宿元禹确定不了。
他愣了一下, 还是点头:“嗯, 小哥哥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然而“小哥哥”三个字一出口,楚泽眼里那本来就晦暗不清的期待似乎转瞬就消失了。
楚泽偏过头去,抬手推了推下滑的眼镜, 语气有些生硬:“那谢谢你的信任。”
宿元禹:?
他有点不明所以,不应该这么说吗?
这多乖巧啊!多听话啊!多小奶狗啊!
直到两人重新走回房间,楚泽也没再和他说什么, 只是马上进门的时候, 楚泽停了一下, 说:“今天晚上不应该那么凶你, 抱歉。”
“嗯?”宿元禹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不让他进去一起睡觉的事,刚想说没什么, 楚泽又说:“晚安。”
然后就推门进了自己的屋子。
宿元禹微顿。
刚刚楚泽说晚安的时候,并没有看自己的眼睛。
宿元禹瞬间就想到,他出国之前的那几个月里楚泽也是经常这样,明明是在和他说话,但是却躲避什么似的。
他突然觉得,楚泽好像心情并不是特别好。
可这是为什么呢?
不喜欢小奶狗?发现自己并不怕鬼?
宿元禹眉头微蹙,又朝楚泽的屋门看了好几眼,这才进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一早,玩家们下楼吃早饭, 宿元禹特意早早就出门,站在走廊里等着楚泽。
楚泽出来的也不算晚, 出门后看见他,笑了笑:“早啊。”
看起来十分正常,好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宿元禹仔细地看着他的神色,确实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也说了句:“早啊。”
等到夏阳和陈静也出来,四个人就又一起下楼去了餐厅。
玩家们早上都很兴奋,下楼下的早,都在热烈讨论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猜测昨天女鬼敲了谁屋子的门。
楚泽下来之后也没否认,承认女鬼来敲了门,但是只是说自己没有开门,所以安然无事。于是玩家们彻底相信只要待在屋子里就是安全的,气氛一下子又轻松起来。众人一边吃一边聊,话题自然而然又到了故事的主角身上。
“要我说,这女鬼就是没见识,”有玩家说:“好好地一个大小姐,非要和花匠搞到一起,怎么,是没见过别的男人吗?”
“你要这么说,那个小花不更是?说的好听想去外面的世界,结果不还是和闺蜜抢男人?”
“那个花匠还挺厉害的,一下子让两个大小姐倾心,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
“虽然未婚妻是大小姐,但毕竟是个疯子嘛,我觉得小明转头去找小花合情合理。”
“要是我的话就先把婚结了,”小a男朋友挑眉:“毕竟先把财产拿到手嘛,至于私下里怎么样,谁管的着呢!”
“哈哈,还是你厉害啊!”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
其他玩家打趣,小a男朋友笑起来,倒挺自豪。坐在旁边的小a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而对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陈静皱了皱眉,想出声反驳,但犹豫一下,还是没出声。
夏阳看她一个劲的往那群聊天的玩家身上看,问:“怎么了?”
“他们说的话让我很不舒服,”陈静蹙着眉:“他们不应该那么说小花和小明。”
“诶?为什么?”夏阳惊讶:“我以为女生们对于抢别人男朋友的人都会深恶痛绝呢!”
“可是他们又没亲眼看见小花把小明抢走。”陈静摇头:“他们这么说很不负责任。”
“害,你认真了。”夏阳看了眼那些闲聊的人,收回目光:“你以为他们真的关心事实是什么样子吗?”
陈静不解地看着他。
夏阳摇头:“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话题来纾解自己的空虚,当然,在这个游戏里还需要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之前还有分数带来的威慑让他们不敢乱说,今天这个威慑没了,谁还管说话要不要负责任?”
陈静疑惑地看他:“这样子吗?”
“那不然呢?”夏阳说:“嘴长在人家脸上,难不成你还能让所有人都闭嘴啊?”
陈静看看她,又看看旁边安静吃饭、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别人的楚泽和乃苟,说:“但你们和他们不一样。”
“那当然啦!”夏阳一挺胸:“我们才没那么无聊呢!”
陈静笑了笑,点点头,也吃起东西来。
从去过小洛卧室开始,管家就不再带他们去什么地方了,只说宾客们可以自己寻找线索,唯一的要求就是要留在城堡里,说是为了保护玩家们的安全。
于是楚泽几人毫不犹豫,决定去城堡外面看看。
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城堡的大门在他们进来之后始终都是关闭的,他们几个在城堡转了几圈,虽然找到了一些小门,但是也都被封了起来,好像这座城堡早已经习惯这样与世隔绝了似的。于是几人又去玫瑰园转了一圈,陈静观察力比较强,在围墙下发现了个掩藏在杂草里的缺口,几人便鱼贯钻了出来。
“哈哈!钻狗洞这种事情在欧洲和我们古代也没什么区别嘛!”夏阳钻出来,感觉很新鲜地感慨一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回头就对上三双并不友善的眼神。
夏阳:?
楚泽眯着眼睛:“这不是狗洞。”
宿元禹面色发冷:“你才钻狗洞。”
陈静撇着嘴:“我没有钻狗洞。”
夏阳:……
夏阳挠挠头,疑惑地看向那个洞口。可是这……明明就是个狗洞啊?
出了城堡,空气中弥漫的黑气就淡了很多。
城堡周围空旷无人。遥远的地方隐隐好像有什么建筑,于是四人就朝着那个方向而去。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发现了一处小村子,然而四个人走进去却发现,这村子里根本没有人,杂草丛生,一片死气沉沉,似乎早就已经荒废了。
陈静满眼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建筑物都还完整,就是没有人修缮而已,不像是糟了天灾,”夏阳奇怪:“为啥要搬走?”
楚泽说:“不是天灾,那就是人祸。”
“人祸……难不成是和城堡的黑魔法有关系?”夏阳问:“可是城堡周围虽然黑气很浓,但是也不至于会影响到这里吧?”
“你会愿意住在紧挨着核辐射范围的地方吗?”楚泽说:“一个道理。”
夏阳挠挠头:“好像也是。”
宿元禹没参与讨论,一直在瞄着楚泽的神色。楚泽从头到尾似乎都正常的过分,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偏偏楚泽昨天晚上的神情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在宿元禹眼前,以至于宿元禹一路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诶,乃苟!”夏阳一拉宿元禹。
宿元禹:?
夏阳指着他前面的半堵墙:“看路啊!”
宿元禹回过神来,楚泽也看了过来,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嗯?没有。”宿元禹说:“只是有点走神了。”
楚泽点了下头,又转开了目光。
宿元禹嘴比脑子快,突然说:“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楚泽转回头:?
“啊?你不舒服啊?”夏阳大嗓门叫唤起来:“咋了?不会感冒了吧?”
宿元禹想了想:“有点头疼,感觉有点热。”
楚泽蹙了蹙眉:“不会发烧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覆上了宿元禹的额头。
楚泽的手有些凉,往宿元禹额头上一搭,就像快凉玉似的,宿元禹就感觉自己全身的感觉神经似乎都集中到了额头,敏锐地恨不得不放过每一丁点的接触。
然而楚泽的手很快又拿了下来:“好像没烧。”
宿元禹目光跟着楚泽的手落下去,又停留了一会才收回目光。
“不会是被黑魔法影响了吧?”夏阳眼睛瞪圆:“完了乃苟,你不会要变异了吧!”
宿元禹:“……滚蛋。”
旁边的陈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需要休息吗?”楚泽问宿元禹:“要不然现在先回去?”
“不用,没多大事。”宿元禹答的乖乖巧巧:“别耽误正事了。”
楚泽又看了他几秒钟,看他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点点头:“那我们继续往前走着看看。”
宿元禹:“嗯嗯。”
这么折腾一趟,宿元禹心情倒是莫名地好了起来。
几个人在村子里随便走着。这村子看起来不小,几人走在路上,随处能见到散落在路边的农具,应该是离开的匆忙,有些东西就留在了路上。
“这里当年应该也是很热闹的地方吧?”夏阳遗憾地感慨。
陈静说:“这村子这么大,如果有集市的话,肯定很有意思。”
“说不定和我们的庙会差不多?”夏阳说:“那可是真热闹啊!”
陈静点点头:“应该差不多吧。”
忽然之间一声轻响,几人下意识转过身,就见不远处的墙头边露出半个头,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正扒着墙头偷瞄他们,看他们回过头来,顿时一缩脖子在墙后消失了。
“还有人!”夏阳一激动,抬脚就跑了过去,结果那老爷子一见他绕过墙头朝自己追来,登时吓得摔在地上,一边回头一边连滚带爬往前挪。
“他怕我?”夏阳停住脚步,疑惑地拍拍自己的脸:“我长得也不吓人啊!”
宿元禹走上前,上下打量着他的奥特曼套装,拍了拍他的肩,没说话。
夏阳:……???
“老人家,您别害怕。”楚泽已经走到那摔倒后还在试图往前爬的老人近前,蹲下身子:“他就是穿的衣服吓人一点,其实还是个小孩儿呢。”
楚泽文质彬彬一身书卷气,再加上说话温润有礼,任谁看觉得亲近。老人看看他,又看看远远站着不敢靠近的夏阳,看他们都没有进一步要做什么的意思,这才迟疑地握上楚泽递过来的手。
老人家站起身,眯着眼睛隔着老远看了夏阳老半天,这才抬手招呼他,哑着嗓子:“你不是怪物啊?对不住啊,刚看错了。”
夏阳赶紧上前,嘿嘿笑了笑:“我不是怪物,我是光!”
楚泽:……
得,说了还不如不说。
“光!哈哈!”老人笑了:“你这个小孩儿可真有意思。光好啊,有光的地方就没有黑暗了!”
说完再次打量他们几人,问:“你们不是这的人,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
楚泽点头,问:“老人家,您自己住在这?”
“是啊,我生在这长在这,反正也没几年活头了,不愿意搬走。”老人说:“好多年没见有人来了,你们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几人互相看了看,点点头。
一行人走在路上,老人已经打开了话匣子:“不知道你们要去哪里啊?唉,不管去哪里,只要不去前边那座城堡就行!”
“为什么?”楚泽明知故问:“那里怎么了?”
“那里……”老人顿了顿,似乎怕吓到楚泽,才又压低声音说:“那里闹鬼啊!要不然我们村子的人怎么都搬走了呢?”
“闹鬼?”楚泽和宿元禹对视一眼,又和老人说:“老人家,您给讲讲?我们都很好奇。”
“你们几个年轻人胆子真大!”老人说:“唉,也是,年轻人嘛,都敢想敢做,我孙子当年也是……”
老人一边走一边说:“那座城堡啊,曾经也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地方。公爵夫妇还在的时候对周围村子的人都很好,碰上收成不好的年份,他们还会给村子里困难的人家送东西,谁家要是有人能去那里做工,都要被人羡慕呢!可是后来,唉!”
老人叹口气:“后来公爵夫妇相继去世,城堡也被黑气罩了起来。之前在里面做工的人都被遣散了,回来的人说,城堡里的那位小姐疯了!城堡周围的黑气就是她搞出来的,村子里的人都说小姐变成了恶魔。”
“这些事情村子里的人也就是茶余饭后聊聊,结果再后来,听说那位小姐跳崖死了,当时在城堡里的宾客们还都被她杀了!村子里有人好奇,悄悄去城堡周围看,有一些人再也没回来,少数几个逃回来的精神也都不大正常,一个劲说城堡里有人唱歌,说那位小姐变成了鬼,谁去就要杀谁。”
老人又叹口气:“次数一多,村子里的人都害怕起来,能搬走的都搬走了,也就剩我一个老头在了。”
“所以那座城堡现在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楚泽问。
“可能吧。”老人说:“按道理城堡肯定是要被公爵夫妇的近亲接手的,但是闹鬼闹得那么凶,谁敢啊?所以也没听说后来谁住进去。”
说话间已经到了老人住的地方,楚泽几人跟着老人进去,就见这屋子里陈设虽然简单,但是收拾的很干净。老人给他们沏了壶粗茶,在桌边坐下。
“老人家,那你为什么不走啊?”夏阳问:“你不怕吗?”
“怕肯定是怕的,”老人摇摇头:“但是我不能走啊,我还在等我孙子呢。”
“您孙子去做什么了?”楚泽问:“方便说吗?”
“他……也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老人叹口气:“我孙子有一次出远门,听人说是在海上遇到了风暴,一船的人都被留在了海里,只有快散架的空船飘了回来。从此以后他就不见了,所以我要在这里等他。”
夏阳下意识的问:“您孙子是渔夫吗?”
老人摇摇头:“他从小就喜欢植物,是个花匠。”
几人顿时眼睛都睁大了。老人看看几人惊讶的神色,又说:“你们是想问,他一个花匠为什么要去海上?”老人叹口气:“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一直等在这里。”
楚泽:“怎么说?”
“我孙子要去的那个地方确实是坐船去最方便,”老人说:“但是他从小就晕船,晕到不省人事的那种程度,他说他要办的事情很重要,不能冒这种险,所以那次出门他根本就没上那条船!他走之前曾经嘱咐过我,他出门这件事情不要和别人说,我也从没和人讲过,可他离开几天后,居然突然有人来找我,说他坐的那艘船沉了!”
楚泽说:“所以您觉得很奇怪?”
“是啊!”老人眉头皱的紧紧的:“我觉得不对劲,谁也不敢信,于是什么也没说,就在家里等,结果我孙子他一直没有回来。我也出去找过,也没有找到。不管怎么样,只要没看到他的尸体,我就不相信他已经没了!”
老人越说越激动,楚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结果就见旁边一直安静听着的陈静突然出声:“老人家,您说的对,他一定会没事的!”
“对对对,一定会没事的!”夏阳也跟着说:“吉人自有天相!”
“你们人真好。”老人家叹口气:“我啊,也就靠着这一口气活着了。”
“您孙子出门前,有和您说是去做什么吗?”楚泽问。
“没细说。”老人摇头:“他说好像要去找什么信,但是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信?”楚泽问。
老人点头:“他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所以我也没多问。”
楚泽点头,问:“您孙子种花很厉害吧?”
“是啊,他从小就喜欢摆弄花草,养的也比一般人要好。”老人很自豪,他抬手指了指墙边衣架上的一件工装,说:“他最喜欢穿那件衣服干活,我一看见那件衣服啊,就能想到他摆弄花草的样子。”
楚泽看过去,就见那件工装上还沾着些许泥土,尺寸大概和宿元禹现在小奶狗样子穿的衣服差不多。
楚泽点点头,和老人又聊了几句,看着时间差不多,便离开了老人家。临走前陈静又看了老人好几眼,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怎么了?”夏阳问:“你怎么一直往回看啊?”
陈静神色看起来有点悲伤:“我觉得那位老人家好可怜,独自一个人等着孩子回家,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到。”
“唉,确实是。不过有希望就是好事嘛,”夏阳安慰她:“至少比确定孩子去世了要好。”
陈静点点头。
“学长,”夏阳又去找楚泽:“我怎么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听这个意思,他孙子就是小明,但小明出门既不是为了给小洛找珍珠,也不是为了去找小花,你说他到底要去干嘛啊?”
楚泽似乎正在思考,闻言只摇了摇头:“不知道。”
夏阳又看向宿元禹和陈静,两人也是摇头。
“这也太乱了。”夏阳挠挠头。
几人回到城堡,发现其他玩家还在城堡里转。夏阳打探了一圈,发现这些玩家们好像也没找到什么新鲜的东西。
再之后的几天,楚泽几人也没有再出城堡,来了兴致就跟着其他玩家走走,累了就自己回去歇着,俨然一派来度假的架势。夏阳看楚泽和宿元禹俩都是不太上心的样子,就觉得心里有谱,也不紧张。陈静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东西,身体总是感觉不舒服,夏阳刚好没事陪她聊聊天散散步。
其他玩家开始还对楚泽几个人有所期待,时间长了发现他们似乎只是过来养老的,就不再过多关注。有的玩家也找到了玫瑰园,发现和小洛的日记相吻合。又发现了雕像上的黄铜八卦镜,惊讶了一番,但是想到小花去了东方游历,这雕像又是小花赠与的,就觉得逻辑合理,也想不到什么其他。
继第二天之后,每天早上玩家们头上的数字也依然会清零,于是玩家们更加放飞自我,说起话来不管不顾,每天睡前头上的数字也越来越低。
变化发生在第五天。
这一天,小a男朋友头上的数字一不小心变成了-10。
而第六天的早上,大家惊恐的发现,小a男朋友,疯了。
他是被人在大厅里发现的,发现的时候被挂在十字架造型的挂钟上,身上没有伤口,但神志已经不清了。
“鬼……真的有鬼……”他自顾自嘟囔着:“海里……她从海里爬出来,眼睛是红的,来索命……”
这话说的让玩家们心头都凉飕飕的——是啊,他们一直都知道有鬼,可是这鬼既然一直对他们没造成伤害,他们竟然就忘了,鬼毕竟是鬼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重新充满对女鬼的恐惧。小a在钟下面急的团团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而对上她求助目光的玩家都纷纷移开目光——这可是被女鬼怨恨上的人,谁敢碰啊?!
小a最后想起了曾经帮过她的陈静,目光期望地看过来。陈静这两天越来越不舒服,脸白的像张纸似的,见她望过来,只是摇了摇头。
小a都要哭了,自己往那钟上爬,可又上不去,怕了几次都失败了。最后到底还是夏阳看不过去,凑到楚泽身边:“学长,要不我帮帮她吧?看着也太可怜了……”
楚泽开始似乎有些犹豫,但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夏阳毕竟是二十几岁还要扮成奥特曼的人,身体素质相当不错,窜了个高爬上去,在其他人担忧的眼神里将小a男朋友放了下来。
“她的眼睛是红的……头上还有海藻……”小a男朋友对于自己在哪并不清楚,自顾自地说:“她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忽然之间,他好像认出了小a,一把抓住她,眼神惊恐:“你去!你去住我屋子,她找到人就不会杀我了!你去,你快去!”
小a充满担忧的表情凝固了。
她呆愣愣地看着对方,血液从头凉到脚。
她的男朋友依旧还在重复着让她去自己屋子,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片刻之后,宿元禹走过去,一个手刀干净利落地劈到他肩颈,小a男朋友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聒噪。”宿元禹嫌弃地说。
小a抬头看向宿元禹,似乎还有些迷茫,但片刻后她突然浅浅笑了笑,朝宿元禹点了点头,而后起身,也不管晕在地上的男朋友,转身走了。
“她应该不会真去她男朋友屋子吧?”夏阳小声说。
“谁知道呢。”楚泽说。
“学长,你的数字!”夏阳突然惊呼一声:“到10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泽头上的数字竟然从0直接蹦到了10!
这下轮到其他玩家们疯了。
不是,这人刚才不就是让他队员把那个挂在钟上的人放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