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文物是不能被亮光照射的,更不能太接近光源,还有光亮的强度不能达到多少,都很有讲究。
这座陵墓,不知道是不是凤怀明先辈们建造的还是原本就有基地,反正造出来的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这里又出现记载了,霜,还是这种文字。”妄言悱喊道,充满激动。
叶寒霜举着墙上薅下来的油灯,靠近:“三十年前,我们开始建造这座陵墓,这也是我们来这颗星球的第四十八年,这四十八年,我们由原本的四十二人变成了六十一人。”
“我们在这里遇上了落难的同胞,听他们说,是第五先锋队,在他们之前,第三先锋队拼死带回去了有伏击的消息,可母星的情况越发艰难,即便是知道星海有埋伏,还是有无畏的英烈前赴后继,就为了给剩下的人带去一线生机。”
“他们很伟大。”凤钦淮开口,明知前方危险,可能会死,还一往无前,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他人。
这样的大无畏精神,可以不学习,但值得所有人敬畏。
叶寒霜点头,眼眶泛热:“是啊,万年前,华夏也曾经历过一次至暗时代,那时也是那些先烈如献祭一般,把自己投入到了那个熔炉里面,用鲜血,用脊骨,用不屈的灵魂,筑起了一道道永不倒塌的城墙,最终打退了入侵者,结束了内乱,创立了新中国。”
“那次的领导者,便是我曾经说过的,那位伟人,他是先驱者,是强绝的领袖,更是我们的指路人,引着我们,找寻到归家的路。”
没人能够不崇拜那位主席,他是开国第一人,也是所有人心中最伟大的长者,那时,大家都是亲切的称呼他为毛爷爷。
“每个时代都不缺乏这种大无畏的人,每个时代,也都有敢作为的人。”妄言悱道,视线落在旁边的凤学长身上。
他们这个时代,前有凤玉清元帅,后有凤学长。
或许在别人看来,他们完全不足以和曾经的伟人作对比,确实,他们现在也是比不上的,但这也并不是对比的问题。
是他们,对于碧耀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其实他认为,每个时代的人都不应该去和其他时代做对比,环境不同,遭遇不同,思想不同,经历不同,变化自然也不同。
只是无可否认,有的人,就是一出现不仅惊艳那个时代,还会震撼无数的后世时代。
就比如秦始皇。
就比如三国那一群璀璨的人物。
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传奇。
每一代,都有每一代的传奇。
他们这一代的传奇,他很期待。
‘那位女皇的石俑在裂开。’
叶寒霜正要附和,就听到他父皇的话,顿时面色一变:‘裂开?是要苏醒了吗?’
他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心里莫名发慌。
秦始皇站在头戴冠冕的女子石俑面前,看着从她脚上开始蜿蜒而上的裂痕,不过短短时间,就到了腰间,否定:‘不是,她好像出问题了。’
“什么?!”叶寒霜大惊,凤钦淮和妄言悱都看向他。
凤钦淮:“怎么了?”
叶寒霜一把抓住他,语气急促:“始皇爸爸说女皇出事了。”
说完也不管两人的反应,继续问着他父皇:“爹,您能看出来是什么情况吗?”
‘不知,第一次遇见,她的信仰之力在,却又……不在。’秦始皇只觉得奇怪,还有一丝凝重,他刚刚用紫气稍微稳住了她碎裂的速度,没太大用处,还是在缓缓开裂。
他从这位女皇出现,就很感兴趣,有事没事都会往这边看看。
这次也是如此,才很快发现。
刘邦此时也围在女皇身边,面上也没有了以往的嬉闹:‘她这种信仰之力在又好像不在的情况,难道是,供奉她的人,出问题了?’
‘恐怕不止。’秦始皇再次送出一抹紫气,眼神黒沉。
叶寒霜一边转述两位老祖宗的话,一边问:“爹,你们能感受到武皇的信仰之力最浓郁的来源于哪吗,是不是在这?”
要是能知道这一点,那他们也好有个方向。
秦始皇:‘是。’
“杨悦他们出事了。”凤钦淮当即得出这个结论,能够供奉出他们老祖宗的,必然是他们的人。
孟亦彬他们此时应当不会出现在这,再加上他们供奉的也非女皇,那就只剩下花满枝经月云赖元他们剩下的和兰西尔一起的人。
不知道是谁,但不能等。
‘她的裂开速度暂时被压制。’秦始皇看着终于缓慢下来的情况说道,却并没有放心:‘情况仍不太乐观。’
“走,找人。”叶寒霜直接道,也不管墙壁上的那些内容了,这些回头还能看,他们的队友耽搁不得。
先前那么悠哉是不确定有没有他们的人,再加上绕来绕去的,他们也分不清,现在不一样,他们只有一个目标。
杨悦费力的伸手抹掉唇角的血,整个人半趴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头更是重的让她难以思考。
经月云倒在她身后,一动不动,除了一双还睁开的眼睛告诉别人,她还活着,宛如失去了生机的布娃娃。
而在她们面前,站着一位金红色华裳,容颜极盛的绝世美人。
她并不是特别高,矗立在那,拖曳在地的裙摆就像是盛开的花瓣,霸道的展示着她的浓稠昳丽和不容侵犯。
只是此时的她,不如刚出现时的凝实,带了一点缥缈的虚幻,好似随时都能隐没。
她目光凌冽,落在兰西尔等人身上,轻扬间,全是睥睨众人的蔑视和强绝:“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本皇面前,伤本皇的子民?”
第76章 武皇:以下犯上,不知尊卑的东西,该斩
杨悦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她和经月云在后有狼前面也有人的时候,选择了往前,原本以为前面的人少, 哪怕是敌人也能有机会,不想跑出狭窄的通道遇上的是伯尼。
寻找林茉未果, 又在这里面被到处困, 伯尼整个就怒气冲天, 处在爆发边缘。
见到他们, 直接就把他们堵住,后面兰西尔又追了上来。
她们两哪里是对手, 几乎是被压着打, 很快经月云就彻底倒下, 她也没有好到哪去。
就在她们都以为今天跑不掉, 怕是要永眠在这的时候,女皇出现了。
千钧一发之际, 她如天神一样, 强势的带给了两人希望, 可在最初的高兴过后, 就是满满的担忧。
她们是知道老祖宗身体在虚幻和真实之间浮动是什么意思的, 叶寒霜曾经有跟所有人都说过。
一是老祖宗灵体受损, 力量消耗过大, 二是供奉的人处在危险中,若是供奉人昏迷老祖宗沉睡, 死亡,老祖宗就可能会永眠。
现在很明显, 武皇是强行出现的,因为她们受了伤, 她想要保护她们。
可她这个供奉者,此时太虚弱,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撑下去,一旦她失去意识,或者是死亡,武皇……
越想杨悦越是紧张,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情再次起伏,鲜血也控制不住的从她嘴里流出来。
武皇的身影也随着她的状态,越发的明明灭灭,但她面上没有丝毫的忧色,依旧是刚出现时的凌傲。
兰西尔他们先前是被对方击退了一次,才会这般安静的站着,似乎是在对峙,又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兰西尔是恨的,他以为是囊中之物,没想到还出了这么多波折。
自从碧耀这群人到了圣主学院,他好像就没有顺遂过。
叶寒霜次次下他面子,后面他邀约几次都被无视。
就连原本被打压下去的他大哥,来之前他舅舅就告诉他,他父亲让人转入圣主学院了。
实在是太可气了。
说什么是为了让他大哥多学学规矩,可实际上还不是想让对方重新召集班底,组建自己的人脉。
他父亲看起来是最宠他,还好像为了他母亲,不惜和第一任妻子反目,说他母亲是祸水是小三,他母亲上位确实是不光彩。
但更多的是,他父亲当时想要踹掉他的夫人,故意营造的,就是没有他母亲,也还会有别人。
而这一切,不过都是发家之前靠了女方,发家之后,不愿意让自己狼狈的样子再被人记着,再加上女方那边的势力也早被他父亲蚕食的差不多了,自然不会再乐意留着一个让他厌恶的人。
就有了后来的那些事。
否则,他也不会这般偏向皇室,因为从小,他母亲就告诉他,他父亲不是个好东西,只是碍于局势,他们一定要讨好他,得他喜欢。
他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绝对的。
“杀了她们。”兰西尔语气阴鸷,本就没想让她们出去多话,此时更是杀意满满。
伯尼早就想动手了,先前就是这两个贱人一直拦着他,不让他接近林茉,否则,林茉那贱人他早就得手了。
当下就召唤出自己的战宠,巨大的战熊,朝着杨悦抓去,好似压根就没把出现的英灵当回事。
“放肆!”武皇神色一历,搭在手腕间的红菱一抽,当即带动起石室里面的碎石和灰尘,齐齐袭向战熊和伯尼。
“唔……”
“吼!”
一声野兽的大吼,顿时让这个石室都震了震。
武皇静静的站在那,看着退后好几步额头被砸了个窟窿的外邦男子,不怒自威:“外籍番邦,何时轮到你们在朕眼前肆意欺凌朕大唐子民。”
武则天是真的愤怒,她刚有意识,就一直感受到绝望怨恨不甘心悲痛,让她根本静不下来。
尤其是那强烈的求生欲,让她瞬间就共了情,猛地睁开眼。
同为女子,不为命运屈服,哪怕是命悬一线,也想要挣扎着活,却又不愿意打破自己最后的傲骨,何其可贵。
刚刚那一击,兰西尔他们都遭了秧,此时也是浑身的砂石,看起来竟然不比狼狈不堪的杨悦和经月云好到哪去。
是他们大意了,兰西尔狠狠咬牙。
他没有想到,杨悦的精神力都要支撑不住召唤对方了,对方还能使出这么强大的力量。
伯尼那么不把人放在眼里,也是因此,觉得她根本不足为据。
“你是谁,敢这样说我们殿下,不知死活,哪怕你是英灵,我们也能打得你彻底归于虚无。”兰西尔旁边的艾伦,立刻开口呵斥,眼里却对武皇带着忌惮。
杨悦心头一紧,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拉武皇,让她不要管她们了,可还没等她靠近,她就发现武皇被衣摆遮住的双脚,已经虚化,面色大变,急忙开口:“武皇陛下,我和月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您快走,不要,不要跟他们废,我们有很多老祖宗苏醒了,您先离开,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就好。”
她现在后悔了,后悔自己供奉了武皇。
若是她没有,现在,武皇肯定也不会被自己连累。
她不甘心。
经月云也费力的挤出一个字,声音虚弱:“走……走。”
只要武皇离开,还有其他人供奉,应该能够保她不灭,可若是留在这,跟着杨悦一起死亡,那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她们并不怀疑兰西尔他们说的话,即便他们没有打散老祖宗的方法,杀死她们也可。
若是她还能动用精神力,可以强行断开和武皇的链接,让女皇离开,可她现在不行。
“呵……走?晚了。”伯尼已经止住了血,满面阴沉的盯着武皇,“敢伤我,找死。”
也不管兰西尔他们,示意战宠再次攻击,他也跟上去。
杨悦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刚撑起身就一口气泄下,再次倒了回去,碰撞的力道让她整个人眼前再次一黑,呼吸都微弱了。
武皇也跟着身影越发虚幻,但她依旧没动,静静的站在那,对袭来的一人一野兽,似乎根本不在意,手中的红菱无风自动。
世人都以为武则天只是一个柔弱女子,除了心机什么都没有,错了。
她文才武略样样精通,还上过校场。
一个侧身,躲开战熊,手中的红菱一甩,迅速缠上战熊的脖子,在脚下一个旋转落在战熊后面,狠狠一拉。
“吼!”
战熊再次痛的大叫,武则天没有任何停留,飞身而起踩在战熊背上,借着它的力道,另一端的红菱重重的打在冲过来的伯尼身上,直接把人打飞了出去。
力道大的连冲了好几个人,带着他们一起砸在了墙上。
身后给他当垫背的,更是直接镶嵌在了墙壁里,窒息的当即晕了过去。
兰西尔是躲得快,在伯尼倒飞过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对,迅速避让,才没有被波及,看着倒了一地,还有受伤直接昏迷的人,表情难看。
对武皇也充满了戒备,这个英灵,怎么那么强?
伯尼从砸在墙上再摔到地上,双重伤势,让他一口血吐出来,趴在地上,宛如垂死挣扎的乌龟,一顿一顿的,鲜血也从他嘴里越来越多。
“本皇自坐上皇后之位,就无人敢在本皇面前放肆,今日,就当是本皇再次重回这人间的宣告,用你们的血,来铺本皇的回归路。”
武则天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面的人,站在挣扎不已的战熊头上,就如莅临人间的九天玄女,高贵冷艳又炽热灼目。
她是天生的王者,她更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正统女皇帝。
她有勇有谋,聪明卓绝,惊艳了无数人,也惊艳了后世。
哪怕万年过去,她依旧是最受人喜爱的女皇。
杨悦和经月云看直了眼,兴奋又激动,止不住的眼睛发热。
这就是她们的老祖宗啊,从不认输,从不放弃,哪怕是战斗在最后一刻,也绝不弯下高傲的脊梁。
他们,永不屈服。
武则天似乎是感受到了她们的情绪,微微回头,侧睨着她们,眉眼间冰霜尽逝,极尽温柔:“女孩子,即便是狼狈,也要狼狈的毫无畏惧,相信前路自有归宿。”
“是,谨遵女皇教诲。”杨悦心胸起伏的道,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坚韧,那双明亮的眼里,再次燃起浓烈的战意。
武则天原本已经十分朦胧的身影,又稍微清晰了两分。
经月云这会没有力气说话,却是不断的动着头,以此来表示她的回答。
兰西尔看的越发忌惮,还有快要燃烧起来的不甘心。
该死的,这碧耀,真的是难缠。
压下即将爆发的怒火,冷静的命令:“今日,谁杀了她们,本殿下就封他为子爵。”
艾伦等人激动了,就想要表忠心不顾一切冲的一行人,就听到一声嗤笑。
“废物东西,只能拿出区区一个子爵,丢人。”武则天很是鄙夷,这些人真让她看不上。
兰西尔脸黑了,低声怒吼:“你懂什么,你……”
“朕当然懂。”武则天依旧站在战熊头上,手中握着红菱,时不时的拉一下,迫使战熊不敢动。
杨悦和经月云也有些好奇了,武皇陛下还知道现在的爵位吗?
还没等她们问,就又听女皇说:“如此藏头小利就能收买,可见真是废物之极,从上到下,这皇帝是如何当的。”
杨悦和经月云倒是非常赞同,就是一点小利罢了。
跟着兰西尔的人,原本觉得是天大的好事,可此刻也不由得生出一种,真的很让人看不上吗?
地位最高的除了大帝便是第一公爵,其次是侯爵,伯爵,子爵,男爵。
男爵就算是贵族了,子爵比男爵更高,地位自然也更上一层。
兰西尔觉得对方就是专门在跟他作对,“你们这些低级文明的废物,竟敢说我们是废物,你……”
“放肆。”武皇一声冷斥,带着凛冽的威压,直直的冲着兰西尔去,“混账东西。”
“你!”兰西尔气的差点失去理智,他刚刚虽然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却还是精神海震荡了一番,恨意爆发。
“本殿下看不知尊卑的是你。”
“给本殿下上,本殿下不想要在看到她们,我要她们全部死!”
还很犹豫的一行人,也不敢在多想,赶紧出手。
兰西尔可是第一公爵的小儿子,也是最宠爱的一个,据说已经被定为继承人,他名下也还有大公爵给他的独立军队,又被大帝封为世子,他们就算是再不愿意,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武则天跟他们废话这么多,杨悦也得到了喘息之机,要不是她现在精神力不稳,打不开空间钮,至少可以先恢复一下精神力。
“以下犯上,不知尊卑的东西,该斩。”武则天眼神一历,手中红菱一拽,一拉,直接把战熊甩了出去,砸向袭来的几人。
战熊本来就被控制着脖子,窒息的感觉让它极为狂躁,看到眼前有人,根本不在意是敌是友,直接就挥动爪子。
“啊。”
“嘶。”
“啊。”
一阵惨叫接连响起,不少人都被战熊误伤,迅速退开,有的更是下意识就攻击。
趴在地上的伯尼刚喝了恢复剂,有了些精神,就看到这一幕,他的战宠,被一只张着獠牙的毒蛇一口咬住了脚。
震耳欲聋的惨叫,大的让顶上的墙壁都开始掉落砂石下来。
战熊也彻底被激的发狂,更加六亲不认。
武则天松开红菱,退到杨悦经月云距离一米的地方站定,背影纤细却充满了强大无畏,坚定的护着她们。
杨悦眼泪流了下来,又很快被她抹掉。
她不能哭,哭在这个时候是最没用的,她不能软弱,努力压制着自己,开始试探的动用精神力去打开空间钮。
叶寒霜三人再次转过一个石室,神情都不太好,这一路走来,他们发现了血迹,本想顺着血迹寻找,却在走到一个交界处的时候,不说血迹没了,就是地面都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
完好的和来路的凌乱显得十分突兀。
叶寒霜也终于明白,这里的机关,是凤怀明老祖宗说过的,移动。
这颗星球会移动,这一座古墓,也会自行移动。
他们现在不知道任何规则,也找不到丝毫不对劲的地方,探测仪用不了,其他工具更是没有任何作用。
若不是凤学长方向感强,他们只会在原地打转。
就连妄言悱强大的感知力,都在进来后,像是失灵了一样。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秦始皇开口,安抚住了叶寒霜有些躁动的情绪。
‘好消息。’叶寒霜想也没想的说。
秦始皇:‘武皇的石俑裂开速度控制住了。’
叶寒霜陡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至少还有时间,‘那坏消息呢?’
秦始皇也没有隐瞒:‘没有停止。’
‘爹,我不太懂,不是控制住了,怎么还没有停止?’这不是个悖论吗?叶寒霜问。
秦始皇看着刚刚又裂开了一毫米的情况,道:‘她先前碎裂的速度很快,几乎不停,现在一炷香裂开了原来的五分之一。’
叶寒霜明白了,没有那么严峻了,却也依旧刻不容缓。
把刚刚得知的消息告诉给两人,叶寒霜有些冷:“我们这样寻找不太行,我们走动,陵墓也跟着在走动,每次位置都在变,相遇的概率就会变小,不如,我们这次,不动,等十分钟如何?”
“原地不动,那不管是我们脚下的地面动还是对面的动,我们人都没有换位置,其他人却在同时动,就有可能恰好跟对方对上,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妄言悱说,认真观察着对面,想要记下来。
凤钦淮对这个提议也不反对,什么方法,不管有用没用,都要试了才知道。
三人达成一致,没有在踏进对面的另一条道路,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
刘邦看着他们,有些好奇:‘政哥,这行吗?’
秦始皇依旧在观察着武皇,闻言头也没回:‘可行。剩下的,就赌运气。’
虽然很不想承认,凤钦淮那小子身上的气运是真的浓郁,有他在,他们赌赢的概率又会拉大。
只是这座陵墓,他倒是产生了兴趣,不知道是为哪位君主而建。
林茉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身后追着的鬣狗。
她当时从石室里面出来,没有遇到她察觉到的人,反而是在走过一条索道后,遇上了刚刚下来的阿尔瓦等人。
阿尔瓦等人也认出了她,当即就要上来。
她直接就跳下了旁边的地下河,顺着水流被冲走。
阿尔瓦那群人竟然跟着跳了下来,一边追她一边问着什么。
她根本没时间认真去听,好不容易离开地下河,跑上地面,阿尔瓦的人也追来了。
但他们却没有抓她,像是在逗弄一样,让她身后跟着一只他们不知道哪抓的异兽,一路追赶。
眼看她要被异兽咬后,又出手拦异兽,在放她跑一段路,又来追。
林茉本来就受伤颇重,这番戏耍下来,她早已跑不了,结果阿尔瓦又让人给她灌了恢复剂,还给她治疗身上的伤,等她恢复一些,又让她跑。
那时林茉知道阿尔瓦不会杀她,她就不想在如他们意,让他们当成乐子,可对方给出了一个条件,说只要她带他们找到兰西尔,就帮她们。
她知道阿尔瓦和兰西尔不对付,如今她们碧耀处在弱势,若是阿尔瓦和兰西尔想斗,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所以她就配合了起来。
只是她没想到,跑过又一个大殿后,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当即喜形于色的冲过去,抓住叶寒霜的手,激动的面色发红:“叶寒霜,叶寒霜,快,去救杨悦她们,兰西尔的人暗算我们,大家都受了伤。”
叶寒霜早有预料,他们应该是出事了,现在见到狼狈不堪的林茉,衣服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头发也是乱七八糟,原本的清丽美人,看不到任何影子,心中一痛。
连忙扶住人,想要安抚她,就见后面又跑出来一只鬣狗,冲着他们龇牙咧嘴。
心里的怒火瞬间爆发,“滚!”
无形的精神力,四面八方炸开,当即就把那只鬣狗绞杀。
一声哀嚎都没来得及,就直直倒下。
坠在后面感受到这边强大杀意的阿尔瓦等人,连忙上前,想要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便恨不得掉头就走,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怎么那么倒霉,明明得到消息,叶寒霜没在这的。
该死,马新锐那家伙竟然敢骗他,给他等着。
叶寒霜眼神森冷,盯着阿尔瓦:“是你,伤了她?”
“不不不,我没有伤她。”阿尔瓦连忙摆手,他现在是不愿意惹上叶寒霜的,先前留着林茉,也是因为对方是叶寒霜的人。
这段时间他已经明白了其中利弊,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
偏偏再见面是这样的情况,气死。
叶寒霜不信,妄言悱也不信,阿尔瓦那性子,能不趁你病要你命?
阿尔瓦似乎看出他们的怀疑,连忙道:“我救了她的,要不是我,她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