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基佬，你干嘛用男明星照片做屏保？】
【有一说一，内娱的爱豆要是都按照这个标准来，咱国的男团也不至于被隔壁泡菜按头捶】
虞尧也被屏幕上突然出现的照片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的身份被暴露了。
屏幕上显示的照片是他去年年末全国巡演时，某一场室外演出舞台照。
当天夜里下了场大雨，虞尧和队友哥哥们本着对舞台的尊重卖力跳完全场。
当时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冬雨寒冷，在表演即将结束时虞尧被冻得难耐地仰起头，拨开额前湿冷的碎发，阖目深呼一口气。
温热的呼吸撞上冷空气，液化成一团不算清晰的白雾，徐徐飘远。
不知是哪个粉丝拍下这一幕发到网上，被营销号添油加醋配了个酸词文案“仙人吐息”，并迅速扩散，传得全网都是……
再次看见这张照片的虞尧依然觉得很羞耻，于是他光速退出直播间，选择眼不见为净。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动态屏保而已，你们没有？”宴峤没认出来照片里的人是他两周前在剧组时惊鸿一瞥的虞尧，无所谓地刷新手机，屏保很快又变成大自然美景。
“准备下播了，明天想看直播的都晚点来，我要睡个懒觉。”
宴峤把主页公告栏的直播时间改成“上午九点到下午九点，中午休息两个小时。”
【整天睡睡睡，你是睡神？】
【晚点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赶客的主播，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盛宴你再不努力就要被别人压下去了，昨天有个新主播一天增了五万粉，叫虎鲨，长得贼鸡儿帅……】
【你对待衣食父母就这么个态度？我真是看错你了［左哼哼］】
【我看过虎鲨的直播，那就是个美颜战士，滤镜开得鼻孔都看不见！】
“别跟我玩霸总文学，鸡皮疙瘩要冒出来了。”
宴峤看了眼贵宾席，发现“小鱼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线了，本来还想问问对方玩不玩游戏，要不要加个好友，现在只好打消念头。
虞尧担心社死于是在冲动之下退出直播间，脑中思绪乱飞——后悔自己一时好奇点开系统推送，恼怒于自己失控被一个男人的声音迷得五迷三道，自己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热血上头疯狂砸钱送礼物……
夏哥说得不错，现在的主播可真是了不得，即便虞尧不了解游戏，也看得出来这个叫“盛宴”的主播游戏水平很高，甚至能将职业选手都斩落马下，弹幕里频频提起的“谭云修”，正是他这周末晚要连麦的对象，想起对方先前的口无遮拦，虞尧一时间有些头大，突然很想跟邱姐提要求换个连麦对象。
换成谁好呢？他觉得“盛宴”就很不错，脾气好，面对难以交流的队友还不计前嫌地去救人，人品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对着这个问题思考良久，等虞尧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手里的平板电脑已经黑屏了，再看床头的闹钟，时针即将指向十。
这个时间点佣人也都休息了，老宅里已是静悄悄的。
虞尧纠结了一会，还是用手指点亮了平板的屏幕，界面还停留在大鱼直播的首页。
他手指缓缓滑动屏幕，首页推荐里有上百个直播间，热度最高的竟然有一千多万，是一个叫“白叙”的主播。
虞尧想起他刚才呆在盛宴的直播间的那段时间里，热度巅峰时也不过才十几万，并且大多观众都是过来抢红包的，抢完了热度就退回六七万。
他很好奇对方的直播的内容与盛宴有什么不同，人气居然这么高，就点开这个主播直播间，对方的房间封面用的是自己的休闲照，看起来很时尚，他以为这是表演才艺的主播，不料对方也在直播《绝地危机》。
“艹，这逼绝对开挂了，我他妈都躲在这里了还能看见我？”
刚进来就听见主播在说脏话，虞尧不适地皱了下眉。
与盛宴直播间内全屏游戏界面不同，这个主播开了摄像头，在屏幕右下角占了很大一块位置——一个淡粉色头发的年轻男人。
皮肤白到不真实，看不到任何瑕疵，尖细的下巴，眼睛很大，鼻头很窄，嘴巴居然比眼睛都小。
给虞尧的感觉就两个字——怪异。
他来得不巧，主播刚被人打死，正骂骂咧咧地在游戏结算页面举报敌人。
虞尧看见结算页面显示本场评分“A”，击杀3人，游戏时长15分钟。
确实不算漂亮的成绩。
再看屏幕上方的弹幕区，看清楚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内容后，着实让他愣住了——
【摸摸头，不气不气噢】
【亲亲白白，都怪队友太废物了，带不起来！】
【今天也是爱白叙的一天~】
【生气的模样也好可爱~［吻］】
【宝宝咱们不理这些傻逼，要不还是开单排吧？】
【刷个520给宝宝，快消消气~】
就算有几条说“明明是主播太菜”“自己找死还怨队友”的弹幕，也很快被直播间里的房管给禁言踢出去了。
这时主播从结算页面出来，屏幕上显示了主播的段位——铂金Ⅱ。
虞尧：？
和他的助理一个段位？
主播很快又进入下一局游戏，于是他在这个直播间里又呆了几分钟，发现主播无论是在跳伞落点，搜房，还是击杀敌人方面，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生硬，远不如盛宴操作时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好不容易和队友配合击杀一个敌人，队友没怎么样，主播的血条却已见底，明明自己有血包还管队友要，弹幕里一片欢呼夸赞主播神操作多么厉害，看得虞尧无语凝噎。
就这水平还能被赞神操作，那盛宴一人对三个敌人都不落下风，甚至还“颇有风度”让给队友一个人头成什么了？
……直到退出直播间虞尧都百思不得其解，这种让他难以忍受的直播内容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热度。
想了想，他在首页上方搜索栏里打字：盛宴。
点了搜索，页面跳转，主页很快就出现一个很可爱的q版黑发小人头像，旁边写着“盛宴”两个字。
他对着头像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心想还挺可爱的。
虞尧重新进入直播间，发现屏幕上正在播放游戏广告，系统提示主播已经下线了。
观众席里仅剩三五个人，似乎在挂机。
小鱼儿进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虞尧在直播间里蹲了一会儿，默默看完了页游的广告，直到换到第三个广告，才退出直播间。
他关了平板，放置一旁，用遥控关了灯，顺势躺下闭眼睡觉。
一个小时后，虞尧叹了口气，睁开眼睛。
对着漆黑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虞尧打开床头灯，掀开被子起身，穿上外衣。
走到墙边取下木吉他，拎在手里开门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老宅后院响起旋律悠扬的琴声。
宴峤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半才醒，他去厕所洗漱完出来，发现餐桌上居然有早餐——两枚鸡蛋和一碗小米粥。
鸡蛋下面压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宴江江稚嫩的字体：哥哥辛苦，鸡蛋是数（划掉）shú的！
宴峤看了眼桌上放的蒸蛋器，是原身以前网购的，里面还有水，宴江江早上就是用这个小玩意给他蒸的鸡蛋。
平时他起得早，都是下楼运动时去附近的早市买现成的早餐回来和宴江江一起吃，宴江江的学校在南区，因为距离远所以每天有校车接送，中午和下午都在学校食堂吃营养餐，所以周一到周五的时间里宴峤只需要解决自己的饮食。
这三天里他每天直播十多个小时，宴江江都看在眼里。
他心里暖洋洋的，有个贴心的妹妹真好啊。
宴峤坐在餐桌前剥鸡蛋，嘬了一口小米粥，这是他昨晚睡觉前煮的，一直在电饭煲里保温，怕万一睡过头了来不及给宴江江做饭，就提前备着。
宴江江七点半就去上学，小米粥和鸡蛋已经凉透了，宴峤没在意，而是快速解决完早餐，准备回房间直播。
没想到他刚打开电脑，就接到宴江江班主任打来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宴江江同学的哥哥吗？我是她的班主任，姓王。”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柔和女声，宴峤下意识放轻声音：“我是，王老师你好。”
王老师：“是这样的，因为宴江江同学说您工作很忙，本来是不想打扰您的，但是这次的事情太恶劣了，所以我希望您能来学校一趟。”
宴峤顿了顿，脑子里飞快闪过他曾经看过的“校园暴力”的电影镜头，声音一沉：“是不是有人欺负我家孩子了？我是不怕事的，敢欺负我妹妹我会让他明白后果！学校是不是怕得罪人想压事？说句难听的，要是我妹妹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找记者曝光你们！你们学校从老师到校长，一个都别想好！”
手机那端沉默了许久，才传来王老师气若游丝的声音：“这个……宴家长您想多了，我只是想说宴江江同学最近似乎沉迷看直播，还带着其他同学也开始看直播，这个行为很不好。”
“……”宴峤咳了一声，硬着头皮说道，“看直播这种事只要不影响学习就好，我个人认为孩子们的乐趣不应该被剥夺……”
王老师忍无可忍打断道：“关键是这些孩子不光下课看，上课也在看啊！”
宴峤：“……那是不行，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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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宴江江骄傲：我哥哥可是主播哦~他打游戏特别厉害，好多人都喜欢他！
同学们怀疑：真的吗？我不信。
傅同学昂头：我看见了，真的特别厉害！
同学们：哇！我也要看！
宴江江：那你们记得关注他哦~
同学们疯狂点头，表示一定关注。
第14章
宴峤和一群不及腰高的小萝卜头们被批评教育了半个多小时，从教师办公室里出来的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从学校回来已经是中午了，宴峤在老居民楼附近的小面馆里简单对付了一口午饭，又打包了一份晚饭，回家后就直奔卧室打开电脑，准备直播。
他昨晚下线时说了句让大家晚点来，宴峤以为自己这么晚才开播估计又要面对空荡荡的观众席，可当他打开大鱼直播助手时，却发现竟然有好几十号人在房间挂着号。
【主播宴峤进入直播间】
【？？我眼花了？】
刚进直播间，就有人发了弹幕。
宴峤清了清嗓子，心虚地解释：“不好意思，上午有点家务事，耽误直播了。”
但显然他直播间里的水友都是老油条，并不吃他这一套。
【啊，外面的阳光好刺眼，我好像瞎了……有谁能告诉我现在几点了吗？】
【老子的账号在你的房间里挂机3个多小时，感动不？［刀］［刀］［刀］】
【看直播这么多年，懒成你这熊样的主播可不多见】
【你怎么不睡到晚上再起床，这样今天的直播都省了［吐口水］】
【这个时间点开播，你别告诉我一会儿你还要午休俩小时】
“不午休了，补时长。”
宴峤在等待游戏登陆时，把后台堆积成山的私信一键清空，也许是他在新人主播里的热度榜排位靠前的原因，这两天来找他的公会越来越多了。
直播公会是专门运营主播的组织，类似于包装明星的经纪公司，是嫁接直播平台和主播的桥梁①，加入公会的主播可以获得公会的人气扶持，对于新人主播前期成长有很大的帮助。
宴峤上辈子直播时就加入过公会，因为那时直播平台里的优质资源都掌握在大公会的手里，平台和公会组织互惠互利，没有前期扶持的个人主播是很难发展起来的。
加入公会的好处是主播可以获得更高的提成分红，而且很多大公会会给签约的主播保底工资。但坏处也很明显，主播的薪资由公会发放，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公会拿捏——上辈子的宴峤就是因为被老东家压工资才掀桌的。
有了这个的教训，宴峤不可能再加入公会。
宴峤选择大鱼直播平台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个平台对个人主播很友好，对虚假营销打压的很厉害，且无论是公会组织还是个人主播，提成分红都是一样的。
所以在大鱼直播平台里，个人主播的数量对比其他平台还是很可观的。
直播间投屏只显示宴峤手机里的游戏画面，所以他清空私信的动作没有任何人发现，弹幕里还在讨伐他直播迟到的行为。
【不是吧不是吧，主播迟到这么久没有惩罚吗？】
【开个预言盘，我要压你今天第一局落地成盒！】
【今天别四排了，我怕你打游戏的时候睡着了被队友举报，丢老子的脸。】
【我不会原谅你的……除非今天有我的车位［狗头］】
“为什么要惩罚我？谁都有个不方便的时候，我原谅我自己了。”宴峤一本正经地开口，“车位有，我昨天说过今天要抽粉丝一起打游戏。”
说着，他就从直播间“互动栏目”里选择“抽奖”，设置了抽奖弹幕和最低门槛——1个大鱼币。
抽奖活动是给主播增人气的一种活动方式，由主播设置活动时间、弹幕文字、门槛和奖品，活动时间最低10分钟，最高30分钟。活动开始后直播间会在这段时间内进入平台的火爆推荐栏目里，能吸引很多对抽奖感兴趣的观众。
表面上看抽奖活动很公平且具有随机性，但平台运营方不可能放着到手的钱不赚，所以往往是送出礼物越贵的观众获奖的概率越大。
宴峤只想抽个水友一起打游戏，所以在时间和礼物门槛上选择的都是平台最低标准。
抽奖一开启，直播间的水友就顾不上怼他了，纷纷刷礼物抽奖。
一时间，屏幕上刷满了“盛宴诚实守信，说话算话”的弹幕。
“谬赞谬赞。”宴峤轻笑一声说，“感谢老板们的厚爱，给我送礼物不说，还这么认可我。”
【？？？】
【盛宴诚实守信，说话算话】
【盛宴诚实守信，说话算话】
【补药碧莲】
【盛宴诚实守信，说话算话】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吐血］】
知道弹幕里肯定不会说好话，宴峤就没抬头，但也没闲着，而是打开了另一款风靡全国的手游——欢乐斗地主。
魔性的bgm响彻直播间，宴峤在满屏问号弹幕中表情自如地点了“叫地主”。
“你们抽奖我总不能干等着吧，先打一局牌找找手感。”
【打斗地主找吃鸡的手感，你这跟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你是吃鸡游戏的主播，谁要看你玩斗地主？】
【不务正业［鄙视］】
【一把烂牌还敢叫地主，你是睡多了脑子还没醒？】
“我是主播，正业就是直播，播什么你们就看什么得了。”宴峤低头看牌，时不时瞥一眼直播间，“你给电视台打电话，让播新闻联播的频道改播动画片，你看他们答应吗？”
他这一局抓到的牌的确不好，牌很散，没有大小王，也没有2，最大的牌是A，不过仅有一张。
匹配的两个对手都没叫地主，于是系统自动把地主给了宴峤，多了三张底牌。
虽然都是小牌，但它们很团结，给宴峤凑出了短顺子和四个3的炸弹。
宴峤一边选了“不加倍”，一边自信满满地说：“看来大家的牌都挺烂，我有一个炸弹，运气还不错。”
熟料他话音未落，对面俩农民都选择了“超级加倍”。
宴峤：？
他不理解，都不叫地主，干嘛还要“超级加倍”。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面大小王，四个二，三个A，怎么分都比你这把烂牌强吧？】
宴峤手里的单牌多，避免憋在手里，就先出了一张单牌“4”。
下家的农民1立马出了张“A”，把他压制，抢走了出牌权，扔出“4到J”的长顺子。
农民2犹豫了几秒钟，选了过牌。
宴峤也有顺子，可惜是10以内的小顺子，农民1一下子出了八张牌，手里牌所剩无几，他当然不能让对方打成“反春天”，于是就把自己的小3炸弹丢出去了，想要抢回出牌权。
然而他这一行为非但没能得到理想结果，而是给对面俩农民似乎打开了某个开关，于是——
宴峤：炸弹！（四个3）
农民1：我炸！（四个Q）
农民2：我炸！（四个K）
宴峤手指颤抖：要不起。
【哈哈哈哈哈！！】
【叫俩农民给演了，主播实惨！】
【人家四个K都没叫地主，主播也是头铁】
【这破牌，你要不直接认输吧】
宴峤确实头铁，他不想认输，他要是认输就真成笑话了。
农民1：过。
农民2：飞机！
宴峤：过。
农民1：过。
农民2：炸弹！（四个2）
农民2：“我就剩下一张牌啦！”
农民1：王炸！
宴峤：…………
两个超级加倍，五个炸弹轮番丢下来，牌局倍数已经提升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宴峤甚至陷入哲学的思考：人类为什么总是对让自己丢脸的事情乐此不疲，我为什么要这么头铁不听劝，我一个吃鸡主播干嘛要玩斗地主？我真的是不务正业吗？是的吧。
眼看牌局要结束，宴峤手里还憋着一大把牌没出，于是他在沉默中爆发了。
宴峤分别点开俩农民的头像，找到臭鸡蛋，拖鞋，砖头和烂番茄等选项，对着两人一阵疯狂点击。
【？？？】
【哈哈哈哈主播恼羞成怒！】
【截图留念！】
【狗急跳墙！】
宴峤故作愤怒：“这么好的牌还不叫地主，俩怂货！故意骗我的豆子，怎么会有这么缺德的人！”
一局结束，宴峤钱包里几百万的豆子一扫而空。
水友眼尖，在系统扣款的那一刻，有人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钱包。
【你怎么有这么多豆？按你的牌技来看不像是能赢这么多豆的人［沉思］】
【斗地主运营商要哭了，原来真有人不看广告选择充钱买豆［泣不成声］】
【这游戏对充值玩家这么不友好的吗？】
宴峤发泄了一通，心里平静多了，看见弹幕里的质疑声，便解释道：“你们高看我了，这都是之前玩高端局攒下来的，我很穷，玩游戏从来不充钱。”
【真的吗？我不信。】
【你家有妹妹，我不信你穷】
【也是，还没见你抽过军需……】
宴峤看抽奖倒计时即将走到尾声，就重新打开了绝地危机，打开游戏背包，给自己游戏里的人物角色换上官方赠予的战神套装。
金灿灿的服饰外加黄金双翼的出场特效，足以闪瞎众人的狗眼。
屏幕里的人物角色摆了酷炫的pose，好整以暇地等待系统筛选幸运观众。
虞尧就是在这时候点进的直播间。
他昨晚睡得晚，但醒得却很早，用过早饭后他就回房间打开了大鱼直播app，想看看他的唯一关注有没有开播。
这么一等就是一上午。
这期间虞尧也看了其他人的直播，有新人主播，也有百万粉丝的大主播。
也许是雏鸟情结作祟，他觉得这些主播哪一个都不如盛宴的直播对他有吸引力，无聊地看了一段时间就放到一边，开始刷朋友圈给大家点赞。
然后他就收到了夏余灿的信息——
【余灿：？？？你被盗号了？】
【虞尧：没有啊哥［害羞］】
【余灿：［擦汗］】
【余灿：突然收到你赞了我一个周前发的朋友圈，吓我一跳，还以为你的手机被哪个狗仔捡到了［惊恐］】
虞尧想起前段时间确实有位明星因为手机里的聊天截图被人po到网上，猛然“崩人设”，引发无数网友群嘲，无奈之下发表道歉声明，现在圈里已经没消息了。
【虞尧：……抱歉［糗大了］】
【余灿：今天这么闲？正好我手头也没啥事，来双排吧？】
虞尧以前还是练习生时经常和夏余灿他们玩游戏，所以他只思考一瞬，就敲字。
【虞尧：好的，我这就上号。】
和夏余灿双排两个多小时，两个新手可谓菜到一块去了。
几局下来，不是落地成盒，就是跑毒死亡，唯一一次落到天命圈，还被“天降正义”，倒在随机轰炸区。
玩到最后，虞尧甚至怀疑自己和这个游戏犯克，不然怎么解释他最后这局敌人都没碰到一个还能被炸死。
两人玩到中午，夏余灿因为有饭局就先下了，临走前语重心长地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余灿：老弟，你要不这两天抽时间找个技术好的陪玩练练吧，不然到时候直播，我怕你会被游戏粉网暴。】
虞尧虚心接受了建议，于是他拿起平板，又来到了宴峤的直播间。
正好碰上宴峤开了抽奖活动，通过弹幕得知主播在抽水友双排，他心想这不就来了嘛！
找陪玩交易时很容易暴露身份信息，他认识的人里盛宴的游戏水平最高，陪玩怎么可能比主播还厉害。
【房管小鱼儿进入直播间】
【小鱼儿送给你粉丝牌*100】
【小鱼儿送给你粉丝牌*100】
【小鱼儿送给你粉丝牌*100】
一个粉丝牌价值6.6软妹币，一百个下来要660块，十几条下来就是万八千，如此壕无人性的送法，立马引发出浮夸的礼物特效。
房管进房间会有系统提示，宴峤看见后刚要开口说欢迎，就看见小鱼儿头也不抬地给他刷礼物。
宴峤结巴了一下：“啊那个，小鱼儿你等等，送那个一毛的就可以抽奖……”
十几秒后，抽奖结束，系统公布幸运观众。
【系统提示：本次抽奖活动已结束，恭喜用户小鱼儿获得奖励！其他人请再接再厉哦~】
宴峤：“……”如果他没看错，他的小房管是最后一分钟才进房间的吧。
直播间里一直埋头刷弹幕的水友自然也注意到这点，这时，一条愤怒的彩色弹幕说出所有人的心声——
【艹，被偷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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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偷塔一贯被视为老六行为，如果是在游戏里碰上了，宴峤自然深恶痛绝，可现在他是既得利益者，不拍手叫好已经是他所能维持的最体面的风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