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司伦世似乎因为太宰治陷入了混乱感到异常地开心,此时此刻他露出了一个相当漂亮的笑容。
他脱掉了手套,冰凉的肌肤触碰到太宰治的侧脸。
“你送给我的名字,我很喜欢。”
手指的触感在太宰治的肌肤上仅仅存在一瞬,太宰治似乎察觉到了有什么湿漉漉的液体正在脸上划过。但庄司伦世并没有停留很久,他向后倒退,一步、一步地。
灰烬与稿纸在此刻恰时地分割开他们两位,只见下一个瞬间,庄司伦世已经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面前,狂风吹扬起他的风衣,以及黑色长发。
他侧过了脸,手指中夹着一张【莱瓦汀】的卡纸,他满足地放入了口袋中。
下一秒。
他如同拥抱天空一样,向背后坠入,他的唇角边,还带着令人讨厌的挑衅。
大地在向庄司伦世展开怀抱。
“来追逐我吧,太宰。”
不可以遗忘我。
不可以忽略我。
太宰治下意识直接冲向了落地窗面前,只见庄司伦世借由那只小怪物一路滑翔到地面上。
太宰治骂道。
“……狡猾的家伙。”
结果跑了都不忘记给他添加新的难题。
这样痛骂的太宰治,此时此刻却是露出了笑容。
作者有话说:
莱瓦汀的名字是庄司自己取的,所以太宰治的品位和庄司不分上下(。)
太宰表面破解真相,实际疯狂对庄司xp发动攻击,庄司恋爱观很流星街的,喜欢就直接说了,没啥扭捏的,没直接拐上床是最后的道德心了。
三儿子之前就有人提过了为啥不见它,因为已经生过了,普尼尔在正文也骂过庄司()
以及,莱瓦汀是谎言之神洛基武器的名字,普尼尔初登场的时候说过它全名是维多普尼尔,传说中被莱瓦汀一刀嘎了的公鸡(很恶劣的取名方式)
发现L&V不对出自29章,亲笔签名出自51章有说,恋爱观出自36章,太宰治擅自决定庄司的答案出自33章,1章庄司说喜欢太宰,结果太宰被恶心到了,还有一些就不标注出来了嘿。
铺垫那么久全都出来了我就很爽。
之前好多虫我还没抓!明天抓一下,有伪更出没请注意~
庄司伦世离开港口黑手党的一周后接到了森鸥外的电话。
他顶着桔梗怀疑是不是和前任雇主私通的目光, 接起了手机电话。
“森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他的口吻平静得像是和邻居家打招呼一样,完全不像是给人背后填了一大堆麻烦的罪魁祸首一样。
森鸥外听见了手机另外一边的环境复合音,人声鼎沸、还夹杂着孩子们尖细的笑声, 听起来即是杂吵又是轻松且愉悦, 无论谁听到这样的声音也会笃定对方正在哪个热闹的地方玩耍。
“看来你离开了港口黑手党以后, 还挺轻松的。”
太宰治离开之前还不忘炸了几个仓库,庄司伦世离开的时候还在自己房间点了一把火,那多次调侃的废弃纸厂自然而然成为了港口黑手党最佳的燃点, 哪怕消防洒水系统启动得及时,其中一栋大楼怕不是要变成了火烧楼。
身负重伤的中原中也捆满了一身的绷带,还一边嚷嚷着一边试图从医疗室里面爬出来, 时不时说要“宰了太宰那家伙”“他居然把我的车炸了。”“太宰那家伙叛逃了?!哈哈哈我要去追杀他!”诸如此类的话语。
这些损失最多也就算是小事。
织田作之助、坂口安吾、太宰治、庄司伦世这四人离开, 包括后两者离开时百分百会给他添麻烦,森鸥外早有预料,因此这些损失他完全不放在眼里。麻烦的是那所谓的【制海权】,天知道哪里来的处心积虑、潜伏五年、还未上位就盯着制海权这块蛋糕。劈头盖脸一顿下来,森鸥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干这种事, 虽然他妄想过制海权到手的话能够给他带来多大的收益,可天地良心, 他真没干过这件事。
森鸥外接连几日遭到了暗杀,以这个频率来看大抵是永无止境的。
只要他不交出传说中他心怀鬼胎、筹备计划接近五年到手的制海权以外的话, 大概这样的生活他还能持续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
对于目前正处于龙头抗争结束急需要休息的港口黑手党而言是超乎想象的打击。
也许制海权的事情实在过于嚣张, 多年不见的恩师夏目漱石还在他的面前现身, 简单地询问了一下他到底干了什么。
大抵也就只有糟糕和倒霉能够形容目前的状态吧。
森鸥外叹了一口气, 回忆到了最近头疼的话语, 他半是羡慕半是埋怨地开口询问。
“你把Q也带走了?”
庄司伦世看了一眼在白兰和梦野久作两个家伙在特产店门口挑选零食, 白兰接近二十岁的年龄却在此时此刻和梦野久作因为棉花糖大打出手,光是旁人看都觉得丢人。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睁眼说瞎话:“没有。”
那就是有了。
失去一个异能力者固然令组织肉疼,但这个扮演离家出走的角色是梦野久作的话,森鸥外就不肉疼了。
太宰治离开以后,可以有效解决[脑髓地狱]的异能力直接归零,梦野久作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用,如果他留在港口黑手党的话,森鸥外会启用他的情况只会在极端状况。
“森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桔梗一直在用探究的余光注意庄司伦世,时不时还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庄司伦世视他无物,手指时不时摸索一下星星形状的项链,自从白兰送了他这条项链以后,他就经常忍不住把玩,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它的喜爱。
森鸥外那边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分不清他究竟在想一些什么。
“只是单纯地找你聊聊。”
这句话,大概是说给梦野久作听,他都会警惕地往后猛地倒退数十步,唯恐森鸥外把他吃掉。
庄司伦世估量了一下白兰和梦野久作回来大概的时间:“三分钟内能说完吗?”
森鸥外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行,你现在时间很着急吗?”
“如果你不想听到三分钟以后梦野大哭大闹的话。”庄司伦世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我这么关怀你,森先生竟然如此嫌弃吗?换做其他人,我可要让他体会体会孩子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大杀器。”
森鸥外明知道这是假话,但还是因为这句话有被愉悦到:“我可没有说我有嫌弃,我只是来询问一下我亲爱的朋友未来的计划究竟是怎么样的?”
“请问这是离职咨询吗?”庄司伦世询问。
森鸥外的语气着重咬住了词汇:“作为朋友的立场询问。”
普尼尔在幽幽地提醒:【一个试图借刀杀人,一个给人带莫须有的罪名试图让政府抓拿归案。哪门子的朋友,仇敌都没你两玩的花。】
庄司伦世到觉得这很正常:【只要这两件事没成,就还是朋友。】
【成了就是无关紧要的死人了是吧。】普尼尔无言。
“我最近投标了一处葡萄酒产地的地方。”庄司伦世回答,他提出了一个除了知情人以外其他人都回答不了的问题:“既然都说到朋友的份上了,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森先生。”
森鸥外洗耳恭听。
庄司伦世语气纳闷:“你们师徒两是怎么回事?”
森鸥外那边用更加惊奇的语气反问:“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庄司伦世怪异地问,“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们师徒两终于互相看不顺眼,于是终于打算痛下杀手了。”
庄司伦世猜到森鸥外对他产生莫须有的忌惮八成来源于太宰治。
但先前也说了,庄司伦世对港口黑手党内更加详细的情报,完全属于一概不知的状态。他大概能猜到森鸥外终于看不惯太宰治了,在利用完价值以后,打算把那家伙踢了,于是太宰治察觉到这件事,提早在森鸥外下手之前叛逃。
但他从杰索家族那边收来的情报好像并不是那样。
“太宰治……?那家伙……?居然打算篡位……?”庄司伦世惊讶地咬住了字眼,逐个说了出来,“他是认为自己三小时的睡眠都可以舍弃掉了吗?或者是终于脑袋穿孔了漏水了居然看上了首领的位置?还是说篡位是你们师徒一脉单传的绝技吗?”
要庄司伦世来说,首领这个位置固然能带来很大的利益,但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单纯只是桎梏罢了。与其贪图组织带来的利益,倒不如自己单打独斗得到的利益更加多。但从方便这方面来讲,组织还是具有绝对的优势,故此,庄司伦世否认的也仅仅只有足以让人头秃的首领位置。
森鸥外:“……”
“容我狡辩下,是太宰先下的手,我只是在最适合的情况下做最适合的判断。”森鸥外在喊冤,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倒不如说我也很想知道他怎么忽然起了这个打算。”
港口黑手党将近七成的机密都在太宰治的大脑内,在他做出篡位举动之前,甚至还是港口黑手党呼声最高的下位干部名单内。当他起了篡位打算以后,大量的机密以及太宰治的大脑登时成为了不定时炸弹。
本来,森鸥外是打算把涩泽龙彦处理以后,再顺势把太宰治也一并处理了,最佳的方法包括但不限于将太宰治丢给内务省处理。但因为后来事态发生的实在是过□□猛,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宰治全身而退,顺便把织田作之助一并带走。
剩下的也就是单纯的防御战。
保全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位置,接机谋求组织利益,这就是森鸥外胜利的条件。
“哈,说不定单纯是因为他看不惯你了。”庄司伦世嘲笑。
他的目光移动向了结账的白兰和梦野久作。
他的语调轻快,在电话挂掉之前,庄司伦世说:“我这几天大概是没有机会了,森先生帮我看看新出版的书到底怎么样吧。”
庄司伦世说完了这一句话,雷厉风行地把电话挂掉了。
“这么快——?!我都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呢!”爱丽丝瞠目结舌,她不满地说。
森鸥外笑了,他伸手摸了摸爱丽丝,不做言语。
房间内仅仅打开了一条门缝大小的窗帘,房间内几乎所有的光源都来源于桌面上的小灯以及这一缝隙中,房间并不能说得上敞亮,但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了森鸥外桌面上放置了一本杂志。
《狼之子》
作者:L&V
「鼻子告知我泥土的土腥味,耳朵传入了窸窸窣窣的环境复合音。
我睁开了双眼,最后由视野担当摄入功能的景象。
是一眼看不见天空,无数高耸入天如同无数倒在地上的黑色九齿钉耙拥挤地挤在一块,当其中有一只眼熟的鸟儿从上面展翅飞翔时,我后知后觉理解并明白了,啊原来这不是什么农具,而是树木。
现在我身处的地方放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森林了。
书上常说,森林里面有狼,注意安全,否则会被吃掉。
我蠕动了一下手,果不其然,它并没有回应我。
脚也是同理。
陌生的环境、无法动弹形式,现在在传达我危险的行为,要尽快挣开窘境。」
我最终从千辛万苦中挣脱出了困境,力图从森林里面离开,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但是,下一个自然段中,我从小山坡上直接摔落下来,一个不小心直接不省人事。
「我再度睁开了双眼。
在睁开之前,我的鼻子已经在告知了我恶臭的预警。
即便如此,好奇心与本能、甚至没有经过思考的大脑也驱使我做出了睁眼的动作。
映入眼里面的是一匹狼。
说是狼,其实并不准确。它有着奇怪的嘴巴,细长的喙、浑身漆黑的哺乳动物的身体,经我仔细研究,最终得出了它是一匹狼的认知。这样的刚毛、与垂下来的尾巴,偏灰黑色的身体,也就只有狼能够形容它了。
它并不知道我在心里面如何为它下定结论,尚若知道了,也定然是不在意的。它在意的仅仅只有能不能解决今天晚上的饱腹问题,而我就是为它解决如此难题的答案。
果不其然,它张开了利嘴,即将把我咀嚼吞入腹中。如果我刚刚没有清醒过来的话,大概就能不知不觉地告别了我短暂的一生,说不定那样更好……?哎呀,着实可惜,做出了错误的举动了。但也不一定,醒来以后我起码还能祈祷一下,希望下辈子能够投一个好胎,仅此而已。
当它张开嘴巴时,我一瞬间就明白了鼻子告知我的恶臭气味究竟是什么。
但我已经做好了死去的准备时,它反而一反常态地停止了,反而用鸟一样的嘴巴戳了戳我的眼睑。思量片刻以后,最终把我丢到了它的窝里面。
我最开始是没能理解这样的行为的。
它没有吃我,甚至看起来不像是把我当储备粮,还常常投喂了不少食物给我吃。
在它多次用喙戳我的眼睛,一度把我健全的眼睛戳瞎时,我才理解到,这只狼同时还具备了乌鸦的性质。据说乌鸦有搜集闪闪发光东西的习惯,所以它想把我的眼睛戳出来。
……倒不如不知道比较好。」
狼和我的生活非常地和谐,狼甚至开始教导我如何捕猎、如何分辨吃的东西。一度将故事引向了动物与人之间的温馨上,使得人看得忍不住会心一笑。但很快的,我被人发现了,我重新返回到了人类社会中。
有记者跑来询问我和那匹狼生活在一起的种种感受。
「她询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看待你和它的关系的?”
我曾经思考过这份情感是什么。像这样的相处……难道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吗?放过我吧,它会的东西还没有我多呢!它唯一给我的就是吃的地方和住的地方。如果一定要形容我对他的感情,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按照人类社会对待这个关系的正确名称。无论是谁都能够脱口而出吧。
回答我的是记者兴奋的写稿动作。」
“真过分。”森鸥外幽幽地评价,“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过分。”
“这孩子真的是……在事情结束以后才故意说出来让我难受的吗?”杂志被他再度盖在了书桌上,这一次他甚至不愿意再去将杂志翻到正面。
本来以为是无法掌握缰绳、没有节操与道德可言的野兽,事到如今却告诉他,曾经他也有机会扮演那样的角色。
“真是一个坏孩子,是故意玩弄我的感情吧……?”森鸥外急切地寻求认同感。
爱丽丝趴在了森鸥外的腿上,她莞尔一笑:“少装模作样了,如果让庄司和太宰两个人继续留在港口黑手党里面,你只会心惊胆战地睡不着觉吧,你可是个胆小鬼。”
“……唔。”
爱丽丝调侃:“你还要让手下追杀庄司和太宰吗?”
森鸥外沉默片刻,最后叹了一口气说。
“……算了吧。”
从理智上来说,太宰和中也双黑组合以后有机会还能够重启,人间失格没有代替品,即便有,也很难同时找到如太宰治这般聪慧的人了。庄司在明面上也没有交恶,未来需要的话也可以接着雇佣,他们两位死掉完全是得不偿失。
从感情上来说——
……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庄司伦世把手机挂掉了,他看着梦野久作满脸着急地向他冲了过来。
梦野久作急冲冲地说:“庄司,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上飞机的时间快过了,你也是,就不知道提醒一下我们的吗?”
庄司伦世任由梦野久作把他拖着离开了。
他露出了轻快地笑容。
可惜吗?
不,完全不可惜。
无论是他还是森鸥外,相信都是有着一致的默契。
他深知这份友谊、一份雏鸟情节、这一份感情,无论在谁的心中,比起什么港口黑手党、横滨的稳定性,比起真名真实而言,这份感情微小到连沙子的分量都没有,甚至连百分之一的份额都无法占用,哪怕分量渺小如此,但它确实存在于此。
虽然得出的结果有一些讨厌,但我可以接受。
庄司伦世感受着脱口而出的这一份自由、不得束缚的话语,“啊啊,活着的感觉真好,什么样的感受都能体会到。”
什么横滨、什么港口黑手党。
这些东西对于庄司伦世都是过去时了。
被扒马甲、被辞退——?
这些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
达成亚历山大的跳跃,让自己解放自由。
这是庄司伦世胜利的条件。
没有什么比自由更加值得赞颂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森和庄司,只要没明面下死手,对方还没死,他们就是好朋友()
森不知道制海权是庄司下的手,因为庄司在书写的是【政府和港口黑手党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太宰治的胜利条件:①带走织田作之助②离开之前揭开庄司马甲。
森鸥外的胜利条件:①保全港口黑手党②趁乱谋取组织利益。
莱瓦汀的胜利条件:①达成亚历山大的条约②给人添堵(。)
原计划:太宰本来是打算趁乱搞黄异能许可证的,而森鸥外最初打算卖掉太宰,结果庄司出现先杀掉了涩泽龙彦,涩泽龙彦暴走,白兰又插了一手进来捞庄司走,庄司就索性不干了,又搞了制海权这一出,反正后面就是三个人的剧本加上意外弄得乱七八糟的,能保证自身胜利都很难了(。)当时光是捋这一段我恨不得一了百了算了,光是动机和逻辑,一条条写下来我都一团乱麻!!真的不能怪我当时卡文,就他们几个太难搞了。
至于别的,我不想辱角色或者过度踩,其实当时直接削掉任意一个人我都觉得很容易写,但我觉得这样写我虽然费脑子,但是我良心过得去,我写得也更舒服w(虽然最后写出来的没有那么多场大戏,但是捋得我是真的头大)
下个副本纯谈恋爱,基本日常。会跳时间线,太宰16谈恋爱哒咩。
「二十一世纪某个白天, 又到了每日一课的时间。」
「记忆是非常暧昧且喜欢擅自加工的东西,有时候就算发生了【自己把自己也骗到了】……这类滑稽的事情也不是不会发生,甚至主人公、本人认为确实是这样、深以为然,擅自这样进行认为。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记录是有必要的事情。」
「说是每日一课其实并不准确, 自我上次记录已经是半年有多, 趁着我还记着先记录下来。因我与工藤、横沟、坡三人结伴而行前去了东非旅游,在踏入沙漠的第一步,坡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嚷嚷着要回去。但旅游司机将我们放下以后, 就开车离开了。大概是没到约定的时间内,司机也不愿意长期呆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于是,退路就此截断, 无论体弱的坡再怎么后悔也没有解决的方法。」
「要说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由工藤和横沟二人谈论到关于目前正热议的【沙漠断层中的杀人事件】内的杀人手法有没有可能确实施行,工藤认为这仅仅是幻想手法,而横沟则认为逻辑链上没有问题,两人争论不休,最终将我与坡二人也牵扯进来, 美名其曰顺带一通旅游……但说实话,旅游选择东非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狗屎一样的天气、缺乏的资源、几乎找不到任何的美景可言,一望无际的大荒漠。」
「我们四人在沙漠中迷路了整整三周, 如果不是运气好发现了两次绿洲, 恐怕这个世界上三位推理作家目前连载的侦探小说, 会成为永远也没有答案的未解之谜吧。在途中, 我们遇到了一个惨遭人口贩卖的男人, 他自称是西格玛, 只记得自己手里拿着一张车票,出现在了空无人烟的沙漠中。托他的福,我们四个人总算找到了离开的方向。」
「在机场处,横沟则因为日本好友的催促,需要马不停蹄地归家报平安。而坡、工藤与我因为目的地是北美,索性就结伴而行。作为我们四人的救命恩人,西格玛在飞机场中左右徘徊许久,因为身无分文,最终在工藤的提议之下决定将他也带走。」
「顺带一提,横沟和工藤两人的争论截止到旅游结束,都因为没能找到适合的场所可以进行证实,于是在归家与执着两者之间选择,前者以四比零的优势压倒性地得到了胜利。」
「…………」
「家族的建设基本上用不到我,白兰在挖掘人才这一方面,大概是除了天生有着看破能力的异能力者可以与其媲美以外,其他人几乎无人能及。没办法使用火焰、也不是技术人员的我,在有着大量人才为白兰服务的前提下,我就有着非同一般的自由力,白兰给予了我相当大的权限。不过最大的原因大概就是……计划还没有走到正轨上。我这次回来以后,白兰给予我的任务则是与入江正一两人前去日本,建设出日本分部,这一份工作大概没个几年时间是做不完的。」
「已有三年没有到日本了,梦野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感到非常高兴……但我想他要是知道了要跟着一块转校这件事大概就不会高兴到哪里去了。」
「最近写作陷入了瓶颈期,无论写什么样的题材都没能抵达我想要的效果。在坡的建议下,我最近踏入了推理小说的领域。但推理小说远比我想象得要困难。最明显的一点大概就是对推理的知识储存量。与另外三个人相比,我拙劣的文字实在不够看。在我谈论了我的苦恼以后,工藤告知我可以实地考察一下,并推荐我一个人选。」
「…………当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可以非常确信,工藤只是单纯拜托我照顾亲戚家的小孩。」
江户川柯南,原本是一名十七岁的高中生侦探,因为一时大意被偷袭后喂下了毒药,等醒过来以后已经变成了七岁左右的小孩。本来他是借住在了青梅竹马毛利兰的家里面。
……但现在。
江户川柯南背着一个小书包,他抬起头看着陌生的门牌,不情不愿地叹了一口气,他推开了门。
东京都米花町市中心——房价高达天文数字,前段时间还在外面挂着高价牌子,结果不到几日就被全款买下。卖家显然易见,就是本屋的房主,工藤优作的好友。
江户川柯南有气无力地开口:“我回来了。”
屋子里面名为人类的物种有三个,但会回应他的仅有一人。
果不其然又看到了有着双色头发、看起来非常适合去搞乐队的西格玛一脸心虚地看着他,“欢迎回来,柯南。”
江户川柯南观察到往日堪称吸血鬼伯爵居所的房间,今日相当罕见地打开了所有门窗通风,连风扇也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开着最大档呼啸吹着。
再仔细嗅清鼻尖微妙的味道。
……是什么东西曾经被烧焦过。
“……西格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