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晚渡在家的时候会给他做猫饭，偶尔也会喂一些生骨肉，反正每天都不怎么重样，猫粮一般都是他饿了加餐用的，猫罐头就跟零食也差不多。
牛肉是最近才加进去的，因为玄采爱吃。
柳章无视师弟师妹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那些东西太贵重，吃点柜子里的东西就很好。”
实际上就算是柜子里的那些，柳章也看得出来并不便宜，但现在也只能一堆很贵的食物之中找不那么贵的了。
玄采迟疑的甩了甩尾巴：“可是那些都是猫罐头啊。”
猫粮是肯定不会给师父们吃的，平时他自己都不爱吃猫粮，可猫罐头好像也有点不太对劲。
柳章表现得十分淡定：“我查过了，猫罐头一般都是肉做的，都可以吃。”
在知道人类给小徒弟喂猫粮猫罐头的时候，他就上网查过了，毕竟以前他们也没给徒弟吃过这些，生怕人类给徒弟吃坏了。
现在他们总算是知道霍晚渡到底是怎么喂他家小徒弟的了。
比不起比不起。
玄采见大师父坚持，便放弃给他们拿三文鱼，让柳章自己去选猫罐头吃。
胡铮跟黄晴两个人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明白大哥的坚持是有道理的。
他们不请自来已经很不好，再吃人家的贵重食物更是错上加错。
于是过了没一会，玄采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三个师父全都变成人形，围成一圈坐在那里吃猫罐头。
玄采看着看着就趴在猫窝里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还是被喂食器放粮的声音吵醒的。
他醒来之后打了个哈欠，然后四肢用力抻了个懒腰，等起来的时候看到正在围着喂食器的师父们还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哦，昨天他的师父们来了。
玄采抖了抖毛说道：“师父们早上好呀，等等要开直播了哦。”
他一边说着一边选出了自己爱吃的罐头和零食，顺便还跑下去操作流畅地打开冰箱叼出了两块单独放好的三文鱼扔进微波炉里去解冻。
他的师父们已经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给震惊了。
胡铮趴在栏杆上摇晃着尾巴喃喃说道：“感觉小玄采在人类社会适应得还挺好的。”
黄晴赞同地点点头：“这些东西我都不会用，我见都没见过，哎，为什么没有人养黄鼬啊。”
胡铮也跟着感慨：“人类倒是有养狐狸的，但是他们都喜欢买，为什么人类愿意绑架流浪猫都不肯绑架流浪狐狸啊。”
柳章在他们两个的脑袋上挨个敲了一下说道：“那是因为他们绑架的猫种不是野兽。”
猫的种类有很多，人类只会绑架宠物猫种类，其他种类的猫他们轻易也不会绑架的。
玄采对着师父们倒是不护食，将热好的三文鱼分给他们吃，可惜柳章按着师弟师妹们愣是不让他们碰。
玄采有些遗憾，但也能明白师父们的坚持。
吃饱喝足之后自然就是要开直播了。
他甚至还在直播间的公告上面提前预警了今天有新的小动物。
这也是他跟师父们商量出来的，因为之前他们用人形直播效果不是很好，所以这一次改成动物直播。
不过直播间就那么大，四只小动物挤在一起实在不容易让观众看清，所以干脆轮流来。
第一个登场的当然是他的大师父。
玄采开启直播之后老粉们都得到了提示，迅速赶来直播间，进来之后先是看到一只萌萌的小黑猫端坐在那里对着他们挥了挥爪子。
与此同时直播间小助手上线发消息：“今天有一个特殊嘉宾来看我们玄采哦~”
这次消息发送出来的时候，猫猫的尾巴和爪子都没有靠近手机。
评论区立刻滚动了起来。
【今天猫猫不打字啦？】
【居然还有小助手了！】
【新来的，不说猫猫会打字吗？我想看猫猫打字！】
玄采立刻配合的用尾巴在屏幕上来回乱戳。
评论区立刻出现了一条消息：好了好了，满足你们。
【啊，被猫猫尾巴糊脸了，我不管，猫猫要对我负责！】
【呜呜呜，小猫真好，有了小助手还愿意敷衍我们。】
【好奇小助手是猫猫的主人吗？主人要出镜了？】
【啊，今天说的神秘嘉宾是主人吗？】
玄采看着评论没有人再说猫猫成精之类的话题这才松了口气。
嗯，反正只要让大家相信之前打字都是有小助手帮忙就行了，虽然以前没设置但不代表没有！
他看了一眼二师父，胡铮捧着他们那个破手机皱眉打字，哎，这手机太卡了，一旦卡顿直播间的评论就刷了过去。
胡铮立刻打字回复：“不是哦，神秘嘉宾的面纱这就揭开啦！”
玄采配合的往旁边挪了挪，于是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到从远处缓缓游过来一条足有手腕粗的橘底黄色花纹玉米蛇。
【！！！救命！有蛇！】
【猫猫快跑啊，有蛇啊！】
【受不住受不住，我先撤了！】
柳章看着直播间人数迅速下跌，一时间不由地僵在了那里。
玄采转头看看他的大师父又看看直播间人数，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直播间的观看数量下滑到一定程度之后，停留在了一个比较稳定的数字——250人。
胡铮在旁边嘀咕了一句：“总觉得这个数字是在骂我们。”
玄采看着柳章僵在那里颇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模样，抬头对着胡铮喵喵喵：“别废话了，赶紧跟观众互动，好歹把人拉回来啊。”
胡铮惆怅叹气：“这让我怎么互动，他们在问我这条蛇到底是什么品种了。”
毕竟玉米蛇不算是大型蛇类，柳章这个体型早就不是玉米蛇的范畴了。
可他就是玉米蛇啊。
哎，大意了，早知道让大哥缩小一点身体。
不过，这现在的情况好像也不是缩小身体就能解决的。
弹幕在讨论这条蛇的品种，可走的观众却没有回来。
玄采抬起爪子在蛇尾巴上拍了拍，安慰地喵喵喵：“大师父不怕，走的可能是不太喜欢蛇的，跟您没关系，等一会可能就有喜欢蛇的过来了呢？”
人类的数量足够多，鸟蛇虫蚁都有人喜欢，总能吸引到人的。
只是喜欢爬宠的毕竟是少数，经过前面的打击，柳章面对镜头也没那么放得开，生怕一不小心让本来就已经岌岌可危的观看人数进一步下滑。
然而他越是紧张，观众就越是觉得没意思，连以往很活泼的小猫都看上去没有往日可爱了。
甚至有玄采的粉丝不满地在评论里回复【主播在干什么？这是看猫猫火了就开始推别的宠物来蹭热度吗？】
【咱就是说推也推点好的吧？推条蛇出来是在恶心谁呢？】
【而且还没有预告，不知道有人不喜欢蛇吗？本来是看猫猫可爱才来的，看不惯主播的吃相，取关了。】
玄采还没觉得有什么，柳章自己已经受不了转头就游走了。
玄采只好匆匆关闭直播间跑去安慰他那个盘成一团自闭的师父：“师父，有些人类说话很难听的，你不要管他们。”
这个世界上虽然喜欢猫猫的人很多，但是也有人讨厌猫，那些人在路过玄采的直播间的时候总会冷嘲热讽，要么嘲讽主播利用宠物赚钱，要么抨击他太黑，甚至还有说他不是品种猫不配直播的。
玄采一开始也很生气，但是时间长了也就平和了下来。
妖在修炼的过程中遇到的恶意比这多多了，毕竟是逆天而行，天道时不时就要给他们一点考验。
那些考验有的时候甚至会危及生命。
比起来这些也不算什么，反正他的妖力增长是实打实的，赚到的钱也是实打实的，这就够了。
柳章沉默了半晌才说道：“看来不是所有原型都适合直播的。”
人类之中只是有一部分不喜欢猫，但不喜欢蛇的却占据了大部分。
柳章就算想要吸引小部分也不能利用玄采的热度。
他虽然有些被打击到，但也没真的自闭，只是觉得修炼果然没有捷径可走。
直播看上去是一个捷径，可想要出头也不容易，他也不允许自己葬送玄采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础。
无论玄采怎么安慰他都不肯再去直播，一旁的胡铮有些犹豫：“那我……”
他还没说完柳章便温和说道：“你可以试试，虽然人类也分猫党和狗党，但是大部分普通人只要是毛茸茸的可爱小动物都会喜欢，先试试吧。”
黄晴趴在一边说道：“可是多加一个反而觉得直播没有那么有意思了。”
玄采尊敬师父们，所以互动起来总是缺少了一点什么。
看起来反而不如小猫自己直播来得自然。
玄采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毕竟不是两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出现在镜头前就能吸引人的，直播平台的宠物直播多了去了，想要吸引人总要有点与众不同。
他想了想说道：“要不然我们搞吃播吧。”
他之前逛直播间学习的时候看到人类和宠物都有吃播，虽然不太明白人类为什么喜欢看别人吃饭，但也可以试试嘛。
胡铮眨了眨眼：“吃东西也能赚钱？”
玄采坚定点头：“可以的，唔，到时候为了水时间，大师父可以在镜头前面帮我们准备食物，哦，不过还有一点，食物还要营养均衡才行，要不然直播间观众也是会挑剔的。”
黄晴在一旁啧了一声：“人类真麻烦，怎么什么都挑剔啊。”
柳章心平气和说道：“挑剔是买主，你想要他们的喜爱，他们的钱财，那就理所应当满足他们的要求，不过那些没事儿找事儿的也不用理会。”
玄采见大师父不再纠结刚才的事情这才松了口气，开始讨论吃播的内容。
结果讨论了半天发现好像出了问题——他的口粮都有，但是二师父要吃什么啊？
黄晴在旁边暗搓搓说道：“狐狸也是犬科，给他吃狗粮就行了。”
胡铮抬起爪子就要拍她，黄晴十分灵敏地往柳章身边一窜，柳章立刻抬手捏住胡铮的爪子说道：“别闹，阿晴说得也有道理。”
胡铮其实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习惯性的跟黄晴打闹而已。
他用尾巴拍了拍地板说道：“可是我们也没有狗粮啊。”
别说买狗粮，现在的问题是买不起啊！
柳章出镜不仅没有赚到钱甚至还影响了玄采的直播，导致目前为止玄采还没有收入。
柳章也有些为难，没钱的确是寸步难行。
这个时候玄采爪子一拍地板说道：“不用买狗粮，让二师父吃生肉吧。”
胡铮：“啊？”
玄采把手机往他们身边一扒拉说道：“你们看看，这些狗狗的吃播吃的都是生肉之类的，这些东西冰箱里都有的！”
霍晚渡给他买了很多东西都冻在冰箱里面，虽然他自己去医院了，但还是会让王澳时不时上门给他加餐吃点生骨肉之类的。
无菌蛋就更不用说，霍晚渡自己吃的都是那些。
胡铮看着视频上狗狗吃的那些东西留下了羡慕的口水：“我也好想去给人类当宠物啊。”
柳章伸手拍了他脑袋一巴掌：“乱说什么！”
堂堂妖仙想去当人类的宠物，还有没有点出息了？
孩子还在旁边呢！
玄采安慰胡铮说道：“等以后二师父自己赚大钱了就可以买着吃了，而且这些狗是主人给它们吃什么，它们才能吃什么，到时候二师父是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一样的。”
胡铮也就是随口一说，看了一会视频说道：“就按照这个来吧，大哥也跟视频上这个主人一样一样一样的放东西，也不用本人出镜。”
这个对于柳章来说就简单很多了，但他还是皱眉说道：“可是……那些都是人类的东西，我们擅自拿取不好。”
玄采果断说道：“写个借条就行了，等直播赚完钱立刻买来补上就是了。”
所谓的借条其实也是给天道看的，证明这是他们借的，也不需要放到人类看得到的地方，因为借条一旦写了就相当于产生了因果，除非还完欠债才算是了结了这段因果。
柳章之前一直不太想跟人类沾染因果，因为会耽误修行，现在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不过还好是借取财物，都是有数目的，只要按照数目归还就行。
事已至此他也不能一直纠结这件事情，果断下去给玄采和胡铮准备等等需要的食物。
于是他的身后就跟了三只毛茸茸——黄晴虽然不跟着直播，但她可以围观啊。
哎，没办法，谁让养她这个种类的太少，再加上手机镜头有限，挤三只小动物实在有点不容易，到时候观众也看不清。
最主要的是有了柳章的前车之鉴，黄晴怀疑自己也可能不太受欢迎。
毕竟黄鼠狼在人类那里的风评实在不怎么好。
柳章对于身后跟着这三个已经习惯了，但还是有些烦，尤其是玄采喊着要三文鱼，胡铮在旁边喊着要北极贝。
柳章转头对着胡铮怒目而视：“差不多就得了，怎么什么你都想吃？”
胡铮振振有词说道：“那至少要让我跟采采的差不多吧？要不然到时候说你重猫轻狗！”
柳章：……
天道要不然收了这只狐狸吧！
玄采在旁边劝道：“大师父，就给二师父添两个北极贝吧，反正欠都欠了，也不差这一点半点，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帮二师父还好啦。”
他之前就想让师父们尝尝三文鱼、北极贝和甜虾的味道，结果大师父太有原则不肯吃，现在只好让二师父借机尝一尝。
他已经想好了，等吃播结束之后，就以二师父都吃了，大师父三师父再吃点也没什么为由让他们也尝尝。
柳章没想到小徒弟都已经把套路给想好了，无奈地多拿了两只北极贝出来。
等都准备好了，看了看也到了晚餐时间，正好开播。
这一次让胡铮进行了预告，预告的标题还挺有煽动性——尔滨网红小白狐来做客直播间啦。
黄晴看了之后嘲讽说道：“就你还网红，真网红还需要蹭采采的直播间吗？”
胡铮哼了一声说道：“连人类的新闻都报道过我，怎么不能算网红了？”
“那大家知道你是谁吗？”
胡铮听了之后尾巴都耷拉了下去，的确，人类报道的时候都是称呼为小狐狸，只知道那边有小狐狸，但是具体叫什么谁也不知道，所以他这火的还挺默默无闻的。
玄采轻咳一声：“没关系，很快大家都知道你叫什么啦。”
胡铮眼睛一转严肃说道：“不对，我得想个网名，咱们总不能实名制上网吧？”
玄采：？？？？
你不早说？
胡铮看着小猫瞪圆了眼睛，偷笑了一声才说道：“咳，我也是临时想起来的嘛。”
玄采生气地用脑袋撞了他一下，然后就趴在那里等着柳章开直播。
人类的手比他的爪子好用多了，他何必还自己费劲巴力的开呢？
胡铮最后选定了糊糊作为网名，被玄采和黄晴一致嘲笑没有创意。
他倒是想要再换一个，然而柳章毫不留情说道：“再拖下去这一顿就是夜宵了！”
天都要黑了，晚上房间里就算开灯没有补光灯直播间效果也不会太好。
胡铮嘿嘿说道：“没关系，不行就让采采去睡觉吧。”
反正光线不好也只是影响这只小黑猫。
玄采抬爪就开始跟他打，一边打一边喵喵喵：“主播都走了谁要看你！”
柳章十分心累地叹了口气，也不管他们直接就打开了直播间。
于是直播间观众一进来就看到一只猫和一只狐狸在那里抬着前爪互挠。
【？？？这是在干什么？小狐狸不要欺负猫猫啊！】
【好家伙，居然真的是狐狸啊？毛毛看上去好白好蓬松哦。】
【这只狐狸这么圆看上去的确像是跟小猫一家的。】
【他们两个打架居然都不掉毛的吗？我之前看猫狗打架简直就是漫天飞毛。】
柳章在旁边说道：“好了，直播已经开了，你们两个还要打？”
玄采跟胡铮这才停下来各自舔毛。
等他们舔完毛抬头看评论发现评论已经跟他们没关系了。
【刚刚说话的是谁？是小助理还是铲屎官啊？】
【这个声音，好有少年感啊。】
【戴耳机的有福了，本来是带着要听小猫叫的，结果没想到听到了仙音。】
玄采抖了抖耳朵有些不解，他一直在柳章身边长大也没注意过大师父的声音到底好不好听。
只知道他跟霍晚渡是两种类型。
柳章压根就不知道评论在讨论他，只是等玄采跟胡铮停下来之后开始在他们面前摆放盘子，然后一块一块的放下牛肉三文鱼等等。
玄采看着评论又开始讨论柳章的手。
他大师父化形自然身体各部位都是好看的，所以这只手一出现在直播间就引起了一群手控舔屏。
玄采灵机一动，抬头看向柳章喵喵喵：“大师父，你找个机会在镜头前露个脸。”
柳章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他的，故意在放置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然后过去捡。
他过去的时候位置正好在小猫和狐狸身后，一张帅脸出现在直播间之后，瞬间评论就刷了起来。
【卧槽，大帅哥！】
【好家伙，这么好看的脸干嘛藏着掖着，就这么把大家当外人吗？】
玄采抬头看着柳章说道：“大师父，直播间人数上涨了哎。”
柳章：？？？？？
柳章并没有在镜头前面停留过久，因为他怀疑直播间人数上涨是跟胡铮有关。
只不过离开之后他凑到黄晴那里看着直播间评论，发现大家都在苦苦挽留，让他出镜。
黄晴偷偷说道：“大哥，感觉还是用人形直播比较合适。”
柳章……柳章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一直对自己本体鲜艳的鳞片很是骄傲，感觉世界上没有比他好看的蛇。
结果没想到人类看到他的本体就跑，看到他的人形反而过来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纳闷：“不应该啊，之前咱们也直播过，不是没有任何效果吗？”
黄晴沉默了一瞬说道：“那个……摄像头清晰度不一样啊。”
他们买的这个手机相机只是能用而已，清晰度就别想了。
三个人往摄像头里一站，但凡离得远一点就只能分辨出男女，脸上的五官都有点点模糊，直接把柳章和胡铮那两张绝世美颜给糊掉了一半颜值。
最主要的是你摄像头不高清，再好看也没有观众愿意留下啊。
柳章惆怅地叹了口气，黄晴在旁边继续问道：“要不你再去直播间露个脸？”
柳章看了一眼正在狼吞虎咽的二师弟和小徒弟，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是他们两个直播的时间，别喧宾夺主了。”
直播间的观众虽然很想再看看帅哥，但会过来看直播的大多都是来看萌宠，自然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胡铮跟玄采身上。
玄采还好，大家都熟悉了，倒是胡铮被很多人讨论。
【这只狐狸看上去的确跟尔滨之前待客的狐狸很像。】
【听说尔滨的狐狸都是从皮草养殖场调过去的，这只不会也是那种吧？】
【皮毛这么水润光滑，应该是有好好养过，看起来不像。】
【虽然但是，打着尔滨小狐狸的旗号蹭热度不太好吧？】
胡铮一边吃一边关注着评论，在看到这个评论之后着实有些不服气，立刻抬头嘤嘤嘤：“你去过尔滨吗？我就是那些狐狸中的一只啊，而且是出勤率很高的一只，你都不认识怎么能说我蹭热度！”
因为他精神头比其他狐狸要足很多，所以接客的时间也长，还是当时的劳模狐狸呢！
可惜没人听得懂他说话。
【第一次听到狐狸叫，原来狐狸叫起来是嘤嘤嘤的吗？】
【狐狸不是犬科吗？我以为跟狗或者狼一样叫？】
【好像狐狸也会那么叫，但是撒娇的时候是嘤嘤嘤。】
【哦，对，狗子撒娇也是嘤嘤嘤，那就对了。】
玄采在旁边看评论笑得全身毛都在抖，不得不停下嘴，怕自己呛着。
胡铮骂骂咧咧：“你才撒娇，你全家都撒娇！”
【哎，这只狐狸的头顶也有一撮灰毛，我去尔滨的时候抱的那只小狐狸也有一撮灰毛，位置一模一样，不会真的是那只小狐狸吧？】
胡铮看到这个顿时振奋了起来，将自己的脑袋往摄像头那里凑：“对对对，你认真看看，真的是我哦。”
他一边凑一边还得意地看了黄晴一眼：看吧，都说我是网红了，还有人记得我的！
不得不说，小猫跟狐狸的吃播的确是吸引了很多人，尤其是开场打架和柳章露脸更是吸引了一波视线。
就连王澳都被吸引了过来。
其实王澳早在之前就关注了玄采的直播间。
毕竟他也很喜欢猫猫，时不时会刷一刷，偶尔路过的时候看到那只小黑猫跟老板的特别像，场景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也有些相似，所以当时就很怀疑。
不过他也没拿这个去找霍晚渡询问。
一个是霍晚渡最近治疗十分难捱，每天都精疲力尽，甚至连看小猫的心力都没有。
第二就是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离谱，别墅里只有小黑猫，小猫总不能自己直播吧？
直到今天，他看到直播间里出现了白狐狸，还有出现了疑似白狐狸和小黑猫的主人，他这才松了口气，果然不是桶桶。
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果然是胡思乱想。”
霍晚渡在他旁边正坐在轮椅上赏月，听了之后问道：“什么胡思乱想？”
王澳立刻将手机送到他面前说道：“老板，你看这只猫是不是跟桶桶特别像？”
霍晚渡一看手机画面就忍不住愣了一下，这只猫跟桶桶何止是像啊，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霍晚渡对自己的猫还是比较了解的，王澳只是觉得像，可是他看着那只猫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的桶桶。
只不过桶桶身边的白狐他不认识，那个出现在镜头前的手也不认识。
他看了两眼，越看越像，就连吃晚饭舔嘴的神态都很像。
他忍不住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监控app看了一眼，监控中，小猫并没有在房间里，而是在他的床上躺着睡觉。
四脚朝天露出肚皮的姿势看上去很安心很舒服的样子。
霍晚渡忍不住会心一笑，又转头看了一眼直播间，忍不住说道：“这别是桶桶的双胞胎兄弟。”
毕竟像到这种程度，还被喂的这么圆，不是双胞胎兄弟都没办法解释。
王澳若有所思点点头：“这倒是有可能，要不要私信主播问一问？这个主播最近才开始直播的，粉丝还不是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