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两人高的长鼻鼠，眼冒精光地窜出来，很快就扑到了舱口。
“卧槽！”千灿吓得拔腿就跑，“我们走，我们走行了吧？！”
离逍刚把车调头，四人飞扑过去，在被长鼻鼠咬住脚后跟前成功上车。
长鼻鼠奔跑的速度极快，一旦锁定猎物就很难放弃。
离逍把档位开到最大，在满是树藤和不明高大植物的山路中灵活穿梭。
千灿和江昊蹲在小车斗上，死死抓着两旁的金属栏杆，怕一不小心就被离逍一个漂移甩飞到树上，还要时不时对付扑过来的长鼻鼠。
江昊迅速下蹲避开长鼻鼠的爪子，军刀狠狠划过长鼻鼠的脖子，瞬间血花飞溅。
受伤的长鼻鼠倒地，被后面追来的长鼻鼠围住分食了。
千灿龇牙，嫌弃地挪开视线。
江昊甩掉军刀上的血，见周围的树叶、草丛都在晃动。
大量长鼻鼠出动，惊扰了附近的其他变异动物，这么下去会引来更多危险。
江昊冲着前面喊：“大哥，尽量别去草丛深处，有东西追过来了！”
“我知道。”
离逍听着远远近近的动静，对后座的达北说，“让他们进来。”
趁着前方的路变宽，秦乐和达北打开后车门，对车斗伸出手。
“快点！”
千灿和江昊一左一右抓住他们，踩着外壳钻进后座。
车门关上，离逍扫了一眼后视镜，一个急转冲进草丛，车子立刻变得颠簸起来。
千灿捂着自己的头，缩在角落里，就怕又跟铁头江撞上。
“草丛里很危险啊！”
刚说完，就听砰得一声，什么东西掉在车前盖上。
后排几人一看，是汤碗口那么粗的蛇！盘了好大一坨！正吐着蛇信，隔着玻璃和宋瑾对视。
宋瑾拧眉扫视窗外：“疯子。”
离逍：“你想被老鼠追一路？”
“好多蛇！”达北看着窗外惊呼，“我们这是闯进蛇窟了？！”
附近树木茂密，树枝树干上挂下来很多藤条，仔细一看还在蠕动，全是变异蛇！
江昊：“不会掉车厢里吧？”
“啊啊啊！我这边关不了车窗啊！”千灿拼命往秦乐怀里缩。
秦乐被挤得没脾气，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点。”
车子在草丛里的速度变慢，离逍听到长鼻鼠在靠近两侧车门，直直地开向变异蛇最多的地方，在撞上蛇群前急转，从一旁的小路溜了。
可追过来的长鼻鼠就没这么走运了，等发现危机想逃跑时，已经被变异蛇团团包围。
等到前方的视野变得开阔，挂下来的“藤条”逐渐减少，后座四人飞出去的魂才终于落了回去。
千灿捂着砰砰跳的心口，吓出一身冷汗。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耳环小哥看起来好像很稳重，其实和老大一样，玩起来比谁都野。
见离逍又开始绕路，四周的动静逐渐变小，秦乐看向离逍的眼神就像在看人型雷达。
离逍这五感，放在野外真是无敌。
找了一下午，他们也没找到所谓的蔷薇湿地。
“线索可能在飞船内部，但我们避开了。”秦乐说。
达北：“那怎么办？总不能回去吧？”
离逍扫了眼仪表盘：“没油了，回去只能半路弃车。”
宋瑾：“想知道线索还不容易？”
离逍：“你有什么办法？”
宋瑾指着远处丛林里路过的学生：“去问问。”
离逍：“他们不见得会告诉你。”
宋瑾托着下巴，神情淡漠：“发挥你的优势，之前是怎么用美色迷惑omega的，现在就怎么迷惑他们，我相信你可以的。”
离逍：“……”
说伴侣出轨就要送人归西的是谁来着？
“噗呜呜……”千灿死死捂住嘴巴，就怕笑太嚣张了被捶。
前面赶路的一共五个人，队里AO都有，从作训服能看出是二年级学生，和他们不是同一个出发点的。
离逍开着车子靠近，在那几个人身旁停下来：“学长，你们也去蔷薇湿地吗？”
离逍和宋瑾在这次参赛选手中，是极受关注的一对，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们。
队里的两个omega看到他们，瞬间心花怒放。
“你们竟然有车？！”赵诚走近，啧啧摇头，“太好命了吧？”
见是熟人，彼此寒暄了两句。
赵诚：“你们这是打算载我们？”
离逍：“不介意挤车斗的话。”
赵诚很不满：“这都快到了，你们怎么不早点来？”
“那就一起走吧？车子也快没油了。”离逍透过内视镜给后座四人使眼色，打开车门下车。
“你好高啊！”赵诚队里的omega抬头望着离逍惊呼，“比照片大了一圈。”
宋瑾揣着口袋绕过车头：“你说他哪里大了一圈？”
omega闻言，转头一看，嚯——！宋瑾长得跟精灵似的，没想到也这么高大！
夫夫俩站在一起跟幅画似的，好般配！
见omega看直了眼，赵诚嘿嘿笑：“不要问这么不解风情的问题。”
说着就要去搭离逍的肩膀，手还没碰到就被宋瑾掸脏东西似的掸开。
被宋瑾眼神警告，赵诚有点委屈：“我不是见alpha就喜欢的！”
宋瑾：“谁管你？”
赵诚：“……”
说是快到了，可一直走到天黑，他们还在森林里打转。
“那里有灯光。”江昊指着前方几百米处的山脚。
离逍：“看样子今晚到不了了。”
夜里在原始森林中穿行很危险，就算那蔷薇湿地就在眼前，他们也不得不选择明天再继续。
山脚下有一些天然岩洞，已经聚集了不少学生。
离逍六人在背风面找了合适的地方，生火扎营。
森林中温差很大，离逍背靠着帐篷坐在火堆旁，听到周围不少学生在讨论这一路过来的经历。
并非所有人都去过风城，但到这里的学生除了他队里几个，一个交换生都没有。
圣亚方面为了卡住交换生，怕是做了不少预案。
宋瑾去附近水源洗了手，见离逍看着火堆一言不发，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今天让你先休息，不用值夜了。”
离逍：“特别关照？”
宋瑾：“搞不好明天还要用你这张脸去钓omega，气色不能太差。”
离逍被他这轻松的语调给气笑了。
“万一我被抢走了怎么办？”
宋瑾取出营养剂，慢条斯理地拧开盖子：“那就送你们一程。”
离逍：“……”
千灿坐不住，拉着江昊达北去其他队伍串门，趁机打听有用的情报。
秦乐昨晚没睡好，今天又颠簸了一天，先去帐篷里休息了。
没到夜里八点，火堆旁就只剩下宋瑾和离逍两个人。
宋瑾：“提问游戏还玩不玩？”
离逍：“随时可以。”
宋瑾：“你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什么？”
离逍把手边的树枝折断扔进火里，低声说：“他们身上没有烂番茄味。”
宋瑾叼着营养剂，偏头看他。
离逍接着说：“容眠的气味和他们又不太一样，相比起来，他闻起来完全是个正常人。”
宋瑾：“你闻过他的信息素？”
离逍：“没有，在正常社交距离下，我察觉不到他的异常，还是说他隐藏的能力更好？”
宋瑾避开他探究的目光，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你的判断没错，确实不只有一种，但一切的根源都是它。”
“它？”离逍追问。
宋瑾扣住离逍的手腕，点点他受伤的地方，暗示明显。
离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俾雀族的血。
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离逍觉得宋瑾在这个问题上没有说谎。
如果血是改造人的根源，那圣亚会怀疑是丹斯暗中搞鬼倒也不奇怪。
见离逍若有所思，宋瑾压低声音：“你真的不知道？”
离逍摇头：“我很早就离开这个圈子了，你不是调查过？”
上一世，要不是哥哥被暗杀，国内战乱不止，他可能会一辈子在外流浪，不再回到王室。
宋瑾有些好奇：“你去哪了？”
离逍：“对我的经历很感兴趣？”
宋瑾用营养剂抵住他的脖子：“说不说？”
离逍看着他笑：“明天你去钓omega。”
宋瑾：“……做梦。”
离逍一脸惋惜：“那太可惜了。”
宋瑾凑到离逍耳边笑：“要是钓alpha的话，我倒是可以试试。”
清冷好听的声音震得离逍耳朵发麻。
这小子可能是真懂钓alpha的。
离逍看着他含笑的双眼：“都跟谁学的？”
宋瑾：“你不知道我家有两个天天调情的alpha？”
离逍：“……”
为老不尊。
把孩子都给带歪了。
不多久，千灿三人回来，坐在火堆前冷得直打哆嗦。
“他们有些队伍只有两三块碎片，和我们不太一样。”江昊低声说，“可能地图顺序完全打乱了。”
千灿掰着手指数：“九个碎片，九个地图，四天哪里够用啊，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馊主意！”
第二天，天蒙蒙亮，大多数队伍都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发。
离逍六人不知道湿地在哪，只能跟着大部队走。
爬过一座山，遇到了一波蚁群，两波蜘蛛，两波鼠群，千灿几人才深深地感受到离逍带他们避开了多少麻烦。
赛事直播弹幕上——
“离逍这运气，简直了！去抽奖绝对把把特等奖。”
“什么运气啊，人家靠的是实力！”
“倒不用吹太过，昨天不还冲进蛇窝了吗？”
“那是故意的啊！看隔壁攻略贴！蛇和老鼠是天敌，为了甩开老鼠！
“目前他们是得到碎片最多的队伍！很有希望拿下第一！”
到中午十一点多，离逍六人站在半山腰，总算看到了蔷薇湿地。
这一片区域藤类植物特别茂盛，到处都是奇花异草，经过三米高的花前，甚至会有种随时可能被吞噬的恐惧感。
花丛中传来细微的动静，离逍猛地看过去，一条手腕粗的藤条卷住一个学生往花丛里拖拽。
“救我！”学生惊慌失措，被其他人慌乱地拽回去。
这里竟然有能攻击人的藤蔓。
众人的精神瞬间绷紧。
“离花丛远点。”离逍低声说。
“不行啊，这里花太多了，防不胜防！”达北紧张地扫视左右。
走出不到百米，连着十来个学生被藤蔓拖拽，这攻击频率可以说相当高。
离逍观察前后，抽出发射器对着前方花丛飞出去。
绳索穿过藤条的缝隙拐了个弯。
确定勾住后，离逍收紧绳索用力一扯。
绳索带着藤条拍打花丛，漫天花瓣飞舞，断的断，掉落的掉落，很快暴露出了藏在花朵后面的藤蔓。
“被系统控制的那些可以看出来！”千灿兴奋地说。
其他学生伸着脖子观察，还真能看出不同，于是也纷纷效仿，可没想到离逍玩起来很轻松，好像有手就行，轮到他们上手就不得劲了，每次下手只能打掉四五朵，效率太慢了！
突然一声拍打的巨响，天上落下花瓣雨。
众人偏头一看，是宋瑾出手，一下子把前方几十米的花丛给干没了，比剃头还干净！
离逍边走边找可能触发任务的道具。
前方降下巨大的虚拟屏，众人精神一震。
【欢迎各位进入蔷薇湿地，当前已触发拼图碎片任务，进入抢答环节，答对即可获得碎片奖励。】
一看是答题，千灿和江昊各自挡在自家老大前面，防止他们出手。
“我来！”
离逍/宋瑾：“……”
第一题是军事理论题。
屏幕刚开始倒计时，千灿就举手了。
“C！”
【回答正确。】
【请沿着提示继续前行。】
在他们左前方出现了一个箭头，花丛从中间被藤蔓分开，露出一条小路。
其他人一看离逍他们走了，突然有点慌。
明明是一年级，可总给人一种金大腿的踏实感。
沿着花丛小路往前，离逍突然脚步一顿，将达北拉到身旁。
其他人听到动静看过去。
下一刻，一条藤蔓从花丛中探出，伸向达北刚才站的位置。
离逍反手抽出军刀，直接斩断，又转身看向宋瑾的方向。
宋瑾会意，手搭上刀柄。
可藤条伸到一半，又默默收了回去。
“莫提斯是懂节约成本的。”千灿嗤笑，“知道搞不过，干脆放弃。”
秦乐点点头，很难不赞同。
在皇家学院服役上百年，至今没有被取代，莫提斯多少有点东西在身上。
走出没多远，空中再次降下屏幕。
【已触发碎片任务，抢答成功可获得碎片奖励。】
离逍六人：“……”
怎么触发的？
这次是历史题，就只有他们一个队伍，根本不用抢。
千灿举手回答，再次得到碎片。
“这关也太容易了。”
“哪里容易了。”江昊拍拍他的肩膀，示意看向身后。
千灿转头一看，远处树藤上倒吊着好几个学生，正随风飘荡，尖锐的呼喊声把附近的鸟类和虫子都给引了过去。
“……确实不容易。”
“走吧。”离逍淡淡地说，“这里应该能收集完剩下所有碎片了。”
连着答了五题，一题比一题难，最后两题严重超纲，连秦乐都答不上来，最后还是求助了离逍和宋瑾。
计分器上自动弹出提示。
【碎片已收集完毕。】
九张拼图组成了一张花丛照片，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识，在这蔷薇湿地里简直随处可见。
千灿：“这怎么找啊？”
他话刚说完，离逍和宋瑾已经转身往回走了。
十分钟后，他们到了图片所示的位置。
花丛上方弹出一个虚拟屏。
【恭喜找到遗落物品！】
计分器上显示出一个模拟动画，打开的花丛中是一块沾满脏污的圣亚少校勋章。
【你已通过考验，请根据地图所示前往休息区休息等候。】
离逍扫了眼地图，带着几人离开。
赵诚一群人还在和藤条抗争，一看离逍他们回来了，冲他们打招呼：“你们怎么样？找到任务没有？”
离逍：“我们已经通关了。”
赵诚和一群学生：“？？？”
通关了？！
这么快？！
“加油吧。”离逍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诚的队员小声嘀咕：“真的假的？他们为什么这么快？”
赵诚：“实力在那摆着呢！”
很快，所有人的计分器上都收到了提示。
【有队伍已经通关，所有地图难度降低10%，请各位再接再厉。】
赵诚：“……”
这是被系统鄙视了？
风城，蒙涛郑临几人被追杀到没脾气。
看到计分器上显示出离逍六人的名字，蒙涛咬咬牙，一脚踹在泥泞的墙角。
“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
郑临：“这么下去，我们连名次都拿不到！”
本来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们差不多，一直在风城之间反反复复，没想到离逍已经通关了，他们手里却只有两个碎片，这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快点！”蒙涛暴躁催促，迅速往人多的地方移动。
不管怎么样，他必须要拿到前五十。
只有前五十有资格参加庆功宴。
这次的联赛是圣亚王室提议举办的，庆功宴也极可能会放在宫里举行。
圣亚王宫的安防级别一直都很变态，这么多年蒙家尝试过无数种方式，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半点情报，更别说混进宫里。
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撇开这些不说，离逍拿了第一，他却连庆功宴都没资格参加，这让他以后怎么抬得起头？！
另一边，离逍宋瑾六人根据提示，翻过一个小山坡，在山谷里找到了接引机器人，带他们上了隐形状态下的飞船。
刚上飞船，就有黑衣beta迎过来，对宋瑾点头示意。
茭白：“我是皇家学院后勤部的，姓茭，接下来两天有任何需要和帮助都可以联系我。”
离逍颔首，没说什么。
从这个人的仪态就能看出来，大概率是圣亚暗部人员。
本来不觉得，可和茭白一比，他们是真又臭又脏，身上的衣服不知道馊了几回，散发着致郁的气味，浑身上下都难受。
“先洗澡。”宋瑾臭着脸无视茭白的暗示，直直地往休息舱去。
眼下没有任何事比洗澡更重要。
休息舱是两人一间，见终端提示和宋瑾同一间，离逍丝毫不意外。
放下手里的背包，离逍扯下手套，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偏头一看，宋瑾已经把一身装备都扔得差不多了。
脱下外套，宋瑾随手往地上一丢：“你也要洗澡？”
离逍：“这还用问？”
宋瑾：“我洗了马上给你？”
离逍解开袖扣，随口说：“不用急。”
宋瑾正要调侃他一句，就听离逍补充道：“我可以去江昊那边洗。”
宋瑾：“……你要跟他一起洗？”
“都是alpha，无所谓吧？”离逍解开衬衣扣子，转身往外走。
宋瑾的视线扫过离逍若隐若现的锁骨，停顿了两秒，大步冲过去带着人往浴室去。
离逍：“干嘛？”
宋瑾：“一起洗，都是alpha，无所谓吧？”
离逍：“……”
离逍以为宋瑾开玩笑，没想到这小子真要跟他一起洗。
休息舱的淋浴间很小，塞下两个人一米九加的alpha实在有些勉强。
见离逍不为所动，宋瑾脱下衬衣看过去：“洗不洗？怕我吃了你？”
离逍：“……”
还敢挑衅他。
离逍：“你不抵触和别人一起洗澡？”
宋瑾：“你又不是别人，是我老婆。”
离逍：“……”
和小屁孩掰扯这些干什么。
十分钟后，两人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宋瑾倚坐在沙发旁，示意茭白过来汇报，发完信息后见离逍捡起两人的脏衣服随手扔进清洗机。
湿发更衬出离逍优越流畅的骨相，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能撩动心弦。
宋瑾最喜欢看离逍想事情时那张冷冷淡淡的脸，眼底装了很多事却又藏得很深，没有虚伪的笑，也不会满嘴谎言，好像能窥见到一点这人真正的模样。
可能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离逍启动清洗机后偏头对上他的视线。
“看着我干嘛？”离逍擦着头发去给自己倒水。
宋瑾看美人看渴了，起身跟过去：“结婚后第一次一起洗澡，一点都不浪漫。”
离逍端起水杯喝了半杯：“现在和小朋友洗个澡还要讲求浪漫？”
宋瑾视线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随口呛回去：“倒是忘了，你的自我定位是六十八岁，早就不是追求浪漫的年纪了。”
“……”离逍悠悠地看着他，“那下次洗澡前，我先给你准备几只小黄鸭，再讲个儿童故事？”
宋瑾慢条斯理地点点头：“很带感，下次试试。”
离逍：“就知道你好这口。”
宋瑾：“……”
离逍把重新接的水放到宋瑾面前，揉揉他湿漉漉的金发：“小孩子早点把头发吹干，容易感冒。”
宋瑾接过来，淡淡地说：“还是让老年人先吧，我怕你脱发秃顶。”
离逍：“……”
门铃声响起，宋瑾示意AI开门。
身穿黑色西装的茭白进来，视线扫过离逍，恭敬地问：“在这里汇报方便吗？”
宋瑾：“说吧。”
茭白将几个虚拟屏投放到半空，画面上显示的是林州和陈汐的信息素对抗测试结果，和两个人的身体变化情况。
“在精神控制强度、气息隐匿能力，信息素等级等，林州都要更胜一筹。”
茭白将重要数据划出来，“而且二代改造人免疫不少毒素，身体素质各方面表现都更出色，那晚陈汐能打赢林州，是因为林州原本就断了两根肋骨，右腿也骨折了。”
宋瑾：“信息素影响时间是多少？”
茭白将后面的屏幕切到最前面：“二代对一代造成支配性影响的时间是5.08秒，但精神在可控范围内，一代对二代的影响时间是1.07秒。”
离逍走到屏幕前，看着两份身体数据的对比。
“alpha对omega天生具有支配性，这样放着对比不太妥当。”
宋瑾：“圣亚只有超级O。”
离逍不解：“你的意思是，所有改造人都是omega？”
宋瑾点头：“超级O能摆脱被支配的天性，在信息素匹配度高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反过来支配alpha，并且信息素的杀伤力很大。”
注意到宋瑾提到信息素匹配度，离逍想到之前几次被攻击的情况：“但奇歌林州他们在攻击人时，无需考虑匹配度的问题。”
“没错。”
宋瑾放下杯子，“所以像林州这种二代改造人，危险性更大。”
离逍若有所思，问茭白：“只有这组对比数据吗？”
见宋瑾没说什么，茭白点头：“只有这些，其他二代改造人在赛场表现得相当谨慎，暂时没有得到有用的数据。”
汇报完，茭白将所有数据发给宋瑾，转身离开。
等宋瑾吹完头发出来，离逍还在看那些数据出神，毛巾被丢在一旁，脖子上都被发梢滴落的水打湿了。
宋瑾过去，抄起毛巾就给人擦头发，就是业务很生疏。
见离逍的头发被搓成了鸡窝，宋瑾拧眉盯着自己的杰作非常不满，趁着离逍没注意努力补救。
“超级O不受alpha信息素影响，身体素质远远高出同级别的alpha，是战士的首选。”离逍低声问，“所以，你们就把超级O编入军方，默许他们存在了？”
宋瑾：“你到底想问什么？”
“只要驯化超级O，他们的存在对国家来说不见得是坏事，相当于人种进化。”离逍转身看向宋瑾，“你们至今还在调查，是想得到其他性别的进化秘密？”
宋瑾放下手：“成功的进化必须是可持续的，如果这是大趋势，我们确实没必要阻拦，但是——”
离逍：“但是？”
宋瑾看向陈汐的那份报告：“超级O无法生育，寿命只有一般人的一半，这不是进化，只是政治斗争下诞生的怪物，如果放任不管，还会有三代、四代、五代……”
改造人的存在一旦曝光，必然造成社会大恐慌，普通人为了不被淘汰可能会成为实验受体，人将会变成可以买卖的物品，滋生各种非法生物研究和灰色利益链。
不同的改造人出现又会进一步加剧恐慌，从而陷入无限的恶性循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