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alpha学生见好像起效了，连忙加大信息素释放量。
学生一心观察离逍，根本没注意到蒙涛，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警告。
“嘀嘀嘀！检测到alpha信息素！检测到alpha信息素！”
学生一惊，下意识地想去寻找这警告的来源，却被离逍一把攥住衣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直接飞出去两米远，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痛到整张脸都麻了。
“嘀嘀嘀！alpha信息素浓度严重超标！请注意！alpha信息素浓度严重超标！”
蒙涛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下一刻就对上了离逍冰冷的双眼，本能地抬手格挡。
离逍拽过他的手臂，掌击下颌骨。
“唔！”
蒙涛猛地后仰，整个下半张脸痛到说不出话，没等站稳又被带着往前栽，胸口被离逍抬起的膝盖重击。
“唔！”蒙涛握拳袭向离逍的腰侧。
离逍握住蒙涛的手腕，一脚踹过去。
“打架了！赵教官！”有学生听到动静，连忙呼叫赵德。
可赵德正在最远的打分区，等听到消息赶过去，那边已经围满了学生。
宋瑾最先反应过来，以极快的速度往那边跑：“离逍，别打架！”
蒙涛的小弟们见大哥被打，撸起袖子就往那边赶。
“快放开蒙涛！”
千灿江昊秦乐一看，立刻从队伍中出来跟过去。
来军校这几天，被穿了不少小鞋，报仇的机会可算来了。
“嘀嘀嘀！嘀嘀嘀！检测到alpha信息素！”
警告声还在不停地响。
离逍像是察觉不到周围的状况，擒着蒙涛的手腕把人打得跪倒在地。
“住手！”蒙涛抬手格挡，却被离逍反拧，整个手背几乎贴到了手臂上，“啊——！”
最开始被打出去的alpha见状，心急之下想用信息素控制离逍，同时从后面扣住离逍的脖子。
离逍抓住alpha四根手指一掰，全部折断。
“啊——！”一声骨头的脆响，alpha猛地后退，捂住右手痛得原地直跳，边哭边嚎。
“离逍，快放开他！”宋瑾急匆匆赶到，想阻止离逍，突然捂着额头趔趄了一步，脸上的担忧褪去，沉下的眉眼变得不耐烦。
“你特么——”小弟不由分说地踹向离逍。
可脚还没碰到离逍，就被宋瑾先一步踹飞。
八个人冲过来，还不够离逍宋瑾打的。
见蒙涛已经连回击的力气都没有了，又有二十来个人冲过去，第一件事不是劝架，而是想趁机干掉离逍。
千灿江昊秦乐后脚赶到，扯住小弟们装样子劝了两句，被攻击后直接还手。
想劝架的学生和蒙涛的帮手，非常容易分辨。
江昊三人只挑着后者下狠手。
宋瑾转头，见蒙涛鼻青脸肿，鼻血顺着下颌骨滴到了地板上，不停地哭着求饶。
“别打了！唔！别打了呜呜……”
看起来好像很严重，但离逍下手有分寸，并没有伤到致命的要害。
见离逍松开蒙涛的手，准备到此为止，宋瑾把蒙涛的手踢到自己面前，在对方的眼神注视下抬起腿。
蒙涛察觉到他的用意，猛地收手却还是晚了一步。
宋瑾预判到了蒙涛的动作，鞋跟狠狠跺在他小臂上。
因为蒙涛往回缩的动作，小臂倾斜抬起，桡骨和尺骨直接从中间断裂。
“啊——！”蒙涛痛到失声，全身扭动，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宋瑾擒住蒙涛的衣襟提起来，嘴唇无声地张合了几下。
蒙涛恐惧到了极点，下意识地死死盯着宋瑾，自然也看明白了这唇语的意思。
宋瑾说——这样才叫搞小动作，学会了吗？
蒙涛瞳孔一缩，又气又害怕。
“干什么？！”赵德终于跑到，对所有人厉喝，“全部散开！”
当着赵德的面，宋瑾又给蒙涛补了一拳，直接把人下巴打脱臼。
二十几个学生倒在地上惨叫，千灿一看不对劲，他们不能一点事没有，和江昊秦乐对了个眼神，也捂着肚子跌倒假哭。
宴清接到赵德通知时，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上课才几天，这就打了两场群架了，年轻气盛也不能这么搞。
这群小子没打死，他先被气死了。
宴清第一时间开车冲到医疗中心，走廊上走来走去的学生要么吊着手臂，要么脸上贴着消肿贴。
看诊室，江昊见教导主任从门口过去，小声对校医说：“爷爷，您帮我包一下。”
校医一脸无语：“你没受伤，包什么？”
江昊：“那药呢，我想吃药。”
“……”校医无奈随手递过去一包糖丸。
江昊认真道了谢，走出看诊室后和千灿秦乐分了糖丸，想等宴清再过来时就假装吃药。
宴清直接去了离逍宋瑾所在的看诊室，见他们都没事，有些迷茫地看向赵德：“不是说有学生重伤了？”
“是蒙涛！”赵德抱着手坐在一旁，脸色比锅底还黑。
“到底怎么回事？”宴清看向离逍，“你们为什么打蒙涛？”
离逍一脸愧疚：“抱歉，我当时闻到很重的alpha信息素，失去理智了，等回过神时已经……”
“信息素？”宴清视线在赵德和离逍之间走了个来回，“为什么会有人释放信息素？”
离逍从领口拿出09变的信息素检测器：“我受伤后信息素感应异常，一直随身戴着这个。”
检测器的操作界面投放到半空，信息素浓度的曲线一目了然。
在离逍攻击人的前后，确实有较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
alpha的领地意识很强，信息素也不像omega那么温和。
为了避免互殴的情况，军校有规定不允许在公共场合随意释放信息素，显然有学生违规，才引发这场恶性互殴事件。
宴清调取了检测器里的数据，让离逍他们先回去休息，转而去了手术室。
离逍毕竟是王子，加上这件事从目前来看也不是他的问题，没人敢多说什么。
在一群小弟畏惧的目光中，两人带着江昊三人走过长廊。
五人大获全胜，回宿舍休息。
一群小弟咬着牙，愣是谁都不敢出头。
回到宿舍，宋瑾问：“你想把蒙涛送走？”
离逍点头：“老大不在，老二总得顶上来吧？”
千灿嘿嘿笑：“这招我懂，叫引蛇出洞！下次有这种好事一定不能落下我。”
很快，蒙涛被打的消息传到了蒙家，蒙家给军校施压，暗示要严惩离逍宋瑾这帮人。
总务章斌刚从校长室出来，又被叫回去，说接到王室的命令，要严惩违规释放信息素的学生。
蒙家和王室打起来，校领导两头挨骂，里外不是人。
周一下午军事理论课，离逍宋瑾走进大教室，就被一众又崇拜又畏惧的眼神洗礼。
两人在最后一排坐下，等上课铃声响起后，离逍示意09照计划行动。
09：【我自由发挥？】
离逍：【嗯。】
众人正听得认真，有人发现一只小臂长的大老鼠从教室门口窜进来，跳到了讲台桌上，吓得尖叫：“老鼠——！”
“哪？哪有老鼠？！”
“这里怎么会有老鼠？”
尖叫的omega指着讲台：“就在那里！还在跳舞！”
“哪啊？没有啊。”
“你出现幻觉了吧？哪有大老鼠？”
教室里一阵骚动，老教授示意他们安静：“不想听课的自己趴着睡，不要影响到其他人，再说什么老鼠我要赶人了！”
omega惊疑不定地坐下来，见有些人真的看不到，心里突突直跳，不敢再吭声。
09为了吸引改造人的目光，顶着胖墩老鼠的身体跳女团舞，扭得很嗨。
果然有不少学生忍不住朝它看。
后排，离逍扶额，不忍直视。
原来小狮子小时候就这么骚气。
有07在的关系，宋瑾也能看到隐形的09，木着脸心情非常复杂。
07：【主人，我也想和太爷一起跳。】
宋瑾：“……”
片刻后，一黑一白两只大老鼠站在讲台桌两边，扭腰摆臀，跳得非常开心。
频频往那边瞟的一群改造人：“……”
这怎么忍得住不看？！
09的路子是野了点，但效果出奇好，一支舞扭下来，整个教室的改造人全部登记完毕。
离逍索性破罐子破摔，让09去其他教室挨个跳一遍，比用信息素识别系统挨个辨认有效率。
中午下课，五人去39号餐厅吃饭，路上听不少学生在议论大老鼠。
达北和他们不在一个班，提前越好时间在路上等，开口就问：“你们看到大老鼠了吗？”
离逍装傻：“什么大老鼠？”
达北：“我们班有人看到老鼠跳舞！还以为他胡说八道，结果下课后听到每个班都在议论。”
真的没看到的江昊：“老鼠怎么可能跳舞？”
“是真的。”达北试着扭动几下，“据说是这么扭的，很风骚。”
江昊三人：“……”
“别学了。”千灿慌忙阻止他，“老鼠风不风骚我不知道，但你的真辣眼睛。”
达北：“……”
就中午吃个饭的时间，内网上开始疯狂讨论跳舞的老鼠，以为这是什么新出的梗。
到下午上课前，内网上的舆论变成了——据说看到跳舞的老鼠，下次考试必能咸鱼翻身。
离逍怕改造人警觉，有了心理防备，下午让09换一种思路。
于是，下午上课后不久，09变成大蟑螂去每个班巡逻，效果比大老鼠还好。
医疗中心。
蒙涛醒来时已经下午三点多，身上缠满纱布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对进来查房的医生大吼大叫：“离逍呢？宋瑾呢？！他们故意把我打成这样，不用关起来吗？！”
校医示意他冷静点：“这事校方已经接手了，你就安心养伤吧，右手伤得较重，最近两个月最好不要再做高强度训练。”
一说起右手，蒙涛眼前闪过宋瑾那俯视过来的眼神，和那毫不犹豫的一脚，恐惧到全身发抖。
“他是故意的！把校长叫过来！”
校医拿他没办法，只能通知总务处。
下午四点半左右，学生们陆续下课，见政教处发布了群殴事件的调查公告，称这是离逍五人的报复行为，当众殴打蒙涛在内二十多人，造成一人重伤，二十三人轻伤，对除离逍外的四人记大过。
公告一出来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毛病吧？别的先不说，五个人的报复行为，只有离逍一个人不受罚？”
“听说把蒙涛打住院了，这都能完美隐身666”
“是信息素引起的互殴！怎么变成报复了，到底怎么查的？！”
“真是求求了，快让特权阶级镀完金走吧。”
274号餐厅。
离逍五人正在吃饭，听周围用餐的学生讨论，打开政教处公告栏就看到了这条拉仇恨的公告。
“看得出用了心的。”宋瑾搅着碗里寡淡的粥，偷偷往里面加了两勺糖，“甩锅不算，还特意把你摘出去，引公愤转移注意力，真得给他们送朵小红花。”
公告表面看起来是维护了离逍这位二王子，其实刚好相反，把离逍推上风口浪尖接受谩骂，反而弱化了群殴事件本身的真相。
“才记过啊，我还以为要遣返了呢。”千灿笑嘻嘻地对一旁的江昊说，“你们丹斯挺厚道的啊。”
听不出正话反话的江昊：“……”
江昊默默搜索“记过”是什么意思，在看到影响后续学习资源分配，见习、工作等，随手关了。
不痛不痒，毫无影响。
工作这种东西，他早就已经找好了。
秦乐问宋瑾：“要联系外交部吗？”
宋瑾淡淡点头：“让他们下午就去找校长，把圣亚当软柿子，他们也配？”
宋瑾一口粥还没吃进嘴里，就被离逍截胡。
离逍被甜到拧眉，把宋瑾的碗夺过来，重新点了一碗粥：“你还吃不了这么甜的。”
好几天了，宋瑾喉咙发炎还没好，声音还是哑哑的。
宋瑾伸手去抢：“大不了晚上你再让我补补。”
离逍挡住他的手：“你知道什么叫虚不受补？”
宋瑾：“……”
你才虚。
千灿三人：“……”
晚上补补是怎么个补法，他们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见离逍从头到尾没有提起公告的事，江昊问了一句：“大哥，那我们不用行动吗？”
离逍：“已经在行动了。”
另一头，宴清上完课走出教室，听着学生们议论，疑惑地打开政务公告一看，匆忙赶回政教处，敲开总务章斌的办公室门。
“长官，这件事我不是提交了调查报告吗？”宴清不高兴地问，“为什么公告上的结果，和我给您的完全不一样？”
章斌靠着椅背悠悠地看着他，拍拍自己的大腿：“你坐到这里，我慢慢跟你说。”
宴清绷着脸：“这事关系到五个孩子的前途，我希望您慎重处理。”
“要是不这么处理，关系到的就是你我的前途。”章斌双手交叉在身前，“我早就警告过你吧？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宴清：“可离逍是二王子。”
章斌摊手：“所以给他免罚了，还要怎么样？”
宴清沉默了片刻，默不作声地走了。
终端震动，章斌一看是部门手下，接起来。
“不是说了下班时间不要联系我？”
通讯那边：“抱歉，内网上出现了一些对蒙家少爷不好的信息，信息部删不掉。”
章斌不耐烦地打开内网，看到第一条时眉心一跳。
这是发生互殴事件时场馆的监控，一般学生不可能调出来。
往下翻，第二条是蒙涛和场馆安全员负责人的信息界面，让安全员提前对场地设施动手脚。
章斌猛地起身：“是谁发的？！立刻封号！”
通讯那边：“查不到这名学生的信息，封也封不掉！”
两条动态下评论井喷式增长。
“这么一看好明显，宋瑾四人去劝架，其他人去帮架，是离逍他们被群殴好吗！”
“军校也开始颠倒黑白了，这世界还有救吗？”
“严查最开始的alpha学生和蒙涛，一定是他们释放信息素引离逍发疯的！”
“典型的挑衅不成反被揍，我只有一句活该。”
“蒙涛还让人对场地动手脚，真能一手遮天吗？！”
“某家一直是恶霸，只是没人敢提而已，除了二殿下还真没人搞得过他！”
章斌还没查清楚发动态的人是谁，又接到校长的通讯，被好一通臭骂。
他们敢这么发公告，就是笃定这事没人能查，也不敢查，王室那边就算逼得再狠，一来没证据，二来离逍已经免罚，也不能怎么样。
可现在局面完全不一样了。
章斌一肚子气，立刻通知宴清，让他叫上离逍五人去医疗中心，和蒙涛当面对峙。
刚走出办公室，章斌又接到下属通讯，说圣亚外交部的人来了，要讨个说法。
竟然反应这么快！
接到通知时，离逍他们刚吃完饭，慢悠悠地散步去医疗中心。
进蒙涛的病房还有另外三个学生，正围着病床问一些问题。
听到门口的动静，三人中最高大的alpha学生转头看过来，离逍注意到他佩戴着代表学生会主席的肩章。
这人他不算陌生，上一世和高万新合作时经常能在军团里看到，正是高万新的孙子，高佳。
“你们来了。”高佳走近两步打招呼，特意用丹斯语和圣亚语都介绍了一遍，“我是学生会主席高佳，来了解互殴事件的情况。”
高佳一米九左右，一头棕色的自来卷在脑后绑成小揪揪，不过可能是五官硬朗，身板够挺拔，看起来并不突兀。
病床上，蒙涛一看到宋瑾，控制不住全身发抖，想当面指控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这事不是很清楚了？”宋瑾瞥了眼病床，看向高佳，“还要调查什么？”
高佳：“流程还是要走的。”
离逍接过话：“政教处不是已经发公告了？”
高佳看向他：“那是政教处的，不代表学生会。”
确认了彼此的立场后，离逍五人进去。
病房不大，千灿拉着江昊去阳台躲躲，把秦乐留下来和丹斯的学生会主席对线。
不多久，宴清也到了。
宋瑾抱手倚着沙发靠背，不耐烦地开口：“人都到齐了，想说什么赶紧说，我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着。”
高佳先播放了当时场馆内的监控。
“这是有人造假发网上的！”蒙涛低喝。
高佳：“你先别激动，这是我亲手从监控系统导出来的。”
蒙涛一噎。
高佳将网络上、班里学生的口供、蒙涛的口供中冲突的几个地方提出来，问蒙涛：“你为什么会觉得离逍故意打你，当时没闻到信息素吗？”
蒙涛：“没有！根本没有信息素！”
“检测一下就能知道当时释放信息素的人是谁。”离逍看向蒙涛，“当时那个靠近我的学生是你朋友，他释放那么浓重的信息素，检测器都检测到了，你不可能闻不到，还有——”
离逍将网上曝光出来的信息内容投放出来：“你让人对场地做手脚，是想让我出糗还是要我的命？”
蒙涛：“这种东西怎么能信？！”
离逍：“对你不利的证据，你就说是假的，这可不行。”
宴清看向蒙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蒙涛被逼问，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又拿伤势说事：“你们这什么意思？欺负我一个人？看看我被打成什么样？！”
“你最惨你就有理吗？”宋瑾笑笑，“有没有想过，单纯只是你太菜了？如果能和离逍打平手，就没后来那么多事了，归根到底还是你的问题。”
秦乐附和：“要不是为了劝架，我们也不会过去。”
千灿：“就是啊，看你被打得那么惨才去帮忙的，结果还被反咬一口，无语了。”
蒙涛胸口剧烈起伏，憋了一肚子窝囊气，嘴巴上没打赢，还平白被羞辱了一顿。
在证据面前，无论蒙涛怎么狡辩都没用。
见他们要离开，蒙涛不服气，厉喝：“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宋瑾走在最后，转头冲蒙涛笑：“早点康复，别让我等太久。”
蒙涛猛地一顿，看到宋瑾眼底凉飕飕的笑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梁子已经结下，他们不会放过他的。
越想越害怕，蒙涛给自家父亲发通讯：“我想回家休养！”
“闯这么大的祸，还有脸嚷嚷？！”通讯那头传来蒙宰的骂声，“你已经被立案调查，回哪去由不得你了！”
蒙涛瞳孔地震，怔怔地回不过神。
“怎么会这样，爷爷呢，让爷爷帮我——”
“你爷爷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别去打扰他。”说完，蒙宰就把通讯挂断了。
帝都星，蒙家。
蒙俭坐在全封闭的会议室里，面前是十多个虚拟屏，都只能看个虚影。
“易家敢跟我们作对？”
“天降座毕竟在易家手里，这次既能打击我们，又能取悦王室，当然会出手。”
“再这么拖下去，最好的时机就拖没了。”
“但现在也不是什么好时机。”
“我就不信了，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么难？”
“现在已经不单单是离逍的问题了，局势在变，渡鸦没有照预期轰炸Z152，后续计划全部终止！”
蒙俭听着一群人讨论，面色很冷。
儿子被打残后，孙子也被打残了。
离逍本身没什么能量，却引发了蝴蝶效应，让原本布好的局变得七零八落。
从分管权交接暂停开始，王室对蒙家的态度逐渐强硬，易家也冒出头了，而本该在他们的引导下到处引战的渡鸦，不知道为什么，至今还在边境小打小闹。
有人突然提议：“不如直接动手，以我们的实力干倒易家完全没问题。”
蒙俭：“出师无名，后续会有多少麻烦，你算过没有？”
另一个人说：“不是说调查了烈虎军用枪械的事，就交接分管权？我看不如全推给渡鸦，刚好能把计划接上。”
蒙俭琢磨了片刻：“先试试吧。”
天降座T999，第一军校。
离逍五人回到宿舍。
千灿抱了一兜零食放到吧台上，自己拿了一包坐下来：“那个高佳看起来还挺公正的，怎么会让蒙涛这种傻逼横着走？”
“你猜他为什么现在才出来查？”离逍随口丢下一句，绕去厨房拿小狮子的专用凉茶。
“为什么？”千灿吃着虾条，顺势问。
秦乐和他们几个围坐在吧台前。
“因为视频已经曝光，不得不查，不然火就烧到学生会了。”
如果没有离逍的干预，监控视频不可能曝光。
监控部门是蒙涛的人，学生会明哲保身，一般学生不敢淌浑水，形成了闭环。
千灿想了想：“所以他其实比政教处那帮老头还聪明。”
“嗯。”秦乐拆了包肉干，递给江昊一点，刚想给宋瑾，见对方跟着离逍进了厨房。
见秦乐做贼似的偷瞄，江昊千灿叼着肉干齐刷刷地转头看过去。
厨房里，离逍把早上剩下的凉茶倒进杯子，一双手从身后环住他，肩上多了个脑袋。
“又是凉茶。”宋瑾语气很不满，“这么喝下去，不怕我拉肚子？”
离逍偏头问他：“你拉肚子了？”
宋瑾：“现在还没有，但是快了。”
离逍：“……张嘴我看看。”
宋瑾：“我又不是从嘴里拉的。”
“你可以闭嘴了。”离逍亲过去，强行禁言。
宋瑾笑出声：“到底张嘴还是闭嘴？你会不会？”
离逍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过身，托起他的下巴：“张嘴。”
看在眼前这张俊脸上，宋瑾很给面子的配合张大嘴巴。
发炎的地方差不多消肿了，离逍想着再带他去给那个老校医看看。
围观了全程的千灿三人：“……”
突然觉得肉干不好吃了。
蒙涛住院后消停了不少。
第二天就有安全局的人找他录口供。
校方连夜撤销公告，并把学生会的调查公告置顶，被全校嘲讽。
暗卫番薯代表圣亚外交部，天天去校长室喝茶，一喝就是一整天，搞得校长低血糖发作，苦着脸低头认错才施施然离开。
离逍在机甲场馆差点被砸的事本来被压下去了，但可能是怕东窗事发，安全部门紧急出了一份事故调查结果，表示是零件老化造成。
结果没多久，内网又曝出视频，有人偷偷控制无人机切割悬吊机械臂的锁链。
安全部门被打脸，又连夜撤回公告，表示会进一步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