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号令监察司所有人的令牌。
监察司的武部有一支神秘的小队，武艺高强，能和暗卫营媲美。
不过暗卫以守护主人安危为职责，隐在暗处，这支小队则是专门培养出来杀人的，养在明处。
平时他们主要负责武力压制一些豢养了高手的贪官污吏，也是因为他们，监察司的名声更加让人闻风丧胆。
慕廿辞接过令牌：“多谢皇上。”
顾晟业摆手：“说了多少次，私底下叫我姐夫。那么多年了，还是一样死板。”
慕廿辞想起凌三，从善如流：“多谢姐夫。”
“这还差不多，走，去听听他们都聊了些什么。”
“真的？安安你真的把毒蛇的牙齿拔了？”慕明羡被吓得不轻，再次确认道。
凌平安点点头，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凌三：“爹爹说这样不对，安安后来都再也没有抓过小蛇了。”
说完，又有点惋惜地说：“那条小蛇好漂亮的，可惜是黄医师养的毒药，要不然安安还可以带来给姑姑看看的。”
慕明羡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安安乖，以后我们还是不要玩蛇了，万一被咬到就不好了。”
凌平安用力点点头：“安安知道了的。”
顾晟业一进来就听到了凌平安的光辉事迹，再一次认清了这孩子异于常人的本质。
他扭头问慕廿辞：“他跟昭儿关系怎么样？”
慕廿辞立马回道：“安安和昭……王爷关系很好，他还等着王爷回来带他去玩呢。”
凌三见慕廿辞和皇上回来，就立马站起来。
顾晟业：“坐你的，别那么怕我。昭儿见到老八可不会这样。”
这怎么能一样呢，顾临昭是王爷，他父亲也不是皇帝。
凌三只能心里这么说，用力地点头：“是，皇伯伯。”
林烨蹭完饭，自觉地去小厨房收拾碗筷。
妙天音吃完饭，抬了一张躺椅到院子树荫下，拿出刚买回来的画本。
这古代的画本，虽然没有现代的漫画画得那么擦边，但是人物画得很好，故事也很淳朴自然，看得出来画师很用心。
妙天音正看得高兴，就感觉身边有人。
妙天音抬起头，看到林烨盯着她的画本。
林烨有些被抓包的慌乱：“妙……妙姑娘，你也喜欢看这个啊？”
妙天音点点头，坏笑道：“你也喜欢？”
林烨有些脸红地点点头。
妙天音没想到林烨居然承认了，不过她的gay达没有响，一个直男看腐漫……
妙天音来了兴趣。
“来来来，你跟我说说。你是因为什么喜欢看这个画本的？”
林烨的脸更红了，他嗫嚅道：“是……是因为喜欢这个画本的画师。”
“哈？？”
林烨自从和跟他爹坦白之后，他爹就把他的画本都没收了，说他既然喜欢姑娘就不用再看这些东西了，以免真的被带歪。
所以他刚刚才会在妙天音面前停下。
“这个画本是我喜欢的姑娘画的。”
妙天音：“哈？？？”
“这个画师，晓蝶，是我和家主去青州的时候认识的，她画画很厉害，可以把人画得很好看。”
林烨的眼神里露出少年对心上人的爱意和思念。
妙天音快被这炙热的眼神给闪瞎了。
“那你跟她后来怎么样了？”妙天音好奇道。
林烨眼神黯淡了下来：“后来我就回京城了，她应该还是在青州吧。”
妙天音拍了拍他的肩：“振作起来少年，这个画本很火，说不定她哪天就来京城了呢！”
姜晓蝶换好衣服，跟着乐正莨和李致远去吃饭。
因为姜晓蝶是青州人，所以李致远特意让后厨准备的青州菜。
姜晓蝶在路上在路上为了省钱，可是吃了好几天的难吃的餐食。
看到一桌的美味，对李致远和乐正莨道：“谢谢你们。”
李致远温柔地说：“不用见外，我没想到您那么年轻，您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来云京，我们理当尽好地主之谊。”
乐正莨翻了个白眼，这人前几天还在说，等画师来了，就把她锁在院子里，每个月都必须画好一本，不画完不准出来。
李致远当做没看见，热情地用公筷给姜晓蝶夹菜：“姜画师，您多吃一点。”
姜晓蝶从刚才就想说了：“叫我晓蝶就好，也不用对我用敬称的。这样，我会不自在。我也叫你远哥好吗？”
李致远便微笑道：“好的，晓蝶。”
“莨哥，你是眼睛不舒服吗？”姜晓蝶问道，她是真的以为乐正莨不舒服。
李致远忍不住笑道：“他没事，可能就是眼睛进沙子了。”
乐正莨：……
”我真是谢谢你为我解释。”乐正莨对李致远笑眯眯道。
“晓蝶，有些人长得像很善良，但实际上心眼可坏了。
这种人在京城可多了，你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上当。知道吗？”
乐正莨语重心长地说道。
姜晓蝶点点头：“放心吧。我是来赚钱的，不是来玩儿的。”
“我就喜欢晓蝶你这样的姑娘。”李致远说道。
乐正莨叹气，小姑娘要被李致远压榨了。
凌三父子三人在宫中和皇帝贵妃吃了午膳便出了宫。
席间，贵妃表示了对父母那么大年纪还乱跑的行为，进行了强烈的谴责。
刚谴责完，慕廿辞说月底要和凌三一起去趟南蛮。
慕明羡：……
慕明羡想说凌三的情况并不适合长途跋涉，但是鉴于皇上在一旁，只能不太赞成地让他们注意安全，尤其是凌三的安全。
顾晟业倒是有一些羡慕，他和慕明羡自从他登基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京城了。
他记得那晚他和花见月里应外合，很快便得手，由他成功杀了花岘。
但是花岘的死忠拼着同归于尽，用尽全力将他撞下了甲板，和他一起掉进了海里。
他是会游泳的，但是那片海域浪太大，再加上和那人在水中又缠斗了一会儿。
很快他就精疲力尽，沉入了水中。
花岘已死，他完成了任务，已无遗憾，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你醒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南蛮姑娘，鹅蛋脸，双眼皮，皮肤晒得比大燕人黑，散发着健康的光泽，头发高高扎起编成辫子。
她用的是扶桑语，因为她在岸边捡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穿的是扶桑士兵的装束。
零壹没听懂，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我是大燕人，不会南蛮话。”
他以为姑娘说的是南蛮话。
姑娘眨了水灵的大眼睛，用大燕话道：“原来是你是大燕人，那为什么穿着扶桑人的衣服啊？”
零壹听她愉悦的语气，就知道花见月的计划成功，战争应该已经结束了。
“这是军事机密。”零壹眨了眨眼，还朝她笑了笑，露出两个小酒窝。
“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坏人。”
姑娘竟然就信了：“嗯，我相信你。反正我这儿啥也没有，你骗我也没啥好处。
不过你好了就快走吧。大燕的兵士前两天就离开闫海城了，如果你真是大燕的士兵的话。”
“好，多谢。”
零壹试了试起身，有一些乏力。他问姑娘：“我睡了多久？”
“五天。我都以为你快死了，结果你竟然醒了。不过你要感谢我，我每天都在喂你喝水的。”
我阿爹说了，人不喝水，两天就会渴死的，所以我天天都在喂你喝水哦。”
姑娘指了指桌上的碗和小木勺。
她自然不知道零壹常年习武，就算不吃不喝也是可以撑好一段时间的。
零壹疑惑：“我穿着扶桑人的衣服，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姑娘笑道：“我捡到你那天，就传来了扶桑来谈和的消息，我觉得是个好兆头。
而且我家这儿离战场多远啊，这你都没死，肯定是神让你命不该绝。
我阿爹本来不同意的，最后我说，要是你是个坏的，我就偷偷把你扔到海里去。
哈哈哈，他就同意了，说到时候帮我一起扔。”
零壹：……
“咳咳……多谢姑娘不杀之恩。”
姑娘摆摆手：“小事，你快点好起来就当谢我了，我家没有多余的粮食。”
其实她那天决定救零壹，纯粹是因为零壹长得一张娃娃脸，让她狠不下心把人重新推进海里。
就这样，零壹在南蛮姑娘索兰的家里住了下来。
索兰家只有她和她阿爹，他们住在离闫海城较远的一个小村子，走路过去要四个时辰。
战火一直没有波及到他们的村子，因为他们的村子沿海的海域有一处峭壁，只有村里人知道怎么穿过山洞到达海边。
刚开始，索兰和她爹还防着零壹，不让他知道山洞在哪里。
但是后来零壹能下床之后，就去山里给他们打了两天的松鸡。
索兰没想到零壹还能打猎，他们村里也有人打猎，但是不像零壹那么厉害，半天就能打到两只。
索兰的厨艺很粗狂，就是把鸡肉剁成块，用泉水煮，煮好了放盐、辣椒、花椒、小葱拌一拌。
鸡汤也不浪费，拿来煮野菜或者他们晒干的酸菜。
主食就是土豆和玉米饼。
即使如此，零壹也吃得很满意。
他好像从出生以来都没有这么自在过，没有任务，不用随时待命。
他给自己编了个名字，阿乐。他跟索兰说他叫阿乐。
“阿乐！阿乐！闫海城那边派了好多人过来，说是找我们南蛮的大英雄！那个人是不是你啊？”
索兰奔跑着，激动地大喊。
她听闫海城来的人说，他们在找南蛮的大英雄，一个孤身闯入敌军，最后却不幸坠海的大英雄。
零壹正在劈柴，闻言斧头差点没拿稳。
“什么？”
索兰她爹从厨房里走出来：“什么？”
“阿爹，闫海城那边来了好多人，问我们有没有从海里捡到过人。”
索兰将自己听到的关于英雄的描述又说了一遍。
零壹在一旁听着，他当时戴了人皮面具，所以描述的样貌有一点差距。
人皮面具早在泡了一夜海水之后就脱落了。
但是主子肯定没有聊到这点。
想到顾临昭，零壹有一些复杂。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天，他还在寻找自己。
但是这里的日子实在太过美好，他还想再待一段时间。
“不是我。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我只是不小心执行任务的时候掉到海里了。”
零壹面不改色地说。
索兰皱眉：“真的吗？可是时间上完全对得上啊。”
零壹继续撒谎：“那一日大战掉进海里的不止我一个大燕人，怎么可能是我。”
“好吧。那你要跟他们一起回去吗？虽然你不是那个大英雄，但是你也是为了咱们南蛮差点死掉了啊。你跟他们回去，肯定会有很多奖励的。”
零壹摇了摇头：“我身体还没好，等好全了我再走。”
还好，这几天零壹都是在索兰家里和山上活动，没有其他村民见过他。
所以只要索兰和他爹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他的伤早就无碍了。
但是每日睡到自然醒，上山打猎，午后去崖边吹吹海风，看看大海。
这种日子他真的太喜欢了。
但是一想到主子这样大张旗鼓地找他，他又不忍心主子太过担心。
所以，他还是趁夜色降临时去了一趟闫海城。
黎砂最近忙着战后的善后工作，战争结束，她搬回了自己在闫海城的府邸。
“谁？！”睡梦中，她被院子里的小石子声音惊醒。
黎砂迅速披了件外衣，拿着细腰出了门。
因为战争结束，她门口的亲卫已经撤了。
月光下，黎砂看到院中有一条写了字的白色手绢。
“致景王殿下。
主子，我还活着，等伤好了回京。
黎砂露出笑容，太好了，顾临昭的人没死。
至于他为什么不出现，管他的，他杀了花岘，他还活着，想什么时候回京都行！
“来人！速速将这封信送到景王殿下手中！！”
他准备先斩后奏，和他之前一个人悄悄跑去青州一样。
可是，架不住他和凌三有个心直口快的宝宝，“不小心”说漏了嘴。
事情起因是因为这几日慕老爷子有一点小感冒，吃了几天药都没好，慕老爷子就不想再喝了。
老人家耍起脾气来，有时候就和小孩子一样。
慕天妙好言好语劝了几句就放弃了。
凌平安见状小大人似的跟慕老爷子说：
“曾祖父，爹爹说了生病了就要乖乖喝药哦，要不然会一直难受的。
现在安安还可以守着你喝药，等过段时间，安安就不能天天来看你啦。”
慕老爷子第一反应是安安要去八贤王府，毕竟这段时间木白和八贤王同进同出，他也有所耳闻。
“你要去和你木白爷爷一起住吗？他还没有从西域回来呢。”
凌平安摇了摇头：“不是喔。安安要和爹爹还有父亲去南蛮哦。”
“什么？！”慕老爷子直接气得站起来。
“胡闹！你父亲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把我玄孙伤到了怎么办！？”
慕老爷子也顾不上吃药了，把下人叫进来吼道：“给我把慕廿辞叫过来！”
凌平安安静坐在一边，有些心虚地握紧双手。
哦豁，闯祸了。
一般凌平安去老宅的时间，就是慕廿辞和凌三的温存时间。
“宝贝，坐过来。”
慕廿辞拍了下自己的身边。
正在看书的凌三便往他那边挪了挪。
慕廿辞将人抱在怀里，也就现在是早上，还不热。
凌三选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偶尔亲一下慕廿辞。
在亲吻这件事上，慕廿辞不需要开口，凌三都会时不时主动吻他。
凌三说他好看，看着看着就想亲。
慕廿辞听到的时候都要被凌三深情的桃花眼给迷死了。
“我也是。”他说。
两人正在享受两人独处的时光时，慕程云急急地来通报老爷子找。
慕廿辞不舍地摩挲了一下凌三的腰才起来。
“我陪你一起去吧。”凌三说。
慕廿辞笑着点点头。
慕程云小声地说：“家主，老爷子说就您一个人过去。”
慕廿辞和凌三面面相觑。
凌三只好重新坐回榻上：“那慕哥你快去吧，我刚好也想再躺会儿。”
慕廿辞亲了亲他额头：“那你好好躺着，等我去把安安一起接回来。”
凌三点头，挥手：“去吧去吧，别让爷爷久等。”
“慕廿辞！来，你跟我说说，这次又是为什么要带小凌一起去南蛮？”
慕廿辞刚踏进老宅的院子，慕老爷子就质问道。
慕廿辞看了一眼心虚的凌平安，大概就猜到了自己被儿子给卖了。
都怪他这段时间心思都在凌三身上，竟然忘了跟儿子说这件事。
慕廿辞镇定地对慕老爷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不过您放心。我们会带上妙神医一起去的，妙神医说了七月二十日之后出发，凌三的身子不会有问题。”
慕老爷子一听孙子连妙神医都问过了，这是打定心思要去了。
慕廿辞决定的事情，他就没有一件能插手的。
“哼！如果到时候小凌有事，我一定拿你是问。”慕老爷子最后说道。
“曾祖父，您快喝药药哦。您看您不喝药，嗓子就会不舒服，您骂父亲都没有以前大声啦。”
凌平安适时插话道。
慕老爷子本来朝慕廿辞瞪着眼的，闻言脸上有点尴尬，不高兴地拿过一直在热水里温着的药，一口气喝了。
凌平安马上从包包里掏出一颗糖：“曾祖父，甜嘴嘴。”
慕廿辞无奈地揉了揉儿子的头。
这个儿子有时候是真气人，但是更多时候是真疼人。
慕老爷子含着糖，表情好了许多：“还是安安最乖，最孝顺。”
慕廿辞摸了摸鼻子，这话针对谁不要太明显。
慕天妙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你把人叫过来，小凌一个人在家呢。赶紧让人回去陪着。”
慕老爷子想着还是“孙媳妇”和玄孙重要，就让慕廿辞赶紧滚了。
慕廿辞抱着儿子，刮了刮他的鼻子：“安安，以后父亲要跟你约法三章。”
凌平安还以为自己闯祸惹父亲挨骂，肯定会被父亲收拾的。
谁知道父亲完全和平时一样。
便笑嘻嘻地说：“好啊好啊！安安一定会好好遵守的。”
说着还用力亲了慕廿辞一下，讨好的意味十分明显。
“第一，我们家的事情不能全部告诉老宅，尤其是有关我和你爹爹的事情。”
“哦。”
凌平安听出来了，父亲这是记着刚刚的仇呢。
“第二，你爹爹的所有事情，你知道的都一定要告诉我。”
凌平安：父亲果然好记仇。
他和爹爹瞒父亲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第三，你有什么事情要找人商量的，一定要先找我，再去找你爹爹。”
“为什么啊？”凌平安不解，他有事肯定是第一时间找爹爹啊，爹爹是最厉害的爹爹！
慕廿辞这次倒是没给理由：“没有什么为什么，我是你父亲，你要听我的话。
当然，你也可以跟我约法三章，你遵守我的，我就遵守你的。”
“真哒？”凌平安眼睛发亮。
慕廿辞嘴角含笑：“当然。”
凌平安伸出小手，竖起一根手指：“第一，爹爹揍我的时候，你要帮我拦着，爹爹打人可疼了。”
慕廿辞无奈，凌三算是他见过最慈的慈父了，他怎么可能打安安。
“好，我拦着。”慕廿辞说，白赚的生意当然要做。
凌平安继续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每个月我都要和你还有爹爹一起睡一晚。”
慕廿辞：……
“父亲怎么不说话，这个要求一都不过分的！”
慕廿辞好笑道：“行，没问题。”
还附赠了一个亲亲，他和凌三的儿子怎么能那么可爱。
“第三，你要永远爱爹爹和我，还有妹妹！”
他可不想像慕学芝一样，有个姨娘，虽然那个姨娘很漂亮，但是他一想到父亲要是喜欢除了爹爹以外的人，他就会很难受很难受。
这次不等凌平安催促，慕廿辞就笃定地说：“我发誓，我会永远爱你爹爹和你还有未来的宝宝。”
这是从湖州到中州的最后一个镇。
中午时分，顾临昭暂住的院子上方开始盘旋着一只漂亮的红隼。
顾临昭激动地吹响黎砂给他的特制口哨。
红隼便朝他俯冲而来。
虽然黎砂在闫海城的时候，已经教过他如何和红隼相处。
但是红隼冲下来那一刻，顾临昭还是差点下意识地用双手捂头。
黎洛刚好看到红隼过来找他，就见他战战兢兢地伸手让红隼降落。
“啧，阿姐若知道你那么怕红红，会笑死的。”
黎洛双手抱胸调侃道。
顾临昭讪讪笑着，小心地顺了一下红隼的毛，然后把它爪子上的信取了。
红隼便站到他的肩上，时不时啄一下顾临昭的头，看起来还挺喜欢这个新主人。
“阿姐说什么？”
顾临昭抬起头，开心地笑道：“他还活着。太好了！”
黎洛立马就明白了，是他的那个神秘的暗卫，这次南蛮这么快结束战乱他功不可没。
黎洛忙问道：“他现在在哪？”
顾临昭抽了抽嘴角：“估计还在南蛮养伤，不过我猜他就算伤好了也要磨磨蹭蹭地回来找我。”
黎洛：……
零壹和凌三性子完全不一样，顾临昭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不过，念在他这次立了大功的份上，他是不会跟他计较的。
“我这几天一直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你每天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我和你阿姐成亲，真让你那么不高兴？”
顾临昭忍不住问黎洛，他记得刚到闫海城的时候，黎洛还是正常的。
黎洛白了他一眼：“你要不要好好回忆一下，是我主动要送你去云京的，我要是不高兴，外面那些大象一头也不会给你。那可是我阿姐的嫁妆。”
顾临昭摸了摸鼻子，作为黎洛的未来姐夫关心道：“那你到底怎么了？”
黎洛不说话了，他不能跟顾临昭说楚阮亭的事。
他不想任何人影响到楚阮亭。
顾临昭是大燕的王爷，如果他介入，对楚阮亭是极其不公平的。
而且他也没有在背后谈论自己心仪之人的嗜好。
更何况他还是被甩的那一方。
顾临昭见他不说话，也不再深究。
顾临昭用黎砂提前给他准备的特制肉干喂了红红，又给红红接了一碗清水。
等红红歇够了，才写了一封缠绵悱恻的回信让红红给黎砂带回去。
顾临昭回京这一日。
云京城几乎全城都出动了，一是顾临昭这次南下出兵，几乎没有损耗一兵一卒，就取得了扶桑国主的首级。
实在是空前绝后。
当然这里面楚阮亭的火铳，花见月的谈和，零壹的暗杀，世人多半是不可能知道了。
二是，南蛮异域风情十足的使团，以及那十头云京人都没见过的大象。
凌三父子三人，这次依然占据了一品阁视野最好的位置。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妙天音师徒三个，和林烨等护卫。
妙天音带了自制的简易版望远镜，第一个发现了远处的大象。
“好家伙，这是背了多少金银财宝啊？”
凌三视力很好，很快也看见了。
“不愧是殿下，这次南下收获那么多。”
慕廿辞含笑：“那应该是南蛮的谢礼，还有黎砂郡主的嫁妆。”
凌三挑眉：“那也是殿下的功劳。”
“嗯。”慕廿辞是亲舅舅，自然为外甥感到骄傲。
凌平安看不见，着急地站在椅子上要凌三抱。
“爹爹，快快快，安安也要看。”
凌三把他抱起来，他还是看不见。
妙天音看他着急把望远镜放到他眼前：“安安用这个看，怎么样，看到了吗？”
凌平安瞪大了眼睛，刚刚看不清楚的地方居然真的看清了。
“哇！！有，有，爹爹，有大象！！”
青山镇偶尔会有南蛮的商人带着大象来赚钱，所以凌平安是见过大象的。
慕廿辞也是多年前就见过的，所以也不稀奇。
但是黄寻程双和林烨他们就不一样了。
大象？只听说过，没见过。
所以妙天音的望远镜便成了香饽饽，被传来传去让大家都过了一把眼瘾。
就连慕廿辞和凌三都用了。
大家只是觉得望远镜好用，慕廿辞则是当下就让妙天音把做法卖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