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今天也在为安稳退休而努力—— by兔尾草毛茸茸

作者:兔尾草毛茸茸  录入:05-31

蒲野淳一脸我真的在为你着想的表情:“对我来说,找齐五百人不难,而对于你来说,虽然几十个祭品也可以,但是事成之后这些祭品都会死,如果将祭品数目上调至五百个,那么最后这些祭品也不过晕倒而已。”
“虽然后者很麻烦,但是更加隐秘,只要你没有背上人命,那么作为咒术高层的你依旧是正确的、正义的,是从咒灵手中保护普通人的无名英雄。”
“而且这件事我会全权处理好,并不需要你露面。”
清水慎之介闻言神色微动,“我给你半年时间。”
蒲野淳微笑,“足够了。”
治疗、研究蒲野淳一共花去了六年的时间。
六年后,蒲野淳回到横滨,在清水家提供的金钱资助下,开始以寻找祭品为理由,发展自己的势力——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利用清水家发展Elysee作为自己的最后底牌,以防清水慎之介卸磨杀驴。
半年后Elysee的成员数目早已超过五百。
虽然当祭品数目提高后,发动异能不会对祭品的生命有所损害,但毕竟是抽取生命力,事后,这些被抽取生命力的人会感觉像是大病一场,有很长一段时间会感到乏力。
蒲野淳作为首领想最大限度的保留自己的实力,尤其是以柴板一郎的名义所建立的行动小组。
于是在不久前的一天,蒲野淳以自己已经熟练掌握异能为理由,要求将祭品的人数从五百下调至四百,此时清水慎一郎已经很难控制蒲野淳,无奈之下只能答应。
但所幸,脱胎于蒲野淳异能的咒具已经制作出来了。
清水慎一郎仿佛看见了家族兴盛的那一刻,他怀抱‘诺迦跋哩陀’坐在阵法的中心位置,向来古板严肃的脸上带着一种隐隐的激动,静静等待着生命流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
二楼的食堂内,算上稻川会的成员,一共四百人乱糟糟的坐满了大厅。
稻川会的成员五花大绑被强行按在食堂正中。
他们面前各放着一杯酒,红酒的颜色鲜艳的宛如鲜血,血腥味与酒味混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气味,但却没任何人发现不对。
Elysee的成员满面笑容的围坐在一旁,看向他们的脸上带着纯然喜悦。
“放心,今天过后,我们就是家人了。”
“你一定会喜欢Elysee的。”
“没错没错,所有人都是这样。”
这些话正面的像是能放在横滨的地方台宣传横滨是个多么友好的城市。
然而稻川会的成员却满面惊恐的看着眼前诡异的场景,仿佛置身于罂粟花田,绚丽的表面下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这种未知令人产生一种脊背发麻的恐惧,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融入其中,丢掉所有理智以及作为人的一切,成为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
“好了,喝下这杯酒,你们就是Elysee的成员了。”
柴坂笑道。
话音刚落,站在稻川会成员身后的那几个人就开始给那些人灌酒。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等新来的人面前也放着些汤汤水水。
这种宗教般的狂热很能感染人,有些人被这几天Elysee和谐友善的氛围所感染,在气氛的驱动下,喝下了面前的那些汤。
有些人察觉的了现场的诡异之处,一脸想跑的表情,但最后都会被周遭Elysee的成员强按着喝下。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身后也站了几个Elysee的成员。
太宰治身后站的尤其多。
户川彻在昨夜就跟他们说过柴板一郎的异能。
织田作之助有了提防,使了点小手段支开了看守的人,刚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汤倒掉,顺带着礼貌性的想问一下太宰治要不要帮忙。
结果一转头,发现太宰治把汤干了。
织田作之助端着碗满脑子问号。
见太宰治把东西吃了,那些Elysee的成员也不继续看着他。
太宰治看见了织田作之助的神情,笑眯眯道:“我帮你喝?”
织田作之助犹犹豫豫,“也……也行?”

第36章 穿越第三十六天
当最后一个成员也开始享用桌上的食物后,整个二楼都陷入了狂欢,稻川会的成员先是迷糊了一会儿,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了也不挣扎,双眼放空的坐在椅子上。
渐渐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填充了进去,那几双茫然的眼睛亮了起来,认同、安心以及被现场气氛感染的喜悦一点一滴的流露出来。
有Elysee的成员高兴的和他们勾肩搭背,拉着他们去喝酒,稻川会的成员这次没有拒绝,很快就融入了狂欢的人群中。
原本用来捆绑他们的绳索落到地上,被踩在了脚下。
单从现场的气氛来看,这儿就像一个企业年会,而且是领导友爱、同事团结的那种企业,足以被当成横滨的模范大肆宣传。
柴坂一郎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被柴坂告知过不用参加欢迎会的人都在自己的宿舍里休息,只有户川彻无声无息的从房间中走出,挑了个隐蔽的位置向下看去,将二楼的情况尽收眼底。
对于拥有超自然能力的人来说,异能也好,术式也好,都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事情,他们或许没想过要更加全面的去了解自己的异能,自然而然就会用了,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但是户川彻以一个第三者的角度,则会更加充满探究欲的去看待这件事,就像是科学家通过研究某种现象的本质来追寻真理。
当然户川彻自觉自己还没有这么伟大,他只不过是出于多年的习惯,本能的试图弄清楚这些超自然能力的细节,想出反制的方法,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比如刚刚稻川会的人喝下那杯酒后,他就在留意异能生效的时间,发现比自己昨夜喝下柴坂的血后要晚上五分钟左右,猜测这种精神控制的附带效果或许会受到作用对象主观情绪的影响,起码和户川彻相比,稻川会的成员对于Elysee的憎恨情绪要多得多。
而此时他带着单片镜看着穿梭在二楼的人影,发现在单片镜的视野中,几乎所有人的下丘脑处都有代表弱点的红点,于是他不免想到——先不论柴坂的血液究竟以什么形式在发挥作用,既然明确下丘脑处有异物存在,那么是否可以通过医学的手段去除?
同理,以现有的科学技术,血液的成分是可以被分析出来的,那么如果采用某种技术手段来破坏柴坂血液中的成分,他的异能是否还能继续生效?
种种猜测充斥着户川彻的脑海。
这些谜团越滚越大,几乎如同阴云般滚滚而来,却让户川彻产生一种战栗一般的兴奋感。
如果有机会,他或许真的会尝试去弄明白这些异能的奇特之处。
然而时间不等人,在食堂的东北角,一个拿着酒杯喝酒的成员突然毫无预兆的倒下。
这一下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二楼的四百人,如多米诺骨牌般一个接一个的晕倒。
桌椅翻倒,杯盘落地。
原本和谐欢乐的气氛荡然无存。
众人脸上的表情染上了惊恐,然而他们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便突兀的失去了意识。
[神明]的献祭开始了。
最后倒下的是太宰治。
当太宰治以一个并不会弄痛自己的方式晕倒在织田作之助身边后,场上站立的只剩下了织田作一人。
“太宰!”
织田作立刻蹲下试探太宰治的鼻息,他看太宰治并不避讳柴坂准备的食物,就以为对方有什么避免中招的方法。
而现在太宰治突然晕倒,织田作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那份食物,下意识以为是因为太宰治多吃了一份,打破了什么阈值,导致自己不幸中招。
户川彻见状嘴角一抽,双手在栏杆上一撑直接从三楼翻了下来,踱步走到太宰治身边,蹲下,揪住太宰治一缕卷曲的头发,拉直,又松开看头发弹回去。
“既然没事就起来吧。”
“干活了,你们港/黑不是今天收尾吗?”
户川彻的语气相当无奈。
晕倒的姿势相当完美的太宰治睁开一双鸢色的眼睛,笑吟吟却又满怀探究的看向户川彻:“户川君是怎么发现的呢?我以为我的演技天衣无缝。”
怎么发现的?
【真实之眼】的视野里就你的下丘脑干干净净。
户川彻微笑不语,伸手将太宰治拉了起来。
“诶?”太宰治还是第一次看到户川彻带单片镜,好奇的凑近,刚想伸手敲敲看,被户川彻一歪头躲过了。
“说起来,太宰,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户川彻的视线带上了些许探究,“现在想想,按照柴坂的谨慎程度,应该在你被人举报是港/黑卧底的第二天,就想方设法让你服下他的血液了,算上今天这是第二次,但是柴坂的异能似乎对你无效。”
“难道说——你能阻止异物进入自己的身体?”
“还是可以使异能无效化?”
户川彻留意着太宰治的表情,下了结论,“你能让异能无效化。”
太宰治微笑:“户川君真敏锐。”
随即他又叹了口气,看了眼躺了一地的人,满是遗憾的说道:“其实我还挺想体会生命力流失的感觉的,不知道是不是会逐渐困倦,陷入沉睡,然后在睡梦中无知无觉的死去——这么想来这似乎是种无痛自杀的好方法。”
户川彻挑眉:“无痛自杀的方法不是有很多吗?”
太宰治:“嗯???”
户川彻陷入了回忆:“拿着枪对自己的脑袋轰一下,死亡就在一瞬间,绝对不会有任何痛感。”
太宰治皱眉:“这样的话尸体不是会一团糟?脑浆和血液混在一起会很恶心。”
户川彻无奈叹气:“都死了还对尸体有要求吗?”
太宰治义正言辞:“那当然,无论生前还是死后,仪容仪表都很重要。”
户川彻建议:“但是殡仪馆有那种遗容整理师吧,让他们把你的尸体缝上不就行了?或者你像古埃及那样把尸体的内脏和大脑掏空,做成木乃伊,这样尸体的形状还能保持很长一段时间。”
太宰治眨眼:“但是早些年欧洲的贵族会把木乃伊磨了做药,而且还会拿它们制作褐色的颜料。”
眼见两人的话题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织田作之助不由的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他看上去似乎还是对太宰治有点担心,上下扫视一眼确认太宰治能跑能跳没有任何异常后,松了口气,最后想了想,还是说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户川彻神情复杂:“织田先生还真是个好人。”
一般人遇到这种是怎么也得对恶作剧的人发一通火。
太宰治显然也深以为然:“确实,织田作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织田·退役杀手·战绩无数作之助目前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能按在自己身上,顿时有点无奈,不过目前还是这倒了满地的人更为重要,“现在要怎么办?”
他们原先只能猜到柴坂一郎应该在这几天会履行和那位疑似咒术界上层的贵客的交易,但是没猜到履行的形式。
现在看着目前的场景,柴坂具体要干什么显而易见。
目前的情况倒是方便了太宰治。
□□以覆灭Elysee为目的,而现在已知柴坂一郎,或者说蒲野淳的异能可以汲取“被寄生者”的生命力,而且根据多日的观察,蒲野淳的异能大概率局限在这个基地内。
那么只要将这栋楼内部的所有人都搬离蒲野淳异能的范围,蒲野淳就与待宰的羔羊无意了。
太宰治通知了埋伏在外的港/黑的人——这些人在昨夜突袭Elysee的武器库后并未回到港/黑,而是直接在Elysee的基地附近待命,随时听候太宰治调遣。
“真是,没想到最后会演变成体力活。”太宰治放下手机,叹了口气,其实他刚刚晕倒的时候虽然耍弄的成分居多,但是在某一时刻真的很想就这么躺下摸鱼。
户川彻提议:“要不你解除一部分人的异能,让他们自己走?”
太宰治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小四在户川彻的脑海里痛心疾首:“户川彻,你那一枪开早了!开早了啊!”
户川彻对此倒是看的很开,甚至透着一股习以为常淡定,“不过是一枪而已,不用这么激动。”
他留意着太宰治那边的情况,在太宰治碰到晕倒的人的那一刻,【真实之眼】视野中,那人下丘脑处的异物的确消失了,紧闭的双眼也动了动,一副要醒来的样子,但是太宰治收手之后,下丘脑处的异物再度出现。
“没有用,”户川彻摇头,“你的异能只能断开柴坂与寄生物的连接,寄生物依旧在人体内,你松手之后,二者之间的连接会再度建立,也不知道是什么机制造成的。”
小四忽然松了一口气:“挺好,户川彻你那枪没白开。”
户川彻无奈:“我怎么感觉你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一旁的太宰治闻言视线落到了户川彻的单片镜上,眨眨眼:“户川君,你有秘密。”
户川彻笑了笑:“秘密这种东西就像空气里的灰尘一样,每个人多少都会有——好了,现在开始搬人吧,我和织田去找一下柴坂的位置,免得他逃跑。”
港/黑的人鱼贯而入。
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黑西装,今天仿佛成了以前码头上的搬运工。
地下室的暗室内,坐在清水慎之介对面的柴板一郎忽然睁开了眼睛,他此刻面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点一点的往下掉落,身材虽然仍旧属于正常人的范畴内,但是与之前的健硕相比,显然瘦了不止一圈。
——清水慎之介服下了他的血,此刻Elysee成员的生命力正以他自身为中转的枢纽,经由他的身体流入清水慎之介的体内。
同时控制生命力的汲取与传输对柴坂来说是件相当吃力的事情,他不能实现精准的控制,因此输入到清水慎之介体内的,还有一部分他自己的生命力。
“怎么了?”
感受到柴坂的异常,清水慎之介不悦的看过去。
“祭品在消失……不对!是祭品的位置被移动了!”
柴板一郎惊慌的说道,发觉事情开始脱离自己的掌控。
但是计划到目前为止明明没有任何问题。
究竟是谁在捣乱?
一个身影蓦的划过柴板一郎的脑海,他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清水慎之介,咬牙切齿道:“是津岛修治!是港/黑的人过来插手了!”
“港/黑?”清水慎之介嗤笑一声,“这不是你惹来的仇家?”
柴板一郎咬牙,“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清水慎之介满不在乎道:“那就把那个东西放出来招待一下客人,你当时特地向我所要它,不就是为了现在这种情况吗?”
柴坂沉默了,他深知那个东西如果放出来,必定会敌我不分的造成大片死伤,损失Elysee的人手,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清水慎之介勾起一个凉薄的笑,“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柴坂抿唇,最终还是妥协了。
一直侯在清水慎之介身旁的年轻人得了清水慎之介的吩咐,离开了暗室。
他走到地下室东面满是涂鸦的墙壁前,动手解开了其上的结界。
红色的阵法一层接一层的消失,当最后一笔朱砂消失后,墙壁忽然大力的震颤了一下,蛛网般的裂痕开始蔓延,石块扑簌簌掉落,又在几秒后顷刻坍塌。
二楼,正在帮忙搬运Elysee成员的织田作之助[天衣无缝]忽然发动,他下意识扯住旁边的太宰治避开了到来的攻击。
原本站立的地方出现了坍塌的裂痕,仿佛被什么重击了一下,但是抬头看去,却不见任何攻击者的身影。
哪怕是织田作之助[天衣无缝]预知的那几秒内,周遭也是空白一片。
“怎么回事?”
织田作之助犹如一张紧绷到极致的弓,握紧手中的枪,将太宰治护在身后。
户川彻缓缓直起了身,他盯着织田作之助的身后,神情出奇的凝重。
——织田作之助当然看不见。
因为出现在他们背后的,是一只极其庞大的咒灵。
特级咒胎——[恚婴]。

咒灵是自人类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
而咒胎恚婴则是古往今来所有被人为溺死在水中的弃婴的怨念集合。
其高度约莫与一层楼相当,像是个隆起的小山丘,但是外在却是婴孩的模样,短手短脚,藕节似的手臂白生生的。
脖颈上的头颅没有明确的五官,而是由数十张婴儿的脸聚集而成,每张脸都在不断的变换,或男或女,或胖或瘦,但无一例外都是嚎啕大哭的样子,尖锐的哭声如利剑直插耳膜,搅得人头痛欲裂。
恚婴的行动能力与婴儿差不多,又因为过于庞大的身躯而显得笨拙。因为恚婴易于控制,清水慎之介当时并未将其拔除,而是暗地里封印起来,又在半年前将恚婴转移到了这栋建筑内部,作为Elysee遇到敌袭时玉石俱焚的最后手段。
除户川彻外,在场的众人都看不见咒灵,只能如临大敌的看着地面上凭空出现一个又一个的深坑,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缓步而来。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忽然,一个港/黑的成员皱眉问道。
“好像……有婴儿在哭?”
另一个成员回答,他面色出奇的苍白,说完这句话后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晃了晃,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倒下后他并未失去意识,而是在地上不住的挣扎,一双手痉挛般的抓挠着自己的脖子,口鼻中竟然有水不断的涌出——像是直接溺水了!
紧跟着,越来越多的人听到了婴儿的哭声,黑蜥蜴的成员接二连三的倒下,剩下的人也不由的乱了阵脚,恐慌开始逐渐蔓延。
忽然一声枪响响起。
明明是伴着硝烟带来杀戮的丧音,此刻却如寺庙洪钟锵然作响,在刹那拨开云雾迷障,众人只觉得脑海中不住回响的婴儿哭声顿时一静,原本涣散的意识逐渐聚拢。
“赶紧跑!”
不等港/黑众人反应过来,户川彻忽然一声暴喝。
他在墙上一个借力凌空跃起,避开恚婴挥过来的攻击后,又对着它连开两枪,再度打断了恚婴即将出口的哭声。
然而此举让恚婴越发恼怒,一张张婴儿面涨的通红,张嘴似要发出刺耳的尖叫。
广津柳浪已经意识到了这不是自己能参与的战斗,在稍稍从恚婴的哭声中挣脱出来后,就开始组织黑蜥蜴的成员迅速有序的撤离。
离开前,他深深的看了户川彻一眼,“户川先生,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请尽管开口。”
“我还真有要你们帮忙的地方。”户川彻一双眼睛如鹰隼紧紧盯着面前的咒灵,行云流水般换了弹夹后,抬手对着恚婴就是数枪。
同时拿出手机扔了过去,头也不回的说道:“联系上面一个叫夏油杰的人,通知他这儿有咒灵。”
“把太宰和织田带出去,另外还记得Elysee军火库的位置吗?”户川彻舔舔唇,忽然笑了一下,“把那儿的军火搬过来,蒲野淳他们一定还在这栋建筑内部,弄出点动静,把他们逼出来。”
广津柳浪闻言眉心一跳,刚要开口,就见户川彻瞥过来一眼,“尽管做,我不会有事。”
广津柳浪不再说话,微微弯腰绅士般的行了一礼后,就果断转身离去。
夏油杰收到消息时正在北海道出任务,他十分诧异,按理说特级咒胎的出现不是小事,但是“窗”那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知道了。”
夏油杰说道,确认了一遍户川彻的安危,得知户川彻被关在建筑内部与咒灵一对一周旋后,他的眉心皱的更紧了。
万幸此刻五条悟正在横滨附近出任务,赶到事发地点只需要半小时的时间。
“你放心,半小时后就会有咒术师过来处理。”
挂断广津柳浪的电话后,夏油杰立刻通知了五条悟。
此刻五条悟正在忙里偷闲买甜品,听夏油杰说了遍来龙去脉,忍不住挑起了眉,“户川彻?又是户川彻?”
“虽然我知道他这几天似乎卷入了了不得的事件中,但是又遇见咒灵,还是特级咒胎,”五条悟咂咂嘴,感慨般的说道:“这也太倒霉了。”
夏油杰:“虽然我也这么觉得,咳,但还是救人要紧。”
“知道啦——”五条悟拖长了声音,一副不想加班的语气,正巧这时排队排到了他,于是语气又瞬间雀跃起来,“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除了这三个,其他的每种都来一份。”
夏油杰:“……”
虽然夜蛾老师发火时,他和五条悟往往处于同一阵线,但是说实话,有时候也不是不能理解夜蛾老师。
Elysee基地的暗室内,献祭已经接近了尾声。
恚婴的出现的确给蒲野淳和清水慎之介争取了一点时间。
此时柴坂一郎已经从正常的体型变成了消瘦的样子,反倒是清水慎之介容光焕发。
看已经差不多了,柴坂一郎想停止生命力的输出,却被清水慎之介阻止,“还差一点,我身上的伤才能完全恢复,继续。”
柴坂一郎难掩焦躁:“你不是说有‘窗’在检测咒灵吗?再不走咒术师就要过来了,我可不想因为恚婴的出现引起咒术界的主意。”
“咒术师的确会过来,不过要一个小时之后,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你把我的暗伤彻底治好了。”清水慎一郎淡淡道。
清水哲就是“窗”的监测成员,有他在,将恚婴的出现瞒上一会不是难事。
所以——
“继续。”
柴坂一郎是相当谨慎的人,但凡有点风险的事都不愿做,这让他在日常的行事中显得有些瞻前顾后,但也正是因为这种性格,令他在危机中一次又一次的活了下来。
柴坂一郎有那么一刻忽然有些后悔与清水慎之介合作。
但正如之前所言,两人此刻是一条船上的人,他定定看了清水慎之介半晌,最后选择了继续。
“清水先生,你可不要忘记对我的承诺。”
“当然。”
五条悟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横滨的。
先前买的甜品已经在路上被他消灭了大半,但饶是如此,仍旧剩下好几袋。
五条悟拿着大包小包的甜品,踱步来到了Elysee的基地前。
他没能靠很近,因为老远就看见了一帮黑西装将整栋建筑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而且还不断的往周遭垒火药,一副要把这儿炸了的样子。
五条悟鼻梁上的墨镜滑了下来,他瞪大猫眼满是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难道是因为不能确定咒灵的具体位置,所以打算直接用火药平推吗?
虽然的确有“特级咒灵需要用子母弹进行地毯式攻击”的说法,但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打算在现实中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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