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姜厌也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准备走的时候把四零放在虞清尘身边，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可以拿五一贡献出来的道具威慑一下752。
超强电流电击器。
不仅对人有效，对系统的效果最佳。
四零念念不舍的拖着这个东西：［等我以后，要有1000个这个。］
姜厌：……
好渺茫的愿望。
就以这只统现在的摆烂程度，能不能毕业都是一个问题，这个愿望的实现程度不亚于母猪要上树。
走出校门的姜厌是真的没想到一个小时多前还在和虞清尘谈论的姜棠，现在就出现在他面前。
“姜厌，好久不见啊。”
姜厌不理会，继续往前走，谁知道姜棠笑着拉住他：“姜厌，好歹之前认识了这么久，干嘛这么冷漠？”
第五十八章 那样会让他严重的食欲不振
虞清尘虽然知道这两个人认识，但是还真不知道会认识这么久。
啊不过姜厌能知道姜棠这种事情，不是仇人就是朋友。
哦不对，两个人名字这么像，应该有很大关系。
再联想到姜厌之前带他去吃饭的那个餐厅，眼神瞬间清澈。
难道是兄弟？
姜厌可不知道虞清尘在想什么，他现在只想摆脱姜棠回家。
江堇年可在不远处的等着他呢。
这样想着，语气开始变冷：“让开。”
姜棠听这语气，又想到以前姜厌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都要气死了。
但念及自己此次来一中的目的，只能忍气吞声，放软嗓音：“哥哥，我就是想带你去吃饭，更何况姜叔叔他们也在呢。”
姜叔叔是指姜云升，姜厌的养父。
姜厌耳边立体围绕姜棠那撒娇似的“哥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忍不住退后两步。
虞清尘也肉麻的退后两步。
姜棠：……
气死了气死了！
姜厌可不在意他的心情，说出一个事实：“我早就和他们没有了关系。”
所以你拿他们出来有什么用？
姜棠似乎是不敢相信姜厌这么狠心，指责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不要你的爸爸？哥哥，你……”
一些来来往往出校的学生也开始注意到了这边，不断窃窃私语相问发生了什么。
姜厌可不惯着他在那里演戏，直截了当的说：“姜棠，他们把我养活我很感激，所以我当初也把那些年他们砸在我身上的钱还了回去，我不认为那种不爱我的人是我家人，懂吗？”
“嗯，你当然不懂，毕竟他们都把你一个外人当亲生儿子。”
姜厌假装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语含讽刺的呛姜棠。
姜棠差点脱口而出他本来就是姜云升的亲生儿子，幸好反应够快把这句话噎在喉咙处。
姜厌丢下这句话，冷着脸离开这里。
虞清尘瞅瞅姜棠，然后脚步飞快的跟上姜厌：“姜啊，你们什么关系？”
姜厌想想：“没有关系。”
这是实话。
姜厌的确和姜棠没有关系。
一个是姜家少爷，一个是平凡人。
能有什么关系？
虞清尘以为姜厌在开玩笑，再三确认后才敢相信两个人真的没有关系。
心情挫败。
猜测失败。
又重整旗鼓问：“那你刚刚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就是什么外人当成亲生儿子。”
姜厌把那点小事大概说了些，包括但不限于“调换人生”这件事，最后精确总结：“都挺有病的。”
虞清尘：！！！
“不是，我只听说过狸猫换太子的剧情是那些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干得出来的，怎么亲生妈还这样做？”
姜厌无所谓耸耸肩：“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好吧，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两人嘀嘀咕咕吐槽了个遍，虞清尘才满意的补充最后一句：“看来豪门还真是复杂，我要是你，我就回去抢夺家产，多刺激啊。”
姜厌：“算了吧，我不是很想天天见着他们的面。”
那样会让他严重的食欲不振。
他还是想多活几年。
和虞清尘告别，姜厌就上了江堇年的车。
江堇年习惯性帮他把安全带系好，随后才开口问：“怎么这么久才来？”
姜厌自己想系的手扑了个空，就遗憾的把车上的一个小挂件抓过来玩：“啊，遇见了一个恶心巴拉的东西。”
江堇年揣测：“姜棠？”
姜厌挑眉：“你怎么知道？”
因为姜厌每次提到姜棠，嘴角会习惯的先抿一下。
以前也是这样，他很早就发现了。
江堇年整理了一下姜厌的碎发，含笑：“安安自己猜，前面头发有点长了，回去帮你修理一下。”
姜厌苦思冥想都不知道为什么江堇年能一下子就猜出来。
猜不出来，问江堇年他也不回答，姜厌只能放弃这个问题，之后和江堇年说起虞清尘的事情。
“嗯，应该是宿修，如果没猜错，宿修和虞清尘的关系应该不简单。”
就目前来看，752很大可能在宿修身上，这样的话，一切也比较明白了。
姜厌皱眉：“仇人？”
反正依宿修大晚上干这种事情，恋人是不可能的。
“我们现在的想法是基于宿修给我们的，安安可以不用这么快下决定，可以先去试探虞清尘对宿修的态度。”
仇人要看看到底是谁对谁有仇，还是两个人都对彼此有仇。
就像爱情要讲究两厢情愿，而不是扮演独角戏。
姜厌也明白了，决定明天就去试探一下虞清尘的态度。
只是也没想到第二天的机会来的这么快。
原因是早上姜厌上完课后回到办公室，陈玲带着她女儿来办公室玩。
小丫头跑过来抱住他的腿，糯声糯气的说：“姜叔叔，你长的比我男神还好看~”
姜厌揉揉她的小脑瓜，打趣道：“男神？呀，可灵这么小就有男神了？”
“对、对鸭，窝给姜叔叔看……妈妈，妈妈我玩手机吗？”
撒开姜厌的腿，左晃右晃、言语不清的找陈玲要手机。
姜厌刚坐在位置上，可灵就拿着手机过来给他看。
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宿修。
姜厌想起四零说的宿修能捕获老老小小的心，原来不是夸张。
不过一瞬间，想法就冒了出来。
姜厌把可灵抱起来，耐心的教她等会干什么。
虞清尘连着两天早上起来没有发现自己手臂上有伤，笑容都不由自主的多了起来。
“鱼叔叔~”可灵学着刚才抱住姜厌腿的样子，把它用在虞清尘身上。
虞清尘弯腰把她抱起来：“呀，可灵！”
“虞叔叔，看，好看吗？”
可灵把手里的手机怼在虞清尘眼前。
是一张很唯美的照片。
不过虞清尘瞳孔还是猛的一缩，表情都僵硬了一下，缓过来才说：“嗯。”
姜厌把这些微小的变化尽收眼底。
虞清尘在恐惧宿修？
［宿主……］
姜厌被这突如其来的电子声惊了一下。
仔细听还能感受到四零的有气无力。
［什么？］
四零开始嚎叫：［太可怕了……我不要再去虞清尘身边待着了］
姜厌：？？？
［昨天晚上，虞清尘cua的就倒下不省人事了，窗户也没有关，然后突然房间门打开，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就进来了……
哦不是，是宿修，哇他是个变态，他盯着虞清尘好久……还拿着一把折叠刀……］
姜厌也没有想到宿修这么疯。
［发现你了？］
四零哽咽：［没有，幸好我藏的快，听见有人进来就躲在床底下，气都不敢出哦不是，磁场都不敢弄出来。］
它现在宣布，在它的恐惧排行榜上，宿修必须是第一！！！鬼都得排后面去。
姜厌无语：［我让五一给你的电击器是让你私吞了吗？］
小秘密被戳穿的四零瞬间心虚：［才，才没有，这不是忘了嘛！］
姜厌要是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都不配当它宿主了。
［上交，快点，我去找我男朋友要的，你要私吞你自己有本事找对象给你。］
四零脑回路打通，也不在那里嚎了，兴致勃勃搓手：［有对象就可以吗？］
那它要是谈几十个上百个SSS级系统当对象……
那它发了，发了啊。
还写什么毕业论文呀。
直接躺平走上统生巅峰。
看着四零猥琐至极的笑容，姜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感觉有什么要倒霉。
这边虞清尘逗完可灵后，兴致不高的拿起笔改作业。
姜厌决定还是要找机会和虞清尘谈谈，不说752现在身上有于蓝蓝、周燕以及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男n号的气运，如果虞清尘身上气运被拿走，万一又觉醒什么能力就麻烦了。
这样想着，趁陈玲带着可灵去上厕所的间隙，姜厌也就开口问：“清尘，等会晚上你有事吗？”
虞清尘想了想发现没什么事情，姜厌问他要不要去吃烧烤散散心。
刚刚还心情低落的虞清尘瞬间有了动力：“行，那我现在就改作业。”
姜厌发现虞清尘有时候性格像一个小孩子，特别容易满足，前一秒还忧伤后一秒就能想到快乐的事情。
［他只是在暂时忘记痛苦，用一时的快乐掩盖伤痕累累的不开心。］
姜厌还在纳闷谁在说伤感语录呢，就见四零一脸高深，胖嘟嘟的手还摸着下巴。
略有震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了？］
这还是他那个文盲统吗？
四零傲娇的挺了挺胸：［你们人类古人说的好，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只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还真没有听哪个古人说过。
姜厌不知道它最近又在学习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知识，只是警告它：［别顾着玩，你最近就待在虞清尘身旁。］
四零期待的对手指：［那那个……电击器……］
［再敢私藏就打断你的腿！！］
恐吓完系统的姜厌心情舒畅，连带着看又来找他的姜棠都顺眼了一点。
也就一点点。
“哥哥，这是进口的蜂蜜水，你讲课肯定会费嗓子吧？可以冲水喝。”
姜棠似乎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忘了，笑语盈盈的把手里的罐子递给姜厌。
姜厌不是很想理他。
姜棠没有像昨天那样轻易的生气，见姜厌无视他，只是笑笑把东西放在姜厌桌子上。
随后高兴的和虞清尘打完招呼就走了。
虞清尘一言难尽：“他……”
姜厌浅浅评价：“有病。”
令姜厌没想到的是这仅仅是一次开始，因为平均两节课的时间，姜棠总是要从咨询室来他办公室转悠。
“哥哥，你桌子上的仙人掌万一不小心扎到你怎么办？我给你换一个贵点的不伤身的……”
“这是爸爸他们从国外带来的牛奶，养身的，你可以……”
“这是……”
姜厌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什么？”
从早上到现在，跟个苍蝇一样围着他，还阴阳他都阴阳不走。
要不是这是在学校办公室，可能会有学生进来，不然姜厌真的很想骂人了。
骂的很脏的那种。
姜棠瞬间楚楚可怜起来：“哥哥是生气了吗？是不是我不该……”
［他是想恶心死我吗？］
姜厌在脑海里对着四零咆哮。
虞清尘头一次和姜厌在一个频道上：“姜啊，他是不是准备恶心死你啊。”
“可能吧。”
要不是姜棠有心脏病，他真的会下手的。
熬到下班，姜厌和虞清尘像躲瘟神一样，完美和来找姜厌的姜棠错开。
“太恐怖了，他昨天眼神还想刀了你，怎么今天就给你献殷勤。”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人流较少、适合聊天的烧烤店，喝着酒谈话。
姜厌在虞清尘的强烈阻止下只浅喝了一口啤酒，理由是：“我可不想被你男人记仇”。
虞清尘手里拿着一瓶酒，突然看向姜厌说：“姜厌，我之前好像都没有听你说过江堇年，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就不小心遇见了，然后看上眼了，就这样。”
虞清尘怀疑姜厌在拿借口搪塞他，不过他也不在意，闷了一口酒：“那你真的喜欢他吗？”
“不喜欢，因为我爱他。”
江堇年接到姜厌电话的时候还在宋绾旁边帮忙招待客人，低声和宋绾说自己去接姜厌。
宋绾自然同意，眉飞色舞的让他快去。
江堇年赶到姜厌发的位置那里，两个人正蹲在花坛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安安。”
怕姜厌喝醉的江堇年过去把他拉起来，这才发现姜厌正在安慰虞清尘。
虞清尘不甚清醒的抱着姜厌一只手臂嚎叫：“我、我好难受啊姜厌，是不是要死了？”
“啊，心也好痛呜呜呜那个人……讨厌那个人。”
姜厌为难的看着江堇年：“今天晚上我能把他捡回去吗？”
就虞清尘这喝醉的样子，放他一个人回去，危险程度有点高。
况且暗处还有宿修虎视眈眈的盯着虞清尘，太不安全了。
“那就干脆直接回栖乐，反正就一间房间的事情。”
栖乐就是江堇年之前住的地方。
江堇年利落的敲定方案，就驱车带着两个人返回栖乐。
到了家里，江堇年见姜厌脸红扑扑的，加上虞清尘醉的这么厉害，便去厨房煮蜂蜜水醒酒。
这边姜厌安顿好虞清尘就去找江堇年。
第六十章 那你承认了对吧？
江堇年把蜂蜜倒进锅里，转头看姜厌双手抱胸倚靠在门上，轻声问：“你今天喝酒了？”
姜厌摇头：“没有喝多少，心里有数，就是虞清尘一个人喝。”
“一个人？”
“嗯，本来开始他说他只喝一瓶，谁想后面聊天，他心情不舒服，就叫老板给了他一箱。”
说起同虞清尘的聊天，姜厌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轻轻走上前用手环住江堇年的腰。
江堇年把火调小，感受到姜厌心情低落，转过身摸摸他软软的头发，询问道：“怎么啦宝贝？”
姜厌一抬头就对上江堇年充满爱意的目光。
联想到虞清尘和他说的事情，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两个仿佛刚刚好。”
时间地点刚刚好，就像命中注定一样。
江堇年虽然不清楚到底怎么了，不过姜厌以前不会这样说，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懂了江堇年的疑惑，姜厌就同他说起虞清尘的事情。
姜厌回答“我爱他”后，敏锐捕捉到虞清尘心情好像有点忧伤。
于是不经意的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虞清尘想说“没有”，可是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纠结后声音淡淡的“嗯”了一下，算是承认他有。
气氛沉默了一下，姜厌突然道出两个字：“宿修？”
虞清尘瞪大眼睛，略微紧张：“你，你说什么？”
“宿修啊，”姜厌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和虞清尘对视：“清尘，你每次听见他的名字都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虞清尘反驳：“什么每一次？”
他记得他就今天和现在在姜厌面前听到过这个名字。
面对这个疑问，姜厌并没有做出回答，只是微微一笑：“那你承认了对吧？”
知道虞清尘很好忽悠，所以姜厌巧妙的把这个话题转移开。
夜晚的风很凉，虞清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昏暗的灯光，热闹的谈笑声。
这一切似乎都在彰显着这是一个可以透露情绪的时候。
其实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很累。
虞清尘木然的拿起一串肉，默默咀嚼完后才慢慢开口：“我……曾经……或许喜欢吧。”
语气很平淡，却无法掩盖住那一丝的惆怅。
他现在有点不确定那是不是喜欢。
思绪飘又回到十六年前。
即使相隔那么远，可是虞清尘还是能够回忆起那些隐藏在时光里的点点滴滴。
“我同他认识，大概是在我十岁的时候。
当时我和父母闹矛盾离家出走，不小心被人贩子抓住，恰巧同宿修关在一起。”
小孩子心理很脆弱，我当时特别害怕，他比我小两岁，可是却竭尽全力安慰关心我。”
他在家里的存在感是最低的。
他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妹妹。
十岁的他渴望父母的关爱，所以企图通过离家出走这种方法来获得关注。
“他能在那些坏人打我的时候把我护在身后……大约有两天了吧，我们被救了出去，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父母会和大哥、妹妹说生日快乐，却不会和他说。
17岁的生日在快结束的时候，他无意间在手机上看见了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宿修。
少年唱着一首治愈人心的歌曲，结束的时候很开心的说：“在凌晨之前，祝我15岁生日快乐，也祝今天生日的你生日快乐！”
稚嫩的面容逐渐有了轮廓，眼尾的痣让虞清尘能一眼认出他来。
即便那一句“生日快乐”不专属于他，可他还是很固执的认为有人记得他生日。
他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偷偷的开始守护自己心中的那一抹光。
宿修的16岁生日，是在一大片谩骂中度过的。
那个时候的他被同公司的人陷害而遭对方粉丝骂，许多黑料被爆，大部分粉丝脱粉回踩。
而虞清尘的18岁生日，是在父母不让他上京大的决定中结束的。
因为小时候的一场意外，本该虞清尘承受的痛苦却让和他同岁的妹妹承担，后来使得她身体留下了后遗症。
“妹妹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爸爸妈妈要出去打工，你大哥又要去老远地方上学，所以你就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大学了吧。”
这是父母的借口，也是束缚住他的一根绳子。
虞清尘说到这里，眼睛酸涩，语气低落：“我想去京大，可是后来还是妥协了，因为这是我欠她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虞清楚是不用经过那些痛苦的治疗，也不会让身体状况变得那么差。
“后来就在那一天，我在江边坐着，遇见了宿修。”
其实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办，他一直以来坚持的梦想被家人打碎，而他没有勇气、更不好意思去坚持。
有时候想法也很极端，甚至想一了百了。
“他不记得我，大概是看我一个大男人满脸泪痕坐在那里，就和我聊了几句，最后让我好好生活。”
虞清尘勉强笑了笑：“回到家后，我做了一个很胆大的决定，我从别人那里买来了他的QQ号。”
以一个粉丝的身份加他，用知心的语言安慰他。
就这样，两个人渐渐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只是宿修从不知道他的身份。
宿修鼓励他要勇敢的去追逐梦想。
他在宿修的鼓励中第一次违反了父母的要求——再次将志愿填报改为京大。
在父母的骂声中他说：“钱我有，你们可以不用出我的学费，妹妹和我去京市，我也可以照顾。”
就这样，拾起了梦想。
宿修没有父母，他也就成为宿修的最亲近的朋友，他在空闲的时候会给宿修的表演一点建议，听他说娱乐圈的事情，有时也辅导他功课，又劝他不要在意别人的话。
两个落在深渊中的人互相汲取彼此的光芒。
“我19岁时时间已经不能让我学业和兼职相顾了，就在一天，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他以后会资助我上大学。”
那个人是已经在摆脱一些黑料，慢慢火起来的宿修。
姜厌知道，宿修在17岁时因为出演了一部校园剧而爆红了一段时间。
第六十一章 被救赎的人，是最长情的人
虞清尘灌了一口酒，声音嘶哑：“但是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他，我的妹妹因为我也去了京市上大学，药钱和学费那些，需要很多的钱。”
他在父母的恳求中把那些信息全部填成了妹妹的信息，而他父母在愧疚之下说他可以不用照顾妹妹，并且把家里之前为妹妹准备的钱拿出来给他作学费。
不用他照顾虞清楚是因为他母亲辞掉工作准备在京市开店卖东西。
“后面很老套，宿修18岁那天和我说能不能和他谈恋爱。”
虞清尘似乎还记得那个幼稚的人和他告白的场景，轻笑一下：“我喜欢这个把我拉出深渊的人，出于私心，我答应了。
沉浸在喜悦中，我当时都没有怀疑过他怎么能轻易的和一个男的提出谈恋爱。”
当时社会并不是那么开放，男的和男的在一起是很少见的，被别人知道了也会背地里乱传，更不用说是一个明星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从始至终，他都以为我是女孩子。”
从一开始，或许他们的遇见就是错误的。
“可是我还是很开心，被别人在意真的是很幸福的事情。”
“这个关系持续到我决定告诉宿修我的性别。”
约好在京大附近的一个咖啡店见面，虞清尘怀揣着不安前去见宿修。
“我都想好了，如果当时他恶心这种关系，我会断的干干净净的，谁也不会知道，如果他可以接受……”
姜厌把今天晚上虞清尘说的事情简单的和江堇年说了一下。
“后来虞清尘去见宿修时半路出了意外，宿修却在咖啡店无意间看见了虞清楚……”
姜厌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阴差阳错下宿修和虞清楚两个人在一起了。”
对妹妹的愧疚，加上虞清尘偶然中听见宿修说“同性恋很恶心”，他放弃去辩解那个QQ名为“yqc”的人是他。
而是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心情复杂的看着两个人恋爱，虞清尘从崩溃中投身于教育事业。
毕业后就在一所高中任教。
“虞清尘23岁生日那天，虞清楚不知道听说了什么去质问虞清尘是不是还喜欢宿修，就在办公室。”
虞清尘很累，当时带了三个班，他也不想和体弱的妹妹发生争执，他解释说没有。
“后来就发生了意外，一个持刀的学生，因为记恨教导主任对他的处罚，进办公室时拿刀一不小心捅在虞清楚身上，后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虞父虞不敢相信好好的女儿就变成这个样子，说如果不是虞清楚来找虞清尘，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宿修本质上就是一个疯子，除了怨恨上那个学生，还恨上了虞清尘。
虞清楚的死让宿修精神崩溃，事业也开始下滑，慢慢退出表演的舞台。
“宿修那个人很疯，能在虞父虞母面前装的正人君子，却记恨虞清尘毁了他心里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