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沐承的注意力立刻转移:“真假?!诶我手机呢?哦对,在我助理那儿,快快,我去瞅瞅!”
四人很快离开。
乔怀清二话不说钻进了更衣室,敏捷地回身关门,却被身手更快的谭郁时撑住,硬是挤了进来。
更衣室是公共的,隔间有三个,乔怀清没理由阻拦他换衣服,趿着被雨水浸泡了半天的单鞋往里走,借鞋撒气:“又淋雨又受气,今天怎么事事不顺,烦人——?!”
“人”字的尾音倏然扬上去,他整个人也腾空而起。
谭郁时拦腰抱起他,走到放包的台面前,扫开杂物,将他放下,然后脱掉了他滴水的鞋子,接着双手伸到背后圈住,似乎要脱他裙子。
乔怀清懵了懵,立刻捂住裙子:“你干嘛?兽性大发啊?靠,你不会喜欢女的吧?”
“你的裙子拉链在背后,不方便脱。”谭郁时的耳根有点红,眼睛像被雨水润泽过一样明亮闪动,“怀清,我没把你当替身,我现在心里没别人,只有你。”
“少占我便宜,我有手。”乔怀清死死按住裙子下摆,抬脚蹬他,“走开啦,死变态,翘屁嫩男勾引你的时候不上,换上裙子白丝就来劲儿了,还说没把我当替身,我已经看穿你的龌龊心思了,你的白月光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一定躲到月球去,做真正的月光,让你看得见摸不着。”
谭郁时低沉地笑,像浑厚的鼓点,敲击在心上。
潮湿的手掌抚摸他脸颊,额头相靠,鼻尖相抵,缠绵的眼神占据他的全部视野:“你不躲我就行。”
乔怀清不得不承认,这张呈现在大荧幕上能让观众惊艳的脸,此刻无限放大于眼前,对他这位唯一观众的杀伤力也是相当强。
但他撑住了,没被蛊惑:“你拦着我,我怎么躲啊?你又这么金贵,万一踹伤了你,向我索赔,我可赔不起。”
“那就乖乖束手就擒,好不好?”谭郁时搂住他,往怀里揽,“我给你介绍个对象,除了是演员,其他条件都符合你对红娘说的标准。”
乔怀清目光怀疑地上下扫量他:
一米八肯定有,谭郁时比他还高半个头。
八块腹肌估计也有,T恤下透出了隐约的轮廓。
至于最后一项……
“你有十八厘米?”他直接问了。
谭郁时耳朵更红,犹犹豫豫地说:“应该……是有的。”
乔怀清冷哼:“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在撒谎,你口中的十八厘米估计就像Tony师傅口中的‘只剪一厘米’一样,我才没那么傻,又被你骗一回。”
谭郁时并不反驳,而是问:“还有哪回骗你?”
乔怀清伸出食指,用力戳他胸膛:“你亲我却不睡我那回,我还以为……你真有点儿珍惜我呢。”
更衣室内静了静。
谭郁时的喉结起伏两下,手臂猛然发力,将他箍向自己。
乔怀清措手不及,两片湿透的胸膛突然紧贴,强烈的心跳咚咚咚地撞在胸口。
“喂!你又发什么疯?”
“珍惜的。”谭郁时的唇离他只有一厘米,说话间呼出的热气直接进他嘴里,“你再感受一次,好吗?”
“……”
这真不能怪我禁不起诱惑啊,老天爷。乔怀清心叹。
哪个小零被八块腹肌顶着能坐怀不乱呐。
何况这人是谭郁时。
是给他写诗、说心里只有他的谭郁时。
抵挡不住也算情有可原吧?
姑且相信一次也无可厚非吧?
“……你最好让我感受到。”乔怀清补上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厘米,“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表现……”
下一秒,谭郁时就迫不及待地执行了他的命令。
甚至好得有点过头了。
雨水仿佛成了胶水,将他们潮湿的双唇粘在一起,在紧密的摩擦与灼热的气息中逐渐干燥,但很快就随着吻的加深,变得更湿更润。
乔怀清嘴里的氧气迅速消耗殆尽,鼻子的呼吸跟不上谭郁时过度的汲取,开始缺氧、头晕。
他想出声,可张开的嘴被严丝合缝地堵住,没有任何发声的机会。
恍惚间,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个行为艺术:两位艺术家面对面跪坐,堵住鼻子,张嘴牢牢扣住彼此,呼吸完全依赖对方,直到他们因缺氧而双双倒下,被迫分开。
当时无法理解的艺术,此刻却有点儿共情了。
即便缺氧晕眩,体感难受,可他不希望谭郁时停下。
心理上产生的依赖感很舒服,比接吻本身更舒服,仿佛只要在这人怀里,就能彻底放松、完全沉浸。
谭郁时的度把控得太妙,在他临近窒息的时候分开,又在他昏头涨脑的时候,用那把迷死人的嗓音蛊惑他:“还要吗?”
谁能不掉进陷阱里。
这种时候不能讲自尊讲廉耻,人生苦短,尽兴才是真理。
乔怀清迫不及待地跳了进去。
手臂圈住脖子,整个人缠紧谭郁时:“要,哥哥你进步了……”
谭郁时其实一直很会亲,不过适时的鼓励也相当有效,再度交缠的时候,乔怀清被亲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窗外雨势浩大,掩盖了室内的动静,只有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有多剧烈,一声一声逐渐同频,仿佛两颗心脏融为一体。
潮热的空气蒸得皮肤发烫,乔怀清急需一些凉爽的东西降温,于是打起了面前男人的主意,把手贴上被雨水淋湿的上衣。
目的当然不止于此,可他尚未开始放肆,就被一把按住了。
“不要这样。”谭郁时哑声说。
乔怀清嗔道:“不要怎样啊?”
“我不会离开你的,怀清,不要这么急。”谭郁时凝视他的目光异常专注,与他十指相扣,像是安抚,“那天你来我家,我就觉得,你好像一个知道饭菜会被端走的孩子,于是拼命地吃,填饱自己的肚子,但这样只能饱餐一时,你还是会饿的。你需要的不是一顿饭菜,而是一个愿意给你做饭的人。”
乔怀清皱了皱鼻子:“你连我的菜都不是,我当回男菩萨陪你玩儿,你还教育起我来了,别以为自己很懂我。”
谭郁时搂着他继续亲了会儿,直到他慢慢放松,软在怀里。
“我可以陪你玩,让你知道我对你有欲望,但不会把你当成玩物,你也别那样看待自己。无论你过往如何,你在我心里……很珍贵。”
乔怀清微怔,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谭郁时的视线落到下方:“你说我不懂你,可你现在很好懂。”
乔怀清低哼:“你也没差,硌我半天了……节目不录啦,敬业的谭老师?”
“雨还没停,开不了工。”谭郁时的另只手伸到背后,拉下拉链,浅红似鱼的图案映入眼中。
“幸好有它,才能找到你。”
突如其来的抚摸令乔怀清一时走神,没听清他说的话:“什么?“
这时,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boss!我看你在里头待好久了,需要帮忙吗?”陶源的声音传来。
谭郁时高声回:“没事,你在门口等我十分钟,别让人进来。”
陶源:“好!有事喊我哦!”
乔怀清郁闷:“十分钟?这点时间哪儿够我爽啊。”
“够了。”谭郁时托着他抱起来,大步跨入隔间,锁上门,“滋啦”撕开他湿透的丝袜,“五分钟就够了,剩下五分钟是让你缓过劲儿的。”
…………………………
谭郁时的预判稍有误差,五分钟确实让他爽了,可剩下五分钟不够他缓过劲儿的。
之前嘲笑得多猖狂,现在就有多打脸。
幸好乔怀清从不会在这种事上内耗自己,喘匀之后就说:“我说真的,你玩玩我吧哥,哪怕你三厘米、三分钟我也认了,给你开个先例。”
谭郁时没吭声,翻过他,亲他眼皮、鼻梁,最终又落到唇上。
乔怀清闭上眼享受了会儿,以为稳了。
反正雨还在下,没法继续录节目,偷个情怎么了,就耽误三分钟的事儿。
“时间到了。”谭郁时忽然开口,“该出去了,下次吧。”
乔怀清倏然睁眼,难以置信这都搞不定他:“什么时间到了,我又不是灰姑娘。别怕丢脸,我保证不笑话你,小小的也很可爱。”
其实应该小不到哪儿去,刚才硌他的感觉挺明显的,少说……得有五厘米吧?
谭郁时无奈地笑,捡起毛巾,仔细给他擦拭:“今天我已经过界了,别再让我犯错。”
乔怀清搂着他脖子:“切,你哪次不过界?上回也这么说。”
“以后不会了,在你答应和我交往之前,我会忍耐。”
乔怀清盯他片刻,垂下眼,忽地喊他名字:“谭郁时,不管你真心还是假意,看在你目前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大发慈悲给你一句衷告……和我交往没好事,尤其是你这样的公众人物。”
“不会的,你是我的好运锦鲤。”谭郁时轻抚他背后的胎记,“你开始担心我了,我很高兴。”
“谁担心你。”乔怀清笑了,恢复常态,“看不出你这么迷信啊,我妈以前也说,红色胎记代表鸿运当头、吉星高照,但我没给她带来一丁点好运。”
“真锦鲤也做不到给每个人带来好运,你不用自责。”
“固执己见……”乔怀清嘟哝,“算了,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你的命运,赶紧给我穿上衣服。”
谭郁时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股脑儿丢进了垃圾桶。
乔怀清:“?我那条内裤很贵的!”
“不准在录节目的时候穿。”谭郁时捏了捏他的鼻子,“会让我分心。”
乔怀清气道:“你肯定是怕我屁股太翘抢你风头!”
谭郁时失笑,拆了包新内裤给他穿上,又塞给他一套干净的衣物:“去隔壁换,这里我来打扫。”
乔怀清走到隔壁的隔间,抖开衣服,果然还是女装,节目组就没打算放过他。
不过这回是休闲裤配短袖衬衣,不用穿丝袜了。
新内裤不怎么合身,他调整了好几次,突然想起件事儿:
谭郁时刚才居然没摸他屁股!
不是吧……那么骚气的内裤都拿不下?是他屁股不够翘吗?
乔怀清换上衣服,马上出去照更衣室的全身镜,越瞧越觉得,离了提臀裤,确实没那么饱满。
决定了,以后每天加练五组深蹲。
作者有话说:
谭:给老婆小露一手,老婆应该相信我的实力了。
乔:哎,五厘米就五厘米吧,好歹是个口红中样。
先换好衣服的嘉宾在店内化妆间吹头发。
肖沐承没看见自己的热搜,估计是曹靖看花眼了,郁闷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越想越不对劲儿,频频回头张望:“谭哥和乔怀清还没出来呐?”
曹靖:“可能是衣服难脱吧。”
其实他也觉着异样,夏天穿得少,换套衣服五分钟顶天了,怎么一刻钟了两人还不出来?
肖沐承吹干了头发,实在坐不住了,起身往更衣室走:“我瞧瞧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守在那儿的陶源。
肖沐承认得他是谭郁时的助理,挂上笑脸问:“谭哥还在里头吗?”
陶源客气地回:“嗯!在换衣服呢,有事吗肖老师?”
肖沐承的咖位没到被称作“老师”的地步,听他这么喊,心里有点儿虚:“哦,我没事,主要我的粉丝也在里边,他经常乱说话,我怕他得罪谭哥。”
陶源一惊:“乔怀清也在里边?我不知道啊,你这么一说……我刚才好像是听见了说话声,我以为boss在打电话呢。”
肖沐承:“肯定是他,就没见他出来,他俩在里头聊什么呢,待这么久?”
陶源仔细回想:“唔……我没听清他俩说什么,除此之外好像还听见了特别大的喘气儿声,也不知道怎么了。”
“喘气儿声?吵架了啊?”肖沐承有点幸灾乐祸,“很有可能,乔怀清别的不说,气人的本事一绝。”
陶源深有体会,猛点头:“对对对,他和咱老板第一次遇上就差点儿吵起来,当时把我吓得,没见过这么勇的人。”
肖沐承更笃定了:“肯定是吵起来了,脸红脖子粗的,当然喘气儿声大咯,你要不要再问问情况?”
“好,他俩半天没动静了。”于是陶源又转身,刚叩了一次更衣室的门,突然,门从里边打开了。
“你换个衣服还藏着掖着不让我看,我确定了,你肯定只有三……唔。”
谭郁时及时捂住了没遮拦的嘴。
乔怀清忿忿扯下他的手:“还不让说……算了,反正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短老公也早晚要见老婆的。”
谭郁时清了清嗓,盖住了他的后半句,接着问门口两人:“怎么了?”
肖沐承呆呆地看着乔怀清的手——
扯下谭郁时的手之后,他居然、居然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牵上了!
而谭郁时居然由着他牵!
不是,哥你营业态度这么卷的吗?镜头外也允许粉丝为所欲为啊?
我这个爱豆都做不到啊!
谭郁时:“去吹头发吧。”
乔怀清:“好啊。”
两人正要走,乔怀清的袖子突然被人扯住。
“呃……那个……”
肖沐承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他就想留下乔怀清。
这是他的粉丝,牵着别的嘉宾算怎么回事儿?又不是来录恋综的!
但谭郁时的视线同乔怀清一块儿转向了他。
冷汗瞬间从毛孔里渗出来了。
肖沐承其实是谭郁时的路人影迷,看过不少他演的电影,印象最深的角色是一名全球通缉犯,英俊潇洒,杀人如麻,上一秒风度翩翩,下一秒就能冷着脸崩开别人的脑壳。
此刻谭郁时的视线就犹如影片中破风而来的子弹,直击他门面。
肖沐承咽了口唾沫,讪讪松开乔怀清的袖子,没敢开口。
乔怀清却主动留了下来:“你先去吹头发,我有事跟他说。”
“什么事?”谭郁时的眼神和语调柔和许多,“我可以等你。”
乔怀清:“哎呀就两句话,你赶紧的,别粘着我,刚才还没粘够啊?”
谭郁时犹豫了会儿,最终答应:“好吧,你快点来,虽然天热,但头发湿着也容易头痛。”
“知道啦,啰不啰嗦啊你。”
陶源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粉丝,可谭郁时没责怪,他也没立场开口,直到跟着谭郁时走远,他实在忍不住了:“boss,这个乔怀清也太没分寸了吧!要不是为了录节目,谁惯着他啊!”
“为什么不能惯着?”谭郁时反问,“你不觉得他真性情吗?有什么说什么,很难得。”
陶源:“啊……啊?”
谭郁时叹气:“算了,你不懂。”
乔怀清的湿发在脖子上粘半天了,刚才稍稍“运动”后还出了点汗,急需吹干,于是催促肖沐承:“有话快说。”
肖沐承心想我面对谭郁时怂就算了,怎么在粉丝面前还像个孙子似的?立刻挺直了腰杆,严肃质问:“你什么意思啊?昨晚不是说好了这期转粉我的吗?”
乔怀清耸肩:“我是转粉你了啊,刚才节目里不是抛下谭郁时去找你了吗?可我没说不会再爬墙,你对着红娘睁眼说瞎话,我没戳穿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之后你就自己想办法吧,我要回郁时哥哥身边咯。”
肖沐承急了:“不是,就这么会儿功夫,谭郁时给你下什么蛊啦?你刚才不是对红娘说不喜欢演员吗?”
“嗯……之前是不喜欢。”
“现在呢??”
“现在发现我之前挺能装的。”乔怀清拍拍他的肩膀,挥手离去,“对不住了兄弟,技术有时候确实更重要,他哄得我很满意,你比不过的。”
肖沐承:“???”
前半句没听明白,但后半句……他忽然想起刚才俩人的牵手。
谭郁时咖位那么高,都能为了固粉而委屈自己讨好粉丝……太敬业了!
这大概就叫“比你有天赋的人还比你努力”吧。
比不过,确实比不过啊……
半小时后,雨声式微,节目重新开始录制。
跟拍摄影师就位、远景拍摄就位、随身摄像头就位……唯独嘉宾们没就位。
PD跑过来解释:“杜老师有点情绪,各位请稍等片刻。”
盛星波还不知道他积分清零的事儿,问:“他有什么情绪啊?下雨天emo了?”
小娅笑道:“盛哥你真逗,杜老师积分清零了,刚才就看见他脸色很臭了。”
“那不是他活该吗?”盛星波也是个快人快语的,“他自己闭着眼睛一通乱吹,翻车了能怨谁?还闹起情绪了,耽误大家的时间,无语……”
小娅扯他衣袖:“盛哥别说了……菲儿看起来挺难受的。”
盛星波看过去,小姑娘果然弯着脖子,局促地搅着手指。
也难怪,其余粉丝都有偶像陪着,就她的不在,孤零零一个人,怪可怜的。
“诶,菲儿,我没怪你啊,别多想。坐过来点儿,小娅陪你说说话。”
菲儿抬起泛红的眼睛,忽然举手招呼PD:“我……我申请转粉盛哥!”
肖沐承和曹靖都是一惊。
这姑娘怎么说转就转了?
小玉也急了:“哎呀,这下盛星波能加100分了,好难追上啊。”
乔怀清调笑:“谁让你家……我们家boss没去安慰人家,错失良机了吧?“
谭郁时倒没多大反应:“没事,还有加分的机会。”
乔怀清看向他:“你觉得任务还有第三阶段的大招啊?我也觉得,否则这期任务也太简单了。”
“不,我是想到了规则一说的:粉丝成功加上红娘的好友即可得分,其余得分行为请自行探索,限时4小时,最终得分最高的嘉宾将获得本期奖励。”谭郁时一字不落的复述完,说,“目前我们所有人都只通过登上红娘名册得了分,‘其余得分行为’无人触发,这点很奇怪,但我相信应该是有的。”
小玉也听见了,恍然大悟:“是啊!怎么会没人触发呢,时限都过半了。”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们十个人,其中不乏谭郁时这样的高智商,竟然都未能触发支线,看来这额外得分的条件藏得颇深。
“你这么一说,还有件更奇怪的事儿,我早就想问了。”乔怀清道,“目前看来,主线任务就是给粉丝介绍对象,怎么还分三种结局?杜熙那样的应该算BE,登上名册的是HE,还有个PE是什么?总不可能真让粉丝去相亲吧?”
小玉:“等会儿等会儿,你们两口子越说越扑朔迷离了,会不会想多了?这期不是智商考验,是情商考验啊,或许就这么简单呢?”
她说完,两人突然齐刷刷地看向她。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乔怀清表情一言难尽:“妹妹,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谁跟他两口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小玉一时顺嘴,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经乔怀清提醒才发现,尴尬得脚趾抠地。
谭郁时最讨厌被人组cp,以前瞎传他绯闻的人全被告了,久而久之,谁都知道他不喜欢被捆绑营销,风险大过利益,贴上来的女星男星自然就少了。
粉丝也很清楚他心里有位白月光,所以哪怕他在电影中与搭档的性张力拉得再满,也很少会有粉丝嗑真人,顶多嗑角色。
而她如今不仅背叛组织,嗑了真人cp,甚至贴脸开大嗑!简直罪不容诛,谭郁时绝对会生气!
小玉紧张得脑门冒汗,小心翼翼地觑着她家boss的脸色。
“没事,不用道歉。”谭郁时神色自若,转头对乔怀清解释:“她在嗑cp而已,这是粉丝的自由,我们无权干涉。对了,小玉,你爱写同人是吗?写我们两个也可以,我不介意。”
小玉:“!!!”
怎么会有这么宠粉的偶像呜呜呜……
“好好好,我回去就写!”
乔怀清低声咒骂:“你这么哄骗天真少女,良心不会痛吗?”
谭郁时轻咳:“创作自由,她也想写,怎么能算哄骗?”
……好狡猾的男人。
“别小看同人女,当心她给你写篇虐恋情深的BE文。”乔怀清道,“比如我出车祸失忆不记得你了,你还在苦苦守候……”
谭郁时:“这不算BE。”
乔怀清:“嗯?那怎样才算?”
谭郁时沉默了一小会儿:“比如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而你不记得我了,我也找不到你了,多年后我们重新相识、相知、相爱,原本可以HE,但这时你却发现了我是谁,由爱转恨……最终BE。”
作者有话说:
没事,你俩的原作作者叫BKE(冰块儿),意思就是有K(块)挡在BE中间,没人能让你俩BE
乔怀清笑道:“你脑洞挺大啊,不干演员这行也能去当编剧。”
谭郁时扫他一眼,淡声道:“言归正传,一会儿我们尽量多和红娘聊聊,或许能有所发现。”
过了五分钟,PD前来通知,杜熙已经调整好状态,可以一起出发了。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希望菲儿过去与他谈谈。
刚申请转粉的菲儿犹豫不决,盛星波倒无所谓,让她自己决定。
乔怀清冷笑:“他连挽留你都这么高高在上,自己没腿不能过来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菲儿咬牙下定决心,对PD说:“我不去了,杜哥要是真心想留我,接下来就表现得敬业点吧,别再耽误大家时间了。”
“嗯嗯好的,我去转达。”PD用力点头,想来心里也颇为赞同。
其余九人先到婚纱店外等候,雨后空气清爽不少,也不觉着闷了。
乔怀清随口问:“诶,你说,杜熙发脾气耍大牌那段,会如实播出吗?”
谭郁时也拿不准:“这要看周姐的意思。”
明星某些容易引起争议的片段通常是节目的流量来源,多数节目都会保留,但像杜熙这种明显讨骂的行为,节目反而不一定会放。
黑红也是红,但纯黑就是砸人饭碗了。
乔怀清若有所思:“如果我是他,我就不录了,省得继续丢人。”
谭郁时莞尔:“这么容易放弃吗?”
乔怀清耸肩:“退堂鼓第一名咯,就跟我学画画似的,你不知道吧,我最早是学国画的,因为我妈是丹青画家,所以我姐叫心彤,我叫怀清,组合起来就是‘心怀丹青’嘛。可我没我姐有天赋,学了一阵子就知道自己不行了,转去学油画,结果还是菜,最后就沦落至此咯。”
小玉安慰:“画二次元也没有低人一等嘛,何况你很厉害啊,和我差不多大,就已经当上主美了!”
“话是这么说,但心里难免有落差嘛。”乔怀清叹息,突然话锋一转,得意道,“不过能赚钱就行,我高中那时候画同人色图来钱最快,一个月能赚上万呢,有些清朝同学骂我下贱淫荡,切,只要能让我妈和我姐安心创作,随他们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