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带球跑失败了—— by森木666

作者:森木666  录入:06-13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下旋梯,紧张感舒缓之后,所有流程都如当初排练那般顺利进行。
他们宣读了婚礼誓词、互换了戒指,并在伴郎团的助力下亲密拥吻,事先备好的玫瑰花瓣也在这一刻倾数落下。
花雨纷飞,书写了一场极致的浪漫。
婚礼结束之后,晚上在梁家老宅还有一场露天party要召开,年轻人在此尽情享受、尽情放纵。
这群少爷千金们本想把梁絮白和郁楚灌醉,但考虑到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夜,便好心放了两人一把,转而将目标投到老成持重的梁锦安以及不苟言笑的梁宥臣身上。
整个渝城无人不知这两位少爷护弟弟护得厉害,如此特殊的日子,自然应由他们俩来挡酒。
趁着战火被哥哥们吸引走了,梁絮白赶紧拉着郁楚回到别墅里:“咱们去看看葡萄吧,今天只顾着忙,都没怎么抱过她。”
眼下已过十点,小葡萄正在她的房间里熟睡,保姆见他二人进来,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郁楚喝了好支香槟,虽不至于醉,但身上多少沾了些酒气。他隔着半米的距离看向熟睡的孩子,眼底盛满了慈爱。
两人在小公主的房间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回到主卧后,郁楚问道:“你累吗?”
梁絮白:“还好。”
郁楚给他一颗醒酒的药:“把这个吃了。”
梁絮白蹙了蹙眉:“我没醉。”
郁楚轻掀眼皮,目光轻柔,嗓音甜腻醉人:“老公~”
梁絮白:!
他忽然想起当初在奥斯陆领完证让郁楚叫他“老公”的场景,可那时郁楚羞于启齿,他便耍赖皮,让郁楚洞房的时候再叫。
没想到……
梁絮白悟了,这哪是给他醒酒啊,这是给他的小兄弟醒酒呢!
喜结连理咯!后面就是养崽篇啦,小公主要长大了(-^O^-)

晚上八点,梁絮白准时抵达机场。
他对着后视镜仔仔细细整理好衬衫,转而抱着一束玫瑰花走下车,迈开长腿往机场内走去。
“那不是梁絮白吗?他手里拿着花,是来接楚楚的?”
“不会吧,楚楚在横店拍戏,听说还要半个月才能杀青,而且我们也没收到楚楚今天回来的消息啊。”
“可这人就是梁絮白啊,宽肩窄腰、黑皮红毛。”
“难不成他劈腿了,来接哪个小情人?”
“别乱讲,人家和楚楚关系好着呢!”
几个女孩儿一边说话一边往郁楚的几个后援群发消息,向群里的大佬确认郁楚的行程。
不多会儿,某位大粉回复,说郁楚还在横店拍戏,没有回来。
“我靠,狗男人真劈腿了?结婚三年不到就变心了?!”
“先别急着下定义,咱们暗中观察观察。”
很快,群里弹出了消息:【楚楚好像回来了,今天下午临时定的机票。】
【楚楚这两年的行程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我们都无法获得准确的消息去接机了。】
【小别胜新婚,可能是舍不得lxb,所以才忍不住偷偷跑回来吧。】
【lxb这福气是我羡慕不来的qaq】
【lxb这福气是我羡慕不来的qaq】
【你们有人在机场?】
女孩们刷完群消息互相对视一眼,再抬头时,宽肩窄腰、黑皮红毛的梁絮白已经搂着一个清瘦的青年离去了。
渝城的金秋依旧炎热不堪,郁楚坐上车之后立马摘掉墨镜和棒球帽,颈间也浮出了一层细汗。
梁絮白立刻递给他一杯加了冰块的鲜榨西瓜汁:“明天又要回剧组?”
郁楚低头喝了几口果汁,两腮微鼓,待瘪下去之后才开口:“明天下午的航班。”
梁絮白脸上的喜色消失于无形,他缓缓启动车辆,应道:“这么赶?”
“马上就要杀青了,导演今天本来不打算放我走的,我求了又求他才愿意松口。”郁楚用指尖拨动玫瑰的花瓣,上面还沾着水珠,甚是新鲜。
“杀青之后回家吗?”梁絮白又问,“还是直接去下个剧组?”
郁楚摇头:“暂时还不确定,因为《流火》马上要上映了,可能要飞往各地做宣发。”
自从两人成婚之后,郁楚便彻底进军电影界了,所接的本子都是大制作,去年还获得了最佳男配奖,后续到手的角色全是男一号,且都是以剧情为主的犯罪片,市场更加广泛。
梁絮白恨自己多嘴,这会儿彻底噤声。
郁楚侧过脸看他,见他不高兴,心里也颇为愧疚,忍不住多喝了几口西瓜汁。
得知他要回来,郁晚意洗完澡之后没有急着去睡觉,一直在客厅等待,直到别墅大门有车灯闪现,她才蹦蹦哒哒地跑出来,站在石阶上一边挥手一边喊“爸爸”。
三岁半的小丫头眉眼已经长开,五官愈来愈像郁楚,天生的美人坯子。
她扎着高马尾,额前蓄有一层厚厚的齐刘海,笑时颊边可见两个浅浅的梨涡,再搭配一条黑白格纹的背带裙,特别可爱。
梁絮白把车停在石阶旁,而后将钥匙递给郑叔,由他帮忙开去车库。
“爸爸!”郁晚意张开双臂奔向郁楚,用小胳膊抱住他的腿软软糯糯地撒娇,“你终于回来了,我和白爸都好想你啊~”
郁楚弯腰抱起女儿往屋内走,眼尾噙着笑:“真的想我了?”
“当然是真的啦,尤其是白爸,他每天晚上都要抱着你的——”
“咳!”梁絮白用力咳嗽一声,打断了女儿的话。
郁晚意搂住郁楚的脖子,冲梁絮白耸了耸鼻子:“哼!”
抱着楚爸爸的等身抱枕入睡,真是羞死人了!
老爷子年岁已高,通常过了晚八点之后便要洗漱入睡。今日得知郁楚回家,恁是熬到了九点,见到他之后才肯回房休息。
梁旻川从厨房端来一盘鲜切蜜瓜,用叉子喂给郁晚意:“这是张阿姨刚切的,特别甜。”
兄妹俩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开了,梁锦安催促道:“你们两个明天要上学,还不赶紧去睡觉。”
梁旻川给妹妹递了个眼神,郁晚意当即会意,开始撒娇:“大伯,楚爸爸刚回家,我想多陪陪他。”
梁锦安把视线移向儿子:“你呢?”
梁旻川一边嚼蜜瓜一边说道:“我陪妹妹。”
“去睡觉。”梁锦安沉声吩咐。
男孩悻悻然把水果盘塞进妹妹手里,不情不愿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郁楚笑了笑,说道:“葡萄,咱们也去睡觉吧,如果明天赖床起不来,哥哥和爷爷就不会等你了。”
梁旻川已经入小学了,郁晚意就读的幼儿园附属于他们学校,兄妹俩正好同路。
老爷子精气神不错,每天早上打完太极都要送两位小宝贝去学校,尤其对郁晚意照看得紧,生怕她一个女孩子受欺负。
郁晚意闻言乖巧地点头:“好。”
梁絮白已有月余时间没和郁楚温存了,今晚特意给房间里点了香薰烘托气氛,谁料等他洗完澡出来,女儿已经爬上床了。
他几步走近,小声提醒道:“宝贝儿,回你自己房间睡觉。”
郁晚意抗议:“我不。”
梁絮白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和爸爸们一起睡觉,要学会独立知道吗?”
郁晚意试图蹬腿表达不满,却见郁楚推门而入,小丫头立刻变脸,泪眼汪汪地看向他:“爸爸……”
郁楚一怔,快步走来把女儿抱入怀里:“怎么哭了?”
梁絮白心里一咯噔,果然,他的宝贝女儿抽抽嗒嗒地望过来,语气尽显委屈:“白爸要赶我走,他还凶我,说……呜呜呜说不听话就要挨打。”
郁楚不悦地蹙眉:“三岁左右的孩子正是性格成型时,身为父亲就要言传身教,你怎么能这么暴力地对待她?”
梁絮白:“……?”
“她说什么你都信?”
郁楚用指腹擦净女儿脸上的小珍珠,替她申辩:“小孩子又不会说谎,而且眼泪可做不得假。”
梁絮白颇为赞赏地点点头:“很好,女承父业,以后咱闺女要是当不了影后我就把整个娱乐圈给掀了。”
郁玩意扑进郁楚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白爸好凶~”
“不哭不哭,咱们不理他。”郁楚抱着孩子躺下来,轻柔地安抚道,“今天晚上和爸爸一起睡。”
梁絮白沉着脸在他身后躺下,默不作声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灯源。
小孩子入睡速度极快,呼吸很快就平稳下来了。
须臾,梁絮白凑近,细声问道:“晚晚睡着了?”
“嗯。”郁楚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睡衣被一股蛮力拉开了,男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握住了那截柔腻的腰。
郁楚呼吸一凛,隔着布料按住他的手,小声警告道:“别闹,孩子在身边呢!”
梁絮白亲吻他的耳珠,热息与嗓音同时灌入耳内:“我知道,去浴室吧。”
郁楚无奈,侧过身把双臂挂在他肩上:“抱我。”
浴室的灯光明亮刺目,空气中残存着几分尚未来得及消散的热意。
盥洗台的镜面蒙了一层水雾,依稀可见两道相拥的身影。
郁楚把脸埋进男人的颈窝,尽量不发出声音来,可是梁絮白铁了心没打算放过他,他越是忍.耐,对方就越是得寸进尺。
那些旖旎的声音细细碎碎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镜中之影晃得愈渐热烈。
郁楚不堪颠簸,指甲几乎要楔入男人的肩胛里了:“梁絮白,你……”
他缓了缓,压低嗓音继续说道,“你,慢点儿。”
梁絮白握住他的膝弯,手臂青筋毕现,每一寸筋骨都散发出惊人的力量感。
“慢不了一点。”
时间在这个空间里仿佛失去了意义,它像在快速流逝,颠倒了世界的秩序;又像是忽然停止了转动,足以令人类的听觉和视觉都陷入茫然之中。
那些呼吸声、低泣声以及告饶声都交织在一起了,徐徐融成一味至烈的药,让人变得痴狂迷醉。
相隔了数日的思念,被他们用最原始、最热烈的方法里表达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传来了小葡萄的声音。
郁楚一顿,下意识抱紧梁絮白:“等、等一下,女儿醒了。”
“没有,你听错了。”梁絮白嘴上这般说着,但还是放缓了动作。
“我真听见了,她在喊爸爸……”郁楚轻轻推他的肩,“你出来,我去看看她,可别让她摔下床了。”
梁絮白下颌线紧绷,嗓音低而沉:“再等会儿。”
“不能等!”郁楚挣扎着摆脱了他,而后从盥洗台下来,披上浴袍匆忙往外走去。
梁絮白:“……”
他看向自己的好兄弟,无奈地闭了闭眼。
郁晚意醒来发现身旁空无一人,小丫头害怕地喊了几声“爸爸”,直到被郁楚抱进怀里才重新入睡。
郁楚的呼吸还没平复,指尖仍在小幅度发颤。
他看了一眼尚且亮着灯的方向,然而身体已经疲累至极,没多少力气再爬起来了,思虑再三,便放弃了回到浴室的念头。
良久,浴室的灯光熄灭,梁絮白摸黑回到床上。
郁楚侧过身,小声开口:“还要继续吗?”
梁絮白没什么情绪地回答:“不了。”
卧室里幽黑寂静,可清晰地听见他的呼吸声。
略有些急促,仿佛是在赌气。
郁楚沉吟半晌,而后试探性地摸了他一把,确定真不需要之后才回答:“哦,那睡觉吧,晚安。”
梁絮白:“…………”
我好不容易才把兄弟安抚下去,你就这么给唤醒了?

清明节时,郁楚和梁絮白带着女儿回到湘州祭拜外婆。
外婆在县城有一套两居室的小房子,现在是郁湘在住,至于乡下那套祖宅,郁湘每周休息时就会回家打扫一下,偶尔小住一晚增加点人气,让房子不至于烂掉。
此番回来祭祖,姐弟俩把房子里里外外重新收拾了一番。郁楚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休息,而梁絮白也想体验一下乡下的生活,一家三口便决定在这儿住上几日。
“这个老冰箱还能用,只是声音有点大。”郁湘把冰箱洗干净之后插上电试了一会儿,转而又看向客厅里的古董彩电,“但是电视不太行了,画质不清楚,看久了伤眼睛。”
郁楚:“姐,我们住几天就离开了,用不着这些东西。”
郁湘:“葡萄会习惯吗?她平时习惯了看动画片,这几天怎么办?”
“不用担心,梁絮白电脑里下载了好几部动画片,可选择的余地很大,而且爷爷规定她每天只能看两个小时的动画片,不能太过沉迷。”
“这倒也是……你再看看家里还缺什么,我去帮你们买回来。”
郁楚无奈一笑:“你就别操心了,日常所需我们带得非常充足,而且镇上有超市,如果差什么东西我和梁絮白可以去超市采买。”
“那行,家里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得回学校,下午有教研会要召开,不能缺席。”郁湘洗完手提着包往外走,随后又简单叮嘱了几句。
送走姐姐之后,郁楚正打算去厨房整理一下,冷不丁听见屋后传来了女儿的惊呼声,他急忙推开老旧的木窗瞧了一眼,只见梁絮白正卷着裤腿猫腰行走在溪涧里,用青筋虬结的手臂翻开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一只无处可逃的螃蟹被他抓了个正着。
“哇——爸爸好厉害呀!”郁晚意站在岸边拍手叫好,顺便将盛了半桶水的塑料小桶递过去,“快把小螃蟹放进来!”
郁楚从卫生间取来一条干毛巾,快步来到小溪旁:“水很凉,你赤着脚就不怕感冒吗?”
“别方,我身体结实得很。”梁絮白继续翻石头,很快又翻出一只螃蟹,“来宝贝儿,接着!”
郁晚意虽然没有下水,但是岸边的浅滩非常湿润,她在那儿奔来跑去的,漂亮的鞋子早在不知不觉间被水渍浸湿了。
她提着小水桶跑过来,邀功似的忘向郁楚:“白爸抓了很多小螃蟹,还有小虾米,他说晚上炸给我吃。”
这个季节能抓到虾米确实不容易,郁楚弓身揉了揉女儿的脑袋,柔声说道:“你和白爸已经抓了很多螃蟹虾米了,我们回家去吧。河里的水很冷,如果把白爸冻感冒了,他就要吃药,葡萄最讨厌吃药了,你也不忍心看到白爸吃药的对不对?”
小丫头敛去笑意,立刻变得愁眉苦脸:“除了吃药,是不是还要打针呀?”
她虽是个早产儿,但身体非常健康,从小到大很少生病,若不慎感冒,便会被家里人轮番哄着喂药,微苦的药汁并不是她这个年纪能接受得了的。
至于打针——小丫头的印象大多时间都停留在接种疫苗的记忆里,她认为打针就是生病的表现,所以每次接种疫苗的时候都哭唧唧地望着二伯,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不怎么会哄人的梁宥臣非常严肃地对她说,如果不打针,以后要痛很久很久,而且会变得特别丑。
于是郁晚意只能咬牙挨针,每次都疼得嗷嗷大哭。
思及此,小丫头吓得赶紧对摸螃蟹的梁絮白招手:“爸爸你快点上来,不然要给你打针了!”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啊。”梁絮白兢兢业业地翻石头,清澈冷冽的溪水从他脚踝边滚过,将皮肤冰成了薄红色。
郁晚意急得直跳脚:“爸爸!”
梁絮白回头,见女儿快急哭了,赶紧撒丫子往这边跑来:“好好好,爸爸来了爸爸来了。”
他找了块石头坐下,从郁楚手里接过毛巾擦干脚上的水,“她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郁楚失笑:“女儿担心你感冒之后要打针,怕你疼。”
梁絮白穿好鞋袜洗净双手,而后把郁晚意架在脖子上,眉飞色舞地说道:“闺女真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还得是老婆你会生啊。”
郁楚没好气地拍了拍他:“别嘴贫,看路。”
父女俩在河里玩了几个小时,抓了小半桶螃蟹和虾米。回到家之后,郁楚迅速给女儿洗澡换衣服,梁絮白则去厨房将新鲜的河虾和小螃蟹炸至酥脆,并顺手炖了一锅牛腩 。
外婆的老宅只有一口柴火灶可用,梁絮白凭借这几年在部队累计的经验,倒也能轻松驾驭它。
郁楚给女儿洗完澡便来厨房帮他打下手,梁絮白朝门口看了两眼,问道:“闺女呢?”
“在看《小猪佩琦》。”郁楚折几片新鲜的上海青,正打算过水清洗,被男人夺了去,“我来洗吧,你去给灶炉添点柴火。”
郁楚倒也没和他争,十分听话地来到灶台前坐定。
“对了,这是我刚炸的虾米和螃蟹,特别酥脆,你尝尝。”说罢,梁絮白将炸好的虾米喂进他嘴里,“味道怎么样?”
郁楚细细咀嚼,睫毛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梁絮白忐忑地凑近,“不好吃?”
“好吃。”青年抬眸,绽露着浅笑,“我想到了当初你陪我上节目的那些往事。”
“抓鳝鱼那次?”
“嗯。”
梁絮白又往他嘴里塞进几颗虾米,揶揄道:“如果不是我坚持不懈,现在哪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郁楚默不作声地往灶炉里添了两块木柴。
很快,梁絮白在他身旁坐下,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去,“楚楚,你当初决定留下孩子,是因为舍不得打掉,还是因为我?”
“当然是舍不得。”郁楚又添了一些木柴进去,耳尖泛出零星红意。
“真的?”
“嗯。”
梁絮白压低嗓音,恶劣地说道:“说谎可是要挨打的。”
郁楚的耳尖红得更厉害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女儿还饿着肚子呢,赶紧做饭吧!”
每年的清明节似乎都在下雨,早上祭拜外婆回来,雨势愈发汹涌了。
高中放了两天假,郁湘得闲便回到老家了,小侄女黏她黏得紧,时时刻刻都跟在她身边。
晚上,小葡萄和姑姑一起睡觉了,梁絮白关上房门,一边给电脑充电一边说道:“东面厢房好像有点漏雨,等雨停了找工匠把瓦片全部翻修一下吧。”
郁楚点头,旋即将床铺整理好:“你在乡下住得习惯吗?”
梁絮白三两下便爬上床了,顺手拉了他一把:“这有什么不习惯的?我连杂草堆都睡过呢,三年训可不是白挨的。”
郁楚在他身旁躺下,顺手摁掉了床头的电灯开关:“其实我挺喜欢这儿的,一砖一瓦都是儿时的回忆。”
“我也喜欢。”梁絮白说,“要不咱们以后每年寒暑假都回来住一段时间吧,顺便给闺女留一个完整的童年。”
他所谓的完整童年,包含的项目有玩泥巴、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逮虾、抓蛐蛐和萤火虫、用竹苕帚扑蜻蜓等等。
“北方没有南方这么多虫子可玩,我小时候跟爷爷奶奶回老家的时候少了许多乐趣。”梁絮白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郁楚觉得这人的脑回路九曲十八弯,让人捉摸不透,便不打算接话了,没想到他依旧喋喋不休,“我记得有个玩意儿叫‘蚰蜒’,和蜈蚣长得挺像的,有一次我——”
话音未落,便被郁楚捂住了嘴:“大晚上的,你能不能安安静静地睡觉?”
为什么非要说一些令人汗毛倒竖的生物!
梁絮白就势亲了亲他的掌心,闷闷笑了一声:“我不说了,睡觉吧。”
翌日天气放晴,郁湘带着侄女去镇上的超市买了几斤新鲜的基围虾,准备闷一锅干锅虾,回来时正巧碰见梁絮白扛着渔网朝河边走去,郁晚意立即跑过去抱住他的腿撒娇:“爸爸,我也要去~”
梁絮白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乖乖在家,我很快就回来,你若是再把鞋子打湿了,楚爸爸要生气的。”
小丫头压低嗓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们偷偷去,不让他发现。”
梁絮白被她逗笑了,单手把她抱在怀里往溪涧走去:“那你保证这次不踩水,就在岸边乖乖呆着。”
“嗯,我保证!”郁晚意说完伸出了小指,与他拉勾。
梁絮白在小溪里逛了一圈,捞回几条肥硕的桃花鱼,可以熬一大碗鲜香奶白的鱼汤。
四月的溪水透着凉意,但这点寒凉对于曾参加过冬泳比赛的梁絮白来说没有任何威胁作用。
抓完鱼,见郁晚意正眼巴巴地站在岸边瞅着,他索性扔掉渔网把闺女架在肩膀上,托着她在河里玩儿了一圈儿。
郁晚意起初还担心落水,双手紧紧箍住爸爸的脑袋,后来渐渐放宽了心,开始指挥梁絮白:“再快点,再跑快一点!”
小溪里的鹅卵石个头不大,且胜在够圆润,饶是赤脚踩在上面也不会有任何不适。
梁絮白听从闺女的命令加速奔跑,溅起了阵阵水花,逗得小丫头咯咯直笑。
“宝贝儿,喜欢这里吗?”岸边垂下几支新开的迎春花,黄灿灿的,煞是好看,他折下一枝递给女儿,顺嘴问了一句。
郁晚意接过花朵,点头应道:“喜欢。”
“那以后放假了爸爸再带你过来玩,怎么样?”
“好呀!楚爸爸会和我们一起来吗?”
梁絮白:“会。”
郁晚意把花枝别在耳根上,小腿轻轻晃了晃:“太好啦,以后放假又可以过来玩咯!”
梁絮白笑道:“到时候记得让楚爸爸教你摸鳝鱼。”
小丫头不解:“鳝鱼是什么鱼?”
梁絮白:“一种很好吃的鱼。”
小丫头砸吧嘴:“好。”
父女俩在河里玩了一遭,身上都被溪水溅湿了,彼此心知这样回家必然要挨骂,便默契地没有出声。
俩人鬼鬼祟祟地溜进卫生间,梁絮白迅速替女儿洗完澡换了衣服,把自己也收拾干净之后才出现在郁楚面前。
早上沐蓉给郁楚发了一份电子版的剧本,他正在仔细翻阅,并未发现那对父女的异常,直到闻见清幽的沐浴乳香气时才抬头:“你洗澡了?”
梁絮白面不改色地说道:“今儿天气有点热,我出汗多,怕熏着你,所以就洗了个澡。”
郁楚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又埋头继续阅览平板里的剧本。
梁絮白没有打扰他,非常识趣地离开了。
乡下的生活静谧美好,就连日光都比城市里的更有质感。
这是郁晚意第一次在乡下生活,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与探索欲,梁絮白非常乐于做她的人生导师,带她探索、为她解惑。
门前屋后的田埂和荒地均被这对父女踏了个遍,他们见过浮在池塘里的大白鹅、穿梭在竹林里的散养土鸡、躺在猪圈里的大肥猪,以及追着他们跑的大黄狗。
每次光鲜亮丽地出门玩耍,回来时必定狼狈邋遢。
起初郁楚还会念叨几句,后来眼不见为净,便由着他们去闹腾。
清明假期即将结束,郁湘需要返回县城,为明天上午的课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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