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用他说,白小生就什么都明白了过来了。
看了眼难受得弓下腰的何以蔺,白小生拿出了手机,打通了陈医生的电话。
挂了电话后,白小生看见何以蔺绷紧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细汗,整个拳头握的死死的,整个人在隐忍着。
餐厅离别墅有快一个小时的距离。
其实想要解决这个药,去中心医院还会更快点。
但是以何以蔺这个身份,好像确实是丢不起这个脸,所以宁愿忍受这一个小时的折磨。
白小生看了眼被何以蔺咬出了血丝的嘴角,顿了顿。
在巨大的情欲的冲击下,何以蔺感觉全身变得滚烫。
何以蔺绷紧着脸,细汗不断地在额角冒出。
他额角青筋直起,手心的指甲几乎都要嵌进了肉里。
在药力的冲击下,何以蔺感觉意识越来越混沌了。
他死死地咬着牙忍受着这药物的侵袭,用自已仅剩的理智去压制住它,连嘴角被咬出了血也不知道了。
直到腥甜的味道开始在嘴里蔓延开。
何以蔺低垂着头,绷紧着神经,感觉自已置身于熔炉中,在被里面的火灼烧。
灼烧着他的他的理智,也灼烧着他身上每一个细胞。
连带着身上的全部血液被火烤得沸腾了起来。
连呼吸也变得滚烫。
一时间,他迷蒙了眼睛,眼睛也逐渐混沌了起来,感觉自已失去了对外界声音的感知了。
整个人仅凭只剩下的一丝绷紧的理智吊着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冰凉的手,伸到了他的薄唇前。
初秋时节,天气有些凉了。
而唇边握着拳头的白皙手背似乎因为天气也泛着丝丝的凉气,浇灌在何以蔺滚烫的薄唇上。
或许对此时的何以蔺来说,正常的体温在他这都是冰凉的。
炙热的呼吸打在白小生丝凉的手背上,在被降温后,又反弹到了何以蔺滚烫的唇上。
“何总,你嘴巴都流血了,难受的话就咬我的手吧。”
白小生清冷平静的声音在何以蔺耳里响起。
听到声音的何以蔺缓缓的抬起了头,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手和声音的主人。
白小生看着何以蔺紧绷的牙关,再看了看他带血丝的嘴角,有些担心他咬到舌头,于是将手往他唇边递了递。
看到何以蔺只是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已,不为所动。
白小生凑近了些,以为何以蔺现在已经被药物侵蚀了理智,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所以打算捏住他的脸颊,动手将他的手给他咬。
但是还没等他那只要捏他脸颊的手伸过去,他放在何以蔺唇前的手便被滚烫的手掌抓住了。
白小生抬眼间,撞入了何以蔺充满情欲的眼睛里。
紧接着,便被一股猛力猛的一拽,将白小生的身子猛拽着向前。
被修身的黑西装勾勒出的纤细的腰肢,一只火热的大手禁锢上了,带着不可抗拒的架势。
下一秒,唇上覆上了一片滚烫。
然后,白小生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白小生向何以蔺靠近的时候,身上的凉气随着他的靠近,扑面而来打在何以蔺身上。
冰冰凉凉的。
这股冰凉。
浸润着何以蔺的每一个细胞。
一如那天晚上,在电影院的时候。
男生冰冷带着水汽的手掌,覆上了何以蔺温热的手腕上。
那一瞬间,触手的冰冷,与男生手心里细软的掌肉,以及掌心那层薄薄的手茧。
男生道歉时,那低低的,细软绵绵的声音。
都让何以蔺有片刻的失神。
很庆幸的是,电影院里的灯光很暗。
所以没有人看见他,因为这个触碰,瞬间僵硬的身体,他绷紧的脸庞,微滞的呼吸。
以及那,因为这一触碰,不该有的身体的反应。
那天后,何以蔺一直压抑着自已的欲望。
自已对于自已保镖的,不该有的欲望。
直到他的保镖再次带着他的冰凉朝他靠近。
于是欲望再也压不住了。
在药物的驱动下,看着白小生毫无防备的样子,何以蔺睁着被欲望猩红的眼。
带着他的灼热,被释放的欲望,以一种几近占有欲拉满的姿态,不容抗拒的架势,大手扣住了眼前人的后脑。
何以蔺低头吻了白小生。
怎么会,一看到他的脸,就再也离不开视线。
怎么会,心中的喜怒哀乐都被这个叫白小生的人轻易的掀起。
这让他感到烦躁。
看电影那天后,他察觉到了自已的想法。
自已对自已的保镖那个不该有的想法。
这不很正常。
他觉得自已这样很不正常。
也很不应该。
而这种不正常的不该有的情感,就不应该放任下去。
于是何以蔺尝试让自已步入正轨。
他在他母亲再次给他介绍相亲对象的时候,在陈含雁跟他说他们要不要试试的时候他答应了。
他想着,自已或许真的应该谈个女朋友了。
他觉得自已说不定是因为憋太久了,所以憋出病来了,才会对自已的保镖有了莫名其妙的情感。
于是他尝试着和女人在一起,想着这样应该他能让那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消失。
可是这个方法似乎作用不大。
甚至好像让他更严重了。
他开始看到白小生和别人有说有笑就受不了。
看到白小生盯着别人看就不高兴。
并对此占有欲越来越强。
他看见白小生和女佣说笑,他就把女佣换掉,后来男佣也不行,到后面,换成了上了年纪的,他才稍稍安心。
明明是想要根除自已对白小生不该有心思才选择和那女人在一起,可是何以蔺不知为什么,在前面几次“约会”都没有让白小生跟着去。
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是下意识的,本能的不想要白小生看到那样的画面。
后来他意识到这样的自已莫名的显得有些不坦荡,带着鬼鬼祟祟的,就不悦了。
自已行事向来光明正大,哪怕在,哪怕在商战上被敌家用阴招对付,他也是“光明正大”的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光明正大的阴。
怎么到了这种小事上,倒显得那么畏缩了。
于是在下一次何以蔺把白小生带上了。
但是他又干了莫名其妙的事。
明明只是想表达一种坦荡,他却借此想要看白小生什么反应。
他吃完饭后,他问他。
“看到我和陈含雁在一起,你有什么想法。”
他也不知道自已问出这一句,想要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只知道,在得到一句“百年好合”后,那一瞬间,心里快气死了。
经过昏暗的路段的时候, 一切都是朦胧的,正如何以蔺早已经变得有点朦胧的心。
他下意识的没由来的问了一句话。
“白小生,你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他很想要知道的答案。
但是他问完后,又觉得自已似乎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明明的尝试是步入正轨,就不应该关心自已保镖的这个问题。
跟他没有关系。
所以他最后什么也没说。
即使内心很希望白小生听到这个问题,然后回答他。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和平常一样过。
只是他那该抑制住的情感,还在一天天的开始泛滥。
他将它压制住。
觉得这个只是一时的。
觉得总有一天能步正轨的。
直到有一天,他再一次去茶水间的时候,听到了两个女员工的对话。
两个女员工聊的比较投入,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
聊的主角是其中一个女员工,她最近和一个男人陷入了暧昧期。
但是她并不知道自已喜欢上了那个男人。
她在对和她同事诉说自已的烦恼。
说自已好像生病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感觉患得患失的。
看到那个男人看别的女人,她就会觉得他喜欢那个女人。
并且有种他看谁都喜欢,但是喜欢的对象绝对不可能是自已的感觉。
但是自已还是忍不住会去想看他。
想和他待在一起,和他岁月静好。
然后另一个女同事听到这个,就点醒了她。
说你这是,爱上人家了。
不是生病了。
何以蔺听后默不作声的接完咖啡出去了。
没有理会才发现他出现在茶水间,惶恐的站起身喊“何总”的两个女职员。
就到办公室后,何以蔺想了很多,看了眼在办公室了那边沙发上坐着的白小生。
想到了他对他的一些想法,并一一和那个女员工的对上了号。
他想到了那天晚上,他看到白小生和陈含雁坐一边时心里的不悦。
想到了,他突发奇想的想要自已开车带着白小生去那个景区。
想到了明明有洁癖的他,后面他却又再次故意拿走了白小生喝过的那咖啡。
就如同那次烧烤一样。
何以蔺突然觉得,他做的这些想要步入正轨的举动好像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它没有起到任何压制的效果。
只会让他看见白小生对此似乎无动于衷地时候,心里横生不悦。
所以这个行为只有影响他情绪和浪费时间的作用。
想明白了的何以蔺,直接就在电话里和陈含雁说了尝试失败的结果。
但是陈含雁说想要和他见面谈一谈。
他想了想,这样在他母亲那里也有交代。
和平点。
于是他就去了。
就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陈含雁那个女人会给他下药。
关于陈含雁,何以蔺是知道她的情况的。
陈家向来重男轻女,女方没有任何的继承权。
想要得到一份体面的财产分配,就要看她能为家里到来什么利益。
比如,一个有实力的夫婿。
所以她是带着目的和何以蔺在一起的。
所以两人走到一起,一开始都是带着不一样的目的的。
何以蔺是为了试图让自已步入“正轨”,他带着这个目的,如今却发现这个一点作用都没有。
所以说这段关系自然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了斩断。
而陈含雁。
当何以蔺去赴会,当面说出了结束的话时,她也对何以蔺也露出了自已的目的。
“你也需要一个挂名夫人不是吗?”
她当着他的面,微笑着说出了他对他保镖的心思。
“我的动机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就想到了。”
“但是你答应的原因,我其实本来一直没明白的,直到那次吃饭后,我就懂了。”
她跟她说。
“但是你总不能真娶一个男夫人进门吧?”
她很自信。
“你需要我替你打掩护。”
她说她不介意他跟他保镖的事,她要只是他夫人的身份。
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何以蔺再也没能在她身上看到当年素面朝天的影子。
他对她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可是他对她的单纯和善良开朗是有目共睹。
可以说,他对这个女同学,是没有任何的偏见的,因为她在一群富家子女群中显得那么清新脱俗。
她是个可以被高傲的何以蔺承认对方是他的同学的存在。
所以那一次运动会,何以蔺才接下了她的水。
所以那几次忘记吃早餐的早上,他也接下了她的早餐。
关于流言蜚语,何以蔺没去管。
从小就为继承家业忙于各种事情的他没有任何精力去管。
因为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值得他去关注。
而之所以那么多人不选择试,偏偏是她,也是他想起了当年单纯的身影。
想到她是自已为数不多不反感的人。
于是就想或许她可以。
于是他就带着他的目的答应了。
而如今看到她这幅模样,何以蔺嘴角勾出了个冷笑,说了一句当年她说过的话。
“看来利益果然使人面目全非啊。”
听到这句话的陈含雁愣了一下。
浓艳的妆容下的面容似乎因此有些微微松动。
这句话仿佛把她的记忆一下子拉回到了从前。
读书的时候,陈含雁是何以蔺的前桌。
两人交流不多。
当时她之所以对何以蔺说这句话,也只是因为搞错对象了。
当时刚换桌位,何以蔺搬到了她的后桌,而她的后桌本来是一个和她关系很好的女生,两人经常在桌位上聊天。
当时的情况就是,在一堂自习课上,老师想让同学们放松一下就允许他们用多媒体看个电影。
电影是同学们随便选的。
讲的是一个单纯的男人,最后因为各种利益而变成一个连自已完全不认识的模样的人的故事。
看着主人公最后因此众叛亲离,一无所有,然后锒铛入狱而不甘心的呐喊时,陈含雁有感而发。
但她当时忘了后桌已经不是她小姐妹,也和往常吐槽一样,回头对着后桌感叹了一句。
“利益真的是使人面目全非啊。”
看到了何以蔺的脸,陈含雁才惊觉自已后桌在昨天已经换人了。
当时的何以蔺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说话。
她一下子有些尴尬,赶紧回过头了。
只希望他忘了她这突然的神经。
或者没听清她的话。
没想到他不但听清了,现在还记得。
陈含雁只是愣了一瞬,闻声很快就笑了。
“何以蔺,你一个利益至上的人,是怎么说得出这句话的?”
何以蔺确实是个利已主义者。
“因为我向来都是这样的。”
向来都是这样的,从未变过。
即使是读书时代,何以蔺也是这样一种人。
本来就是黑的,无所谓变黑的说法。
不像陈含雁,她以前可不是这样。
估计是也想到了这一点,陈含雁红唇一勾,柳眉微扬,显得眉飞色舞。
她没有再提这一茬,而是话题重归他夫人的身份。
“不管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但起码我还是个女人,不是吗?”
她眼神带着嘲讽,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的朝何以蔺走进。
看着他脸色一变,知道药效终于发作了。
“一个可以当你夫人的女人。”
虽然很嘲讽,这一刻她居然将她是一个女人,作为这场谈判的筹码。
她向他走进,像伸染着红艳指甲油手指去抚摸何以蔺的脸。
被对方挥开了手,也也不懊恼。
这里早就被她清场了,而这个药效也是很凶猛的,没有多少男人能抵抗。
更不会有男人在中了这个药后,对眼前一个美丽的女人无动于衷。
特别是现在这么迷人的她。
陈含雁对这场谈判很自信。
因为她是有备而来的。
所以这场谈判无论无论如何,她都是会成功的。
眼看着对方的药效发作起来,陈含雁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了。
望着男人有些迟钝离开的背影,被摔倒在地的陈含雁显得有些怔怔的。
万万没想到都中了药了何以蔺力气还这么大,把她整个人被扔开了,让她肚子撞到了桌角。
疼痛不止。
眼看着人越走越远,孤注一掷的陈含雁知道自已再也没有别的机会了。
并且以后下场的都不会好。
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陈含雁美眸中渐渐蒙上了水汽。
她低着头。
于朦胧中望着光洁的瓷砖地板上,倒映出来的浓妆艳抹的脸。
缓缓地笑了。
与此同时,脑海里回荡着何以蔺刚才那句话。
“你还记得当年的自已长什么样吗?”
当年那个,清纯小白花的样子。
那个踌躇满志,带着无限希望来到异国,以为父亲终于看到自已的能力,要让她学习管理国外的事业,结果却被当头一棒,被母亲拉着去应付一个个有钱男人。
说,趁现在好好结识结识这些男人以方便以后择寻夫婿。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说对这个没有兴趣,公然反抗去交际。
说以后想要帮助父亲打理家族企业,那才是她的理想。
然后被冷冰冰地告知那是那哥哥弟弟的事情,与你无关。
“嫁人才是你要做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不能认同这个观念,觉得自已比哥哥弟弟都要优秀,为什么不能让她接手。
被告知。
“那不是你一个女人该肖想的。”
“你的能力,你有什么能力?让我看看你能找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才能看到你的能力是怎样的。”
果敢的反抗,无情的巴掌,冰冷的眼神。
一声声的议论。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这样。”
“看着听乖巧的女孩怎么说出那样的话。”
“对啊,我看她乖巧的样子还挺喜欢她的,怎么这个样子。”
最终将她驯服。
一滴滴的泪水滴到了冰冷地瓷砖上。
女人低声呢喃道。
“与其是利益使人面目全非,不如说是模板挤压得我变形……”
何以蔺私人医生陈医生走后,何以蔺坐在沙发上,一张冷酷的俊脸有些阴郁。
他皱着眉,伸手的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后颈。
一旁的白小生看见他的动作,抿了抿唇,有些抱歉地说道。
“何总,不好意思,我下手有些重了。”
听到白小生的声音,何以蔺揉脖子的动作一顿,然后视线在白小生那有些微肿艳红的唇上扫过。
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没什么,你这样倒是减轻了我的痛苦。”
何以蔺已经一点也不想去想刚刚自已快要兽性大发的时候,自已是怎么被自已这个身子看起来单薄柔弱的保镖一手劈晕的经过了。
白小生注意到了何以蔺的视线,看到何以蔺一副想说的什么的样子。
“刚才……”
但是白小生没等他说完,想到了什么,就直接说了。
“刚才那是因为中了药,我懂的,我没多想,我知道何总你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的。”
何以蔺:“……”
不,这我还是知道的。
不过何以蔺看到白小生那不在意的样子,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生气。
松了口气是因为自已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没有被白小生发现。
生气是因为白小生一副不介意,不在乎的样子。
这就更加说明了他在白小生心中没什么地位了。
所以何以蔺当时就不高兴了。
“你是谁亲你你都无所谓吗?”
白小生愣了愣,不知道何以蔺怎么这么问。
“……也不是。”
看着何以蔺微沉的脸色,白小生不明白他雇主怎么又生气了。
明明他给予理解的态度是好事才对。
怎么还生气了呢。
何以蔺脸色稍缓,顿了顿,又道。
“你以前和人亲过吗?”
白小生:“……”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何以蔺看着白小生一脸惊疑的看着自已,想了想,也觉得自已这样问好像有些不太妥。
于是便说。
“因为我以前没有和别人亲过,所以我要问你有没有,不然我会觉得我亏了。”
白小生:“……”
可是也不是我动的口啊……
看了眼因为他没有立马回答顿时黑了脸的何以蔺,白小生最后还是赶紧在他又要发脾气之前乖乖地说了实话。
“没有。”
“真的?”何以蔺因为刚才白小生看似迟疑的表情,有些怀疑。
“……真没有。”
何以蔺眉毛挑了挑。
“那谈过女朋友吗?”
“……也没。”
“那有喜欢过人吗?”
“……”
何以蔺没有收到回答,有些不悦地看向白小生。
白小生顿了顿,“……何总,你问这些干什么?”
何以蔺说得理所当然。
“你是我的保镖,我了解一下我的保镖有问题吗?”
白小生想了想。
“纸片人算不算?”
何以蔺:“?”
“……那是什么东西?”
白小生疑惑地看着何以蔺,惊讶他居然不知道纸片人是什么。
但随后他想了想,这种术语可能只有他这样的死宅才知道吧。
何以蔺日理万机的,没空去了解这些。
想到这个,白小生就给何以蔺解释了。
“就是故事里的角色。”
何以蔺眉心跳了跳。
“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白小生点了点头。
“我说的就是这个。”
何以蔺看白小生的眼里有些怪异,“你喜欢纸片人?”
“你怎么知道你对那纸片人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这现实中的人爱上故事里的人何以蔺还真没听说过。
虽然这样,但是一想到白小生有喜欢的人,何以蔺心里还是不高兴,不管他存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他都不希望听到白小生说喜欢别人。
怎么知道的?
白小生想了想,最后说。
“他死的时候,我为他哭了一夜。”
何以蔺愣了愣,谈到哭这一词,他好像和白小生联系不到一起。
“你还会哭?”
白小生点了点头。
“我当然会哭,我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他很认真地说道。
“但是我已经好多年没哭过了,我在七岁后,就没哭过了。”
“但是那天,我为他哭了一夜。”
说完这个 ,似乎觉得这个可能不够又说服力,白小生又列举了一些他认为他对这个角色有男女之情的铁证。
他大概给何以蔺讲了一下这个角色的故事。
这个角色是属于站在主角的对立面的,被众人讨伐的对象,他做了很多世人不能容忍的事。
最后死于主角的刀下。
在所有人欢呼的时候,白小生哭了。
看到这个角色的结局的他,很想要穿进这个故事的世界里,用生命去守护他。
虽然大家觉得他不是个好人,但他并不想要改变他,他只想要他好好的活着。
只要他能活着,白小生觉得自已怎样都无所谓。
说完,白小生觉得还不够,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看到他落泪的时候,我想拥抱他。”
这应该是比较有力的说明了吧。
白小生不太懂这个。
他之所以知道自已喜欢上了那个角色,也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已的这些情绪,以及想法,对此感到不解,于是上网发帖问人。
说,他为什么会这样子。
然后他们告诉他,他这是因为爱啊。
然后白小生就知道了。
他爱上了一个故事里的角色。
何以蔺听他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到最后,他皱着眉问白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