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页耐心点头:“嗯嗯,如果。”
“如果你发_情_期难受了,我、我可以——”燕北对上小狗纯净单纯的双眼,最后一咬牙,快速道:“我可以帮你!”
说完它就死死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盯着安页。
安页懵懵地看着燕北,北极狼极具侵略性的视线格外火热。
安页眨眨眼,随后猛然反应过来燕北说的什么。
它浑身发烫,慌乱无措地避开了燕北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爪爪。
小狗爪陷在雪地里,羞耻地抓着地,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什么啊,燕北想什么呢这是!
它一只公狼,发_情_期怎么帮一只公狗啊?!
可安页忽然想起了桥一。
桥一都能和公狼求_偶,那就是说明公狼和公狼之间也是可以交_配的,公狼和公狗之间是不是也可以?
不对不对!
安页急忙甩头,把这种离谱荒诞的念头甩出去。
它和燕北是好朋友啊,怎么能做那种事?
不过安页理解燕北,燕北是一头善良的狼,而且对方也把自己当好朋友。
所以燕北提出这个想法,肯定是因为怕安页特殊时期会难受。
毕竟安页之前表现的好像很担忧发_情_期一样。
但这件事绝对是不可以做的!
如果做了,那它和燕北的感情不就变味了吗?
安页此刻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双标。
之前园长要给它介绍其他小狗的时候,它还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和动物有亲密关系。
可现在亲密交流的对象换成燕北之后,它居然只是想着这会破坏它和燕北纯洁的友情,却根本没有排斥这件事本身!
“阿北,你、你怎么会想这种事呢?”安页快速瞄了燕北一眼,却恰好撞上对方深邃的眸子,心跳骤然漏了半拍。
“这、这事不行!”安页莫名有些羞恼,说完这句就往山上跑了。
看背影就知道它这是落荒而逃。
燕北眸色一暗。
虽然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它还是觉得失落。
不过它很快又冷静下来,深沉的视线看向跑远的小狗。
时间还长,它有的是时间让安页看到它的好,它可以慢慢等着安页接受它。
燕北没有特意剖析自己对安页的感情,但它知道自己想和安页在一起,想和它更亲密,这就够了。
安页跑回山顶,坐在崖边望着目之所及的绵延群山。
山顶的风有些大,也有些冷,终于是吹散了小狗身上的热意,也让它冷静下来。
随即它就有些懊恼。
刚才怎么就跑了呢,它都活了两辈子了,虽然说没经历过这种事,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有什么好害羞的?
还害羞到落荒而逃,这不是让燕北看笑话吗!
比起它来,燕北分明应该更单纯才对,可现在倒是显得燕北游刃有余,而它却是个纯情小狗。
不行不行,它不能就这么做实了自己的纯情。
莫名其妙的胜负欲上来了,小狗雄赳赳气昂昂地转头跑到山路那边,等着燕北上来。
燕北似乎是有意给彼此冷静的时间,所以上山的步伐很悠闲。
直到它看到安页在山顶等着自己,这才加快脚步往上跑。
安页居高临下地看着,北极狼步伐矫健轻盈,跑的很快,也很帅。
安页咽了下口水,心跳忽然又快了点。
它缩了缩脖子,有点怂。
其实,其实这种事也没什么好比的吧?
反正它自己心里知道自己不是纯情小狗就行了,没必要和燕北证明。
嗯嗯嗯,是这样的。
这件事就这么翻篇吧,谁都不要再提!
安页说服了自己,等到燕北跑上来的时候,它又重新抬头挺胸。
燕北站在原地看看它,又看了看太阳,然后很随意地说:“睡觉去?”
什么?!
睡什么觉?
名词还是动词?
安页震惊地瞪着燕北,感觉身体又要热起来了。
燕北没听到回应,不解地朝它看去,问道:“怎么了?不想睡午觉吗?”
午觉?午觉!
它想歪了!
安页尴尬地爪爪抠地,心虚地不敢看燕北,小声道:“睡呢。”
燕北狐疑地打量它,安页怕被它看出自己的不自在,急忙道:“我去睡了。”
说完,它就跑向岩洞。
小狗在软垫上躺下来,脸还有点热。
真丢脸,幸好它没直接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不然它要羞愤欲死的。
岩洞门口一暗,安页立刻闭上眼。
燕北走进来,看了安页一眼,然后到它身后躺下来,等着安页像往常那样拱进自己怀里。
可它等了等,却发现安页一直没动,就用毛茸茸的背影对着它。
燕北蹙眉,心里多少有点酸涩。
是它之前的提议吓到小狗了吗?
可已经想清楚要和安页更进一步的燕北,绝对不可能任由小狗和自己拉开距离。
于是,竖着耳朵听动静的安页就听到燕北似乎动了动,而且是朝着自己这边过来的。
安页紧张地绷紧了身体。
紧接着,它就感觉燕北贴到了它身后,然后狼爪轻轻扒拉两下它的腰,北极狼好听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响起道:“安页,让我抱你。”
安页动了动耳朵,浑身都麻了。
它像往常那样被北极狼抱进怀里,稀里糊涂地想,原来这就是春天的狼吗?
要不要这么gay啊嗷嗷嗷!
转眼半个月过去,春暖花开。
一狼一狗的相处方式依旧亲昵,但从那一天起,它们之前的氛围总有些怪怪的。
说亲密吧,那还和之前一样。
它们每天从早到晚地黏在一起,狩猎、吃饭、去邻居家串门都在一起,甚至睡觉都要抱着。
但如果说不亲密吧,它俩在一起的时候偶尔就会莫名其妙地沉默下来。
而且很多时候它俩搂搂抱抱,玩笑打闹,或者碰碰鼻子,互相舔舐毛发之类的都很正常,但偶尔它俩又会在做完这种亲密动作后就猛然尴尬下来。
就比如现在,它们和小灰虎哥玩球,拿下了最终的胜利。
身为裁判员的小二黑欢呼着宣布胜利属于燕北和安页,今天的晚餐就要由虎哥和小灰解决。
安页开心地扑到燕北身上:“阿北!咱们又赢啦!”
燕北被它扑倒在地,然后一个翻身就把小狗反压在身下,笑道:“你很厉害。”
“是吧是吧!玩球这方面我还没输过呢!”安页的小狗尾巴摇的欢快。
燕北被小狗亮晶晶的双眼注视着,心里一动,低下头和它碰了碰鼻子。
刚刚运动过后的一狼一狗呼吸还有些灼热,因为这一个动作而交融在一起,热意瞬间弥漫,遍布全身。
它们双双愣住,视线相对。
下一刻,燕北慌乱地从小狗身上离开,小狗也急忙爬起来坐好,它们谁都没敢看对方。
另一边的小灰和虎哥互相埋怨,却偏偏一个说狼语,一个说虎话,根本听不懂彼此的意思,可就这样,它俩都急赤白脸地要吵起来。
小二黑站在它俩中间小声嘀嘀咕咕充当翻译和调解员,终于是把这俩哥们都哄好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桥一的惊叫声。
燕北和安页相视一眼,立刻朝那边赶去。
虎哥它们也急忙跟上。
于是,这一群有狼有狗,还有虎的怪异组合便跑进了森林中。
现在已经到了三月中旬,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
而动物们也到了一年中最躁动的季节,各种暧昧和争斗层出不穷。
前几天还有几头母狼结伴来这边,说是听说这边有很多厉害且年轻的公狼,想要相看相看。
桥一桥二各自都找了个配偶,这两天正在接触呢,还没实际发生什么。
毕竟狼族对待感情是很忠贞的,有了配偶就是一辈子的事,它们公母双方当然都要再考察再挑选,谨慎行事。
而就在昨天,桥二的一个情敌就上门来挑衅,结果被桥二给打跑了。
现在桥一这个尖叫声,说不定也遇到了情敌,还是打不过的那种。
有些狼之间只是切磋,一方认输后另一方就会走,但有些狼就比较狠了,一定要把情敌咬残或者咬死才罢休,甚至还会不讲武德地群攻什么的。
安页它们担心桥一遇到了围攻,于是一路风驰电掣。
可到了地方之后,它们就全都傻眼了。
只见桥一确实被一头公狼追着跑,那头公狼看起来就非常威猛强大,是桥一绝对单挑不过的那种。
桥一连滚带爬,而一旁的黑焰等狼都默默看着,神情都很古怪。
桥二看到安页它们后眼睛一亮,立刻满脸八卦地跑到安页身边,嘿嘿笑道:“你们也来看戏啊?”
“啥戏啥戏?”小二黑比安页还八卦,急忙凑过来。
安页被挤得一个踉跄。
燕北立刻把安页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然后给了小二黑一爪。
小二黑“嘶”了一声,委屈巴巴,但不敢反抗。
“看到那头狼了吧?”桥二撞了撞小二黑的肩。
小二黑顿时又兴奋起来,附和道:“看到了啊,这体格不比你们狼王差啊。”
“可不是么。”桥二嘿嘿笑道:“不过这么厉害的狼,以后应该就是我们狼群的伙伴了。”
安页歪头,忽然眼睛一亮,小声道:“桥二,这是不是满月湖那头狼啊?”
桥二诧异道:“厉害啊安页,一猜就准!”
“它怎么来了?”安页惊讶。
按理说,桥一和这位狼兄应该就半个月之前见过一次吧?
这半个月都没什么动静,怎么现在忽然又来了?
桥二吭哧吭哧笑道:“当然是来找桥一给它当配偶的。”
“哈?”大家都有点傻眼,又不约而同地看向河岸边那头暴躁的公狼,以及哭叫着逃命的桥一。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找桥一相亲的吧?
桥二乐道:“你们这就不知道了。之前桥一当着那么多狼的面和那头狼求_偶,这件事第二天就传遍雪原了。一开始大家都当笑话听,但那些母狼们却当真了。”
于是等到那头公狼想找配_偶的时候,却发现母狼们都不和它好。
给出的理由也都一样,嫌弃它是gay狼,怀疑它没有生育能力。
“gay狼不能生育”这个事不知道是谁传的,虽说两个公狼在一起确实不能生育,但不代表它们就没有生育能力啊。
但这话传着传着,就变成所有gay狼都不能生育了。
于是这头可怜的公狼风评被害,又被发_情_期熬得难受,所以它就离开了族群,直接来“入赘”了。
“按那位狼兄的话说,就是桥一把它害惨了,那桥一就得负责。”桥二笑的很猖狂。
小灰也乐的肚子疼,虎哥听不懂,急的猛扒拉小二黑,小二黑这才拉着它去远处,用人话给虎哥讲了一遍,然后虎哥更夸张的笑声就传遍整个河岸。
安页也笑的不行,侧头看向燕北道:“阿北,gay狼风评被害哈哈哈!”
燕北:“......”
它神情复杂地看着安页。
安页的笑声戛然而止。
糟糕,它俩现在也多少有点gaygay的是不是?
缺德的笑声在林间回荡,桥一边哭边跑边求饶。
“我真的知道错了大哥,我帮你澄清谣言总行了吧!”它实在跑的没力气了,脚下一软,直接在原地趴了下来。
强壮的北极狼也放慢脚步,悠然地走到桥一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它。
桥一虽然跑的不慢,但和这位狼大哥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刚才它故意没追上桥一,其实就是溜狼玩呢,现在看桥一这累趴了吐舌头的样子,它心里的火气终于是散了一些。
桥一感受到强悍的气息靠近,不由得咽了下口水,默默后退了一点。
只是它的眼睛还是悄悄抬起,打量起面前这头帅气的公狼,高大、健硕,长相英俊,真是全方位的优秀。
按理说这样的狼肯定会成为一个厉害的领导者,可却被桥一一个头脑发热的举动给毁了前途。
桥一心动。
不是,是心虚!
它讨好地冲面前的狼露出个笑,说:“大哥,我亲自去和大家解释行吗?”
“解释?”公狼冷笑道:“你怎么解释?”
“我就说你那方面绝对没问题!”
公狼气笑了:“你试过?”
桥一怂了吧唧地看它,小声道:“那我试试?”
公狼冲它呲牙。
桥一顿时一抖,急忙摇头道:“不试了不试了。”
公狼冷眼瞪着它,想了想后道:“你跟我走一趟,亲自去和所有狼解释,就说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好好好。”桥一点头如捣蒜。
“走。”公狼冲它扬了扬下巴道:“从你们的狼群开始。”
桥一跑的腿都软了,但它有错在先,也不敢反驳,只得颤巍巍地起身往安页它们那边去。
此刻的安页和大家站在一起,七狼一狗一虎,九个身影都站在树林边,远远地朝桥一看过去。
“来了来了。”小二黑激动地和桥二凑在一块,看起来最激动。
安页也站起身,双眼放光。
它又不知不觉和燕北肩并着肩贴在了一起,见状急忙撞了撞燕北的肩道:“阿北你快看,它们是不是来出柜的?”
燕北侧头看它,意味深长地说:“你知道的词还真不少。”
“那是,我可没白活这么多年。”
安页随口就说了这话,然后猛然一怔,快速朝燕北看过去。
燕北老神在在地望着走过来的桥一它们,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好像根本没多想安页说的话。
安页本来还想找补一下来着,怎么说它都只是个刚活了不到一年的小狗,刚才说的话很不对劲。
容易让狼抓住自己的小尾巴。
但现在看燕北一点反应都没有,安页就不解释了。
就让这个话题悄悄过去吧,它要是特意解释一下才奇怪呢。
小狗放下心,重新在原地坐下来,又探头探脑地看着前方。
燕北余光注意着小狗的反应,微微眯起眼。
安页的不同寻常它早就发现了,而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燕北发现的蛛丝马迹也越来越多。
它现在心里基本已经确认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或许,安页真的和它来自同一个地方!
只是安页来的时候可能太小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它自己的身份。
又或者,安页确实是土生土长的小狗,但它的父母可能来自燕北的故乡,所以安页身上也留着不同于普通小狗的血脉。
想到这里,燕北就觉得自己胸口充盈着某种奇特的情绪。
是惊喜,是幸好如此的如释重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和欢欣。
它打定主意要带着安页一起回家了。
不过它同时也做了最坏的准备,那就是它们回到了它的星球,它成功变回了“人”,而安页依然只是一只小狗。
那它也舍不得放下安页,大不了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就继续和安页回到这里,或者回到动物园。
安页继续做它无忧无虑的小耶,它继续做小耶的阿北。
它们仍然可以在这片雪原上肆意奔跑,野蛮生长。
这件事燕北在心里想过无数遍,只是它从来没有宣之于口。
毕竟它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狼,而且现在它和安页的关系略显微妙,不适合说这些肉麻兮兮的情话。
桥一愁眉苦脸地走了过来,身后两步远还跟着那头狼。
黑焰挺直了背,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这种感觉它不知道怎么形容,但要是安页的话,它肯定就会明白,这估计就是大舅哥看妹夫的感觉。
鸦雀无声,九双眼睛都直勾勾看向桥一和那头公狼。
知道自己单枪匹马来找桥一这个行为很冒险,那头公狼对待除桥一之外的其它狼时,都表现的很礼貌。
“各位,我是满月湖狼群的副首领傍渊,需要桥一帮我个忙。”
野外的动物们起名一般都是跟自己的出生地或者领地相关的,又或者跟它们自己身上的特点相关。
比如黑焰是因为额间有黑色的火焰图案,所以叫黑焰。
哑谷是诞生在一个叫“哑谷”的地方,桥一桥二是因为它们之前的领地上有个天然的石桥。
还有临泽、河岸,以及面前的傍渊,都是和出生地有关的。
从它们的名字里,也能知道它们生活在依山傍水的地方。
“傍渊,我是狼群的首领黑焰。”黑焰冷着脸,威慑力十足。
只是傍渊也不怕它就是了。
燕北和安页它们没有自我介绍,反正这是人家黑焰狼群的事,安页它们只是看热闹的,可以安心当个观众。
桥一垂头丧气地看了眼大家,然后小声道:“我跟大家澄清一下,我和它什么关系都没有。”
众狼面面相觑。
傍渊微微一笑,说:“是的,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还有,我想请桥一跟我去别的狼群一一解释一下。”
“那我跟着去。”桥二急忙道。
它虽然总嘲笑桥一,但毕竟是自己亲哥,它可不放心让桥一单独和傍渊这样厉害的狼离开,万一对方兽性大发,那桥一肯定就死定了。
但如果桥二跟着的话,它和桥一实力加起来也不弱,即便遇上围攻,它俩也能配合着逃走。
桥一自然知道桥二是什么意思,脑子也清醒了些,转头看向傍渊,怂怂地说:“要是桥二不跟着,我也不去了。”
傍渊顿时蹙眉,但它看了看面前的这一大家子,一群膘肥体壮的狼,还有头老虎。
等等,老虎?
傍渊震惊地看向站在最远处的虎哥。
虎哥被盯得莫名其妙,有些警惕,这狼怕不是看上它了吧?
它对公狼可没啥兴趣。
傍渊因为震撼一直没说话,看着就好像是不同意这个提议。
大家的脸色都冷了下来,安页也生气了。
这狼什么意思啊,桥一之前还不是觉得它好,所以才和它求_偶的吗?
它不喜欢就算了,还咬了桥一一口,这件事就算打平了呗。
现在它自己风评被害,来找桥一帮它澄清谣言还没个好态度,上来就要打桥一,现在还要让桥一单独和它走,肯定揣着坏心思呢!
要是之前,安页虽然也有点护犊子,但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但现在的小狗正处于发_情_期,情绪有点暴躁,几乎一点就着。
尤其是今天,周围都是一群正在发_情的动物,它自然而然地被影响,于是反应就更激烈了。
于是,在气氛凝滞的时候,安页忽然向前一步朝傍渊呲牙,凶巴巴地瞪着对方道:“你不同意吗!”
明晃晃的威胁了这就是。
燕北诧异地看着小狗,下意识跟上它的脚步。
它俩一动,其他狼也都动了,齐齐上前一步,压迫感十足。
傍渊从震惊中回神,当即后退了一步。
它看着面前这群凶神恶煞的狼,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便只好点头道:“那就一起吧,尽量这两天就都解释清楚。”
主要是它现在也不敢不答应,桥一的后台可够硬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傍渊的话后,大家居然齐齐朝安页看了过去。
安页愣了下,忽然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但大家都看着它,就连傍渊都有些紧张地注视着它,安页也不好躲。
“那、那就行。”小狗虚张声势,完全没有刚才那凶巴巴的气势了。
怕自己不够厉害,它又用爪爪拍拍地,板着脸警告道:“不准欺负桥一嗷!”
只是它这个语气,这个动作,搭配着它这可可爱爱的小脸,不仅不显得厉害,反倒激萌。
而安页根本不知道这个扎心的事实,它凶完狼后还朝燕北看过去,一副“我还行吧”的忐忑又骄傲的小表情。
燕北看的心痒,很想把小狗扑倒狠狠揉捏舔舐。
但现在这么多旁观者,燕北也不可能干什么,只淡淡点了下头,肯定了小狗的气势。
安页顿时骄傲地扬起了头,斜睨了傍渊一眼。
傍渊现在正接受着两个狼群的气势威胁,心弦紧绷着,根本没发现安页是个虚张声势的小狗。
它沉声保证道:“我是请桥一帮忙的,一定会把它毫毛无伤的带回来。”
众狼这才放下心,但即便它保证了,桥二也还是要跟着去的。
于是,安页它们便目送着桥一桥二还有傍渊一起离开。
桥一桥二挨在一块嘀嘀咕咕,傍渊走在距离他们四五米远的地方,三头狼的身影隐没在森林中。
“这......”小灰不解道:“这意思是傍渊不入赘了?”
桥二刚才不是说傍渊想入赘的吗?
安页它们几个后来的全都看向黑焰,黑焰想了想说:“傍渊一开始说的那些话估计就是吓唬桥一的,没真的要入赘。”
入赘这个词,还是之前安页给大家讲故事的时候说的,大家都学以致用了。
“啧,可惜了。”小二黑摇头。
安页也叹了口气,说:“感觉它俩还挺配的呢。”
燕北似乎笑了一下,安页立刻朝它看去,歪头道:“你不觉得吗?”
“觉得。”燕北果断点头。
安页当即喜笑颜开,在它脖子上蹭了蹭自己的狗头道:“阿北,就知道你和我心有灵犀。”
燕北身体一僵,感觉一股酥麻从脖颈处传到四肢百骸,狼尾不由得轻轻摇了摇。
“哎呦,我看你俩才更般配吧。”小二黑咋咋呼呼,挤眉弄眼。
燕北瞥它一眼,没说话。
安页却瞪了过去,凶道:“乱说话,揍你嗷!”
小二黑缩了下脖子,然后小声和小灰吐槽道:“弟,你觉不觉得安页这两天有点暴躁?”
小灰也小声道:“好像就今天开始的吧?是不是因为发_情_期?”
“有可能。”
其实小二黑它们也都到了特殊时期,但它们相比起普通动物来说自制力更强,受到的影响也更小。
加上它们又没有配偶在身边,所以根本没有太大反应。
但安页不一样啊,它是小狗,一只虽然聪明但依然普通的小狗,它会被影响是很正常的。
而且大多数动物发_情_期都会变得有些暴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争斗。
“那咱们这段时间还是少招惹它。”小灰道。
小二黑重重点头。
虎哥见它俩一直背着大家偷偷说话,马上凑过去,愣是把自己的大头挤进了它俩中间,小声道:“你们说啥呢?”
因为说的是人话,所以它说话的声音格外小。
每次说话也都躲着大家,只拉着小二黑或者燕北偷偷说,就怕被安页或者其他动物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