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总拿渣男剧本[快穿]by棠揽月

作者:棠揽月  录入:06-25

听到敲门声,秋蔓蔓迅速打开门,待看清门外之人的样貌后,微微一怔,语气酸涩道:“阿陆,你这时候来,是……已经撑不下去了吗?”
陆眠听不到任何声音,无从答话,自顾自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女魔。
秋蔓蔓接过书信展开。
她从头看到尾,眼眶慢慢湿红,迅速把陆眠拉进卧房,在房间来回踱步,本想在对方掌心写字以触感交流,却动作一顿。
“你之前只说命不久矣,没说自己会五感尽失啊,现在跟你交流都觉得难如登天,这可如何是好。”
陆眠摸索着拉住她衣袖,递给她两块玉牌,道:“要想经过通天魔桥,必须持有通行玉牌,这是我从魔宫里偷来的,你先拿着,等魔卫检查的时候再把它们拿出来。”
秋蔓蔓犹豫着接过,眼神里满是担忧。
阿陆现在五感尽失,呆在魔域有尊上护着,起码不会在生命走到尽头前遭遇危险,现在若是帮着他离开魔域,照他现在连孩童都不如的模样,很难让她放心。
“秋姑娘,走吧。”
陆眠神色如常道。
秋蔓蔓内心剧烈挣扎,还是不忍心拒绝男人最后的心愿,暗自决定要留在人间陪他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她搀扶着他胳膊,行至通天魔桥,拿出两块通行玉牌,有惊无险地离开魔域。而后展开翅膀,带着陆眠去到人间某个四季如春的地方,暂时居住。
呆在魔宫的司沐辰一直等不到陆眠,心里一阵发慌。
他召来魔卫询问,得到的结果是师兄在离开他后径直去往洒扫侍女的住处,跟一个容颜姣好的女魔从通天魔桥离开,去往下界了。
潜意识告诉他,从方才开始,师兄的行为举止就很反常,一定有事情瞒着他。
来不及思考太多,他迅速去往洒扫侍女的住处,在一个女魔房间找到一封书信。
上面的字迹他闭着眼都能描摹出来。
是师兄写的。
——阿辰,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你移情别恋了一次,我现在也移情别恋了,咱们算是彻底扯平了。
——不必寻我,好好生活。
落款只有一个陆字。
司沐辰不自觉收紧手掌,将纸张捏出褶皱。他面色铁青,语气却冷静到听不出喜怒:“这间房里住着的女魔叫什么?”
魔卫恭敬回道:“回禀尊上,她叫秋蔓蔓。”
听到这个名字,司沐辰身形一顿,回忆起纪寒煜身上的系统所言。在原本的故事情节里,师兄有五百个妻妾,其中一个妾室名字就叫秋蔓蔓。
所以,师兄所说的移情别恋,是因为秋蔓蔓?
崩坏的剧情开始恢复正常了?
他手指冰凉,寒声道:“一个时辰内,本座要知道他们身处何地,若是做不到,就提头来见。”
这项任务很是艰巨,短短一个时辰,根本完不成。
魔卫却不敢讨价还价,咬牙认下这个差事,带领一队展开翅膀的魔修前去人间,搜寻任务目标踪迹。
一个时辰后,他垂头丧脸回到魔宫,战战兢兢汇报情况,言明并未搜查到那两个魔修。
司沐辰眼皮微抬。
魔卫瞬间头身分离,速度快到连鲜血都未曾迸溅出来。
司沐辰拿起一张密密麻麻记载着人名的纸张,交到庄左手里,下达命令:“既如此,就让万曦长老先去把名单上的灵修捆到魔域,无论死伤。至于师兄……我亲自去寻。”

第148章 天之骄子大师兄30
灵鹭乡地处偏僻,四面环水,乡民鲜少与外界有商贸来往,过着自给自足的安□□活。
最近几天,灵鹭乡出了件大事,来了两个外乡人暂居,引得乡里人很是好奇。
仅仅过了两天时间,消息一向灵通的宋大妈就将他们的过往打探了七七八八。
两个外乡人都生于商户之家,自小吃穿不愁,是门当户对的新婚夫妻,很是恩爱。
半个月前,男方不幸染上重病,日日缠绵病榻,逐渐耳目失聪,经医师诊断是命不久矣的脉象;
女方悲痛之余,遵循男方心愿带他来到这个四季如春、风景绝佳的避世之地,打算陪他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
灵鹭乡民风淳朴,极重感情,听了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纷纷落下泪来,回到家后就让孩子给外乡人送去瓜果时蔬,把房檐下的过道堆得满满当当。
秋蔓蔓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惊喜万分地把瓜果时蔬收进屋里,冲站在窗户边发呆的陆眠说道:“这些乡民都好热情,有了送来的这些东西,我们好几天都不用去买菜了。”
意料之中的没有听到回答。
这些时日她早已习惯了自说自话,即便对方无法回应,她也想把内心想法全部说出来,让这间屋子不至于死气沉沉。
“阿陆,昨天中午你咳了好多血,我想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她把水果清洗干净,递到陆眠手里,道:“就算大夫治不了病,起码也能开些方子减轻你的痛苦。”
陆眠稍稍偏过头,道:“秋姑娘,你我之间非亲非故,你能答应帮助我离开魔域,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无需牺牲时间留在这里陪我,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秋蔓蔓抿了抿唇。
阿陆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似乎是害怕麻烦她,可对待朋友本就应该两肋插刀。
更别提阿陆在魔宫当差时,三番五次提拔她,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也都想着她,前些日子还教授给她保命用的易容术。
除了管事大魔,还从未有人待她这么好过。
她默不作声地摇头,道:“阿陆,我不会走的。”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孩童声音:“秋姐姐,乡里今晚祭花神,按照往年习俗,城里很多大夫会来免费支摊看诊,乡长让我来问你们要去参加吗?”
这也太过巧合了。
秋蔓蔓最近一直想请大夫前来为阿陆看诊,因为不放心让阿陆一个人待在屋里,这才暂时搁置下来,眼下是个好时机。
她打开房门,询问道:“需要我们带什么东西吗?”
孩童扬声道:“凡是参与活动的人,都得在头顶戴一束花环,以此来冀求花神庇佑。另外,活动结束后,乡里男人都会被带去灵鹭湖,以身接受花神洗礼,保佑来年无病无灾。”
秋蔓蔓道:“我家的可以不去吗?他身体孱弱,受不得冰凉湖水。”
“可以的。”
等了半晌也没听到下文,孩童挠挠头,满脸期待道:“秋姐姐,你们家会来吗?”
秋蔓蔓道:“会去的。”
孩童留下大捧花束,兴高采烈地离开。
下午时间,秋蔓蔓用在编织花环上。在此之前,她每天的工作都是打扫卫生,对于编花环这类的精细活一窍不通,导致接连做毁了两束花环。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桌边,用手掌撑着下巴,思索该如何是好。
无意间瞥到阿陆在窗边吃水果的背影,靠近过去,把一束牡丹花塞进他手里,询问道:“阿陆,你会编织花环吗?”
陆眠摸不出手里是什么东西,无从回答。
秋蔓蔓也不气馁,把人拉到桌边坐下,换了一种编织手法。
阿陆发长及腰,乌黑顺滑,将发髻挽起后,能直接在上面插满五颜六色的花朵。
所幸他生得五官精致、眉目如画,即便是这样乱七八糟地胡插一通,颜值也依旧抗打,比起往日还多了几分惊艳感。
做完造型后,才发觉天色已晚,她连忙把人拉出门,去指定地点祭祀花神。
今晚的灵鹭乡热闹非凡,各处都挂着五颜六色的花束,连照明所用的灯笼都做成了鲜花模样。
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人停下来交换花环。
陆眠那张脸无论放在哪里,都是特别吸睛的存在,一路走来,有不下百人想同他交换花环,秋蔓蔓每次都很尴尬地从他头顶扯下一朵花,向路人表达歉意,言明头顶是现插的花。
走到目的地时,果然看到街道两旁支起无数摊子,每个摊子前都坐镇着一个大夫。
秋蔓蔓带着陆眠走到一个摊子前,道:“大夫,麻烦你为他看诊。”
须发尽白的大夫先是为陆眠把脉,没过一会儿便皱紧眉头,语气沉重道:“这位公子的脉搏很微弱,隐隐透露着一股死气,老朽冒昧问一句,他的五感尽失可是后天导致的?”
只是通过接触脉搏,就能猜对这么多事情。
秋蔓蔓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用力点头,询问道:“可有解救之法?”
老大夫遗憾摇头,“已经药石无医了。观其脉象,最多只能撑上三日,姑娘,你要节哀顺变啊。”
秋蔓蔓如遭雷击,僵硬地愣在原地,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难道真的别无他法了?
“阿陆,我要怎样做才能救你?”
见她这般悲怆,老大夫心生不忍,指着不远处的小摊,道:“姑娘,你可以去那边再尝试一下,新来的陈大夫医术很是高明,号称能活死人肉白骨,说不定能救下这位公子的命。”
秋蔓蔓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目是一个异常年轻的大夫。
那人穿着极为朴素的青色衣衫,腰间挂着一块清透玉佩,外观看上去平平无奇,周身却透露着一股不凡之气。
出门在外,她随时都保持着警惕,套话道:“那个大夫看起来很年轻,医术居然比你老人家还高明吗?”
老大夫稍稍凑近,压低声音道:“这人可不简单。听说他是某个宗门的内门弟子,医术十分了得,游历至此,听闻灵鹭乡今夜有祭花神的活动,特意赶来为人免费看病,积攒功德。”
秋蔓蔓眸中燃起一抹希望。
她扶着陆眠来到陈大夫的摊位前,语气恳求道:“大夫,听闻你医术高超,烦请你为我家人看病。”
百无聊赖的陈大夫抬起头,目光扫到陆眠时,似是看到了预料之外的人物,瞳孔骤然收缩。
迎着面前女人期待满满的眼眸,他没有表露出丝毫异样,公事公办地把指尖搭上陆眠脉搏,片刻后收回手,实话实说道:“这位公子的五感尽失是天罚引起的。”
秋蔓蔓常年居于魔域,对此一无所知。
“什么叫天罚?”
“修士最忌讳从他人身上夺取机缘,这是逆天之举,会引来天罚。”
见她仍旧面露迷茫,陈大夫详细解释道:“就好比我辛辛苦苦修炼十几年,你用旁门邪道吸走我这十几年的修为,没有付出时间,就把我的成果占为己有,这就算是非常不合理的逆天之举,上天自会降下责罚。”
“他这运气还算好点,没有在夺取机缘后立马暴毙而亡,而是由五感尽失到化肉而死。”
阿陆……不是尊上在魔涯捡到的魔卫吗?
秋蔓蔓下意识看向陆眠,心中升起无数疑惑,却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僵住身形,重复道:“化肉而死?”
陈大夫不厌其烦地解释道:“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咳血阶段,三日之内,会化肉为血而死,只留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秋蔓蔓惊恐地捂住嘴巴,焦急道:“陈大夫,有治疗之法吗?”
“有是有……”陈大夫面露犹豫,吞吞吐吐道:“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接受。”
秋蔓蔓道:“你请直说。”
“天罚导致的疾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三天时间太短,制造解药需要五天时间,好在我是天衍宗弟子,宗门内有一处灵泉,能有效延缓化骨速度。”陈大夫目光真挚地看着她,道:“你们可愿跟我回宗?”
秋蔓蔓作为魔族,生来对仙门怀抱着厌恶惧怕的情绪。
要是放在平常,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踏足仙门领域,可今时不同往日,阿陆命悬一线,眼下是唯一的机会,她必须要试上一次。
幸运的话,能救阿陆一条命,不幸的话,最多赔上她这一条命。
一命换一命,很公平的交易。
她深深看了陆眠一眼,道:“愿意。”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陈大夫默念法诀召出灵剑,道:“御剑能节省很多时间,等回到宗门,我就带你们去泡灵泉,争取早点研制出解药。”
秋蔓蔓感激道:“麻烦你了。”
她不想暴露魔族身份,便同阿陆一起站在陈大夫的灵剑上,御剑前往天衍宗。
在此期间,陆眠不知道发生了何时,并未提出任何异议,交付出百分百的信任。
天蒙蒙亮时,一行人才抵达天衍宗。
山门前聚集着许多修士,各个翘首以盼,看到陈霄师兄御剑而归,纷纷迎上前去,目光隐晦地注视着陆眠。

作为洒扫侍女,秋蔓蔓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
她跟在陈霄身后,一边挽着陆眠胳膊,一边观察在场修士的神色,心中暗自提高警惕。
待走到冒着寒气的灵泉时,陈霄适时停下脚步,面色柔和地回过头,温声建议道:“秋姑娘,这位公子最为信任你,还是由你带领他去泡灵泉吧。”
见事情发展和最开始说的没有丝毫差别,秋蔓蔓逐渐放下心来,拉着陆眠手腕引领他走向灵泉。
刚踏出三步,以灵泉为中心升起一道直入云霄的红色屏障,她大惊失色,下意识想带着阿陆逃跑。
下一秒,从地底钻出无数根红色丝线,沿着她的双腿往上攀爬,红线所过之处,皮肉被层层割开,立马有新的红线钻入伤口,见缝插针地捆绑着里面的血肉。
宿主每动弹一下,都会牵扯出令人牙酸的痛意。
秋蔓蔓额头冷汗直冒,身体也开始变得僵硬,艰难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我和阿陆只是两个再平凡不过的人类,跟天衍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特意引我们前来下此狠手?”她咬牙忍痛,冷声质问道。
陈霄居高临下看着她,反问道:“你与你身边之人才认识多久,如何敢断言他跟天衍宗无冤无仇的?”
回想起初次遇见阿陆的场景,秋蔓蔓艰难咽了咽口水,有些做贼心虚。
她突然想起来,阿陆之所以浑身是血地瘫在魔沼旁,是因为替尊上去天衍宗执行任务不慎暴露身份,险些被人抓到。
这个陈大夫莫不是在灵鹭乡就认出了阿陆,这才大费周章地带着他们回到宗门,想以此向宗主邀功?
阿陆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能让天衍宗弟子这般仇视!
她下定决心抬起头,不惧生死道:“既如此,你们要杀就杀,我是阿陆的朋友,绝对不会向你们低头的!”
看着她大义凛然的模样,陈霄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话语中满是恶意,“你真心拿他当朋友,为了他连命都可以豁出去,可他却连真实名字都没告诉你,傻姑娘,你们付出的感情不对等啊。”
秋蔓蔓惊愕道:“你什么意思?”
陈霄用指尖点了点陆眠所在的位置,道:“这位公子姓陆,单字一个眠,是天衍宗大师兄,年仅十八岁,就曾在宗门大比夺得魁首,是清虚长老教习出的最为得意的弟子。”
陆眠二字入耳,秋蔓蔓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据她所知,导致仙魔大战彻底爆发的罪魁祸首就是天衍宗的大师兄陆眠。
是陆眠假意接近尊上,骗得独一无二的通行玉牌,才使得魔域在被仙门各派侵袭时毫无防备,死伤无数。
在魔域里,陆眠是蓝颜祸水的代名词。
她喃喃道:“怎么可能?陆眠早被你们天衍宗清理门户了,你肯定是在骗我!”
陈霄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缠上一根青草,肆意拨弄,答道:“你已是阶下之囚,我没必要骗你,其实我也很好奇大师兄是用什么手段复活的,看到他如今的样子,我也没那么好奇了,用得左不过是会付出巨大代价的逆天手段。”
提到代价,秋蔓蔓偏过头,看着身侧男人浑然不觉疼痛的模样,怀抱着最后的希冀问道:“这里的灵泉是不是真的能延缓化骨速度?”
“我那是为了骗你才胡乱诌的。”陈霄意外地挑起一侧眉头,道:“我都用阵法把你困在这里了,你现在才怀疑我话语里的真实性,是不是有点太蠢了?”
秋蔓蔓失落地闭上眼睛,不再同他搭话。
看来……她和阿陆的命不太好,即便是赔上她的命,也无法改变阿陆的必死局面。
“废话少说,你们要杀就杀。”
陈霄轻笑出声,道:“我费尽心机把你们抓来天衍宗,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把你们杀了。”
秋蔓蔓心底没来由升起一阵恐慌,质问道:“你到底有何目的?”
许是觉得胜券在握,陈霄态度很是大方,道:“自然是要用陆眠这个鱼饵,去钓一条祸乱苍生的大鱼。”
“谁祸乱苍生了?”
秋蔓蔓一脸茫然。
陈霄满脸愤恨道:“你的消息还真是滞后。秘境大比时,你们魔族虐杀修士夺取秘境请帖,潜入秘境后,更是无差别诛杀修士,我们天衍宗最有天赋的秦师兄也死在里面,惹得清虚长老非常震怒。”
“还没等仙门各派联合起来讨伐魔族,司沐辰不知发哪门子疯,竟然派遣魔修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了多名女修,其中也包括我那个小师妹白萱萱。”
说到这里,他表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五大宗门原本打算合力再攻一次魔域,你们却在这个时候送上门来,真是天助我也。”
天衍宗这是打算用陆眠引出尊上,实行围剿!
早知如此,她定然会带着陆眠在灵鹭乡躲好,尊上可是整个魔域公认的希望啊,若是再次因为陆眠深陷险境,她一定会成为魔族罪人的!
秋蔓蔓开始剧烈挣扎,怒骂道:“你太卑鄙了!”
陈霄冷笑一声,“跟你们魔族相比,我这完全是大巫见小巫。”
说完这句话,他一甩袖子,离开灵泉,把女人歇斯底里的辱骂声留在身后。
“狡猾的人类!”
秋蔓蔓低低咒骂一声,看着身侧无知无觉的陆眠,自言自语地发泄焦虑:“陆眠,你是天衍宗的弟子,应该会解这个阵法吧?尊上有危险,你就不能在这个时候恢复一下五感吗!”
“我知道你听不见我说话,但你能不能莫名其妙的把这个阵法解开,让我能从天衍宗溜出去,尽快去魔域给尊上告密。”
无论她怎样自说自话,陆眠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隔天一早,失血过多的秋蔓蔓迷迷糊糊间听到看守灵泉的弟子在小声讨论:
“其他四大宗门的人昨夜都赶来咱们天衍宗,宗主特意吩咐,让两个修士同住一床,我也是倒霉,跟我同床的那个修士身形臃肿,差点没把我挤死。”
“你这还算好的啦,师尊见我生得苗条,给我那张床安排了两个修士,早上我是在地板上醒来的。”
“说起来魔尊还真是不自量力,居然带领全部魔族前来攻打天衍宗,以前宗门毫无准备的时候就没法轻易得手,如今更是痴心妄想。”
人群中有个懦弱的声音道:“我记得那时候逍遥阁出现一场大规模暴乱,传信寻求其他宗门帮助,宗主和长老立马动身去鼎力相助,魔族趁此时机前来攻打天衍宗,全靠大师兄挡在山门前,以一剑退万敌。”
另有一人咬牙切齿地反驳道:“那又如何,陆眠还不是因为司沐辰那个魔头背叛了宗门,宗主的伤势至今还未痊愈,这个白眼狼,活该落得如此境地!”
秋蔓蔓微微皱眉。
这跟她听到的版本不一样,在她的认知里,陆眠是做了错事,触怒清虚长老,才被清理门户的。
原来他是为了尊上背叛宗门,才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吗?
可他既然这么深爱尊上,又为何会利用通行玉牌把灵修放入魔域,害得尊上九死一生?
越是思考,她越觉得脑袋乱成了一片浆糊。
恰在此时,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抛在岸边,打断了这段谈话。
那几个弟子立刻拔出灵剑,警惕环顾四周,异口同声地扬声质问道:“何人在此作祟?还不快快现身!”
微风吹过,桃花树的枝叶随风摇曳,落下不计其数的艳丽花瓣。
几片小巧玲珑的花瓣轻飘飘擦过弟子脖颈,被其擦过的皮肤迅速破裂,流出殷红鲜血。
他们震惊地捂住伤口,满脸不甘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花瓣仍在漫天飞舞,一袭黑衣的司沐辰缓步走来,用魔气彻底破坏阵法。
随着红色屏障的消失,钻进血肉里的丝线慢慢从身体里退出,恢复行动的秋蔓蔓手忙脚乱拖住陆眠,对着魔尊把前因后果和盘托出:“尊上,陆眠从他人身上夺取机缘,引来天罚,现在已经五感尽失,再有两天时间,就会化骨而死,你快想办法救救他吧!”
前所未有的绝望萦绕在司沐辰心头。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踏入灵泉,将虚弱至极的陆眠抱进怀里。
仅仅几日未见,男人脸上血色尽失,浑身上下都是被丝线割出的伤口,胸前的大片皮肤化肉为血,隐隐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染红了半片灵泉。
师兄却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面无表情。
这通常象征着天罚的最后阶段。
真是可笑。
这就是他费尽心机夺回圣灵湖,在湖底秘境通过三重考验,以心头精血在通天灵石上为师兄更改的命数?
把觉醒血脉失败而死改成了遭受天罚化骨而死?
什么逆天改命,全都是假的!
他居然傻到真的相信了。
那个系统也是胡说八道,什么受天道庇护的天命之子,完全是无稽之谈!
师兄若真的是天命之子,怎会遭受如此多的波折磨难,最终是死无全尸的结局?
司沐辰小心翼翼擦去师兄唇角血渍,眼底透露出阴鸷寒意。
“你是叫秋蔓蔓吧?”
秋蔓蔓小幅度点头。
司沐辰把人打横抱起,问道:“你是怎么跟陆眠认识的?”
“几个月前,我经过魔沼,捡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名叫阿陆。”秋蔓蔓紧紧跟在他身后,说道:“他说自己是您的魔卫,被派到天衍宗完成任务,不慎暴露身份,费尽千辛万苦才逃回魔域的,见他身世可怜,我把他带回魔宫藏在杂物间里。”
“阿陆养好伤后,不想一直闷在杂物间,我就给男扮女装的他寻了个洒扫侍女的差事。”
司沐辰指尖颤抖地撩开师兄裤腿,果然在小腿处发现一道暗红冻疮。
原来……那个令他无比心动的阿陆是师兄假扮的。
从始至终,他喜欢和深爱的都是同一个人。
“魔头司沐辰,你纵容魔修在秘境里大开杀戒,又掳走仙门各派多名女修,作恶多端,老朽劝你尽快束手就擒,念在你师尊清虚长老的份上,老朽还能给你留下一具全尸。”
不远处传来一道苍老的厉喝声。
五大宗的掌门长老得到消息,迅速赶来包围灵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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