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求生游戏by碉堡堡

作者:碉堡堡  录入:06-27

这是要把蒋博云踹出局的意思了?
不过蒋博云的那些可不够,陆延的胃口更大、也更贪。他闻言故作迟疑,偏头避开了喻泽川的手,决定先钓一钓对方:“喻总,我只是想找份工作,别的不敢多想。”
喻泽川淡淡挑眉:“既然出来打拼,就没什么不敢想的,蒋博云这座靠山很快就会倒下去,你好好想想自己该靠谁。”
陆延为难思考片刻:“喻总,能不能多给几天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喻泽川耐心不多:“一天。”
陆延:“是不是有点太短了?”
喻泽川皱眉:“三天,我不喜欢别人和我讨价还价。”
陆延只好叹气答应:“那就三天吧。”
他语罢站直身形,收回了放在喻泽川腰间的手:“喻总,我们回去吧,不然离开太久蒋总会怀疑的。”
喻泽川冷冷挑眉:“你觉得我会怕他吗?”
陆延笑着哄道:“当然不会。”
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喻泽川却莫名被哄好了,他深深看了陆延一眼,这才转身离开吸烟室。
陆延担心引起怀疑,故意等了几分钟才回到包厢,进去的时候就见大家已经坐齐,又恢复成了刚才其乐融融的表象。
蒋博云看了陆延一眼:“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陆延拉开椅子落座,随便找了个借口:“没什么,去了趟洗手间。”
喻泽川掀起眼皮,心想这也是个会撒谎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蒋博云一样包藏祸心。席间他的目光总是控制不住飘向陆延,越看越喜欢,偏偏后者就像没看见似的,眼观鼻鼻观心,一次都不看他。
喻泽川心中嗤笑,假正经。
陆延一直在看手机,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温度降了不止一星半点,像刀子一样冷嗖嗖的。他心中猜到原因,适时抬头看向喻泽川,眼底悄然划过一抹笑意,有些无奈。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莫名让人脸红心跳。
喻泽川尴尬收回了视线,白净的耳垂有些发烫。
蒋博云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饭局,从而忽略了身旁两人的暗潮涌动。因为蒋小伟他们都喝得酩酊大醉,酒席散后,蒋博云只能找了几个代驾把人送回家,轮到喻泽川和陆延时,心中却有些犯了难。
陆延站在台阶下面伸了个懒腰,身形挺拔修长,似乎连风都格外偏爱他,衣角下摆在夜间被吹起,露出一截被皮带系得格外性感的腰线。他回头看向蒋博云,目光却穿过他的肩膀,落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蒋总,我没喝酒,自己拦车回去就行了。”
你送喻总回去吧。
这句客套话滚到舌尖,后面半句莫名咽了回去,一点儿也不想让这两个人再有什么交集。
蒋博云虽然馋陆延的身子,但也知道刚才酒局上喻泽川心情不悦,他暗自权衡一下利弊,最后还是打算先把喻泽川哄回来再说:“也好,那你到家给我发个消息报平安。”
陆延点头,最后才看向喻泽川:“喻总,那我先走了。”
他的目光带着少年的坦率与热烈,远比蒋博云的内敛算计要讨喜得多。夜风将发丝吹得凌乱,独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俊美的脸庞在灯影衬托下格外柔和。
喻泽川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皱眉压下那种异样的感觉,听不出情绪的嗯了一声:“回去别忘记领导交代的工作。”
他指给陆延三天时间考虑。
于是陆延又恰到好处流露一丝纠结和为难,低头应了声:“我知道了。”
陆延离开后,蒋博云无奈看向喻泽川,玩笑似的道:“他才刚入职呢,今天难得吃个饭你还不忘工作,也不怕别人说你这个大老板剥削人。”
喻泽川察觉到些许端倪,深深看了蒋博云一眼:“怎么,你好像很关心那个亲戚?”
蒋博云心中一突,笑着敷衍道:“他年纪小嘛,又刚入职,我难免要多照顾点,时间不早了,走吧,我开车送你回去。”
喻泽川:“不用,我今天回老宅看爷爷,让司机送就行了。”
在他心中,蒋博云现在已经和废棋无异,连一个目光都没必要施舍。眼见司机将车停在路边,直接走了过去。
喻泽川坐上后座,紧闭的车窗隔绝了外间那道令人讨厌的目光,他捏了捏太阳穴,对司机吩咐道:“回老宅。”
司机往外看了眼:“不带蒋先生一起吗?”
他显然知道蒋博云很受器重,无论是在公司里,又或者是在私生活中,下意识问了一句。
喻泽川原本在闭目养神,闻言缓缓睁开了眼,那双阴郁冷漠的眸子在后视镜中蒙上一层黑夜的阴影,更显喜怒无常。
“以后我不想再听见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明白了吗?”
司机心中一咯噔,连忙低声应是,发动车子朝着老宅驶去。道路两旁的树影落在光洁流畅的车身上,嗖一声就不见了踪迹。
蒋博云站在路边,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感到了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喻老爷子因为身体的缘故,已经很少到公司去了,现在除非是大事才会过问,平常一个人住在老宅,养养花种种草,闲来无事打太极,生活还算过得去。
喻泽川今天回来晚了,保姆张姨出来给他拿拖鞋的时候,压低声音指了指楼上:“老爷子刚刚才睡下没多久。”
喻泽川换好鞋子进屋,声音也低了几分:“嗯,别吵他。”
张姨把他的外套捋平挂在衣架上,关切问道:“喻先生,要不要吃一点宵夜?”
喻泽川其实一点也吃不下,究其原因,还是在酒席上被蒋博云倒尽了胃口。他哪里真就那么大度不计较了呢,多年扶持对方,结果就得了一句“神经病”的评价,换了谁都会心气不顺。
喻泽川:“不用。”
张姨却温声劝道:“吃一点吧,喻先生,厨房炖了绿豆百合排骨汤呢,清热降火的。”
她年纪五十岁上下,是个憨厚的老实人,上辈子喻家倒台,老爷子心脏病发住院,全靠她一个人忙碌照顾,最后几个月的工钱也没要,办好老爷子的后事就回乡下老家了。
喻泽川并不知道这些,他望着张姨比实际年龄要大上不少的苍老面庞,依稀能从那双朴素的眼睛里看见几分慈爱,动作微不可察一顿。
张姨见状就知道他是同意了,只是拉不下脸来,笑了笑道:“去餐区坐会儿吧,我去盛汤。”
喻泽川闻言原本要上楼的步伐只好换了方向,转而坐在餐桌旁等候,尽管头顶灯光明亮,却怎么也无法抵挡窗外蔓延的夜色,无端让人觉得寂寥。
他又想起今天酒楼的事。
神经病?
喻泽川怔怔心想,自己真的是个神经病吗?
可他只是没有妈妈而已,那个女人现在如果还活着,应该和张姨差不多的年纪了,会嘱咐他不要回来太晚,会关切给他熬汤。
上大学的时候,喻泽川性格孤僻傲慢,总是独来独往,只有蒋博云一直锲而不舍的和他说话接近,但原来也是为了追逐利益。
喻泽川眼底悄然结上一层冰霜,连热气腾腾的排骨汤也没能融化,他让张姨回去睡觉,一个人机械般一口又一口地喝着,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年人觉轻,尽管喻泽川回来的动静很小,喻老爷子还是醒了过来。他戴上老花镜,下楼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宝贝孙子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吃饭,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泽川,怎么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
喻泽川动作一顿:“爷爷,你怎么醒了?”
喻老爷子叱咤商场几十年,年纪大了虽然有些老眼昏花,但眼中的精光却不可小觑,一看就是雷厉风行的主。他在餐桌边落座,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霜白的头发没有一丝杂色:“是不是心情不好?”
喻泽川有些不自在:“没有,就是顺路过来看看。”
喻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还想瞒我,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喻泽川心里更堵得慌,嘴里的汤也没了味道,只好搁下勺子把酒楼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砰——!”
喻老爷子登时怒不可遏,把桌子拍得震天响。都说遗传,喻泽川心眼小,他的心眼其实也大不到哪里去,否则当初也不会被气到心脏病住院了:“他蒋博云算个什么东西!当初如果不是你把他提拔到银川集团,他现在还在穷山沟沟里熬呢!”
“我本来就不同意你把一个外人提拔到公司核心,你当初就像屎糊了眼睛,鬼迷心窍一样非要帮他,现在好了吧,养了只白眼狼!”
喻泽川脸上挂不住,觉得老爷子骂人实在太难听,皱眉低声道:“爷爷!”
喻老爷子忍着怒气道:“爷什么!别叫我爷爷,我没你这么蠢的孙子,早知道公司不能给你打理,才放权一半就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喻泽川有才能,但因为太孤僻,不通用人之术,很容易就会被拿捏住性格缺陷。
喻老爷子恨恨叹气:“你这个样子,让我死了都闭不上眼!”
喻泽川终于有了反应,却是皱眉拉开椅子准备起身回房,他最讨厌听这种话,每听一次心里就好像针扎一样,堵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喻老爷子沉着脸坐在位置上,冷不丁出声:“融博的那块地他们宣传不到位,开售的时候被同期楼盘压了一大头,过段时间就用这件事挑错,把蒋博云降职处理。”
“至于他的位置……”
喻老爷子皱眉沉思片刻才道:“阿晋毕业也有几年了,回头让他进公司给你帮手。”
喻泽川闻言脚步一顿:“知道了。”
恍惚间,他好似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叹息,风一般消散在了空气中。
因为心情不佳的原因,再加上很多杂事需要处理,喻泽川这个星期都没去公司,就连和陆延的约定都忘在了脑后。
正值周五,阳光晒得人格外懒怠,办公室里的气氛相当低迷,大家一想起明天的周末,魂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还有心情工作——
除了陆延。
他全神贯注盯着电脑,眉头微皱,看起来格外认真,与平常判若两人。连江康康都察觉到了反常,目光狐疑道:“陆延,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啊。”
陆延心不在焉:“怎么不对劲?”
江康康支着头打量他:“你最近上班好像特勤快,不迟到就算了,还留下来主动加班,变得不像你了。”
陆延心想那还不是为了偶遇喻泽川,他都想好后面该怎么欲擒故纵了,结果接连一个星期都没看见对方的人影,偏偏打听消息也没打听出什么来。
真有意思,他原本打算钓对方的,没想到被反钓了。
陆延若有所思倒入椅背,想起今天早上听秘书说喻总下午会过来视察,睫毛微垂,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第48章 偷听
如果说公司哪个位置的人事调动最频繁,那非喻泽川身边的秘书莫属,无他,顶头上司的脾气实在太阴晴不定,一个拿捏不好就得收拾包袱走人。
Cathy已经在行政助理这个位置上有惊无险度过了三个月,其中有七天还是因为喻总没来上班。她每天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对方多休息几天,否则脆弱的神经根本受不住。
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中午就收到噩耗,喻泽川下午可能会过来。
陆延上楼的时候,就见Cathy正坐在工位上打印文件,整个人忙得焦头烂额。他走上前趴在办公桌隔板上,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Cathy姐,今天中午都没看见你去食堂吃饭,怎么现在还在忙啊?”
陆延虽然刚来没多久,但上上下下已经混了个脸熟,平常谁搬东西做重活他都会主动搭手,再加上人长得帅气,所以颇受欢迎。
Cathy抬头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收回视线:“别提了,听说喻总今天下午会过来带一个关系户入职,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抽查项目,只能提前把资料打印好,哪儿有胃口吃饭。”
陆延状似不经意问道:“喻总大概几点过来,时间应该来得及吧?”
Cathy看了眼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应该来得及。”
陆延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也没有多逗留,他把手里的咖啡和蛋糕放在对方的工位上,笑着道:“今天楼下蛋糕店大减价,我买了不少请同事吃,你也有份。”
Cathy有些惊喜,她中午没来得及吃饭,正饿着呢:“真的假的?”
陆延点头:“当然,见者有份,上次我在食堂饭卡余额不够还是你帮忙付的钱呢。”
他这句话一出,无形撇清了暧昧关系,也不会让人多想,语罢借口还有工作要忙就离开了。原身现在还没沾上赌博,存款不说多么丰厚,但也不算少,一个部门二十几个人,每人一杯咖啡加蛋糕,花了小两千,勉强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起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下午两点,一辆纯黑色的宾利停在公司门口,从上面下来了两名年轻男子,为首的赫然是喻泽川。他领着身后大学生模样的人朝电梯口走去,低声叮嘱着什么,神情倒是破天荒耐心:
“这段时间你先熟悉一下公司,回头调到投资发展部,有什么不懂的就来办公室找我……”
话未说完,他的视线里忽然撞入一抹熟悉的身影,只见那人手里拿着一杯奶茶,百无聊赖站在门口等电梯,吸管已经被咬得变了形,不是陆延是谁?
喻泽川前段时间心情不好,加上中途出差去了国外一趟,接连一个星期都没来总公司,险些忘了陆延这号人。
他眯了眯眼,迈步上前,低沉的声音冷不丁在耳畔响起,很容易让人误会是在挑刺: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怎么在外面?”
“……”
陆延闻言咬吸管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回头,这才发现喻泽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一个星期不见,对方好像又清减了一点,原本修身的西装已经有些空荡了,眼眸暗沉,寒潭般深不可测。
“喻总?”
陆延适时闪过一丝讶然:“您怎么忽然来公司了?”
喻泽川不欲多解释,他抬手理了理领带,白皙的右手尾指上带着枚银戒,简简单单一个动作莫名看出几分禁欲感:“开会。”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上班时间为什么在外面?”
现在已经三点半了,说吃午饭也不合适。
陆延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对方,吞吞吐吐开口:“我……”
喻泽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偷懒?”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陆延就是踩着点迟到的,他有理由怀疑对方翘班开小差。
陆延无奈低头,似乎是服了软:“喻总,我错了。”
说话间,电梯刚好到了,喻泽川扫了眼陆延,淡淡留下一句话:“等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陆延眼见电梯门关上,也没跟进去,他怔愣站在原地,片刻后忽然笑了笑,心中无端冒出一句话:
鱼儿上钩了。
电梯上升的时候,一直跟在喻泽川身后的年轻人终于开口,疑惑问道:“哥,刚才那个人是谁?”
如果陆延在这里,一定会惊讶发现面前这个土气男大学生居然是薛晋。只见他戴着副粗笨的黑框眼镜,厚厚的刘海险些遮住眼睛,死板不合身的白衬衫,蓝色牛仔裤,肩上斜挎一个黑色电脑包,与若干年后的斯文精英模样相去甚远,导致刚才打照面的时候陆延都没认出来他。
喻泽川盯着前方光可照人的电梯镜,从里面窥见了薛晋毫不遮掩的疑惑,他缓缓转动尾戒,漫不经心道:“以后再介绍你们认识,这段时间先熟悉公司业务。”
薛晋老实“哦”了一声,他扶了扶有些重的镜框,迟疑开口:“可我听说投资发展部一向是蒋经理来管的,我如果空降过去,他怎么办?”
他一直在国外留学,毕业了刚回来没多久,但也见过蒋博云几面,知道他很受器重。
喻泽川声音淡淡:“他有他该去的地方,你不用操心。”
喻泽川没有回头,所以薛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没有愤恨,没有难过,只有死水般的平静与冷漠,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愈发让人感觉可怕,那种森然的寒气一点点渗到了骨子里。
薛晋闻言还以为蒋博云要升职了,有些担忧道:“哥,你不会要把他提拔到公司核心吧,他毕竟刚来公司没几年,别人熬了几十年也不一定能熬到头,我感觉不太稳妥。”
说不出为什么,薛晋仅仅和蒋博云打过两次照面而已,却总有种说不出的不适感,大概因为对方笑容真诚,眼底却满是野心,像饭碗里的沙砾一样让人难受。
喻泽川回头看向他:“你不喜欢蒋博云吗?”
薛晋是个老实人:“不喜欢。”
喻泽川微微勾唇,第一次觉得这个傻子弟弟看人还是挺准的,他伸手替对方将下滑的眼镜扶好,指尖冰凉,声音也是如出一辙的毫无温度:“没关系,我也不喜欢。”
“他很快就会从公司消失。”
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莫名让人毛骨悚然。
下午四点的时候,陆延准时敲响了喻泽川办公室的门,他听见一声“进来”,这才推门走进去:“喻总,您找我?”
喻泽川的办公室是灰色调,很像阴雨天连绵的乌云。他坐在电脑桌后,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衬衫,衬得肤色愈发苍白,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桌边,依稀还能看见上面浅青色的血管。
喻泽川倒入椅背,开门见山问道:“我上次让你考虑的事情,想清楚答案了吗?”
陆延垂眸不语,过了片刻后才出声:“喻总,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喻泽川闻言拉开椅子起身,迈步走到陆延面前,上位者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可以,但没必要。”
其实喻泽川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原因,他睨着陆延光洁的脸庞,不带任何情欲,只是因为心底那一丝莫名的熟悉感:“有些事情不用追根究底,你只用知道自己能得到什么就行了。”
陆延直视着他:“那我能得到什么呢?”
这双眼睛远比蒋博云要惑人得多,但里面没有任何对金钱的渴求和欲望,而是一种更深的、喻泽川读不懂的东西。他分不清那丝丝缕缕的情意到底是因为对方天生风流,还是因为对着自己。
喻泽川不懂感情,他对一个人好的途径就是给予金钱地位:“蒋博云有的你都有。”
莫名苍白无力,因为这好像没什么诱人的。
陆延笑了笑,果然不为所动:“就这些吗?”
喻泽川眼眸微暗,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格外讨厌索取这种事,蒋博云已然贪婪到令他生厌,却没想到陆延更贪,他周身气息危险,声音却愈发温和:“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
“唔……”
陆延故意沉思片刻:“我还没想好,等以后想好了再告诉喻总吧。”
喻泽川眉梢微挑:“所以你的答案?”
陆延上前一步,偏头靠近喻泽川耳畔,他似乎格外熟悉这个姿势,连对方的敏感点在哪里都知道,清朗的嗓音刻意压低后微微沙哑,羽毛般撩拨着耳膜:“那我以后,就靠喻总了……”
喻泽川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心中那一丝微弱的悸动。陆延身上的气息明明阳光清爽,他却像是中了蛊毒,莫名头脑昏沉,想要再靠近一点。
然而后者说完这句话,就轻飘飘后退拉开了距离,笑意莫名:“喻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下去工作了?”
喻泽川是个警惕性很强的人,陆延点到即止,分寸感把握得很好。
喻泽川压下心底那一丝数不清道不明的惋惜,眉头微皱:“下了班在路口等我,一起吃晚饭。”
喻泽川不是个三餐规律的人,因为太过情绪化的原因,稍微一点小事都能影响他吃饭的胃口,不过自从酒席那天他就发现了,陆延在某种时候可以让他的心情好一点。
不知道原因,也许是因为对方长得太帅?
陆延笑着点头:“好。”
和喻泽川不同,他的情绪很稳定,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喻泽川甚至会有一种自己被包容的感觉。
下班的时间来得很快,陆延坐在工位上收拾好东西,准备去路口等喻泽川,结果胳膊忽然被江康康捣了捣:“哎,外面有人找你呢。”
“谁?”
陆延闻言下意识看向门口,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外面,赫然是蒋博云,对方似乎有事要和他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频频使眼色示意他出来。
江康康语气微妙:“蒋经理,你那个同乡?”
他倒不是嫉妒什么,而是蒋博云在公司里的名声不太好,据说和喻总有一腿,谁一旦和蒋博云走的稍微近点,被喻总看见,那可真是不死也得死了。
江康康压低声音道:“听说他和喻总关系不简单,你还是别去了吧,万一被别人看见嚼舌根,搞不好连饭碗都丢了。”
陆延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我去看看,你先下班回家吧。”
他语罢起身离开办公室,和蒋博云来到一处僻静的走廊死角,这才出声问道:“蒋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蒋博云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眉头总有一道抹不去的沟壑,但他还是勉强笑着问道:“阿延,我叫你来是想问一件事,上次我们在酒楼和喻总吃饭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蒋博云今天忽然听到一些风声,自己的位置可能要被一个空降的关系户给顶下去,他还没来得及确认消息真假,今早开视频会议的时候就又因为宣发不到位被董事长狠批了一顿,让他当众下不来台,整个部门都受了连累。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蒋博云第一时间就会找喻泽川寻求庇护,但他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打通对方的电话,思来想去发现根源可能在那天的酒席上,就把陆延找了过来问原因。
陆延适时流露出一丝疑惑:“酒楼那天吗?没发生什么事啊。”
蒋博云更着急了:“你再好好想想,我和小伟他们去洗手间的时候,喻总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
他太过急于寻找真相,以至于忽略了楼上拐角处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抹身影。
喻泽川站在楼梯扶手旁边,居高临下睨着楼下的两人,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袅袅白雾升腾而起,遮住了晦暗的眼眸,眉头紧皱。

有意思。
喻泽川忽然发现蒋博云和陆延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简单,他从前者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欲念和垂涎,而后者的眼睛总是浮着一层浅浅的笑意,令人窥不真切。
喻泽川屈指轻弹烟灰,冷冽的薄荷味提神醒脑,让他心中翻涌的阴郁稍稍平息了几分。他面无表情垂眸,身形隐入阴影,打算听听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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