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攻受拒绝恋综修罗场by沈圆圆圆

作者:沈圆圆圆  录入:06-27

段星阁闻言立刻敲了敲门:“哥哥,能让我进去吗?”
云栖道:“进来。”
话音刚落,段星阁便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只见云栖坐在书桌后面,正抬手将耳机摘下,他似乎尚未从方才的会议中彻底抽离出来,冷淡的眉眼间还带着一丝专注。
和在家开直播就随便穿休闲装的段星阁不同,云栖哪怕是开线上会,也不愿意敷衍,此刻的他穿着一身最标准的黑色西装,配上他的神情,简直和想象中大权在握的总裁模样如出一辙,和观众们往日见的样子判若两人。
弹幕瞬间就坐不住了,口水立刻流了一直播间:
“啊啊啊啊77好A!!能不能表演一个那个,就是那个西装下跪(嘶哈)”
“草这个画面,星星今天还穿的那么男大,受不了了,谁懂啊啊啊我的年下心要爆炸了!!”
“哪个太太能把刚刚的那段语音处理一下......就那个——哥哥我能进来吗?——进来。”
“运动服和西装的反差感真的好涩啊啊这幅画面能硬控我十分钟”
“受不了了这个腰,我直接嗨daddy!!”
“喊什么daddy,我胆子大直接妈咪么么么”
“你们的胆子还是不够大,我直接嗨老婆!!”
段星阁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的言论,当即半真半假道:“谁喊的老婆?麻烦助理给他踢出去一下,谢谢。”
云栖闻言回神,抬眸看过来,段星阁立刻换了副嘴脸,走到云栖身后卖起了惨。
“哥哥,他们当着我面喊你老婆,还说你不是我老婆。”段星阁一手举着摄像头,一手搂着人的腰,可怜巴巴道,“我被他们欺负了,你得替我做主啊。”
云栖看了弹幕一眼,而后竟然跟着弹幕一起道:“是吗?但我看大家说的好像也没错啊,你拿什么证明?”
弹幕闻言瞬间热闹起来,段星阁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和云栖对视三秒后,立刻将人从位置上拉了起来。
云栖明知故问道:“做什么?”
“当然是去拿证!”段星阁咬牙切齿道,“我可是持证上岗的,不能让他们这么瞧不起我!”
云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次倒是没再让段星阁拉自己,转身向卧室走去。
段星阁跟在他身后,将他宽肩窄腰的背影完完全全地拍摄了下来,方才只是坐着,被书桌挡住了下半身,便足以让观众们嚎叫不已,此刻背影一出,弹幕更加坐不住了,一时间各种离谱的言论满天飞。
然而在镜头之外,负责拍摄的摄影师却在观众们看不到的地方,盯着那个背影眼神发暗。
书房和卧室间的距离不是很长,进了卧室后,段星阁什么都没说便从床头柜中拿出了两本结婚证,而后往床上一放,底气瞬间就足了,举着镜头靠近那两本结婚证,“看清楚了你们云总到底是谁老婆没有?”
观众们却依旧不依不饶,表示那结婚证是假的,看不到里面的内容就不作数。
气得段星阁当即把两本结婚证都给打开,翻到有照片和姓名的那一页,举着摄像头凑近:“我看你们这次还有什么话说。”
观众们这次是彻底没话说了,弹幕立刻开始了狂欢:
“好好好,没话可说了”
“所以什么时候洞房?什么时候洞房?”
“啊啊啊啊啊我的cp成真了,我一路追到现在,告诉当时的我我肯定不信呜呜呜”
“+1,我当时嗑星云的时候网上还是人人喊打,我都做好了夹缝中嗑糖的准备了qwq谁能想到还有今天啊”
“呜呜呜所以你们是什么时候领证的,为什么不说!!早说了让我们高兴高兴不成吗!”
之后有不少弹幕也在附和这个问题,云栖看到后解释道:“结婚证是二期复播前领的,至于为什么没有公开,实在是事出有因,不过原因要到案件结果出来后才能告诉大家,实在抱歉。”
云栖难得开一次口,观众们也不是真的怪他们俩,闻言一听到原因似乎和案件有关系,弹幕风向瞬间拐了一百个弯,纷纷猜测起了是不是明皎的问题,一时间充满了阴谋论的味道。
“好了好了,猜的都不对,没有的事。”段星阁见他们越说越离谱,连忙道,“我该去医院换药了,各位有问题还请抓紧时间,过时不候。”
“......三期的事?这个得问节目组,我和哥哥都做不了主,至于婚礼,不会偷偷办的,大家放心。”
段星阁一连回答了几个弹幕集中询问的问题,最终道:“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了,那么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大家再见咯。”
话音刚落,他便在一片哀嚎声中结束了直播。
卧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云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段星阁,这小子分明早上才换过药,眼下假借这个借口结束直播,他倒要看看这人想干什么。
果不其然,段星阁刚结束直播,便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抬手将站着的云栖拉到了怀里,却没像往常一样让他坐在腿上,而是双腿分开,牢牢地将云栖圈在了怀中。
云栖不明所以,就那么站着按住了他的肩膀:“干什么?”
段星阁搂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翁声道:“到时候哥哥就穿这一身好不好?”
旖旎的气氛突然从温馨跳到了不可描述,云栖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愣了三秒才意识到他说的“到时候”指的是什么时候。
云栖腾一下子红了脸,竟然一下子理解了段星阁为什么这么说。
繁复的西装就像是层层叠叠的礼品包装,而当一层层布料被对方亲手褪去后,从庄严到□□,就像是亲手拆开礼物一样。
云栖不用经历,只是稍微思索一下便耳根发烫。
偏偏某个罪魁祸首还趁着他走神的时候手脚不老实,隔着西装裤去摸他的衬衫夹,云栖一颤,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段星阁见状轻笑了一声,终于将人按到自己腿上坐下,而后狠狠地吻了上去,厮磨间含着他的嘴唇道:“哥哥怎么在家也穿衬衫夹?是不是故意趁着我什么都干不了在引诱我。”
云栖被他亲得腰软了一片,抬手攀在他的肩头企图支撑自己,闻言嘴上却不认输:“......是又如何?”
段星阁听到他如此色厉内荏的话,一时间忍不住发笑,低头略过那处颤抖的喉结,轻轻咬开西装领口,故意凑上去舔吻那处已经结疤的锁骨。
刚刚生出新肉的伤口本就痒,云栖当即被舔得忍不住发抖:“等下......唔——”
“我恨不得一天换十次药。”段星阁低头一下又一下地吻着那处伤疤,语气中带着深不见底的情绪,“这样就能尽快好起来了。”
云栖抬眸看了一眼天花板,掐着面前人的肩膀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结束时云栖靠在对方怀里,瞳孔还有点失焦,段星阁见状笑着吻了吻他的鬓角,动作温柔得好似方才那点微妙而恰到好处的失控只是云栖的错觉一样。
但云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以至于接下来几天都没敢再撩拨他。
两人算起来失联也不过一天的时间,公司的事务没有太大的波动,故而接下来的几天相较于之前堪称风平浪静。
好不容易到了拆线的那一天,段星阁依旧没有去医院,而是吴医生亲自上门拆的。
云栖站在旁边看得揪心,段星阁却跟没事人一样,还能跟他有说有笑。
只不过拆完线,他执意要看伤口的恢复情况,云栖拗不过他便给他拍了一张肩膀的照片。
实话实说,刚拆完线的伤口多少还是有点不好看,云栖害怕段星阁在意,刚想安慰他,对方却满不在乎地笑道:“没我想象的那么难看。”
他先前口口声声说害怕留疤不好看,眼下却换了一副嘴脸,云栖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段星阁在高兴什么。
吴医生刚一走,云栖就被人半搂半抱地推进了浴室,手里还被塞了一套西装,赫然是段星阁新买的:“哥哥先洗澡,洗完了记得把衣服穿上。”
云栖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小子是在这里等着自己,一时间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晚饭是段星阁亲自做的,云栖洗完澡换好西装下楼时,一楼的灯被他关了一半,只留下了四周的氛围灯和桌上莹莹的烛光。
云栖的脚步一下子缓慢了下来,走到餐桌前时,他发现上面还放着一捧娇艳欲滴的桃花雪,原本鲜红的花瓣在烛光下却泛出了一点粉。
鲜花旁,放着用丝带扎好的礼盒,眼前的一切,完美地符合众人心目中关于烛光晚宴的每一个幻想。
云栖没由来地想到,就算自己真的是块石头,此刻也不可能不动心,更何况他不是。
当然,此时的云栖还没意识到那个礼物的作用,更想象不到那束花在等下会被一瓣一瓣扯下来洒在哪里。
段星阁身穿白色西装站在那里等他,见云栖站在餐桌旁不动,他便笑着走过来将人推到了桌边坐下,紧跟着他自己也拉开椅子坐下,将手边的礼盒递给云栖:“哥哥是想现在拆礼物,还是等会再拆?”
云栖原本是想现在拆的,可接过礼盒的一刹那,他蓦然想起来那里面装的似乎是腰链,动作登时一僵。
在餐桌上如果拆除这样一条链子,整个晚宴的气氛恐怕会立刻变的不对劲起来,云栖于是抿了抿唇道:“等下再拆吧。”
段星阁闻言轻笑了一下:“好,那就等会再拆,咱们先吃饭。”
云栖见他并未执意让自己这时候拆,不由得松了口气,反手将那个盒子放在了一旁。
但他殊不知的是,那里面装的不止是腰链,还有段星阁为他精心设计的背链以及其他的礼物。
他等下再拆,才是真正合了段星阁的心意。
晚宴开始,段星阁不住地给云栖夹菜,他在烛光下笑得无比温柔:“哥哥多吃点。”
云栖被他劝的多吃了不少东西,到最后实在是吃不下了,只能摇头。
段星阁这才停了夹菜的举动,而后丝毫不嫌弃的,将云栖碗中没吃完的东西全部夹了过去。
晚宴结束的时候,犹豫云栖特意给保姆放了个假,一时间没人刷碗。
秉承着做饭的人不刷碗的原则,云栖站起来准备收拾桌子,却被段星阁一下子按在了座位上:“哥哥放着就好,碗筷我来收拾,你还是先把礼物拆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好似很期待云栖看到他的礼物,态度间无比正常。
云栖并未察觉什么异样,就那么毫无防备地坐在那里,看着他将礼盒再次递到了自己面前。
云栖接过盒子垂眸拆礼物时,有的只是对礼物的准备,而对其他事情则是毫无准备。
浅金色的丝带缓缓抽出,礼盒的盖子随之打开,低头看上去的一瞬间,云栖却蓦然顿住了。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不是你做好了一切准备而后还是搞砸了。
而是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事情却突然败露了。
只见烛光之下,两串流光溢彩的玛瑙链围成一圈堆叠在一起,金链上还镶嵌着数不清的珠宝,而就在这些昂贵华丽的宝石中,却放着一份文件。
云栖的大脑轰然一声炸开,愣愣地看着上面清晰而明显的“遗嘱”两字。
他的第一反应是事情败露了,可当他垂眸看到右下角的签名时,整个人却又浑身一僵。
只见上面签着的并非云栖的名字,这也不是被云皑烧掉的那一份遗嘱,而是一份崭新的,连公章都是鲜艳的新遗嘱。
署名那一栏赫然签着三个字——“段星阁”。
云栖蓦然一愣,那一刻心尖都在颤抖,明明知道这个人正坐在自己面前,心下却还是忍不住泛起了一片带着惊慌的冰凉,连指尖都失了温度。
回过神后云栖后知后觉地泛起了一股无名火,当即带着一丝怒气道:“段星阁,你管这叫礼物——”
可一抬头,他的话却戛然而止。
烛光映照下,段星阁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红着眼眶看着他。
云栖的气一下子被噎住了:“......你哭什么?”
话音刚落,云栖整个人却突然冷静下来,明白了这句话的答案。
他陡然意识到,段星阁似乎只是把自己之前做的事重演了一遍,甚至这份遗嘱看起来是新鲜出炉后没多久就被放到了他面前,一点隐瞒都没有,可云栖还是忍不住生气。
他尚且如此,段星阁看到他的那份遗嘱时,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在云栖的潜意识里,他其实设想过无数段星阁得知之后的反应,他以为段星阁也只会发疯亦或者歇斯底里的质问,万万没想到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
其实他要是发疯或者做点别的什么,云栖都能接受,却唯独受不了眼下对方这幅模样。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发紧,刚想说点什么,段星阁却终于开了口。
“我没哭,我只是在想......”段星阁嘴硬道,嗓音中却带上了明显的颤抖,“如果那一刀我没能躲过去,此刻哥哥在我的葬礼上看到这份遗嘱,哥哥会是什么心情?”
云栖被他问得蓦然愣住了。

在段星阁的描述下, 云栖蓦然想到了那个画面。
夏天的余韵尚未过去,却已经染上了秋季的凉爽,故而眼下大部分的天气称得上宜人。
但就是在这本该充满丰收和喜悦的季节, 闻风林这个早该去死的货色还没有死, 可他的小狗却已经长眠在地下了。
而云栖不但要去参加段星阁的葬礼, 还会在葬礼之上, 突然收到段星阁送给他的遗嘱。
云栖突然间不敢想下去, 脑海中一片空白,像是人体对极致的痛苦所做出的下意识排斥。
烛光下观赏美人,本就是一件天大的美事。
而当那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垂眸蹙眉时, 那如玉一般的容颜便越发动人心魄起来。
可观赏者在无边的心动之余, 却泛起了一丝心疼。
段星阁设想过很多说出这句话后云栖的反应, 然而看到对方蹙眉的样子后,他却后悔了。
他不愿意看到云栖有一丝丝的委屈。
“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在庆幸还好哥哥还能好好地坐在我面前。”段星阁解释道,“但我有时候也在想,如果不是我足够幸运, 在葬礼上打开遗嘱的人,或许就是我了。”
云栖蓦然回神,闻言呼吸一滞, 忍不住抬眸看向他。
段星阁也抬眸看向他, 两人对视间, 他无比坦诚道:“我那时骗了哥哥,我去书房时不止是想用电脑进行备份, 在电脑上看到那份遗嘱的那一刻,我其实有过很多阴暗、粗暴又下流的想法......”
听到他的用词, 云栖心下没由来地一颤。
可段星阁紧跟着道:“但我后来都放弃了......我不想报复哥哥什么,我只是想让哥哥设身处地的体验一下我当时的感受,在庆幸之余,我其实很害怕。”
“所以,”他再一次抬眸,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道:“能不能......不要有下次了?”
他的语气堪称卑微,听得云栖嗓子干涩,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云栖宁愿段星阁哭着把自己按在沙发,哪怕是餐桌上狠狠做点什么,云栖心下都不至于这么难受。
可段星阁什么都没有做,他把那些阴暗的,卑劣又疯狂的想法藏的很好,说完那句话后便径自站了起来,安安静静地收拾了碗筷。
云栖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他低头看着那两串流光溢彩的珠宝金链,仅凭目测便估计出了一个惊人的价格,实际价格恐怕只会比这更高。
云栖抬手拿起了其中的一条链子。
“哥哥回屋等我就好......”段星阁在厨房背对着他,并未看到云栖的动作道,“我收拾一下马上就来。”
他说的收拾指的不仅仅是收拾碗筷,还有收拾他差点决堤的情绪。
他想要做的事已经完成了,事情说开后,不能因为那点小小的插曲就影响两人期待已久的夜晚。
可云栖显然不认为事情已经到此结束了。
他拿着段星阁送给他的那盒礼物率先回了屋,两条宝石链被他拿出来放在床上,唯独那份遗嘱被他拿出来攥在了手里。
云栖坐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看着,手指攥在那份遗嘱的边缘,用力得几乎发白。
星云的控股模式和明云的其实不太一样,它是段星阁一个人创建的品牌,所以并没有明云那么多的股东,资产转况也没有那么复杂。
所以在没有进行公司财产公证的情况下,这份遗嘱中涉及的段星阁的财产,其实比云栖留给段星阁的那份还要多一些。
仅仅是多出来的那一部分便足够云栖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可云栖并不高兴。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感同身受了段星阁那日的感觉,明白了什么叫做字字锥心。
看着文件上的一字一句,心下又胀又酸,连呼吸都差点呼吸不上来。
云栖用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才把整份内容全部读完,当他读完最后一个字,忍不住抬手抚摸着那个签名时,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云栖蓦然抬眸,直直地撞上了段星阁的目光。
两人对视了三秒,云栖反手将遗嘱放在了床头,似乎真的如段星阁所言那样,事情已经揭过去便不再提了。
段星阁看起来不是有点紧张,而是很紧张,他反手关上屋门,走到床边时,云栖甚至能看到他微微颤抖的睫毛。
云栖原本该带着笑意问他紧张什么的,可眼下云栖什么也没说,只是呼吸发紧的,任由对方一点点脱下他身上的西装。
直到最后一丝布料从身上褪去后,云栖才终于开口说了段星阁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你送的礼物,不打算亲手给我戴上吗?”
段星阁蓦然抬眸看向他,而后立刻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两条链子,最终他拿起了其中一条链子,小心翼翼地往云栖腰上戴。
云栖见状一顿:“另一条为什么不戴?”
“那条是背链。”段星阁低着头道,“哥哥躺着时会硌到,不舒服。”
言罢他轻轻整理了一下手下的腰链,而后缓缓退开,看着眼前的画面后,呼吸蓦然凝滞了。
华贵繁复的珠宝映衬在白皙的肌肤上,美得人惊心动魄。
段星阁小心翼翼地吻了上来,他的动作像是在朝圣,但嘴唇即将压下来的一刹那,云栖蓦然抬手按住了他的脖子。
段星阁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
云栖清楚地感受到了手下喉结的滑动,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人的眼睛:“你明明不高兴......为什么要装作无事发生?”
粉饰太平被云栖一把掀开,段星阁一顿,语气间有些发紧:“......我没有不高兴,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不好吗?”
“不好。”云栖看着他,语气间带着不容置喙,“我要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段星阁垂下眸子道:“好,那我告诉哥哥......我到底在想什么。”
接下来,他将他一切下流而卑劣的幻想全部说了出来。
“之前哥哥帮我洗澡的时候,我不想哥哥那么做,一是因为不舍得,二是因为哥哥蹲在我面前时......”段星阁轻声道,“我想的却是你跪在我身旁,因为合不拢嘴而颤抖的样子。”
云栖蓦然一颤。
段星阁抬眸,眸底好似灼烧着什么无名的火焰:“哥哥还要听吗?”
云栖感受着手下声带的震动,半晌道:“......继续。”
“还有那条背链,我不愿意给哥哥戴上,不止是因为它会硌到你,还因为这两条链子可以从后面串起来。”段星阁继续道,“我怕我给哥哥戴上后,会忍不住从后面拽住。”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可云栖又不是傻子,从背后拽住那两条链子要做什么简直昭然若揭。
云栖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发烫,明明尚未发生的事情,可从段星阁口中说出来后,却好似真的降临在了他的身上一样。
然而段星阁说完那句话后,却在云栖略带惊愕的目光中,一言不发地跪在了床边。
“你干什么,起来——”
话还没说完,不知道段星阁低头做了什么,云栖突然没了声音,喉结颤抖间,侧脸一下子埋在了被褥中。
段星阁方才明明说的是想看云栖跪在他身旁,此刻跪下去的人却成了他自己。
正如他所说的一样,那些龌龊而下流的幻想固然存在,可他从始至终也只是幻想,能够当着云栖的面说出来或许便是他能做的做孟浪的事。
屋内的空气蓦然粘稠起来,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无力地抓着身下人的肩膀,却因为害怕碰到对方的伤口,连用力也不敢用力,只能任由对方动作。
时至今日云栖才意识到,原来温柔刀,刀刀割肉的感觉能让人这么狼狈。
那割的不仅是身体上的肉,还有心头的肉。
无限被拉长的潮汐,耳鸣声让人不断地战栗。
过了不知道多久,月光终于再次照在了海面上。
云栖倒在那里不住地呼吸,余光却看见段星阁咽下去了什么,一时间被激得眼角发热。
可段星阁嘴上说出的话却和他方才的温柔截然不同:“我其实曾不止一次想过把哥哥捆起来。最好再戴着我给哥哥设计的链子,看着哥哥哭都哭不出来的样子。”
云栖下意识咬紧了嘴唇,身体因为段星阁的描述而发烫。
他做好了迎接惊涛骇浪的准备,可未曾想最终迎来的却是吹面不寒的杨柳风。
段星阁说完,抬手将方才不住晃动的腰链解了下来,而后一圈圈缠绕在了云栖的右腿上。
绚丽夺目的宝石贴在腿根,金链勒着丰满的腿肉,看得云栖面红耳赤,忍不住想要移开视线。
但实话实说,这点动作和放在段星阁话里的内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可这却已经是段星阁截至目前做过最过分的事了。
面对身上人仿佛要把自己溺毙的温柔,云栖却闭了闭眼,转而呼出了一口带着颤抖的热气:“你想做的......只有这些吗?”
段星阁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
云栖极力睁开眼看着他:“你既然在生气......为什么还要忍着?”
“因为我没有资格。”段星阁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目光,云栖只能看到他英俊的鼻梁,感受到他无比温柔的动作,“我没有得知的资格,自然也没有生气的资格。”
云栖一口气哽在嗓子中,狠狠闭了闭眼:“你是在跟我置气......好,既然不愿说,那就别说了......”
云栖显然也动了气,段星阁闻言呼吸一颤,果然没了动静。
只不过过了一会儿,云栖蓦然感受到了颈窝处的泪水,他反应了整整三秒才意识到,原来那是段星阁的眼泪——他还没来得及哭,这小子倒是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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