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攻受拒绝恋综修罗场by沈圆圆圆

作者:沈圆圆圆  录入:06-27

段星阁自然猜到了他不记得纹身的事,然而云栖连他本人昨晚留下的抓痕都不清楚,这是段星阁万万没想到的,
他闻言一愣,小心翼翼道:“哥哥连昨晚的事也不记得了吗?”
云栖一顿,余光刚好瞟到那本结婚证,又听到“昨晚”二字,脑海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根霎时便红透了。
段星阁见状眨了眨眼,云栖和他对视了三秒才带着一丝不确信道:“……我干的?”
“对啊。”段星阁仗着他记忆力衰退,张口就要胡言乱语,“哥哥昨晚太激动,把我挠成这样,你看嘛。”
说着他拉起自己的衣服,指着那点再不抹药就要愈合了的伤口道:“我还没委屈呢,哥哥怎么反倒来质问我了?”
云栖压根不知道这几年段星阁当了演员,更不知道他的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此刻见他情真意切,心下立即就信了半分,蹙紧的眉毛也跟着舒展开来,眉眼间顺势染上了几分愧疚:“那你这刺青……”
“不好看吗?”段星阁对此事却没有刚刚那股一下子就解释清楚的意思,反而挑了挑眉促狭道。
云栖微微蹙眉,哪怕没了昨晚的记忆,但此刻的他还是产生了和当时一样的情绪,只是白天的理智回笼后,没有那么莽撞了。
不过对于段星阁身上突然产生的这个“标记”,他还是有些不喜,只不过作为一个设计师,他天生对美丑就有着特别明晰的判断力。
再加上这纹身分明就是他自己设计的,配上段星阁的腹肌,简直完美符合他的一切审美。
故而此刻的他纵然失忆,却也说不出半个不好看来。
就这么僵持了半晌,云栖忍不住移开视线:“……勉勉强强吧。”
段星阁闻言一下子笑了:“看来二十三的哥哥与二十八的哥哥审美还是一样呢。”
云栖闻言一僵,因为方才结婚证的事而被震惊到的他,此刻终于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二十八?”
段星阁眨了眨眼:“对啊。”
脑海中蓦然闪过了什么画面,云栖意识到此事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竟然过去了五年……闻风林还活着吗?”
段星阁闻言一滞,收敛了一点笑意,眸底随之露出了更为深沉的本色:“不,他已经死了。”
蓦然听到自己抗衡了将近十年的高山轰然倒塌,云栖一时间有些怔愣,过了很久他才找回言语能力:“那——”
“他的私生子……叫明皎的,哥哥这个年龄应该没见过。”段星阁道,“也已经死了。”
那个背叛他的母亲而生出来的私生子,那个害死段云的罪魁祸首,竟然和闻风林一样,也死了。
云栖的脑海中没有关于明皎只言片语的信息,他自然也不记得什么穿书重生的事,更不记得恋综上发生的一切。
那个人此刻对于他而言,彻底成了符号,一个代表仇恨与过去的符号。
而现在,段星阁告诉他,这个符号终于永远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云栖蓦然闭了闭眼,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不真实。
一觉醒来,所有的坎坷与仇敌都随着时间而烟消云散了,这是云栖前二十年中,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好运气。
……这真的不是梦吗?
“不是。”段星阁蓦然的开口让云栖一愣,陡然回了神。
他方才明明什么都没有说,段星阁却好似有读心术一样,依旧半跪在那里,一眨不眨地盯着运气的眼睛。
他坚定又认真道:“哥哥,这不是梦。那些人都已经死去了,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人……值得你夙夜忧虑了。”
云栖心下一颤,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似在确认这究竟是不是梦。
然而下一秒,方才还带着些许严肃的段星阁突然轻笑了一下:“这对哥哥来说,是不是应该算三喜临门?”
“三喜临门?”云栖闻言回过了神,一时间有些不解,“双喜临门还差不多,哪来的三喜临门?”
段星阁挑了挑眉,那是一个自信又带着些许逗弄意味的笑容,像是雄兽看着比自己小了一圈的伴侣一样,带着宠溺和几不可见的狭昵。
云栖先前从未见过他如此表情,在以往的记忆中,段星阁从来都是顺从的,那听话的小狗每天只会用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撒娇,从来不会有任何僭越之举。
此刻的云栖尚未有关于段星阁离家出走的记忆,故而在他的印象中,对方还一直是离家前那副顺从的模样。
故而看到段星阁如此态度时,云栖心下不由得一跳,下一秒却听对方道:“和我结婚,对哥哥来说难道不算第三个惊喜吗?”
方才因为闻风林和明皎的事而被打断的思绪蓦然回笼,再次聚焦在了那本结婚证上。
云栖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似乎带着戏谑品尝着他的局促与尴尬的人,一时间胸口不住地跳动,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段星阁却故意把他的一言不发当做了别的意思,见状一下子压下了眉眼,攥着云栖的手腕委屈道:“哥哥不喜欢吗?”
“我……”在云栖的印象中,此刻的段星阁甚至还没成年,虽然这小子从小就心心念念着长大了要和云栖结婚,但答应一个孩子的胡话和眼睁睁看到肌肉偾张、英俊到一塌糊涂的成年老公之间,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哥哥要是不喜欢……”段星阁见他不说话,眼神当即便暗了下去,他于是神情黯淡道,“那明天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吧,我——”
段星阁说到这里,云栖脑海中突然划过了前所未有的电流感,心底骤然浮现的抵触感让他蓦然一震,甚至没等段星阁说完他便陡然打断道:“不行。”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去。
段星阁的话音戛然而止,他抬眸看着云栖眨了眨眼。
云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时间耳根发热,当即红了脸庞。
段星阁见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往前凑了点,像是个把自己往主人怀里塞的小狗一样:“哥哥果然是喜欢我的。”
他恨不得把自己埋在云栖怀里,炙热的吐息全部喷洒在云栖小腹上。
云栖实在受不了这个,若是失忆前的他,此刻恐怕会一边红着耳根,一边揉着段星阁的脖子,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着让他起来。
可眼下的他却没失忆前那么好的脾气,他当即面红耳赤地揪着段星阁的后领就要把他揪起来:“……你先起来。”
然而就在此刻,变况陡升。
段星阁原本也不打算逼人太紧,正打算顺着云栖的力度起身,可下一秒,他那条跪久了的腿上蓦然传来一阵麻意。
段星阁当即一个没控制住,在云栖惊愕的目光中,直接摔在了他身上。
“——?!”
此刻段星阁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云栖身上,云栖方才连那点呼吸间喷洒出的热量都受不住,此刻自然是更受不住了,回过神后他的身体甚至都在不自然地颤抖。
他抬手想把身上人推起来,可手腕却不听使唤,软得不像样子。
“星星,你先起——”他还没到日后习惯喊段星阁大名的阶段,此刻还下意识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当作幼崽,进而脱口而出他的小名。
殊不知曾经在他羽翼下避雨的狼崽子早就长成了肌肉结实的成年狼王,健壮得能一手轻而易举地压下他的所有挣扎。
“别动……”段星阁的声音不知道为何没了方才的清澈,反而变得有些沙哑,“哥哥昨晚睡得好吗?”
这是个很突兀的问题,云栖闻言却下意识回忆起了昨晚,一无所获,只有隐约中很香甜的梦入了他的脑海中。
“……应该还行。”
“还行。”段星阁压在他耳边轻笑了一下,“可是我昨晚为哥哥担惊受怕了一夜,可没睡好呢,哥哥打算怎么补偿我呢?”
云栖失去了记忆,被段星阁故作委屈地这么一哄,一时间还真以为是自己滥用药物才导致对方担心之余没能睡好,一时间心下颇为愧疚:“那你要不要现在再睡会——”
“不要。”段星阁有些语焉不详道,“而且我指的不仅仅是这重意思上的没睡好。”
云栖被他三两句说得甚至忘记了身上还压着一个人:“……还有什么?”
“还有……”段星阁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他的眼底闪烁着某些光,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两下。
那似乎是捕食者看着最心爱的猎物,喉结微动间在思考该怎么开口。
云栖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刚想继续开口追问时,段星阁却蓦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后缓缓向下。
“哥哥昨晚一直蹭我,怎么可能睡着。”段星阁压着声音委屈巴巴道,“你摸摸嘛。”
云栖如遭雷劈,蓦然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得知和自己养大的小狗在一起是一回事,结婚是一回事,而被人牵着手提醒结婚后该做的不该做的事都做了,就更是另外一回事了。
云栖回过神后就好似手按在了电门上一样,耳根发热间蓦然想要抽手。
可段星阁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反而死死地压着他:“哥哥不喜欢吗?你之前明明可喜欢我的腹肌了,它你也很喜欢,你还亲——”
云栖面色爆红,没等他说出口自己亲的到底是腹肌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便用毕生最大的力气作势要推开身上人。
然而段星阁纹丝不动,云栖一时间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愕然的神情。
……这小子五年来到底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怎么这么硬?!
云栖的动作因为震惊一下子凝滞了。
“好了好了。”最终是段星阁看他可怜,笑着放开了他的手腕,紧跟着坐直了身体,“跟哥哥开玩笑呢,其实我们——”
说到这里,段星阁一顿,蓦然想起了云燕那句:“在彻底恢复记忆之前,最好别刺激他。”
于是他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随即露出了一个灿烂到不带丝毫阴霾的笑容:“其实我们刚刚结婚,还没来得及睡……圆房。”
听他如此光明正大地就把这话说出来了,云栖看起来很想骂他一句恬不知耻,然而没睡过这句话还是让他捡起了一点属于是年长者的威严,于是硬撑着保持了不吭声。
段星阁见他就这么信了,于是笑得更灿烂了。
云燕虽然给了一些建议,但段星阁还是有些不放心,故而特意带着云栖去拜访了她那位从事相关工作的朋友。
一通检查下来,那位专家表示情况没有段星阁想的那么严重,一周后就能痊愈。
言罢,他又开了一些药让两人拿走,不过临走时他又补充道:“最近几天,患者可能会出现记忆紊乱的情况,这都是正常情况。”
“不过你还是最好想办法向记忆紊乱后的他解释清楚具体情况,避免他出现惶恐等情绪,或者你也可以让他自己提前录一些视频来告知之后的自己,不论如何,最好不要让他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段星阁连忙应了道:“好的。”
有了专家的定论后,段星阁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他载着云栖回家时,云栖的目光不住地落在他身上。
段星阁一顿,扭头笑道:“怎么了,哥哥?”
“没什么。”云栖故作镇定地收回了视线,抿了抿唇道,“只是看你会开车……有点意外。”
记忆中天天蹬着山地车上学的小狗居然已经到了开汽车的年龄,这可真是——
“这就意外了?”段星阁却笑着打断了他的思绪,“我会的可不止这些呢。”
然而此刻的云栖却完全没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反而露出了一个感慨的表情。
两人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这样就意味着一天基本上过完了。
因此随之而来又产生了一个问题,接下来离三期的最后一周时间开播,仅剩不到三天的时间了,而云栖要一周的时间差不多才能恢复记忆。
如果他以这幅状态上恋综,那麻烦简直太大了。
根据那位专家的意思,他的记忆状态还可能出现紊乱,简而言之就是没人能保证第二天醒来的是保留二十三岁记忆的云栖,还是十九岁甚至十六岁的云栖。
如果观众们真的看到了云栖的这些状态,段星阁恐怕要被恢复记忆后的云栖给就地打死。
故而为了缩短恢复时间,段星阁恨不得以对待豌豆公主的态度对待他,就差把云栖含在嘴里了。
厨房什么的段星阁更不敢让他进,生怕他真的把厨房炸了再给自己弄出什么好歹来。
然而生活上的事段星阁能给云栖包圆了,但公司中的事务却不行,只能云栖亲自上阵,段星阁最多在后面给他一点指导。
好在二十三岁的云栖已经开始接触公司事务了,虽然闻风林千防万防,却架不住云栖真的姓云,他没办法真的完全把云栖隔绝在权力中心之外。
这么多年来,明云在人员、行政乃至于各种方面的变动虽然有,但底层逻辑不变,而且云栖并非全无经验,段星阁教起来也很好教。
不过有些事不方便在云栖自己办公用的电脑上操作,那上面都是机密文件,一不小心碰坏了很难恢复。
最终段星阁还是搬出了自己的私人电脑,一边模拟一边给云栖讲解。
这是个很有错位感的经历。
曾经连画画都要自己手把手一笔一划教导的小狗,此刻却单手撑在他的书桌上,低头一字一顿,认真且清晰地指导着他的一切。
进入工作模式后的段星阁褪去了那些流于表面的轻浮,转而露出了成年人深沉的底色,看得一旁的云栖心下一震,忍不住走了点神。
……他的小狗,这些来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正这么想着,段星阁突然毫无征兆地扭过了头,看着他挑了挑眉:“哥哥是在走神吗?”
他身上的成年感和压迫感太强了,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此刻的两人似乎是同龄人,但云栖还是感到了一股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他立刻清了清嗓子:“……没有。”
“不好好听课还撒谎,”段星阁却笑着凑到了他面前,“不听话的小孩是要受惩罚的哦。”
云栖听到他这幅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当即就有些耳根发热:“我是记忆停留在二十三,不是十三,你这……唔——”
段星阁恰着他的下巴蓦然压了下来,云栖一愣,随即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他失忆苏醒以来,段星阁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吻他。
没等他回神,那条极其富技巧的舌头撬开他的唇舌便探了进来,勾着舌尖细细摩挲。
在记忆中毫无经验,可身体上无比受用的云栖当场便被亲得软了腰身。
他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是该回应还是该推开,他只知道这个吻好像持续了很久,久到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逸散了出去。
等到入侵者好不容易从他的唇齿间退出去时,云栖还未能从方才的经历中回过神,一时间连眼角都是红的。
段星阁看着他笑了一下,那笑意中却带着什么深不见底的情绪。
似乎是猎人在嘲笑猎物的不自量力,又似乎是一股不加掩饰的觊觎。
看得云栖心下发颤,他连忙回神,故作镇定道:“我渴了,去楼下给我接杯水。”
说完,他似乎又觉得自己命令的语气有些太强势了,于是垂着眸子睫毛微颤:“……我自己学一会儿。”
——那是几乎听不出服软来的一句软话。
段星阁闻言笑了一下,随即听话地站了起来,推门走了出去。
他一走,整个书房内霎时只剩下了云栖一个人。
电脑光映在他的侧脸,衬得他越发荣颜如玉起来。
云栖一眨不眨地看着段星阁的电脑,上面各种复杂的报表铺满了整个屏幕,可他的思绪却忍不住落到了文件之后的地方。
这是段星阁的私人电脑……他的电脑中会存着什么呢?
云栖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但段星阁是不一样的。
这两天的一切让失忆的他从心底升起了无数疑问。
段星阁为什么这么懂公司事务?按照云栖原本的设计来看,段星阁毕业之后进明云是理所当然的,甚至让他接手几个公司都恰合时宜,按照这条思路来看,段星阁精通这些内容完全说得过去。
但段星阁方才教的东西完全不像是云栖亲自传授给他的。
自己的经验自己最清楚,哪怕云栖已经失去了记忆,可他清楚地知道那些工作方式根本就不符合他的习惯,反而更像是段星阁在摸爬滚打中自己悟出来的。
敏锐的云栖单从这一点事中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对段星阁这么多年来的经历越发好奇起来。
那种说不清的好奇中还混杂着某种不可明说的预感,最终云栖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门口后,扭头立刻把文件隐藏了起来,当即退回到了桌面。
方才段星阁打开电脑时他就已经被他的桌面给震惊过一次了,可眼下再看,那壁纸带来的冲击也未减丝毫——那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拍下的云栖的睡颜。
其实平心而论,除去照片中的人是自己外,整张照片无论是从构图还是从色调上都充满了艺术感,优秀得可以参加摄影比赛。
但问题就是,云栖根本没办法忽视这张照片的主人公。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扫视起了桌面上的其他内容。
段星阁的桌面和他这个人的气质截然相反,风格上反而更像是他那个冷到没有一丝人气的别墅。
整个桌面上异常干净,没有任何杂七杂八的文件夹。
在这种情况下,那个没有名字,孤零零摆在桌面上的文件夹显得扎眼又突兀。
它就像是故意摆在那里等着谁来打开一样,看得云栖心下一跳。
他紧紧握着鼠标,落在那文件夹上犹豫了良久,最终他还是没忍住,扭头看了眼门口,确定没人后转身点开了那个文件夹。
出乎他意料的是,和连个名字都没有的文件夹相比,文件内部简直称得上一句别有洞天,打开后竟然加载了几秒才把所有图片都加载出来。
看着铺在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图片缩略图,云栖眼皮一时间狂跳不止,心脏也跟着砰砰作响。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找了个看着色彩鲜艳的图片点开。
然而看清楚那张照片的一瞬间,云栖蓦然便愣住了。
一时间书房内连呼吸声都没有了,过了整整三秒,云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从耳根到脸颊蓦然红了一片,那一刻如果情绪能具象化,他的脑袋上恐怕已经要冒烟了。
紧跟着,先前段星阁说过什么“没圆房”的鬼话混杂着另一个念头同时于他心头浮现:
……他的小狗到底是怎么变成这幅变态模样的?!

在那张极度破廉耻的照片之中, 放着一面光洁的镜子。
云栖背对着镜头,亦或者说他是背对着那面镜子,从镜子中只能看到云栖赤裸光洁的背影和拍照人带着笑意的侧脸。
云栖背上的蝴蝶骨露在镜头下, 哪怕照片是静态的, 却依然能看出细细颤抖的模样。
他的腰间被身前人一只手牢牢地环着, 段星阁鼓起肌肉的小臂与云栖劲瘦的腰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 虽然没怎么照到重点部位, 但段星阁的纹身好似在身上燃烧一般,从腹肌处一路绵延往下,那云纹印在人鱼线上, 看起来极度的性感。
云栖背对着镜面, 将头埋在段星阁的怀里, 不知道是羞耻得不愿抬头, 还是失去意识后正在昏迷。
巨大的体型差让正在观看这幅照片的云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
联想到自己先前轻而易举便相信了段星阁“没睡过”的胡话,云栖面上更是宛如烧着了一样,一时间感觉自己像是个在捕食者面前毫无自知之明的小动物。
云栖被自己蠢得又羞又尴尬,抬手正想关掉图片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云栖心下一跳,下一秒,端着水的段星阁蓦然推门而入。
云栖闻声呼吸一滞, 当即扭头看去, 撞上对方目光的一瞬间, 段星阁紧跟着脚步一顿,屋内霎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按理来说这这照片明明是段星阁拍下来的, 可云栖却在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做贼被人抓包的心虚感,回过神扭头就要去关界面。
可段星阁见状三步并两步走到云栖面前, 把整杯水往桌子上一放。
云栖只来得及关上照片,还没来得及关闭整个文件,便被人攥着腰一把抱了起来。
“——!”
一阵天旋地转后,段星阁竟然好整以暇地坐到了那椅子上,而云栖则被他一把按在了怀里。
这简直是倒反天罡,这么多年来只有段星阁小时候被云栖抱在怀里的份,哪怕之后这小子跟吃化肥一样一年比一年高,云栖实在是抱不动了,可也没有他反过来抱云栖的份。
再加上两人眼下的体型差实在悬殊,无论是心里层面的羞耻还是生理层面的被压制感都让云栖坐立难安,撑着他的肩膀就要下来:“你干什么,放开——”
段星阁却充耳未闻,反而一手钳制着他的腰,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哥哥怎么偷看别人隐私啊,哥哥小时候不是教我要尊重他人隐私吗?”
“我——”云栖想说你又不算他人,但他隐约觉得这话说出来可能不太妙,于是硬生生把这话咽下,转而反问道,“……你拍这种照片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教过你的话?!”
“哪种照片?”偏偏段星阁闻言装起了无辜,看向电脑后露出了了然的神色,“这分明是哥哥同意让我拍的啊,有一些还是哥哥主动让拍的呢——”
“不可能!”云栖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时候。
段星阁见他不信,当即挑了挑眉。
“好吧,哥哥既然不信……”他说着,捏着云栖的下巴轻轻一转,将他的脸又扭向了屏幕,“那就用证据来证明一下。”
言罢他攥着鼠标移到了第一张图片,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云栖瞳孔骤缩,当即挣扎着就要起身:“段星阁,你王八——”
“我是王八蛋,我是混蛋。”段星阁从善如流地亲了他一口,随即委屈道,“哥哥之前不是还喊我星星吗?现在怎么不喊了?”
……我的星星哪有这么流氓?!
云栖在心中暗骂,面上却因为打不过,只能束手就擒地被人按在怀里。
那臭流氓还一副无辜的样子道:“既然哥哥不想学那些枯燥无味的东西,那我们就来学一点别的吧,这样说不定也有助于哥哥恢复记忆。”
说着他当即点开了第一张照片,然后云栖一口气便差点没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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