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心如死灰后by咕小白

作者:咕小白  录入:06-29

聂昭回身,看着穆清小心翼翼的样子,刚要伸手去扶,穆清脚下一个打滑,人就向后仰去。
聂昭一把将人揽进怀里,穆清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抱着聂昭。
他浑身紧绷,呼吸也变得急促。
聂昭忙把他抱到岸边台阶上,自己在前面护着他,待他缓和了才开口:“你怕水?”
穆清点头。
“怎么不同我说?”聂昭拧着眉。
穆清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歉疚的笑笑:“本不想让你扫兴的,却还是扫了你的兴。”
“胡说什么?以后有什么要同我说,不可再自己瞎捉摸。”聂昭握住穆清的手,细细亲吻他的指尖,“为何怕水?”
穆清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幼时乘船,亲眼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溺水,之后便怕水了。”在他面前溺水的是他父亲,为了救一个与他同龄的孩童。
他父亲以打渔为生,最为擅水,却最终死在自己最擅长的事情上。
他永远记得那个孩子被救下后父亲消失在江面的手,从那天起,家中便只剩下他和祖母二人相依为命了。
那个孩子乃书香世家,他祖父是当地大儒,他们感念他父亲救人,亦愧疚让他失去父亲,他祖父便收了他做学生,想着若他是可造之材,日后说不定能中举,便是愚钝,肚子里有点墨水,日后也能谋个不错的差事。
好在他争气,一路走来,皆是同辈中的佼佼者。
聂昭上前抱过穆清的腰,在他耳边道:“抱着我的脖子。”
穆清依言,乖乖抱住聂昭的脖子,不等反应,聂昭抱着他的腿站了起来。
穆清紧紧抱住聂昭,紧张道:“去、去哪儿?”
聂昭往后仰了仰,促狭的看着穆清,眉眼间皆是笑意:“你以为我要去哪儿?”
穆清眼神躲闪,有些心虚:“我、我不知。”
“那你紧张什么?”
“我、我没有紧张。”穆清直直看着聂昭,装腔作势,可眼睛却不停的眨呀眨的。
聂昭笑而不语,抱着穆清一路走到厢房,一进去就感到一股暖意。
屋子不算特别大,穿过正堂进去便是卧房,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床。
穆清一看到床,立马红了脸。
聂昭本意是抱穆清去屋后的小汤池的,只是看着穆清的反应,突然来了兴致,近些时日他虽常与穆清亲近,但因为有伤在身,最多也只能亲亲抱抱,再多穆清就不许了,生怕影响他伤势的恢复,算来他们甚至都没有在清醒的时候欢好过。
聂昭目光沉沉的看着穆清红透的脸,喉头滚动,声音也变得低哑暧昧:“清清,低头。”
穆清不明所以,还是乖乖低头,只是刚刚低下头,聂昭立刻凑上来含住了他的嘴唇。
穆清直起身,惊讶的看着聂昭。
聂昭笑开,抱着穆清放到床上,跟着倾身覆了上去。
那晚穆清是中了药,意识模糊,现下却是清醒的,虽早知会有这一日,却还是难免慌乱,他轻轻推着聂昭,不像是拒绝,倒像是欲拒还迎:“不、不行。”
聂昭握住穆清的手腕,鼻尖轻蹭着他的鼻尖:“清清,此前你总说我伤未好不可以,如今伤势已痊愈,还是不可以吗?”
穆清看着聂昭,昏暗的光线下,聂昭整个人透着一股野性,迷离的眼神更是勾的他心头狂跳。
他吞了口口水,眼睛左右乱看,就是不敢看聂昭。
聂昭嘴角微微勾起,细碎落在他的额头、鼻尖、耳畔,耳边全是聂昭呢喃着他名字的声音。
“清清,清清”,一声声的,将他蛊惑。
穆清本就不甚清醒的脑子,更加不清醒了,他缓缓合起眼,呼吸有些急促,但明显已经松动了。
聂昭拉住抵在胸前的手,手指插入他的指缝,嘴唇蹭着穆清的脸颊脖颈:“清清,可以吗?”
穆清紧咬着牙不说话,聂昭就故意在他身上点火,却又不满足他,只一遍遍问他:“清清,可以吗?”
穆清被折腾的实在是难耐,再憋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聂昭停下动作,轻笑出声,他半支起身子,看着穆清红透的脸颊,再次问:“清清,回答我,可以吗?”
穆清紧咬着最终,最终颤抖着声音闷闷应下了。
屋里的动静直到入夜才终于消失,穆清软软靠在聂昭怀里,含含糊糊说着什么,中间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哭腔,软糯糯的声调更是让人难耐。
聂昭过往对那些流连烟花之地,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纨绔子弟极为不屑,他向来自持,如今却好似对穆清上瘾一般。
他细细啄吻穆清的嘴唇,穆清无力的躲闪着,他红着眼睛低声求饶。
聂昭轻笑一声:“叫声哥哥便放过你。”
穆清如蒙大赦,立刻乖巧叫了声“哥哥”。
短暂的沉默后,聂昭低低笑了起来:“清清,我要食言了。”
不等穆清明白过来聂昭的意思,炙热的吻便再次落下。
这次一直折腾到深夜才停下,穆清整个人软哒哒的,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聂昭招人过来点了灯,抱着穆清去到屋后的小汤池清洗。
穆清靠在他身上,提不起一点力气,他半梦半醒的任由聂昭给他清洗,半中间他醒了醒,看着外面天色,挣扎着就要起来:“要回去。”
聂昭把他拉回怀里,继续清洗:“时候不早了,明天一早送你回去。”
“不行。”穆清眸中还透着迷茫,却依旧记得要回去,“阿达在等我。”
“我派人去知会他一声。”聂昭道。
“不行,不能……”穆清含含糊糊说着。
聂昭脸色微沉,有些不高兴,他不虞的咬了穆清耳朵一下,却又不知道自己在不高兴什么。
穆清捂住耳朵,迷茫的看着聂昭:“为何咬我?”
聂昭失笑,却依旧佯怒:“因为你不乖。”
穆清困得紧,脑子也不甚清明,顺着聂昭的话问:“怎么乖?”
聂昭:“闭上眼睛,睡觉。”
穆清依言闭上眼,没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聂昭把穆清抱到主屋,刚刚已经安排人在被子里塞了汤婆子,此时被子里暖烘烘的,他把穆清放床上,给穆清盖好被子,随意披了件衣服出去,招来一直跟在身边的侍卫,安排他去知会穆达一声,这才回屋在穆清身边睡下。
早晨起来的时候天色还暗,屋里已经亮了灯。
聂昭半支着脑袋看着穆清的睡颜,他还从未体验过晨起时身边有人的感觉,这感觉似乎还不错。
他看着穆清好半晌,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穆清皱皱眉,挥手推开那只作乱的手,没一会儿,那只手便再次贴了上来。
穆清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就是聂昭含笑的面庞,他愣了愣,猛地坐起身,腰上一阵酸软,立刻倒了回去。
聂昭笑开,他扶着穆清,轻轻揉捏他的腰,穆清抓着他的胳膊,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聂昭道:“卯时初。”
“阿达……唔。”
聂昭忽地俯身亲了他一口,把他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他突然觉得,那个叫穆达的着实有些碍眼,尽管每次去的时候,他都识趣的走开。
穆清眨眨眼,不解的看着聂昭。
聂昭叹了口气:“起身吧,我送你回去。”
穆清昨天的衣服都不能穿了,聂昭这里一早就准备了衣裳。
换好衣裳,穆清和聂昭便出了门,依旧是来时的马车,轻装简从。
他们一路往太学的方向走,行至半道,听到有马蹄声,还有车轮滚动的声音。
穆清撩起帘子看了眼,一队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
聂昭不想同他们照面,让车夫让道。
一行人整齐有序的从一旁经过,走动时带起的风撩起半边帘子,穆清恰看到马上坐着的谢敬贤,谢敬贤也转过脑袋,看到穆清的瞬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别有深意的扯了下嘴角。
穆清皱眉,谢敬贤那个笑,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很快,谢敬贤他们一行人便过去了。
马车继续前行,只是没走多久,又遇到一行人走来。
穆清有些好奇:“他们这么多人这么早去哪儿?”
聂昭道:“去护国寺。”
“护国寺?”
聂昭点头:“今日初八,护国寺有祈福的法会,陛下也去,你要看看吗?”
穆清有些犹豫,今日有课,可他又确实想去,他一早就想给聂昭求个平安符,只是前段时间聂昭养伤,他一直陪着没去成,昨日休沐又……
聂昭知道穆清犹豫什么,他道:“待到了护国寺,我着人去给你告个假。”
“好。”穆清点头应下,车夫驭马转道往护国寺去了。
此时去护国寺的路上人不少,穆清跟着聂昭从小道上山,一路去了寺里专门为皇室留的厢房,厢房里还备了斋饭。
早晨出来的急,没来得及用饭,聂昭本来让人在车上备了吃食在路上吃,现下到了护国寺,自是不能错过这里的斋饭。
饭后,有宫人来请聂昭,聂昭对穆清道:“待会儿法会开始,我需得跟在陛下身边,不能顾及你,我留了束宁在门口,你若出去,让他跟着你,待法会结束我再来找你。”
穆清点头,看着聂昭离开的背影,忽地站起身:“殿下。”
聂昭止步,回身看向穆清。
穆清道:“要小心。”
聂昭看着穆清眼中关切,心没来由的动了一下,他折回来,亲了亲穆清额头,这才离开。
穆清用过饭后,在厢房待了会儿,听到外面法会开始,便也想着去看看。
门口守着一个劲装青年,想必便是聂昭口中的束宁,见穆清出来,他便自觉跟了上去。
离法会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束宁伸手拦下穆清:“公子,前面有重兵把守,不能再前了。”
“好。”穆清应了一声,远远看着,只一打眼就看到了聂昭。
聂昭换了一身玄色朝服,金冠束发,神色端庄肃穆,看起来颇为矜贵。
在他右侧应当是皇帝了,他与聂昭穿的同色朝服,头戴冠冕,只是他身形消瘦,比起一旁的聂昭,反倒少了些许霸气。
在他右侧是一个穿红色朝服的少年,少年下巴微仰,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想必便是传说中颇为受宠的宸王了。
穆清在一旁看了会儿,待聂昭他们从台上下来,转而由寺里的和尚唱经时便离开了。
他要去给聂昭求个平安符,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一路往寺院深处走去,走了好久才看到一个僧人。
他没让束宁跟过来,自己走到僧人身边,问过如何请平安符,便只身进了大殿。
他向来不信神佛,可此时却格外虔诚的向菩萨跪拜许愿,只希望聂昭以后平平安安。
求了平安符,穆清放进贴身的荷包,回身便看到谢敬贤正在他身后站着。
穆清向后退了几步,戒备的看着他。
谢敬贤看穆清对他如此防备,却对聂昭投怀送抱,嗤笑一声:“我当你多清高,也不过如此嘛。”
穆清抿着嘴不说话,他和谢敬贤无话可说。
谢敬贤倒也不在乎穆清说不说话,他讥讽的看着穆清,自顾自说着:“你以为聂昭是什么好东西吗?”
穆清冷冷道:“直呼太子名讳,以下犯上。”
谢敬贤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以下犯上?聂昭算什么东西?迟早有一天陛下废了他!”
“妄议朝政,视为大不敬。”穆清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森森冷意。
谢敬贤瞪着穆清,一句话都说不出,半晌,突然笑开:“穆清,你不用得意,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穆清面无表情的看着谢敬贤,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谢敬贤见状,气急败坏道:“你当聂昭为何选你?你真当他喜欢你不成?不过是因为你与他心爱之人有几分相似罢了!”
穆清面上依旧古井无波,可谢敬贤却觉得穆清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穆清,愤愤道:“他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且等着,我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得出来!”说完,便拂袖而去。
谢敬贤的话在穆清心里没有掀起一丝波澜,他打小就性子倔,一旦认定什么,都是不撞南墙心不死,他才不会信谢敬贤挑拨的话。
法会结束已经是正午,寺里准备了招待贵客的斋饭。
穆清吃饭午饭后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聂昭回来,便躺在床上小憩,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脸上痒痒的,睁眼便看到聂昭站在面前。
他穿的还是法会时的朝服,此时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穆清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过穿朝服的聂昭,只觉他丰神朗逸,气度安闲,好似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不由愣了神。
聂昭伸手在穆清面前晃了晃,笑道:“好看吗?”
穆清傻傻点了点头,待反应过来,立刻羞红了脸。

穆清躲闪着聂昭的眼神,小声道:“你回来了。”
聂昭抱过穆清,轻轻揉捏他的腰:“有去看法会吗?”
穆清直了直腰背,想到昨晚的荒唐,脸色更红了,他结结巴巴道:“远远看了眼。”
“可有祈福?”聂昭问。
穆清摇头,好奇道:“离那么远也能祈福吗?”
聂昭笑着捏了下他的鼻尖:“心诚则灵。”
穆清不禁懊恼,早知道刚刚便不该那么早离开的,应该也跟着一起祈福。
聂昭被穆清的反应逗笑了,他问穆清:“那你有什么愿望,说于我听,我帮你实现。”
穆清抿抿嘴,不说,他已经求了菩萨,求了护身符,待回去了,他缝好荷包,好好送给聂昭。
聂昭见穆清不说,以为他不好意思,他凑到穆清耳边,低声道:“我祈福了。”
穆清偏头看着聂昭。
聂昭道:“我祈愿你明年高中,一举夺魁。”
穆清愣了愣,他抱住聂昭的脖子,目光灼灼看着聂昭:“我一定努力读书,不负殿下所愿。”
“嗯?不叫哥哥了?”聂昭微微眯眼,穆清看他时发亮的眼神让他格外受用,忍不住逗他。
穆清昨晚迷迷糊糊,很多细节记不太清,只是听聂昭这么一说,突然想起昨晚叫了声“哥哥”后发生了什么。
刚刚褪下去的红再次覆盖脸颊,他被聂昭抱着,没有地方躲,索性钻进了聂昭怀里,把红透的小脸儿遮的严严实实,露出的一只耳朵绯红绯红。
午饭后,皇帝便先行离开,之后王公贵族也都跟着陆续离开,待人走的差不多了,穆清和聂昭才出发回太学。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待到了太学,便彻底黑了下来。
太学内禁马车走动,穆清本欲自己回去,聂昭已经跟着下了车。
聂昭从驾车的宫人手中接过灯,拉过穆清的手:“我送你回去。”
一路走到学舍,穆清在门口站定,还没来得及同聂昭道别,穆达忽地推门出来:“狸奴,你回……”
穆达一直等着穆清,听到外面动静便立刻冲出来,却没想到穆清身边竟然跟着太子。
脱口的话被吞了回去,穆达忙跟聂昭行了礼,跟在穆清身边,他总要学点东西,不能给穆清拖后腿。
聂昭示意穆达免礼,穆达起身后,便回屋躲起来了。
聂昭挑了下眉,他自问在穆清这里向来举止有度,可穆达却好似很怕他的样子。
聂昭看向穆清,借机起了话头:“你这书童……”
“不是书童,阿达是我的奶兄弟。”太学里的学子多有书童,那些书童是卖了身入了奴籍的,有些好些的,对书童还好,若是遇上那些不拿下人当人的,他们也会看轻穆达,欺负穆达。
穆达是谁对于聂昭来说不重要,他只是起个话头把他带出来而已。
他笑笑,眼中有闪过一丝落寞:“你们兄弟感情很好。”
穆清想到聂昭和宸王的关系,也不禁有些唏嘘,乡野之间尚有真情,天潢贵胄间却皆是算计,他拉着聂昭的手晃了晃,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聂昭。
聂昭回握住穆清,轻轻捏了捏他的手,那些人尚不在乎他,他又怎会在乎那些人?这副黯然的模样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惹穆清心疼罢了。
“说来,有几次来我还曾见你这位奶兄弟在打拳,只是有些不得章法。”聂昭道。
穆清叹了口气:“阿达打小力气大,喜欢舞刀弄枪,可惜村子里没有会拳脚的师傅,如今打成这样,也全是靠自己摸索。”
“那你可想让他学一学?”聂昭问。
穆清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自然是想的,男儿志在四方,穆达也不能总跟在他身边照顾他。
聂昭道:“你若舍得,我便安排他入城防营,但最终能走到什么地步,还是得看他自己。”
穆清刚准备答应,又停顿下来。
“怎么?”
穆清道:“我先问问阿达,若他愿意,那便有劳殿下安排了。”
聂昭拉过穆清,亲了下他的额头:“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穆清脸红了红,也踮着脚亲了聂昭的嘴唇一下,聂昭生的高大,穆清踮起脚也才堪堪够住他的嘴唇。
穆清难得主动,聂昭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他顺势揽过穆清的腰,加深了这个吻,直把穆清吻的喘不过气才放手。
他碰了碰穆清的脸颊:“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穆清点头,看着聂昭离开,忽地想到什么,他小跑几步追到聂昭:“殿下。”
聂昭驻足,回身看着穆清,穆清向前又走了几步,问道:“殿下明日会来吗?”
聂昭凑近,看着穆清躲闪的眼神,笑问:“清清想让我来吗?”
穆清往后躲了躲,道:“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你来了就知道了。”说完,穆清不等聂昭说话,便跑开了。
聂昭目送穆清离开,转身欲走,依稀看到不远处有一道人影站在暗处,聂昭看不清那人的脸,可从身形依稀看出是林斐。
林斐见聂昭已经看到他,索性从暗处出来,他已经提醒过穆清,可穆清还是和聂昭……如今,他只盼聂昭能放手了。
“见过太子殿下。”林斐恭敬行礼。
聂昭笑道:“林监正怎么会在这里?”
林斐道:“恰好路过。”
“原是如此,那孤就先走了,林监正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聂昭说完,抬脚便走。
林斐道:“殿下。”
聂昭看向林斐。
林斐拱手躬身,声音克制压抑:“穆清聪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他。”
聂昭眯眼看着林斐,哼笑一声:“林监正倒是对穆清关心的很呐。”
林斐没有理会聂昭的这个问题,只道:“求殿下高抬贵手。”
聂昭脸色沉了下来,林斐倒是放得下身段,他冷哼一声:“林监正在说什么?孤怎么听不懂。”说罢,拂袖而去。
林斐看着聂昭的背影,知道在聂昭这里行不通,那便只能再找穆清了。
穆清回屋后就把聂昭欲让穆达去城防营的事同穆达说了,穆达不可思议的张大嘴:“我、我真的可以吗?”
穆清点头:“自是可以的。”
“那、那我……”穆达顿住,看着穆清,有些为难,“可我去了城防营,你怎么办啊?”
穆清失笑:“难道你还怕我照顾不好自己吗?”
“不是。”穆达看着穆清,眉头拧着,“若我走了,那别人都有书童,就你没有了。”
“阿达,不用管别人如何,你只管告诉我你想不想去。”
穆达不说话,他自然是想去的,可他去了谁来保护穆清呢?虽然他好像也没保护好穆清。
穆清见穆达犹豫,换了个角度劝导他:“阿达,你也看到了,我们无权无势,那些人欺负我们简直轻而易举,你若去到军中,混出点名堂,这样岂不是更方便保护我了?”
穆达眼神闪了闪,很明显被穆清说动了。
穆清笑笑:“那我下次见了太子殿下便同他说。”
跟穆达说通了,穆清找出针线盒子,又从盒子里存着的布块里挑出了一块好看的,开始绣起字来。
穆清的奶奶绣工很好,她孤身教养穆清,接了好多绣活。
穆清自小聪明,又心疼奶奶辛苦,便跟着学起来。
起先老太太不许穆清学,她说穆清的手是握笔的,不是握绣花针的,可穆清执拗,坚持要绣,老太太知道穆清是心疼她辛苦,慢慢的也就松了口,让穆清尽这份孝。
穆达看着穆清忙活,好奇道:“狸奴,你在绣什么?”
穆清道:“殿下帮我这么多,我总该谢谢他的。”
穆达点头,对于穆清的话,他从不怀疑,何况,聂昭确实是帮了他们好多。
穆清绣的简单,稍稍熬了熬夜,一个荷包就已经做好了。
荷包两面一面绣了平安,一面绣了如意,周围还绣了祥纹。
穆清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白日求来的平安符,放进新绣的荷包里,轻轻拍了拍,小心放置好,心里默默为聂昭祈福,愿他平安如意,万事顺遂。

第二日穆清本以为聂昭会迟些来,却没想到刚吃完早饭准备去学堂,出门就看到了聂昭。
聂昭今日穿着黛色常服,衬得他面色如玉,气质雍容。
穆清眼睛亮了亮,朝着聂昭跑过去。
聂昭看着穆清穿着依旧是太学发的澜衫,抬手给他整了整,随口问道:“为何不穿我送来的衣裳,可是不喜?”
穆清摇头:“不是的,殿下送来的衣裳我很喜欢,只是太过华贵,我穿着别扭,何况我是学生,当以学业为重,澜衫便很好了。”
太学并不要求学子必须着澜衫,但太学子弟多权贵,澜衫的料子也是极好的,虽然比不得聂昭送来的,但对于穆清来说已经很好了。
何况聂昭送来的衣裳一看便都价格不菲,他穿了别扭。
虽说他同聂昭在一起了,可并不意味着他事事要靠聂昭,再加上他如今尚未入仕,不曾帮过聂昭,他受之有愧。
聂昭却毫不在乎,穆清长相极佳,只是穿衣略显清贫,那日围猎所穿,聂昭便极为喜欢,他捏了捏穆清的脸,笑道:“你跟在我身边,总要习惯的,回去换上,莫要辜负我一片心意。”
“这……”穆清有些为难,他推托道,“要不明日吧,快要上课了。”
聂昭不由分说拉过穆清的手:“来得及,我帮你换。”
“殿下,殿下……”穆清低低跟聂昭撒娇求饶,聂昭却是铁了心了。
进了屋子,穆达也在,乍看到聂昭,穆达忙行了礼,然后就从屋里钻出去了。
聂昭打开穆清的衣柜,看着角落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选了一套月白的衣裳:“这件便不错。”
穆清知道自己今日若是不换,聂昭恐怕不会放他走,只能妥协。
推书 20234-06-29 :咸鱼美人破产后和》:[近代现代] 《咸鱼美人破产后和顶流闪婚了》作者:沈江山【完结】晋江VIP2024-6-22完结总书评数:7530 当前被收藏数:25702 营养液数:11125 文章积分:325,040,032文案:1.薄年生了张昳丽漂亮,讨人喜欢的脸蛋,身上坏毛病却多如牛毛。娇气、咸鱼、三分钟热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