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琳那小贱人竟然还敢嫌弃,还说什么非观长风不嫁,其他人都别妄想!
这件事光是想起就让陆兰怒不可遏!一个蓝家小姐而已,自家小海要是看得上那都是她的荣幸好吗!
所以现在听到园丁提起蓝心琳,陆兰就一脸厌恶,“这和蓝心琳又有什么关系?”
园丁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陆兰的神色,见她不是因为自己的话不满才继续道:“夫人,这关系可大了!”
“夫人您还不知道吧,少夫人这两天出去过一趟,回来当天还找了家庭医生上门。”
“我猜肯定是在外面出事了,结果当天晚上蓝家小姐就被抓了,我怀疑这就和少夫人有关啊!”
“毕竟之前蓝家小姐大闹少夫人婚礼结果被赶出去的事,可还有不少人记得呢!”
园丁越说越起劲。
“以蓝家小姐的那个个性怎么可能不记恨少夫人?”
说着说着,园丁甚至还上前两步主动凑到了陆兰面前,邀功道:“所以我猜少夫人受伤,指不定就是蓝家小姐下的手!”
“而现在,蓝家小姐被抓就是少夫人的报复!”
陆兰听完陷入了沉思,她也认为园丁说的可能没错。
毕竟这一切发生的确实太过巧合了,她原本也是想借此收拾一下不识好歹的梵清奇。
结果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蓝家那边就出事了。
但她眉头紧锁,还是有些疑惑:“可梵清奇一个刚嫁进观家的人,怎么就能指挥得了观长风手下的人呢?”
她可是知道那些小子有多傲慢的,就和他们的主子观长风一样!
一样看不起他们母子!也一样都该死!
可梵清奇这样一个相当于被观家用钱买进来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能得到那伙人的信任呢?
闻言园丁魏明的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夫人,或许不是少夫人指使得观齐飞?而是观齐飞那伙人主动想和他合作呢?”
“他们是想联手起来一起对付蓝家!”陆兰猛地想到。
“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听完园丁的分析,陆兰保养得当的美目中却反而带上了几分笑意。
“夫人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很讨厌少夫人和大少爷手底下那伙人吗?他们联合起来了不也是一大隐患吗?”
园丁有些不理解,他以为夫人会十分生气,毕竟她厌恶的两方人都联合起来了。
“哈哈,不过乌合之众罢了,观齐飞那伙人离了观长风就是一群废物。”
陆兰轻声笑道,眼里满是不屑。
“他们联起手来又能怎么样?反倒是蓝家,我也早就想让他们消失了,还想当墙头草哪边都不得罪,哪有那么好的事?”
“观齐飞那伙人要是真的和蓝家斗起来,我到时候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陆兰将茶杯轻轻放回茶几上,冷眼看向远处的几栋别墅,嘴角挂着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这几天你就给我好好的看着那边,一旦有什么动向,立马来告诉我。”
陆兰转头看向园丁魏明,神色莫名:“要是我错过了什么关键消息,你应该知道你会怎么样吧?”
“我知道的,夫人放心吧,我绝对不会遗漏任何一点消息。”
猥琐园丁被吓得立马低下头,不敢去看陆兰的神色。
谁都知道,在观家最恐怖的人不是心思深不可测的大少,也不是性格鲁莽暴力的二少,而是一直以来被所有人称赞温柔贤惠的陆兰夫人。
因为这位长得温婉贤淑的观家大夫人,会带着一脸温柔的笑置你于死地,且手段还极其狠辣。
园丁离开后,陆兰却突然伸手将其中的一只茶杯重重的扔掷在地,直到看见它被摔得稀碎,再也不可能拼凑完整时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陆兰越笑越得意,连带着玲珑有致身体都笑得花枝乱颤,面上的笑容更是风姿绰约无比美艳。
可惜的是无人欣赏,因此自然也就没人能看见陆兰这一张姣好的面容上那恶毒的算计。
“就该这样,敢和我们母子俩作对的人都该去死!观家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观长风,你这辈子都别想再醒过来!”
“观鸿辉!你以为你还能和你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快活多久?等我儿子坐上家主的位置,我第一个要你身败名裂!”
“哎,可算是回来了,现在应该没什么人找我了吧?”
看了看手上被重新包扎好的伤口后,梵清奇疲惫地往自己那两米宽的大床上一躺。
观长风应声:“你可以好好休息几天,蓝家那边应该没这么快动手。”
“哎,为什么?蓝心琳被抓了他们不是应该马上冲到警局里去把她捞出来吗?”说到这个,梵清奇还有几分好奇。
他知道蓝心琳是蓝家最受宠的小姐,出了这样的事,蓝家不应该半点委屈都不让她受马上把人捞出来才对吗?
然后他发现自己低头对着脖子上的吊坠说话不方便。
他索性将陨石吊坠取下来捧在手里。
再次感受到青年温热的掌心的观长风已经习以为常了。
唯一让他还有些异样感受的也就是青年那双专注而澄澈的眼眸了。
观长风解释:“蓝家的权力还没有大到能随意指使警察的程度。”
梵清奇点头:“哦,我懂了,所以这几天蓝家应该在忙着想办法怎么把蓝心琳给捞出来。”
“哎,那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让蓝心琳彻底坐实她的罪名啊,不然她到时候被放出来了,再想抓她进去应该会很难了吧?”
就连梵清奇这样不太敏锐的人都能想到,要是蓝心琳被放出来了,蓝家到时候一定会火速把蓝心琳送出国。
到时候就是鱼入大海,想再抓蓝心琳也无异于大海捞针了。
观长风轻轻一笑,像是惊讶于青年竟然能想到这一步:“他们做不到。”
“什么意思?大佬,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吧。”
已经彻底被观长风的话勾起了兴趣的梵清奇无意识的摩擦着手中的陨石。
因为是下意识的,所以梵清奇的动作缓慢而又用力。
刚想解释的观长风直接就感受到了通过陨石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痒意。
他现在有些觉得不告诉青年,其实自己在陨石中也有触感的这件事是个错误了。
青年的手指白皙修长,骨骼分明,很有力量感。
毫无疑问,这是一双非常好看的手,足以让一众手控为之尖叫。
也许是因为青年常年去野旅行,所以梵清奇手上经常握住登山杖的位置,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壳。
此刻,这双带着薄茧的双手,将陨石紧紧的捏在手中,从头到尾一点一点的摩梭,一遍又一遍。
这种强烈的被摩擦感,让观长风实在无法忽视。
一开始观长风还只是感觉似乎是脸部的位置被人用力蹭了一下,连带着耳廓附近也有些微的痒意。
可很快,这种感觉就逐渐强烈,强烈到已经能扰乱观长风思绪了。
偏偏那只不断摩挲着陨石边缘的手十分不老实。
它不止一边摩挲,甚至有时候还会用力按两下。
落到观长风身上的感觉,就像是青年先是温柔地抚弄他的发丝,随后又猛地用力掐住他的脸颊。
明明按照常理来说,两人现在身处的应该是不同的空间,但观长风却依然能感觉到梵清奇虎口处那一层有些粗糙的薄茧。
而青年双手在陨石上残留的温热,更像是一股暖流,在观长风的全身萦绕。
若是梵清奇此刻走出房间去看一下观长风的身体就会发现,明明是植物人,此刻观长风的耳根子却莫名的绯红。
就连被夹着监听心跳设备的手指似乎也都在泛起生理性的轻微颤栗。
可惜梵清奇此时看不到。
因此也就错过了一个发现真相的机会。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随着梵清奇的摩挲,观长风的眉头狠狠拧了一下,眼神也越来越暗沉。
他并不太喜欢现在这种感觉,这种无力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
倒不是说他厌恶梵清奇对他的抚弄,也并不是他讨厌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
观长风讨厌的是自己处于被动的这种状态。
自己的一切都被锁在这一块小小的石头中,只能任由青年掌握。
如果此刻对他做出这件事的不是眼前的青年而是其他人,观长风哪怕是拼着暴露的风险也一定会杀了那人。
不过如果将情况对调,观长风倒是很乐意让青年在他的手掌下发出颤抖又可爱的反应。
“嗯?大佬, 你怎么不说了?喂喂,你还在吗?”
梵清奇疑惑,怎么大佬半天都没有反应,难道是回他自己的身体里去了?
观长风:“……”
他用了好一会儿才彻底平复自己的心情。
没关系,这笔账等他恢复后,会从青年身上讨回来的。
观长风开口:“没事,刚才只是在思考一些事。”
梵清奇微微松开陨石:“哦,好吧,那大佬你还没解释为什么蓝家做不到逼警察放人呢?”
观长风:“因为警局里有他们奈何不了的人。”
“啊?谁啊?”梵清奇瞪大眼睛,本来就有些圆溜溜的眼睛此刻更加圆润,愈发像一只好奇的猫咪了。
观长风看着青年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很难想象,青年会是从一个与观家情况差不多的家庭里出来的人。
梵清奇真的是一个很独特的人,是在观长风以往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的一类人。
不过他并不讨厌就是了。
收回思绪,观长风缓缓道:“风佑晋。”
“晋哥?”梵清奇一边惊讶,一边换了只手,将刚才捏出陨石的那只手悄悄的在自己衣角上擦了擦。
不好,听得太紧张手心出汗了,偷偷擦了,可不能被大佬发现。
不过他的这番小动作,自然是被观长风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也不打算挑破青年的心思就是。
观长风:“风佑晋的身份不是蓝家能动得了的。”
“什么,晋哥的身份来头竟然也这么大吗?”
举吊坠举久了,梵清奇有些手酸,于是他干脆翻身换了个姿势,将吊坠放在自己身旁的枕头上。
但这样躺平的视角却让观长风感觉自己似乎就睡在青年旁边一样。
就好像他和青年真是平常人家的一对相依而眠的夫妻一样。
不过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是夫妻关系,甚至还领了证的那种。
通常情况下,像观长风这样的植物人肯定是没办法和梵清奇领证的。
不过观家势力庞大,这种小事稍微运作一下就能办到了。
观长风看了眼青年的眼睛:“嗯,他是风家人,蓝家对风家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等等!”梵清奇震惊到瞳孔微张,试探性的问到:“你说的是那个在军政两界都有人的风家吗?”
提起风家,那可就有得说了。
这么说吧,风家虽然在商业领域可能逊色于观家,但要是提到军政两界,那风家可是绝对不输于观家的。
主要是观家的人大多经商,而风家的人却主攻军政两界。
比如风家家主唯一的儿子和儿媳,一个选择了从军,另一个则选择了从政。
两人本来就是能力特别强的那种人,再加上有风家这样的背景,更是一路飙升,很快便坐上了高位。
单从表面实力来讲,很难说出是观家和风家谁更强。
不过要是把背地里的势力也算上的话,那观家还是能占据上风的。
而要是只论财富的话,那观家更是超出风家好几个点。
不过风家夫妻厉害归厉害,但这却把家里老爷子给气的不行。
因为这也意味着没人能继承他建立的风氏集团了。
万幸的是,这夫妻俩很快便生下了两个儿子。
于是风家的商业集团,就交给了他们风氏夫妻的儿子代为继承。
“不过据说这夫妻俩的大儿子也同样不喜欢经商,于是便选择了从事其他行业,等等……”
说到这里,梵清奇突然反应过来:“所以风家那个不喜欢经商的大儿子就是晋哥吗?”
说实话,以梵家的等级实在是够不到位于金字塔顶尖的观家和风家。
所以梵清奇在知道风佑晋的时候,才没能把他和自己听到的那些传闻联系起来。
毕竟在他眼里,那可是风家大少爷啊,就算不愿意经商,也该去做些更厉害的吧?
比如搞艺术创造之类的,大部分特立独行的富二代不就喜欢这些吗?
谁能想到风佑晋一个顶级豪门的大少爷最后竟然去当了一个警察啊?
观长风收回视线,语气淡淡:“是,所以我说蓝家动不了他,只要他打算扣下蓝心琳,蓝家就没办法逼他放人。”
听到这儿,梵清奇眼睛一亮,水润的琥珀色眼睛圆溜溜的,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咪。
“那我们这不就不用担心了嘛,有晋哥在,蓝心琳还能跑的了?”
观长风看着青年因为其他人而兴奋的眼神,眸光明灭不定:“不,蓝家只是拿风佑晋没有办法,但这不代表他们动不了别人。”
梵清奇瞬间丧气了,连脑袋上不存在的耳朵似乎都垂了下来。
观长风忽然很想摸一下青年的脑袋,他继续解释:“毕竟蓝心琳只是一个背后买凶的人,如果他们能让那个杀手改口称只是他自己想杀你,与蓝心琳无关的话……”
剩下的话观长风没有明说,但梵清奇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蓝家或许暂时的确拿风佑晋没办法,但他们很快就会从其他地方下手。
如果那个杀手真的改口,那蓝家自然而然也就有办法把蓝心琳保释出来。
到时候再想抓她就难了。
想到这些,梵清奇这神情也垮了下去,眼中的光芒都快要消失了。
不过很快,他就打起精神了,等等,如果晋哥实在没办法的话,那陨石里的这位大佬呢?
他重新看向陨石,不,是陨石里的观长风。
“大佬,那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该怎么办呢?”
梵清奇问道,他对观长风总有种盲目的信任。
大概是因为之前观长风救了他吧。
观长风看了满眼期待地梵清奇一眼,青年眼下有还不明显的青黑,然后淡淡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好好休息,然后等。”
“等?”梵清奇疑惑地挠挠头,“我要等什么?”
观长风眸光闪了闪:“等着蓝家人自己送上门来。”
梵清奇愣了一下:“为什么蓝家人会主动送上门?”
不是说他们只要说服杀手就能救出蓝心琳吗?
观长风沉默了好一会儿。
如果是自己的下属在自己说到这份上还不懂的话,那观长风就只能让他滚蛋了。
可看着脸上写满求知欲的青年,观长风竟然没有半分不耐。
“蓝家想让一个要钱不要命的杀手改口不难,真正难的是警方那边已经立下的案子。”
“哪怕蓝家有再多的钱去疏通,警方都不可能会搭理他们。”
说到这儿,梵清奇有些明白了,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观长风,哦不、是陨石。
“哈哈,我懂了,就算蓝家能说服那杀手改口,但警察叔叔们可不是好糊弄的!”
“况且蓝心琳被抓的这件事闹得非常大,哪怕蓝家想借用媒体给警方施压也是没用,他们越是掩饰媒体们的猜测反而越多?”
看着青年亮如星子,写满了‘你快夸我’的眼神观长风轻轻“嗯”了声。
“真正要解决这个案子,蓝家只能从根源入手,也就是从受害者、即你这儿。”
只要放梵清奇这个受害者愿意放过蓝心琳,那么蓝心琳自然而然也会也就会被无罪释放了。
所以蓝家接下来首先会做的就是想方设法的联系上那个杀手。
紧接着他们就会主动上门来找梵清奇了,或许是威逼,也或许是利诱。
总之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让梵清奇放弃追究蓝心琳的责任。
也就是说不需要梵清奇主动去做些什么,蓝家自然会找上来。
就像观长风说的那样,梵清奇只需要等着就行。
之后梵清奇还想再聊会儿天,但观长风却不再开口了。
一副不打算再跟梵清奇说下去的态度。
梵清奇喊了好半天都没人应答。
以为是自己话太多,惹得大佬有些烦的他也只能无奈地摸摸鼻子,然后乖乖闭上眼睡觉了。
而回到自己身体里的观长风再次尝试起了控制自己的身体。
最终得出结论,目前的他暂时还只控制几根手指而已,再多的就做不到了。
等观长风再次回到陨石里时,发现青年也不出他所料的睡着了。
他看得出来,青年这两天情绪一直十分紧绷。
而感受到新青年肌肤传来的熟悉细腻温热以及那宁静而安稳的心跳时,观长风也缓缓陷入沉睡。
之后的几天,果然就如观长风所预料的那样,梵清奇过得十分安逸而休闲。
没有任何人找上门来,至少蓝家是没这么快就找过来的。
而之前来找过梵清奇的观齐飞可能也是想到了要照顾一下嫂子的伤情,所以这几天都没过来打扰。
直到今天。
“啊,果然顶级豪门的日子就是过得舒坦啊!要是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算计那就更好了。”
梵清奇头戴墨镜,一边品着红茶,一边悠悠的啃着阿姨们给他准备的最新式点心。
不过他没跷二郎腿,毕竟跷二郎腿对脊椎不好这一点他可是知道的。
那悠哉的小模样差点没把缓了几天才缓过劲来,打算找他算账的观长海气死。
“梵、清、奇!你真以为打伤了我就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吗?”观长海咬牙切齿道。
“哟!这不是我那桀骜不驯的小叔子吗?”
看见愤怒的观长海,梵清奇是半点也不虚,甚至还能开口打趣他。
看着梵清奇毫不在意的样子,观长海更是气得的眉毛挑起。
他堂堂观家二少,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打过。
而且还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还特么是被一个看上去还没有他高的小美人给打的。
要不是因为这是在观家,还有观老爷子的耳目下,恐怕他早就要带着一票人来收拾一下梵清奇了。
“梵清奇我告诉你,你今天就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观长海恶狠狠道。
闻言,梵清奇无辜的抬起头,看着似乎暴跳如雷的观长海,慢吞吞地开口:
“我当时明明已经提醒了二少不要动手动脚的,是你自己不听的,我那顶多算是正当防卫,所以......”
言下之意就是你能奈我何?
观长海一噎:“……”
这时候的梵清奇还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但周身却出现了一股让人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这气息当然不是梵清奇的,而是他脖子上带着的陨石项链里的观长风的。
“梵清奇!”
观长海被梵清奇气的英俊的面皮脸色涨红,但随即想到了什么,他又咧嘴一笑。
“别以为你现在嚣张,我就没办法收拾你了,你又能保持现在这得意的样子多久?”
“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在观家的日子就绝不可能好过,除非你跪下来给我道歉!”
梵清奇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能好过又怎么样,反正你妈也不打算让我好过。”
梵清奇这副气人的态度简直是要气死观长海。
他怒极反笑道:“你就这么一直嘴硬吧,总有你哭的一天,到时候可别哭着来找我帮忙。”
没成想梵清奇不仅不害怕,反而还笑眯眯地继续道:“找你帮忙?二少,恕我直言,你能帮到我什么?帮我对付你妈么?”
见观长海眼里又要喷火,梵清奇赶紧打断他。
“看二少这么上火的样子,要不要坐下来陪我喝杯茶啊?红茶可以去火哦!”
梵清奇一边说着,一边还真给给观长海倒了杯红茶。
说实话,一个人坐这喝茶喝久了也挺无聊的,虽然有大佬陪着他,但是大佬是真的沉默寡言啊。
找个新的乐子也不错。
梵清奇说完还很有礼貌地朝观长海做了个请的姿势。
观长海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真的快被这个梵清奇给气死了。
这梵清奇怎么能这么气人?明明、明明他长着一张这么好看的脸!
亏他之前还觉得自己为这张脸心动过,甚至还想过要是梵清奇愿意投靠自己,自己也不是不能保护他。
结果呢!这人二话不说就揍了自己一顿,现在还这么气人!
他才不会喝他的茶呢!
不过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梵清奇的话音才刚落,观长海就像是中邪一样一屁股坐下了。
还嘴硬的说:“哼,算你识趣,不过你这里能有什么好茶?我那倒有几块上了年头的好茶饼,只要你求我,也不是不可以让你尝尝!”
观长海说完就伸手接过梵清奇手中的茶杯,然后抿了一口再嫌弃的拿开。
“这就不用了吧,二少,我这样的身份怎么能配得上你的那些好茶呢?”
梵清奇说完,还故意端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
不料观长海却压根没听清他说的话。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青年那杯热茶熨烫的绯红的唇瓣上了。
颜色粉嫩,娇俏可人,就连唇线都性感流畅。
但该死的,梵清奇为什么就偏偏是个男人呢?
但凡眼前的梵清奇是个女人,哪怕她已经嫁给了观长风,观长海觉得自己也会不顾一切的把她抢到自己的身边!
梵清奇抬手在观长海面前晃了晃。
“二少?二少?你在想什么呢?你还喝不喝茶了?”
梵清奇皱眉,怎么这观长海话说着说着就发呆了。
陨石里的观长风:“……”
呵呵,他这蠢弟弟在想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然而,观长海却听不尽梵清奇在说些什么了,只专注地看着那唇形完美的唇瓣的开合。
看着看着,他竟有些不自觉的想要凑过去尝尝那唇瓣是什么味道?
其实,男人也不是不行,他可是观二少,要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
观长海心想。
看着这蠢弟弟的动作,观长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漆黑,虽然没人能看得见。
要不要试一下让这混蛋弟弟从二楼摔下去,看会不会摔死?
梵清奇看着突然越凑越近的观长海,一脸的嫌弃。
虽然不知道观长海要做什么,但他觉得100%不是好事,所以他在观长海靠近的一瞬间立刻躲避开了。
“二少,你想干嘛?”梵清奇一脸防备地看着观长海。
啧,又没亲到,动作那么快干什么。
观长海先是觉得遗憾,待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些什么之后却又是神情复杂地看着梵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