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忍不住,那双琥珀色圆眼里大颗大颗冒出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把被子沁湿出一个个深色的圆圈。
“我很抱歉、大佬,我早上的时候还、还觉得你很烦……对不起,老公,对不起……”
梵清奇很少叫观长风老公(床上的不算),主要是因为不好意思。
但他如果这么叫了,观长风就知道这时候的青年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塌了,非常脆弱。
观长风按着青年的头让他贴上自己的胸膛,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抱住他,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到青年身上。
小声的呜咽断断续续,就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猫一样,透明的眼泪逐渐打湿了观长风的黑色衬衫,也洇湿了观长风那颗原本冷硬的心。
他怀里的是多么惹人怜爱又心疼的宝贝。
他喜欢梵清奇笑容灿烂时的开朗模样,也同样喜欢他像现在这样脆弱对无比自己依赖的模样。
“小奇,我的宝贝,我爱你……”
“嗯?”梵清奇眼睛微肿,连哭泣都忘了。
“我爱你。”
“……我、我也爱你!很爱很爱!”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梵清奇还是毫不犹豫的说。
观长风揽住青年的手一紧,眸光逐渐暗沉。
“还有。”
“……还有什么?!”梵清奇回抱住观长风,脸蛋还在观长风的胸口蹭了蹭。
“我很喜欢你哭泣的样子。”
梵清奇猛地抬头:“额……?”
这听上去怎么好像有点危险的意思?
观长风顿了顿,“还有……我石更了。”
梵清奇:“……”
他本来是想做出个生气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怒气的,但却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不仅没躲,反而还又把自己的脸贴上了观长风的胸口,双手紧紧抱住他宽厚的后背。
唔……主要想来这好像也怪不得长风大佬。
其实他们俩也有很久其实他们俩也有很久没那啥了。
他是因为一直没有彻底释放自己的情绪,甚至连晚上都还会做噩梦,所以没工夫去想那些。
而观长风自然也是顾忌他的心情,所以这些天两人除了亲亲抱抱之外,基本什么都没做。
梵清奇这才突然顿悟。
是啊!他怎么没早点想到呢?
以观长风平日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秉性来看,这些天居然没有让梵清奇在床上哭得哪都去不了?
就算是之前想着他生病不方便,可他都好了有这么久了,观长风居然也没动他。
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梵清奇的不安表现是连他自己都不会觉察到的做噩梦。
他害怕自己会死在那样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更害怕观长风真的在他面前死去。
但像观长风这样掌控欲极其强烈的人的不安,是害怕失去梵清奇。
所以他的不安表现绝对会是拼命的证明梵清奇的存在是真实的,比如“干”死梵清奇,让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自己属于他什么的……
嘶~梵清奇突然牙疼了下,想想想还真有点吓人是怎么回事?
观长风抱着梵清奇调整了下姿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嘴角勾起笑容,用下巴轻轻蹭着青年那柔软的发顶。
有人说发丝软的人心其实很硬,但他知道,青年的心只会更软。
梵清奇脑袋被蹭的痒痒的,但他没躲,反而还往观长风怀里又缩了缩,恨不能和他贴的更紧,同时他在心里小声地说:我真的很爱很爱观长风!
观长风:“我听到了。”
梵清奇:“……”
头顶传来低沉的笑声,连带着胸膛都在震动,梵清奇涨红了脸。
那陨石不会还让长风大佬有了什么特异功能吧,比如读心啥的?
不过现在气氛正好,似乎发生点啥也很合适?梵清奇想。
都是男人嘛,也没什么可扭扭捏捏的,想做就做喽!
长风大佬这些天来都在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他的不安,那他似乎也该为观长风的不安做出些“回报”了。
在观长风惊讶的眼神里,梵清奇翻身而上,双腿跨坐在他腰身两侧。
这还没完,梵清奇俯下身,学着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单手挑起观长风的下巴。
“这位帅哥,有没有兴趣和我玩一玩啊?”
但让他失望的是,观长风全程表情没有半点波动,只有浅灰色眼眸里是隐藏不住的笑意。
更不要说脸红心跳了,梵清奇扭身瞥向观长风的身下,西服裤子的档/部没有一点起伏。
明明刚才那儿的温度还烫的吓人呢,怎么这会儿还平静了呢?!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梵清奇特意学来的诱惑的招数,不仅不吸引人,反而只有搞笑!!
梵清奇十分懊丧,怎么会呢?
他直接趴在观长风身上,试图从他眼睛里看出点别的什么东西。
然而,只在观长风眼里看到了另一个小小的自己,嗯,还是很帅的。
梵清奇撩起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腹肌,也挺性感的啊?
看着笑意越发明显的观长风,梵清奇突然神情一震。
等等,如果不是自己的问题,那……
“大、大佬,你是不是那里有问题了……你不行了?!”梵清奇质问,眼神里充满着不敢置信,夹杂着三分失望,两分失落以及一分隐隐的兴奋。
嘿嘿,长风大佬如果不行了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就能……
观长风怎么可能错过青年的小表情,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声音透露着几分咬牙切齿“我好得很。”
自己为了青年苦苦忍耐,结果却被当成是“性无能”?
梵清奇不相信,直接上手试探:“大佬,你可不要骗我,讳疾忌医可不好,现在告诉我,我把家庭医生叫过来给你看看怎么样?”
不得不说,这些天因为生病喝的那些进补的东西也没白喝,梵清奇力气大了不少,他还是趁着观长风猝不及防的时候偷袭。
一下就得手了,直接就握住了观长风的命脉。
“唔!”观长风被他捏得闷哼出声,眼神愈发幽深。
梵清奇没注意到,还有些得意洋洋的仰起头,试探性的又捏了捏,感觉有些不对。
“我就知道……欸?这触感怎么好像有点不太对?这不是不行,明明是很行吧?!”
青年细碎的黑发少在光洁的额上,水润的眼睛里闪烁着一圈细碎的光芒,眼尾还带着先前因为哭泣而晕染出的绯红。
看向观长风的时候,他甚至可以从青年红润柔软的唇瓣里看到一闪而逝的殷红舌尖。
没有人比观长风更清楚这唇瓣究竟有多软
所以梵清奇手里的物件几乎是立竿见影的展示出了它主人那激烈的情绪。
观长风一个翻身便把青年反压在身下,灰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冷冽的气场,嗓音深沉而低哑听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最深处的诱惑。
“现在小奇应该可以好好体会一下我到底‘行不行’了。”
“等等,大佬!我觉得这事好像有误会!”梵清奇试图挣扎一下。
“我知道,所以我们现在不是正在解开误会么。”
观长风顺手拿起自己回来时扔在床上的领带,一点一点的缠绕在青年的手腕上,防止他逃跑。
“等等,我还……唔唔……”他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那急切的力道让梵清奇无比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头怎样的猛兽。
“不等。”亲吻的间隙观长风还有功夫回话,梵清奇却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眼神逐渐灰暗,我彻底完蛋了,自己好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
关键是,梵清奇仰头看着自己被观长风不知道用什么手法绑起来的双手,不痛,但就是死活挣扎不开。
他还没吃晚饭呢!!但看这架势,今天他可能要吃别的吃到饱了……
深深的一吻过去,梵清奇大口喘着气,连嘴角流出的银丝都顾不上去擦。
看着青年被自己亲到双眼含泪的模样,观长风很是满意。
低头用低哑磁性的声音匍匐在青年红透的耳边:“我想要你,小奇,你想要我吗?”说完,他将那只白玉般的耳朵含进嘴里,不重不轻的咬了一口。
嘶~瞬间,一股电流像是过电一样传遍了梵清奇的全身,让他整个人都一激灵。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他很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被绑住的手和被观长风压住的双腿。
“很遗憾,没有。”
观长风薄唇上扬,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不断发散,那是野兽捕获猎物后即将开始享用的前奏。
梵清奇狠狠地咽了咽口水,他下次绝对不会再乱说话了!!
很快,唇舌热烈的交缠便让梵清奇再也没有去后悔的空隙。
房间里厚重的窗帘也不知何时被人拉上挡住了一室春光……
梵清奇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依然是那个熟悉的天花板,身后也是他更加熟悉的“肉垫子”。
浑身的酸疼,让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虽说昨天晚上是他先说错了话,所以才惹得观长风狂性大发,可也没必要做的那么过分吧!!
他低头瞅了瞅,好家伙!自己的脖子,胸口,小臂,胳膊肘上,肚皮上……甚至连大腿根部都有数不清的红印子!
他感觉昨天晚上自己就像是一个香喷喷的奶油蛋糕一样,被观长风一口一口的啃噬,现在浑身上下就没几个好地儿!
除此之外,他的腰上更是有被观长风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掐得太用力而出现的青紫色。
那是昨天晚上做到后半段时,梵清奇实在受不了想逃的时候被观长风拖回去时弄出来的。
能把一个身体素质在同龄人里都算得上是很不错的梵清奇弄得想逃跑,可想而知,观长风昨天晚上到底是有多么丧心病狂了。
梵清奇现在的感觉都不能说是被一辆卡车碾了。
他感觉自己起码是先被卡车来回碾了十几遍之后,又被压路机来回压了好几遍!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的身体还真的该死的适应了这种强度,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没那么难受了。
可恶!人的适应能力为什么就这么强?!
梵清奇气得咬牙切齿,翻身就给下面的“肉垫子”的大胸肌来了一口。
一点都没收着力的那种。
“嘶~”早就醒了但意识到青年在生气,于是没敢吭声的观长风忍不住终于发出痛呼。
再硬的男人也还是有弱点的。
“哼哼!大黑牛终于舍得醒了?”梵清奇一点也不抱歉地问。
这一口算什么?他身上的印子比这还深的都有呢!
昨天晚上那么多次,怎么就没累死这“大水牛”呢?
明明他说了那么多次轻点、慢点,偏偏这黑心眼的人就装完全没听到。
一点儿也不黑的“大水牛”兼“肉垫子”观长风:“……”
看得出来,青年是真生气了。
哪怕事情一开始是由青年挑出来的,但便宜的确是他占了,这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只能好好伺候一下他的“小祖宗”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上午,梵清奇就收获了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勤勤恳恳伺候自己的霸总仆人。
惊得家里的一众下人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看着在他们眼中高不可攀的大少爷比他们还要敬业的伺候着少夫人,这简直比看见太阳从西边升起还要让人震惊!
看着观长风为自己放下身段做那些杂事也丝毫不介意的模样,梵清奇气早就消了。
等两人吃午饭的时候,就又是甜甜蜜蜜的了。
而佣人们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倒是突然找上来的风佑晋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差点来个平地摔,把他风警官的一世英名都丢在这儿。
站起身后,风佑晋都还不信邪的揉了揉眼睛,逗得梵清奇哈哈大笑。
风佑晋也不想这么夸张。
但任谁看见一个光凭眼神就能吓得一般人打哆嗦,平日里气势更是唯我独尊到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此刻却被自己媳妇训得老老实实的给葡萄扒皮时也会像他一样的!
梵清奇其实没那么讲究,他吃葡萄都是连皮一起吃的。
况且这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葡萄皮很薄,吃起来也不涩。
他就是故意想折腾观长风才让他剥皮的。
这家伙平时有点洁癖,他以为会看到观长风皱眉。
谁知道自己只是一说,观长风还真就老老实实的给他剥葡萄了。
更没想到还把风佑晋给吓到了。
吃完午饭和饭后水果梵清奇就有点困了。
观长风看出来了,但他还不想让青年就这么和他分开,他喜欢和青年单独相处的感觉。
风佑晋:“……”合着他站在这么久了,这两口子就硬是无视他是吧?
他只能自己找个位置坐下,眉头紧锁。
观长风单手揽过梵清奇,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勾着嘴角不时的蹭着他的发顶。
观长风把一条薄毯子搭在梵清奇身上,同时剥完最后一颗葡萄递到青年嘴边。
“啊呜~够了,不吃了”
说着梵清奇还是下意识鼓起腮帮子嚼嚼,唇边不小心溢出的汁水被观长风清理干净,用唇舌。
本来都有些困的梵清奇无语的瞪了一眼观长风。
不是吧你,这时候还要发“骚”?晋哥还在那儿看着呢!
观长风却很理直气壮:“这本来就是我们的私人时间,要不是他突然出现,那么现在我可能就已经把你按在床上继续了。”
“还来!你真想弄死我是吧?”梵清奇气得都不困了,直接给观长风的耳朵上来了一口。
这是他新想出来的报复观长风的办法。
这家伙不是很爱在他身上啃出印子吗?那自己也在他身上咬几个,让他去公司里丟丢人!
殊不知观长风把这些全都当成是青年对他的占有欲,巴不得梵清奇在自己身上多留几个。
“夫妻之间满足对方的欲望是应尽的义务,我只是在行使我的权利。”观长风一脸的正气凛然,睥睨的眉眼透露着理所当然。
梵清奇抽抽嘴角:“……”
听听,这是人话吗?!
能把这档子事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也只有观长风了。
“我说……”梵清奇试图再拯救一下观长风岌岌可危的羞耻心,“至少、在其他人面前不要这样吧!”
你看看坐在那儿的晋哥还有其他下人的表情!
观长风直起身冰冷的视线扫向周围,语气诧异道:“其他?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吗?”
刚刚还在偷看的下人顿时把头埋到脖子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彻底被忽视的风佑晋:“……”
真的,要不是顾忌着自己警察的身份和赔偿问题,他非得好好和观长风打一场不可。
梵清奇看出来风佑晋是专门来找观长风的了。
“行了,大佬,我看晋哥是找你有事,你们慢慢聊吧,我可要睡午觉去了!”
他从观长风身上潇洒的站起身,结果脚一歪,差点没闪到腰。
再次愤愤的瞪了眼观长风之后,梵清奇才扶着腰一瘸一拐的上楼了。
青年走后,观长风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再次恢复了往日里那个冷漠的姿态。
“有事?”
他大致知道风佑晋为什么而来。
风佑晋也没绕弯子,直接开口问:“之前颐林区别墅那边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观长风没有否认。
虽然后面他们处理的的确不错,但毕竟发生了枪战,这种事情想来也不可能瞒过风佑晋。
“为什么?”虽然风佑晋已经查出了些东西,但还是想从观长风这儿知道完整的情况。
第196章 愤怒的理由
即便他确实是把梵清奇当成亲弟弟看待,可要是观长风做了不该做的事,他也绝不可能包庇。
“陆兰绑架了小奇,想把我引诱过去,还安排了一大堆杀手,不过都被我的人解决了。”
观长风随意地解释。
他眼神淡然,对于已经彻底没有威胁的人他不会再升起愤怒的情绪。
风佑晋听完心情十分复杂。
他没有追问为什么观长风不报警,为什么不等着警方去处理这些事。
因为不用观长风过多描述,他也能想出当时情况的危急。
况且他知道观长风绝不可能拿梵清奇的安危去冒一丝一毫的险。
“那那些杀手呢?”但有些事他还是必须问清楚。
观长风看了他一眼:“都是些境外的雇佣兵,在我国没有合法身份,至于有的,我没动。”
这就是在告诉风佑晋,他杀的人他们是查不到身份的,况且也没必要去查,都不是国内的人,除此之外,他没再做其他。
如果不是看在风佑晋把小奇当成弟弟照顾的份上,观长风根本不屑于解释这么多。
闻言风佑晋松了口气,还好,只要观长风没有动其他人,那上面也不会有什么话说。
他得到这些答案就已经够了,相信上面也不会再继续追查下去。
观家的地位足够让他们对于这样的“小事”视而不见。
风佑晋起身道别,临走时目光有些伤感的看了一眼二楼。
原本他说好要保护这个被自己当成弟弟的青年的,可如今看来自己还是做不到。
不过,他又扫了观长风一眼,有人还是能做到的。
观长风压根儿没打算去送风佑晋,直接转身上楼。
青年昨天晚上睡着后没有再做噩梦,但他还是不放心。
才刚睡着没多久的梵清奇很快便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没有挣扎的被人揽进怀里继续呼呼大睡。
观长风看着乖巧的青年,俯身虔诚的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任何胆敢伤害他宝贝的人,都该付出代价。
想到这些天观齐飞告诉自己陆兰那女人似乎已经快要疯了的事,观长风冷冷一笑。
无论陆兰是真疯还是假疯,总归结果只会有一个。
怀里这令人安心的份量,让观长风的心情也逐渐放松。
就在这时,怀里的青年突然似乎哝咕着什么,观长风立马低头去看。
没想到青年这次似乎不是在做噩梦,反而是梦到了什么好事,哪怕闭着眼都能看出他高兴的模样。
观长风有些好奇青年梦到了什么,会有自己的存在吗?
凑近听了听,没想到青年开口就是一句“哈哈,大佬没想到吧,你有一天也会被我反攻!”
观长风:“……”
心情复杂,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青年还有这样的野望?
等等,貌似也不是没有征兆,昨天误以为自己某方面无能的时候,青年似乎就挺兴奋的。
观长风眸光明灭不定,看来或许还是自己对青年还是太过温柔,以至于没有让他准确的认识到他想象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多低。
那么……
准确在晚饭时间前醒来的梵清奇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观长风貌似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去处理文件还是做别的什么来着。
而自己呢?嗯,光着的。
但他很清醒的记得自己睡觉前绝对是穿了睡衣的,他也没有裸睡的习惯!!
所以自己的衣服是怎么没的呢?
还有哪怕自己身上的昨晚上的吻痕没消,他也能看出来自己身上又多出了更多吻痕好吗?新旧程度都不一样!!
耳朵边上多了个牙印,腮帮子上也多了个吻痕,从耳根子后面到脚踝上面没一块好地方。
当然,这些都不是让梵清奇愤怒的缘由!
真正让他无语的是,当他站在镜子面前,想看看自己还有哪儿没有痕迹的时候,却发现就连脑门正中间都还有一个印记!
想在这位置弄出一个这么明显的痕迹,明显是要嘬很久,还真是辛苦观长风了!
呵呵……
梵清奇没有丝毫犹豫,随便扯了件浴袍搭在身上,就直冲书房而去。
仿佛早就知道他在哪儿。
看见坐在办公椅上的观长风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上前就是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
“你亲哪儿不好?非要亲在头上,你看我现在像不像二郎神?!”
“你让我怎么出门,啊?怎么出门!!”
观长风看文件的手一顿,盯着青年因为浴袍没收拢而不自觉露出的春光和满身吻痕: “就这么出去也没什么不好,大家都会知道我们夫妻生活很和谐。”
梵清奇:“……”
他咬牙切齿地拉紧浴袍带子在身上快速的打了个结。
“大佬!你最好是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要留个印子在我脑门上?不然今晚我就去睡沙发!!”
没让观长风去睡,是因为他知道这家伙肯定会开门溜进房间。
那还不如自己在外面睡。
观长风嘴角弯起:“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小奇不妨告诉我,睡午觉的时候你梦到了什么?”
“关那个什么、呃……”梵清奇本来想说这和他睡觉做梦有什么关系,但经观长风这一提醒,他还真就想起了自己做的是什么梦。
在梦里,自己似乎胆大妄为的把长风大佬压在身下欺负来着?
可长风大佬怎么会提起这个?
观长风眼里笑意加深:“我凑巧听到了一点小奇的梦话,所以很是好奇呢。”
我靠,不会吧,我该不会把梦里梦到的事当成梦话说出来了吧?!梵清奇怒气消失,不敢置信。
再一抬头仔细看看观长风的表情,好吧,实锤了!
他顿时没了算账的勇气,而观长风似乎也不打算继续追究,只是把文件放下,让青年换身衣服再一起下楼吃饭。
梵清奇怒气冲冲的来,心虚的走。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了好几天。
梵清奇也终于等到自己脑门上的印子消失了。
他发誓,一定要改掉自己做梦说梦话这个习惯。
有些事在现实中不可能,那还不能让自己做做美梦吗?
况且他有种预感,要是自己再说什么反攻的事,那观长风一定不会只是给他留几个印子这么简单。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梵清奇皱皱眉:“从早上就开始准备了,现在晚宴都快开始了,还没弄完吗?”
“嗯”观长风放下手里的平板应了一声,“这次宴会我不打算去之前的庄园举办,观家有足够的场地,就是需要稍微收拾一下。”
梵清奇知道观长风为什么不想去外面举办宴会,怕他不在的时候自己遇到危险呗。
不过这次晚宴也确实重要。
观老爷子会在这次晚宴上宣布,从此以后观家家主的权利将正式移交给观长风,而自己则要退休。
其实原本这事是没这么快的,毕竟老爷子身体还是挺健壮的。
但之前陆兰绑架梵清奇的事情让个老爷子意识到了观家内部还是有人不想放弃争夺家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