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可以,你可以先做你想做的事,我会留在村里等你,等你事情做完了之后再和你一起回市里。”
“啊,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梵清奇有些不好意思。
他没想到这个风警官这么善解人意,不仅不追问他到底想干什么,甚至还愿意等他。
心里不由对这位警官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真是个好人不、好警察叔叔啊!
梵清奇心想。
“不会,作为这件事的受害者,我们有义务保障你的安全,而且你的伤口也需要处理不是吗?”
风佑晋直接伸手抬起梵清奇的胳膊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确认只是皮外伤之后才轻轻放下。
随即他又抬手示意刚赶来的另外两名警察将凶恶男子和眼镜男一起抬上担架。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连梵清奇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只感觉这位风警官做事很有条理,也很有威严。
只有从风佑晋出现后就没有任何声音和动作的观长风心里有股莫名的躁动。
刚才梵清奇能躲过那致命的一击自然是他动的手。
在进入陨石吊坠中并发现自己的声音能通过这陨石传出后,观长风就怀疑这块奇异的石头或许还能让他做到更多。
刚才在梵清奇遇到危险时,他就尝试着凝聚出自己的双手,并集中力量用力一推。
虽然依然不能让人看见他,但力量却是实实在在的。
也成功让梵清奇躲过了那惊险的一刀。
而就在风佑晋开枪之前,观长风已经做好了再动一次手的准备。
这次,他打算一击致命,彻底解决那个人。
结果他冒着被除梵清奇以外的人发现的风险,事情却突然出现了转折。
虽然他也为梵清奇安全下来感到高兴。
但看着风佑晋对青年莫名熟稔和亲切的态度,观长风心里微妙的憋得慌。
他不是很明白这种感觉。
但在风佑晋强调他要保护梵清奇的安全时,观长风竟有了自己的所有物被其他猛兽觊觎的不悦。
他认为,或许在自己决心将如今的这种形态告诉他的这有些独特的青年时,他就已经将梵清奇划入了自己的领域。
这自然也就代表着青年也不该对他有任何隐瞒和秘密,他的一切也必须都属于他。
他们之间必须是完全坦诚且信任的。
观长风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有异于常人的偏执和占有欲,但他不打算改。
因为他更清楚,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很快,风佑晋就带着几名警察和担架上的眼镜男以及凶恶男子下山了,只留下梵清奇一人在山上。
“呼,可算是走了!”梵清奇呼出一口气,拿起自己的背包就往不远处的湖泊走去。
就在观长风都以为他是忘了之前自己出声提醒和动手帮他的事时,梵清奇却又突然开口了。
“出来吧,不管你是人是鬼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刚才是你帮了我对吧?”
梵清奇当然不可能忽略一开始就提醒自己小心的那道声音。
更别提还后面还发生了更诡异的事情。
某种看不见的存在推了他一把,帮助他躲过那一刀的事。
如果说一开始的那一句“小心”梵清奇还可以用是路过的好心人来解释。
但之后他感受到的那股把他推开的力道,却绝不是用常理能够解释得了的。
况且如果有好心人的话,在警察出现之后,他也不可能不出来。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眼镜男?
说实话,看他那衰样梵清奇就知道那眼镜男恐怕还巴不得自己死。
更何况眼镜男那猥琐的声音和那个提醒他的男声简直是天差地别。
那道声音低沉磁性,绝对能称得上是声控人的福利,让人听了都觉得耳朵会怀孕的那种。
梵清奇倒没有这方面的癖好,只是他也觉得那道声音沉稳好听。
而之后出现的那股把他推开的力道,则让梵清奇开始怀疑救了自己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亦或是其他什么存在?
毕竟当时他没有看见任何人。
突然,他想到一个可能,脸上飞快浮现出绯红。
难道、难道是之前村民们所说的在湖泊上所见过的外星飞船里的外星人?!
这也太巧合了不是吗?
他来这里找外星人,然后就遇到了用科学不能解释的存在!
梵清奇越想越兴奋,“你出来啊,不管是谁,我都要谢谢你帮了我!”
“你是外星人吗?你放心,我不会暴露你的存在的,我也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和你们好好聊聊!”
梵清奇快步走到湖边,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大喊起来。
他俊秀的脸上是几近疯狂的兴奋神色,眼中也是非同一般的的激动情绪。
那双本就浅淡的眼眸,在正午阳光的映衬下竟显出几分异于常人的邪性。
好一会儿后,眼见自己的喊话得不到回应,梵清奇琥珀色的瞳孔逐渐暗淡,兴奋的神色也逐渐褪去。
又一次,什么都没能找到吗?
观长风突然觉得眼前青年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得不到主人恩宠的小狗,连尾巴都垂了下去。
“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你是真实存在的,没有别的意思,为什么不愿意出来?你到底是谁?”
梵清奇低头嗫嚅,声音中满是失落。
看着这样的青年,观长风几乎有些不忍了。
“我不是外星人,硬要说的话,我是你的丈夫。”
于是那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再次出现,而且几乎就在梵清奇的耳边。
听到声音梵清奇立马惊喜地抬头,眼睛亮如星子,熠熠生辉。
恍然间,观长风看着这样的青年,突然产生一个想法。
若是他的这位男妻能一直维持如今的性格的话,那让青年的位置从假妻子变成真妻子也无妨。
至少青年如今的模样,他是不讨厌的。
观长风没有为任何男男女女动过心,对于家里给他安排的那些联姻对象,也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他不认为自己的事业还需要靠联姻这种行为来更上一层楼。
找一个没有用处的花瓶摆在家里,那纯粹是自找麻烦。
至少,观长风以前是这样想的。
但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个特立独行的梵清奇,观长风却觉得,有这样一位伴侣也不错。
于是他直接开口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还特意用上了丈夫两字。
“什么?”梵清奇本能的顺着声音的来源歪了歪脑袋,动作还有几分可爱。
他一开始是惊喜,可等听清楚那道声音说的是什么后就傻眼了。
他刚才绝对是听错了吧?
外星人、不对,是那个神秘的存在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丈夫?涨幅?脏服?还是“它”其实说的是帐篷,只是自己听错了。
总之怎么都不可能是他认为的那两个字吧?
梵清奇整个人都顿住了。
而且,这声音是不是离自己有点太近了?
近到仿佛贴在自己身上,就在自己耳边响起的一样。
等等,不对!不是耳边!是脖子上!
梵清奇猛然反应过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抬手就把脖颈上的项链取了下来。
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后就随便挑了个湖边的大块石头坐了上去。
随后他把陨石吊坠捧在手心,期待的问道。
“是你吗?刚才是你发出的声音吗?你是谁?外星人?”
观长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着实不懂为什么眼前的青年会对那些外星生物如此执着?
明明他刚才已经听清楚了自己说的那句话,也依然能假装没听见。
但眼见自己要是再不出声的话,梵清奇都要把自己供起来了,观长风也不得再次出声解释。
“梵清奇,你好,正式介绍,你刚才没有听错,我就是你的植物人丈夫观长风。”
手心里的陨石吊坠似乎微微泛过绿光。
梵清奇这次也算是彻底听清楚了这道磁性的声音究竟在说些什么。
虽然他觉得还不如听不清呢!
刚才他只是怀疑自己耳朵不好听错了,现在真的听清了之后,他又怀疑是自己精神不好出现幻觉了!
否则他怎么可能听见一块石头说他是自己的丈夫呢?!
“我应该是刚才被打到脑袋了,所以神智有点错乱……”
梵清奇自言自语的念叨,就是不肯去面对那个铁一般的事实。
“你没有被打到脑袋,你也没有听错,我的确就是观长风。”
观长风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为了能让他人相信自己的话,竟然得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解释。
陨石再次闪过微弱的绿光。
观长风这次十分果断,直接从梵清奇当初在他的病房里掏出那块陨石的时候说起。
包括自己是怎么被他的陨石吸入其中,再一路跟随着梵清奇,直到现在。
梵清奇:“……”
沉默,唯有沉默才能表达此时他尴尬的心情。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东西。
自己帮观长风擦拭身体时,偷偷捏过无数遍的肌肉。
以及那些私底下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时默默吐的槽……
更甚者,还有他私下痴迷外星人时的羞耻模样。
此时,一个活泼开朗的青年悄悄的碎了。
丢人,太丢人了,梵清奇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现在这么尴尬过。
他都不敢去想,在观长风跟随着自己的这段时间里,到底看到了自己做过的多少糗事!
不!应该说,还有什么是观长风没看到的?
沉默半晌后,梵清奇抬起头,使劲揉了揉脸颊,努力忽视掉心里的尴尬。
“我就一个问题,你是自飞机失事后就一直维持着你说的那种意识形态吗?”
“是。”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观长风也不介意告诉青年。
他的确是以这种奇怪的意识形态足足被困了半年之久。
之前是被困在那个房间里,如今是被困在这块奇怪的陨石里。
啊啊啊!!!梵清奇内心无声哀嚎。
他之前还抱着一丝期待,想着观长风只是在自己拿出陨石之后才有的意识。
结果现在这么说,那自己之前猥琐的摸人家肌肉和评价人家的身材不错的话,岂不是全都被正主听见了?!
虽然他刚才就隐隐有所预感了,但现在真的得到观长风的证实时,梵清奇还是觉得有些崩溃!
苍了个天呐!
这些天自己帮观长风按摩身体时到底说过多少虎狼之词和骚话来着!
梵清奇现在特别想学着那只崩溃的土拨鼠一样仰天长啸!
啊啊啊啊啊!!!
他甚至还能回想起自己当时感叹观长风鸟大的那些话!
他痛恨自己记忆力怎么这么好!
观长风可不知道表面淡定自若的梵清奇此刻在想些什么。
只是有些好奇青年的接受能力竟然如此之强。
“也就是说,当时我在你房间里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你全都看见和听见了?”
终于,忍着羞耻梵清奇还是问出了口。
他想解释一下,自己真的不是什么猥琐的人。
观长风再次抬起视角,仔细打量了一番面上似乎依然镇定的梵清奇。
这才发现这个貌似很淡定的青年实则就连耳根子都已经红透了,就连纤细修长的脖颈上都染上了粉色。
观长风眸色逐渐幽深,原来如此。
他就说青年怎么会这么平静?
原来是想起之前对自己做的那些事了啊,呵。
“是的,我全都看到了,包括你和陆兰闹翻并和观齐飞证明你并不是陆兰的人,以及你收拾观长海的过程。”
听到只有这些,梵清奇刚想松口气,就听见观长风继续悠悠道:“当然还有你对我身体的精、心、照、顾。”
啊!完蛋了,我的1000万应该也要离我而去了吧?
梵清奇崩溃了。
该不会这次回去,我就要被赶出观家了吧?
“说起来,我还应该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若不是你,恐怕陆兰那些天也不会那么安分。”
看出梵清奇似乎有想逃离的意思,观长风立刻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他当然不是打算把这些事就那么轻轻的放过。
只是有些账,还是等他回到自己的身体后再算会更好……
梵清奇不知道自己以为的观长风不会计较那些小事,其实都在将来等着自己去偿还。
他现在只觉得,观长风可真是一个大度的人啊!
也庆幸自己没有答应陆兰的那些要求对观长风做些什么?
不然自己的下场可能会很惨,不、是一定很惨!
毕竟据说那些得罪过观长风的人都已经从京市消失很久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他可不想变成一个失踪人员。
梵清奇很有自知之明,他的那点小聪明和身手对付一般的什么保镖和恶霸还行。
但要是落在观长风这种级别的大佬手里,只会被玩儿到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梵清奇对于这样惹不起的存在,一向是非常识时务的。
该怂就怂,保全小命要紧,有什么丢人的!
“不、不不!不用了 没什么好谢的,我是拿钱办事,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梵清奇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要是面对其他人,他还能拿观家的势力去压死对面。
但现在面前的这个可是被自己强行占了妻子之位的观家大佬啊!他可没那个勇气。
虽然他自己一直是以护工自居的。
但鬼知道这位大佬出事之前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
要是有的话,那自己如今这样不就和鸠占鹊巢一样么?
哪怕这并不是梵清奇的错,也难保观长风不会为了自己的爱人将怒火发泄在他身上啊!
所以梵清奇觉得,自己还是怂点好。
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在观长风被不明原因困在这块陨石里的情况下,自己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
观长风出于私心原因当然也不打算提醒梵清奇。
所以这个话题就此略过。
观长风当然听得出梵清奇话里的意思。
也明白眼前的青年其实并不想当自己的妻子。
就如同之前青年一直说的那样,他就只是为了那一千万的彩礼和每个月30万的生活费才来观家。
虽然听上去这个理由很扯,但从这奇特的青年嘴里说出来就莫名的有说服力。
观长风没有怀疑过梵清奇说的是谎话。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眼前的青年想就可以离开的。
就比如观家少夫人的位置,观长风就很想让这个眼神明亮清澈的青年一直坐下去。
至于梵清奇本人的意见,目前还不在观长风的考虑范围之内。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做,你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不站在陆兰那一方,便已经对我助益许多。”
“这不是客气话,若我能够恢复,一定会弥补你的损失,并送上谢礼。”
观长风声音喑哑道。
这下梵清奇要是再假装客气的话,可就是有点不识时务了。
至于刚才观长风对他的救命之恩,梵清奇当然是也会记在心里的。
“那就谢谢、呃,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大佬。”
“大佬”二字充分暴露出了梵清奇对观长风本人有多么敬畏。
这多好啊!既表示了尊敬又十分亲切。
不过观长风却是微微皱眉(如果他现在有眉毛的话)。
无论是对内的下属,还是对外的交易对象,他的确更乐意他人对自己使用敬称。
因为唯有敬畏,才能打消某些人埋在心里的贪念。
但他就是莫名不想看见梵清奇也这样畏惧自己。
所以他淡淡道:“叫我全名和长风都行,不必用什么敬称,以后我们交谈时我也会直接叫你清奇。”
“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关系了,不必太客气。”
“呃,好的吧,大佬、呃长、长风哥。”梵清奇有些别扭的叫了声。
面对着这么一个被别人称之为商业传奇的大佬,梵清奇是真的做不到直呼他的全名啊!
莫名有种亵渎的感觉!
所以至少、至少还是让他加一个“哥”字吧。
反正观长风本来就比他大,叫他一声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观长风确实没反驳这个称呼。
他还沉浸在面前的青年叫自己长风哥的那种奇妙的感觉里。
他有下属,也有弟弟,但下属对他只有畏惧。
哪怕是最亲近的那几个观家旁支的人,也只会叫他老大或者老板。
稍微疏远一点的,就只会叫他大少了。
至于弟弟,呵,观长风可从来没在观长海嘴里听见过一次大哥。
更别提那些旁支的表弟表妹了,他们看见他也只会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大少。
观长风些许诧异地发现,面前的这个俊秀青年,或许是第一个胆大到叫他哥的人。
但这种感觉还不错,观长风目光玩味但无人能够瞥见。
不过之后观长风就会意识到,梵清奇还是不爱叫他哥。
两人聊了一会儿之后,梵清奇就用自己带来的各种设备采集了一些湖水的样本,并在四周拍下了不少照片。
他可没忘了他是为了找外星人来的。
虽然现在他被另一件更大的事情给冲击到了,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不过在仔细勘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之后,他基本就可以确定这个村里其实并没有他期待的外星人来过了。
再加上他在湖泊边的一个偏僻角落,还找到了几个喝光了被丢弃的白酒瓶。
而这个位置也恰好就是之前那个大婶所跟他描述的村民看见外星飞船的位置。
看来清水村的外星人传闻,其实就是一个喝醉酒的醉汉错把某些东西(比如可能是偶尔飞过的一种大型鸟类或者无人机之类的)给当成不明飞行物了。
“唉,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吗?”梵清奇收起行李,有点失落,但又没那么失落。
毕竟他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属实是有点多了。
早上刚打了观二少,中午就被人偷袭差点丧命。
现在又得知自己的植物人老公的意识居然一直存在,如今还被困在了自己的陨石吊坠里。
说真的,梵清奇觉得不少人的一辈子估计都没自己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
虽然他也并不是很想要就是了。
他只是一个希望能够找到外星人,并了解它们的存在的平凡青年而已啊!
为什么就这么困难呢?
梵清奇面无表情的在内心哀嚎。
随即他就想起是自己为了赚钱嫁入观家,结果蝴蝶效应就引发了这一连串的事情。
所以,这就是命运吗?
等等,梵清奇突然又想到另一个可能。
会不会观长风现在的这种状态其实和也和外星人有关呢?
而只要他研究清楚观长风的情况,也就等于他在研究外星人!!!
想到这种可能,梵清奇突然又兴奋起来了。
像自己以前那样到处去找外星人的传闻的效率,终究还是太低了。
眼前这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意识被吸入外星陨石的例子吗?
如果说这和外星人无关,那什么才和外星人有关?
这简直就是老天送来的“天赐姻缘”啊!
梵清奇拼命压制自己的五官,才没让自己面部表情看起来过于扭曲。
主要他也知道,某位自己想要研究的大佬其实是能够看到他的样子的。
于是他只能强装淡定道:“那长风哥,你这种情况还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吗?”
观长风可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就已经被眼前的青年当成了研究外星人的素材。
“或许能,或许不能,只有你带着这块陨石回到我的身体附近我才知道结果。”
观长风实话实说。
即便他知道这样就等于向梵清奇暴露了自己如今或许也无能为力的状况。
但奇异的,观长风却并没有多少担心。哪怕他从来不从信任别人。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青年是不一样的,他和观家的所有人以及观长风认识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不会让观长风感到厌恶,甚至愿意分出耐心和他慢慢聊天。
“什么?连大佬你也不清楚吗?”梵清奇这下是真的惊了。
连刚改的称呼都忘了,不自觉叫出了心里对观长风的称呼。
他听这位大佬胸有成竹的语气,还以为一切尽在他掌握呢?
搞了半天,原来大佬自己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合着只是大佬的一道声音,就让自己认怂了。
梵清奇无语,刚才才知道自己的陨石里的那道意识是观长风的时候,他还差点就给跪了。
“是的,这个我们以后可以慢慢研究,现在更重要的是查清楚今天袭击你的人究竟是谁?”
又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你还是我?
观长风脑子瞬间划过一系列人名。
“唉,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我觉得我好像也没得罪过谁吧?除了陆兰、呃,再除了观长海,呃等等,好像还要再除了我后妈?”
梵清奇努力一捋,发现自己其实得罪的人好像还不少。
这就有点尴尬了。
“不过虽然这些人可能都巴不得我早点去死,但敢现在就对我下手还这么直接的人应该没几个?”
他小心的捧起陨石,不太确定的说道。
观长风其实还有一点没有告诉梵清奇。
那就是当他的意识身处于饮食中时,除了听觉和视觉之外,其实还有些许的触感。
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凭他对青年的了解,若让青年知道自己还有触感,那么他就肯定不会选择将陨石带在身上。
但观长风并不想离青年太远,他觉得他们如今的这种相处方式就非常合适。
他已经厌倦了被困在一个房间里,只要呆在这枚陨石里,他就可以让眼前的青年带他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唯一让观长风不太适应的,就是那时不时就能和自己紧贴的皮肤温润的触感。
比如现在,青年温热细腻的手掌就让观长风感觉颇不自在。
他从未与人如此亲密过。
这让他几乎有一种与青年此刻正手牵手的错觉。
亲密而奇异,观长风暂时还没有习惯,但他更不想和梵清奇分开。
甚至或许就连观长风都没有注意到,在知道自己能通过这个陨石为介质发出声音的那一刻,他就从没想过要告知别人这件事。
哪怕是自己以往无比信任的下属和心腹。
观长风第一个想到并愿意告知的仍竟然只是这个和自己举行了个简单的婚礼仪式的青年。
一个他单方面认识了不过一两周的的青年。
观长风并不认同梵清奇的话:“未必,你或许可以再想想,进入观家之后你还和什么人有过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