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诡异拯救世界by夜晚的血

作者:夜晚的血  录入:06-30

“我是好人,我天真可爱,我纯真善良……”芒桃将这句话在嘴里不断的念叨着,闭上眼N次重复。
高马尾小男孩身边左侧,无脸童继续把玩着眼球,右侧秦小草戳着瑟瑟发抖的稻草人偶。身后的纸人将手掩在唇边盖住了那一抹诡笑,远处的凯雷特看着自己森白的指骨。
救世系统大概明白为啥宿主要闭上眼说了,但凡多看这群马甲一眼,‘天真善良’这话宿主自己说着都没底气。
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芒桃再次睁开了双眼:“瑟可神教已经建立,就建立了吧。不完全是坏事,正好可以指导更多人学会如何对付诡异,和我们的目标一致。”
说完他看向虫茧:“霓国那边也有个百蝶会吧。”
一直坐在窗前的虫茧扭过头:“一群擅自崇拜我的人,没理他们。”
要不是本体的要求,他连救人的工作都不想做。
“你可以把他们当做工具。”芒桃说道,“教会他们面对诡异时战斗和生存,你就可以省事一点,有事指挥他们去。”
虫茧银白色的眸子移开,微微思考了一下,点头:“可以。”
不当人,只看做工具的话,还是可以稍微接触一下。
不过工具有自己的思想,不听话就不好办了,要控制好。
派遣手底下的人去救人属于间接参与,虽然赚的点数少,但并不是零,积少成多,他也不会比其他马甲差。
东大陆的信仰文化比不上西大陆这么普遍,所以这边还是以和华国诡异应对部门做交易,将秘籍和道具散播出去为主要策略。
三日后,九霞山上来了五个人,是诡异应对部门派遣来的‘仆人’。这五个人中只有一个是女性,其他四个都是男人。就像是芒桃预想的那样,这几个人身上带着浓重的部队出身的坚毅气质,体格也过分的结实,一看就是从军队里出来的。
部队出身纪律严明,早晨天不亮就起床了,扫地擦桌子叠衣服做早饭,一个比一个精通,做完事就靠墙站着守卫,站的绷直,呼吸也不重,如果不是诡异都感知敏锐,可能都不会发现他们的存在。
“还不错。”芒桃评价道。
五个人仍旧绷直的站着,没有说话,因为他们没有听到芒桃要求他们回答。
“就是太弱了。”芒桃皱眉。
“他们的心跳漏了一拍。”餐桌边,无形之子的沙蒙摇晃着手里的勺子,“看来对你的话很介意。”
“弱就训训呗。”瞳吃完了一大盘肉,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直接点出了一个人,“你,和我去外面练练。”
那人立即跟着瞳出去了,半分钟后,死狗一样的被瞳拖拽了回来,丢在了地上。
这一瞬间,芒桃也听到了其余四人暗暗抽了一口冷气的声音。
白一心起身,将几瓶药剂放在那人的手边:“强化药剂。”顺便还放下了几本进阶的秘籍。
“首领,我去趟海市。”白一心头也不回说道。
“哦。”
悄悄的打开系统地图,果然看到海市有即将出现诡域的标识。
芒桃手托腮看着系统地图,这个标识没有和诡异直播软件同步,就算去寒国一趟大致猜到了诡域降临前的征兆,但因为案例还不够多,不能确定,暂且就只在救世系统的面板上显示,由他和马甲们共享。
海市啊,白一心很喜欢留在那里。
好像是因为,白一心这个诡异马甲的背景故事就发生在一个靠海的城市中,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白一心才会天然的更喜欢待在那里吧。
明明作为清桐,他并非出生在海边,也没有在海边生活过。
马甲受背景故事影响似乎越来越明显了。
算了,只要不失控就好。
芒桃微微叹了口气,如果这些马甲都是英雄角色,他就不用这么愁了。至少英雄角色,好歹三观不会歪到哪里去。
救世系统察觉到了芒桃的想法,回答道:“宿主,其实英雄,也未必是纯粹的好人。”
芒桃:“嗯,是吗?”
救世系统:“是的,英雄也有私心,而且也存在堕落的英雄,虽然占比整个卡池数量极少,但也是有的。”
“哦。”
但那又怎么样,他已经关闭卡池了,抽不到了。
“反正和我没关系了。”芒桃在心里回答道。
救世系统:……
它也知道,就是想感慨一点,宿主连堕落英雄都没抽到,张张是诡异……宿主本性到底是……
希望不要哪一天发现宿主统治了世界吧。
总感觉正在往这条路上一路狂奔呢。
白一心走后,凯雷特和乌鸦几个驻守在西大陆的也离开了,那边宗教的事情他们要收个尾,至少要和信徒见一面,看好他们别乱来。虽然袭击米国诡异调查局已经很乱来了。
只有东大陆的马甲们没走,尤其是秦小草,闹着今晚想要和芒桃一起睡,被纸人提走了。因为诡异事件层出不穷,他们也注定闲不下来。
唯一显得比较空闲的就是虫茧,他要看守的地盘只有一个霓国,原本就不爱和人类接触的他,能够听从命令去解决强大的诡异并且救人已经是极限了,其他的就别指望。
没有时刻盯着霓国的结果,就是意外造就了一只A级的野外诡异四处游荡,在霓国造成了很大的破坏。

第226章 霓国·诡神篇
霓国的青森县,有一个依山靠海的小镇,生活在这里的人口不过数万,在这个人口不断向城内流动的时代,这个小镇仍旧有居民在此地生活,完全是依赖于这里的优美风景,每年都会有无数游客来此地旅游观光,旅游业是这里最大的经济支柱。
春天这里有菜花田,夏天这里有海滩,秋天山上能看到枫叶红,唯独冬天是这里没有什么游客来的日子,小镇会显得稍微清净一些。
尤其是刚过完新年,镇子上一派祥和气氛,忙碌了大半年的小镇居民们在这种时候都懒懒的不想出门,更爱窝在热乎乎的暖炉里,一边吃着橘子一边看着电视或者翻着杂志。
当然不是所有人家都是这样的懒散模式,至少刚搬到这个小镇还不到一年的佐藤家就不是。
“还是春假,这种时候就不能让我舒适的在家里多呆一会吗?”佐藤先生一边穿着鞋子,一边低声抱怨道。
“但是债务是不会因为这样就不见的,真是的,我们到底是因为谁才会狼狈的从东京搬过来这里啊。”佐藤太太双手掐腰,“我已经问过码头渔船的田中先生了,他说如果你愿意今日帮忙,捕捞的收获可以给我们分一些。抓到的鱼就算卖不掉,拿来自己吃也能省下很大一笔生活开销呢。”
“我也不想生意失败欠钱啊。”佐藤先生苦着一张脸,“都是因为诡异,如果不是诡异出现在了我新公司的大楼里,何至于……”
“我也不是要抱怨你什么,遭灾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只是想说,我们没有安逸下来的余地。”佐藤太太也换好了出门的衣服,“我也要去居酒屋那边帮忙。”
看着妻子原本白皙的手指上磨出的茧子,佐藤先生挠了挠脸颊,底气不足的说道:“嗯,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做的。”
“建一!”佐藤太太对屋子里喊了一声,“今天我和爸爸会很晚回来,冰箱里有便当,你自己记得吃。”
里面的屋子传来少年含糊的回答声音。
佐藤太太看了一眼手表:“糟糕,要迟到了。”就推着丈夫一起走出了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
房间归于沉寂。
片刻后,最里面的房门悄悄的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探出头,看了看周围,确定自己父母真的离开后,才小步跑出了房间,来到厨房的冰箱前,翻找了许久后拿出一个塑料薄膜包裹的东西,塞进口袋里。
冰冷的触感让男孩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他跑到门口穿上外套,离开了房子。
隔壁邻居的门口,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扫把,正在和一个少妇聊天。
显然是扫雪才扫了一半,就碰见了爱聊八卦的街坊邻居,就这么的交谈了起来。
“我那在大阪的儿子啊,最近又换了一个工作。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只听说和什么蝴蝶有关,给我寄了不少钱。”中年妇女话语虽然是在抱怨,但语气中总是隐藏不了的有着一点自豪,“我又不缺钱,就今年房子里接待那么多游客,租金就赚了不少,哪里需要他给我寄钱啊。”
“和蝴蝶有关?哎哟,该不会是百蝶会吧。”
“啥?什么百蝶会?”
“就是专门对付诡异的一个民间组织。”少妇显然了解的更多一些,“百蝶会已经被认定是一个合法宗教集会了,现在信众很多。加入里面的据说还有曾经去华国留学的阴阳师呢。”
“是对付诡异的?哎哟,这……那么危险的事……”中年妇女语气中的自豪消失了,满满的都是担忧,“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以前的工作做的好好的,怎么就去了百蝶会呢……”
说完转身正好看到了从房门里出来的佐藤建一,中年妇女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早上好啊,建一,今天也要出门玩吗?”
男孩有些内向,只对中年妇女低声说了一句早上好,就慌忙捂着口袋往后山的方向跑了。
“这小子。”中年妇女转头对少妇嘀咕了一句,“最近这一个月,一放假就偷偷跑去山上玩,心野了。”
说完,想起和自己儿子打电话的事,又匆匆的告辞。
佐藤建一没有听到中年妇女和少妇嘀咕的话,他两条小短腿跑的飞快,很快就出了镇子,来到山上,弯弯绕绕的走破旧的山路,来到一个废弃不知道多少年的鸟居前,鸟居后面有一个很小的神龛。
在霓国,这样废弃破旧的鸟居和神龛不知凡几,都是被人遗忘不再被祭奠的废弃建筑。
佐藤建一悄悄的将怀里的塑料袋打开,放在了神龛的石阶上,低声道:“我又来了。”
那塑料袋里,赫然是一小块生肉。
“我给你带了吃的。”建一两只小手扒拉石头边缘,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神龛内的黑暗中。
一只苍白有着三根手指的小手伸了出来,将生肉抓走,而后便是很轻的咀嚼声。
建一笑眯了眼睛:“我明天再给你带。”
里面的某个东西吃完了肉,苍白的小手再次缓缓从黑暗中探出,在塑料袋中摸索着,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就停顿在了原地,似乎有些失望。
建一静静地看着这只小手,他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握住了它。
皮肤很细腻,但也很冰冷。
“今天也愿意陪我聊天吗?”建一询问道。
黑暗的神龛中,传来一声:“嗯呀。”
声音很好听,像是和建一差不多大小的孩童的声音。
也正是这个声音,让佐藤建一就算好几次看到对方诡异的小手,也没有生出多少警惕心来,将对方认成了无害的存在。不,恰恰相反,他将对方认成了这个神龛的主人,以为它是一个被遗忘的小小神明。
霓国八百万神明,除了那些知名的,无名小神就如天上的繁星一样多。
“昨天我又和班上的三谷忧太吵架了。”佐藤建一低下头,“他总是叫我娘娘腔,像女孩。我是男孩子。长得白,身体弱又不是我的错。二田隼生他们把我的笔藏起来了,考试的时候我没有笔,老师还问我不带笔来学校是做什么的。”
男孩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哭腔:“我才不是没带,我告诉老师了,她不相信,说我撒谎。”
“就因为我的成绩差,偷走我笔的学生成绩很好,所以说谎的就一定是我吗?如果好人和坏人要这么区分,为什么不干脆一点把成绩不好的都抓走?反正成绩不好的都是坏人呗。”
“妈妈和爸爸都很忙,不能用这点事情打扰他们。家里欠了债,妈妈和爸爸总是求人给自己工作,要赚钱。欺负我的那群家伙中,宗村的妈妈是我妈妈工作居酒屋的店长。”男孩吸了吸鼻子,“我不能和他们打起来,会给爸爸妈妈造成困扰。”
“可我真的不喜欢这里。我是转学生,融不进这里。”佐藤建一捏着冰冷的小手笑了笑,“还好遇见了你,至少你愿意听我说话。”
眼泪落在了佐藤建议捏着的小手上。
冰冷的小手颤了一下,三根手指微微颤动,摩搓着落在手上的泪水,似乎有些疑惑。
“抱歉。”男孩擦了擦三指的小手,“你能不能吃别的东西?总要偷拿冰箱的生肉,快被妈妈发现了。”
三根手指抓住了男孩的食指,稚嫩的童音在神龛中响起:“肉、肉……”
“鱼可以吗?”男孩询问道,“我可以去码头大叔那边帮忙,让他送一条小点的鱼给我。”
“肉!肉!!”那个声音有些焦急的喊着。
“……好吧。”佐藤建一低下头,“那我想想办法。”
“三谷忧太!宗村真!二田隼生!”神龛的声音又道。
佐藤建一皱了皱眉,这几个名字都是欺负他的同学的名字。
为什么这时候突然要提起他们的名字?
“笔……”神龛中的声音说道,“欺负,拿他们的,笔……”
佐藤建一失笑:“你是让我偷偷拿走他们的笔,欺负回去吗?”
“嗯……”
“好吧,我试试。”佐藤建一低声道,“反正也不会更坏了。”
“给、给我。”这个声音继续念叨道。
“你想要笔?我的可以给你。”佐藤建一歪着小脑袋瓜,“神明也要写字吗?”
“给、我。”神龛中的声音坚持道。
“嗯,好。”佐藤建一应了。
和神龛里的‘神明’又聊了好一会,佐藤建一才悄悄跑回家,隔壁的中年妇女不知道用电话和儿子聊了什么,争吵声隐隐传来,男孩瞥了一眼后就不再理会,回到房间做自己的作业。
第二天是周一,要上学,和往常一样,那些讨厌的同学看到建一又嘲笑他,有人还低声说要不要脱裤子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男孩,好在他们没有真的动手,一到体育课可以出去踢足球,就冲出了教室。
佐藤建一站在三谷他们的课桌前,迟疑了许久后,才悄悄的打开他们的笔盒,各自摸出一支用了很多的短铅笔进自己的书包里,这才离开教室混入上体育课的队伍中。
体育课结束后,一群玩疯了的男孩们微微收心回到教室,这期间三谷几个孩子一直兴奋的在聊某个足球明星,压根都没看佐藤建一,更没有注意到文具盒里少了那么一截无足轻重的短铅笔。
直到放学,他们都没有发现,第一次小偷小摸的佐藤建一微微松了口气。
傍晚借口出去买东西,偷偷去了后山鸟居,将摸到的三根铅笔交给了神龛里的‘神明’。
“如果你需要文具,我可以给你一根。”佐藤建一还补充道,“没用过的全新铅笔。”
神龛里没有声音,它没有回答。
佐藤建一失望的回到了家。
第二天,上学路上,佐藤建一再次看到了前面路段三谷几个孩子,当然他们也瞧见佐藤建一,走在最前面的三谷忧太转过身倒着走路,鄙夷的对建一比划了一个向下的大拇指,笑容嘲讽。
佐藤建一别开视线,就当没看到。
倒着走的三谷忧太正好来到了十字路口,因为是背对着马路,恶劣的男孩眼里只瞧见了佐藤建一,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也没有看到十字路口的红色行人指示灯,更没看到疾驰过来的一辆卡车。
砰的一声,疾驰过来的卡车撞飞了三谷忧太,不仅将人撞出好几米远,沉重的车轱辘还碾了上去。
血色蔓延开来,和三谷忧太同行的两个小伙伴都吓得呆住了。
“该死——”卡车刹住,司机慌张的跑了下来,“我刚才没看见他,就瞧见一阵白光闪过,而且他也闯了红灯——”
司机拼命的在为自己辩解。
然而在场被吓傻的几个孩子,没有一个人注意听他说了什么。

三谷忧太死了。
镇子原本就不大,三谷忧太车祸死亡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小镇,街坊邻居在讨论的都是三谷家那个可怜的孩子。
“听说被碾压的太狠,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好可怜啊,三谷夫人都哭晕过去了。”
“撞人的是镇子东边那个送货的男人吧,不知道会赔偿多少钱。”
“听说是小孩子闯了红灯,赔不了多少钱的。”
佐藤建一背着书包,路过聊天的妇人们,他低着头走到了出事的十字路口。
昨日的血色仍旧在马路上留有痕迹,路边被这里的交警立了一个警告牌,告知行人和车辆小心谨慎。佐藤建一小跑着走过路口,来到了学校。
三谷忧太的桌子上,放着插花的瓶子,用以哀悼。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桌子也是空着的,是宗村真和二田隼生的座位,他们今日没有来上学,昨日受了很大的惊吓,告了假。
老师站在讲台上,板着脸将三谷忧太的事情讲了一遍,警告学生们过马路要小心,而后就让大家翻开课本,像往常一样上课。
课后,一群小学生凑到佐藤建一身边,叽叽喳喳的询问三谷忧太的事情。
“昨天你也在的吧?听说三谷的头都掉了,真的吗?”
“别说这样的话,好可怕。”
“跟我们详细聊聊吧。”
这是自转学后,佐藤建一首次如此受同学欢迎,他一点都不觉得高兴,敷衍了几句后,放学就快速抄起书包回了家。
而后的第二天和第三天,一切照旧。
期间听说三谷家举办了葬礼,很多人穿着黑衣服去了,虽然是同班同学,佐藤建一和三谷家并不熟悉,父母也与三谷毫无交情,自然就没有去。
在第四天的时候,正好是星期天的上午,佐藤建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脑子里却在想着下午去山上鸟居的事,突然间电话铃声响了,是佐藤太太的手机,她接了电话说了几句话后,脸色微微一遍:“哎?下午不用去居酒屋了?为什么?是我的原因……啊,去世了?这样啊……居酒屋开门的日子不定……是吗,我知道了。请帮我转告节哀顺变。”
佐藤太太挂断了电话,微微一叹。
扭头就看到佐藤建一侧过身,望过来的好奇目光。佐藤太太想了想问道:“建一,那个叫做宗村真的孩子,是你的同班同学吗?”
佐藤建一心中一跳,他有了不好的预感,点了点头。
“和他关系很好吗?”佐藤太太轻声问道。
佐藤建一低下头:“……一般,只是普通的同学。”
“是吗。”佐藤太太摸了摸建一的头,“那个孩子是妈妈工作的居酒屋店长的儿子,他病逝了,妈妈要去参加葬礼,建一要不要跟着来?”
“哎?”建一瞪大了眼睛,“病逝?”
宗村真?那个喜欢踢足球,未来的梦想是进入国家足球队,身体特别强壮,跑三圈操场都大气不喘的宗村真?
三天前还好好的,什么样的疾病能让三天前活蹦乱跳的人突然病逝?
佐藤建一不明白,他看着妈妈,点了点头。
葬礼在次日举行,气氛非常的沉重,佐藤建一穿着黑色的衣服,跟在母亲身后,看着她在门口登记,然后被领着进入了大堂。
正殿上面一堆白花中间,放着宗村真的照片,小男孩呲牙咧嘴笑的一脸调皮。
黑色的棺材边哭泣的中年夫妇是宗村真的双亲,旁边还占着一个高中生,那是宗村真的哥哥。
“节哀顺变。”一个女士上前安慰道。
宗村太太握着女士的手哭诉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回家后就发了烧,一直昏昏沉沉的,医生也说不出什么病来……”
佐藤建一紧紧抓着母亲的手,站在她身后,一声不吭。
“是诅咒吧。”
佐藤建一听到门口位置有人小声嘀咕道:“前天,二田家的那个孩子也没了。他们和车祸的三谷不是玩的很好吗?三谷出事,这两个孩子就紧跟着……”
“胡说什么,都什么时候了。”
“不是诅咒,是诡异。那个孩子变成了诡异,把同伴带走了。”
佐藤建一扭头看着说话的几人,是附近见过的人。
这个小镇姓二田家的只有一户,所以,二田隼生也没了吗?
佐藤建一突然感觉到一阵恐惧,他两只手握住了母亲的手,害怕的微微颤抖。
“没事,他们在胡说。”同样听到的佐藤太太低声安慰自己的儿子。
葬礼结束后,佐藤建一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呆坐了很久。
他知道诡异,同学有聊过,爸爸的工作出了问题也和诡异有关。他讨厌诡异,如果不是诡异,他家就不会负债,就不会从繁华的大都市搬来这里住,不会和东京的小朋友们分开,来到这个排外的小镇。
连个朋友都没有。
不,他有朋友。
佐藤建一突然想起了山上鸟居里的神明,虽然已经是夜晚,天色黑了,但他就是莫名的很想在这时候和朋友好好说话,将三谷他们的事情告诉朋友,再吐露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正好今日还没有去山上。
佐藤建一摸黑进了厨房,又翻出一块生肉作为给朋友的礼物,悄悄的出了门,穿着睡衣就往山上跑去。
他很着急。
夜色朦胧,好在他熟悉道路,沿着黑暗的山路来到了鸟居前。这是佐藤建一第一次在深夜来到山上的废弃鸟居,不知道是否为错觉,夜色下的鸟居建筑微微泛着红,像是抹上了鲜血。
神龛还是老样子,佐藤建一连忙跑到神龛前,将生肉放上去:“我来了。”
平时有生肉放上去,就会很着急的将肉取走的小手,这次却迟迟没有动静。
佐藤建一探头往里面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你还在吗?”
没人回应。
“神明?”佐藤建一双手放在了石阶上,正要再问时,里面终于有了声音。
“……在。”那个声音一如既往的稚嫩,“不饿。”
“你不饿了?”佐藤建一有些疑惑,“我这次比之前带的肉都大。以前每次给你带,你都吃不饱。我这两日都没有过来,你吃过饭了?”
“吃了。”
“哦,那以后,我还用带吗?”
里面的声音犹豫了一下,说道:“要……笔。”
“笔?那三根铅笔用完了吗?”
“没了……”
“那我给你买。”
“要……用过的……”那声音顿了顿,补充道,“不要……你的……要别人,用过的,笔和纸,都可以……”
佐藤建一有些发愁:“可是,偷东西是不好的。”说完,他想起死去的三谷忧太几人,又低声道:“我偷了他们的东西。还以为会被发现,以后,再也不可能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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