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系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延迟了大约三秒钟的时间，才给予回复：“以你现在的速度，大概还需要走半小时。”
“方向没错吗？”
“稍等……啊，是的，方向没错。”救世系统回答道。
纸人笑了，他走到一边选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了，仰头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他缓缓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空逐渐亮起的繁星。
“第一个问题，你延迟了三秒才回答。第二个问题，你竟然还需要确认再告诉我。”纸人嘴角勾起，“我们的本体是不是又上首领的马甲搞事去了？而且正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以你的效率，不至于会延迟时间才回应我，因为你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本体那边。也只有他会占去你那么多关注。”
救世系统：……
它该怎么回答？
“不能说？”纸人笑了一声，“你总是说，我和本体是一体的，但你分的很清楚，谁是主，谁是次。”
救世系统：……
“当然我不是在抱怨，本体是最重要的，我只是他的分魂。”纸人坐起身，他的手放在胸口，“马甲的一小片灵魂，会永恒的被主魂所吸引，我们是他的一部分，是他永远不会背叛的分身。”
“人偶尔会做一些羞耻的事，会拥有一些连‘自己’都不想告知的小秘密，我能理解。”纸人单手托腮，话语一转，“但前提是，不要背着我，悄悄的和其他分魂一起玩，这就让我有点伤心了，感觉被冷落了似的。”
救世系统小声嘀咕一句：“其实你没那么在意吧？”
“不，我很在意。嫉妒心和独占欲谁都有吧，何况我原本就该是第一个，不是吗？”纸人说道，“我很难过。”
救世系统：是的，纸人是宿主的第一个马甲，也是分魂离开主魂时间最久的马甲。
但看纸人笑嘻嘻的样子，实在很难看出他哪里有被冷落的难过。
反而看出一点想要搞事的恶趣味表情。
“啊~~我可是因为本体的命令，在这么努力的消灭全世界的诡异，就是为了替他拯救世界。”纸人长吁短叹，“他却丢下我和别人一起去玩了。”
“那个……宿主是去做正经事了。”
“哦，你不反驳‘他和别人一起’这件事？”
救世系统：……
宿主！你的马甲越来越难搞了！！
尤其是这个纸人！！
“和谁？应该不是瞳，因为已经一起出过任务了。那个家伙可是好好的炫耀了一番。”纸人掰着手指，“白一心那家伙半天前才联系我，从我手里扣走了诡物作为商品，要不是他愿意用点数换，我才不给。无脸童？那家伙还在诡异应对部门，呵，完全被锁死圈养在那里了。反正她玩的也很开心，倒是无所谓。”
“凯雷特或者虫茧？他们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去找本体。不过要说最容易闹的，还是秦小草吧。”纸人询问道，“系统，秦小草在哪里？”
救世系统保持沉默。
“嗯，果然是他。”纸人说到，“怎么黏上去的？前段时间本体才有命令，那个家伙一定没出西南地区，他不敢。在西南地区正好遇到了做任务的本体？要我去问问诡异应对部门的清桐最近接了什么任务，有去西南地区吗？”
“纸人，你这样宿主会生气的。”
“猜对了。”纸人笑了，“那就老实告诉我，他们去哪里了？”
救世系统没吱声。
“好吧，你很听话。”纸人站起身，“至少告诉我方向，我自己去找，碰见了是我的运气，碰不到，我也不闹事，怎么样？不然的话，我只能将‘本体和秦小草约会’的事告诉其他所有马甲，相信我，一定有谁愿意和我去找一找的。”
“东北方向。”
“东北啊……那就是漠北和罗斯了。”纸人笑了，“系统，多谢了。”
救世系统都要哭了。
第269章
在华国绝大多数土地已经二十多度的温暖季节，这个地方的最高气温还在零度左右挣扎。
这里是罗斯国的库茨克市，在这里看不到繁华城市中的高楼大厦，只有属于罗斯国传统风格的建筑文化。这个城市中有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蓝色的绸带。
河岸边的空地上，有一个木头制作颜色鲜艳的超小型儿童游乐场，一位头戴深蓝色毛线帽子的女性在陪同三个孩童在里面玩耍，时不时传来嬉笑的声音。
游乐场门口，绑着高马尾的小少年安静的看着他们。
他旁边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小孩子，手里抱着稻草娃娃，也安静的看着孩子们。
女人的手机响了，她快速的扫了一眼三个孩子，见他们玩的很开心，就微微侧身走到一旁安静的地方开始打电话，语气略微有些急促，显然和电话那边的人聊的很不愉快。
玩耍的三个孩童是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才从滑梯上下来的女孩扭头瞧见了芒桃和秦小草，她走到门口用稚嫩的声音说着罗斯国的语言：“一起玩吗？”
秦小草看着她没出声。
“你口袋里装了什么？”芒桃问道。
女孩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口袋，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老旧的钥匙。
这是她从家中阁楼的旧箱子里翻出来的，想着用它试试家里的锁，但一直都没找到正确的锁孔，就一直放进口袋里贴身带着。
芒桃对她伸出了手。
女孩看了看芒桃，又看着自己手中老旧的钥匙，她对面前的男孩很有好感，可是也很喜欢这枚钥匙，一时之间就有些迟疑。
“米拉，该你了。”女孩的两个哥哥喊妹妹没叫过来，瞧见芒桃和秦小草，就都凑了过来。
“嘿，你们是附近的孩子吗，没见过。”高一点的男孩打量着芒桃和秦小草，爽朗的伸出手，“一起玩吗？”
秦小草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芒桃仍旧定定的看着米拉。
见两个小孩都没给自己回应，男孩有些挂不住面子，收回手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看到了妹妹手里的东西，再看一眼芒桃，立刻拿过来放到芒桃手心里：“你想要？给你。”
钥匙被抢甚至没被哥哥问一句的米拉：……
另一个男孩眼巴巴瞅着，他也想凑到芒桃面前，但是挤不过自己的哥哥，又不好拱开妹妹，就凑在后面伸脖子瞅着。
面前的马尾男孩很漂亮，只一眼小孩就觉得，自己好像恋爱了。
“喂。”秦小草伸出两根手指在男孩眼珠子面前晃悠了一下，“再乱看戳瞎你。”
腼腆男孩立刻低下头。
远处，三个孩子的母亲还在和电话那边的男人吵架：“浴室里那么长的头发，我清理出了好大一团，除了你带女人回来还能有谁？我是短发，难道是你哪个好朋友的？我很生气，今天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一扭头，就看到滑梯那边没了人。
她心中惊慌，转身瞧见门口三个孩子围着两个男孩，微微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去。
芒桃低下头打量着手里的老旧钥匙，手指微微用力。
“你们好啊，小朋友们。”女人笑着走上前，“是搬到附近的……”
钥匙发出凄厉的尖嚎，吓得女孩也跟着尖叫了一声，躲到了两个哥哥身后，两个男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色苍白。
女人看到黑色雾气从钥匙上飘了出来，变幻出穿着灰色长裙的长发干尸幻影，然后又雾化消失了。
芒桃手里的钥匙碎裂成好几段：“你还要吗？”
女孩连忙摇头，她已经一点都不想碰这东西了。
芒桃抬起头看向女人，将手里的钥匙碎片递了过去。
女人这才看清芒桃的脸，还有旁边秦小草的模样，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灯火……”
“问你话呢。”秦小草冷淡开口道。
女人慌忙摇头：“不，不要了。”然后才意识过来：“这是米拉拿出来的东西？等等，这个钥匙……我有印象。”
她记得这是祖父留下的遗物之一，钥匙把手是非常精致繁复的花纹，目测有百年的历史，因为很漂亮又是一件小古董，她就收起来了，然后就忘记了。
毕竟这玩意就算再好看，自身价值也不高，不值钱的小玩意谁会天天惦记着它。
“……诡物？”女人不可置信的说道。
红日之后，网上是常有人说要自查家里的古董，如果是危险的诡物要妥善处理，那时候女人完全忘记家里还有这把钥匙存在，还和丈夫开玩笑说自家没有值钱的老物件，不用担心呢。
事实上，这段日子也的确安稳。
“很多东西不是一开始就会显现出危险性。”芒桃说道，“这钥匙已经没事了，修一修还能留着，你真的不要了吗？”
“不要了。”女人拼命摇头，“它是我祖父留下的，我都不知道这钥匙是哪把锁上面的。”
“它是你曾祖父的东西，对你曾祖父来说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东西。”芒桃嘴角勾起，“毕竟是情人的爱物。”
故事说起来也很简单，不过是一个男人在娶妻后，突然遇到了另外一个真爱，然而那位真爱也已经结婚，两人就偷偷信件来往，女人的曾祖父送出去的小礼物和信，都被情人用一个匣子珍重的藏着，然后某一天，被情人的丈夫发现后杀死了，连同她的东西也一并丢了。
女人的曾祖父事后悄悄去翻找，将女人珍重的匣子和钥匙都捡了回来。然后匣子和里面的东西又被曾祖母发现丢弃，最终只有这把钥匙一直留存。女人的祖父在发现它时，也只当是父亲的遗物收了起来，对它的故事丝毫不知，而后又作为他的遗物被女人收走。
听完故事，女人就更不想留着这把钥匙了。
古董上面的故事仅属于当事人，对于继承者来说，它只是一件旧物。
“小首领，你们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有诡域吗？”女人害怕的问道，比起钥匙，她更关心这件事。
“嗯……快了。”芒桃看向天空。
这次的诡域，意外的竟会出现在空中。
离地大约数百米的高度，这个高度不会影响飞机，这个城市也没有高楼大厦。
唯一的问题是，该怎么在诡域出现的时候进去。
虽然它短时间内不会影响到人类，可放置不管，诡域是会扩大的。
然后就在芒桃思考的时候，在路边小游乐场内，女孩的衣服口袋中感知到了一个正在萌芽的准C级诡异。
正好看见了，就顺手灭了。
“该来了。”秦小草看着头顶。
听到他的话，芒桃和女人都跟着抬起头，还有她身边的三个孩子。
头顶清澈的蓝天，浮空出现了一颗很小的黑球，黑球逐渐扩大，直到遮蔽了半个天空。
突然间的阴天让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了天空，然后就被赫然出现在头顶巨大的球形吓了一跳。
“那是什么？”
“陨石？”
“我的天啊，世界末日吗？”
“是诡域，这个黑色的是诡域？”
“为什么诡域没有在地上？是在空中？”
“没有在地上你就庆幸吧！不然进入了诡域的话……”
人们走出房门仰头看着天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还有人拍照发到了网上，也有人打电话求助罗斯国的官方。
“妈妈，你看！”女孩米拉指着天空。
女人看过去，就瞧见两个小孩子的身影也突然出现在高空中，一闪而过，他们进入了诡域里。
那是芒桃和秦小草。
“妈妈，那个黑球很危险吧？你说过的，诡域很可怕。”米拉拽着母亲的手腕，“他们会出事吗？”
“他们不会。”女人催促道，“我们回家了。”
她想到家里总是会发现的女人长发，干枯毛躁，又想到钥匙中出现的诡异形象，或许她的丈夫，真是无辜的也说不定。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回家。
芒桃和秦小草利用系统的传送来到半空，进入到诡域中后，就来到了一个神奇的空间。
原本以为里面会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的诡域，意外的像晴天白日一样亮堂，里面空间不大，横向宽度大约就一个学校的大小，却上下左右漂浮着好几个小块陆地，全部都是悬空岛屿。
芒桃和秦小草正好落在了最上面的小块悬空岛上，岛屿也就一个操场那么大，灰色的土地，破败的枯木，还有树下被黑色藤蔓缠绕的球形石头房屋。
圆润的石头块是橙红色的，有着银色的细闪，侧面没有窗户，屋顶处是一大块圆罩形的透明玻璃。
这个世界没有的建筑风格，的确是外界诡域。
走进石头房屋内，看到里面不知材质的桌椅。桌子上一个菱形的石头，用金属圆环围住，离桌子两三厘米的高度，不断的漂浮旋转着。
而桌边的椅子上，坐着一具骸骨。
穿着花纹繁复的上衣和长裤，骸骨手腕套着两个银环，一只手骨垂下，一只手放在桌上，指着桌子上的菱形石头。
“嘤。”
还没等芒桃上前查看，救世系统先哭出了声。
芒桃的手一顿：“认识的？”
秦小草原本想要查看石头屋子的角落，闻言回头看他。
救世系统：“是的，宿主还记得本系统提起的第二十四任宿主吗？”
“记得，天才少年，他编写的代码选中了我。”芒桃看着桌边的骸骨，看身量并不像是孩童。
“这是他的哥哥。”救世系统小声道，“他也知道本系统的存在。”
天才少年恃才傲物，觉得没什么自己搞不定的事，也不认为有什么秘密需要瞒着家人。他的家人都很好，不会害他。
的确如此，对于少年说出的世界灭亡的话，少年的父母和哥哥都信了，并且选择帮助他。
只是到最后并没有改变他们世界灭亡的命运，甚至在第一个城市覆灭时，少年的哥哥为了断后被永远留在了那里，尸体都没能带出来。
芒桃没有贸然触碰菱形石头，而是先询问系统道。
“留影石。”救世系统说道，“但是并不完整，宿主，它还需要启动用的金属底盘。”
“是这个吗？”秦小草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灰扑扑的底座，半圆形，边缘是锯齿状，半圆盘上面沾满了泥土，拍掉泥土后可以看到下面凹凸不平的纹路，像是什么文字，又像是图形。
“这只有一半。”
“那就是坏掉了。”秦小草随手就要扔。
“不，等等，这个是拼装的！”救世系统连忙说道，“肯定还有另外一半！一定在附近，找找肯定能发现！”
“那就找找吧。”芒桃看着骸骨手指着菱形石头的方向，“他肯定有什么话想说。”
“嘤。”看到死去的哥哥，系统又想哭了。
然而芒桃和秦小草找遍了这个浮空小岛，也没有找到另外一半底座。反而是发现了很多旧物，比如衣服的残片，金属碎片，还有一些图画。
目测是照片，不是纸质手感，沉甸甸的非常光滑，像是玻璃。上面是全家福照片，一对夫妻，妻子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三人笑眯眯的看着镜头方向，脸上的笑容充满了幸福。可惜这个照片中间裂开了，就像是他们的家庭，也一起毁灭了。
在这个浮空岛上没有收获，芒桃和秦小草就借住系统传送去了其他浮空岛，终于在第三个登陆的浮空岛上看到了另外一半底座，就插在枯木上，显然是因为什么缘故崩飞了撞击在这上面。
看着在空中飘荡的几个浮空岛，马尾少年的手指描绘着它们的形状，发现这几个浮空岛完全可以拼接到一起，这是一块完整的土地碎裂后的样子。
另外还有一件事很奇怪。
“系统，我没有看到诡异，为什么。”芒桃环顾周围，还有两个浮空岛他没有去查看，只能远远的瞧见它们上面的样子，一个只有建筑残骸，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除了废弃物品什么都没有，另外一个浮空岛上有一栋比较完整的二层建筑，如果有诡异的话，只有可能在那里。但诡异真的会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感知到了有两个陌生存在闯入自己的诡域，也什么都不做？
而且这里也太干净了点，其他诡域都有衍生诡异，这里却丝毫看不到其他诡异存在的影子。
“这……本系统也不清楚。”救世系统说道，“等宿主检查完最后一个房间就该知道了吧。”
秦小草：“就知道你没什么用。”
救世系统：QAQ
它要哭了！
“一会再去看看吧，先把留影石开启，看看前宿主的哥哥留下了什么信息。”
两人回到了一开始去的小屋子，将底座放在了漂浮的菱形石头的下面，在金属底座触碰到石头的瞬间，菱形石头发出微弱的蓝光，旋转也停了下来。
“宿主，只要触碰一下留影石……”
芒桃伸出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菱形石头的侧面，冰冷的手感传来，菱形石头发出的蓝色光芒像是一片水波涟漪，从中心扩散，将周围的景色和芒桃与秦小草都笼罩了进去，光芒转瞬即逝，然后石头上方突然凭空投影出一个年轻人的虚影，穿着和骸骨一样的衣服。
年轻人看向芒桃和秦小草，张口说出让人听不懂的语言，那发音有一点像是华语，但很凌乱，无法理解里面表达的意思。
“马上翻译！”救世系统立即说道。
下一秒，声音同步被翻译了过来。
“…真的很遗憾，我以为能看到我的弟弟和他的伙伴，结果竟然是两个陌生的面孔，看你们的衣服……该不会是异世界吧。”年轻人的虚影说道，“我们的世界，已经灭亡了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悲伤。
“可以对话吗？”芒桃很惊讶，他以为只是一段留影。
救世系统：“名字是留影石，实际上并不是石头，而是矿物质和金属合成的人造物，和宿主使用的电脑屏幕在功能上是一样的。下面的底座就相当于宿主使用的电脑主机，现在放映的这不是一段固定的视频，应该是编辑好的逻辑代码，将哥哥的人格用程序再现，所以可以交流。”
芒桃：懂了，科幻电影中也有这样的桥段，一个人死去了，但是可以将他的记忆和人格都储存到电脑中，制作出了一个虚拟人。
虚拟人是否为本人的重生，一直都是人们探讨的话题，但在芒桃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复制品，死去的人无法靠这种办法活下来。
救世系统：“宿主大胆的交流，本系统可以为双方实时翻译。”
“嗯。”芒桃点头，看向对方，“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很遗憾，我并不是你的弟弟。”
“我知道，蓝光探测到了你的模样，我‘看’的到。”年轻人的虚影微微叹了口气，“我的确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也有很多事情打算告诉他。我以为，这个城市虽然灭亡了，可我们将最危险的那个封印了，其他的诡异危险度都不高，他很快就可以将这个城市从诡异的手里夺回来，现在看来……是我有些天真了。”
“不过，能遇到你们，也算是一种缘分吧。”年轻人的虚影继续道，“留影石的能量没有多少，我长话短说吧，如果能帮助到你们的话。”
“我发现了可以彻底阻挡诡异入侵本世界的方法。我们曾经讨论过，将世界树看做一株普通的树，如果其他地方产生了病变，如何拯救还未病变的侧枝。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它剪下来，移栽。当然世界树的‘树’只是一个概念，如果真要切下来，就要从宇宙的时空间节点入手，这显然是一个大工程。改变一个世界的时空间点，比消灭所有诡异还要艰难。那么，引流怎么样？其他世界的诡异可以来到这里，那为什么这里诞生的诡异，我们不能送去其他世界？那些已经毁灭的世界，虽然万物惧灭，到底还存在一个空壳子，当然源源不断的生成总有爆满的那一天。但至少，我们有时间了，可以保护好毫无战斗力的民众，也有足够的时间让全民觉醒，变的和S级诡异一样强大并非是完全的梦想，只要给足够的时间。之前没有强大的觉醒者，只是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够多。当然我们不会将生成的诡异放置不管，而是将外界看做一个巨大的副本，将生成的一个小诡异做成一个个小的副本，就如游戏那样，闯关，击杀诡异。”
“这存在于理论，但我找到了实行的可能。”年轻人的虚影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毁灭这个城市的诡异是S级，我们没能完全消灭它，但是我们已经封印住它了，就在后面的旅馆中，它的能力与空间有关。如果你契约了诡异，让你的诡异吞噬掉它，有很大几率获得同样的能力。以S级以上的诡异为柱，再借用系统的力量，定位其他的世界，在节点处空间叠加，就有可能做到……”
年轻人的虚影开始摇曳，后面说的话也发出杂音，就算有系统在翻译，也听不出在说什么。
“首先外界的诡异就阻拦……￥#本世界的诡异%￥……成为柱的诡异不会死亡%￥封印在%￥……”
啪的一下，虚影灭了，下面的菱形石头也变的暗淡无光。
“没有能量了。”救世系统说道。
秦小草：“关键地方完全没听到！！”
芒桃：“可以充能吗？”
“充能需要的能源只有那个世界才有。”救世系统说道，“那个世界的科技领先于这个世界数百年，或许数百年后，这个世界能达到相差不多的水平？”
秦小草啧了一声：“能活到那时候再说吧。”
“后面的旅馆……”芒桃皱眉，“希望它在这里。”
“不可能在吧，系统不是说，首次来到这个世界的诡域，诡异不可能是高等级吗？”
“那个……也说不定。”救世系统说道，“本系统说高等级的诡异短时间内无法进来，是因为诡力太强，进入这个世界会产生排外性。但如果是被封印的，诡力就会很微弱，S级溢出的诡异也只有不到B的样子，能进来并不奇怪。”
但因为是S级，所以存在诡域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被封印状态中，所以诡力残余很微弱，没有衍生诡异也不奇怪。
越想就越觉得这里的诡异是那只被封印的S级了。
“诶？毁灭哥哥的诡异，被封印……难道是那个？”救世系统自言自语，被芒桃和秦小草听到了。
秦小草挑眉：“谁啊？”
“额……那个，宿主去看看呗。”救世系统说道，“本系统也不确认，但如果真是的话……”
“神秘兮兮的。”秦小草撇嘴，“行了，反正离这个浮空岛不远，就不用你了。”说着就把手里的稻草人一丢。
稻草人的手被秦小草控制着抓住了这个岛屿上的石头，然后身体拉长，再拉长，长到原本和常人基本没差的体型几乎快成了一条细带子，才堪堪够到了下面浮空岛的两层建筑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