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飘到江黎身边，努力得到他的认可：【可是你看，它连名字都那么富有吸引力诶。】
江黎头大地把系统和话本一起丢到了一边，视线不再受到话本的荼毒，江黎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他看看自己手中晦涩难懂的功法，再看看旁边美滋滋开始看小说的系统，深刻地觉得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江黎的表情有些无语，他抱着功法背过身，对系统的行为眼不见为净。
啃读功法的同时，江黎并没有忘记顾清澜交代的事情。
自从顾清澜开始突破后，他明显感受到周围灵力的浓度开始增加。
小境界突破并不会招来雷劫，但也并非完全没有风险。
它更像是要一口气吸收大量灵气，冲破堵塞的闸门，从而实现修为精进。有些人成功突破，有些人却因为没能完成最后一步，灵力囤积无法运转暴体而亡。
这也是在顾清澜请求江黎帮他吸收部分灵力的时候他没有拒绝的原因。
尽管江黎对顾清澜很有信心，并不觉得他会被这种小事绊倒，但江黎并没有掉以轻心，时刻保持着高度关注，直到意识海中的灵力浓度开始下降为止。
知道这是顾清澜顺利突破的意思，江黎一直悬着的心彻底落地。
他趴在地上自在地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僵硬的肌肉，整个猫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江黎高高地抬起头，冲着天空大喊了一句。
“喵！”
恭喜鸭！
顾清澜没有回复，江黎也不急，慢条斯理地藏好了写着功法的玉简，等待顾清澜完成收尾工作之后进入意识海。
顾清澜的确没有让江黎失望，结束的第一时间出现在意识海中。
看着迈着四只小爪子朝他跑去的江黎，顾清澜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在小猫的眉心蹭了蹭：“谢谢阿黎。”
江黎轻快地喵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顾清澜，打心底地为他感到高兴。
江黎绕着顾清澜转了好几圈，仔仔细细地把人检查了一遍，确认顾清澜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扑进了他的怀里。
“喵！”
你好厉害啊！
小猫从不吝啬夸奖，他仰头望着顾清澜，眼睛里宛若布满了晨星。
顾清澜捏了下江黎的耳朵，嘴角微微上扬。
自从来到凌日宗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守在他的旁边陪他突破，并且在完成之后第一时间送上祝福。
虽然顾清澜嘴上不说，但不高兴是不可能的。
沉浸在喜悦的情绪之中，顾清澜撸猫的动作没有像平时一样注意。
痒痒肉和尾巴根同时被摸到，江黎想挣脱的同时又不自觉地把自己往顾清澜手里送，整只猫都快扭成了麻花。
“喵~”
带着颤音的叫声响起，顾清澜这才意识到江黎此时不太妙的情况。
修长的手指下滑落到江黎的尾巴根，顾清澜很贴心地在小猫最为舒适的部位按揉。
听到江黎呼噜声，他的动作顿了下，飞快地戳了下江黎的痒痒肉。
原本正在享受的江黎猛的一个收缩，猫猫爆改小弹簧。
“喵！”
你干什么！
江黎气成了一只金色海胆，他一爪子把顾清澜推倒，在顾清澜的腰间一阵按戳。
顾清澜顺着江黎的力道躺在雪地里，面对江黎的攻击，他只能装作害怕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却暴露了他演技的拙劣。
江黎尝试无果，最后只能遗憾得出顾清澜没有痒痒肉的结论。
顾清澜和江黎闹了好一阵，最后齐齐地躺在雪地里。
顾清澜长臂一捞将江黎抱到自己的胸口上，还在记仇的江黎拒绝了被灵力烘烤，一个劲地在顾清澜身上抖雪。
顾清澜一点不生气，双手护在江黎的身边，免得他失去平衡摔下去。
等到顾清澜的衣服和发丝都粘上雪花，江黎才满意地放过了他。
小猫踩在顾清澜的胸口，缓缓地平躺下去，和顾清澜保持同样的姿势望着天空。
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江黎闭上眼睛，朝顾清澜歪了下脑袋问道：“喵？”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当然是从这里逃出去。”
这个回答赫然在江黎的预料之外，他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若不是有顾清澜的手在旁边，江黎可能已经倒在雪地里了。
不过江黎并没在意这点细节，稳住平衡之后，他一爪子摁在顾清澜的身上，脸上满是惊喜。
他指了指脚底，一双乌黑的眼睛注视着顾清澜，声音清脆。
“喵？”
凌日宗还是戒律堂？
顾清澜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一把，失笑道：“当然是凌日宗，我们阿黎还急着去妖界呢。”
尽管江黎很想要表现得矜持一些，强忍住了欢呼声，但尾巴却有自己的想法，兴奋的摇晃暴露了江黎的期待。
顾清澜笑着揉揉江黎的脑袋，愉悦之情丝毫不亚于他。
江黎蹭了蹭顾清澜的手掌，乌黑的眸子亮晶晶的。
虽然距离前往妖界还要好一阵，但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若不是还要照顾下形象，江黎现在恐怕已经在雪地里狂奔了。
糖丸！猫猫来啦！
第42章 金玄穆的结局
顾清澜被关入戒律堂的传闻在内院学堂流传了很多天，尽管没有人能给出确切的答复，但这件事热度并没有减弱的趋势，并且伴随着金玄穆回归学堂重新走上了一个高峰。
见到坐在角落里的云语臻和宣思恬，金玄穆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脸上不加掩饰地写着得意：“二位师妹好久不见。”
云语臻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握紧，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似乎完全读不懂金玄穆的炫耀。
宣思恬一直保持着低头看书的姿势，但却迟迟没有翻页的动作。
云语臻礼貌地同金玄穆打了个招呼，全套动作挑不出半点礼数的问题，她盈盈一笑，“金师兄，好久不见。”
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金玄穆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像云语臻和宣思恬一样对顾清澜的事情讳莫如深，金玄穆来学堂就是为了宣扬顾清澜的事情，不管来的人熟不熟，他都愿意说两句。
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担心，随着金玄穆一句接一句的爆料，学堂中的其他人都壮起胆子听他说话。
“顾清澜啊，戒律堂早就把人带走了。”
“据说是要逐出宗门吧，不过宗主还在和长老商量。”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前我还蛮喜欢他的。”
看这金玄穆被一群师弟师妹围在中间眉飞色舞的样子，云语臻只觉得心中来气，她不是不知道金玄穆带人欺负顾清澜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喜欢两个字，云语臻不由感到讽刺。
可无论心中有多愤懑，云语臻面上不敢表露出一点不满。
就在前两天，戒律堂的人还专门来找过她询问木南城历练的细节，当时云语臻按照顾清澜的话回答，无论对方问什么，都说不知道或者含糊带过，不断边缘化自己在这次历练中的角色，戒律堂的人没有从她这里得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一开始云语臻还感叹戒律堂的人问得真细，事后想起来才反应过来，那群人嘴里全是坑，稍有不小心，她现在可能已经在戒律堂和顾师弟作伴了。
戒律堂话里话外都摆明了他们的态度，云语臻不敢表现出任何和顾清澜熟悉的意思，只能在心中为他打抱不平。
手掌被一旁的宣思恬拉过，云语臻低下眸子，只见宣思恬眼神朝窗外斜了一下，缓缓地在她手心里写下了一个黄字。
云语臻顺着宣思恬的视线看去，黄子杨站在学堂外，满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望着内部。
每一个去了木南城的弟子都知道，在他们被魔修困在客栈无法离开时，黄子杨和金玄穆因为出卖了顾清澜成为唯二可以跟随魔修外出的人。
那一次具体发生了什么，云语臻不得而知，可她知道某一天，原本看守他们的魔修狼狈地逃走，不等他们外出找人，金玄穆和黄子杨就回来了。
只是从那之后，原先对金玄穆唯命是从的黄子杨却突然变了性子，对金玄穆避如蛇蝎，然而当其他人问起时，黄子杨却又对他们的遭遇闭口不提。
一开始云语臻也不明白，可结合一下如今宗门内发生的事，她愈发坚定罗武的死因和金玄穆脱不开关系。
云语臻看向宣思恬，她微微挑眉，做了一个罗的口型，得到信号的宣思恬点点头，冲着云语臻乖巧一笑。
手腕突然碰到了一抹温暖的触感，原本正在回应宣思恬的云语臻心下一惊，笑容瞬间收敛。
意识到正在发热的是一直藏在衣袖中的灵珠，云语臻下意识地用手握住，她咬住下唇，心跳渐渐开始加快。
心中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告诉云语臻，顾清澜的计划恐怕要开始实行了。
很快，她的猜想就得到了证实。
灵珠从衣袖中钻出，悬浮在半空中。
与此同时，学堂内不断有惊呼声响起。
一颗颗完全相同的灵珠浮在半空中，排列算不上整齐，但却保证每个位置上的人都能看清其中的内容。
不仅是学堂内部，整个宗门不断地有灵珠升上半空，场面壮观，几乎将全宗门的注意力都引走了。
就在所有灵珠集结完毕后，数不胜数的灵珠齐齐发出光芒，在宗门的各个位置播放金玄穆杀害罗武的画面。
灵珠清晰地记录了金玄穆残忍的手段，血腥的过程让不少人偏过头不敢去看。
灵珠一事让宗门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作为宗主，从灵珠漂浮向空中的一刻，邢丹青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出洞府，不需要费力就能看见不远处的灵珠。
罗武的死状与在长生幻卷上看见的如出一辙，只是冰蓝色剑气变成了紫色的雷电缠绕在罗武的周围，直接将人烧成了风一吹就在空中无影无踪的黑炭。
罗武的尸身并不是在被读取记忆后自焚的，而是一开始就没有留下全尸的机会。
邢丹青闭上眼睛，哪里还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被作为证据的长生幻卷本就是假的，不过是有人做了手脚，铁定心思要将顾清澜逐出宗门，而这一切显然不会是金玄穆一个金丹实力的小辈能够独自做到的。
脑海中几乎立马就有了一个名字，邢丹青没有犹豫，踩上剑朝着萧垣的洞府飞去。
在路上，邢丹青不忘联系裴宗之，叮嘱他看好顾清澜。
如今全宗门的人都看见了事实的真相，无论是为了宗门的名誉，还是为了稳定弟子的情绪，顾清澜都必须继续留在凌日宗。
邢丹青很快落地萧垣所在的山峰，不等他出声，大门便自动开启。
“宗主可算来了。”
萧垣坐在院子里，好像等待已久似的，他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的位置，朝邢丹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宗主请坐。”
不等邢丹青落座，萧垣自顾自地冲了杯茶，很是惋惜地开口：“宗主是为了清澜的事情吧。”
他摇了摇头，无力地笑笑，一副被欺骗很是受伤的模样，“玄穆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是真的没想过他竟然会撒如此大谎。”
邢丹青坐在萧垣的对面，手指拂过茶杯的外壁，却没有喝下其中的茶水。
知道邢丹青心有戒备，萧垣并不生气，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说道：“我知道宗主如今不相信我，毕竟我和玄穆的亲长一向交好，只是宗主别忘了，虽然金玄穆年纪不大，但他到底来自金家的人，愿意为他做事的可远远不止我一个。”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足够邢丹青在心中理清了利害。
他自然不会相信萧垣的说法，可是现在，凌日宗已经彻底得罪了顾清澜，没有必要再失去萧垣这等助力。
邢丹青笑了笑，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萧兄说笑了，我怎么会怀疑萧兄，今日前来只是想来说一声，玄穆这孩子恐怕是免不了要受些责罚的。”
“那是自然，犯了错哪有不承担责任的？”
邢丹青符合两声，顺势将话题移开。
两人有说有笑地聊起了其他，半点不见先前针锋相对的气氛。
直到邢丹青的玉简响了一声，他朝萧垣低声道了句失礼，灵力注入玉简的一瞬，裴宗之焦急的声音从玉简中传出。
“宗主，不好了，顾清澜失踪了。”
学堂中。
金玄穆目瞪口呆地盯着灵珠，慌乱的情绪瞬间弥漫了全身。
他不明白自己当时明明做得那么隐蔽，怎么可能会被人记录下来？
金玄穆六神无主的神情从侧面证明了灵珠影像的真实性，原本围在金玄穆身边的人逐渐散开，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惊恐和难受，好像猝不及防吞了一口苍蝇似的恶心。
弟子们看看金玄穆，又看看自己的同伴，凑在一起小声低语。
“我们这是错怪顾师兄了吧？”
“难怪金玄穆一口咬定是顾师兄杀的人，原来是找人背锅，就会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难怪这么多年也没拿到个少主的位置。”
“顾师兄好可怜，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话说顾师兄还在戒律堂吧，真希望他没事。”
为顾清澜说话的人不断增加，学堂内的舆论风向瞬间逆转，金玄穆也成了蒙骗众人的罪魁祸首。
金玄穆指尖微微发麻，过了好久才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耳边议论的声音越发放肆，金玄穆抓住最近的灵珠捏碎，随手甩到一旁，怒目圆睁：“这肯定是假的，不会真有人信吧？”
云语臻靠在书桌上嫣然一笑，忍了这么久，她终于有反击的机会了。
她语气温柔，但却每一句都插在金玄穆的伤口处：“金师兄，全仙界都知道灵珠可是最不会作假的，难道你交上去的证据不是灵珠吗？”
金玄穆不做回答，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云语臻的脸，似乎要将她生生吞入腹中。
被修为远超自己的人盯着，云语臻不是不慌，但她努力维持镇静，浅笑着同金玄穆对峙。
灵珠上的画面反复播放，好像不断地在往金玄穆的脸上扇巴掌。
周围窃窃私语的人数不断增加，金玄穆好几次听见了自己名字。
杀人、骗子、不配为凌日宗弟子、难怪不是金家少主……
金玄穆不在乎杀了罗武的事，但没有做好证据还被人当场揭穿，此事若是传回金家，他在族里的地位定然会一落三丈。
灵力在体内涌动，金玄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紫色的雷电直接将木桌劈成了两半，他怒斥道：“都给老子闭嘴！”
没想到金玄穆会突然爆发，学堂内瞬间安静下来，原本还在讨论的师弟师妹大气不敢出一口，眼神惊恐地盯着金玄穆手里的动作，生怕带着雷电的鞭子下一个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有云语臻感到了几分不对劲。
秀气的眉头紧蹙，她望着金玄穆的脸，眼神中满是探究。
自从刚才那一掌过后，云语臻能感觉到金玄穆的境界似乎在不断地跌落，就好像一个漏了气的皮球似的，再也无法储存灵力。
与此同时的不远处，顾清澜悠闲地坐在一棵树上，饶有兴趣地欣赏学堂内的好戏。
就算有一定距离，但并不妨碍顾清澜看清金玄穆黑成一片的脸色。
在宗门内没了名声，再配合退步的修为，顾清澜已经可以想象金玄穆未来的日子会有多难了。
曾经金玄穆最引以为傲的东西，都会在此时成为刺向他的尖刀。
和顾清澜的放松截然不同，江黎死守在小屏幕前，享受学堂内现状的超高清版本。
这次出逃计划比他预期中顺利太多，戒律堂的人似乎根本没有想过他们会离开，甚至没有派人把守，顾清澜随意捏个诀就从里面溜了出来。
江黎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得知先前给金玄穆的丹药即将派上用场，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他都从来没有升起过想让顾清澜看现场的念头，奈何先前答应了小顾可以远远地看一眼，只好同意和他一起到学堂来。
不过江黎依然牢记他的教育理念，放大小屏幕就是为了当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时，他可以及时拉着顾清澜离开。
只是学堂中的进度似乎比江黎想象中更慢一些，但江黎并没有放松警惕。
“喵？”
爪子在小屏幕上滑动，江黎这才认出站在金玄穆身旁的人是云语臻。
小爪子摁在屏幕上，看着正在与金玄穆对峙的清秀女子，江黎的心中难免有些担心。
虽然他和云语臻没有实在的交集，可是这位师姐及时地给顾清澜传过不少次消息，多次的帮助让江黎对她颇有几分好感。
想到药效发挥后的场面，江黎不禁在心中祈祷云语臻能趁着现在金玄穆还没有反应时尽快离开。
然而事实并没有像江黎期望的那般发展。
云语臻还没有动作，金玄穆突然踉跄一步上前，他脸色苍白，瞳孔收缩，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
是药效发作了吗？
江黎的爪子扣在小屏幕的边缘，做好随时叫顾清澜撤退的准备。
可是他并不能确定自己的判断，毕竟金玄穆的表现实在和话本中提到的那些“面色潮红，眼神涣散”一类的词语挨不上边。
小猫的眼中是浓浓的疑惑，他歪着脑袋，决定直接询问顾清澜。
“喵？”
药效还有多久才能发作？
“嗯？”
顾清澜不解地应了一声，语调微微上扬。
他看着学堂内面色苍白的金玄穆，解释道：“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发作了。”
江黎不禁瞪大了眼睛，脑袋往前凑了一大截，目光锁定屏幕中的金玄穆。
可无论他如何拉近距离，却依然无法理解顾清澜是从哪里得出药效已经发作的结论。
江黎的脸上不禁带上了担忧的神色，关于云子仓的东西可能质量不太行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江黎忍不住再次确认。
“喵？”
真的吗？
“自然。”顾清澜一只手托着下巴，目光淡淡地望着金玄穆被云语臻一把摁在地上，就连本命灵器也被夺走。
“金玄穆原本金丹巅峰的修为在宗门确实是数一数二，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金丹初期的云师姐轻易压制他。”
顾清澜微微扬了下嘴角，“没了引以为傲的修为，金玄穆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听着顾清澜的讲述，江黎脸上的困惑越发浓郁。
怎么就说到修为的事情了？
察觉到江黎茫然的表情，顾清澜眼中笑意加深，耐下心来一点点和江黎解释：“金玄穆天赋是不错，但是他静不下心来修炼，如今的境界都是靠天灵地宝砸上去的。”
江黎缓慢地点点头，示意顾清澜继续往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说的是一件事，但江黎却有种他和顾清澜在鸡同鸭讲的感觉。
“我给他的丹药其实是用于突破后巩固修为的，但是对金玄穆这种没有脚踏实地修炼的人，这枚丹药几乎能摧毁他的全部修为。”
说到这里，顾清澜顿了一下，找了个更加通俗的说法；“大概类似于虚不受补吧。”
“喵？”
江黎下意识地重复一句，因为震惊，软软的猫叫声直接变了个调。
小顾给那家伙用的不是春药吗？
江黎瞳孔地震，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和顾清澜都在说药，可却始终有种不同频的感觉。
江黎整个猫都呆住了，笑容僵硬。
不用看小屏幕，江黎也知道金玄穆的反应一定符合和顾清澜所说的情况。
所以，猫猫到底为什么会觉得小顾给金玄穆的是那种药啊！
江黎被自己的脑回路惊呆了，若不是顾清澜把话说开了，江黎甚至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认知。
顾清澜只听到江黎在一声惊呼后没了消息，出于担心，他的神识在意识海中扫了一圈。
江黎依然保持着呆滞的姿势，只是脚边不自然堆积的雪块和无意识收缩的爪子暴露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顾清澜的神识绕着江黎转了一圈，联想一下刚才江黎的反问，他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离谱又很符合江黎性格的想法。
“阿黎。”
听到顾清澜叫自己的名字，江黎瞬间回神，抬头看见顾清澜意味深长的表情，他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等顾清澜开口，江黎小爪子在雪地里飞快地刨了两下，一脑袋扎了进去，试图将自己藏起来。
看到江黎的动作，顾清澜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想。
他在江黎的身边蹲下，好气又好笑地问道：“阿黎，你以为我给他吃了什么？”
第43章 猫猫恢复了！
江黎悄悄抬起头扫了一眼顾清澜的表情，四目相对的一刻，他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江黎这副眼神飘忽的模样坐实了顾清澜的猜测，顾清澜心中满是无奈，伸出一根手指在江黎的眉心上点了一下，“小脑袋里想什么呢。”
江黎一句话不敢说，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讨好。
他凑到顾清澜的身边，用沾满雪花的头蹭了蹭，弄得顾清澜的手心满是水。
顾清澜对这样的江黎没有一点脾气，他揉揉小猫脑袋，目光投向不远处抱着话本逃窜的系统身上时便没了那么多温情。
没有提示，但顾清澜几乎是立即就将江黎稀奇古怪的念头和先前看到的话本联系起来，瞬间浇灭了原本还准备去给江黎多买些话本的念头。
他的阿黎可不能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教坏了。
江黎还不知道这场乌龙会让他彻底断了之后看话本的可能，他还在无声地庆幸顾清澜重拿轻放，没有继续追究。
而与此同时，金玄穆半跪在地上，彻底没了先前耀武扬威的模样。
金丹修为一路跌落，到现在，哪怕是天赋最差的弟子也能轻而易举地看透他的修为。
几乎所有人都目睹了金玄穆的变化，大家面面相觑，神色震惊。
“他的修为怎么没了？”
“遭报应了吧，又是杀人又是造谣的，天道都看不下去了。”
“不对，我之前就听说金玄穆的天才人设都是假的，这是本相毕露了！”
“金家要是真的交到他手里那才是真的完了。”
仗着天赋异禀家世过人，金玄穆在内院一向跋扈，弟子们面上恭敬，背地里对他的不满可能整宿整宿都说不完。
如今金玄穆从云端跌落，不少人都愿意来踩一脚。
金玄穆大势将去已成定局，云语臻拉着宣思恬默默往后，将空间留给其他人。
余光突然扫过窗外一角，云语臻面色一喜，她对宣思恬说了句稍等，踩上剑朝着目标飞去。
顾清澜足尖轻点从树上一跃而下，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抬眸朝着树林一侧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