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又嫁入豪门了by若长生

作者:若长生  录入:07-07

“那也是他先骗了我们!”寸头哥大喊一声。
咖啡店里的人纷纷向这边看过来。
寸头哥哽了片刻,喝完剩下的半杯咖啡,强咽下不忿,怒气冲冲地横舒琬一眼,把桌上写的协约又往前推了推,道:“反正长风破唯一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就算节目组要拿你炒热度,郁恒章也可以很轻易帮你摆平,可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明明是求人办事,说话全程夹枪带棒。小助理见舒琬还是不回应,就替他回答道:“舒琬已经和公司签约了,他现在的行程安排都由经纪人负责,不是个人能决定的。这位先生,您先请回吧。”
寸头哥看了舒琬很久,一定要舒琬给个态度,舒琬也只能说:“这件事我要问过我的经纪人。”
寸头哥立马拿起包准备走人,走之前他回过头冷冷道:“舒泽说得对,你就是个薄情的人。”
“如果你不来我们自认倒霉。”
等人走了,小助理评价:“神经。”
舒琬:“……”
舒琬不是很清楚事件的全貌,但他毕竟借用了“舒琬”的身份,天然有一份歉疚,自然会更偏向“舒琬”。
舒琬不确定如果是“舒琬”的话,会不会答应帮助长风破乐队。
虽然“舒琬”把长风破的照片都扔进了垃圾站,却没有彻底删除,连屏保都还用的是他们的合照。
舒琬把决定权交给了徐才茂。
说起来就算他愿意帮忙,也得徐才茂点头才可以。
小助理幽幽道:“完了,徐哥肯定又要发飙了。”
舒琬默默喝了一口凉掉的咖啡,被苦得吐了吐舌头。
如小助理预测,徐才茂大发雷霆,甚至当晚就杀到了郁恒章家。
他一进门都顾不上看郁恒章在不在,先劈头盖脸质问给他取拖鞋的舒琬:“你以前在酒吧当过驻唱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不向公司报备!?”
舒琬缩了缩肩,小心翼翼把拖鞋递给徐才茂:“您先换鞋,别把地板踩脏了,郁先生有点儿小洁癖。”
徐才茂:“……”
徐才茂要被气晕过去了。
郁恒章从书房开完会出来,就听到徐才茂坐在沙发上言辞严厉道:“老实交代!除了在地下酒吧驻唱,你还有没有参加过其他演出活动?”
客厅地板不久前铺上了一层羊毛地毯,舒琬跪坐在地上,垂着头,眼神飘来飘去无处安放,他不确定道:“应该没有了……吧?”
“‘吧’?‘吧’!你看我像不像‘吧’!”
“你在地下酒吧驻唱?”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舒琬和徐才茂回头,就见郁恒章挑了挑眉,看着舒琬道:“你还去过那种地方?”
徐才茂可算是找到地方告状,阴阳怪气道:“还去过不止一次呢。”
郁恒章却没再说什么,反而路过舒琬时扶了他一把:“地毯是给你坐的,不是让你跪的,膝盖不要了?”
舒琬听话地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徐才茂面前,弱弱道:“可我真的记不太清了……”
徐才茂一边觉得自己被秀了一脸,一边又道:“你连台词都能全记住,你告诉我你不记得大学期间干过什么兼职了?”
舒琬:“……”
他是真的不知道呀……
“他参加过商场的走秀,海洋馆的演出活动,当过鬼屋npc,剧本杀dm……”郁恒章看舒琬,“你一个都不记得了?”
舒琬:“……”
郁恒章的目光逐渐意味深长。
“你怎么做过这么多兼职?”徐才茂上下打量舒琬,“别的不说,我是完全想不到你在地下酒吧当驻唱的场景。你这样的进酒吧真的不会被人拐跑吗?”
舒琬:“……”
郁恒章看向他的眼神更深了。
徐才茂自觉煽风点火的效果达到,郁恒章肯定不会再让舒琬去一些极易被拍下来当黑料的地方,他道:“下不为例,你给我记住了,以后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了吗?”
舒琬赶紧点头,又问:“那这次的节目我可以参加吗?”
“你先说说和你那几个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琬歪歪头:“嗯……”
徐才茂一看他的神情,懂了:“又不记得了是吧?”
舒琬:“……嗯。”
徐才茂:“……”
徐才茂:“你就说你还记得什么吧。”
一旁的郁恒章忽然插话:“今天来找你的是谁?”
舒琬:“……”
他现在才明白当初放弃用“舒琬”的账号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郁恒章见舒琬答不上来,便没再多问,只是他看着舒琬的目光又变了,默默不语,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你到底是不想说还是真不记得了……”徐才茂也开始狐疑,不过他顾不上纠结这件事,道,“我去了解过了,这个节目前期投资不多,播出了几期的反响倒不错。你要是想参加也可以,他们想借你炒热度,你也可以用这次机会给自己增加曝光。”
“具体的我还要去和他们对接一下,肯定是不能按照你们之前签的协约来定。”
“这件事我会去谈,你先不要把心思放在这儿,专心把最后一场戏拍好,你的第一部 戏就快要杀青了,剧组差不多该放第一波宣传照了。”
这次的宣传照徐才茂有自信让舒琬再出圈一次。

落日如火,灼烧过大半苍穹。狼烟燃至一缕细丝,独留城门下哀嚎遍野,
一袭月白衣袍在脏污的战场上格外突兀,蒙着眼的瞎子抱着一张长琴磕磕绊绊地爬上城楼。
他什么都看不到,不小心踩到一位受伤的士兵,听到对方的痛呼,张了张嘴,也只能道出句无声的“抱歉”。
颜无尘站在城楼之上,闷热的晚风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扑向他。一如十二年前的那一日,他推开家门,满目深红。
那是洛王即位前的一战,少年储君破城而入,杀尽城内抵死不从的官员,威名远扬。而颜无尘则自此家破人亡,辗转流浪。
洛王暴政十余年,奴役百姓,侵扰他国,如今终是败了。
城楼下有人高声喊道:“洛王死啦!大宣没啦!洛王死啦!大宣没啦!……”
那是城里一个满街跑的疯子,颜无尘还没瞎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那时他看到洛王的车驾,会高呼“大王万岁!大王千秋不古,万世流芳!”
是以他虽疯,却也没被洛王的近侍一□□死。
没人知道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不过这个时代大概只有他这样疯疯癫癫的人,才能活得幸福。
摸到片空地,颜无尘席地而坐,长琴置于膝头,微颤的手指落于弦上。一音出,是他曾在边陲小镇常弹的曲子。无数人附庸风雅去听他的琴,他们只知道这首曲子听起来悲戚,不明白颜无尘为何而弹。
那日在小巷,洛王救下了险些失去双手的颜无尘。他对他伸出手,问他:“先生一曲,可是想家了。”
凄婉的琴声盘旋于终将归于死寂的城楼,不知从何而来的乌鸦,成群围绕在城楼上,发出嘶哑的叫声。
为洛王弹琴五载,这最后一曲,颜无尘已然分不清是在为谁而弹。
他大约只是有些想家了。
一曲终,夕阳沉入地平线,大风卷倒了写着“宣”字的旗帜。城楼上,一抹白色身影,摇摇晃晃的,也随着散去的天光坠入无尽黑暗。
“卡!”
城楼上依然无声,舒琬吊着威压缓缓落地。
片刻后,对讲机内传来导演的声音:“颜无尘杀青!”
全场这才发出一声欢呼,场务抱着早就准备好的花束小跑着送上前,摄影老师也举起相机帮大家和舒琬拍合照。
由于是杀青戏,角色又领了便当,剧组给舒琬包了一份厚厚的红包。
今天没有葛瑞秋的戏份,但他也来了片场。一身便装,上前和舒琬拥抱了一下,让摄影给他们拍张合影。
葛瑞秋站在舒琬身侧,玩笑道:“回头等我拍战场戏份的时候,满脑子都会是你坠楼的这一幕。”
舒琬拍戏一直都是直接带入情绪,与角色共情。这场戏的情绪太重,他准备了一下午,赶在落日时完成这场拍摄,还没能彻底从情绪里走出来。
他仰头,望着葛瑞秋的脸,原本控制回去的眼泪汹涌而出。
葛瑞秋手忙脚乱,赶紧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巾,扯出来一张给舒琬擦脸。
从监视棚里出来的孟辉远见状大笑一声:“瑞秋你快站远点吧,他这会儿根本看不了洛王的脸,你越给他擦,他越要哭。”
葛瑞秋很是郁闷。
“大家都赶紧收拾东西,今晚导演请客吃饭!”场务拿着扩音喇叭大声喊道,全场的工作人员跟着欢呼。
这是剧组在影视城的最后一场戏,之后全组都要换场地,换之前可以先休息两天。
孟辉远拍拍舒琬的胳膊:“小琬,快去卸妆吧,卸完一起吃饭,今晚不醉不归!”
剧组转移去饭店吃饭时,宣发组也发出了《盛世安》的第一组海报,反响热烈。
洛王和颜无尘被放在一组进行宣传,苦苦等了多日都等不到舒琬自拍的颜控粉终于见到全新的照片,还没细看就在评论区花式夸赞一番。
等回过头点开大图,更是不得了了。
一共两张单人照,一张颜无尘抱着琴,望向镜头,眼眸明亮,嘴角微扬,绽放出一抹明媚的笑颜。
第二张的颜无尘却是蒙上了一层厚布,遮住眼睛。他的眉头微皱,嘴角轻抿,正坐在地上弹琴。哪怕没有琴声,仅凭照片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悲恸。
不同于莓妹不太甜抓拍出来的氛围感神图,官方的宣传照公式化,更偏向于表达角色的情感,摄影师极力呈现出了颜无尘这个人物身上的破碎感。
评论区纷纷表示一看这就是大刀虐心预警。
由于舒琬的粉丝都是新粉且年龄偏小,互动很活跃,葛瑞秋的佛系老粉根本抢不到前排。虽说葛瑞秋本人并不在意这种排场,他的粉丝一般也不会刻意去争个先后。
但舒琬严格来说都还没出道,完完全全一个新人,双人宣传,他的粉丝把葛瑞秋的粉丝按在地上摩擦,秋粉多少会有些不爽。
不等她们去群里号召人来做数据,盛世安官微又发了条微博,是舒琬的杀青祝福,放的照片里正好有葛瑞秋给他擦眼泪的那一幕。
秋粉刚还冒着火的心又佛了。
粉久了就能了解到,能让葛瑞秋在片场这么照顾的人,多半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都朋友了,那就先不争了。
「妈呀舒琬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他看葛瑞秋这眼神,完了我嗑到了」
「上一条两个人的宣传照也很好品呀,一张颜无尘在前,洛王站在他身后,目光阴鸷地注视着他的背影;一张洛王在前,蒙着眼睛的颜无尘则完全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中……我已经脑出一部爱恨情仇生死虐恋了,到底是什么剧情快让我嗑一口!」
「我记着剧情简介里不是很正剧嘛,而且还是孟导的作品,他们应该不是一对吧」
「不是一对又怎么了!什么都嗑只能让我营养均衡!」
「各位,嗑角色就算了,真人就别了吧,两个人都已婚诶……」
靠着颜无尘一身的破碎感,舒琬这组宣传照再次出圈,引来无数妈粉的关怀。同时洛王和颜无尘到底是什么关系,也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除了洛王和颜无尘,其他角色的宣传同样都不错。第一次宣发圆满成功,孟辉远放下手机,让大家都把酒满上,干了干了。
舒琬严重怀疑孟辉远就是随便找个借口让大家喝酒。
吃饭的时候他犹豫一瞬,就再没能拒绝掉孟辉远的酒。大家都累了一天,桌上倒也没开白酒,只是度数不高的起泡酒,喝着甜滋滋的,舒琬也就一杯接着一杯,这里敬一下,那里敬一下,敬今天,敬明天。
一圈喝下来,成功把自己喝晕了。
闹到深夜,小助理搀着舒琬,废了番功夫,才把人扶上电梯。
提前接到电话的郁恒章等在玄关,电梯门一开,小助理就见到了他。
平板屏幕的光在眼镜上反射出莹莹的光,郁恒章抬眼,看到被助理架着胳膊半抱住的舒琬,不甚明显地皱了皱眉。
他放下平板,转手接过舒琬。
第一次和郁恒章见面,小助理有些紧张,他的余光扫过鞋柜上放着的平板,隐约觉得其上的内容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不就是舒琬的杀青照么。
还是葛瑞秋给他擦眼泪的那张。
小助理:“……”
舒琬半靠住郁恒章的手臂,就快要趴在轮椅上。被熟悉的草木香萦绕,他难受地哼哼了两声,弯腰搂住郁恒章的脖子,鼻尖凑在衬衫衣领边露出的小片皮肤上蹭了蹭,小声念了听不清的胡话。
郁恒章抱住快要摔倒的舒琬,长眉紧蹙:“怎么喝了这么多。”
“明天剧组放假,再加上舒老师杀青,大家都灌他,就喝得有点儿多了……”小助理尝试为舒琬开脱,他小心翼翼道,“那个,需要把舒老师扶去床上么……”
郁恒章道:“不用了。”
小助理很有眼色,他在心中默默为舒琬点了根蜡,道:“那人送回来了,郁先生,我就先走了。”
“好。”舒琬几乎已经坐在了郁恒章身上,郁恒章面不改色把话说完,“辛苦了,路上小心。”
小助理迅速溜走,电梯门重新合上时,他看到舒琬成功坐在了郁恒章的腿上,像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努力把自己缩进郁恒章的怀抱。
小助理的脸莫名一红,急忙转开视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公寓里安静下来,郁恒章听清了舒琬在他颈边哼哼的内容。
“……先生……郁先生……”
手臂有力地揽住纤瘦的腰,护着,让人不至于掉下去,郁恒章淡淡道:“舒琬,你喝多了。”
舒琬小幅度点头:“嗯……晕晕的……我回家晚了,对不起哦……”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另一只手捞起舒琬的腿,郁恒章操纵轮椅,去了客厅。他将舒琬放在沙发上,想要去接杯水,舒琬却从沙发上滚下来,又拦住了他。
“……因为太晚了,让先生在家等,这样不好。”
舒琬跌坐在地毯上,半趴在郁恒章膝头,仰起头,盯着郁恒章的脸,思索了半晌。
“哦,对了。”舒琬忽然语气严肃道,“郁先生,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那天来找我的人是丁齐宣,长风破乐队的主唱和吉他手,乐队的另两个人是常明灏和马英飞……我知道的,我都能回答……”
说了没两句,他又醉熏熏地将脸埋在郁恒章的腿上,软声商量:“先生,您下次能不能等我准备好了再问我问题呀……”
“准备好了?”郁恒章拨开被舒琬压住的头发,牛奶白的皮肤泛着层薄粉,温度微热,“你要准备什么?”
手指贴在脸侧凉凉的,舒琬追着郁恒章的手,让整个手掌都覆上脸颊,猫儿似的蹭来蹭去,舒服地眯起眼睛。顿了半晌,想要说些什么,又像是记起有些话不能说,重新抿紧嘴巴。
他贴着郁恒章的手,望着郁恒章眨巴眼睛,似乎准备萌混过关。
掌心被渡上层热度,郁恒章眼睫微敛,他忽然用了点儿力,捧起舒琬的脸,静静地看了那双迷蒙的眼半晌,声音很低地问:“你是舒琬吗?”
长而密眼睫轻轻颤了颤,舒琬讨好似的蹭了蹭郁恒章的手,目光澄净,他用更轻的声音回答道:“……是的呀。”
“我是舒婉。”

小醉鬼嘴里应着,人还枕在郁恒章的腿上不动。
这个姿势不方便用力,挪动轮椅又怕摔到舒琬。郁恒章深叹口气,抽出被压住的手,在软乎乎的脸颊上捏了一把,不容反驳地命令道:“以后不许再喝酒了。”
“……嗯,不喝惹。”舒琬被捏得扬起脸,他咧着嘴回答,下巴搭在郁恒章的腿上,眼神呆呆的,看着比之前更醉了。
指间的脸颊肉手感极好,以至于郁恒章在松开时又莫名用指背蹭了蹭,带了些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怜惜。郁恒章握住舒琬的胳膊,要拉他起来:“太晚了,该睡觉了,听话。”
“哦……睡觉。”舒琬动了动手臂,没借着郁恒章的力道站起来,反倒又往前扑了扑。他环住郁恒章的腰,仰头傻傻笑道:“要和夫君睡觉了。”
“夫君?”轮椅被扑得往后滑,郁恒章立即开了制动,顺手扶住舒琬。
舒琬滑落一点儿,压在郁恒章身上,认真解释:“夫君,就是丈夫,老公……也就是郁先生!”
郁恒章默了默,顺着舒琬道:“好,所以舒琬小朋友,现在你可以站起来了吗?”
“可以哦,那郁先生您一会儿可以和我一起睡觉么?”舒琬抵着郁恒章的小腹,下巴被衬衫纽扣硌到,不舒服地动了动。
郁恒章呼吸一滞,哑声道:“你不是从来的第一天,就一直睡在我床上吗。”
“不是。”舒琬摇头,他把脸埋进郁恒章怀里,喃喃道,“不是这样的睡觉。”
“我学过的,这样睡不对,要那样……”舒琬像是努力在回忆什么,过了会儿他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先生才不要我呢,可是先生不可以不要我,哥儿是不能被抛弃的……”
“哥儿?”郁恒章觉得舒琬是真的醉了,他推了推舒琬的肩膀,想让小孩儿离自己远一点儿。嘴上还像哄小朋友一样哄道:“我没有不要你,你先起来。”
显然,和醉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舒琬察觉到郁恒章在推他,嘴一瘪,居然掉起了眼泪。
郁恒章:“……”
“郁先生,您不是我的丈夫么?为什么不要我?”舒琬仰着头,哭得一抽一抽,“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因为我不好看?长得太高了?所以您不喜欢我,您嫌弃我……”
“我没有不喜欢你。”郁恒章有些头疼,“你也没有长得不好看。”
“可是您都不和我睡觉,不睡觉就不会有宝宝,您不想要一个宝宝嘛……”
郁恒章:“……”
郁恒章:“舒琬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舒琬眨动眼睛,大颗的泪珠从睫毛上滚落,委屈道:“我知道呀。”
“我嫁给您,就是您的人了,要满足您的一切需求,还要生一个健康的宝宝,这样才能在家里有立足之地……”
“谁教你的这些……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郁恒章打断舒琬越说越离谱的话,舒琬却忽然动手,去解眼前的纽扣,边解嘴里还自言自语:“对了……您的腿不方便,我要主动一些,才能有宝宝……嗯……先要脱衣服,然后要做什么来着……”
“你……”
郁恒章一出声,舒琬又要哭,他抽抽嗒嗒地解着扣子,说:“您再等一等,让我试一次,这次我可以做好的,我记起来了,我学过的……”
郁恒章实在不明白舒琬都学过些什么。
明明每晚都睡在一起,郁恒章却从来不碰他。舒琬也很急。只是因为在拍戏,再加上他没胆量再提起这件事,才一直拖着。
现在戏拍完了,又喝了酒,大脑反应迟钝,没那么怕郁恒章了,舒琬想到什么就要立刻去做。
他手脚并用地攀上郁恒章的轮椅,跪.坐在郁恒章上方,低头看看郁恒章被解得乱七八糟的衬衫,再看看自己身上完好的衣服,又开始解自己的纽扣。
郁恒章额角微抽,他握住舒琬的手,制止了他,嗓音很沉:“舒琬,你不是怕这种事吗?现在又不怕了?”
舒琬停下手上的动作,垂头想了一会。他看着郁恒章镜片后暗含隐忍的双眼,看着看着,视线下移,低头吻住了郁恒章的唇,还轻轻蹭了蹭。
舒琬小声说:“……因为是郁先生,所以不怕哦。”
“我觉得郁先生不会伤害我,对么?”
只开了夜灯的客厅里光线昏暗,舒琬卸了力,树袋熊一样趴在郁恒章身上,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晕乎乎道:“先生,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怎么又想不起来了……您教教我好不好……教一下,我马上就能学会了,我学东西很快的……”
“嗯?……先生,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到我了……”说着,舒琬就要低头去检查,郁恒章捏猫一样掐住他的后颈,额头青筋跳动,道:“闭嘴。”
舒琬听话地紧紧抿住嘴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腾空了。
上次在卧室也是这样,他搂紧郁恒章的脖子,接着就被放在了沙发上。男人居高临下望着他的视线有些危险。
郁恒章的手撑在舒琬耳边,他尚保持着几分理智,沉声道:“舒琬,你想清楚了?不会后悔?”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舒琬松口说话,他回答完,就抬头去够郁恒章的唇,嘴里还在小声念叨,“我不后悔,先生很好,喜欢先生……要给先生生宝宝。”
郁恒章:“……”
郁恒章气笑了:“能生吗你就要生……”
剩下的话都被吞没,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舒琬主动舔了舔郁恒章削薄的唇,生涩地、像是要将自己全然献纳般,虔诚地和郁恒章接吻。
借着床头的灯,郁恒章忽然发现舒琬的左眼眼皮上有一颗漂亮的红痣,点缀在玻璃珠一样清澈的眼瞳正上方,舒琬一睁眼,就看不到了。
拨开汗.湿的发丝,郁恒章顺从心意,在舒琬的左眼眼皮上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舒琬轻轻颤了颤,他睁开眼,断断续续道:“……蜡、烛,要蜡烛。”
“蜡烛?”一时想不出蜡烛在这种场景下的第二种用途,郁恒章声音微凝道,“……舒琬,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嗯?”舒琬发出点鼻音,眼睛里又染上层水雾,他哭着回答,“不是要燃花烛么……婚礼那天,没有点……今天也没有……先生,您生气了?为什么我说燃花烛……您就要生气?”
郁恒章:“……”
原来胡思乱想的是他。
郁恒章:“我没生气。”
他低头封住舒琬的唇,换气的间隙才哑声道:“你还是别说话。”
舒琬想要抗议,很快又被夺走了呼吸。
一夜无梦,从沉沉的好眠中醒来,身体渐渐苏醒,舒琬迟钝地发觉自己快要散架了。
卧室的窗帘拉着,一片昏暗。空气有些闷,但房间里没有酒气,只有干净清爽的草木气息。
枕侧也没人,舒琬裹着温暖得让人不想起来的被子,动了动,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他一把掀开被子,看到了什么都没穿的身体。
舒琬又立马把被子裹上,裹得更严实了。仅剩在被子外的脸迅速飘红,迟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他说的那些胡话,郁恒章的触摸,呼吸不上的深吻……
头顶迅速冒烟,舒琬彻底缩进了被子里,恨不得再也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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