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
“你别不信，安修斯是斯纳星第一个用技能孕育出来的斯纳星人，虽然身上流着皇帝的血，可和皇后怀胎诞下的约瑟不同，他自小就承担着战斗的责任，能够自主生活后就一直在各种基地训练，很少在父母身边……他对亲情的理解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比起父母，我认为他和皇帝更像是一种同事关系……你觉得我们生疏，其实我和他已经算是关系最融洽的亲人了。”
尤米的耳朵已经快压不住，恨不得举起蹄子捂耳朵：……这些是可以对他说的吗？
他知道的秘密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看出他在想什么，布鲁尔哈哈大笑：“安修斯连残疾都可以让你知道，这又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你还想知道什么，问我，我都告诉你。”
尤米：“……”
小羊石化了一会儿，还是自顾自地练习了，偶尔还在为自己在这里购买犄角一事感到担忧……布鲁尔好像有点儿大嘴巴？
“哎呀，该吃午饭了！”老头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我去外头买份午餐，你想吃什么？那边的羊肉串很香，你要不要尝尝？”
小羊：“……咩！”
看着小羊雾蒙蒙的气愤眼睛，布鲁尔又欠欠地笑了：“行吧，那我回来在路边揪几把嫩草给你当零嘴……我先出去了，你在这里乖乖的，别乱跑。”
尤米当然不会乱跑，布鲁尔一离开，他就开始认真做复习了。
练了一会儿意念力，又蹦蹦跳跳地开始发泄羊的精力，四个蹄子很有劲儿，有次还直接蹦到了布鲁尔的椅子上，把他自己都惊到了。
弹跳力真好。
玩渴了，尤米从书包里叼出自己的盆，走到去饮水机那边接水。
布鲁尔在知道小羊会在自己这边上课后，就把饮水机改了设置，重新装了很低的按钮。
小羊把盆放在饮水机对应的出水口，一只蹄子“啪”地摁住了按钮。
水“哗啦啦”地出来了。
放下蹄子，尤米立马低头舔水，舔了一口就皱起不存在眉头，然后伸出舌头，片刻后再次试探地舔舔……
“咩！”果然不对！不是水，是酒！
布鲁尔是个大酒鬼啊，居然在饮水机里装酒！
小羊吐吐舌头，仰头看了眼出水口，这才发现这里居然有三个出水口，有两个分别贴着热水和冷水的标识，而他刚刚接的那个出水口，则是无标识……
倒掉盆里的酒，尤米把盆放在冷水标识下，这次接了一点儿水涮涮盆，再接一点儿尝尝，确定是水后，满意地点点头。
尤米不怎么饿，书包里卡尔给他装了很多适合羊吃的谷物和干草，他只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头有些晕，鼻头都红了，显然那两口酒太烈了，小羊承受不住，晕乎乎地蹦到了布鲁尔的老板椅上躺着休息。
老板椅轻轻摇晃，睡起来还挺舒服，小羊四脚朝天地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是撬门锁的声音。
不过此时的尤米醉了，没能发觉，在躺椅上睡得醉生梦死。
一分钟后，门锁撬开了。
一个有着老鼠耳朵的男人悄悄走了进来，他四处张望着，转头看到躺椅上的小羊，吓得一哆嗦，忙指着柜子上的假肢开口装客人：“老、老板，假肢怎么卖？”
有客人来了？
尤米晕乎乎地“咩”了声，他不是老板，不会卖。
那人一看，原来只是不会说话的动物，他松了口气，赶紧出去喊同伴进来。
这人刚刚是进来探风的，此时用手势告诉同伴里面没别人，就一头羊。
他们在这家店前悄悄关注很久了，等老板出来才撬锁进来的。
两个小偷一进屋，就翻箱倒柜地找现金，找不到后也不急，直接去拿价值不菲的假肢，对躺椅上那只喝醉的小羊毫不在意。
他们动静大，尤米很快就被吵醒了，睁开眼睛看过去。
这两个人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这不是偷东西么？！
小羊僵住了，立马急吼吼地叫起来：“咩咩！”
两个小偷无视小羊，只是在听到小羊咩咩叫后，动作变快了些。
虽然尤米的靓照已经传遍斯纳星，但他现在只是一只羊，小偷当然不会把这只不会说话的羊当成那个最近爆火的大明星尤米。
其中一个胖些的还要去里面找更值钱的猛兽假肢，另一个小偷却瞄向了准备报警的尤米：“把这羊也带上吧，这种宠物羊挺值钱的……等没钱了就卖了。”
不仅要偷东西，还要偷他去卖？
尤米炸毛了，他抬起蹄子加快找电脑的步伐，然而小偷速度更快，伸手就朝他抓去……
千钧一发之际，小羊急忙低头做出攻击姿势，同时大叫：“救命！”
瞬间，小偷和他都被这句“救命”给惊到了。
两个小偷立马朝周围看去，似乎以为屋里还有别人……
也是这时，一个铁笼从天而降，把呆若木鸡的小羊罩在了里面。
小羊和两个小偷面面相觑。
胖些的小偷先反应过来，冲过去就要抓羊灭口，可一碰笼子，顿时被电得抽搐不止，另一个还以为同伴被羊顶了，过去就要给小羊一顿教训……几秒后也被电倒了。
尤米惊愕地看着这个保护着自己的笼子，同时用蹄子擦擦不存在的汗，真吓人。
趁着两个小偷抽搐，小羊气鼓鼓地走到铁笼边缘，呸了一口。
要不是顾忌铁笼会电到自己，绝对要给他们两蹄子。
就在两个小偷晕头转向地要起来时，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站在阴影里的布鲁尔呵呵一笑，拿着一盒蔬菜沙拉走进来：“来客人了？”
“！”你可算回来了！
尤米激动得往起一跳，眼角都溢出了欣喜的泪花，四个腿筒子绷得直直的，刚要跟他说明情况有多复杂，就感应到了一股强风——布鲁尔板着脸，猛地挥起巨大的翅膀将两个小偷重重扇到了墙上：“偷我店就算了，还想偷我家小羊，找死！”
“……没有没有！”两个小偷连忙跪地求饶，“我、我们只是来买假肢的，不信你去问这只小羊……啊！”
布鲁尔这次直接上手，狠狠给了他们几巴掌，也不跟他们多说了，转身出去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店里就来了两个黑市的管理者，他们已经通过电话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瞥了眼布鲁尔和小羊，确定无人伤亡，带着小偷就走了。
布鲁尔去门口送了下，小羊还在笼子里，只看到两个管理者对着老头嘀嘀咕咕说了什么，布鲁尔笑着点头。
等布鲁尔回来关上门，尤米急不可耐地展示自己的进步：“我、我会说话了！”
布鲁尔并不惊奇，不久前他已经通过光脑里的监控画面看到了对方喊救命的那一幕，就算没有笼子，他也会及时赶回。
“你快检查还有没有东西丢了！”尤米只记得自己喝醉了小偷光临的事，舔了下自己发红的鼻头，“你的饮水机里有酒，我不小心喝了一点儿，好像醉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小偷来过……”
“没有。”布鲁尔将笼子升上去，蹲下去摸摸他的脑袋，“这次吓到了吧？”
小羊摇头，笑着看他：“已经没事了……我现在会说话，下一步是不是就可以变回去了？”
布鲁尔望着小羊的笑脸，总算知道安修斯为什么那么紧张他了，别说安修斯，哪怕是他，仅仅相处这么一天，布鲁尔也无法忍受别人欺负这只小羊。
“是的，慢慢来。”说着，布鲁尔的光脑亮了，是新消息，他看了眼，嘿嘿笑道，“小羊，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等会儿我要带你去警局接受表彰。”
尤米满脸问号。
布鲁尔说：“那两个小偷靠着特殊的偷盗技术，最近一个月已经盗窃了好多店家，你现在把小偷抓住了，当然要表彰。”
尤米摇头：“不是我抓的。”不仅没抓到，还差点儿被偷去卖了。
“是你抓到的，”布鲁尔强词夺理地说，“你要是不来，我可不会弄这么一套保护小羊的设备，不弄这套设备，小偷也不会被电晕，所以说，是你抓到了小偷没有问题。”
……还能这样吗？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你去吧。”心虚，不去。
小羊趴下玩蹄子，玩了一会儿就被满脸慈爱的布鲁尔揉成一团抱起来：“去，必须去！”哪有自家孩子得了奖状不要的道理？
两个小时候后。
黑市里几个出来活动筋骨的店长忽然看到卖假肢的布鲁尔从外面回来了，和以前独来独往不一样，这次布鲁尔骄傲地牵着一只小白羊。
小羊一直把脑袋低着，似乎有点儿害羞。
店主们呆住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小羊身上戴着的那条红色绶带，上面印着一行金灿灿的字——
【抓贼英雄，小羊楷模。】
“……”
第38章
能够说话这件事让尤米非常幸福, 因为这不仅代表着技能的进步，更证实了他觉醒技能这件事不是假的，变回人是早晚的事。
卡尔来接他之前，布鲁尔把他的书包收拾了一下, 还往里塞了几个他特意去薇拉店里买来的仿生人偶的宠物衣服, 一边收拾还一边叮嘱：“想穿衣服就穿这些, 这些衣服虽然是人偶的狗狗穿的，但跟你的小羊身体很适配……对了，就算变成了羊了，也不能一直宅在家里, 有机会在户外接触大自然练习，效果会更好。”
尤米：“谢谢，我知道了。”
被布鲁尔送到星舰上后, 尤米忍不住回头了好几次, 他在布鲁尔的目光里想起了逝去的姥姥。
这天晚上, 安修斯回来了，他风尘仆仆，甚至有些狼狈。
从布鲁尔那里得知尤米可以用假形态说话后，还在接触那些真假不明的人形方案的安修斯横跨两个星球紧急赶回，只为了在小羊睡前把礼物亲自送到。
已经洗漱爬到床上的尤米听到匆忙的脚步声, 抬头就看到了喘着气的安修斯。
安修斯还穿着人形皮套, 他手上提着一个小盒子, 看到小羊从别墅里走出来，绷成线的薄唇一动, 露出了微笑的弧度。
小羊走到他面前, 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安修斯殿下，我会说话了！”
安修斯的情绪一向内敛, 他盯着小羊很久，俯身把礼物放在他面前：“恭喜你，米米。”
“这是礼物？”小羊有点儿不好意思。
安修斯嗯了声，小羊不方便拆礼物，他解开礼盒上的包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草莓小蛋糕。
尤米睁大眼睛，是他在加罗餐厅吃的那种小蛋糕……不对，有些不一样。
“是动物可以吃的香草蛋糕。”安修斯说。
不过确实是拿着尤米喜欢的草莓蛋糕做的模版。
小羊低头看了蛋糕好一会儿，再抬起头，用蹄子踢踢地板：“谢谢你，安修斯。”
……开心，好像在家里一样。
安修斯抿着薄唇，将蛋糕几下切开，放在小羊面前。
尤米低头尝了一口，软绵绵的口感，还有青草的香气，很好吃。
变成羊后，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小羊埋头吃蛋糕时，安修斯看了一会儿便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下，再出来，就见地上的小羊顶着一张满是奶油的嘴巴看着他。
安修斯：“……”
小羊还留了一块给他，用蹄子指着蛋糕：“你要尝尝吗？”
屋内灯光明亮，尤米可以把安修斯的轮廓看得非常清晰，男人挺拔的身躯顿了两秒，似乎笑了下，他还没反应过来，安修斯就过来拿起那块蛋糕送进了嘴里。
他说：“谢谢米米。”
小羊摇摇头，咀嚼着嘴里仅剩的蛋糕，不客气。
拿毛巾去擦嘴时，尤米突然就想起一件事——宠物蛋糕人可以吃吗？！
……果然变成羊后，脑子都变小了！
他眼瞳微缩地看向安修斯。
好在安修斯的神色没有任何不对，他吃完蛋糕，还过来把尤米的嘴巴和蹄子全都擦得干干净净，最后静静地目送小羊回到小城堡。
第二天，安修斯再次早早离开了庄园，卡尔则送尤米去布鲁尔那边上学。
和昨天不太一样，今天教完小羊，布鲁尔没出去买饭，而是在店里自己做起了饭。
他煮了一碗牛肉面，还顺手给小羊做了一盆蔬菜沙拉，一人一羊坐在店里呼啦啦地吃饭。
吃完饭，小羊开始趴在窝里午睡。
布鲁尔无聊地刷着光脑，查各种养孩子的正确方式，结果就刷到了很多晒娃的短视频……布鲁尔看得很不屑，要是他能晒，小羊早就是星际第一宝贝了，是他低调。
不过家长瘾还是犯了，瘾一来就收不回去了，必须找人晒晒小羊……正好有个老朋友说今天开舞会，他立马私信，问对方能不能带孙子去。
对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看到这句话震惊好一会儿，还以为是太子或哪个王子过来，激动得赶紧回复：当然没问题！恭候！
半个小时后，小羊困顿地睁开眼睛，他正要询问布鲁尔下午学什么，抬头却看到老头拿着一件奇怪的燕尾服朝他走过来：“小羊，等会儿跟爷爷出去见见老朋友，咳咳……可不能一直待在家里闭门造车啊！”
布鲁尔本就老了，自称爷爷没问题。尤米没多想，还以为他要带自己去见一见会技能的朋友，自然没有二话，上学的时候，也会经常小组交流呢。
不过那件衣服是怎么回事？
“这是在薇拉店里买的最近款小人偶的宠物配套衣服，是不是很帅气？”
尤米：“……”估计薇拉也想不到，自己出的人偶和人偶宠物玩具的衣服都会在前模特的身上穿一遍吧？
布鲁尔给乖乖配合的小羊穿好燕尾服，又在小羊脖子上夹了个小领结，小羊身躯对斯纳星人而言太小了，以防万一，又套上牵引绳，调整时布鲁尔询问了几遍，确定不会不舒服，这才牵着穿着晚礼服的绅士小羊出门了。
走出店门，尤米就在路边看到了曾经老板的薇拉。薇拉坐在门口看《不一样也没关系》的重播，抬头瞥到布鲁尔牵着打扮精致的小羊出来，笑了：“哎呦真好看，小西装被他穿得萌死了，你说现在的一些牧场也真是的，把食物培育得这么可爱干嘛？”
布鲁尔呛住了：“……咳！”
尤米：“不是食物！”
薇拉一愣，会说话，原来是斯纳星人的原形吗？话说好久没看到这么小的斯纳星人了，脑子里一下就浮现出一个可爱的身影，她又看向屏幕里求生的尤米，又觉得不可能这么巧。
在薇拉失神时，布鲁尔已经带着小羊离开了。
布鲁尔自己开车过去的，他们距离舞会现场不远，很快就到了，下了车，他抱着小羊去那座正在举行舞会的别墅。
舞会的主人早就等候多时了，及时上前迎接，眼睛却在东张西望：“可算把你盼来了……殿下什么时候过来？这宠物你交给仆人就行，快跟我进去！”
小羊：“……”
布鲁尔笑道：“这就是我孙子，什么宠物啊，别乱说。”
主人看向他怀里的小羊，迷茫了一瞬。
尤米：“你好。”
“……还真是人啊！”
布鲁尔解释：“是我领养的孙子，带他来认识认识老朋友。”
……原来是个乌龙，对方哭笑不得，不过看了几眼小羊，也觉得特别可爱，尤其是那滴溜溜的眼睛，眨一下布灵布灵的，能拥有这种原形，人形一定很漂亮吧？他笑道：“你好，怎么不用人形？现在很少有人会用原形出来社交了。”
布鲁尔替他回答：“他最近人形受了伤，原形比较好恢复。”
“原来是这样……”主人家领着布鲁尔和小羊进入正厅，“这孩子多大了？”
“十八岁。”
“不错，正是青春好年华，那边都是女孩，快让你家孩子去交交朋友。”
尤米：“……”
布鲁尔：“这孩子容易害羞，等和人熟了再说吧。”
布鲁尔和主人家闲聊几句，带着小羊去和其余几个老朋友打招呼，每当老朋友夸赞小羊可爱时，他就得意得不行：“是么？真有那么可爱吗？”
老朋友们：“……”可真够欠的啊。
布鲁尔也希望尤米能在这里好好玩一玩，交到朋友也不错，毕竟又不是小孩子不认路，这里也有侍应生和监控器，他放下尤米，让他在舞会随便玩，别出去就行。就算有人要拐走小羊也逃不过他的法眼，他一直都在可以看到大门的正厅。
舞会人多，尤米起初还有些怯怯的，不过这里的侍应生对他很好，应该是听了布鲁尔的叮嘱，格外关照他，时不时还用高脚杯盛着纯净水喂他。
不远处，穿着漂亮礼服的高挑少女们已经发现这只与众不同的小羊，其中几人都在好奇地偷看。
尤米不知道自己正被无数双美丽的眼睛盯着，他只觉得这里很奢华，很多吃的，就一路跟着侍应生吃吃喝喝，吃的当然都是盘子里那些昂贵点心里用来摆盘的点缀菜，喝的自然也是白水。
两个侍应生专心在一旁帮助这只小羊，看小羊舔水喝、嚼着小绿叶，蹄子灵活地蹦跶，被萌得哪儿都舍不得去了。
几个少女看得捂嘴低笑起来，其中一个姑娘是主人家的女儿，知道这只小羊的年纪，她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裙子，朝着小羊款款走去，而后俯身跟小羊搭话：“你好，我叫安妮，你叫什么名字？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小羊吃草的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看向美丽优雅的少女，脸瞬间红得要变成烤全羊了。
女孩问他要联系方式……好紧张。
可是回答的话，会暴露自己是尤米的身份……人家这么真诚，撒谎不好。尤米赶忙低头说了声谢谢，慌张地转身踢着蹄子快步走了。
女孩没反应过来，她还是第一次问人要联系方式，结果人家说声谢谢就跑的。可她并不觉得尴尬，因为小羊很有礼貌，跑掉似乎是因为难为情？啊，太纯情了！
另一个女孩过来问她：“你怎么了？发什么呆？”
“他……”安妮深吸一口气，“他真的好可爱啊！”
尤米绕开舞会的人群往外走，吃也吃好了，喝也喝好了，他要去找布鲁尔。
正厅人很多，尤米现在视野也低，仰头寻找布鲁尔的时候，就见前方一个男子匆匆走过，一个盒子登时从对方倾斜的口袋里落下去，盒子被摔开了，里面的雪茄掉了出来。
舞会很热闹，男子自然没听到雪茄掉落的声音。
而此刻，旁边的侍应生走路不稳，托盘里最上方的酒杯开始摇晃……
酒杯摔了的话，雪茄就会被打湿……
尤米想也不想，一蹄子跳过去，低头叼起了雪茄，他叼的是不会碰嘴的地方，然后追向了那个男子。
朋友，你的雪茄掉了，给！
布鲁尔也在这时准备走了，他刚起身要去舞池寻找小羊，忽然听到舞会传来一阵惊呼声，与此同时，一旁的老朋友迅速拍他一下，指着不远处被众人星星眼围观的小羊，憋笑道：“你家这小羊……还会抽烟呢？”
“……”
那边，小羊嘴里叼着雪茄，因为突然被围观堵住视线，原本要找的男子也找不到了，他有些迷茫地左右环顾，下一秒便被人抱了起来。
是布鲁尔。
布鲁尔疑惑地拿起他嘴里的雪茄看了看：“捡的？”
尤米：“嗯……刚刚一个男人掉的，我怕会被酒水弄湿，想捡起给他，现在找不到了。”
原本因为布鲁尔出现而安静的围观群众，顿时捂嘴尖叫起来。
“天呐，那是我的雪茄！”
“是我的是我的！”
“都别抢，分明是我的……”
“……”
舞会的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好在舞会主人及时过来帮忙, 拦住了带头起哄的几人，才让布鲁尔艰难地抱起小羊开溜了。
至于那根雪茄……呵呵，早就不知道被谁扯成几段了，能来这种舞会, 自然也不会在乎一根雪茄。
布鲁尔钻进车门的时候, 居然还有人捧着草追出来。布鲁尔擦着汗及时驱车而去, 等彻底远离那里，才幽幽松了口气，他看向副驾驶还在抬着蹄子划拉屏幕找歌听的小羊，挑眉嘀咕：“你还挺自在……算了, 我也是自作自受。”
果然，攀比心要不得啊！
明明是来晒娃的，怎么就有种在当明星经纪人的感觉？
小羊坐得很稳, 身体系着安全带往后一躺, 听着车里欢快的歌声, 四个蹄子也随着车子的颠簸摆来摆去。
布鲁尔握着方向盘问他：“舞会好玩吗？”
尤米：“好玩，有很多吃的。”不过大多数他还不能吃，不过一些花花草草也吃得很饱了，用高脚杯喝水什么，会有种当羊也很优雅的感觉。
布鲁尔：“没人问你要联系方式吗？”这么可爱, 不科学啊。
尤米脸红：“账号有我的个人信息, 我现在还没变回人形, 不方便给。”
“我说呢！”布鲁尔心里舒服了些。
路上和小羊一起听着歌，迎着风跟唱, 莫名有种回到年轻的感觉, 他忽然不想就这么回去了，打开导航查看了眼：“小羊, 附近有个动物园，你想不想去看看？”
小羊蹄子一颤，愣住了。
干嘛突然要去动物园？
布鲁尔瞅着他转动的小眼珠，乐得不行：“你在安修斯那里连牧场都去，动物园又有什么不能去的？爷爷我还能把你放里面展览不成？”
……也是，羊也不是珍稀动物，正好去看看星际动物园长什么样子，很多这里的动物他还没见过呢，说不定还能看到舞蚁。
尤米：“好吧。”被老师带着逃课，也算是一种美妙的人生体验。
布鲁尔导航去了最近的一家动物园，这家动物园并非先前联系尤米请他当驯兽师的那家，规模更小，但周围设施多，很多人会为了一些玩乐设施过来，好在今天是工作日，游客不多。
停好车，布鲁尔就抱着小羊买票直接进去。
这里人少，布鲁尔直接放下小羊，一大一小并行走着。
他们先去了猛兽区，里面的猛兽比尤米印象中猛兽要大很多倍，长得也更加凶残，有些物种甚至更像是变异后的动物，比如一些狮子会有犄角，棕熊有三个耳朵，会咳出金沙的鸟类……总而言之很神奇，尤米看得目不暇接，他现在不方便拍照，就让布鲁尔帮自己拍了几张。
布鲁尔拍着拍着，很快把心思移到了小羊的身上。他让小羊站在雪鸟区的树下，当雪鸟飞下来排排站在小羊身上后，布鲁尔开始抓拍：“对对对！就这样！真好看……这才叫拍照，光拍动物有什么意思？既然来了，咱们就得合影！”
斜瞅着着他拍羊和鸟的观众：（─.─||）这不是光拍动物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