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攻总在逼我生蛋by怀焰

作者:怀焰  录入:07-14

所有店员立刻鼓掌,为了业绩齐声赞叹:
“两位真是□□爱了!好般配!”
谢望潮笑得耀武扬威,明怀鲤满身都是鸡皮疙瘩:禁止玩尬的!啊啊啊禁止!
明怀鲤一不注意,谢望潮居然买下了这个小伙子……身上的店员套装,朝明怀鲤眨眨眼:
“回家我穿给你看。”
明怀鲤:
“……”
这家伙怎么这么恶趣味啊!

两人在商场吃了浪漫午餐,带着一大堆包装袋开车回家。
明怀鲤还在心里试图计算今天的总花费,越算越是胆战心惊,说是提供安全感,他没想到过多的安全感,直接转变成了惊吓感啊!
万一自己的谎话被拆穿……那场面太恐怖了,除了人和怪物的种族纠纷,还加上了金钱纠纷啊!
谢望潮开着车,忽然感叹道:
“我们现在好像一对平凡普通的人类情侣啊。”
明怀鲤不知道该说什么,平凡普通的情侣大概不会一次消费就上八位数吧?
他还在思考怎么回应,就发现有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他的手背,让他把手反过来露出手掌。
他低头一看,是一根黑红色柔软的触手。
他把手翻过来,五指张开给触手看。
那根触手却摇晃一下,从中间直接分裂成五根,五个小小的触手攀爬上来,沿着明怀鲤的手指中间缝隙爬上去,延伸到他的手掌中间。
像是……触手版本的十指相扣。
“我真的很幸福,宝贝,有你在身边,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我好幸福啊。”
那五根触手不断蹭着明怀鲤的手掌皮肤,痒痒的,薄薄的黏液粘在他手掌上,冰冰凉凉的。
明怀鲤一时间有点感动,这触手看上去竟然像小孩儿一样,天真又单纯,只想贴近他。
他轻轻看向窗外,一边收紧自己的五指,回握住了那些触手们:
“嗯。”
窗外夕阳西下,金辉洒落在整片蔚蓝大海上,碧树云涛随风而动,世界灿烂美好,仿佛天地都为此刻盛装而来。
谢望潮勾起唇角,转过头,看着明怀鲤的侧脸,目光深沉隽永。
他会永远守护他,一起过这样幸福的人生,绝不让任何人打扰。
哪怕是明怀鲤自己,也不行。
回到别墅区,车子驶过隔壁邻居家,天已经快黑了,邻居家门口依然停着几辆大卡车,有人一箱一箱往屋里搬东西。
明怀鲤和站在外面的张景打了声招呼:
“张景!你这是干嘛呢?”
张景看见他们,立刻走上前来,活泼开朗地笑着:
“没什么,就往家里搬点东西,我喜欢搞收藏什么的。你们呢?刚约会回来吗?哎呀,真羡慕。”
他一边说一边流露出艳羡的神色,随即又转变成落寞:
“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谢望潮看他一眼,没说话。明怀鲤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尴尬一笑:
“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张景又说了几句寒暄的话,明怀鲤存了个心眼问他:
“我们可以去你家玩吗?”
反正不管怎样都比一直呆在谢望潮家里强,总有种贞操不保的危机感。明怀鲤心想。
原本热情大方的张景却显得有些犹豫,回头瞥了一眼那大卡车,为难道:
“我家的话,可能不太方便,以后我去你家玩也行吧。反正咱两家户型差不多。”
明怀鲤觉得奇怪,往大卡车那瞥一眼,张景立刻上前,有意无意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笑着说:
“那我先过去啦,那边还有事要忙。”
明怀鲤点头微笑:
“好,有空你过来玩啊。”
张景灿烂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转身回去了。
车子开动,谢望潮轻笑一声:
“你刚才,是在帮我招呼客人么?”
明怀鲤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叫别人来家玩,都没问谢望潮的意见,他连忙找补:
“哎呀那不就是一句客套话吗……”
谢望潮转过头来,黑眸微眯,松弛又温柔地笑着:
“我很喜欢你这样。”
明怀鲤怔住:
“什么?”
谢望潮轻笑,昏暗的傍晚里,他的眼睛明亮,仿佛盛满倒垂在海中的灼灼星光。
“我喜欢你像我的爱人一样,招呼客人来家里玩,你是我的爱人,你可以全权代表我做决定,不用解释任何事。”
磁性低沉的声线传入耳中,如同情人絮语。
明怀鲤觉得自己有点顶不住了,立刻转过了脸,轻声回答:
“哦。”
谢望潮却又是轻笑一声,像是看见什么美景一般,喜悦地说:
“你脸红了?”
明怀鲤捂住脸。
一根触手爬上来,将他的手强力地掰开,明怀鲤能感觉到,谢望潮的视线仿佛实质,热辣辣地落在他侧脸上。
谢望潮声音里带着甜蜜的笑意:
“你脸红了。”
这次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明怀鲤尴尬得要命。这简直是……丢人!太丢人了!都怪谢望潮,怎么都天黑了视力还这么好?你们怪物不知道给人留点面子的吗!
到了家,明怀鲤径直回房间,谢望潮伸出一大串触手,把所有大包小包挂在不同的触手上,一次性搬运回客厅摆着。
“宝贝想试哪件,随便拿就行,等你新鲜劲过了我再收拾。”
说完这话,谢望潮立马又去做晚饭,一进厨房门就自觉地脱光衣服,只套上一件小熊围裙。
明怀鲤心情复杂,望着一客厅的奢侈品,又看看厨房里光着只穿围裙的谢望潮。
该怎么说呢,这家伙要不是物种不对,那简直就是完美男友啊……也不怪他脸红,这怪物实在是太会说情话了,他又确实还涉世不深,很容易被哄到。
明怀鲤叹了口气。
吃完晚饭,明怀鲤坐在客厅看电视。
一条新闻:某地化工厂发生爆炸事故,导致21人死亡,100余人受伤。
谢望潮在一边说:
“是我们一族做的。”
另一条新闻:某村出现恶□□故,数十人深夜熟睡时不翼而飞,下落不明。
谢望潮:
“也是我们一族。”
又一条新闻,谢望潮:
“还是我们……”
明怀鲤不得不打断他: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谢望潮:
“我们一族有很特殊的信息交流方式。而且,他们一般来说,对人类都不太友好,不像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怪物。所以跟我在结婚后,你一点都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明怀鲤:
“啊……那你还挺好一人……一怪物。所以你是说,其实怪物已经完全渗透进我们的生活中,还会到处烧杀抢掠人类,只是官方还瞒着大家,用各种方法找补,是这样吗?”
谢望潮点头,又补充:
“不过你放心,你怀了我的蛋,就有我的标记,没有怪物敢伤害你的。”
明怀鲤瞬间有点绝望,这样说来,如果外面怪物也那么多,那他能逃到哪里?哪里才是安全的呢?
晚上睡觉前,明怀鲤非常想找个理由让谢望潮别进来,又怕做得太明显让谢望潮怀疑,于是只好委委屈屈地躺床上,给自己穿一身长睡衣,从脖子以下到脚踝以上都包得严严实实。
果然,他躺下没几分钟,号称在收拾屋子的谢望潮,就窸窸窣窣爬过来了。
谢望潮舞动着一身触手爬上床,躺在明怀鲤身边,那些张牙舞爪的触手纷纷朝着明怀鲤伸过去,试图把他彻底揽进自己怀里。
明怀鲤挣扎一会儿无果,只能被触手捆成粽子,整个人塞进谢望潮怀里,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那些到处作乱的触手。
谢望潮声音低沉压抑:
“宝贝……每次这样抱着你,我的生殖触手就想伸出来。”
明怀鲤立即浑身僵硬:
“这这这,这玩意儿可别乱伸啊!咱们孩子不喜欢!而且我需要休息!”
谢望潮喉音却像是喝醉一般,带着火一样的炽热:
“要不今晚试一下?我的孩子应该没有那么脆弱,而且你也喜欢我的身体不是吗……”
明怀鲤大脑转冒烟了:
“啊……不行!我有件事要问你!”
谢望潮鼻尖蹭在他后颈上,像条小狗一样轻咬,喉音朦胧暧昧:
“嗯哼?”
明怀鲤拼命往后躲,一边使劲想话题,忽然想到一个:
“啊对!你不觉得我们邻居,那个张景有问题吗!”
谢望潮:
“嗯?这个时候,你居然提别的男人?!”
明怀鲤身上数十条触手猛然收紧,代表着主体的愤怒和嫉妒,那咬在皮肤上的小狗牙齿也忽然用力起来,吓得明怀鲤立刻找补:
“没有没有,我只是发现那个张景可能在搞什么不安全的事情,万一影响到我们这个家呢对不对?他会不会其实是个怪物什么的,你说呢,既然怪物可以像你一样变成人类,那他也有可能……”
触手们缓缓松开,谢望潮声音平淡:
“他不是怪物。”
明怀鲤:
“你又知道了?”
他还要说什么,却忽然整个人被数十根触手卷住,从床上直接拎起来,以平躺的姿势飞上半空!
他身旁,上半身保留人形,下半身已经变成许多狰狞触手的谢望潮,面色冷淡地说: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明怀鲤:
“啊?不是?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啊!”
谢望潮已经用触手灵巧地打开窗户,把明怀鲤挂在身上,像个挂件一样,提着他从二楼窗户爬出来,在墙壁上有力地攀爬跃动,迅速到达邻居家的屋顶上。
触手把明怀鲤吊起来,挂在窗户边上,保证他完全不受力又能行动自如,像个高级版的威亚。
谢望潮和明怀鲤一起趴下来:
“看吧。”
明怀鲤觉得自己怕是疯了,大半夜偷窥邻居家窗户,但是人总是很难抵挡住这种偷看的欲望的,他告诉自己只看一眼,就一眼。
然而就这一眼,便让他震惊得差点儿摔下去。
只见那间灯光白亮的主卧室里,本该是床的位置,摆放着一个极大的双人方形浴缸,浴缸里却不是水,而是鲜红浓稠的血!
浴缸正中,躺着一个完全陌生、肤色灰白的男人。
看上去像是已经死了。

“啊!唔……”
明怀鲤下意识尖叫出声,但他声音还没完全出来,一根触手就迅速塞满他嘴巴,硬生生把那句尖叫给压回了喉咙。
明怀鲤嘴里塞着冰凉滑腻的触手,转过头去,满眼惊恐震撼,求助地看着谢望潮不断摇头。
谢望潮最喜欢他求救时的可怜模样,像一只纯白洁净的小羊羔,带着全然的信任和甜美的依赖看向他……
黑暗中明怀鲤大张着嘴,眼神惊慌,嘴唇被水渍染红,月色掩映着他饱满水润的唇瓣……噢,真是美味!
他的生殖触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那根塞在明怀鲤嘴里的触手也来回碾磨了好几下。
但他还是按捺住自己,凑到明怀鲤耳边:
“你不是想知道吗?再看看。”
明怀鲤六神无主,此刻只能听从对方的命令,他还真的又去看了一眼。
灯光白亮,卧室空无一物。张景忽然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他全身赤裸,第一时间按了墙上的按钮,密不透风的漆黑窗帘立即自动下降。
在窗帘下降时越来越小的缝隙中,明怀鲤清清楚楚地看见,张景走向那个盛满鲜血的浴缸,抱住那个灰白肤色男人的脑袋,非常用力地亲吻着对方的嘴唇……
直到漆黑窗帘隔绝了一切光亮。
明怀鲤震惊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时间都忘记把嘴里的触手吐出来了,还是谢望潮主动撤出触手,他才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
如果不是怕自己在屋顶上就办了明怀鲤,谢望潮绝不会主动移开触手。但他毕竟是个绅士,是明怀鲤最喜欢的那种温柔绅士,他绝不会做出那种事。
可他还是忍不住,凑上去咬住明怀鲤的耳垂,趁着明怀鲤整个人呆若木鸡的时候,狠狠吮了几下才放开,把那颗耳垂搞得像熟透的樱桃,沉甸甸挂在半空。
明怀鲤还在宕机中,无暇顾及谢望潮揩油的动作,半晌,他终于气若游丝地开口:
“我们回去吧……”
谢望潮立刻抱起他,继续原路返回家中,把他放在床上,用触手摆好四肢,又给他盖上轻薄的夏被。
明怀鲤盯着天花板,任由对方随意摆弄自己,像个听话乖巧、脑袋空空的娃娃。
谢望潮要用尽全力来压制自己体内的欲望。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主动开口:
“现在你知道张景为什么不让我们去他家了。”
明怀鲤平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神志不清念叨着:
“太重口了,明明表面看起来很正常一个大学生,现在大学生背地里都这么牛逼吗?”
谢望潮坐在床边,伸出触手摸摸明怀鲤的脸颊,感叹道:
“所以我才觉得,像你这样正常又善良的人类真的很难得,你就是我的稀世珍宝。”
明怀鲤已经对这种程度的情话免疫了,满脑子都是那死尸苍白的脸,和张景凑上去用力亲嘴的沉醉表情,他感觉自己脑子都脏了,想把脑子拿出来洗洗,洗掉刚才看见的一切。
不过,也许是他看错了,那不是尸体,是个正常的人呢?
他转过脸,看向儒雅英俊的谢望潮,忽然意识到,这不是现成的八卦神器吗!
明怀鲤转过身子,目光炯炯看着谢望潮:
“你能不能告诉我,张景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望潮张口正要说,忽然眯了下眼,脸上浮现出笑意:
“我说可以,但是,你得付出点代价。”
明怀鲤条件反射,立马捂住自己下半身:
“太过分的可不行!”
谢望潮一眨不眨盯着他看,笑容里充满隐形的压迫感:
“原来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啊。”
明怀鲤无法,只好背过身去,比起吃瓜,还是保住贞操更重要,他说:
“算了,睡觉!”
看他真的闭眼睡觉了,谢望潮又抬手撩拨他的额发:
“别啊,你睡不着的,真的不想听八卦吗?”
谢望潮有一把很好的嗓子,听在人耳朵里,仿佛复古时代的黑胶唱片,丝滑顺耳又充满磁性,带着笑意说话时,宛如睡梦里情人充满爱意的耳语。
叫人不得不沉浸其中。
明怀鲤沉浸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我不想付出代价。”
谢望潮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乖,我讲给你听。”
他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拍抚着明怀鲤的小腹,凑在耳边,用极好听又极亲昵的声线,开始娓娓道来背后的一切。
张景出生在一个情况复杂的豪门家庭,父母是商业联姻各玩各的,他从小身边除了保姆,只有一个寄住在他家、被他叫做“堂哥”的男孩陪伴。这位堂哥是父亲好友的儿子,因为好友过世变成孤儿,就被父亲带回家里养。
堂哥比张景大三岁,张景很小的时候还觉得堂哥是来分走宠爱的坏蛋,一直和堂哥对着干,堂哥却丝毫不介意,一直温柔宠爱着这个叛逆的弟弟。
直到张景初中时候,开始发育,他却逐渐意识到……自己对男性女性都没有兴趣,只对他的“堂哥”想入非非。
为了测试,一天晚上,他借口淋浴坏了,故意在堂哥洗澡时,闯进卫生间里。
他对“堂哥”的身体起了生理反应。他被这状况吓到,堂哥却像个过来人一般,亲自上手,让他得到了疏解,还告诉他一些生理卫生常识。
可是从那以后,张景就发现自己完蛋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堂哥,想要知道堂哥在做什么,看见堂哥和任何同龄人说话都会陷入疯狂的嫉妒,恨不得把堂哥戳瞎,绑在自己身上,叫他不要和任何人接触。
从初中高中直到大学,张景疯狂地幻想着堂哥,追随着堂哥的步伐。与此同时,他外在却表现得越来越疏远堂哥,甚至很叛逆地对堂哥发脾气,只为了掩饰自己每次见到堂哥时就无限澎湃的心潮。
直到有一天,父亲回家,说要给堂哥说一门好亲事。
张景看见堂哥面色忧郁地从书房出来,见到他,堂哥勉强笑道:
“看来,以后我们要分开了。我要结婚了。”
张景完全无法接受。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买下了这栋别墅,用卑劣的手段给堂哥下毒,将他带到这里。堂哥醒来,他跪在堂哥脚下痛哭流涕,亲吻着堂哥的脚踝与手背,疯狂地抱着他吻他……
可是堂哥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甚至头一次,头一次他在堂哥脸上看到了对他的厌恶和恐惧。头一次,堂哥不再称呼他俩亲昵的小名。头一次,堂哥慌乱中踹开了他。
堂哥说:
“我从来都只把你当弟弟看待。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想……你能不能,退回去,变回我亲爱的弟弟?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啊!”
张景独自流泪一夜,第二天他装作自己想通了,和堂哥道歉,说自己会改,然后把堂哥送回去。
他重新回到弟弟的位置,卑微地看着堂哥和那位千金小姐约会,对别人笑,挽住别人的手……他看见堂哥开始挑选结婚礼服,看见堂哥把他俩一起制作的相册拿出来给未婚妻看,看见堂哥对他敬而远之,眼神惧怕。
他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怪物,一个悲惨的、没人爱的怪物。可他原本准备这样装一辈子的,只要还能在堂哥身边就好……直到某一天,堂哥为了救路人小孩,被车撞死。
死在婚礼前一天。
张景彻底崩溃了。造化实在弄人,他无法接受自己深爱的堂哥,就为了这么碰巧、这么偶然的事情失去生命,命运究竟为什么如此对待这么好的堂哥?就这么随意吗?生命就是笑话啊!就是笑话!
张景把堂哥的尸体修补完整,想尽办法,把他的尸体偷出来。他从小就有神秘学方面的兴趣,也在网络上接触到一些知识,他决定使用某种禁忌的邪术,来复活他的堂哥。
“所以那个浴缸,就是邪术的一部分。这邪术到最后,会让施术者自我献祭。”
谢望潮最后总结道。
夜已经很深,窗外甚至连星光都不再闪烁,一片静谧的黑暗中,明怀鲤心潮澎湃。
这个故事,实在是……耸人听闻,却又令他深深触动。
他本以为堂哥会有别的死因,却没想到命运捉弄一个人那样简单,而且这命运一次捉弄了他们两个人,让生命显得那样无足轻重,甚至有点滑稽。
和这命运对比鲜明的,是张景对堂哥坚定的爱。虽然这份爱不被堂哥接受,可张景却愿意不求回报地付出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来换回堂哥的命。
明明表面看起来是那样阳光活泼的大学生,甚至眼神里还带着一点儿羞怯与憨傻。
明怀鲤有些同情张景和堂哥,这个故事里甚至没有一个坏人,完全是命运在玩弄所有人而已。
他不由得问:
“那你说,他能成功吗?”
谢望潮轻笑一声,平静地说:
“他所求的对象,是我的某一个同类。那所谓的邪术,是我这同类寻找新鲜食物的手段,所以,你觉得呢?”
明怀鲤眼睛睁大:
“所以他必死无疑?他堂哥呢,能活吗?”
谢望潮:
“当然不能,我的同类之中确实有人具备复活生命的力量,可他求的那一位,却没有这个能力。”
明怀鲤皱着眉头想了想,转向谢望潮:
“你……可以吗?”
谢望潮挑眉:
“真是聪明的宝贝啊……我确实可以。”
明怀鲤:
“那,你能去接个单吗?”
谢望潮伸出手指,轻轻抹上明怀鲤的唇瓣,笑得很坏:
“这下,你总得付出点代价了吧?”

夜色漆黑,月亮像是一场幻觉,挂在半个窗户之外,只照亮了谢望潮的半边脸颊。
明怀鲤看不清他的表情,嘴角虽然挂着坏笑,但他漆黑的眼眸里有一点儿期待和喜悦的星芒,俊美的脸甚至露出一丝羞涩。
明怀鲤心里盘算了一会儿,还是得问出口:
“你想要什么代价啊?”
谢望潮沉默半晌,轻声回答:
“我想要,一个吻。”
明怀鲤心脏猛然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怪物想要的居然只是一个吻吗?
不是和他做哎,也不是如何伺候生殖触手,居然只是……一个吻而已?
干嘛突然这么纯情啊!让他还怪不好意思的!
谢望潮又补充说:
“亲在嘴上,法式舌吻的那种,我听说人类之间,这样的吻才代表着结合。”
他的声音如同一条发光的河流,在夜色中静悄悄流淌,爱意满溢。
搞得明怀鲤一时间不知所措。
最后,明怀鲤小心回答:
“这个……我考虑几天再说吧。”
谢望潮:
“嗯,我等你。顺便提醒一句,张景的仪式明天凌晨就要举行了。”
也就是说,明天以后,张景便会白白送命。
明怀鲤心惊不已,他仔细思考,又和谢望潮确认了许多其他信息。
比如,张景使用的血水都是合法从国外血库买来的人血,他没有杀人和伤人,是个正常的好人,只是爱得有点偏执。
又比如,谢望潮到时候可以不吃掉张景,但是复活堂哥有很大可能会失败,毕竟堂哥死太久了。
再比如,那个被张景祭祀召唤来的怪物,实力不如谢望潮,可以对付。
搞清楚了这些,明怀鲤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入睡,梦里都在纠结。
第二天睡醒已经中午了,谢望潮躺在他身边,见他醒了就用触手轻轻拍拍他的嘴唇,轻声说:
“考虑得怎么样了,宝贝?”
明怀鲤避而不言,起身去洗漱。谢望潮失望地叹口气,下楼准备早饭去了。
而明怀鲤刷着牙,透过卫生间的小窗户看出去,恰好是张景家的山墙,长满青绿的爬山虎,也有一扇看不太清的小窗。
他心里,有个计划渐渐成型。也许,这件事不仅对张景来说非常重要,对他自己来说,同样是个机会。
他总不能真的和谢望潮那个怪物一直生活下去吧?
既然如此……他决定冒点险。
吃早饭时,谢望潮和之前一样忙前忙后,时不时用期待的眼神看他,却又欲言又止。
明怀鲤也好好地吃完一顿饭,转移到客厅之后,他端起谢望潮给他泡的茶,喝了一口,这才开口:
“谢医生,你过来。”
谢望潮本来在收拾厨房,一听这话立刻扔下锅,飞快地生出八根触手,在地上交错滚动爬行,快速来到明怀鲤身边,八根触手一起爬上沙发,铺天盖地的黑红触手冲他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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