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by应律

作者:应律  录入:07-15

“嗯,好。”
俞觉穿过马路,消失在王琴的视线中。
王琴安静地坐在驾驶座上,耐心等待着她的小少爷。
她此刻还不能料想,这一天中,她将再未看到俞觉的身影。
与此同时,贺易深所在的玉朗分公司总裁办公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惊怒声。
年轻俊朗的总裁一把推开办公椅,手背青筋暴起,几乎要将手中的手机捏碎了。
“你说什么?初初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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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绑架
俞觉还未睁开眼,便闻到一股极为潮湿的类似腐木传出的味道,这股味道混合着他鼻翼间残存的乙.醚的刺激性味道,熏得他有些头疼。
他脑袋有些发昏,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后脑勺却有些下坠的晕眩感,俞觉忍不住蹙眉,困难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便是老旧的木质地板,应当是环境过于潮湿的原因,木头都有些发黄泛黑,溢着一股浓郁的湿气。
俞觉感觉每一口呼吸都会吸进这股难闻的味道,刺得他太阳穴有些疼痛。
他视线微微一转,落在自己坐着的木椅上,房间很老旧,木椅却是新的,像被什么钉在地上的,完全移动不了。
而他的手臂被粗糙的麻绳粗暴地捆在椅背上,捆扎的手法很熟练,缠得很紧,他的手腕一点也挪不动。
而那麻绳上密密麻麻的绳刺扎在他的手腕上,已经将他的皮肤刺红了,虽然没有特别疼,可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刺痒感却无法忽视。
俞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醒来时,感觉双腿都是麻的,后腰和臀部等接触木椅的部位也被硌得生疼。
他忍不住大口呼吸,却被空气的污浊呛得猛咳了两下,眼眶一下子红了。
他盯着地面,回想起了被迷晕前发生的一幕。
那时他正朝那处店面走去,路过一个偏角,正逢无人经过,突如其来的寂静让他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
可下一秒,两道极轻的脚步声突然在背后出现,俞觉一蹙眉,还没来得及转头,眼睛便被蒙住,嘴鼻处也被捂上了一层纱布。
刺鼻的气味瞬间闯入呼吸道,俞觉懵了一下,意识飞快散去,彻底昏迷前他只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丢进了车里。
俞觉从记忆回到现实,有些茫然地想着,所以,他现在……是被绑架了?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木板被踢打的声音,俞觉抬起头来,往房间的另一个方向看去。
在看到那声音的来源时,俞觉瞳仁顿缩。
这间木房很小,不过10平米的空间,布置更为简陋,只有他身下的这张椅子,以及右侧靠墙的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脸上被蒙着大片黑布,看不到长相,她身形很纤细,却凹凸有致。
她身上似乎只穿了一层薄纱一样的衣物,窈窕的身材暴露无遗,手腕和双腿都用红绳捆在床上。
那绳子很细,看着并不牢固,如果是用来绑男人,估计起不了作用,可对付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子,却绰绰有余。
更怪异的是,那绳子的绑法、位置,加上女人极为香艳暴露的衣着,俞觉总觉得,像是在搞什么情.趣一般。
他看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却说不上来。
他望着对面很小的一个窗台,窗台用密集的钢钉固定着,窗外是一片浓郁的树荫,将所有有标志意义的建筑都遮盖着。
俞觉完全无法得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又为何和一个这样的女人同时被绑到这里来。
女人比他醒的要晚一些,因为视线被遮盖着,她不安地在木板床上挣扎了两下,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缠绕的红线绑在了床上。
俞觉只是起初看了她一眼,之后便连一道余光也没有落过去。
女人在床上挣扎弄出的响动也被他完全忽视,俞觉有些冷漠地望着窗口的植物。
女人似乎感觉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人的存在,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是多么羞耻,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脸上露出一道红晕。
她小声祈求道:“易深,不要闹了好不好,你帮我解开,我很难受……”
随着她的声音逐渐清晰,俞觉的眼睛微微睁大,这道声线如同平地惊雷,将他原本如麻绳般混乱的思绪炸成了一地狼藉。
这道声音……是温初的。
俞觉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愕然地往温初身上扫了一眼,又快速撇开。
但这一眼足以让他记起来,温初的身形的确与床上这个女人很相似。
和他一起被绑架的女人,竟然是温初。
俞觉清楚这已经不是小说,原本的时间线也因为他回来而被改写,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联系到“原主”在那条时间线的经历。
在那时候,和温初、和原主能够同时联系起来的绑架事件确实是有一次。
但那次,是“原主”主导的,是原主见贺易深和温初的感情实在无法破坏,便想了这样一种粗暴的方式。
他一方面是想尝尝温初的味道,一方面存着玷污了温初,贺易深就会放弃她的心思,来做这件事。
最终的结果也很鲜明,“原主”并未得逞,贺易深求助何秩,很快找到了他绑架温初的地点,最终贺易深带着温初离开,委托何秩整治“原主”。
那是何秩在那个时间线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露面,而他第一次出手,就将“原主”的身体搞废了。
那次事件和现下有些像,因为都是绑架,绑架的当事人起初也只有温初和“原主”替代的他。
却又完全不相似,那次是“原主”绑架温初,这次却是他和温初一起被绑。
但导致的现状却很类似,温初穿着美艳动人,和他独处在一个房间里。
难道又是那无形的手掰回了剧情,可不对啊,那时候的绑架事件,要远远晚于现在这个时点,几乎在原主23岁左右了,也就是大约两年之后才会发生。
所以,俞觉否认了这种猜想,转而更为冷静地去分析那些人绑架他的原因。
如果没有温初,他还会觉得这或许是他自己之前在圈子里惹得仇招来的祸患,或者是俞天图在商场上树的敌来用绑架他儿子的方法对付他。
或为财,或为权,或者是单纯地想让他付出之前某件事的代价。
俞觉连林齐都想到了,可在意识到温初和他一起被绑的事实后,他将这些可能性一一否认掉了。
如果问题出在他这边,出在他和俞家身上,绑架者完全没有必要将温初和他一起绑了。
因为在他所改变的这个时间线中,温初几乎和他形同陌路,顶多算是同一个学校的学长学妹关系,或者同一个公司同时工作过的同事关系。
他们之间太淡了,绑架者有任何企图,都毫无理由去拿温初一起开刀。
那就极有可能是另一种情况,绑匪是冲着温初来的,但温初的关系网络太简单了,她是陆家女儿的身世还完全没有半丝流露。
所以,说是冲着温初来的,倒不如说是冲着温初身后的贺易深来的。
温初以这幅穿着出现在这里,意味真的很明显,不是图她的钱,而是图她的色,以及与她情浓意浓的贺易深。
或许是贺易深招惹了什么人,对方才想着从他高调宠爱的温初身上开刀。
可这种猜想也有一个漏洞,那就是,他为什么也会被一起绑架?
这两种思路都有同一个缺口,就是他和温初几乎没有什么利益关系的维系,对方为什么要把他俩一起绑了?
总不可能是绑匪随机在马路上抽人绑架,正好抽到了他和温初吧?
这世上的确有很多巧合,俞觉自己也在这几个月里经历了不少巧合,但大多数巧合,不过是人为下的幻觉,总会有可以解释的渊源在里面。
所以,他不认为,他和温初共同被绑,会只是一种巧合。
他和温初之间的维系是什么?俞觉确信,这一点必然存在,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也正是这一点,造成了今天的绑架事实。
俞觉突然想到了何秩……他的关系网络中有他,而温初、贺易深的关系网络中何秩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何秩本人,俞觉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和他开玩笑。
是某个和何秩有着联系的人吗……
俞觉冷静地思考着,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被绑在身后的手正微微发着抖,暴露着他的不安。
他在一点一点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可他也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这是现实,是真实的绑架,不是儿戏,他心底总归是害怕的。
他多么希望现实能如同另一个时间线上小说一样的经历,那人会破开一切阻挠,天神一样出现拯救他,哪怕只是在贺易深的求助下,顺道救下他。
可他又清晰地知道,现实是残酷的,或许何秩现在,根本没有发现他消失了。
这是应该的,是不用怀疑的,可俞觉却存着那一分无望的期待。
他又将这分期待深埋入心底,当作一种从未来过他脑海的想法。
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自救。
温初又开口了:“易深,你怎么不说话,你把我眼睛上的布拿下去好不好,我很害怕,我想看看你。”
她声音有些颤抖,看得出来是对于这样过于安静的环境感觉到了异常。
俞觉轻叹了口气,唇角微动,淡声道:“我是俞觉。”
温初呼吸一紧,绯红的脸瞬间褪去一切色彩,变成惨白的模样,“怎么……”
还未等她说完,正对着她的木门外部突然传来一阵金属的响动。
门开了,两个身穿黑色背心的高壮男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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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腐木
俞觉抬眼看向两个男人,这两人长相是如出一辙的凶悍,背心遮掩不住,肌肉十分发达,显得又高又壮。
完全不是他硬碰硬能对付得了的人物,更何况他现在被绑着。
他盯着这两个人看,这两人却只是蔑视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温初。
俞觉眯了眯眼睛,心里想着,果然是冲着温初来的吗……
两个男人走到温初床前,其中一个男人上前一步,腿压到木板床上,脆弱的床身顿时发出吱呀的声音。
温初察觉到男人的靠近,唇角发白,往里面退去,可却因为绳子的捆绑,难以挪动分毫。
男人凑近她,掰过温初的脸,粗糙的手力气不易控制,瞬间把温初的脸捏红了。
他也没有多少怜惜,固定着温初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拿出了一粒白色的药粒。
温初惊惶着摇头,嘶哑着声音哭喊道:“易深,易深,你在哪里,救救我……”
可她呼唤的人并不在这里,对方也无法如此梦幻地及时出现拯救她,温初终于意识到这个事实。
药粒已经送到她嘴边,温初拼了命忍着巨大的疼痛移开下巴,她向着俞觉的方向低泣着:“俞学长,你帮帮我,求求你了……”
她声音凄厉,显然是怕到极致,浓郁的痛楚凄哀弥漫在整个狭小的房间里。
俞觉盯着那个男人的动作,唇角终于动了动,他终究是不忍的。
“两位大哥,不如我们先谈一谈。”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会不会有效,因为这两个人一进房间就直冲着温初来,完全忽视了他,俞觉也还不清楚自己在这场绑架中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但是,他看出,那个准备给温初喂什么药的男人,他的动作并不迫切,只是制约着温初,却没有阻止她开口说话,甚至没有制止她向俞觉求饶。
这一个细节让俞觉觉得有些耐人寻味,可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更多。
他只是直觉到,他开口或许会有些用的。
幸而,俞觉赌对了,他一说话,那男人就停下了动作,两人一齐朝他看过来。
俞觉脸色也有点差,他被捂了好一阵子的乙.醚,到现在头还是昏沉的,房间里的气味也很重,熏得他头痛欲裂。
但他努力在脸上挂上一丝笑,看着两个男人,继续道:“不知道二位把这位小姐和我弄到这里来,是出于什么意图呢?”
其中一个男人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温初,冷笑了一声,他脸上带着疤,这么一笑,显得很恐怖。
“这你就不用管了。”
“……”俞觉看了一眼被男人捏在手中的药粒,他大约看出这两人应该不是主谋,而是背后有人指使。
他又试探着问道:“大哥,你这要给她吃的是什么呀?”
提到这点,男人倒没有避讳,奸笑了一声:“当然是让这女人舒服的东西啊。”
温初一抖,她反应过来,顿时咬住唇角,不可自抑地呜咽起来。
果然是为了色吗,与贺易深的关系更重了些,那为什么抓他呢?
俞觉想着,又道:“大哥,天下美女这么多,她也没有特别出色,你们何必这样铤而走险呢,不如你们放过他,我带两位去更好的地方,给大哥找两个更好的姑娘,你们说怎么样?”
“怎么?俞少这是想保她?”男人斜眼道。
俞觉表情顿时微凝。
其中一个男人转身走到俞觉面前,而另一个男人却突然掰开温初的下巴,不顾她的挣扎,将药送了进去。
两人突然翻了脸,俞觉有些始料未及,更让他无法料想的是,面前的男人竟是直接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与他对视。
“俞少,其实吧,我们本来只想给那女人喂这个药,我们两个尝个鲜,最后让你尝个锅底,再背上这口锅。”
俞觉睁大了眼睛。
男人继续道:“不过看你也挺喜欢这女人的,我们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你,让你亲自上她好了。”
“反正最后,都是一个结果。”
他言语模糊,俞觉却几乎立刻听明白了。
这些人果然是冲着贺易深来的,大约是想要通过玷污温初来使贺易深崩溃。
而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是男人口中所说的“背锅”。
似乎又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不容他多想,在俞觉惊愕的目光下,男人直接将一粒相同的药粒塞进了他的嘴里,迫使那粒药在他嘴中融化消解后,才放开了俞觉。
俞觉立即呛着咳嗽两下,可药已经融化入喉,咳也没咳出什么来。
他红着眼睛盯着男人:“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
“哟,俞少,这就恼羞成怒了啊,你不是最喜欢女人的吗,我们让你白白销魂一次,你不应该感谢我们吗?”
他弯下腰来拍拍俞觉的脸,“俞少,摄像头会拍下来的,你只要和这女人做完,我就放你回去。”
“如果不做,俞少就等着在这里废掉吧。”
他嘲讽道:“不过以俞少的定力,估计我们还没出门,就扑上去了吧?”
他转过身去开始帮身上已经起药效的俞觉解开绳索,一边劝说道:“俞少,这女人不正是你喜欢的类型吗,我们这也算成全一桩美事了。”
“可惜啊,一会儿你估计就会忘了,只想着床上女人哪一寸皮肤可口了。”
他解开了绳子,可俞觉已经没有精力去对付他,他低着头,深口呼吸着他讨厌至极的空气。
男人大笑了两声,他和另一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离开房间,再次反锁上了门。
俞觉将手撑在双腿上,脊背曲着,略长的发挡在他额前,透着股湿意。
他眼睛更红了,但那是被药逼出来的颜色,里面并没有水汽,只是密集的血丝萦绕在眼球上。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手腕,那里已经被麻绳扎出了血迹,周围一片都是红的,还有很明显的深红色的绳痕。
俞觉闭上眼睛,他的呼吸声很重,混着潮湿腐木味道的气体一股一股漫进他的心肺里,他也没有再露出多余的表情。
他感觉到浑身变得烫起来,脑子里更像是吸进了某种兴奋药品,叫嚣着疯狂凌乱的想法。
他眼中皆是何秩的身影,可耳边却只有温初一个人的声音。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吃进这种药,与那次将低血糖误以为是c药反应的状况全然不同。
他也着实小瞧了这东西,似乎要侵蚀他的意识,将他变成另外一个人。
俞觉感觉到恐怖,可身体的生理反应和大脑的意识都逐渐不受控制。
他站起来,身体并没有想象中的漂浮感,只是眼前的一切都带上了火热的温度。
温初的药效起得更加明显,她起初还在挣扎着,企图挣开身上的红绳,而慢慢的,她身体开始发抖,不自觉想要蜷起腿来。
她小口呼吸着,迷离地呼唤着:“易深……”
俞觉走到她面前,冷漠地看着她,与身体的滚烫不同,他的声音仿佛淬了冰渣:“这里没有贺易深。”
俞觉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过。
他觉得自己真得要被这两个人给害死了,原本雀跃着想要去见何秩的好心情被打碎得连渣也不剩。
如果说以前他对这两人的观感是漠不关心,那现在,俞觉对这两人,真的有点咬牙切齿的仇恨了。
不过更可恨的,是指使这场绑架事件的那个人。
这冰块一样的话语似乎将温初冻得冷颤了一下,她的意识得到了一瞬的清醒,她惶然道:“俞学长……”
温初突然尖叫了一声,又拼命挣扎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不要过来,你离我远点!我不要……”
俞觉伸出手,微微弯腰,在温初不断地躲闪下,把蒙在她脸上的黑布摘了下来。
温初终于获得了光明,她眉心一紧,才缓慢地睁开了眼,对上了俞觉颇为冷淡的目光。
他眼睛发红,像是野兽一样,可神色却如同深夜的星空,冰凉疏远,无法触及。
温初突然就冷静下来,她讷讷道:“俞学长……”
俞觉并不言语,他又将温初身上红绳缠在床上的部分解开,然后直起身,走到了那狭小的窗台上,往外看着。
温初坐起来,她捂住几近暴露的胸口,缩在床的另一角,咬着唇角,身子依旧发着抖。
良久,温初感觉到身体的反应更重了,她并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了,她知道那是什么,但这种意识,却让她更加慌乱。
她跌跌撞撞跑下床,躲在房间的另一角,是离俞觉最远的位置,她抱紧了自己,唇色逐渐发白,脸颊却是滚烫的烧红色。
俞觉转身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额心有点阵痛,长呼了一口气,无奈道:“不要蹲在那里,会着凉的。”
他醒过来时就发现了,虽然是夏天,这房间却很湿,地板用的木头也很陈旧,仿佛一踩就能溢出水来。
而浓郁的树木将所有光线都遮挡住了,一丝温热也穿不过来。
整个房间,尤其是接近地面的地方,都是相当湿冷的。
温初穿的又是薄纱一样等同于无的衣物,脚上更是连鞋都没有,这样蹲着,很容易受寒,对女性来说,更是容易落下病根。
俞觉联想到了她那位可怜的母亲,继续道:“地上太凉了,回床上,我不会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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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用双臂紧紧抱着自己,闻言小心翼翼地抬眼,对上俞觉的视线。
他的眼睛依旧是红的,身上似乎散发着滚烫的热度。
可他与温初对视的目光,却平静不含一丝隐.晦的欲.望,像是一台被卸去电池后重回机械与冰冷的机器。
温初的唇干涩得厉害,身体被火热与冰冷交替折磨着,她浑身都在发抖,躁动、难堪……可被俞觉这样看着,却仿佛注入了一股静心剂。
她摇摇欲坠地站起来,扶着墙壁回到木板床上坐下,双臂交叠在膝盖前,将自己缩成一团。
俞觉的每一口呼吸都是滚烫的,身上那不断涌出的炽热和焦躁几乎要破开他的身体。
女人的体香混进腐朽的空气中闯入他的鼻腔,却没有勾起他分毫欲.念,反而催生了股剧烈的想要呕吐的冲动。
他猛地转身,抓紧那在经年累月中积累了厚厚一层污垢的窗台,他俯下腰,猛地干呕了四五下。
他这一天还只吃了一丁点儿的早餐,胃里空荡荡的,根本吐不出什么来。
只有顺着食管蔓延至胸腔的酸意让他不断地反胃,刺激着鼻翼、眼眶,煎熬地分泌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这样干呕过后,俞觉感觉整个脑袋都有些泛凉,尤其是后脑勺的位置,仿佛贴着冰块。
他眼前有些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吵得他伸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将那一片皮肤都揉得通红,才勉强消退了几分。
或许是他忍得过头了,那股几乎让他爆炸的药效猝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骤然虚脱下去的身体。
他察觉到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抖晃,似乎很难使出力气来支撑,他收回扶在窗台上的手,想要走回椅子处坐着休息一下。
但他刚迈出一小步,温初却仿佛触电似的尖叫了一声,她猛地跌下床,胳膊挡在胸口,发丝凌乱,惶然地朝他哭叫:“你不要过来!求你了!”
俞觉被她这反应给惊到了,温初对眼下的处境似乎害怕到了极点,她对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都有了神经质般的敏感反应。
俞觉起初只觉得好笑,可看到温初嘴唇被咬到流血却依旧不松口的模样,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俞觉退回了那一步,手又重新扶在窗台上。
他本来是有些轻微洁癖的,可现在这种情况,他若不找一个支撑物,估计会直接跪倒在地。
所以,他忍着不适强行忽视那窗台上厚厚的灰尘,将手放了上去。
他面无波澜,启唇道:“上次见面,你可不是这幅态度。”
温初瑟瑟地抬起头,眼中有深重的无助:“我……害怕。”
俞觉:“害怕什么?”
温初唇齿打着颤,这个问题似乎对她来说有些难以启齿,她几度张了张口,都没有发出声来。
而俞觉依旧看着她,她知道那眼神里没有丝毫对她的杂念,可依旧让她生出些无处遁形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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