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做返聘老师—— by岩城太瘦生

作者:岩城太瘦生  录入:07-17

红色系统气得咬牙切齿:“但是他也太恋爱脑了!我工作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恋爱脑的宿主!”
“臣臣也差不多,每天要念你的宿主几百次。”系统安慰它,“别磨牙了,我来教你抽‘电子烟’,很好玩的。”
底下院子里,传来“哗啦”的水声。
李钺光着膀子,手里扛着一个大木桶,把桶里的冷水浇在自己身上。
祝青臣坐在房里靠窗的床榻上,捧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李钺用巾子擦了把脸,又搓搓手臂:“祝卿卿,很干净了,再搓就把皮搓掉了,可以上床了。”
祝青臣摇摇头:“不行,再洗干净一点。”
“我真没在猪圈里打滚……”
“但你和野猪打架了。”
李钺只能再从井里打一桶水,浇在身上,认真搓搓。
早知道祝卿卿不让他上床,他就不跟野猪打架了。
祝青臣往前探了探身子,趴在窗台上:“李钺,我就爱看你洗澡,再多洗一会儿给我看。只可惜天有点黑了,我看不清,只可以洗给我一个人看噢。”
一听这话,李钺又来劲了。
他挪近一些,清了清嗓子,提醒祝青臣不要错过。
祝青臣不吝赞美:“哇,铜筋铁骨、铁骨铮铮,不愧是我最喜欢的男人,也是唯一喜欢的……”
祝青臣话还没说完,李钺直接把皂角往盆里一砸,把祝青臣往小榻上一推,双手在窗台上一撑,翻窗上床,一步到位。
祝青臣抬手打他,打在他结实的肩膀上,闷闷两声响。
“你就不能走门吗?”
“走窗户近。”
“但是像偷人的贼!”
翌日一早,两个侍卫过来当值,顺便给祝青臣和李钺送来早饭。
院门外,侍卫将食盒递给李钺:“回禀王爷,我等都查探过了,这几日附近都没有暗卫窥探。”
“嗯。”李钺颔首,吩咐道,“去备马,我今日出去一趟。”
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里,压低声音,再次强调:“备一匹马。”
“是。”
山林小路上,李钺握着缰绳,催动马匹向前。
祝青臣窝在他怀里,两只手拿着一个大炊饼,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半天没啃一口。
忽然,马匹颠簸了一下,惊醒祝青臣。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啃了一口炊饼,问:“李钺,我们现在去哪里?”
李钺趁机贴贴他的头发:“带你随便看看。”
祝青臣大概猜到了什么,但也懒得问。
反正到了就知道了,李钺又不会把他卖掉。
他太困了,都怪李钺昨天晚上……
不知过了多久,马匹在一个山洞前停下。
李钺翻身下马,伸手把祝青臣也抱下来。
从外面望去,山洞里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李钺把马匹拴在洞里石柱上,又带着祝青臣往里走,似乎十分熟悉地形。
一条地下暗河潺潺流过,顺着河往里走,不知绕过几个岔路口,隐约有风吹来,深处还有火光透出。
再走百步,别有天地——
石壁上点着火把,一大片宽阔的平地,两边摆放着各色武器,足够百余人同时操练。
而此时,确实有百来个赤膊大汉在场上操练,拳拳生风。
下一刻,李钺赶忙捂住了祝青臣的眼睛。
“祝卿卿,只能看一眼,知道我手底下有这么些人就够了,不能总是盯着看。”
“噢。”祝青臣看着李钺,故意扒拉开他的手,踮起脚,“我再数数有几个,刚刚没看清。”
李钺干脆挡在他身前,就是不让他看:“像这样的山洞还有五个,统共是一千多个死士,城里还有两千多个兵。”
祝青臣点点头:“城里的兵不能用,你岐王府里有多少人?”
“算上工匠仆役,差不多三百多个。”
“也不算多,但是我的学生在皇宫里,里应外合应该够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起事?”
“自然是越快越好。”
李钺了然,拿出号令死士的腰牌,塞到祝青臣手里,又朝死士头领招了招手。
头领上前,抱拳行礼:“王爷。”
李钺看了一眼祝青臣:“这位是王妃,往后你们都听他的号令。”
李钺致力于让每一个属下都知道祝青臣的存在。
祝青臣也已经习惯了,懒得打李钺了。
“是,王妃。”死士头领抬起头,看见祝青臣的瞬间,眼睛都睁大了。
祝青臣同样睁圆眼睛,认真地看着他:“你老看着怪眼熟的,真是老当益壮啊。”
——这位头领,不就是昨天赶着驴车,送他去找岐王的糊里糊涂老大爷吗?
头领抱拳,正色道:“王妃看着也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位王妃,不就是昨天坐他的驴车,去找岐王的爱吃蜜饯小公子吗?
祝青臣恍然大悟,难怪昨天坐他的车,他问了两遍,自己是不是从宫里来的,原来是李钺安插在附近的暗桩。
死士头领同样明白过来,难怪昨天他坐驴车,专门问有关岐王的事情,原来是王爷的心上人,听说王爷受伤,千里寻夫来了。
李钺皱着眉头,打断两个人的相互观察:“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我还在这里!”
李钺把祝青臣拽回自己身边,挡在身后。
头领抱拳道:“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属下十分动容!”
这还差不多!李钺又行了!
祝青臣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传令下去,所有死士三至五人一组,分头行动,五日内启程,前往京城,寻找活计人家,潜伏下来,等待号令。”
头领下意识看了一眼李钺,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李钺没有犹豫:“照王妃说的去传。”
“是。”头领领命要走。
忽然,李钺又喊住了他。
“慢着,传我的命令,让他们全都穿上衣服再走。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大梁京城,昌盛繁华。
那是个拥有数十万人家的大都城,八个城门,每日来来往往、进进出出上万人。
一千个死士,在五日内分批进入京城,根本没有人会察觉。
偏僻茂盛的山林里,偶尔有两三只老鸦扑腾着翅膀,箭似的划破长空。
那就是李钺的死士正在赶路。
这还只是造反的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无数件事情等着他们去料理。
山脚下的小院子里。
祝青臣握着笔,伏在案上,凭借自己的记忆,将大梁皇宫的布局画出来。
李钺就架着脚坐在他旁边,身边堆满了从山坡上割来的野草,他准备用野草扎几个箭靶。
两个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安安静静。
只有祝青臣的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还有李钺扎靶子时,野草划过手掌,发出的细碎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祝青臣搁下笔,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个懒腰。
“李钺,我画好了!”
“我也扎好了。”
李钺把扎好的三个靶子丢到一边,挪到祝青臣身边,和他挨在一起,看向案上的布局图。
祝青臣道:“我只进过皇宫四次,去的地方都差不多,所以观察得不算很仔细。”
他指着布局图,跟李钺讲解:“以皇帝寝宫为中心,我的两个学生住在北边的关雎殿,再往南,分别是勤政殿、紫宸殿和太极殿,还有好几道门,太平门、元安门、承平门,还有一道我忘了叫什么门。”
李钺笑出声:“祝卿卿,什么叫做‘我忘了什么门’?”
祝青臣用手肘给了他一下:“认真点。”
“噢。”李钺收敛了表情,严肃起来。
祝青臣正色道:“过了这几道门,还有三道内宫门,最后才是外宫门。我前三次进宫出宫,都是从这里走,这条路很长,而且有很多禁军把守。”
李钺道:“既然南边走不了,那就从北边走。”
“我也是这样想的。”祝青臣点点头,“第四次出宫的时候,我走的就是北边这条路。北边只有一道元武门,只要破了元武门,就可以长驱直入。”
李钺颔首,又问:“城楼多高?看守几何?”
祝青臣顿了顿,小声道:“城楼更高,看守更多。”
最后一次进宫的时候,他特意让杨公公带着他走了北宫门。
他趁机观察过,易守难攻。
李钺问:“那要造投石车?”
祝青臣摇摇头:“攻城器械都进不去,勉强挤进去也来不及,拖到宫里大批禁军集结,那就全完了。”
“那就得找个人给我们开门,你的两个学生行吗?”
“应该可以。”祝青臣点点头,“他们两个正好住在关雎殿,离北宫门很近。”
“还有禁军,他们的武器配置怎么样?”
“不怎么样。”祝青臣道,“萧长旭生性多疑,我仔细看过,他身边的侍卫,用木刀木剑的都有,其他禁军甚至好几个人合用一把刀剑。”
李钺没忍住笑出声:“祝卿卿,木刀木剑,我觉着我能扛着你,一个人打进去。”
“别轻敌。他自己是宫变上位,所以很防备这些,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很弱。”祝青臣撑着头,继续看案上的布局图,“由此推断,宫中一定会有存放武器的库房。一旦发生宫变,禁军一定会先去武库装备兵器。”
李钺道:“所以要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控制住武库,最好让我们的人都配备上兵器。”
“对,可我不知道武库具体在哪里。”祝青臣捧着脸,“我没办法靠近观察,只能找到几个可疑的地方,这边肯定会拖延一点时间。”
李钺道:“干脆攻破城门之后,直接抓个禁军来问。”
“也可以。”祝青臣点点头,把这个可能性加进计划里。
宫变不是战争,自然是越快越好。
每一步怎么走,都要经过无数次的商议,确保在最短的时间内,办成最大的事情。
宫变更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细细筹谋,同样也是越慢越好。
死士潜伏与士兵行军至少需要十日,两个人就趁着这点时间,挨在一起,在布局图上勾勾画画,将每个步骤排演过上百次,确保每一步都烂熟于心。
傍晚时分。
李钺把自己用野草扎的靶子立在院子里,然后从窗子外探出身子:“祝卿卿,你这几天是不是又没锻炼?出来射箭。”
祝青臣拿着笔,坐在案前,揉了揉眉心:“不要,我要再画一份布局图,之前那份有点错漏。”
“出来,都画了一天了。”李钺道,“你又忘了你怎么死的了?快出来锻炼。”
“我是得风寒病死的,和锻不锻炼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就是因为当时我在外面打仗,没监督你锻炼,结果你得了个小小风寒就病死了。”李钺直接伸长手,拎着他的衣领。
“嗷!”祝青臣整个人都被他从软垫上拖过去,“李钺,松手!我现在身体好多了,都能骑好几天的马过来找你了,松手!”
“祝卿卿,快过来,我带你射箭。过几日去京城,你还要骑马。还有,你想不想把欺负你学生的渣攻一箭射死?”
“想。”
“想就过来练。”
祝青臣力气小,根本挣扎不开,只能认命,像一条上了岸的小金鱼,瘫坐在软垫上,被他抓过去。
李钺双手架着他,直接把他从窗户里抱出来。
“你就不能从门抱我出去吗?”
“不能。”李钺理直气壮,“我喜欢走窗户。”
两个人异口同声:“像偷人的贼。”
李钺把祝青臣抱了满怀,趁机蹭蹭他的头发:“偷走了祝卿卿。”
“咦——”
李钺把祝青臣放在地上,拿起早晨侍卫送过来的木弓和竹箭。
祝青臣就是个瘦弱文人,李钺比他高一个头,体型还比他大了一圈。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站着,李钺像把祝青臣整个儿拢在怀里似的。
李钺帮他把宽大的衣袖拢起来,用襻绳绑好,又踢了踢他的脚,帮他调整好站姿,最后把木弓递给他:“拿着,我上回教你的还记得吗?”
祝青臣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不记得了,早就忘了。”
李钺低低地说了一句:“笨笨的。”
祝青臣抬头看他:“嗯?你说什么?”
“我说,那就再教一遍。”李钺握着他的手,从握弓开始教他,“这只手握着弓,这只手拉弓弦,先拉十下满月弓,练习一下。”
祝青臣又一次抬头看他:“你在说什么?”
“五下。”
“三下。李钺,胳膊会很酸。”
“酸了我帮你揉,就五下。”
“噢。”
祝青臣保持现在的姿势,深吸一口气,开始拉弓。
李钺戳戳他鼓起来的腮帮子:“不要憋气,谁射箭跟你一样憋得跟小青蛙似的?”
“我呗。”祝青臣扭了一下身子,“走开走开,不要打扰我,我就喜欢这样拉弓。”
李钺拍拍他的腰背:“别乱扭,站直了。”
祝青臣又往边上扭了一下:“很直,不要碰我的痒痒肉。”
这把木弓不算重,祝青臣也能拉开。
他有模有样地拉了六下。
“好了。”祝青臣一脸自豪,“我还多拉了一下,算是送你的。”
“送我?多谢。”李钺笑了笑,拿起一支竹箭,搭在弓弦上,“加上箭试试。眼睛看着前面的靶子,不要看箭,拉弓。”
祝青臣吸了吸鼻子,认真拉开弓弦。
“嗖”的一声,竹箭破风。
紧跟着,“咚”的一声,箭靶微微晃动,竹箭准准地扎进箭靶正中。
祝青臣扬起笑脸:“李钺,看,我是神射手、射箭小天才!我都好几天没练了,还是可以一箭正中靶心,你还让我多练,万一我超过你,你就等着后悔吧。”
李钺点点头,煞有介事地附和道:“没错,祝卿卿,你是我见过最有射箭天赋的人,我好后悔教你射箭,万一你文武双全了,作为你的夫君,我会自卑的。”
他又抽出一支竹箭:“再来一次。”
祝青臣摩拳擦掌:“好,再来一次!”
红蓝两个系统蹲在屋顶上。
一个屏幕上,是一脸迷惑的表情包。
另一个屏幕上,是二脸迷惑的表情包。
“还神射手,明明就是豌豆射手。为什么我的靠谱臣臣,一碰到你的宿主,就变成这个傻乎乎的样子了?都怪你的宿主把我的臣臣带坏了!”
“我的宿主不也一样?他还自卑?他不自负就好了。”
“还射箭,还锻炼,想抱就直接抱在一起好了,装什么装?反正就只有我们两个统在。”
“我作为‘恋爱脑’系统,也不是完全理解。人类的爱情真是一个深远的课题,令统费解。”
两个系统说了他们半天,默默地把屏幕上的迷惑表情包改成水枪图片。
直接瞄准!
“滋死你们两个!”
祝青臣和李钺练了一个时辰的射箭。
祝青臣百发百中,最后一箭,更是直接把靶子给打歪了。
祝青臣现在感觉自己强得很,可以射穿一百个渣攻的脑袋!
太过自信的后果就是,到了晚上,他趴在床铺上,像一条奄奄一息的的小金鱼。
李钺坐在他身边,拎起他的胳膊,帮他捏一捏。
小金鱼的鱼鳍飞起来了。
“都怪你,李钺,我都说我会手酸的。”
“我都说了,练一刻钟就好了,你非不听,结果练了整整一个时辰。”
“我难得开发出射箭天赋,当然要抓紧时间巩固一下。”
“那是你的天赋吗?那是我的功夫。”
祝青臣鼓了鼓腮帮子,举起另一只手,朝他挥了挥。
于是李钺又换了一边坐着,帮他捏捏另一只手。
李钺帮他揉着胳膊,祝青臣趴在枕头上,昏昏欲睡。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两个系统躲在帐子外面,暗中观察:“哼哼,活该。”
李钺听见动静,抬头看见它们两个,正色道:“这是你们两个该进来的地方吗?出去。”
“噢。”两个系统乖乖飞走。
李钺捏捏祝青臣的胳膊,捏着捏着,就和祝青臣趴在一块儿了。
祝青臣迷迷糊糊醒过来,朝他伸出手:“干嘛不捏了?”
李钺扭头吹灭蜡烛:“我也累了,睡了。”
“不行,我手酸,睡不着。”祝青臣捧着李钺的脸,凑上前,亲了一下他的脸,“给你奖励,再捏两下。”
李钺躺着没动,祝青臣又“叭叭叭”亲了他好几口:“求你了,李钺,夫君,我唯一的夫君,给你同样唯一的夫君再捏捏胳膊吧?你也不想你唯一的夫君被酸死吧?”
他才认命地搂住祝青臣的胳膊:“好好好,再捏再捏。”
翌日清晨。
床榻前帷帐垂落,还有半床被子都掉了下来。
祝青臣睡得很不安分,脑袋靠在李钺怀里,两只胳膊被李钺抱在怀里,两只脚又使劲蹬被子。
把被子蹬掉了,他又觉得冷,于是又钻进李钺怀里,拽着李钺的中衣,要把他的衣服扯下来当被子盖。
李钺被他动来动去的弄得烦了,就直接按住他,长手长脚,牢牢地把他按在怀里。
反正睡得乱七八糟的,没有半点睡相可言。
日头还没起来,院门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那边又派太医来了!马上就到!”
那边,京城那边,萧长旭那边。
李钺倏地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应了一声:“知道了。”
猝不及防,前几日才派过几个,今日又来了,还这么早。
看来萧长旭是真的多疑。
李钺拍拍祝青臣的脸颊:“祝卿卿,起床。”
祝青臣迷迷糊糊地醒来:“李钺,干嘛?我不射箭了,我射了一晚上的箭,手酸死了,眼睛也花了。”
李钺皱眉:“谁让你射一晚上的箭了?”
“你啊。”祝青臣揉揉眼睛,“噢……好像是梦里的你。”
“别做梦了,萧长旭派人来了。”
“啊?”祝青臣从梦里惊醒,“噌”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那怎么办?”
李钺把掉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把祝青臣裹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门外似乎传来了脚步声。
祝青臣更慌了:“怎么办?你现在是个疯子啊,疯子能成亲吗?疯子床上能有人吗?”
李钺直接把祝青臣连带着被子一起抱下床,然后打开了靠墙放的那个大衣柜子。
祝青臣拽着李钺的衣襟,不可置信地问:“你准备把我藏进去?”
李钺亲亲他的额头:“祝卿卿,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委屈你了。”

蓝色小光球停在他的左边肩膀上:“臣臣,别害怕,有我陪着你。”
红色小光球停在他的右边肩膀上:“对面宿主,别担心,还有我。”
祝青臣一脸生无可恋:“谢谢你们。”
天杀的萧长旭,大清早的就派人来,害得他还没睡醒,就被李钺塞进衣柜里。
他和李钺明明是成亲三年的夫夫,弄得跟偷人一样。
烦死了!
祝青臣气得直捶墙。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祝青臣连忙收回手,打起精神,透过衣柜的缝隙往外看。
李钺正在装疯,睡醒了也没洗漱,就穿着中衣,带着他的蚂蚱笼子,满院子抓蚂蚱。
嗯,演得很像。
反派系统幽幽道:“因为你在这里,他已经收敛着演了。上回渣攻派人过来,他直接冲破大门,把渣攻派来的人撞得人仰马翻,那场面才叫壮观。”
院门上的铁链子被看守的侍卫解开,侍卫带着三个人进来了。
走在正中间的那个人,年纪有些老了,留着花白的胡子,看着颇为儒雅,应该是太医。
跟在太医后面的那两个人,更年轻一些,虽然换了粗布衣裳,手里也提着药箱,但是眉眼之间,隐隐有肃杀之气,行为举止,干脆利落,更像是死士或暗卫,而不是药童。
显然是跟着来探查虚实的。
萧长旭确实多疑。
纵使岐王身怀异族血脉,纵使岐王永无即位可能,纵使岐王已经被吓疯了,他还是要源源不断地派人过来查探。
祝青臣毫不怀疑,萧长旭总有一天会派人过来杀了岐王,以绝后患。
这个时候,李钺抓住了一只蚂蚱,把蚂蚱塞进竹笼子里。
老太医看了他一眼,就下了定论:“岐王殿下这副模样,确实是……”
可是他身后的两个暗卫不答应,非要让老太医把脉,再看得仔细些。
李钺还算有点良心,见这次来的太医老老的,没再把人家撞翻,而是好好地坐在榻上,让太医给他诊脉。
李钺的侍卫解释道:“老太医放宽心,我们王爷不常发病,有的时候也挺安静的。”
老太医颤颤巍巍地靠近,苍老的手小心翼翼地搭上李钺的手:“是……是吗?”
老太医怕极了,李钺忽然咳嗽一声,老太医都差点跳起来。
通常来说,疯病靠诊脉是诊不出来的,可他心中紧张,诊脉自然也不上心。
他装模作样地把了一会儿脉,然后摇了摇头,斟酌着道:“王爷这是气急攻心,血逆上涌,以致颅中血块淤积,疯癫无状。”
李钺低下头,没忍住勾了一下嘴角,很快又忍住了。
这老头还挺会瞎掰的,说的话一套一套的。
老太医又沉吟道:“若要医治,只能效仿前代先贤,开颅取出血块。不过,老夫医术不精,前代也没有相关的医术传下来。因此,王爷这疯病是没法子治了,唉——”
他甚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以表惋惜。
李钺的两个侍卫也跟着叹气,我们王爷好可怜噢。
两个暗卫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看见李钺的表现,再听老太医这样说,已有七八分信了。
老太医再从药箱里拿了点药材补品出来,说是陛下惦记着岐王的病,特意让他拿来的,一行人便准备离开了。
李钺的侍卫送他们出去。
临走时,那两个暗卫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似乎要将院落周边的地形景物都记下来一般。
李钺架着脚坐在榻上,神色严肃,透过窗户,定定地看着他们,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两个暗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去。
下一秒,李钺又低下头,摇了摇竹笼子,逗弄被关在里面的蚂蚱:“嘬嘬嘬——”
大抵是错觉罢。
两个暗卫转回头去,走出院子,任由李钺的侍卫将院门锁上。
确认人都走了,李钺才丢开蚂蚱笼子,下了床榻。
他走到柜子前,拉开柜门:“祝卿卿?”
祝青臣就靠在柜子里,看模样又要睡着了,听见他喊自己,才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唔?他们走了?”
推书 20234-07-16 :(综英美同人)欢》:[BL同人] 《(综英美同人)[综英美]欢迎来到热情好客哥谭市》作者:鱼肉包【完结】晋江VIP2024-7-12完结总书评数:800 当前被收藏数:4182 营养液数:1242 文章积分:78,817,216文案:织田作之助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这里混乱,无序,充满了暴力。织田作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