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老夫妻,头发半白,满心都是想找回失联的女儿,急的手都在抖。
然后接过记者递过来的纸张,上面黑白打印着的照片是他昨天见到的那张。
傅永胜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没等张林开口就把事儿给捅出来了,“小张警官,这照片你看着可能不眼熟,但我们这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年了的人,我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没好气的大叫:“这不就是傅永川那狗日的的老婆嘛!我敢确定!”
傅永胜一边回忆一边骂骂咧咧:“我就说怎么不对劲,都几十岁的人了,当初还能找个比他小十几岁的老婆,这龟孙子肯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听到这话,那对夫妻中的大妈忍不住落下泪来,脸上的皱纹折出苦楚的褶皱:“警官啊!这就是我们的女儿啊,我们找了十几年的女儿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张林是不可能不管的,就在这时,傅进财许是听到了前面的动静,出来了。
他身材比张林高大些,脸长得好看,只是不说话时总是带着股凶气,看着就让人不好接近。
“怎么了?”傅进财扫了四人,问张林。
事到这儿了,张林不用纠结,三两下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
“我能看看你们收到的求救信吗?”傅进财看过去。
他神色淡淡,却有种震慑感,底下的人顿了两秒,最后还是那个记者最先反应过来,他早就把求救信给打印了好几份,抽出其中一份递给傅进财,又给了张林一份。
“这是我们前几天收到的,是邮递员清理仓库时候发现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寄过来的了,后来我根据上面的地址找到了这封信要收信的人。”
说到这儿,李大年露出个不忍的表情:“本是希望这是假的,没想到这家人是真的丢了个女儿。”
信上的字歪歪扭扭,不大的篇幅却将自己的情况说的明明白白,女孩在信中写道自己很想家,在外面很痛苦有人经常打她,还给她吃药,说是精神类药物,字里行间透露出害怕和恐惧,让两位父母更加崩溃的是信上说的话。
爸爸妈妈,我真的好害怕,你们救救我,我不想待在这里……
张林边看心中也升起了不忍,信上说精神类药物,会不会就是这个东西,导致了人变成了傻子。
看完信,也不多说什么,“走吧,去傅永川大爷家看看。”
张林带着人走出派出所,他皱着眉,心中不断升起怒气。
边走,聊天间,张林也得知了这家人曾经的事。
原来,在十多年前,因为家境贫寒,当时父亲患病母亲劳累不得,他们的女儿,也就是傻子姨,在高考过后便辍学了,当时父母强烈反对,觉得不管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女儿的学业打断,这是关乎一辈子的事。
但坚决的傻子姨毅然决然辍学,借了一点钱就直接选择外省打工,想要闯出一片天地,让父母能够安心,前几个还好,每个月都能有消息也收到女儿寄回家的钱。
但后来就出事了,寄回家的钱断了,人也联系不上,本以为是工作太忙夫妻俩也没在意,直到又过了一个月。
这才后知后觉不对劲,女人手掌擦着眼泪,一阵诉苦:“我女儿那么孝顺一个人,生怕我和她爹在家有什么事照顾不到,怎么可能连着两个月都联系不上!”
“后来,我找和她一起出来的亲戚打听,都说找不到人,就这样稀奇古怪的失踪了,我们急的团团转,报了警,也赶过去了,但人就这么没了啊。”女人吸吸鼻子,沙哑的嗓子述说着当时的一切。
张林心中也不知名烧起一股怒火,他大概是捋清楚了这件事的经过。
傻子姨因补贴家用辍学出省打工,然后被人拐走,被打,也被喂下精神药物,这或许就是傻子姨傻了的原因,再然后像是商品一样被卖到了这里。
鉴于傅永胜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他大胆猜测。
会不会他是在外面买下女人,后带着人回了村子,因为傻了,也就不用担心她到处乱说。
不管怎么说,这都只是一个猜测。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扣住他的手掌,炽热的掌心瞬间让他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张林顺着手掌看去,除开修长的手指,小臂是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上面还能看到又有青筋布着,就算不动手也有股震慑力量。
张林瞅了眼他傅进财身上的肌肉,又看了眼他俊美的脸,傅进财看到张林回首,脸上勾勒出悠闲的笑意,看着他脸上那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眼睛,怒气缓缓退出大脑,转而升起了复杂之情。
这样的人,心甘情愿作下面的。
张林转念又一想,md,这样的人他能把人压着,有点刺激怎么说。
想着晚上做梦梦到的火辣场景,一股热气冲着他的心脏大脑直奔而来。
或许,他应该先去学学,看看小电影什么的,毕竟快乐才是开启下一次的钥匙。
就在张林在脑中思索该在哪儿找资源时,手上的热度一松,他正要回头看,前面带路的傅永胜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记者和梁夫妻道:“就是这里。”
面前的屋子还是灰扑扑的砖瓦房,能看出有些年头了,有院子没门,一眼就能看完整个屋子构造,属于是那种大门敞开也不会有小偷光顾的地方。
甚至没叫人,傅永胜就领着人进去了。
可能是听到了些动静,傅永川从屋里出来了,他瞪着眼看着院子里的人,只见着傅永胜和傅进财两张脸整个脸就垮下来。
“你们来我家干什么!”他没好气道。
这样的话确实让傅永胜恼火了一把,不过他想到了什么,他也不气,只道:“我们带了两个人过来,想看看你媳妇。”
傅永川:“什么人?”
“你媳妇的父母!”
可能是这句话惊到了傅永川,他看向中间两个明显老些的男女,脸色有些奇怪,只沉默了几分钟,好在也没拒绝。
非常顺利的见面是许多人没想到的,还以为他会心虚推脱一下。
反倒是傻子姨父母两人要比张林想象的冷静的得多,他还以为这两人会不管不顾冲上去就是给傅大爷拳脚相向。
不管怎么说,先见到人确认好才是大事。
在屋子内,不断“呼呼”转动的风扇发出难听的噪音,傻子姨就坐在凳子上吹着风扇,时不时对着风扇还嘀咕两句没人能听懂的话。
而刚见到人,女人一下就冲了上去把人抱住了,一边眼泪鼻涕的苦,一边喊:“这就是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认错的!”
本是母女相认,其中一个却成了傻子。
站在一旁的傅永川也有些懵,他是真没想到这人是真的,一下子也不知道
张林想了想,把傅永川叫了出来,傅进财跟在他身后,记者李大年注意到这茬,也静静跟着人出去了,傅永胜为了看人笑话自然也出来,一个屋子单独留给这家重逢的人。
没等张林和傅进财先开口,急不可耐的傅永胜先说话了,直接把帽子扣在人身上,质问他是不是买了李梅。
“李梅”也就是傻子姨的真名。
傅永川懵逼了,他脸上的皱纹都气得抖了抖,“你在发什么疯!什么买!莫什么脏水都往人身上泼!”
原本就和傅永胜关系不好,这下直接把他气得唇都哆嗦了,抄起靠在墙上的扁担就要往人身上使,但没打下去,毕竟警察在也还是有些理智。
随后他便收到了李大年递给他的求救信。
傅永川一辈子没读过多少书,一封信拿手里半懂不懂,还是张林照着给他念了一遍。
这念完了,直接把人给吓傻了,好半天回过神,才傻傻道:“这什么意思?”
傅永川着急解释:“不是啊,我这,我没打她啊,男人打老婆,那不是要命嘛!我好好给她吃什么药啊!”
张林:“你当初是遇到李梅的?”一句话直指重心。
傅永川这时候知道事情大了,也不敢有所隐瞒,生怕自己一大把年纪进了橘子,哆哆嗦嗦道把当时娶李梅当媳妇的事全说了出来。
他是天桥下面遇到的人,那时候李梅无家可归,身上穿的破破烂烂,只知道在垃圾堆里找东西吃,看着人也傻,他当时觉得人可怜,就给了她些东西吃。
没想到人就直接跟着他走了,傅永川那时候是个老光棍,想着没媳妇,他也不嫌弃人傻,就把她带回了村子里当媳妇养着。
傅永川辩解:“当时我还想着把她家里人找着,还去派出所报案了来着啊!”
第108章
现如今这个时代,对人贩子的容忍度为零,傅永川要真成了人贩子,那就算是完了,只村里人一口一个唾沫就能把他淹死。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都忘了和傅永胜的拉扯,颤抖的手指让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此刻的不平静,“这这,我哪来的钱去买媳妇啊!”
“我从小家里就穷,要是家里有钱,我还至于到了三十多岁还没老婆吗?”傅永川竭尽全力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转头看向傅永胜,“可以问他啊,当初为了给她治病我到处借钱,村子里哪家我没接过?”
“我如果真是那没良心的东西,我还会在意她是傻是疯吗?”
这一番话下来,连刚才理直气壮的傅永胜都忍不住心虚起来。
张林直觉他说的是真话,但事不能靠直觉来判断,得靠证据,傅进财也知道这个道理,他轻轻拍拍张林肩膀,留下句我给所长打个电话后,走到了一旁。
所长作为村子的管理者,不管怎样,应该都或多或少知道些事。
不到片刻,傅进财问清楚回来了。
确实如傅永川所言,李梅是他捡回来的,他在镇上警察局报了案,但过去了几个月都没有传来消息,便以为李梅是孤儿,随后便和她结婚了。
婚后为了给她治病,傅永川算是外债累累,只可惜跑遍了所有的医院,最终还是没能治好李梅的病。
至于信上内容的真假,在问了傅永川一系列问题后总算是得到了解答。
总结信息后,张林等人得到了以下猜测,当初李梅确实是被拐了,被打被喂药,后来不知怎么的逃出来,再然后就是被傅永川捡到了。
这信估计是在之前清醒时写下的,寄出去后一直被压在仓库。
傅永川的嫌疑被解除了,按理说这段事也告一段落,等到李梅父母出来后,由李大年记者给他们讲了经过。
“不管怎么样,我们要把女儿带走!”夫妻俩态度坚决,打算先带回家,再然后找医生给女儿治病。
之前还在给自己解释的大爷,这下可是真急眼了,自己媳妇要被带走,他没掉的眼泪这次老泪纵横,瘫坐在凳子上,“你们要把她带走,我养了她这么多年,我什么也没有了。”
他一双粗糙的手捂着脸,岁月和劳累在他的脸上尽显无疑,尽管看上去十分可怜,但在李梅父母眼里却比不上带回女儿重要。
这出戏从最开始的疑似拐卖案件,到现如今的家庭伦理,也不知最后会走向何处。
“傅哥,你说李梅最后能被她父母带回去吗?”张林用一只手作枕头躺在床上。
先前以为村子的秘密大概率就是拐卖,没想到还反转了,事到这儿可算是让张林之前都做了白工,郁闷的张林眉头皱起。
所以之后,该怎么调查村子的秘密呢?
要不问问傅进财?他好歹也比他在村子里多待些时候,不管怎么说事情至少比他知道得多,但问题是他能告诉自己吗?
张林翻身,可没忘记之前自己向他打听消息被怀疑,他都不知道哪儿露馅了。
房间里的空调正呼呼的抽走热气灌入冷风,室内室外的温差逐渐拉大,没了作用的风扇被傅进财从桌上提走,随手放在角落。
躺在床上的男人穿着背心,露出洁白的臂膀,张林的肌肉是属于很漂亮的那种,能看出主人之前应该去过健身房,修长脖颈露出漂亮的弧线,随着主人扭了下身体,宽松的背心从胸前划过,稍稍带出点粉红肉色。
背心的主人却丝毫不知自身的诱|惑,还在沉浸自己的思绪中。
一张洁白的脸,红润的唇,再到模糊的眼,紧皱的眉头,无一不宣泄着主人还在思考白天的事,散乱的头发从脑下的手掌穿过铺在枕头上,细细密密的让人心颤。
傅进财长吐一口气,揉了揉张林散乱的发丝。
被打扰的张林:“?”
他一巴掌拍在傅进财的手背上,清脆的响声响声,手却没被拍掉,张林再次疑惑,皱眉看着上方的脸:“你干什么?”
话才出口,张林就感觉头上的手力道重了些许,随后是这人重了些的呼吸和幽暗的目光,张林看不懂他眼底的沉积,却不意味着他感受不到危险。
就在张林还想开口问他怎么了时,傅进财笑着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虽说不疼,但作用在头皮上的摩擦让他头皮发麻,有种被人肆意揉搓的错觉。
傅进财的声音哑着:“别动,趁我现在还能忍着,你就有点眼力见,好好待着。”
这呼出的热气有些许喷在张林脸上。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看他这样,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嘴唇张了张,但就像哑了一般,半响没蹦出个屁来,反倒是脸涨得通红,眼睛止不住的向下瞟。
躺在床上的男人一瞬间涨红的脸,微张的嘴唇和不断飘忽的眼神如同兴奋剂一样刺|激着傅进财,他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又加大了些。
可惜张林是躺着的,眼睛不管怎么下放也看不到啥。
两人沉默着,又过了半响,张林开口:“傅哥,你轻点。”
他感觉他的头皮不是头皮,而是床单,被他这样揉搓着,关键他也搞不懂这人咋就突然这样了?
“呼——”
又是长叹口气,傅进财将手从他的头上拿开。
张林一惊:“这么快?”
张林清清嗓子,眼睛不敢看他,他这次的牺牲都是为了以后,他带着大义凌然。
傅进财看着他绯红的耳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张林眼睛盯着别处,似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那啥,不是说让我做1嘛,再怎么说我也得让我们都舒服才行,这是我的责任不是吗?”
坐起身的他丝毫不知,背心又滑了一截,原本就遮不住什么,这下从上至下能清晰看见他的风光,张林的手抓在床单上,红润的嘴唇不断张张合合,更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张林的身形不会让人联想到他是个女人,不管是从肌肉的线条,还是皮肤细腻程度,任谁看都是个面容和善的小伙子。
但就是这样一看就是男人,骨架高大的男人,却让人移不开眼。
甚至让人想把他欺负到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张林看向他:“?”他说的还不明白吗?
傅进财却忍不了,他坐在张林床上,手用力一拉将他带到自己腿上。
随后,张林后悔了。
md,时间太久了,手掌都要蹭秃噜皮了。
还有就是,md,这家伙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吗?这口耑声也太大了,搞得他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被人找上门。
这家伙一边享受着一边还死死盯着他,那目光像是要把他吃掉似的,他原本还有些反应都被他看没了。
几乎都是大脑空白的给他搞完的。
张林洗完手,回到房间吐槽:“傅哥,你下次小声点啊。”
傅进财此时就像只吃饱喝足的狮子,慵懒的坐在床上,“怕什么,以后会更大声。”
张林:“……”
“我要在上头,说好了的。”他还没忘记呢。
傅进财懒洋洋道:“嗯。”
语气很是敷衍让张林心中不满,他皱眉怀疑道:“你别是骗我的吧。”
傅进财只撇了他一眼,没说话。
看他这样,张林疑从心起,“你说话。”
傅进财却只是神色淡淡反问:“你很想做上面?”
这反问让张林一股气从心底升起,冒着怒火他走近,冷着脸,“你是骗我的。”
他一把揪起傅进财的衣领,“你tm骗人有个度啊艹。”
怒火逐渐燃烧的张林没察觉到自己语气中带着点点的委屈,他自觉自己是做的够好了,手都用上了,要真没在上面他得气死。
好在这具身体给了他动用武力的信心。
揪着的衣领将人的脸带面前,面前的人显然是被气着了,眼睛瞪圆,脸上的怒火都要烧到眉毛了,傅进财扣住张林的手腕,他是真没想到会把人气成这样,“放手。”
张林这时候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委屈是自己都给他用手了啥都没得到,愤怒是被人给骗了还傻兮兮的。
一怒之下,一个拳头直接朝着傅进财的脸砸去。
砸到了他的嘴角,这时候张林也不忍了,再忍他就是孙子!
当然,如果他不能打,他是绝对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的,张林放开傅进财的衣领冷着脸:“md,不打一架不是男人!”
他一定要狠狠出口恶气!
被拳头砸到的傅进财此时脸也冷下来,他原本就自带一股凶气,此时冷下来的脸更是有种沉沉的压抑,气上心头的张林可顾不得这一点了。
就这样,他又冲了过去。
对于打架这具身体也有着肌肉记忆,若是普通人指不定就被他打翻在地了,但他遇到的不是普通人,几个回合下来,他硬是一个拳头都没碰到傅进财。
就在他又一次挥拳时,傅进财动手了,两只手只是反手一扣,就把他的手扣在头顶压在了地上。
手被治住,张林想使力根本动不过他,但发疯的小狗怎么可能就此罢休,手动不了就懂脚。
抬脚就想踢他,于是脚也被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手脚被治住,张林还想反抗,凌乱的发丝和绷紧的脸不断晃动。
傅进财皱了下眉,“停下。”
张林不听,还在挣扎。
“彭!”的一声从他耳边传来,傅进财空着的一只手砸向一旁的凳子,凳子是用木头做的,坚硬程度可想而至,但就是这样凳子,只被傅进财用一拳,裂了。
这要是打在人脑袋上,估摸着得进医院。
巨大的声响让张林安静了一瞬间,只这一瞬也足够了,傅进财沉着脸,语气很冷:“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这话一出,让张林眼睛红了一圈,手脚都被摁住,让他有种莫名的耻|辱,他咬着唇,惯你妹,骗人还好意思说。
傅进财眯起眼睛,手臂的青筋暴起:“你知道你每天在我面前晃,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你tm想在上面,我问你,你想艹我吗?”
张林直直盯着眼前的傅进财,瞪着的眼睛红着,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反正就是油盐不进。
“md,老子就像条发|情的狗,天天盯着你的屁|股过日子,你难道和我一样?你说你要在上面,你什么时候来,老子摇着屁|股等你。”
粗俗的话语接踵不断,张林气得脸都红了,红着的眼眶更是委屈不断,他只觉着这人是真不讲理,明明就是他先骗了人,动弹不得的手臂更是让他心中难受。
“你骗我你还好意思说,我手都给你用了!我自己都没霜!”张林低吼出声,将自己的委屈宣泄出来。
说完,眼睛盯着别处,嘴巴瘪着,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但就是这幅模样,像极了收到极大委屈,又气又急不知道怎么辩解,眼泪汪汪的狗狗,更别提那气红了的脸颊。
傅进财看着他的模样,许久,一只手捂着眼长叹一口气,这人是一点都不记得,为什么还和他争辩呢,想到这儿,他又有点好笑。
他脸上表情舒缓,手将张林的脸扭正,语气淡淡道:“很委屈?”
下巴的力道很重,张林也不得不正眼和他对视,只见他的口勿轻柔在他的眼睛上,轻轻的触感仿若对待易碎的珍宝,痒意从眼皮四周扩散开来。
再次抬头,他的脸上已然挂上了漫不经心的笑容,“那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
早在他的口勿落下时,张林的气就消了一半,反而升起一股子的不自在,他刚才给他的一拳,在傅进财的嘴角印上了一抹乌青。
气消了些,这乌青看着也有些刺眼了。
张林:“……”
傅进财却只耐心的等着张林的答复,他好像并不在意他会提出什么超额的要求。
俊美的脸就在上方,好整以暇仿佛掌握全局的目光有些让人恼火,但张林不是个吃亏的主,他抬高下巴,“什么都可以是吧。”
“是。”傅进财笑道,和刚才爆粗口的人判若两人。
“我要你给我口。”看他还笑得出口吗!
傅进财的脸色果然一顿,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张林,直把他看的发毛后,才叹息说出了让张林震惊的话。
“如果是这个,就算不是补偿,只要你想,我是不会拒绝的。”
原本是用来羞辱气他的要求,最后却变成了张林的手忙脚乱。
“我靠,你tm来真的!”
只是作为羞|辱人的气话,没想到却让人当了真,真的不脏吗艹。
但这就不是张林接下来该关心的事。
到结束他都感觉整个脑袋像是泡进了热水桶里,密闭得让他脑袋眩晕,他睁开迷糊的眼睛,就见面前的男人喉结上下一动。
他吞下去了......
张林用手臂遮住因为太霜而泛出生理泪水的眼睛,在这时候也不得不感概,md,他是真输了。
傅进财站起身,一只手将张林从地上拉起。
借着力道,张林站起身,带着发热懵逼的脑袋坐回了自己床,看着傅进财那张俊脸,也不知道怎得又升起一股子心虚,他作不经意状长傅进财扫了眼。
然后对上了视线。
又扫了眼,又对上了视线。
傅进财眼睛一直盯着他,就等着他自投罗网,他脸上笑让张林摸摸鼻尖,最终选择不再逃避。
正脸看过去,只见那张俊脸上除了之前因为他而出现的下巴上的口子已经愈合了大半,在嘴角,一抹浓重乌青正大喇喇占据着位置,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被打的一样。
张林:“……”
“那啥,你不去漱口吗?”
他觉着傅进财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渗人,他真的不嫌脏吗?
虽说他以前做梦时候也梦到过有人这样做,但现实生活中这样做了并且还吞下去的人还是少数,关键还是个男人。
傅进财挑眉,“我都没嫌弃你,你反而嫌弃我?这可都是你的东西。”
张林:“……”
说完,傅进财神色松缓,一只手放到脖子后扭了扭脑袋,“放心,这东西都是有来有往。”
张林的脸绿了,“你不是说这是补偿吗?怎么还有来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