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甜甜的,特别小声,“老公,别怕啦。”
“好。”蔺一柏露出笑。
被抓住的职工带进了蔺一柏的办公室,蔺一秉跟着离开。
杂乱的工作场所由2号秘书过来安排公司保洁处理。
“欧阳杉,IT部门职员。”
工作证放在办公室的桌面上,蔺一柏后靠桌子,长腿撑地,打量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公司IT部门的职工不少,而且欧阳杉属于最低层级的员工,能见过的概率就更低。
难怪他们看到画像都没觉得眼熟。
欧阳杉挣了挣麻绳,瘫在椅子上,扮着笑,“蔺总,我一个小职员,应该没犯什么事吧。”
“不着急,你慢慢想。”
蔺一柏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粒纽扣,袖口向上挽,黑色袖箍紧紧压住布料。
有力的小臂露出,“最好能想详细一些。”
他不着急审人,喻州还在来的路上,得等人到齐才行。
喻禾见状,有样学样。
他穿的是白衬衫背带裤套装。
这会站在蔺一柏身侧,板着一张小脸。
他抬手解开两粒纽扣,露出白花花的胸口和锁骨,“也别撒谎,不然我还揍你。”
这副可爱样子,引得一旁的蔺一秉笑出声。
蔺一柏看他。
蔺一秉咳嗽两声,指了指喻禾,又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蔺一柏弓着身子,侧过一看,哑然失笑。
他抬手帮喻禾系好纽扣。
喻禾一呆,连忙捂住,“不要,这样就没气势了。”
“听话。”
蔺一柏捏捏喻禾的小脸,把最后一粒纽扣也系好,“你这样容易感冒。”
纽扣扣得紧,喻禾低着头,用手指掰着瞅瞅,嘴巴一撇,非常不满,“你明明就是占有欲强。”
“噗嗤,”观众蔺一秉实在忍不住。
这对夫夫太有意思了。
蔺一柏原来是喜欢这一卦。
喻禾傲气地哼了一声,跳坐在办公桌上,短裤下的小腿晃悠。
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由外推开。
从公司赶过来的喻州目标明确,一进来就向椅子上的欧阳杉用力挥了一拳。
太过用力,手背发麻。
喻州双手抓着欧阳杉的衣领,厉声质问:“照片是不是你放的?你是要咒我弟弟死吗?”
“其他事是不是你做的!”
“哥哥!”喻禾跳下桌子,连忙拉住情绪激动的喻州,“别生气,深呼吸。”
欧阳杉咳嗽了两声,舔了一下有伤的嘴角,笑看他俩兄友弟恭。
“啊,我想起来了。”
目光落在喻禾的身上,“推人落水是我做的,放犬追人也是我做的,照片和小人也是。”
言罢,他面露凶狠,拉扯着椅子咣当响,“你怎么就是不死!你死了,对喻州和蔺一柏都是重创!”
“谁派你来的。”
蔺一柏按住人,手掌用力像是要掐碎他的骨头。
一个普通职工,是想不到要重创他俩这种事。
欧阳杉喘了一口气,“说了我还能活吗?”
蔺一秉抱着小缅因,凉飕飕来了一句,“法治社会,不流行一言不合就杀人。”
话虽然这么讲,但是背地里的龌龊黑暗,谁都清楚。
“说,我送你出国,保证安全;不说,我也能查出来谁和你有往来,到时候你的安全,可就是个问号。”
蔺一柏眼皮低敛,脸上带着笑,气势却压人。
彼此僵持了几分钟。
喻禾无聊,从蔺一秉的怀里抱走了猫,又拿走了蔺一柏的手机。
悠哉悠哉去了办公室套间里的休息室一边玩消消乐,一边撸猫玩。
最单纯的那个人一走,其他几个人脸色就更不同。
一分钟后,欧阳杉招了——指使他的人是虞衡。
伯蔺集团的合作商。
也是喻州曾经关系很好的大学同学。
单是口头,他们肯定不相信。
可欧阳杉也提供了一份偷偷录制的音频。
指尖轻敲桌面。
蔺一柏让蔺一秉将出于某种原因昏死过去的欧阳杉解绑,扶着送了出去。
沉重的木门关闭。
他和沉默半晌的喻州沟通,“虞衡对兜兜下手,最终目标是我俩,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有音频为证,只有真,没有假。”
喻州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伯蔺集团脚下的景色。
没记错的话,虞衡和他们之间,没有竞争关系,也不存在仇恨。
可更没有无缘无故就突起的事件。
而且还是连续三次。
“咔哒”一声,休息室的门打开。
“欧阳杉呢?”
喻禾抱着猫,以为他们已经解决完了。
手中的手机亮着屏,显示是通话界面,“蔺一柏,有人给你打电话。”
喻禾将手机递给他,转身又抱着猫去找哥哥。
见喻州拧着的眉头,他眼眸纯粹,低着声音小心问,“哥哥,是没查出来吗?”
“没有,问出来些东西。”喻州松弛了身体的姿态,缓缓吐出一口气。
只不过事情有些难办。
喻禾嗷了一声,抬手摸摸喻州的后背,想起刚刚那通电话。
他又问,“哥哥,你认识虞衡吗?他打来电话的时候,还笑着问你最近怎么样。”
“什么电话?”
喻州忽然变得警惕,他猛地看向蔺一柏,对方望向自己的神情晦暗不明。
很明显,喻禾说的就是这通电话。
空气变得有些稀薄,呼吸困难。
喻州只感觉头疼,事情发展不受控制,虞衡的动机也不明确。
“所以,你可以停手了吗?”
“当然,如果不能也没关系。”
蔺一柏的语气像是掺杂了剧毒的尖冰,莫名让人胆寒,“也许在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就会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一通不算友好的电话挂断。
喻禾好似取暖的小动物,抱着小猫缩到了蔺一柏的怀里,“以后会安全吗?”
“会的。”
蔺一柏双手揽上喻禾的腰,吸了一口少年身上淡淡的茉莉味,“兜兜明天该去剪头发了。”
新长的头发和原来的参差不齐,越来越不好看。
喻禾撇撇嘴,白净的手指指着自己,“我很丑吗?”
“不丑。”
“嗷。”
“对了,易书给我发微信,问我能不能作为特邀嘉宾回去。”
蔺一柏扫了一眼安静的喻州,向兴致很浓的喻禾提问,“为什么?”
“嗯...我俩退出录制后,直播流量下跌很严重,而且易书也不开心,据说是桑以均和孟子詹闹矛盾。”
蔺一柏心想,有矛盾才是正常。
毕竟孟子詹和桑以均都喜欢易书。
情敌对情敌,按照彼此的性格,不明面上吵起来都算不错。
喻禾挠着小猫的下巴,怀里的小家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抬头一副可怜样问,“可以吗?”
蔺一柏一动不动盯着喻禾看,手摸摸他的耳朵,将那块摩挲成淡红色,转而又去磋磨少年的侧脸。
圈子里和喻禾年纪相仿的人几乎没有,而年长几岁的哥哥、姐姐们都忙着事业。
不理解这个年龄段人的网络热梗,听不懂喻禾要说的话。
易书的出现,正好能填补这片空白。
没有与其他人商量,蔺一柏一锤定音,“等我解决完这件事,再带你回去玩好不好?”
“好,谢谢老公~”喻禾亲了一下蔺一柏的嘴角,抱着小缅因转圈圈。
嘴里哼着小曲,欢快的音符感染到在场的每一个人。
下午,喻禾按照蔺一柏的要求去做了检查,得知人工耳蜗体内器并没有偏移,蔺一柏带着香香老婆提前下班回玉兰馆。
“蔺一柏~我要去卧房睡觉,吃饭的时候叫一下我。”
“好。”
一进院子,喻禾敷衍地揉了一下留守家中的小羊,旋即瞌睡虫上身,立马去卧房补觉。
蔺一柏提着猫包,将带来的缅因猫交给佣人,随后脱下西装外套,指节扯开领带,“人来了吗?”
“在茶室。”佣人接过东西,退出了会客厅。
茶室是由会客厅左侧楼梯下的地下室改造而成。
走下台阶,蔺一柏将手指按在茶室门左侧的指纹识别处。
滴得一声,门打开,里面的灯光自动打开。
隔着一面竹墙,里面的人抬手遮住强光带来的眼睛痛感,蔺一柏合上门,从一侧橱柜上取了茶具。
人工小溪潺潺流过,室内温度温凉,墙上的换气扇不停运作。
“怎么样,这里是不是很舒服。”蔺一柏端着茶具来到红木桌前,与对方面对面而坐。
“还算不错。”
“要喝茶吗?”
“不喝,谢谢。”
端来的茶具原封不动放在一侧。
蔺一柏摘下手腕上的小叶紫檀摩挲,气质淡然,像是在和友人交谈,“三次,我觉得应该找你清算一下,这样还算客气?”
“很客气。可我不就是逗小孩玩嘛。”
虞衡随意靠着木制雕花椅,“虽然我的确起了要吞伯蔺或者是育晟的想法,但这不是也没成功嘛。”
虞衡是最近几年商圈冒出来的新贵,手段狠辣,野心勃勃。
蔺一柏与他合作,是为了共同研发新技术,两家一起投资组建了研究室和团队。
“这次的事件,我不看重结果,”蔺一柏放下手串,转而拿起一只茶宠。
意思就是,他要计较下去。
“夫人胆小,经不起吓,你总得给他赔个罪。”
隔音的茶室门打开。
宽肩窄腰的蔺一柏从里面走出,将手帕丢给等待许久的佣人。
刚往前走了一步,发现白衬衫的袖口沾到了血,又连同身上的衬衫一起脱下塞给佣人。
他赤裸着上半身,肌肉蓬起,“扔了,别让兜兜看到。”
“里面的东西叫保镖收拾干净,应该还能送到医院再抢救一下。”
佣人沉默鞠躬,算是应答,对这一切的发生早已习惯。
第二天一早,蔺一柏陪着喻禾去剪了头发。
把那颗小脑袋上的发型统一变成了寸头。
明亮的灯光下,喻禾乖乖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理发师把他脸上的碎发扫落。
少年长相精致,小脸白嫩。
配上新出炉的发型,真的很像一个刚出家的稚嫩小和尚。
看得蔺一柏心软又想笑。
几分钟后...
喻禾闷闷不乐出了理发店,爬上司机一早就停靠在路边的轿车,撅起的嘴巴像是要挂酱油瓶。
蔺一柏后一步上来,按下按钮,升起车内的挡板,将不开心的老婆抱进怀里。
“果然没有人能笑着走出理发店。”
喻禾双下巴都快要缩下来,对于这个发型,简直是非常不满意。
蔺一柏亲亲他,手指牵住喻禾,“很好看,是我的漂亮老婆呢。”
“花言巧语。”
喻禾靠拢在男人的身上,反手捏住蔺一柏的手,手心贴手心比大小。
不开心中夹杂着有点无聊的样子。
蔺一柏听着喻禾对自己的评价,忍不住失笑。
认识或者说是熟悉蔺一柏的人,基本是不会将“花言巧语”这四个字与本人联系起来。
在他们看来,蔺一柏是高高在上的执行者,是冰冷峻大的冰山,存在着算计与冰冷。
而在喻禾这里,蔺一柏是冰下一尾鱼,他的存在温柔、真实、可触碰。
“兜兜,”性感的嗓音落在耳旁,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
喻禾比着手掌大小的动作一顿,像是小机器人“咔咔”抬头。
漂亮的眸子忽闪,“怎么啦?”
蔺一柏问:“我很花言巧语吗?”
“难道不是嘛。”喻禾低头继续玩手。
耳垂红了起来,脸颊微鼓,嘴里嘟嘟囔囔,“这么会哄人,可不就是花言巧语。”
“那好吧,老婆说的都对。”蔺一柏欣然应下,向不开心的小猫扔出一条小鱼干。
“告诉兜兜一件开心的事,下周一我们就可以回去继续录制综艺了。”
(上一章新增2000字,老读者可以刷新重看。)
能够又又回归综艺录制,喻禾很开心,节目组也很开心。
财神爷要回来,节目组做足了工作。
不仅火速制作了回归海报,发布在大眼仔上,还买了不少推广,争取让更多人被吸引来。
就连最后一周录制所需的项目也是通宵商讨完成。
【我语序都要混乱了,他俩怎么像闪电,闪来闪去的啊。】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三天没见少爷,呜呜呜,难受住了。】
【突然感觉蔺总应该大方点,少爷就应该是我们的互联网老婆。】
【斯哈斯哈,少爷和蔺总什么时候到!我望眼欲穿。】
【我朋友是伯蔺的职工,听说上周蔺总开视频会议,少爷就在他怀里睡觉,那个场面,可甜可美了。】
【为什么这种绝美售后我们不能看!!】
【等我!今年毕业努力争取伯蔺的工作,到时候给大家展示售后。】
观众们在直播间吵吵嚷嚷,嘉宾们在村口翘首以盼。
“哈喽~我们回来啦。”
喻禾拉着小行李箱从一侧的小道上过来,蔺一柏和一个超级大的行李箱跟在后面。
刚一出现,大家都被那颗小寸头吸引去。
易书满脸震惊,“你这是?蔺一柏惹你生气了?”
之前喻禾挺宝贵自己那头头发的,宁愿戴假发,都不愿意阴阳头出镜头。
这会顶着小寸头,倒是不焦虑。
“没有啊,”喻禾抱抱易书,“这样会让我的发型规整一点,哈哈哈。”
虽然他搞不懂易书为什么会把蔺一柏惹自己生气会和发型扯上关系,但是喻禾比较咸鱼,直接放弃这个问题就好。
“这个发型还怪好看的。”屈竹月和傅识琅勾肩搭背。
【少爷每次回归都会给我们带来惊喜,这次是个可爱小寸头呢。】
【截屏了,打算做个表情包,宝宝好可爱。】
【我真的要哭晕在厕所,寸头的少爷也很白白嫩嫩,为什么这就不能是我老婆呢。】
【回答:养少爷做老婆很贵,如果没有蔺总那么有钱,还是及时放弃这个想法。】
【蔺总这次依旧是稳稳当当的爱老婆人设呢,大的行李箱都是他在拎。】
【啊!那只可爱的小羊呢?少爷难道没带回来吗?】
【人家现在已经是高贵的豪门宠物,哪里还能回这里当未来的烤全羊。】
一行人边走边唠,一旁的导演搓搓手,搭不上话,暗中给工作人员丢眼色,要求紧跟蔺一柏和喻禾。
最后一周的录制,不再采用之前三周的分配制度。
三组嘉宾,节目组正好将三幢砖房平均分配。
节目组等着蔺一柏那边收拾好,立刻派人过去,就地单采,算是弥补上周五没做完的任务。
蔺一柏和喻禾一前一后。
工作人员拿着印着问题的纸张,严肃发问,“蔺总,网友们都很好奇你是怎么娶到十八岁的老婆,请问能讲讲吗?”
“当然可以,”蔺一柏指尖摸着上扬的嘴角。
担心喻州又打电话骂自己,稍微克制了一下,“早点遇到老婆,然后早点和老婆谈恋爱,最后早点上门要名分,早点和老婆结婚。”
工作人员被这简洁的内容一时堵了话头,“额,下一个问题。”
“观众们想问一下,蔺总的老婆香不香,软不软...”
工作人员陈述的语速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小,恨不得躲进某个地缝里。
这种问题是能问的嘛!!
他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夫夫)综艺,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呢?
蔺一柏依旧保持绅士风度,眼尾轻挑,“大家这样好奇我的老婆,我可就吃醋了。”
【hhh,感觉蔺总生气了,但是他没表现出来。】
【知道你吃醋,但是我们真的很想知道少爷软不软,只是羡慕你而已。】
【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了,少爷肯定又软又香,是块刚出炉的小蛋糕。】
两个问题,工作人员含泪送出蔺一柏,随后收拾收拾又迎来了喻禾。
“请问少爷喜欢什么样的麻袋?”
喻禾一愣,没反应过来。
乌溜溜的眸子转了转,“橙色叭,我挺喜欢橙色的。不过,为什么要问我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啊。”
“因为他们想用麻袋套了你带走。”工作人员快被少爷可爱鼠了。
这么一块小蛋糕,就应该被装起来带走,呜呜呜,能采访到喻禾的妈妈粉狂喜。
听了解释后,喻禾心头松了一下。
原来只是冲网不全。
他挠挠眼尾,开玩笑说,“那你们套我走一定要选择工作日,不然蔺一柏在家休息发现我没在,会江湖追杀你们的。”
言罢,喻禾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更可爱了。
第二个问题,“请问少爷可以讲讲和蔺总的感情历程吗?”
“还能讲这个?”喻禾捂住嘴,有点子惊讶。
他以为大家会像之前问对于综艺的感悟,怎么突然就对私人生活下手了。
工作人员望向喻禾的目光越发慈爱,“因为你和蔺总太甜了,当然,如果不想说,也可以拒绝。”
喻禾性子软,不好意思拒绝别人,打算随便说点,“大一休学的时候谈恋爱,然后被家里人发现,就火速结婚了。”
“那之前呢?”
喻禾搓搓手指,脸有点热,“我俩相互暗恋呗。”
【我一直认为孟子詹那副皮囊,暗恋挺没出息,结果蔺总和少爷居然也玩暗恋这一套。】
【你们有钱人都爱搞纯爱是吧,非得让我嗑死。】
【蔺总执行力挺高的,哈哈哈,就问喻州对他到底有多不爽。】
【他俩真的好爱,呜呜呜,被发现就火速结婚。前男友和我散步被他爸妈遇到,他当时就甩开了我的手。】
【还好成了前男友,哈哈哈,不然我今天就得劝姐妹你分手了。】
单单是两个人的直播单采,直播间的流量与收益就翻了好几倍。
导演再次觉得成功触手可及。
“现在开始一个新游戏——“寻珍宝”。
将嘉宾分成两组,一组躲藏在相似人群中,以衣蒙面,不出声,不动作;
另一组在两分钟之内,不询问、不拉扯,在人群找到认为最是本人的人。
“寻珍宝”成功的家庭将会收到节目组赠送的海岛甜蜜三日游。
节目组给了他们几分钟分组。
躲藏组是:易书、桑以均、喻禾、屈竹月。
寻宝组是:孟子詹、蔺一柏、傅识琅。
易书那一组因情况特殊,特别规定:孟子詹只要找到易书或者桑以均其中的一个,就算成功。
节目组蒙住寻宝组三人的眼睛,花了十分钟召集人群、统一换装。
等到三人摘下眼罩,面前黑压压站了一群人。
套着一样的玩偶衣服,大大的熊头罩着,一百多个人,分不清到底谁是谁。
“这怎么找啊!”傅识琅第一个抓狂。
如果不套上这么厚重的服装,依靠屈竹月的一头亮发,就能轻而易举找到人。
这这这…
只能一切随缘了。
一左一右,蔺一柏和孟子詹同样的冷静,同样的势在必得。
小棕熊和小白熊掺杂在一起。
喻禾双手举起有点重量的熊头,希望蔺一柏能快点找到自己。
小熊服装里面又闷又热。
一道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又渐渐走远。
也不知道刚刚路过的是三个人中的哪位。
时间只有两分钟。
但是喻禾的准备时间就足足有十分钟。
腿有点酸,少年举着熊头,换着左右脚,身子晃了晃。
不远处正仔细观察小熊们的蔺一柏被吸引了目光。
他抬步走了过去,站在这个动弹不停的小熊旁。
白色小熊,看起来就比棕色小熊要可爱很多。
耳边响起脚步声,但是并没离开。
喻禾放下扶着熊脑袋的双手,不知道身侧站着的是谁。
原地跺跺脚。
套在毛茸茸小熊装里的手忽然被人轻轻握住。
喻禾动作一顿,想开口确认,但游戏规则不允许开口。
所以他用指尖轻轻挠了一下对方的手心。
蔺一柏嘴唇上扬,这是喻禾经常做的一个动作。
他的兜兜,在确认是不是自己。
于是蔺一柏和往日一样,更加用力握住他的手。
是蔺一柏!
喻禾眼前一亮,实在压不住嘴角的笑,心里甜滋滋的,脚步跟着蔺一柏往前走。
笨重的熊头被男人扶着,他不再需要自己动手,头顶的压力有人帮他扛。
另一边,孟子詹在人群中牵出了一个站立时全程手背在身后的棕色小熊。
傅识琅也牵了一个棕色小熊,不过他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弄错了,脸上有些无措。
【从蔺总和孟子詹的表情,我能猜测肯定是找对人了,而傅识琅就自求多福吧,哈哈哈,屈大明星估计还在人群中呢。】
【真的很好奇他们怎么找到彼此的!求解!】
【可能是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
【hhh,这不就是变相说傅识琅不认真观察老婆吗?】
【蔺总和少爷还在抓手心玩,他俩真的贼甜,呜呜呜嗑到他们是我的福气。】
【快点!导演快点宣布摘头套,我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10086。】
“那就摘头套。”导演这次放平心态,彻底变化为吃瓜群众。
第一个头套摘下。
“蔺一柏!你真的好厉害!”
白色小熊跳进蔺一柏的怀里,灼热的气息缠绕,有些缠绵。
喻禾真的好开心!
“你怎么找到我的呀?”喻禾被蔺一柏抱在怀里,还不停往上窜。
蔺一柏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捏着喻禾冒汗的鼻尖,“你小动作好多,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第一组没找错,接下来就是孟子詹。
棕色小熊的头套摘开,易书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我都快闷死了,这玩意是真难受啊。”
他用力大口呼吸,一侧的导演询问是怎么找到易书的。
孟子詹一只手拿着一张A4纸给易书扇风,“他每次被罚站,都是双手背在身后一动不动。”
再标准一些,就可以站军姿了。
黑历史被无意间透露,易书看天看地,当作自己没听到这些。
第三组头套摘来,的确不是屈竹月,而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那我老婆呢?”傅识琅冲着人群大喊,“老婆!你在哪啊。”
这话一出,人群的角落处,一个白色小熊跌跌撞撞走了出来,“傅识琅!快来救我,热死了!”
是老婆!
傅识琅一边道歉,一边冲过去,摘下头套,“老婆,真的对不起,我都没有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