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都打算艰难的离开被窝,去找沈确了。
不过还好,终于从对讲机里听到了沈确的声音。
“嗯!”
虽然只有轻轻的一个嗯,但还是让孟辞放下心来。
孟辞放下心来,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在黑暗中,孟辞开始唠叨。
“沈确,你盖的被子够不够!”
“赶快清醒过来,多穿点,多盖点!”
“沈确,沈确……”
没有听到沈确后续有声音,孟辞就一直念叨他的名字。
“我醒来了!”沈确这次说话终于有了力气。
“哦!”孟辞有些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
“那你赶快去盖被子,多穿点。”
“我看能不能叫醒云老师他们。”
“嗯。”沈确应了下来。
孟辞转动对讲机上的按钮,开始喊起了云静岑他们。
“云老师,云老师!”
“云老师快醒醒!”
“云老师,降温了,别睡了!”
对讲机一直放在云静岑那边,主要是因为云静岑说自己睡眠浅,有情况可以很好的应下。
“孟同学!”
听到对讲机那边传来云静岑的声音,孟辞放下心来。
“云老师,你还好吗?”孟辞问道。
云静岑道:“还可以。”
“多亏了你晚上提醒我们,多盖点被子。”
云静岑听了孟辞的话,将屋子里所有的被子找出来,给几个人分了!
而且让他们睡前,把各种大衣之类的,都盖在身上。
“没事儿,云老师。”
“麻烦你去看看其他几个老师,万一冻死过去了,就不好了。”
云静岑表示知道了。
云静岑哆嗦着身子,一股脑往身上套了很多衣服,而后挨个敲门。
毛心渝,阮清,方书睿,程屿和段言。
确保每个人都醒过来后,云静岑放下心来。
给孟辞回了个信,确定沈确没有问题后,大家都放下心来。
云静岑几个人都没了睡意,所以聚到了一起,开始将之前在外面找东西时,弄回来的一个炉子组装起来,烧起了火。
看到火着了,云静岑还往里面扔了几个土豆。
“今天真的感谢孟同学,要不是他,说不定我们就被冻死了。”毛心渝搓着手道。
其他几个人都附和了此事。
阮清怀里抱着一个热水袋,哆哆嗦嗦道:“不会,不会末世真的来了吧。”
几个人一阵沉默,方才他们已经看了外面,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已经听不到下面洪水流动的声音。
但是大概率,洪水已经冻住了。
方书睿拿了一个空气温度计测量,发现昨天税票还是三度的气温,不过过去几个小时就烦了零下三十度。
M市这么多年,温度最低也就零下三度。
段言抱着一个玻璃杯,眼睛顶着里面的热水道:“来就来了,我们都熬过了这么久,还怕什么。”
如今不知道暴雪要下多久,云静岑他们前期并没有囤很多柴火,煤炭也没有找过。
因而计划了一下,几个人分成两批,每天早上和下午出去砍两次柴回来。
本来五个老师是不同意阮清出去的,可阮清觉着都到了末世,他要是再什么都不会做,以后万一离开几个老师,不就活不下去了。
几个老师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们原本只是想尽自己一点儿绵薄的力量,保护住孟辞这个祖国的花朵。
可都到了末世,祖国的花朵若是还生活在温室里,那祖国恐怕就没了希望。
最终决定,程屿、段言和毛心渝一组,云静岑、方书睿和阮清三人一组。
不管出去能不能找到木材,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
一队出去来回的时候,不能超过三个小时。
而屋子里的火,不能断。
之前好不容易栽出来的蔬菜已经算不冻硬,估计没有再生长的可能。
还好,孟辞给的两只兔子,窝里放了电热毯,晚上一直插着电,再加上它们身上有毛,所以看着还好。
因此,以后大家若是还想吃上新鲜的蔬菜,就必须让屋子的温度起来,才能继续种菜。
安排好事情后,几个人就围在炉子周围,披着被子,打着瞌睡。
如今已经五点,睡不了多久就得起床,而被子里冷的不得了。
还不如在这里将就一下。
孟辞确定沈确和云静岑他们没事儿后,放下心来。
“孟辞!”沈确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过来。
“嗯,怎么了?”
知道大家没事儿,孟辞缩在被窝里,有点儿昏昏欲睡。
“没事儿!”沈确的声音传来。
孟辞翻了个身,按着对讲机的手松开,迷迷糊糊的想着,这家伙脑子是不是被冻坏了。
滋啦滋啦。
不知道对讲机那边沈确又说了什么话,孟辞已经没想法去求证,只想赶快和周公下棋。
孟辞第二天醒来,拉开窗帘往外面看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而积雪,如今已经把对面楼的五蹦给淹住了。
孟辞拿出空气温度计测了测,已经零下三十六度了。
太可怕了。
孟辞赶紧把窗帘拉住,跑到了炉子旁边暖一暖。
只不过是在窗台站了两分钟,孟辞就感觉整个人跟待在冰窖里一样。
缓过来后,孟辞从空间掏了一份酱香饼,和一份豆腐脑,又找了一盘鱼香茄子,一个花卷,拿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孟辞满足吃完。
将所有垃圾都塞进了炉子里,燃烧毁灭证据。
喂了兔子后,就坐在沙发上继续玩游戏。
“孟同学。”
一旁的对讲机忽然传来了云静岑他们的声音。
“云老师,怎么了?”
云静岑道:“我们刚才下去看了看,楼下的雪已经冻硬了,可以在上面走动。”
“所以打算出去砍一些木材回来取暖,你们要一起去吗?”
虽然空间里煤炭存的不少,但孟辞觉着还是要时不时的出去砍一些柴火,免得被发现不对劲。
“好。”
孟辞应下后,和沈确通了信,两个人换好衣服便出了门。
程屿、段言和毛心渝三个人已经等在了门口。
程屿和段言一直穿的挺厚,如今降温,穿的更多。
倒是毛心渝以前哪怕是零度左右,也为了时尚,而尽量穿的不那么臃肿。
此时不仅穿了军大衣,还围了红色的围巾,脑袋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军大帽。
在两个人过来的时候,毛心渝还在吐槽。
“我都说了不想围围巾了,静岑非让我围,这红色的围巾和衣服一点儿也不配。”
“人家不是说红配绿塞狗屁吗?我可不想和狗屁比。”
“还有这靴子连跟都没有,压根就衬托不出我的气势。”
毛心渝身高一米六,平日为了让自己显得高一些,是各种高跟鞋不离脚。
“哎呀,天气怎么变暖啊,我还想穿短裙、短裤哦!”
段言回答道:“等天气热的时候,你就能穿了。”
毛心渝听到段言这废话,不知道掉燃了她的什么笑点,扶着腰忽然笑了起来。
“我知道天气热的时候就可以穿了,但是小言言,你怎么总是冷着脸说出这种冷笑话的。”
说着,毛心渝就要伸手捏段言的脸蛋。
程屿一把打掉了毛心渝的手,将段言护在了身后。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毛心渝不服气,“我就动手怎么了。”
“我和小言言认识的时间可比你久,你没听说过先到先得这句话吗?”
“想当初,我还是她的学姐,我们还待在同一个社团。”
“你可是不知道,小言言当时在我们社团多受女生欢迎。”
毛心渝比段言大一岁,两个人本科和研究生都在一个学校。
不过毛心渝本科毕业后工作了一年,才又考了研究生。
虽然两个人研究生是一届,但段言还是一直会叫毛心渝为学姐。
程屿听到这话,就酸的不行。
他和段言是研究生只是认识,直到毕业后在一个学校再遇见,才慢慢在一起。
每次听到毛心渝说他们认识那么久,程屿就不止一次感慨,要是本科也和段言一个学校好了。
毛心渝见程屿脸黑了,更加要刺激他。
“你是不知道,小言言以前多内向,只要我们稍微说一点儿话,他脸蛋就红的不行。”
“还会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你,小声的说,学姐……”
段言听到毛心渝又要说以前的事,连忙打断道:“学姐,你别说了。”
“好好好,听小言言的,姐姐不说了,姐姐不说了。”毛心渝笑眯眯道。
段言以前才上大学的时候,还是一个容易害羞,说话细声细语的男生。
而毛心渝他们文学社团,女生比较多,看到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就很容易激起大家的宠爱。
平日社团开会或者有活动时,大家都会给段言带吃饭。
不过在大三实习的时候,段暂因为长了一张娃娃脸,说话又没什么威严,所以学生不怎么听他讲课。
甚至上课互相交谈的声音,都要盖过了段言的声音。
段言后来就开始锻炼自己,改变了说话的声线,平日也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很不好惹。
毛心渝想到这里,还在摇头感叹。
可怕的学生,可恶的学校,竟然把一个小可爱改造成了一个大冰山。
见程屿生气了,段言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结果就被程屿抓着他的手,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都穿这么多了,怎么手还这么冷?”
段言看到孟辞和沈确两个人,有些不好意思,要把手给抽出来。
“程屿,你放开我,这样不好。”段言小声道。
程屿不放,反而抓住了他的手。
“不放,都末世了,哪里有老师和学生之分,让他们看见就看见了。”
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两个人谈恋爱,段言就以在学校太亲密被学生发现了影响不好为由,禁止程屿在学校要拉手这种事。
暴雨开始后,虽然有阮清,但大家都住在一起,所以段言就没要求太过分。
但当众亲亲这种事,还是被段言明令禁止。
段言见手挣扎不出来,只好放弃了。
毛心渝拍着段言的肩膀,看了孟辞和沈确一眼,哈哈大笑道:“就是,害羞什么!”
“说不定人家都做过更过分的事了,你们这只是拉拉小手,在人家看来,就是小污见大污。”
孟辞被毛心渝看的莫名其妙,心里疑惑,人家是谁家?更过分的事是什么事?
斗嘴结束,五个人到齐,就一起下了楼。
孟辞和沈确一人拿了一把斧子,毛心渝他们是两把斧子,一把刀。
如今大雪已经把五楼淹没,所以几个人下到了六楼,选了楼道北面的窗户打算从这里跳下去。
沈确拦住了要先往下跳的孟辞,自己先跳了。
果然,雪已经冻的很硬,不怕会踩空,掉进之前的洪水里。
确定周围没问题,沈确才让孟辞他们跳了下来。
此时,已经有二十多个人在砍树了。
这些人目光空洞,满脸倦容,犹如机器人般,麻木地砍伐着树木。
即便瞧见孟辞五人,也仅是匆匆一瞥,随后便继续机械般地砍树。
孟辞其实能够理解。
好不容易熬过暴雨和酸雨,这些人以为活到了最后,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
却不想,如今又开始降温。
活着的人估计已经接受了末世的存在,对于未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不定自己哪一天就死了,所以抱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想法。
孟辞几个人选择了一个地方,开始砍树。
这里地势高,前面暴雨期间并没有积水,但下的雪也有一米多厚,就算砍树也只能砍一半。
砍多了也拿不回去,孟辞和沈确两个人合力砍了一棵树。
树木放倒后,将其锯成一米多长的木段。
而后用绳子将它们捆在一起,一人拉着绳子一头开始往家里的方向里走。
等回了家,再慢慢用斧头劈成可以使用的长度。
程屿他们虽然是三个人,但毛心渝毕竟是个女生,就算经历了这么多天的历练,力气也没有男子的大,所以他们也只砍了一棵树。
不过最后又将其他人砍着丢下的一些枝桠之类的,给绑在了一起,让毛心渝拉着。
准备好后,五个人开始往回去走。
“救命,救命!”
远远的,孟辞他们就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几人便瞧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她的下半身已被积雪掩埋,双手拼命挣扎着。
当她看到孟辞几人时,就像在黑暗中见到了曙光,连忙呼喊,声音焦急而又充满渴望,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小鸟在寻求庇护。
“哥哥、姐姐们,救救我,救救我。”
女孩脸蛋冻的通红,鼻涕直流。
毛心渝丢下手里的柴,就要上前帮忙。
孟辞连忙把她拦住了。
“毛老师,你看看那小女孩,穿的不错,脸上也有肉,想来她父母照顾的很精细。”
“现在暴雨,不可能放任她一个人在外面。”
“说不定现在家里没了吃的,让她出来当诱饵。”
“而她的父母就挖了陷阱,如今在周围守着,就等你上钩。”
毛心渝站住,觉得孟辞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不打算多管闲事。
几个人离那小女孩也就二十米的距离,小女孩自然是听到了这话。
那眼泪一下就蓄在了眼眶,要落不落,更加引人心疼。
“哥哥,我不是骗子,我是走丢了。”
“呜呜呜,爸爸和妈妈出来砍树,本来不让我出门。”
“但是我一个人在家里太无聊,就偷偷跟了出来。”
“结果,走着走着,就走丢了。”
“哥哥,姐姐,我真的不是骗子。”
“求求你们,救救我。”
毛心渝看到小女孩这样,眼里犹豫。
“孟同学,我看她不像是骗子。”
毛心渝想着眼前之人不过是一个几岁的小女孩,怎么会有这么精湛的演技。
小说里说了,末世中有很多人利用一些小孩子,来获取别人的同情心,然后谋取利益。
因此,孟辞看到眼前的小女孩,才不信她的话。
何况这雪地冻的很硬,她怎么可能会掉下去。
“沈确,你觉得呢?”孟辞问道。
沈确道:“若真是末世,善心并不会被人歌颂,反而会引起祸患。”
“自保,方为最优解。”
很显然,沈确和孟辞的看法一致。
毛心渝听劝,重新回去捡了柴准备跟着他们离开。
“哎呀!”
一直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忽然惊叫一声,身子看着也往下滑了滑。
“救命,呜呜呜,救命。”
毛心渝这下又不忍心了,一把扔下手里的木柴。
“万一她不是骗子,说的话是真的呢?”
“若真是骗子,那我认了,到时候出事你们只管走,不必管我。”
毛心渝说完,就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义无反顾的走到了小女孩身边。
“呜呜呜,姐姐,救救我!”
小女孩泪眼汪汪的看着毛心渝,甚至向她伸出了手。
“别怕,姐姐这就来救你。”毛心渝向小女孩伸出了手,试图将她拉出来。
程屿和段言见毛心渝过去那么久,也没什么危险出现,就想着这小姑娘是真的遇到了危险,两个人就要上去帮忙。
“砰!”
“心渝!”
程屿和段言两个人走了两步,就看到毛心渝忽然从待的地方掉了下去。
而很快,不远处雪地里突然出现了五个人,三男两女,穿着白色棉服,手里拿着锃亮的长刀。
两男一女,迅速将手里的长刀对准了坑里的毛心渝,另外两个人合力把坑里的小女孩给拉了上来。
“想救她?”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留着一头利落短发的男子盯着几个人问道。
程屿黑着脸道:“你们想做什么?”
坑里的毛心渝感觉脚崴了,虽然这坑只有一米多,但以目前的形势来说,不是她能出去的。
何况,周围还有几把长刀对着她。
想到方才孟辞的话,毛心渝只能怪自己心软,没听他的话。
“你们不用管我,赶快离开。”
“反正我已经活够了。”
毛心渝想着,外面人这么多年,孟辞他们不一定是对手,而自己是自作自受,不能连累了他们。
虽然毛心渝是这样说的,但程屿他们不可能不管。
孟辞和沈确也放下了手里的木柴,看这架势,不把他们弄死,恐怕他们两人也轻易走不掉。
小女孩捧着脸蹲在了坑旁边,一改方才可怜兮兮的模样,捧着脸笑道:“姐姐,谢谢你刚才来救我。”
“既然你都来救我了,那就救到底吧。”
“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姐姐,你能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吗?”
毛心渝揉着脚,听了这话,恶狠狠的看向小女孩。
“休想。”
“要是真的,那你的命就要留在这里了哦!”
说着,小女孩捧了一把雪,扔进了坑里,雪正好洒在毛心渝脸上。
这一下,毛心渝的心就跟脸上的雪一样,冰冻不已。
毛心渝身为老师,始终怀揣着一颗赤子之心,厚德向善,对学生爱护有加,尽心尽力。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毛心渝捂着脚,心如死灰。
果然,就如沈确所说,末世之中,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程屿,你带着他们走,不用救我。”毛心渝吼道。
孟辞不想在这里耗太多的时间,他们出来的时间尚早。
如今不过十二点左右,在这里耗的太久,万一有更多人出来砍树,势必有一场恶战。
男人冷笑,“想走?也得看看我们同不同意。”
“今天不把你们的住处告诉我们,休想离开。”
男人这一行六人,其实也是出来砍树取暖的。
孟辞等人初至,男子便已留意到他们。
见孟辞几人衣着暖和,面色也不似自己般枯黄瘦弱,男子断定其屋内必定积存了大量物资,生活滋润。
又见他们年岁尚轻,料想他们心地善良,乐于助人。
于是,男子召集了一伙人,在此处挖掘了一个陷阱,掩埋好坑口。
之后,他将自己的女儿掩埋在雪中,自己则与其他人身上覆满积雪,静静趴在地上,等待这几人落入陷阱。
“话那么多做什么,要打就打,要杀就杀。”
孟辞一手长刀,一手斧头,凶狠道。
现在都末世了,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动手是解决一切麻烦的最好手段。
沈确也握紧了手里的长刀,只要孟辞一声令下,他保证第一时间跟上。
段言还有些犹豫,毕竟毛心渝还在他们手里。
程屿低声宽慰:“无妨,他们仅有三个男的有战力。”
“届时我与孟同学、沈同学一同应对这三人。”
“那两个女的,我也会留意,你只需设法将毛老师拉上来即可。”
“好。”段言应了下来。
天空又飘起了小雪,若是再待下去,回去更难。
孟辞没犹豫,拿着刀冲了上去。
沈确几人连忙跟了上去。
男人那边五个人,也严阵以待。
孟辞直接冲向了为首的男子,一刀就重重的砍向了他的肩膀,男子没想到这文文弱弱的男生竟然这么狠。
手里的刀很锋利,再加上孟辞这一下出了力,所以砍伤了男子的肩膀。
男子捂着伤口,抬手就和孟辞打在一起。
沈确和程屿那边也一样。
不过和沈确对打的那个男人,实力一般,很快落了下风。
两个守着毛心渝的女人,见情况不对,也拿着刀冲了上来,一个和沈确打起来,一个和段言纠缠。
而那个小女孩,在看到自家的爸爸、妈妈、叔叔、阿姨落下风后,自己又帮不上忙,心急的不行。
在看到坑里面试图跑出来的毛心渝时,小女孩冷着脸,拿过一边的铲子挖着雪,企图把毛心渝给埋了。
“姐姐,你和他们说一声,让他们赶快停手。”
“不然,我就把你埋了。”
毛心渝没吭声。
雪在毛心渝爬上摔下的摩擦中化掉,很快因为气温太低而结成了冰,这一下毛心渝要爬出去更难。
如今温度太低,大家穿的都很厚,刀一刀一刀砍在对方身上,也造不成什么伤害。
所以孟辞只能挑男子薄弱的地方砍,手,脸,脖子。
孟辞每次都发了狠,但男子不弱,很快躲了过去。
打了十分钟,男子脸上和手上各一道伤口,再无其它。
而孟辞,右手手背一道,左臂再挡脸的时候,也挨了一道。
穿的太厚,孟辞渐渐气喘起来,两相对峙,男子气势旺盛。
“打不过就乖乖投降!”
“投降?”孟辞轻笑,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举着刀孟辞再次冲了上去。
但在和男子近身的那一刻,孟辞瞬间换了手中的武器。
“你……”男子口中流血,不敢相信孟辞竟然有枪。
孟辞知道再打下去,他们也没什么胜算。
因此铤而走险的在接近男子时,将手里的长刀,换成了空间里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扳机扣动,男子没了活下去的可能。
将手枪收回空间,孟辞换回了长刀,而后将刀沿着子弹的弹道戳了进去。
顺着男人倒下的动作,孟辞也缓缓蹲了下去。
长刀使劲,将子弹推到男人身体深处。
刀刃转动,掩盖了子弹进入身体留下的烧伤。
一旁的女孩子看到自己的爸爸被孟辞杀死,拿起铁锹就朝孟辞冲了过来。
孟辞没心软,抽出长刀,刺向了小女孩的脖子。
鲜血流出,浸染了雪地。
男子和小女孩死的时候眼睛都没有闭上,互相注视着对方。
队伍里的老大没了性命,除了男子的老婆外,都四散逃离。
沈确已经将和他对打的男子腿弄折,脸上和手上伤口不断。
捡起地上的一根木头,朝男人扔去,在男人倒地爬起来的时候,沈确大步追了上去,一刀割喉。
程屿也将和他打斗的男人弄死,而后过来帮段言处理了那个女人。
小女孩的母亲本来在和程屿打斗,再看到自己的老公和女儿都被孟辞杀死后,大喊着朝孟辞砍了过来。
她老公都不是孟辞的对手,一个女人又如何打的过孟辞。
一刀下去,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躺在了一起。
雪越来越大,将地上的红色的血迹掩埋。
很快,这几具尸体将被大雪掩埋,无人知晓这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