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明年再来，才领着族人飞速离去。
关珏和竹还有白狼部落的大家，站在围墙上目送他们离开，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接下来，该解决黑狼部落了。”
第二天一早，关珏便领着人出发。
竹没有跟着去，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关珏不让他去。
关珏为了留住竹，前一天晚上身体力行把他榨干，纵使有心也无力，到时反倒会碍手碍脚。
竹无奈，反复叮嘱关珏，“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关珏答应了他，并且说到做到，一天一夜后他们带着胜利的消息回返，还带着平日里被黑狼部落欺压甚至准备当储备粮的兽人们，其中年老者，也有亚兽和幼崽。
个个骨瘦如柴，面黄肌瘦，显然在黑狼部落里过得不好。
“咱们部落最缺的就是人口，先观察他们一阵，要是人品过得去，就留下他们。”
竹自然答应，“没问题。”
关珏亲了他一口，“真乖。”
增加了人口, 就需要更多的食物。
索性关珏他们在黑狼部落收获了很多，虽然不好吃，但养活这些人完全没问题。
比起饿死, 难吃算什么。
“珏, 黑狼部落其他人呢？”竹没看到熟悉的面孔，想问问关珏怎么处置的他们。
关珏摸摸竹的脸颊, “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老首领的仇和我父亲的仇都报了, 安心吧。他们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
竹自从跟珏在一起后，对他的信任也变得更多，听到感觉这么说, 也没多问。
大仇得报，白狼部落和黑狼部落多年的恩怨就此落下帷幕。
竹并没有觉得高兴和轻松, 心底发空, 像是凭空被凿了个洞，空落落的，归不到实处。
只有在关珏身上，竹才能感受到充实。
所以这夜, 竹难得主动, 把关珏迷得不要不要的，一个没控制住, 竹好几天没出山洞。
好在部落的一切事物都已步入正轨, 有关珏和石他们统筹, 基本上用不到竹。
以往的冬日, 白狼部落的族人只能龟缩在山洞里, 吃着少量又难吃的食物，在寒冷中抱团取暖。
可今年, 白狼部落没有受到寒冷的影响，部落内人来人往，穿着用兽皮做的衣服和鞋，健康红润的脸上满是精气神。
整个部落可以说是脱胎换骨，特别是解决了黑狼部落这个心腹大患，白狼部落所有人都感觉现在生活的每一天都像是在做梦。
好在这场梦不会醒来，无比真实，越梦越好。
冬日里食物充足，生活安定，结成伴侣的兽人亚兽人明显比往年多很多，没过多久接二连三传来怀孕的消息。
所有人脸上都有喜色，幼崽意味着希望，原始大陆所有部落都期盼着春天幼崽的降生。
关珏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竹是亚兽，按理说也是可以怀孕的。
关珏不怎么喜欢幼崽，如果是竹生的，也可以接受。
这个念头一起，如野火燎原，关珏对竹更加细致入微，偶尔亲密时会不经意间看着竹略微鼓起的小腹。
生怕万一竹真的怀了幼崽，不注意伤到了他。
不过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一直到所有有伴侣的亚兽都怀孕，竹也没怀上。
关珏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也没在意，有就有，没有也无所谓。
不过总有人打听竹的情况，当然大家都是善意，只是有些疑惑。
巫医大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不行的样子，怎得首领大人就是怀不上幼崽？
从第一个亚兽怀孕开始，竹就琢磨着什么时候跟关珏说他不能怀孕这件事。
但一直也没找到机会。
偶尔看到关珏盯着他的肚子看，竹心中苦涩，以为关珏也喜欢幼崽，就更说不出口了。
关珏发觉竹这几日有些心不在焉，经常发呆，有时候喊好几次才有回应。
关珏思来想去，大概猜到了什么，主动且委婉地提了一嘴，“竹，不用心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不会来的。”竹平静地看着关珏，“我不能生。”
关珏微怔，他没想到是这个缘故，安抚笑笑，“也没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幼崽，你要是喜欢，我们带回来的那个幼崽就不错，跟你很亲，我们可以收养他。”
竹从未想过关珏会这么平静地接受了他不能生幼崽的事实，甚至还反过来安慰他。
一股浓烈的委屈涌上眼眶，竹一眨眼，泪就落了下来。
“珏，你怎么那么好啊，好到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关珏被竹的自我贬低气到，又心疼他，温柔地擦去竹的眼泪，轻吻了下竹薄薄的眼皮，“你傻不傻？你配得上任何人。”
“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更不准你想。”
这近乎胡闹一般的宣誓，成功让竹破涕为笑，“你好霸道啊。”
关珏轻哼了声，“怎么？你不喜欢？你要是敢嫌弃我，我明天就告诉部落大家你对我始乱终弃。”
竹心头那些酸涩刹那如潮水般褪去，对上关珏的眼认真点头，“我喜欢的。”
关珏松了口气，“那就好。”看竹泛红的眼，关珏有些责怪，“有事应该直接问我才对，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这些天难过坏了吧？以后有事不许憋在心里，瞧你这几天都瘦了，我好不容易给你养起来的肉，都没了。”
关珏自从跟竹在一起后，啰嗦了不少，有时他都觉得自己烦人，但就是忍不住。
竹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但关珏的絮絮叨叨，让他觉得分外安心。
每次看男人绞尽脑汁为他开解，竹就觉得幸福。
关珏说了半天见住不为所动，气了，抱起竹就压在床上，“看来我得换种方式说话了，不然你是真不听啊。”
竹想说我每个字都听得认真，但关珏根本不给他机会，憋着一股火，一次性发泄出来，把竹翻来覆去折腾个遍，才舒畅了。
竹：“。”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我没有，任人宰割。
好在关珏还是有分寸的，没真的伤到他，就是肚子里被灌满，闷闷的难受。
关珏笑着轻抚竹的小腹，使坏地按了按，“谁说你不能怀的？这不就怀了吗？”
竹狠狠打了个颤，感受着股间流淌的温热，气得瞪关珏，咬牙切齿，“闭、嘴！”
关珏自知理亏，乖觉地收声，抱起竹帮他清洗。
这次竹没让关珏帮忙，甚至把他赶出了山洞。
关珏站在寒风中摸了摸鼻子，这下玩大了。
不过竹也没让关珏在外面待多久，收拾完自己就让关珏进去了。
一进去，关珏就道歉，认错态度良好，“是我混蛋，老婆别生气。”
竹一开始不知道老婆是什么意思，还是关珏解释给他听的。
之后关珏偶尔会这么叫竹，竹已经听习惯了。
想到之前的场景，竹又气又羞，但还是选择暂时原谅关珏，红着脸和耳朵说：“那你下次不许那样了，真的很难受。”
“好的，老婆。”关珏狂点头，一副只要老婆能原谅他，怎么着都行的样子。
竹看着看着就被逗乐了，强压下笑意，冷声道：“再有下次，你别想再进我的山洞。”
“别啊，老婆，外面可冷了。”关珏开始装可怜。
竹快压不住唇角的笑意，清了清嗓子，“我管你冷不冷，谁让你非要明知故犯？刚答应我的，一句话的功夫就不作数了。”
关珏眼看竹不吃招，有些急躁，“我说话算数的，你不能把没发生的事安在我身上，不公平。”
“公平？”竹哼声，“那下次，你别弄进去，如何？”
关珏脸上表情一僵，之后幽怨地看着竹，“老婆～”
竹一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好说话！”
关珏点点头，“哦，老婆，弄不弄进去，跟公不公平完全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竹淡淡掀起眼，“哦？”
关珏抿唇不敢再狡辩了，怕真把竹惹毛了。
浑然没发觉，这一切都是竹装的，等关珏出门，竹才抿唇笑出来，“哼，让你欺负我。”
这件事，一直到很久之后关珏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十分无奈。
春日到来后，部落接二连三有幼崽出生，因着关珏教果他们的方法，所有幼崽都平安降生。
竹看着新生的幼崽满脸怜爱，果看到还调侃他，“首领喜欢，也生一个呗。”
竹笑着摇头，没说什么。
果却把此事放在心上，找机会问关珏，“你和首领怎么还不生幼崽啊？”
关珏眨眼，扯出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我不行，生不了。”
“啊？”果下巴差点脱臼，“怎么可能？！”而且就这么说出口，真的好吗？
关珏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为此果消沉了好一段时间，特地观察关珏和竹许久，见他们的感情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出现裂痕，松口气。之后果还让部落其他人再不要谈论这个话题。
大家虽有疑问，但总不会到关珏和竹面前问他们，也没有那个时间。
因为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可以采集和狩猎了。
冬日里白狼部落不缺伙食，干活也不多，一个个都养得溜光水滑，膘肥体壮，有的是力气，加上更换铁制的武器，这个春季的狩猎，自然收获颇丰。
关珏还让他们抓了一些温顺的母羊母牛回来，专门给部落的幼崽们提供鲜奶。
幼崽们长得更壮实了，肉眼可见地长大，春日还未彻底结束，幼崽们都能满地跑了。
春日期间，马族来过两次，运送了数量可观的铁矿和煤。
之后狂狮部落的池也带着特产海鲜干来了一次，待了好些天，帮忙干了不少活。
关珏愈发繁忙，采集狩猎，铁器的锻造，都需要他。甚至他还带人在领地内开垦出不少土地，搞种植。
竹也没闲着，统筹各方，不过很多事情都被石分摊走了，倒也没关珏那么忙。
甚至闲暇时，竹还帮关珏干活。
关珏舍不得他那么累，但竹却说：“我也舍不得你累到，白狼部落现在已经很好了，我们离目标不会太远了。”
关珏笑着答应，“好，我知道了。”
可说是这么说，把白狼部落发展成最强部落，可不容易。
他们花了几十年，一直到他们都老去，部落里的年轻人换了一代又一代，才让白狼部落成为原始社会最强最繁华的部落。
还有一点忘了说，当初关珏和竹带回部落的幼崽，被他们收养，取名天一，寓意为上天的恩赐。
天一长大后关珏他们才发现，他竟然是个亚兽人。最后还和系统零零四组成伴侣，生了三个幼崽。
关珏直到要死的时候还有些耿耿于怀，搂着先一步去世的竹的骨灰盒，碎碎念。
“他一个系统居然也能有伴侣，现在还有了几个孙儿，天天在我面前炫耀。”
“哼，我才不稀罕。幼崽有什么好的，我有老婆就够了……”
最后关珏是笑着离开这个世界的。
“呸, 真是命大，被人打成这样都没死。”
关珏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醒来，刚睁眼就听到有人说话, 那人粗暴地把他扔到车后斗上。
咣当一声, 铁皮咯得关珏浑身骨头生疼，“嗯……”
那人啧了一声, 骂了句, “哼什么哼, 再出声我就把你扔下去喂丧尸。”
原来是末世世界，怪不得空气里满是酸臭腐味。
关珏浑身无力，又被刚才那么一摔, 好半天才恢复些气力慢慢坐起来，靠在挡板上, 呼了口气。
车斗上有二十来个人, 各个面色不善，特别是对上关珏的视线后，眼神更冷了。
有个人忍不住骂道：“看什么看？就应该让异能者把你打死！要不是因为你，我们怎么可能被针对？”
关珏沉默着移开视线, 梳理原主留下的记忆。
原主是个富二代, 只等毕业后回家继承家业，没想到末世突然降临, 社会秩序崩盘, 父母也在混乱中死去。
今天是原主第一次跟队出门做任务, 没想到遇到死对头, 挨了顿毒打, 死了。
但凡关珏晚醒来一秒就真得被扔下喂丧尸。
一个小时后，车停下, 关珏行动不便，是最后一个下车的。
“你们费了那么多油，就带回来这么点东西？！”
“中途出了点意外……”
“我管不了什么意外不意外的，你们东西不够，任务积分肯定是没了，还得做其他任务补。正好回来一批伤员，你们过去帮忙吧。”
“要不您再通融通融？”
“别废话，不然就滚出基地，基地不养闲人。”
关珏还没站稳被带去照顾伤患。
关珏：“。”他也是伤患，照顾伤患？真的没事吗？
关珏受伤不轻，浑身上下都疼，走得慢，被落在了最后面。
轮到关珏时，只剩下个伤得最重的，浑身是伤，有的伤口甚至还在渗血，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死人。
关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但也只能跟着担架走。
抬担架的人看关珏走路踉踉跄跄，脸色青白还带着黑紫的瘀痕，又低头看了眼担架上昏迷的人，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说，但也什么都说了。
关珏心头一哽，他也不想啊，这不是没办法吗。
抬担架的人脚步匆匆，根本没有等关珏的意思。
关珏才走一半，人家都回来了，看关珏的眼神更加一言难尽了。
关珏扯动嘴角，我谢谢你啊。
结果动作大了扯到伤口，疼得倒吸口冷气，然后呛到了，“咳咳咳……”
关珏：“……”
抬担架的人：“……”
关珏强行挽尊，“我、没事！”牙齿都要咬碎了。
好不容易回到住处，关珏累得够呛，身累心更累，打开门，看到霸占唯一的床的病号，关珏嘴里都泛苦。
造孽啊。
一番挣扎后，关珏还是上了床，把那昏迷的病号往里推了推，勉强凑出个位置侧躺下，闭上眼睛就睡。
关珏不知道他睡熟后，旁边的病号睁开了眼睛。
郁离对着冰冷的水泥墙，好一会才眨了下眼，他这是在哪？
他带队清理丧尸，但情报有误。面对成十倍的丧尸，纵使是强大的异能者，也只能逃窜。
郁离是负责殿后的那个，还以为死定了，没想到一睁眼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而且异能枯竭，又身受重伤，身体动不了，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密密麻麻的疼痛下更是睡不着，郁离感受着身后人平稳的呼吸，睁眼跟粗糙的水泥墙面面相觑。
关珏是被一阵子敲门声吵醒的，
咣咣咣的像是在催命，关珏皱着眉头，凭空挥手，下一秒，门被一条无形的线斜着分成上下两块。
上面那块门板扑通一声掉在地上，敲门声戛然为止。
关珏坐起身来，看着右手，挑了挑眉，没想到他也觉醒异能了，还是空间异能，加上原主的治疗系，俩异能了，不错。
没错，原主也是异能者，还是罕见的治疗系。
可惜原主怕死，不敢说出来，一直躲在基地里做些最简单的工作赚积分苟延残喘，这次也是实在要饿死了，才第一次去基地外面做任务，结果还死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关珏抬眼跟外面的人对上，开口就说：“你把我的门敲碎了，要赔。”
那人明显被突然碎掉的门吓到，直到关珏出声才回神，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关珏，“你是你异能者？！”
关珏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人还没放下的手，“门是你敲坏的，别想赖账。”
邓白连忙放下手，“我没有……”
关珏定定看着他。
“郑白？”一道细弱的声音传出。
屋里屋外两人同时看向床上的人。
“队长！你醒了？”郑白惊喜地踹翻下半边门冲进门，待看到自家队长的姿势时，怒瞪关珏，“你就是这样照顾人的？”
关珏视线落在门内的两个半边的门板上，闻言收回视线，抬手把郁离扳平，全程表情淡定。
这给郑白气得呀，指着关珏的鼻子，“你！”
关珏看着郑白的手指，眼里闪过意思不悦，他最讨厌被人指，于是轻轻抬起手，就要落下。
“郑白，手指放下。”郁离看得分明，知道关珏要使用异能，赶忙出声提醒。
郑白虽然不懂郁离为何突然这么激动，但还是听话放下手，关珏瞥了郁离一眼，收回手指，下了床走出房间。
郁离松了气，庆幸自己休息了会，恢复了几分力气，不然郑白的手指怕是要不保。
“我不是说过，凡事要稳重些吗？我这才离开多久，你就忘了。”
郑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一乐，“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嘛。”但马上面色又沉了下去，“队长，基地待不下去了，我们得赶紧走。”
郁离垂眸沉思两秒，轻轻摇头，“我这个样子走不了，你自己走吧，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郑白不高兴，“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没有你我早死了，你这个时候让我丢下你，那我也不走了！”
“你……”郁离情绪激动，“咳咳咳……你、别任性。”
郑白手足无措，“队长你别生气，我就说说。”
郁离深深吸气，“你先去那边探探路，等我伤好了就去找你。”
郑白张嘴想说你什么时候能来找我，但对上郁离的眼睛，他就说不出来了。
“那、那好吧，队长你可一定要来找我啊，一定要来！”
郁离轻轻笑了下，“嗯，一定。”
郑白红着眼睛走了，他知道，或许这一分别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但万一呢？
郑白打定主意，如果一个月等不到郁离他就回来找他。
临走前，还对关珏道了歉，并赔了他一扇更结实的铁门，还不放心地叮嘱，“关珏，你一定要照顾好队长啊，动作别太粗鲁，队长他现在受不住。”
关珏白了郑白一眼，懒得搭理他。
郑白也不是非要他回答，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你在骗他。”关珏进门看着躺在床上的郁离，淡淡开口。
郁离叹气，“多谢你收留我，郑白太单纯，继续留在基地对他没好处。你如果有能力离开，最好也趁早。”
“不然……我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关珏深深看了郁离一会，对他说：“我能治好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郁离惊异，“你不是空间异能者吗？”怎么治疗？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就说答不答应吧？”关珏不想说出来，免得被人听到，麻烦。
郁离眨眨眼，淡淡笑了下，眼神柔和下来，“我能问问是什么条件吗？”
关珏点头，“可以，很简单，你们离开的时候带我一个。”
郁离一愣，失笑，“就这？可以是可以，不过那边很简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关珏无所谓答道：“没问题，暂时安全就行。”这个基地确实不怎么样，而且他现在有两种异能，万一被人发现，拿去做实验，哭都没处哭去。
至于为什么相信郁离，一种天生的直觉罢了，直觉告诉关珏，这个人可以信任。
关珏的直觉向来挺准的，所以他选择跟着直觉走。
关珏对郁离使用治疗异能，十几分钟后，关珏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再看郁离时，他身上的上已然好了大半，已经能坐起来了。
郁离连忙扶住异能使用过度的关珏，“你没事吧？”
关珏摇头，“没事，就是有点饿了。”
郁离掏了掏兜，递给关珏一小块巧克力，“给。”
“谢谢。”关珏也没客气，打开两口就吃了。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巧克力香味，郁离偷偷咽了咽口水，这块巧克力他留了很久，一直没舍得吃。
要不是关珏救了他，郁离还真不舍得给。
关珏听到咽口水声，动作一顿，“你宿舍还有吃的吗？”原主是一点吃的都没给关珏留，就算他想还，也还不出来。
郁离以为关珏还想吃，摇摇头实话实说：“我每次出门都会把食物留给郑白，你可以找他。”
一个小时后，郑白带着行李，再次来到关珏的宿舍，“队长，你好了？”
“什么？！他也要跟我们一起走？”
本来郑白挺高兴的，可以听到关珏也要一起，就没那么高兴了。
郁离知道郑白的小九九，“我欠他人情，而且已经答应他了，总不能让我说话不算话吧？”
郑白蔫头耷拉耳，“好吧。”
关珏收拾好东西收进空间里，转头对上郁离和郑白发亮的眼睛，顿了顿，问道：“你们的行李需要我……”
“要要要！”郑白没等关珏说完就把行李放到地上，狗腿一乐，双手一指，“您请。”
关珏：“……”
郁离轻笑出声，“谢谢。”
夜色降临, 基地内一片黑暗，唯有研究所内灯火通明。
末世的电非常宝贵，只能用在最要紧的地方, 研究所就是其中之一, 在黑夜里异常显眼。
“你们来研究所做什么？”本该趁夜色溜出基地的三人，却深入基地中心, 直奔研究所,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郑白假装没听见, 郁离凑到关珏耳边，轻声说：“他们拿异能者做实验，我走之前必须要毁掉这里, 让基地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
顿了顿郁离又补充了句，“你着急离开的话, 待会趁乱, 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放心。”
耳边温热的吐息让关珏不自觉地喉头滚动，好一会儿，才说：“我跟你们一起去。”不知道为什么, 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要亲自进去看看才能安心。
郁离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关珏，点点头, 没再说什么。
或许是对实力太过自信, 研究所的防守并不严密, 他们潜入得格外轻松。
关珏没想到, 看似瘦弱的郁离, 异能竟然是最狂暴的雷系，随手一挥就是一道电流, 轻易就能打开电子大门。
门禁什么的在他面前全都形同虚设。
有这样开挂一般的存在，关珏心中放心不少，至少，出现意外，郁离有自保的能力，不用关珏过多费神。
令人意外的是，看着咋咋呼呼的郑白，做事时竟然是寡言的，板着脸动作自如，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关珏就更放心了。
到达供电枢纽，郁离加大异能输出，下一秒，整个研究所变得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散发着莹莹绿光。
“加快速度，我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三人兵分三路，郁离去资料室盗取资料，郑白则去试验区放出被困的异能者。
关珏的任务最简单，四处扔炸弹，郁离他们的包裹里竟有一半都是炸弹，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到的。
关珏对郁离越发好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