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色,还知道回来?去哪儿嘚瑟了。”
叶霓裳一张妖艳脸,居然开口跪,听得沈星河一时震惊,难怪书里的他更善于作词,不善唱曲。口音不贴脸啊。
叶霓裳见沈星河呆在门口不动,提醒道:“咋了?杵哪儿嘎哈,进屋唠嗑儿。”
沈星河跟着他进入屋内,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只剩下激动之情。
叶霓裳见他有些拘束,倒了茶给他。
沈星河缓了缓,找了话题,“那是你的猫?”
“嗯,它叫阿驰,贼招银稀罕。”胖橘似乎听懂了,亲昵的蹭了蹭他的手。
叶霓裳问:“你从哪儿捡到它?我以为丢了呢?”
“它在医馆前徘徊,瞧着可爱,我便将它带回去了。”沈星河自然是不能说赶了几次,它赖着不走。
叶霓裳:“小沈大夫帮了我一次,又救了它,恩情我记在心里,今晚就留下来。”
沈星河:“啊?”
叶霓裳:“留下来吃晚饭。”
沈星河挠头,“求之不得。”
原来是吃饭啊,完了想歪了,叶霓裳会把他当成轻浮之人吧。
沈星河紧紧地攥着袖口中的信,那是他早就写好的,迟迟没有机会送出去。
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给叶霓裳,或者吃饭的时候送给他。
楼下传来一阵响动。
叶霓裳起身:“老弟,你先在这嘎达坐会,我去去就回。”
第三十九章 谢清遥的白月光
叶霓裳的房间房犹如一幅精雕细琢的画卷,每一处都弥漫着雅致的芬芳,既独特又不流于世俗。
沈星河因一想到晚上将与他一起吃饭,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楼下传来一阵阵摔砸物品的嘈杂声响,震耳欲聋,因担心叶霓裳,沈星河走出房间,趴在楼梯口悄然窥探。
是先前那个书生,此刻已然酩酊大醉,正在大堂内肆意捣乱,幸好此时不是春欲棠的营业时间。
伙计们手持棍棒,又迟疑不定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像是习以为常一样,由着书生发疯。
沈星河竖起耳朵听,书生似乎与叶霓裳相识并有过一段深情纠葛。
叶霓裳嘶吼:“宋伯怀!你又发什么酒疯,从京城跟到边塞,我有什么好让你惦记,我改还不行吗?”
宋伯怀好耳熟的名字,沈星河想起来,他是礼部尚书,也是谢老将军的旧友。
谢家遭难的前一夜,大雨倾盆之际,谢清洲曾苦苦哀求敲击宋伯怀府邸的大门,寻求援助,然而却被他冷漠地拒之门外,甚至未曾谋面。
这一拒绝之举,间接引发了谢清遥与宋伯怀之后的对立局面。
然而,谢清遥并不知晓,在谢家人被斩首示众,遗体曝晒在城门前的那个悲凉夜晚,正是宋伯怀暗中斡旋,趁夜将遗体秘密运出城外,并妥善安葬。
任何事不能轻易下结论,显然,谢清遥与宋伯怀之间存在着误会。
此刻,宋伯怀脸色阴沉可怖,拿起酒坛子朝着楼梯口这边踉跄走来,叶霓裳冲到他面前指着自己的头,“来,朝这砸,砸死我算了,脑袋不开花我就跟你姓。”
宋伯怀无奈,放下酒坛子,欲上前抱叶霓裳,但是被无情的推开。
叶霓裳愠怒:“当初谢家一事,我记恨你一辈子。”
宋伯怀反问他:“只因为谢老二是你的恩客?”
此时,沈星河心头一惊,听得更加仔细,谢老二指的应是谢清遥无疑,叶霓裳该不会是他的白月光吧?
但是,并不记得书里有这么一段啊。
叶霓裳勾起眉眼:“不仅是恩客。”
呵呵,果然关系匪浅,谢清遥你等着回去跪搓衣板吧。
宋伯怀发癫:“哈哈哈哈,你早就心悦他,不会连身子也给了他吧?”
叶霓裳冷哼,言语刺激:“没错,我就是和他睡过,比起你这个老男人,他在床笫之间的技术高超多了,你想听细节吗?”
宋伯怀双眸猩红,一把掐住叶霓裳的脖子,将他压到在桌上,狠狠道:“我不允许你心里有别人!你这辈子也只能喜欢我。”他转头怒吼,“都他妈滚出去!否则我掐死他。”
叶霓裳脸色惨白,朝着伙计们挥了挥手示意。
大堂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躲在楼梯口下方无措的沈星河。
他们曾经睡过!这是自从沈星河来到这里听过最震惊的事情。
他眸中泛起雾来,一时无法正常呼吸,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原来的世界。
他控制不住的手抖,去掏藏在袖袋里的烟糖,掏了半天才后知后觉,没有带出来,他倚着身后的门无力的蹲下来,大口大口呼吸,他需要冷静下来,分析是什么情况。
幸好理智将他拉回来,因为他相信谢清遥,误会是可以用嘴解释出来的。就看他有没有张嘴。
宋伯怀一手掐着叶霓裳的脖子,一边朝着他唇瓣压了上去。
叶霓裳大脑一片空白,放弃挣扎。
宋伯怀短暂地侵犯他的唇后,嘲讽道:“就算你脏了,最后一个上你的人也只能是我!”
叶霓裳被掐得剧烈咳嗽,泪水滑落,“咳咳,别他妈在小爷这里发疯,滚回京城踩着别人的尸体升官发财去!”
宋伯怀被彻底激怒,丧失理智,粗暴撕扯叶霓裳的衣服,横冲直撞,毫无章法侵入,完全不符他文雅书生的形象。
他抬眸间,无意中瞥见楼梯口的身影。
沈星河在慌乱中推开一扇门躲了进去。
可怕,差点就看现场直播了。
古早小说里的人物真的很疯癫,不过,掐脖吻是个什么感觉?
沈星河下意识地朝着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却未察觉到屏风后面,一个老头正坐在桌前品酒。
老头气定神闲,抬眼看向沈星河,平静地说:“过来陪我喝一杯。”
沈星河尚未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颤。
他缓了缓,“误会了大叔,我只是跑腿的,这就给您叫人去。”真尴尬被人当做男妓,沈星河忙转身就要开门。
谁知老头突然叫住了他,“你此刻出去,耽误了人家的好事,就不怕他弄死你?”
沈星河笑嘻嘻:“没事,反正人都会死。”
话音刚落,他已经推开门,却瞬间被人拽了回来抱在怀里,他越是挣扎,老家伙抱的越紧。
不经意间,沈星河摸到了他腰间软剑的刻字,顿时心里一惊,又触碰到他的手,这熟悉的触感,光滑细腻的皮肤,不是二爷还能是谁,他不仅易容而且改变了口音。
都追到这里了,想躲都躲不掉。
谢清遥下其手,弄得沈星河痒痒难耐,止不住的笑。
“别闹,痒痒,哈哈哈哈…”
谢清遥在他耳垂轻咬摩挲,“居然学会了夜不归宿。”
沈星河嬉笑着辩解:“我这不是有事嘛。”
谢清遥冷声:“你的事就是来逛青楼找名妓喝茶。”
房间外,宋伯怀和叶霓裳的视线被这边动静吸引过来,随即停下了动作。
叶霓裳语气冰冷,眼中透着几分失望:“口口声声说爱我,竟然想在这个地方睡我,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不知道?”
宋伯怀动作停滞,起身给他整理好衣服,“明日我还会再来,后日,大后日,每日,直到你原谅我。”
当宋伯怀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叶霓裳闭目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
从他的角度望过来,以为沈星河被人欺负。
他起身,随手抄起酒坛子就扔了过去,“老登,你他妈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敢欺负我老弟。”
谢清遥抱着沈星河灵敏躲开。
“二爷别闹了。”沈星河央求并撒娇。
谢清遥问:“你可知错?”
这没办法回答,无论说什么,晚上总要被罚的。沈星河干脆不语,硬是将眼尾憋红。
看你心不心疼。
叶霓裳见二人眉来眼去,惑问道:“老弟,你认识这老登?”
沈星河点点头,“叶哥,他是我相公。”
叶霓裳愕然,不敢相信他居然嫁给了一个糟老头子。
“图他啥呀,老弟。”
第四十章 我是你口中的老登
“图他年龄大会疼人。”沈星河在谢清遥的脊背暗戳戳的一道道的划着,“图他有话向来与我直说,不至于造成误解。”
突然,沈星河手劲儿加重,在他的脊背狠狠的拧了一下,然后,观察他的反应。
谢清遥面色无异,与寻常老头不同的是,眉眼间尽显冷清和压迫感,“你们先聊,我回家等你,早点回来。”
望着谢清遥离去的背影,叶霓裳如释重负,艾玛,这老头儿气场可真大。
他对沈星河道:“你在家会不会经常被他家暴啊,有事吱声,咱京城有银,报官好使。”
沈星河:“……”好像谁见了谢清遥都会觉得他长了一张会家暴的脸,尽管他这次易了容,也难掩他家暴的气质。
暮色低垂,正是春欲棠营业的时刻。
叶霓裳带着沈星河来到一雅致包间,桌上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喝的尽兴时叶霓裳拍了拍手,一名身着红衣的俊美男子提着琵琶应声而入。
叶霓裳拿起酒杯,“老弟,咱俩今儿个一醉方休。”
沈星河:“不醉不归。”
琵琶曲调婉转动听,沈星河不禁跟着哼起来。
叶霓裳惊讶:“老弟,你居然会唱这个词。”
“不瞒你说,叶哥,我喜欢你很多年了。”沈星河饮下杯中酒,眉眼弯弯:“你就是我的神。”
他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喝的越多。
“我还给你写了一封信,嘿嘿,你一定要给我签名啊!”
沈星河去袖口拿信,摸了半天也不见,他用力回想,终于想起,定是与谢清遥玩闹时掉了。
“可能是掉了,叶哥,你派人留意下。”他说完话又饮下一杯酒。
叶霓裳提议:“咱俩就此结拜怎么样?”
沈星河提了一杯酒:“求之不得。”
本就不善酒的他,没过多久便摇摇欲坠。
叶霓裳因宋伯怀来闹,心情不佳,也多饮了几杯。
二人举杯,诉尽心中事。
叶霓裳醉道:“他们没一个好玩意儿。”
沈星河趴在桌上无力的摆摆手:“叶哥,我家相公便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提及谢清遥,他还傻笑出声,“哈哈哈哈,他哪儿哪儿都好。”就是爱玩花活。
“你可拉到吧,瞧他那样,分分钟钟都有可能揍你。”叶霓裳端着酒杯凑近,推了推他,“老弟,哥给你介绍一银。”
“这银他姓谢,家第门楣样样拿得出手,曾救过我的命,是个好银,听说他在最近在边境出现,等我找到他给你介绍,你就和那老登和离。”
沈星河抬头,双眸微眯,“谢……原来你和他是过命的交情啊,我还以为你们……”以为你们互为白月光。
“咣当!”话未说完,他便倒在酒杯旁,脑袋重重地磕在桌上。不知是磕晕了还是喝醉了,也不见他醒来。
随后,叶霓裳独自一人饮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视线变得模糊。
他见一熟悉的身影推门而来。
“谢……清遥?”叶霓裳脑子混乱不确定的问。
“哼,我不是谢清遥,我是你口中的老登。”谢清遥阴阳怪气,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沈星河身边,将他横抱起来,走出房间。
而叶霓裳已然醉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回医馆的路上,沈星河对谢清遥上下其手,专挑他最敏感的脊背深一下浅一下的划着。
寒冬腊月,谢清遥被撩的口干舌燥。
也不知怀里的人是真醉还是假醉。
原本是打算回去后惩罚他一番,但瞧着他额头红肿的伤痕有些心疼,谢清遥低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真拿你没办法,下次不许喝这么多。”谢清遥想凶又凶不起来,最后只剩下轻声细语。
突然一封信掉出,谢清遥伸手接过。
找一处光线比较良好的位置,隐约瞧见信封上的字:叶霓裳,我喜欢你。
刚踏进医馆,沈星河便醒了。
谢清遥自新婚夜就发现,他醉的快,醒的也快。
他带着几分迷离与酒气,勾着谢清遥的问脖颈,直接问:“你和叶霓裳是什么关系?”
虽然得知他俩是过命的情分,但还是想听谢清遥亲口说出来。
沈星河眉宇间悄然凝聚起一抹微妙的醋意,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沾染上了这份独属于他的酸涩情感。
谢清遥抱着他坐在榻上,勾唇道,“你在吃醋?”
原来他吃起醋来是这个样子啊,太可爱了,想欺负他。谢清遥的眼神像个变态,仿佛要生吞活剥了他。
“我和他确实……”谢清遥故意慢吞吞地说:“有过。”
沈星河瞳孔震惊:“有过?”
他下意识挣脱怀抱,却被人牢牢扣住。
“在京城时,我曾经救过他。”谢清遥见他情绪激动,便不再逗他。
“谢清遥,你太坏了。”沈星河品出这个意思,挣扎起身。
“还有更坏的,想要吗?”谢清遥把他按坐在自己的腿上,在他耳边轻声低语,语气蛊惑。
随后,将他扑倒,掀开早已经扯掉的衣带,细细轻啄他的肚脐边缘。
沈星河身体不受控,一阵阵轻~颤,谢清遥好像比他还要了解自己的身体,知道他哪里最敏~感,最不禁挑~逗。
“我想试试……掐脖吻。”他心尖酥痒难耐,脸颊发烫,声音微喘中带着破碎,说这话的时候根本不敢直视谢清遥。
谢清遥喜欢见他受不住的样子,捏过他的下巴,强迫他对视。
“乖乖,叫相公,相公给。”谢清遥含住他的耳垂轻舔。
“相公……我想要……”
话音刚落,谢清遥一只手握住他的脖颈,唇压了下来,在他的唇上疯狂吸~吮。
深夜,医馆内暧昧声不断,夹杂着浅浅的哭声。
打更人路过,以为闹了鬼,慌张逃跑。
连续几个夜晚,医馆声音越来越凶狠。
之后,便传出医馆闹鬼的传闻。
沈星河不得不赶谢清遥走。
午饭间,沈星河提及此事,“你走吧,为了你的安全,你回山上盖鸡舍去。”
有一种爽完了就赶人走的意思,谢清遥被他气笑了,自然是不能放过他,“晚上你回家吗?你不回我也不走,我可以易容。”
提及易容,沈星河就脸颊发红,昨夜谢清遥真的给他弄了张情侣脸,他们俩带着分别带着不同的脸皮,猛烈的做。
他还真是什么花样都能想得到。
沈星河捏了捏眉心,“这么粘人的?”
谈话间,医馆大门被敲响,沈星河示意谢清遥先去另外一间房。
“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沈星河悠然拉开门,笑脸相迎,“李捕头要不要进来,一起吃午饭。”
“你答应我的事拌饭吃了吧。”李大娃边说边往里面走。
沈星河忽然反应过来他所指何事,但已为时已晚。
李大娃已然稳稳坐在桌子旁。
沈星河装傻:“饭菜管饱,美酒管够。”
他转身走进卧房,拿了一坛子陈酿,在里面加了点好料。
李大娃显然不想放过他,“七日前你便说小谢公子会来,他人呢?我可是冲着他面子才出手帮你摆平麻烦的。”
小谢不在,大谢在,此刻静坐在屋内听他们的对话。
沈星河揶揄道:“李捕头,不知道谁之前一口一个高人的叫着,现在却说只是看别人面子。”过河拆桥太明显了吧。
李大娃拍了拍他的肩,“你是你,他是他,感情不一样。”
“我都好久没见他了,甚是想念,高人帮我带个信给他。”
沈星河给他倒了杯经过加工的酒,希望他喝了就倒头大睡,不再提及此事,不然,一会房里的大谢出来,咱们谁也别好过。
然而,李大娃絮絮叨叨,话题始终绕不开谢清洲。
给他喝了好几杯酒,也不见他倒下,难道老马的药失灵了吗?
沈星河很想给他揍晕,奈何不会武功。
此时,易容后的谢清遥负手走出房间,坐在李大娃的对面,“你找小谢何事?”他在房间里听了他们的谈话,意思大概是,嫂子给小叔子卖了。
沈星河一脸生无可恋,看来晚上又要被他重重惩罚。
“您是?”李大娃看着对面的老人,心中猜测了个大概,一时手足无措。
“老谢。”谢清遥面色沉稳,声音低沉暗哑。
果然和猜测的一样,是小谢公子的爹,李大娃紧张,第一次见他没带见面礼。
“伯父好,我是小谢公子的朋友。”李大娃敬了一杯酒给谢清遥,顺便压压惊,这老家伙气场太强,能吓死个人。
谢清遥审视着他,语调平静却透着寒意:“朋友?何种朋友?”
李大娃感到一阵紧张和压迫,清了清嗓子,“是我想和他交朋友。”
气氛降至冰点,沈星河忙打圆场。
“就是这位李捕头救了娘和谢老三。”
谢清遥神色缓和了几分,“既有恩情在,我们自当回报。”
可将令弟许配给我?李大娃这怂货没敢问,一但说出口,老谢定会灭了他。
李大娃正襟危坐,言辞恳切:“不必客气,我与小谢公子投缘,若是可以交个朋友便好。”
谢清遥淡然回应:“那就结拜吧。”
给沈星河看傻眼了,玩小说中的那一套,不许自家弟弟和别人成亲,逼着他们做结拜兄弟。
李大娃这边爽快的答应:“好。”结拜就结拜,又不是亲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追求他,并不急这一时。
李大娃突然想起什么又道:“还有您的大公子,我们县衙有意聘请他任职。”
谢清遥问:“什么个差事?月俸多少?”
李大娃挑眉,“从衙役做起,每月一两,加上额外的搜刮民脂民膏,能有不少油水,每月收益相当可观。”
沈星河在一旁听着,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想让谢清遥顶替之前矮捕快的位置嘛。
这个疯批的世界啊,果然没一个正常人,搜刮民脂民膏这种话,很自然地就从嘴里说出来。
谢清遥竟然同意了:“好。”
待李大娃走后,沈星河将门关起。
他没想到谢清遥会答应的如此爽利。
沈星河担心,“去县衙当差,你可有考虑到其中的风险,有可能被人认出来。”
“不会被认出,你忘了我的易容之术,昨夜令你神魂颠倒。”谢清遥已读乱回。
沈星河觉得他满脑子黄色废料,与最初的人设渐渐不符,渐渐崩塌。
谢清遥见他面色不悦,拉着他的手,解释道,“我选择去县衙,一是为了观察近期朝廷动态,礼部尚书到莫家村,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名妓而来。况且,一直躲着并非良策。”
他顿了顿又道:“二是每个月有银子赚,我腿疾已然痊愈,就不想你太过操劳。”
沈星河赞同地点点头,原来他早有深思熟虑,但还是要提醒他:“但你不要和他一样搜刮村民。”
谢清遥本以为他会因为体恤村民而劝他不要搜刮。
沈星河直言:“不然我没办法在这里开医馆。”
谢清遥却很理解他的意思,无论是从那角度来讲,其实他想表达的意思还是劝他们不要欺负村民,但又不像某人那样表现的心慈手软心软而向他邀功。
沈星河夸坐在他的腿上,认真地与他对视,“我想在医馆底下挖地道以备不时之需,真心希望永远用不上。”
谢清遥眉眼含笑,“有时候,很想把你禁锢小黑屋里,不让任何人发现这块宝。”
沈星河:“……”谢谢你对我的认可。
沈星河觉得他很会说情话和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可无论是哪种,都让他很受用。
夜里,谢清遥果然没有放过他。
将他压在榻上,狠狠责罚,面对他的求饶,谢清遥不仅无动于衷,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进攻。
次日清晨,谢清遥对着镜子精心易容。
沈星河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万事小心,我的大叔。”
谢清遥转过身,将人拥入怀中,手摸他的脑袋,“好,我答应你,不会暴露身份。”
用过早饭后,谢清遥便前往县衙赴任。
李大娃看到老谢站在面前时有些发愣。
试探着问:“您不是小谢他爹?”
“嗯。”
“沈大夫他相公?小谢公子他兄长?”
“嗯。”
李大娃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意味深长的看着谢清遥点点头。
但他毕竟是小谢的亲兄长,面子还是要给的。
“以后咱俩一个班,我带您赚银子。”
随着除夕临近,大部分人都沉浸在筹备年货的忙碌中,医馆的动静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医馆内。
说干就干,沈星河叫来了信得过得人,开始秘密着手挖地道。
与其说谢清遥跟随李大娃巡街,不如说是李大娃像个随从一样跟着谢清遥。
李大娃收保护费的时候,谢清遥一个眼神,他便不敢放肆。
这哪里是给自己找了帮手,明明就是找了个爹。没办法,为了小谢公子,只好暂时忍耐。
谢清遥提议:“老弱妇孺的保护费能有几个银子,你不如去大商户看看。”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他也知道大商户不差钱,但是,他们都有背景,不敢轻易动。
临近傍晚,他们巡街行至医馆时。
谢清遥正准备推门进去,一旁的李大娃也想跟着一起。
谢清遥收回手,“李捕头不回去用晚饭?”
李大娃顾不上尴尬,只想进去看一眼小谢公子在不在。
他厚着脸皮,“我和你们一起吃饭。”
“不行。”谢清遥声音清冷,拒绝的干脆。
李大娃不好在说什么,只能离开,他边走边回头,期待着小谢公子突然出现。
“李捕头?”
忽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李大娃整个人都酥掉了,望向拐角处,是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小祖宗他终于出现啦。
李大娃不争气吞咽口水,嘴角裂到耳朵根子,幸好是夜晚,看不清他这猥琐的笑容。
“小谢公子……”一向啰里啰嗦的他,此刻有些结巴。
“你是和我二哥一起来的吗?”谢清洲拿着刚买回来的烧鹅,站在拐角处,视线被遮住,看不到站在医馆门口的谢清遥。
“我来见见你。”
谢清洲狭长的眸子不屑的瞥过去,“那你看到了,可以……走了。”他本想说可以滚了,话到嘴边没说出来,毕竟人家救过他。
“得嘞,小谢公子让滚,那便滚。”就喜欢他这股子傲劲,李大娃心花怒放,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谢清洲不悦,“你嬉皮笑脸给谁看?就讨厌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