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by景十一月

作者:景十一月  录入:08-09

沈星河移目看向谢清遥。

大船悠然漂浮于江心,夜色渐浓。
沈星河沐浴更衣后,身着一袭轻盈黑衫,翩然跃上了床榻,动作如同猫儿般悄无声息。
谢清遥不在房内,或许又被繁琐的事务绊住了脚。
沈星河辗转反侧,正欲入眠,忽闻门边传来细微动静。
回头一瞥,恰逢谢清遥手持拐杖,步履匆匆而入。
他并未因腿脚不便而减缓速度,一到床畔,便将拐杖置旁,熄灭灯火,解开轻纱帐幔,缓缓步入其中。
咦?这是要嘿嘿嘿了吗?
沈星河还没准备好呢,早知道刚才重重刷牙了呀!懊恼!
他还有一件最喜欢的里衣也没穿!很懊恼!
要不要再去洗个澡呢?
谢清遥朝着他招招手,声若蚊蝇,“我问你个事。”
沈星河咧嘴,眼睛眯成两条缝,脸颊泛起了红晕,连带着光洁的脖颈也热的不像话,“说吧。”
谢清遥问他:“你想去望星山看看吗?”
这话让沈星河愣了一下,抬眼望着对方。
呜呜呜,这种浪漫时刻提什么望星山呢!不抓紧做点正事么?
谢清遥亦是一怔,轻声问沈星河,“这个不能说,对吧?”
谢清遥点点头,“今日我见你仔细问了问,以为你想去,原来是不能去的对吧?”
“不是啊,我能去。”沈星河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谢清遥盯着他,一脸认真:“仙人入庙,不就是回家了吗?你还回得来吗?”
沈星河顿时明白,原来还是把他当做了仙人,以为到了寺庙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呢,就是去串个门,这就当是走亲戚,对我有所帮助,你能明白的我意思吗?”
谢清遥不明白。
但是他没有深问,将声音压得很轻:“好,到了金陵,我伴你前往。”
沈星河甜甜的笑了,谢清遥陪着他一起浅笑。
原来他熄灯拉上纱帐,是为了和沈星河探讨有关仙人的秘密。
爱情是什么呀?竟会让聪明的谢清遥,变成了幼稚的小孩子。
因为大山有他名字当中的一个字“星”,所以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他们都很想去看看。
谢清遥轻轻揉了揉沈星河的脑袋:“那你先休息,我还得处理些公务。”
沈星河点头应允。
夜更深沉,谢清遥仍独自在案前处理公务,许是因为外面下了浓雾,使得他的双膝格外疼痛。
他怕沈星河察觉他的膝盖疼痛,便只说处理公文时喜静,独自在房中。
他稍稍歇了歇,揉动着膝盖。
江面上,浓雾如帷,笼罩着一切,令江面显得死寂沉沉。
船尾处,一只手攀上甲板,露出半张脸来,一双圆圆的眼睛,贼兮兮的左右观察,一个鹞子翻身,黑衣男人利落落于甲板之上,他身形并不高大,瘦小轻灵,弯身,朝着下面人递手。
下面上来一个微壮的男人,也是一身黑衣装扮。
两个人蹲在甲板上,瘦小的男人轻声道:“先讲好,若这次得了手,我欠你的钱和人情,就一笔勾销了。”
微壮的男人冷眼瞧他,“哼,你欠了我那么多的钱,做这一单买卖,你就能还?想什么没事呢你?”
瘦小男人轻声道:“我亲眼看见那个长胡子老头,他在绸缎装拿着这么一厚摞银票!他们有钱坐这个大船,必是财主!”
微壮男人冷哼:“你个飞檐走壁的小毛贼,见过什么世面?”
小毛贼实在忍不住了,瞪了他一眼,“你是个杀人越货的强盗,为什么老对我如此不屑呢?咱们好歹蛇鼠一窝吧。”
强盗不悦:“少把我跟你放在一起相提并论,你除了小偷小摸还会什么算什么好汉?”
小毛贼拿他没辙,“总之,你信我,他们的钱绝对不少于一万两,我还了你钱,便算是还了你收留我这些日子的恩,怎么样?”
强盗冷哼:“拿到钱再说吧。”
他欲起身,却被毛贼拦住了,“喂,等等,这计划到底行不行?”
强盗不耐烦敷衍:“行!”
二人一身夜行衣,在船尾晾了晾衣裳的水,这才蹑手蹑脚的从后面潜入船舱附近。
舱门前,两位紫衣捕快,箭矢在背,佩刀于腰,严阵以待。
毛贼见状,一挥手,掉头就走:“撤!”
他溜得飞快。
强盗忍着怒意跟着他去了后面,低声抱怨:“跑什么?!两个捕快就把你吓得屁滚尿流?!”
毛贼惊恐的看着强盗:“不要命了吗?那是管家的人,碰不得!”
强盗沉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阴森一笑,“要走你自己走,不过我若是折在这,一定把你小子供出来。”
毛贼登时气的七窍生烟,却拿对方毫无半点办法。
强盗挑衅:“拿出你看家本领来!这趟成了!我跟你对半分!”
强盗一巴掌拍在毛贼肩膀上,“我纵然自己得手也不会放过你,你除了轻功有些过人之处外,轮拳脚,你不是我的对手,往后江湖上,碰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毛自知打不过对方,沉声道:“就这一回,做完这票,各奔东西,行不?!”
强盗冷冷笑了笑:“成交。”
小毛贼壮着胆,再次带着强盗潜近船舱。
依旧是那两个守卫立在船舱门前。
毛贼从怀里掏出两块巴掌大的石头,朝着侧面一丢。
“咚”地一声。
两个捕快朝着那边看过去,“什么动静?”
毛贼又朝着另一边丢。
那俩捕快去了甲板前观望。
趁此机会,毛贼和强盗顺利进入船舱。
船舱门关上,二人从隔水的牛皮囊之中去取出面巾蒙面。
强盗拔刀出鞘。
毛贼看向他,面露恐惧,低声问:“你做什么?”
强盗眼中泻出寒光,“杀人!越货!!”
毛贼大惊,转头想跑,一把被强盗薅了回来。
强盗以刀子指着他,“你看见了!外面只有两个捕快把守!你当真以为这里头住的是什么达官显贵?
这样的船我从前劫的多了,这种只安插了两三个捕快在船外把守的,大多数都是官员的幕僚随从出行,这种人,又不是朝廷命官,你怕个屁!”
毛贼惊恐,“那也是官员的幕僚啊!”
强盗不屑:“小子,官员的幕僚多着了,死了他们会再找新人献计,根本不会把精力放在这件小事上!今儿个,我让你开开眼,让你瞧瞧,什么是真功夫!”
毛贼颤抖:“我们摸空门的,盗亦有道,只拿银子不伤人命,你这是坏了我们规矩啊!”
强盗:“都你娘的是个贼了,你还有规矩?少提你们的规矩!老子今日不单要开杀戒,还要弄几个人解解馋,怎么?你不做?”
小毛贼还想争辩,却被强盗用刀尖逼住。
强盗命令:“敲门!”
毛贼无奈,蹑手蹑脚往前走,忽见走廊尽头站着一个清瘦的披头散发,穿着一身黑的男子,此男子肩上扛着一把锋利长刀。
沈星河冷笑:“反派死于话多,你俩……”他斜斜瞪着对方,咧嘴笑:“死于话痨。”
沈星河锋利的刀尖指向对面的毛贼与强盗:“给!我!杀!”
“轰”地一声巨响,自各个房门之内冲出来密密麻麻的捕快。
毛贼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的捕快。
他血脉喷张,朝着后面跑。可后面的房间也冲出来了一群捕快。
毛贼跪下捂着脑袋,“别杀我啊别杀我啊,我再也不敢啦!”
他俩怎么能想到,方县令视谢清遥的生命等同于他亲爹,方县令只给自己身边留了俩捕快,剩下的都派出来随行了,生怕谢清遥少一根毫发。
强盗眼见这阵仗已知跑不得,举刀怒喝一声,迎面而上,他刀法极快,刀光闪烁之间,硬是将捕快逼得节节败退。
强盗自知机会来了,两脚腾起,踩着捕快肩膀借力,朝着沈星河的方向飞掠而来。
擒贼先擒王,他打算挟制这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必定容易擒来。
强盗快若闪电,挥刀朝着沈星河劈来。
“哼~”沈星河好整以暇的向右挪开,露出了坐在他身后的谢清遥。
谢清遥白衣飘飘盛着轮椅跟在穿着一袭黑衣的沈星河的身后,二人看上去像黑白双侠。
强盗对视上谢清遥那双狭长锋利的眸子,登时心口一塞,自知此人定是个高手。
可他没办法,他人已经飞过来了。
强盗挥下来的刀锋被谢清遥倏尔扬手截住。
他的手腕子被谢清遥狠狠的锢着,虎口袭来剧痛,手里的刀子被谢清遥夺了。
沈星河听见了“咔”地一声脆响,强盗的腕子来了个一个圆圈旋转。
赶在强盗落地之前,谢清遥骤然飞起一脚,直中强盗心窝。
强盗被原路踹飞了回去。重重摔在地上,“噗”地一声呕出一口血来。
谢清遥支着刀锋站起身来,轻轻挥手,捕快纷纷撤回房间之中去。
他朝着那强盗走过去。
他的步子走得极慢,壁灯灭了许多盏,微弱的光影落在他的脸上。
强盗并没有瑟缩后爬,而是恶狠狠的瞪着谢清遥,他尝试爬起,与谢清遥殊死一搏。

强盗痛苦的呕出鲜血,仍在试图爬起。
“骨头还算硬。”谢清遥微蹙眉头,惋惜道:“可惜了,我这腿正犯毛病,没能控制好力道,若再用力踢上一脚,你怕是没命了。”
强盗闻言一愣,难以置信地望向谢清遥,不过眨眼间,“砰”的一声,身躯便轰然倒地。
谢清遥似乎真的对于强盗的死亡感到颇有些遗憾。
啧啧,谢清遥还挺惜才的。
怪不得他只安插了两个人把守,看来是想引进一些大胆心恶的人才。
沈星河瞅了瞅远处的那小毛贼,此刻那小毛贼正弱小无力的瑟缩在角落里。
谢清遥剑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笑意:“你有他那样的身手吗?若真有,我或许可以留你一命,让你为我所用。”
小毛贼朝着谢清遥的方向,诚惶诚恐的匍匐在地。
“我……我摸空门的最擅长轻功,会水上漂,您想看吗?我给您展示一下。”
心里却盘算着,一旦展示完便乘机溜走,再也不回头。
谢清遥咧嘴笑了,“好啊。”
江水滔滔,众人已立于甲板之上。
小贼被捕快带着去了船尾,说是有东西藏在了船尾下方。
谢老三打了个哈欠,问:“你们怎么知道进贼了?”
沈星河解释:“你哥明处只放了两个守卫,但暗处有人把守,暗处的人发现了,通知你哥,我当时正睡觉呢,他来找我……”
沈星河顿了顿,斜斜看着谢清遥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吓唬我,说什么找耗子去!”
谢清遥倏而一笑:“这不就是耗子吗,偷灯油的小耗子。”
谢清洲见状,自觉不宜再看他们打情骂俏,便无奈地转移视线,望向老马和花嬷嬷。
老马的目光一直黏在花嬷嬷的脸上,“花花,睡得还好吗?”
花嬷嬷垂眸微笑,逗趣道:“若真是睡得好,此刻怎会站在这里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马忽然爆发出刺耳地大笑声,“我没想到你这么幽默啊!花花!”
花花老脸一红,朝他一挥手,示意他把嘴闭上吧。
谢清洲的目光再一次移走,他突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有点多余,去寻了李大娃,李大娃虽然不搭理他,但越是这样,谢清洲就越欢喜。
很快,小毛贼被捕快带了回来。
他左右手各执两根长长的竹竿,他个头儿本就高,两只奇长无比的竹竿对比之下,他显得格外细高。
沈星河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小贼是用竹竿在水上漂行的。
他还真以为今天能开个什么眼界看看传说中的登萍渡水,走谷粘棉呢!
谢清遥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眯眼盯着小贼,“你不会告诉我,是用这些竹竿在水上漂的吧?”
毛贼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正是这样。”
谢清遥被气得笑出声。
罢了,即来一趟,且看看他用竹竿是怎么漂的。
毛贼将一支竹竿抛向江面,回头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谢清遥,“请问,我可以开始了吗?”
谢清遥轻轻颔首,“可以。”
谢清遥斜斜坐着,指骨分明的手支在肖尖的下巴上,一副悠闲模样。
毛贼杵着另一只竹竿,抬眼,瞥见谢清遥的背后架着一整排弩张的捕快。
毛贼不慌,他自问轻功是他的看家本领,只要他绝对灵巧,速度足够快,避开箭矢不成问题。
他咽了咽唾沫,朝着谢清遥讪讪一笑,转身,活动脚腕。
毛贼生死一线间,卯足了气。仰天一喝给自己壮胆:“啊——————”
沈星河打断:“等一下!”
毛贼:“————啊?”他吼声被打断了,回头讷讷的看向沈星河。
沈星河颠颠儿的跑到了小毛贼旁边,看向谢清遥,他咧嘴,朝着谢清遥挤了挤眉毛。
谢清遥面无表情的望着沈星河:“他比你高点,也比你壮点。”
“诶!”沈星河气的一跺脚,回去了,好不容易见到个和他身量差不多瘦的!诶!他又跺一脚。
小毛贼转过身,他想:看来这条船上的人都不太正常,此船绝不能久留。
毛贼向后退了几步,仰头再次暴喝一声,他疾步猛冲,凭栏借力,腾身而起,精准落在水上那支竹竿之上。
他足尖轻触江面,双腿飞快摆动,以足为浆,以竹竿为船,在水面上御杆而行。
远远看去。
他确实很像,人在江面飘。
毛贼身后掠起一道哗啦哗啦的水波,他猛地朝着右边抛了竹竿,翻身落于那支竹竿之上,朝着右边疾划,企图上岸逃亡。
谢清遥摊开手掌。
身后人将长弓呈于他掌中。
谢清遥起身,却并未搭箭,仅是拉满了弓弦。
弓弦骤然一声强劲声响,震耳欲聋。
小贼以为后面发射弓箭了。
他心里一慌,分了神,足下不稳,“噗通”一声栽进了江中。
“胆小鼠辈,不堪一用。”谢清遥不屑道:“放箭。”
“是!”身后捕快张弓搭箭。
小贼会水,在水中浮浮沉沉,黑夜里,他的小脑袋瓜一会露出来吸口气,一会儿又缩进去潜水,他必须赶快游上岸。
但他不知道的是,捕快已经瞄准了对岸,只待他上岸,便是万箭穿心。
老马站在后面问:“我研制了一种新毒药,能不能让他试试?”
谢清遥:“不能,还得靠岸,麻烦。”
老马朝着沈星河挤挤眼睛,努努嘴儿。
沈星河扬眉点点头,对谢清遥道:“你让他试试呗。”
不用这小贼试验,他保不齐哪天得憋着药死个好人。
沈星河又道:“箭也是钱买的,何必浪费呢?你说对吧?”
谢清遥抬眼看了他一眼,眼中含笑,“船夫!靠岸!”
老马朝着沈星河竖起大拇指。
沈星河得意地扬起眉毛。
小贼在水中拼命游,他终于到达浅水区,此刻几乎要虚脱了。
可是面对生死的考验,他爆发出了强烈的生存意志。
小贼朝着前方奔跑,水一点点的从他胸口变浅,直至水已浅至他的小腹时,身后有人喊他。
“回来!”
小贼浑身一个激灵,寻声回头看过去,巍峨的大船已经离他很近了。
他看着那一柄又一柄的锋利的箭尖在月光的照耀下正朝着他闪烁着银光。
小贼不想被射成筛子,所以只能回去。
甲板上。
小贼被绑在栏杆前。
他浑身瘫软,湿透了的衣物贴在了身上,两只眼睛像是一滩死水般毫无波澜。
老马走了过来,挥舞手中的小药丸,蹲在小贼面前:“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贼目光呆滞的望向老马。
老马和颜悦色地说:“是这样的,我这个毒药还没有取名字,我打算用你的名字来命名,以此纪念你为我以身试毒的贡献,好不好?”
小贼这一夜惨遭身体以及意志的摧残,他知道自己是祸躲不过了。
对面全是捕快,弓箭就架在他对面,他跑不了了。
小贼沉默良久,看向老马,“你听好了!
我叫霸天紫虎!
也是铜锤八虎之霸天七虎!!!”
如果这药以这个名字命名,第一,丢死你丫的人!
第二!其他的虎子得知此事定饶不了这老杂毛,那么自己也不算白死一场!!!
以往每逢报上这个名号,免不了要遭耻笑的,可今天不同,周围静悄悄。
他疑惑的抬眼,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梭巡,所有人都默契的看向那个穿着黑衣的清瘦男子。
这是什么意思?
小贼不太明白。
沈星河走了过来,他垂着眼,低声哼哼,“是铜锤帮会的人吗?”
小贼知道自己横竖免不了一死了,索性也不怂蛋了,生平第一次硬气了一把。
“是!怎么的!听说过是吗?我们铜锤八虎也不是吃白饭的!我们铜锤帮的兄弟们来无影去无踪!你们弄死我容易,可铜锤帮的兄弟定饶不了你们!霸天八虎,雄壮威武!”
“你别嚷嚷了呀!”沈星河回头看了远处的捕快一眼,“你们把弓箭放下,这……”他清清喉咙,“这是我家亲戚,嗯,对就是这样。”
铜锤帮是原主沈星儿以前所在的帮派,他在里面排行老九,这里面各个人才,也是谢清遥回归朝堂成为首辅之路的有利之人。
沈星河正发愁如何能找到这个帮派呢,这不正好人自己送上门了。
小贼怔怔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沈星河嘴不动的哼哼,“我是铜锤九虎,霸天白虎,小八和我认了异性兄弟。”
小贼震惊的看着沈星河。
沈星河:“你可能没听过我,我是前不久才入的帮。”这倒是真的,原主入帮的时候,听说老七去了京城做扒手。
沈星河上下打量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贼:“七手”
沈星河:“骑手?你送过外卖还是怎么的?这什么名字?”
小贼:“我摸空门的,也被人叫做三只手,我姓章,排行老七,道上朋友都喊我章七手,或者是七手。”
章七手至今没有反应过来,他抬眼望着沈星河,面目扭曲:“你真的是我们铜锤帮的九虎么!你不要骗我!”

“你不要笑哇,我憋了半晌白憋了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有人实在憋不住了,终于爆发出来笑声,一个笑继而大家都跟着笑。
“嘿嘿嘿,真好笑,霸天紫薯……”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霸天紫虎好像是……哈哈哈哈更可笑呀!”
在一片笑声中,沈星河振臂一呼:“快快快!先回屋说话!!!”
房间内。
章七手的身上披着一床被子,手中握着一盏温热的茶杯。
他脸色苍白的望着坐在椅子上的谢清遥,他至今不敢与之对视。
于是,他看向离自己近一些的霸天白虎沈星河。
“我能问个问题么?”章七手很小声地问。
沈星河掀起眼皮,“你问。”
章七手:“你们既有那么多捕快坐阵,为何外面只派了两个捕快巡视?”
谢清遥回答了这个问题:“若非如此,怎能引得人才上船?”
章七手讨好的朝着谢清遥笑了笑,“过奖了吧,我也算不上人才。”
谢清遥冷漠的看着他,“没错。”
章七手一怔。
谢清遥:“我指的是你那个同伴。”
谢清遥微微蹙眉,“他够狠,够胆,够绝,死了可惜。”
章七手,“可他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啊!他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他想直接杀人把东西抢走!这种人你要用吗?”
谢清遥一笑:“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好人?”
章七手不敢往下继续问了,喝了口水先压压惊。
谢清遥坐在沈星河的背后,手揉动着膝盖,冷眼盯着章七手,“即然是我夫人的人,你小子给我听好。
够狠,够胆,够绝,就当个彻头彻尾不留后患的恶人。
做不到,还说什么伤天害理的话,你最好金盆洗手。
最忌的,就是你这种人,做了脏事,还在善与恶之间徘徊的不定。
盗就是盗,没有盗亦有道。
别给你自己找理由,否则你做事不干净,总有一天,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若你因此连累了我夫人,我活扒了你的皮。”
谢清遥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说完了话,起身踹门出去。
面对谢清遥的恐吓,章七手很没骨气的吓哭了。
是的,就是吓哭了。
他胆子本就很小,经历这样奇强的精神压力,他实在憋不住了。
章七手两只圆圆的眼睛走势往下,使得他看上去格外无辜。
他撇嘴,眼泪啪嗒啪嗒的落进茶盏里。
章七手呜咽:“老九,这个事情能不能回去不要跟兄弟们说,我太丢人了!”
沈星河瞧他哭的这么委屈,也拿他没辙:“行,我不说,但我相公说的是实话,我劝你还是金盆洗手吧。”况且沈星河也不知道这个铜锤帮在何处。
章七手不仅仅是金盆洗手这么简单了,他甚至想金盆洗澡。
洗大澡。
今日一役,他彻底是害怕了。
沈星河在脑海中搜索关于铜锤帮的线索,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我记得小八和我说,你好像偷东西事发,然后在逃了是吧?还准备去京城发展,你如今怎么到了这里?”
提起这个,章七手的眼睛又红了,他沉声道:“我到了京城之后,起先入室盗窃,不经意间听见了两个官员的谈话,我一时惊惶,结果险些被捉住,露了真容,九死一生跑走了,我被通缉了。
我逃去别的地方,可是我每当对道上兄弟报上霸天紫虎的浑名时,我总是遭人耻笑。
我一想,这也不行,我索性就改个浑名吧,我便改了个天紫。
我真傻,真的,我单想着这个浑名不会遭人耻笑,我却没想到最重要的一点。
这和天子同音!!!
事情突然闹大了,官府认为我涉嫌谋反起义,偏偏咱们帮里的老五和老六还真的参加过起义。
然后我就被全国通缉了。
我被逼无奈,只能借那个强盗的保护,我真傻,真的……”
他说不下去了,哽咽住,眼泪鼻涕哗啦啦的往下淌。
沈星河轻声问他:“你听见官员谈什么话了?”
章七手吸了吸鼻涕,抹了把眼泪,回忆了一阵,望着沈星河,“说什么太奶?什么太爷估计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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