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破案的我,成了世界瑰宝by兰陵笑笑梦

作者:兰陵笑笑梦  录入:08-12

境外势力牵涉就大了,这个案子早从黄毛落网,直接移交给其他部门,不归他们刑侦支队管了,偏偏这个魏良风不依不饶。在警方看来,也许索要名字是假,拖延时间是真。
“……”秦居烈脚步顿了一下,望着自己的下属,黑沉的瞳孔落在对方身上,语气和眼神一样冷,“他想知道,就要告诉他?这件事我们部门不参与,让程宽自己处理。”
这一条横跨地域又流向江州市黑色链条,悄无声息在暗地里流动,给城市里的吸毒者提供了多少需求,其中牵涉到了巨大的利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魏良风自己铤而走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就该有预料到自己下场的哪一天。
如果一个毒枭都解决不了,撬不开对方的嘴,禁毒部门全员上下不如回去种地。秦队长口气极冷。
小警员打了个寒噤,拿起资料迅速撤了,大声道:“是,我知道了!”
秦支队长大步流星,另一个小警员走过来:“秦队,章华那案子也全部查清楚了,刚给张局确认过,一会儿光碟影像资料要送去市检了,您要不要再看一遍?”这案子在小江同学的提醒下,基本上已经没什么细节遗漏了,唯一有一点,凶手是当红艺人,又涉及黑车、吸毒,在社会舆论方面需要谨慎才棘手了点。
秦居烈再确认了一遍,没有问题了才道:“快过年了,死者家属的抚恤金,催促年后一定要到位,其余还有其他事没?”
“还有还有!”
一直忙碌到正月前,写好案情报告、整理好卷宗,脚不沾地的警察局才松了口气,陆陆续续开始准备放假。秦居烈也去局长办公室批假,前几年没给他休,今年必须批了。
张局长打哈哈,打了个虚虚下压的手势,“小秦啊,你也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你也清楚。当年你太年轻,多少人不服你,你脾气又硬,我压了多少弹劾非议,前两年让你过年不休假,这不是想你多做点实绩吗?”当时正处在市局青黄不接,老人逐渐离开一线,新人又没几个能撑起队伍,秦居烈这个从分局调来的自然崭露头角,入了法眼。
饶是如此,这升迁还是惊人。
不到三十就破格提拔的支队长啊,副处级,局里二把手,在整个江州市里公安系统都掀起了轩然大波,风言风语一直没断过。如果不是秦居烈实在锋芒太盛,本人履历十分传奇,他从出道至今参与太多重案,连破奇案,一路来亲手捕获的悍首匪徒数以百计,力压无数老人,凡事亲力亲为,身居高位后依然勤勉,升迁速度又怎么会那般快,用坐火箭来形容也不足为奇。
张局本人也唏嘘,以前小秦顶多脾气是稳重,后来直接往威严深沉发展,这也很好理解,毕竟脾气好压不住内外声浪。
“今年呢?”秦居烈眯起眼睛,眼神犹如一把锋利的刀,谁见了心底都怵两下。他也不想翻旧账,不过一年365天无假,连续三年,现在可坐稳了?
张局懂他眼神的潜台词,迅速话锋一转,“休!今年绝对给你休!”
他不含糊,把结案报告往旁边一推,先拿出批假条,拿起钢笔就开写,这假条不光要手写,警务系统也要录入,这一写酣畅淋漓大方得很。末了还笑眯眯地打量他,善意调侃道:“也是该放假了。”
张局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态随意又亲昵,带着过来人的打趣:“今年回去过年,顺便把终身大事解决了吧,你跟蒋飞这么多年一直单着,多不像话。”
“蒋飞那小子都要三十了,玩心还重,抱着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想法,喝酒抽烟胡吃海喝一个没落下,他那副德行,哪个姑娘敢找他。而你不同,你家里这几年八成催得紧。”
闲来无事,张局长扒拉了一下部门里的单身汉。这一扒拉不要紧,有重大发现,他发现这刑警队里的光棍够多了,这大过年的必须捎出去几个,不能再滞销了。
“……”一点招呼也没打,作为滞销货之一的秦队长拿了假条转身就走。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出警察局,秦居烈回了一趟公寓后,冲了个澡,刮了胡子,换了一身衣服,去了市中心买了年货,才再度驱车回家。
这一回家,他总算知道了张局的未尽之意。见到许久不曾归家的儿子,秦母分明眼前一亮,偏还要环抱手臂,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我的儿,支队长,你总算知道回来了。前几年三过家门而不入,还挺有古人风范啊,今年怎么不继续了?”前两年儿子也回来,可基本来去匆匆,吃了年夜饭和饺子,立刻又赶回警局,留下他们好生落寞。
秦母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冷美人,擅长讥诮讽辣。秦父则英容刚正,在大学里教书,儒雅中透着温润如玉。秦居烈模样跟他们像了十成十,五官轮廓随了父亲,显得英气勃勃、剑眉浓黑,气质却更像母亲,性子比较冷。
一进门就被讥讽,秦居烈脸上很平静,反手关上家门,他知道怎么平息怒火。
“今年待十天。”他把礼物放下了。
一听这时间长短,秦母收敛了一些怒色,“这还像话。”
年纪大了都擅长自我开解,转眼她笑容怒放,于冷凝处眉眼弯弯,再看儿子,不禁心地一软,“今年总算放假了,我的儿,你真是辛苦了。你们办的案子我在电视上都看到了。”
确实不能怪儿子,谁让这城里罪犯那么多。
为了人民群众的平安不辞辛劳,为人父母心底肯定自豪洋溢,可这不妨碍……
“儿子,你都三十了,找到对象没有?”
她在网上常常听到一个说法,长得好看的除了进娱乐圈,都上交给国家了。那既然好看的男男女女都上交给国家了,国家怎么不帮忙分配一下对象呢?
学校里气氛正火热,马上就要放假了。
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了答案:“1-5AADCC,6-10CCDAB……”
底下的同学在对着卷子批改,封阳也是其中之一,他对了答案后,拍了一下脑门,乐了:“哎呀我好笨,怎么错那么多?”
这不又得劳烦学霸了?
他拿起卷子,理直气壮地往前排走。
江雪律也在对答案,最近他收获了许多同情。因为林修杰塌房,还是大塌特塌,连续剧在热搜上演不完,还下场了娱乐记者和不少警察。
学校里不少林修杰年轻的歌迷粉丝抹泪崩溃,大家都以为江雪律也是其中之一,对他无比同情。
江雪律也不解释。
他怎么会是林修杰的粉丝,林修杰还是他送进去的呢,这个世间会有把偶像举报进局子里的粉丝吗?
他猜测封阳应该挺难受。
因为封阳说,他是林修杰的五年老粉。
前段时间他看向封阳:“很难过吧?”封阳似乎愣了一下,很快就呜呜道:“他塌房了,我确实好难过,我要化悲愤为学习,江同学,以后有什么问题我可以问你吗?”
“可以。”
江雪律乐于助人,就这样被缠上了。比如今天,趁他同桌去上厕所,封阳又两条大长腿走过来,霸道地占了同桌的位子,拿起一张全打叉的卷子焦急地问他:“江同学,我怎么错那么多?”
数学老师写下的答案,他居然只对了一道!
周眠洋冷哼一声。
友情里也有占有欲,对封阳这种妄图抢他朋友的行为,周眠洋表现得十分不屑,不由分说地参与进来:“封阳,你错哪里了?我数学成绩也好,我来教你!”
江雪律看了一眼,面对满张落红的卷子也扎扎实实地愣了一下,“……”他已经给封阳讲题有一段时间了,这一次试题难度不高,按理来说不应该全错。
少年又抬头看了一眼黑板,似乎想探寻原因,下一秒他发现症结所在,眉目悄然舒朗,“封阳,你答案对错行了。”他拿起红笔,效仿老师的姿态,重新在这张卷子上批改,这样一改,整张卷子从全错变成了全对。
全对……!?
别说封阳本人了,周围一群人都惊讶了。
众人是很惊讶,封阳脑子原来还挺好使?每一次封阳强行加入他们这学霸小圈,他们都以为是二哈混入了狼群,对方一定听不懂只能大眼瞪小眼。结果这一次对方居然全对!?
虽然这只是一次月考,可对方这成绩居然还突飞猛进了?
封阳则是大吃一惊:!!!全对?一道错题也没有?
见江雪律微微一笑,他生怕江雪律下一句就是“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你走吧,以后别来了。”封阳赶紧揪着学霸雪白没有皱褶的校服袖子,把人扯回来,“等一下,学霸,这一次全对是偶然,其实这道题是我蒙的,你给我讲讲呗。”
江雪律看了一眼钟表:“那我先去厕所,马上回来。”
每一次下课间,这封阳都来逮他,他都没时间解决需求。
“我忘记了。”封阳嘿嘿一笑,有点儿害羞又得意,他感觉自己俨然成了什么校园妖姬,死死缠着学霸无时无刻不让对方离开。即使对方离开了,也为了他,很快就返回座位。封阳心里清楚自己背地里肯定收获无数同学的白眼,可他理直气壮,根本不在乎。
下一堂课还没开始,英语老师进来了,在人头攒动的班级里扫视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在四五十个人头中找到自己的课代表。
老师柔声道:“课代表上来发寒假作业。”
江雪律回来,发现封阳抱着一摞卷子在发,发到他这里时还热情笑道:“老师打印多了,卷子有剩,要不要给你多发几张。”听说成绩好的学霸都喜欢刷题,这里卷子那么多,保管江雪律可以刷个够。
江雪律拒绝了这番好意。
“一张就好了。”多给他,他也不想做第二遍。这种好事就别想着他了。
封阳离开,江雪律才稍稍有些惊讶,“封阳原来是英语课代表?”
周眠洋把卷子对折,放进书包里,这么多作业啊,愁死了。
“高一没分班之前就是了,当时大家都很陌生,英语老师也不知道选谁,听说封阳每年寒暑假都要出国去练口语,就拍板选了他。”事实证明,封阳也只有英语成绩好,次次满分或者逼近满分,其他科目跟瘸腿了一样惨不忍睹。
“我听说明年有竞赛,英语老师应该会选封阳去吧。”
其他同学英语成绩也挺好,可架不住,封阳家境优渥,经常全世界到处游玩,一口伦敦腔味道多正,讲英语时那份胸有成竹的底气,是许多同学缺乏的。
“原来如此。”
“明年有比赛?”江雪律后知后觉,他怎么不知道。
“律啊,你不往办公室去,都不知道,数学老师和物理老师为了你都要打起来了。”
寒冬凛冽,街市上处处悬挂红灯笼,江州市家家户户都在迎接新春,过年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千灯区一户人家也是如此。她们往窗户贴了福字、红艳艳的窗户,还往墙上贴了对联。
城内允许放烟火的时间点,噼里啪啦的烟花鞭炮齐鸣,夜空中无数火树银花,灯火比星光还亮,一夜过后,满地都是红彤彤的鞭炮皮。
其他人家里和乐融融,这个家庭里气氛却安静诡异到极点。一个男人正在大口吞咽刚出锅的饺子,一对母女表情凝滞,痛苦得好似凌迟,筷子撂在一边都没动几口。
其中的女儿看不下去了,她躲回房间抹着眼泪,“他怎么会出现呢?他不应该会出现啊!”
她和母亲的日子本来平静又安宁,充满了无限希望,这一切平静都在上个月被打破了。
一个二十年前的逃犯,经过多年潜伏探查,居然找到了前妻孩子的住处,大摇大摆地住了进来,肆无忌惮地鸠占鹊巢大吃大喝,这像话吗?
“妈妈,我去举报,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她们这样的行为,算不算隐瞒容留包庇在逃?即使她们遭遇了胁迫。
“不可以!!!你爹会杀人的!!!”谁都可以举报,唯独你不可以,那个男人向来非常警觉,一旦被他知道了,红了眼绝对会出事。
女儿茫然了,那她们怎么办?
神啊,她好希望有一个人,透过茫茫人海,清楚知道她的处境,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有人能帮帮我吗?”
动态已发送。

另一边南流市,一对小情侣蜗居在室内你侬我侬,天空月明星稀。
女孩想起了那一天,城市上空星辰浩瀚,无需借助任何天文设备抬头都能看到无数耀眼无比的星星,一条银河横卧天际,如流动的瀑布般不断喷洒水珠熠熠生辉,又似一条梦幻般的绸带,飘到所有人心里。
女孩偏过头,心中的爱意几乎满溢,她想起了许多与星辰有关的唯美故事,“有流星,我们许愿吧!”
男人对这一夜星象的看法却截然不同,透过星辰穿越黑色深渊,他感受到了恶意。
星辰似乎唤醒了他体内的力量,一道道恶魔低语般声音回荡在他脑海里,他唇角浮现笑意,“好啊,许愿吧。”
距离那一夜已经过去了数月,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她有一种恍若隔世感。
“明川,你最近变得好陌生。”这个屋子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具尸体,正躺在地上,尸体早已完全冰冷、出现全身性尸僵。
他们在主人家里吃吃喝喝,打开主人的冰箱,酌饮主人生前倍感珍惜不肯多喝一口的酒,主人咽气之后,恐怕都死不瞑目。
男人侧眸睨来一眼,口气略显冷漠和敷衍,“也许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呢。”他口气很冷,嘴角的笑容却似笑非笑,在灯光下投射出淡淡的阴影。
这是一种什么眼神,是猎人在逡巡自己的猎物,审视对方的价值。男人的手指徐徐落在她的头发、颈侧,动作十分温柔,又十分冰冷。上一秒是抚摸,下一秒可能是扼喉。
这样的杀戮无情,让女孩心跳漏了一拍,她面颊红了,无法控制地意乱情迷、脸红心跳:“没有,你这样我也爱你。”
她说的是真话,字字句句发自内心,那双望向身边人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意和崇拜。她确信自己爱这个男人,爱他的喜怒无常,爱他的手段残忍,她是心甘情愿成为对方的一把刀,成为被他俘获的羔羊。
男朋友杀人了,非但不举报,反而更加爱他,飞蛾扑火地爱他,无药可救地爱,全身心的灵魂焚毁自己也要爱他。
这种心理叫什么呢,正常人无法明白。
江雪律还是翻阅了各大卷宗才有所感悟。这种现象居然不是寥寥少数,而是世界各地都时有发生。
过年了,江雪律第一天去周家吃年夜饭,周家亲戚朋友很多,走亲访友非常忙碌,一大家子气氛很热闹,人间烟火气极浓。周妈妈拼命给江雪律夹菜,对他嘘寒问暖,很顾忌他的心情,望着他的眼神也充满关心呵护。江雪律很感激她,只是心底偶尔还是涌现几分落寞。
第二天他就回家了,大房子里,他坐在床上,心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落寞,仿佛自己是漂泊无定的浮萍,空空落落无依无靠,早熟坚强不过是他的外表。
江雪律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去年在母亲的葬礼上,一位远方叔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律儿你以后就是一个人了,男孩子不能掉眼泪,你要学会坚强。”
江雪律一直铭记这句话,他认为自己很坚强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也唯有几天感到深入骨髓的孤寂。
少年感觉自己身体很冷,寒冷如海潮般席卷而来,厚厚的羽绒服也无法抵挡,忽地江雪律意识到这样的情况不对,他摇了摇头,不愿意自己的情绪低沉下去。
生活仪式感还是需要的。
确定禁令时间还没过,他放了几串小烟花,又给自己煮了一盘速冻水饺,在江美琴女士的照片前,他也摆了一个精致的小碗。每种口味不同的饺子,都精心地放了一小枚。
他希望,无论妈妈在天堂,还是投胎去了,都能吃上一口。
吃完后他就去做作业。
另一边秦家。秦家也是一大家子,过年时七大姑八大姨都要上门,亲戚围坐在一桌,除了年纪小的,基本成双成对。
秦居烈今年回来,吓了所有亲戚一跳。
支队长的威严犹在,再加上他那英俊到锋锐的眉眼,那矫健的身高体型站在人群堆里都鹤立鸡群,下到三岁,上到十六岁,无数小辈被吓得连红包都不敢要,连连摆手说:“不了不了,烈哥,我们年纪大了不可以再收红包。”
仔细看他们神色抵触的脸和听话语中的真诚,竟不是一推三让、欲拒还迎的客套,是真的不敢收,他们怕收了秦居烈的红封,晚上回去做噩梦。一个三岁小孩本来还大吵大闹,在客厅里乱跑,一见到支队长就吓出了奶嗝,默默躲到父母的背后抱大腿。
小孩子没勇气,连跟秦居烈双目对视都不敢。其他跟秦家走得近的亲戚心惊肉跳之余,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什么兴趣!当然是做媒的兴趣!
秦夫人在招待亲戚,她们神神秘秘地找过去,“珍啊,秦队长有对象没有?”彼此都是人精,没见到秦队长身边有人陪伴,也没跟谁牵小手,故大胆猜测。
秦母心中也是一动,都是成年人了,话不用说得太清楚,这不是想要瞌睡来了枕头吗?“没呢,他工作忙!一年到头除了嫌疑人和受害者,就见不到几个人!”
一个三十的支队长居然没对象!?
大家都是熟人,彼此知道家庭情况。秦家背景优渥,浣花区有房,秦父在江大教书,桃李满天下,学生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秦居烈本人在市中心也有一套高层公寓,一线多年刑警生涯更是积累了不少人脉,一个家里不是老师就是警察,人品秉性绝对一流,这样的条件打着灯笼都难找,居然恰好没对象……
亲戚心脏也怦怦直跳,“我给你发些照片,你们要是相中了,不如年后见见?”双方都感觉一拍即合。
秦母也算突然着急的,儿子二十多岁时她一直不慌不忙,心态始终平缓度过,也没怎么催过。只是忽然过年了,亲戚朋友煽了一下耳边风,一个小辈把二胎都牵过来了,小孩子趴在她膝盖上咯咯咯直笑,秦母才开始后知后觉地焦虑起来。
对啊,她儿子翻年都三十了,对象都没找到一个。不对,没对象也就算了,恋爱都没谈一场。
这正常吗?
似乎有点不正常……难道……
这种焦虑真的莫名其妙。
有事没事在心里火急火燎,她想趁着儿子好不容易换来的假期,在家里的这十天,赶紧把事情安排了。不过她刚说出口,就被拒绝了,秦居烈对相亲根本这种事没兴趣。
秦母很失望。
“见一见怎么了?”第一句话就被拒绝了,她手机里一堆照片毫无用武之地。
“你说实话……”秦母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眼睛堪比刑警,她口气小心翼翼,“你跟你们队里那个蒋飞,是不是有情况?儿,你是不是喜欢男的?”
不是她思想开明,主要是这时代变化太快了,她上网多了,习惯以开放的眼光看世界。
“……谁跟你说的?”秦居烈望着自己的母亲,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莫名地令人感到一股寒意。
知子莫若母,秦母清楚自己猜错了,不知道该叹息,蒋飞跟儿子没情况,还是儿子是真寡王。
秦母眼睛一闭,忽然想落泪,“那你是不是……那一年……”
秦母翻了翻手机相册,准确无误地翻到五年前,泪水在她眼眶里积蓄,顺着脸庞不断滑下。哪一年?什么事?秦居烈完全没有印象了,一看到照片才想起来。
照片上秦居烈光着上身,健美的躯体、硬朗的胸膛遍布蜈蚣一般刀伤,秦父秦母哭哭啼啼赶来时,医生护士在一旁给他消毒更换纱布和处理伤口。旁人都深吸了好几口气,秦居烈却躺在病床上,每一个垂眸都很冷静,治疗过程也没吭一声,似乎那所谓的“七刀”不足挂齿。
“那年你去隔壁省出差,跟那群犯罪分子火拼双双进医院,医生说你伤得很严重,犯罪分子毫不留情对你下了狠手,你是不是……那一年就伤到了,否则这么多年来,你怎么没跟人处对象呢?”秦母是冷美人,也是一个爱恨分明的感性之人,想起当年命悬一线的危险和劫后余生的深深后怕,她几乎无法自抑,眼眶通红,泣不成声。
这个猜测更加离谱了。
这么久远的事情,他早就忘记了。
“没那情况,我伤的是胳膊,当年的医疗报告你不是见过?”语气很平静,只是口气低沉如冰。
秦居烈定定地与母亲对视,那双眼黑得骇人,脸庞冷若冰霜。秦母被儿子那眼眸一瞅,登时清楚又是自己猜错了。
“那你没有隐疾,也不喜欢男人,怎么会多年不想找对象呢?你马上都三十了。”秦母擦拭了一下泪水心里纳闷,她能接受儿子找个男人,不对,她其实要求不高,无论男女,是个人就够了。
“……”
不就是相亲吗?
“……”秦居烈神色默然,“行,我看看照片。”这算是敷衍过去了。
“你喜欢什么样?”
这个问题很简单,却把秦居烈问住了。他脚步一顿,发现自己居然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脑海里闪过了什么,只是一个闪念,太快了他没来得及捕捉。
感觉到有戏,秦母心中一喜,低柔的声音娓娓道来:“儿子,你就没有体会过那种老房子着火一般冲动激烈的感情吗?”冲动的感情也许无法长久,可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证明一个人没有丧失爱人的能力。
也许每一名警察都有捕捉重点的职业病,秦居烈第一反应拧起浓眉,迅速回头目光犀利:“着火?哪里的房子着火了?”
必须得叫消防。
这纯属条件反射。

第一百零八章
放寒假了,江雪律不需要走亲戚,他有大块的时间进行沉浸与专注。他拿出数学作业,默默地动笔。
本来想做完一张卷子再说,结果一个没忍住,他又拿起数学卷子下的卷宗。
拿出手机,登上社交软件,跟“猫冬雪”说了一句新年快乐,没等对方回复,又说了一句:“我在看你给我的卷宗,给我三天时间。”
你在看卷宗?哪一个案子?
巨大水晶吊灯照耀复古宫殿,墙上装饰画或者装潢都贴满了金箔,如同十七世纪贵妇人的梳妆盒,雍容又华贵。宴会厅里,宾客们端着酒杯,每个人都西服笔挺或长裙蹁跹,觥筹交错间高谈阔论,时而谈笑风生,话题不是国际热议,就是最近的流行。
几名翻译敬业地站在一旁。
国与国之间的政策、世界局势等倒是在一群人精面前,不动声色地交锋。孟冬臣随父亲出席,他实在讨厌这种场合,感到百无聊赖,忍不住扯了扯领子,想要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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