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条手链就是之前陈执想送给他又被他扔回去的生日礼物,姜酒笑了笑,“连这个也随身携带?”
陈执眼神微闪,沉默地蹲下身,将手链戴到姜酒手腕上,“这次别扔回来了。”
手链镶嵌的那颗昂贵蓝宝石衬得姜酒手既修长又白皙,姜酒勾唇笑了笑,“给了我就是我的,你管我爱扔不扔。”
见姜酒神色稍缓,陈执连忙趁热打铁,“那你要不把换宿舍申请撤了?”
姜酒微怔,毕竟他发情期还没过,时常靠着抑制剂才能压下来,一直跟陈执同一个宿舍,再加上陈执易感期不定期发作。
“不行”他摇了摇头,太危险了,两次前车之鉴都说明他们最好分开住,他可还没忘记之前陈执易感期发作做的那些举动。
“为什么?”陈执追问,“我们不是住得好好的吗?没必要换!”
姜酒晲了他一眼,明知故问,还在装傻一直问他为什么,“不行,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陈执声音激动起来。
姜酒闭上眼睛,“我困了。”
见姜酒闭眼休息,陈执只好将话咽回去,往火里继续丢进去树枝,温暖的火光下姜酒漂亮眉眼全部舒展开,看得出来姜酒其实很困了,一整天的集训再加上半夜还出来找人,身体已经疲惫到极致,等到安全的环境之后,很快就睡着。
他挨着姜酒旁边坐下,似是感觉到身旁的热源,姜酒逐渐靠了过来,头倚着他的肩膀彻底熟睡过去。
干草和枯树枝燃烧发出劈破声,在暖和的火光下,陈执也逐渐闭上了眼睛。
等姜酒醒过来睁开眼时,看见身边围了一群人,顿时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更离谱的是,他这才发现他是和陈执抱在一起睡的,他尴尬地推了推还在睡的陈执,反而被陈执紧紧圈住了胸膛。
面对这么多人的注视,他社死得像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时,从这群围着的人身后走出季青临的身影。
季青临眼神很冷,“起来,回营地。”
说完后转身离开山洞,那群围着他们的教官眼神暧昧地看了看他和陈执,随后也跟着出去了。
姜酒用力拍了拍陈执,“起来,我们该回去了。”
陈执被吵醒,看着近在咫尺的姜酒,眼神还未完全清明,以为还在梦中,低头就在姜酒侧脸亲了下。
姜酒忍无可忍,按着陈执的额头,用力推开,“季上校在外面等我们,快点起来。”
被推开陈执也不恼,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自从跟姜酒冷战以来,昨晚是他睡过的最安稳的一次觉。
他蹲下身,背起姜酒走出山洞,外面果然站着他那位表哥季青临,他随口喊了声‘季上校’就率先离开了。
季青临神色越发冰冷,注意到姜酒左脚的异常,垂下眼掩下眼底的情绪,没有再说什么,也跟着离开。
他们一群人回到营地,军校生都起床正在吃早餐,看到他们回来,纷纷好奇地看向他们。
陈执将姜酒他帐篷内放下来,“你再多睡会,雨还没停,今天估计不会集训了。”
“问下秦烈回来了没?”姜酒抓住要走的陈执。
陈执抿了抿唇,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季青临,走过去问:“秦烈怎么样了?”
“昨晚他自己找回来的,头受了点伤。”季青临回道。
“那就是没事咯。”陈执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遗憾,“等会不集训了吧?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休息了。”
“哦对了,听说表哥你要跟omega结婚了,恭喜啊。”陈执想起之前他爸跟他说,本来要跟他家联姻那omega最后被季老爷子看上了,顿时幸灾乐祸开玩笑道。
季青临没有理会陈执调侃的话,“不解释下你们昨晚为什么出去?”
“是我的问题,”陈执摆了摆手,“我作为队长,硬拉着队员出去陪我晚上溜达。”
“陈执,”季青临声音微沉,“凡事不要太胡闹。”
陈执最不愿意听季青临管教,敷衍地听了季青临几句训斥之后,保证自己下次不会再犯,这才被放过。
他立即回到姜酒的帐篷里,姜酒睡眼惺忪地躺在帐篷上昏昏欲睡,见陈执回来,问道:“他怎么样了?”
陈执钻进帐篷内,顺势在姜酒身旁躺下,不等姜酒开口驱赶他就回道:“他好得很,昨晚上自己找路回来的,我就说用不着你冒着大雨出去找人吧。”
姜酒无言,看来的确是自己多虑了,放下心后浓浓的困意随之席卷而来,本来昨晚就没睡几个小时,这会还是困得厉害,也就顾不得陈执还在他帐篷里,就这么睡过去了。
听着姜酒逐渐平稳的呼吸声,陈执从背后抱住姜酒也要入睡,闭上眼睛忽然响起姜酒脚上的伤还没处理,便出去拿了急救医药箱,轻手轻脚处理好伤处,这才抱着姜酒再次睡过去。
第028章
当一天连续两次被人围观睡觉, 姜酒觉得离谱的同时竟然也开始习惯没有惊讶,当他睡饱再次睁开眼睛。
帐篷外站着个高大的身影,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直直望着他们挤在帐篷睡觉, 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
他推开陈执圈在他身上的手臂, 坐起身,“你昨天去哪了?”
秦烈沉默着没回话, 似是一夜未眠,眼里有红血丝, 表情更是说不出的晦暗诡异。
好一会都没人回话, 姜酒抬眼看向秦烈,这才注意到秦烈脸很苍白, 脖子和脸颊都有被沙石摩擦出的血痕, 眼底的红血丝很重。
额角还贴了层纱布,有红色的血丝渗透纱布, 显得有些狰狞。
“你额头怎么了?怎么受伤的?”姜酒一怔,伸出手想要触碰秦烈的额头。
秦烈忽地一把抓住姜酒的手,垂眼看着姜酒手腕上的手链, 眼神晦暗不明, 不答反问, “手链哪里来的?”
握着他手的力道逐渐收紧, 姜酒挣扎地往回缩手,觉得秦烈今天很怪,“陈执送的。”
手腕上那颗昂贵的蓝宝石刺得他双眼刺痛, 秦烈指尖颤了下,慢慢松开了手。
这颗耀眼的蓝宝石与他在那家店所见的那颗完全一样, 他曾听过售货员介绍,这些限量款手链, 里面的宝石都是独一无二的。
每一款都是由不同的宝石设计而成。
他喉咙一下子干涩得说不出话,凝视着姜酒许久,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姜酒越发觉得莫名其妙,他想追上去问个究竟,但脚一动就疼得厉害,只好放弃。
事后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昨晚秦烈自己摸黑回来,满脸的血吓坏了医务人员,紧急包扎过后不久秦烈就又昏倒了。
出了事,再加上忽如其来的恶劣天气,野外集训只好暂停,队员修整过后,就全部打道回府。
回到联邦军校后,秦烈开始经常神龙不见首尾,常常一下课就不知道跑什么地方,不见人影。
申请换宿舍的事也一直没有通过,不过也有可能是军校因为他脚受伤的事,不易搬动,所以才暂时搁置。
不过幸好,陈执这些天也很安分守己,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动手动脚,换药跑腿这些事都是陈执在帮忙,只是每次提出要搬出去,陈执就当听不见。
等他的脚扭伤彻底好后,跟季家见面的日子也定下来,晚上八点他们约在一家高档餐厅见面。
姜酒换上休闲装,出军校时意外碰到从外面回来的秦烈,秦烈似乎也没预料到会在校门口碰到他,一脸诧异看着他。
注意到秦烈手上拿着的黑盒子,他打量了几眼,“你手上拿着什么?”
话音一落,秦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又掩去,并没有回答姜酒的问题,反问道:“你要出去?我跟你一起?”
“不用,”姜酒回拒,但想起好久没涨的反派炮灰任务值,觉得今晚的饭局刚好是个机会,他试探地说,“今晚季家约我一起吃饭。”
“季家?”秦烈一怔,随即意识到什么,脸色突变,“你是说季青临他们家要和你吃饭?”
“嗯,”姜酒点头,扬唇轻轻笑了笑,“听说季老爷子很喜欢我,想要和姜家联姻。”
秦烈拿着黑盒子的手一下捏紧了,声音发紧,“你想去吗?”
“当然,”姜酒说道,“季家有钱有势,要是能攀上季家多好,我为什么不想去?”
【反派炮灰任务值+5,总计反派炮灰任务值60。】久违的电子系统音响起。
秦烈直接噤了声沉默不出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酒见好就收,任务值已经60,任务过半,想到这里,他心情颇好地扬唇一笑。
秦烈望着姜酒坐上姜酒派来的车,夕阳余晖下姜酒脸上的笑意明朗,秦烈的目光彻底黯淡,只紧紧抓着手里的黑盒子。
金钱,权势......
他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像是下定了决心,眼里再也没有之前的挣扎和犹豫。
到了餐厅,姜酒才从姜父口中得知今晚季家不会来,所以临时换了李家,他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
他寻思估计是季青临坚决不同意见面,季老爷子也没有办法。
饭桌上,李家父子一直在谈笑,时不时就想将话题引到他的婚事上,期间陈执忽然发消息过来问他去了哪里。
他低头看消息,李开宇凑过来,“朋友找你吗?”
姜酒关掉智脑,“只是室友问起在哪。”
“室友?”李开宇若有所思,想起之前在军校碰到过的陈执,“该不会陈执就是你室友?”
姜酒点头,“是他。”
李开宇大惊,“你怎么和他住在一起?你忘了之前他是怎么强迫你的!是不是他逼的你?逼你跟他住同一个寝室?”
“不是,只是军校分配的,我最近也在申请换宿舍。”姜酒回道。
“那就好。”李开宇松了口气,“要是他强迫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定不会让他仗势欺人!”
姜酒正要说话,另一边聊得很欢的李父和姜父忽然转头看向他们,李父笑呵呵说道:“现在的孩子有共同话题,关系很快就能拉进,真好。”
李开宇脸一红,偷偷瞥了姜酒一眼,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李父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姜远,我看我们两家说不定很快就要变成亲家了。”
姜父也跟着笑,看着李开宇眼底有几分满意,“孩子们聊得来最重要。”
“以后要是有空,开宇你多约姜酒出来走走。”李父看出李开宇的心思,拍了拍李开宇的肩膀。
不过说到一半,李父忽然想起什么,又话锋一转,“不过最近听说外面有多起beta伤人事件,还是小心为好,免得受伤了。”
姜父立即搭腔,“最近不知怎么一回事?那些beta都快乱成一团,联邦怎么这么久都没处理镇压下这些制造骚乱的beta。”
“听说是跟一种N34违禁药有关。”虽然百姓有好多蒙在鼓里,但那些跟药企相关的,还有上面都有风声。
不过他家也只是一知半解,并不完全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知道联邦最近在严禁严抓禁药,并严禁星际所有药企不得售卖N34违禁药。
李开宇煞有其事点头,“姜酒,你最近尽量不要一个人出门,不安全。”
姜酒若有所思,看来这谢博超应该是把药方泄露,N34违禁药大规模分散在星际中,联邦想要完全禁止难度更大了。
一场饭下来,姜父和李父相谈甚欢,还约着下次有空再出来多聚聚,不过因为姜酒和李开宇都还没毕业,联姻的事情还没有定下,要再多相处一段时间再说。
散宴后,他们一起走出餐厅,李开宇坚持想送姜酒回军校,被姜酒以时间不早拒绝后,仍是坚持送姜酒进了轿车才肯走。
他们沿着餐厅往停车方向走,在路过一辆车时,李开宇脚步一顿,目光在那辆车标上停留了片刻,姜酒问李开宇,“怎么了?”
李开宇目光疑惑地在那辆黑车上扫过,低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辆车有点眼熟。”
而且这车标极为昂贵,全星际能开得起的人并不多,他好像曾经在新闻上看到过这辆车,不知道这辆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闻言,姜酒也往那辆看起来低调奢华的黑车看了眼,不过这时候姜家司机已经把车开了过来,他没有多想,告别了李开宇坐上车离开。
李开宇看着姜酒的轿车离开后,他不舍地收回目光,一步三回头也坐上自己轿车离开。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等他走后,原先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车车窗逐渐降下来。
“人你也见到了,有什么想法吗?”一道苍老不失肃穆的声音对着车内另一个人说道。
年轻低沉的男声低声道:“爷爷,他就是你说的omega?”
“哼,我早让你看照片你不看,约了人家你也不肯出来,非得我硬拖你出来,现在人家估计跟李家谈好要联姻。”
车窗内,那张冷峻俊美的脸神色诧异,沉默许久都不出声。
“后悔了?后悔也没用,早干嘛去了,我现在可豁不出这个老脸去求人姜家回心转意。”季老爷子怒气冲冲说道。
季青临眼神微闪,修长的手指轻敲着车窗,若有所思,“爷爷,那份信息素匹配报告让我看看。”
回到联邦军校,还未等姜酒拿钥匙开寝室门,门就从里面打开,陈执面色不虞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你去哪了?都几点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姜酒推开挡在门口的陈执往里走,“我没必要事事向你汇报行程。”
“你喝酒了?”陈执问道姜酒身上淡淡的酒味,脸色越发难看,咬着牙说道,“你喝完酒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为什么要跑出去跟别人喝酒?”
姜酒脚步一顿,他低头闻了下自己的衣服,的确有浅淡的酒味,不仔细闻其实是闻不到的,不过陈执的鼻子特别灵敏,总是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
他刚才并没有喝酒,估计是在包厢内坐得离李开宇比较近被沾上了而已,他懒得解释太多,只回道:“我没喝酒,被别人沾上的。”
这回答更令陈执炸开,到底是谁?姜酒要偷偷跑出去陪他喝酒,还被人沾了一身酒气回来!
姜酒没注意陈执难看的脸色,拿了睡衣就去洗澡洗漱,洗完澡出来后,看见陈执像个木桩似的还一直杵在原地不动。
“你是不是偷偷跟别人出去约会了?”陈执咬着牙问道。
他从训练馆回来就不见姜酒在寝室的身影,满军校都找了一圈都找不到,甚至还去找了秦烈,但他寝室的人说秦烈在寝室,也没有其他人来过。
他在寝室等到快要到门禁时间,才听见姜酒上楼的脚步声,打开门一看,姜酒穿了身与平常不同的休闲服,明显是外出军校了。
姜酒莫名其妙看了一眼陈执,最近陈执越来越古怪,每次一点小事都要抓住问个不停,次数多了他懒得理。
他爬上床,躺下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淡淡回了句,“睡了。”
陈执:“......”无能狂怒地锤了下沙袋,关上寝室灯,爬上床背过身。
没过一会,他听到安静的寝室内姜酒逐渐平缓的呼吸声。
他顿时睁开眼,郁闷地想锤床,但最后只是轻轻拍床垫。
这天实战模拟课,课上到一半,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姜酒走出训练舱,外面围着一群人在吵吵闹闹。
“有事好好讲,别动手!”有人出声劝阻。
孙承志瞪大眼睛,脸因情绪激动涨得通红,“是他莫名其妙!好好的突然找我麻烦,在模拟实战上故意找茬!”
他的机甲一出场就被秦烈针对,直接炸毁,每次他一复活,秦烈就像条疯狗一样,一直追着他打。
孙承志如愤怒的公鸡,仰着头瞪着秦烈,秦烈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被人如此忽视,孙承志面一阵青一阵白,伸手想要拽住要离开的秦烈,反被秦烈用力一推,倒退几步狼狈跌倒。
“技不如人就好好练习。”秦烈面无表情丢下一句就离开了。
围观的人群见秦烈离开,开始小声嘀咕,“怎么感觉秦烈近来脾气越来越大了?以前都不怎么反击的?”
有人拍了拍秦烈的室友,说道:“吴宏伟,你不是跟他一个寝室吗?他最近发生了什么?”
吴宏伟摇了摇头,看着秦烈的眼睛流露出几分惧意,“我不知道。”
姜酒若有所思,跟着秦烈离开的方向追上去,拉过秦烈到偏僻处,“你头怎么样了?”
“我没事,”秦烈抿了抿唇,语气僵硬,“你那天跟季家吃饭吃得怎么样?”
“我们谈得很开心。”姜酒回道。
秦烈低下头,掩饰住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是吗?他对你伪装成beta来军校的事也完全不介意?”
“有什么好介意的,”姜酒嗤笑一声,“联姻嘛,本质上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我和他信息素匹配度高,这就足够了。”
【反派炮灰任务值+5,总计反派炮灰任务值65】
“这样啊...”秦烈低声轻喃了句,语气很轻,但却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手背上青筋微微暴起。
“对了,”姜酒想起这段时间秦烈频繁下课就不见人,“这段时间你少出去,最近外面不太平。”
说完他便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秦烈出门,估计是跟季青临一起在外约会,有季青临在,能有什么危险?
秦烈忽然轻轻笑了下,“那你呢?既然外面不安全,你为什么要出去跟别人吃饭?”
看来这吃醋吃得厉害啊,姜酒眼中笑意愈深,拍了拍他的肩膀,勾唇笑道:“季老爷子盛情难却,我自然不敢推脱。”
秦烈浑身一僵,抬起头眼圈多了层红血丝,看着有些渗人。
见逗人逗过了头,姜酒心虚想走,刚转身就听见秦烈说道:“你说要搬过来,什么时候搬?”
姜酒一时无言,此事也怪了,他现在脚伤也好了,却迟迟不见申请报告通过,他几次到办公室去问,却只得到工作人员的敷衍。
“申请一直没通过,我暂时搬不出去。”姜酒无奈地说道。
秦烈自嘲地笑了下,自从那天看见姜酒和陈执两人挤着同睡一个帐篷,姜酒手上还戴着陈执送的手链,他就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
虽然可能是多此一举,姜酒还是提醒了秦烈一句,“不知道季青临有没有跟你说过N34这个药剂,这是违禁药,千万不能碰这种药。”
秦烈眼神微闪,沉默着不说话,姜酒自觉是自己多言了,估计用不着他多说,季青临早就跟他讲过这些事。
没什么其他要说的,姜酒转身离开,走出几步,身后传来秦烈的声音,“是不是alpha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姜酒不明所以,顺着话瞎扯,“当然,omega最终的归宿都是alpha。”
上次冲突事件过后,孙承志自觉吃了个大亏,心里压根吞不下这口气,越想越气,心里恨极。
他从秦烈室友口中得知秦烈晚上回寝室的时间,夜里蹲守在校外的小道上,等秦烈出现在附近,趁着天黑没人,一路尾随秦烈走进一条偏僻的小路。
他嘴角咧开一抹阴冷的笑,从秦烈背后快速跑上前,用麻袋往秦烈头上一套,举起手里的棒球棍。
还未等棒球棍落下,秦烈肩膀用力撞倒孙承志,棒球棍滚落到地上,秦烈拿掉头上的麻袋。
捡起滚落在地上的棒球棍,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向孙承志。
秦烈高大的身躯和暴起青筋的手臂,令孙承志害怕地缩了缩肩膀,他惊恐地看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秦烈,腿软地站不起来,拖着身体不停往后挪。
“你别过来!”孙承志声音发抖,晦暗不明的月光下,秦烈的脸阴沉如鬼魅,他提高了声音怒喊,“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家有的是钱和认识的人脉,如果你今天敢对我做什么,孙家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秦烈眼神冰冷,“孙家?很了不起吗?”
孙承志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棒球棍从他头顶落下,剧烈的疼痛让他痛得全身都蜷缩起来。
他紧紧捂着疼痛欲裂的头,有血丝从指缝中慢慢流下,他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那天是你推我下去的吧?”秦烈居高临下看着孙承志,棒球棍顶着孙承志的头。
孙承志脸上有惊慌一闪而过,又立即反驳,“胡说!我什么时候推过你?你别诬陷别人!”
“是吗?”秦烈轻轻笑了下,这回拎起棒球棍直接砸到孙承志的左膝盖上,“真不是你?”
孙承志疼得弯下腰,全身都在发抖,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秦烈挑了挑眉,嘴角边的笑容越深,“还不承认?干脆两条腿都费了吧?”
话音刚落,孙承志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喊,彻底崩溃,“是我!是我害的你!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秦烈蹲下身,与他视线平齐,“刚才怎么不早说?早点认错说不定我就放你一马了。”
“真...真的吗?”孙承志害怕地蜷缩着身体,但又期盼着秦烈能放过他,“我推了你,你现在也打了我,我们就算扯平。”
“扯平?”秦烈重复了孙承志这两个字,似是怜悯地笑了下,“很可惜,还不能扯平。”
第029章
“你到底想怎么样?”孙承志无比崩溃, 后悔招惹了秦烈这个疯狗,早知道他就不该不自量力出来偷袭秦烈,“我有钱, 我家有钱, 你想要多少钱补偿都可以!”
话音一落,他就被棒球棍打得偏过脸, 嘴里满是铁腥味。
秦烈捡起掉落在一旁的麻袋,这麻袋很大, 能装得下一个成年人, 他撑开袋口,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之前, 怂恿别人将我关起来不让参加考试的事, 也是你做的吧。”秦烈的语气中带着肯定,轻轻笑了下, “以为替死鬼走了,你就万事大吉?”
孙承志脸色瞬间煞白,想要狡辩但嘴里满是血, 压根说不出话。
“听说过有个地方叫‘荒星’吗?那里食物匮乏, 资源匮乏, 想要活下去就要像野外的野狗一样争夺, 饿极了还会有吃人肉。”秦烈语气极轻,带着残忍的怜悯,“我相信, 那里一定很适合你。”
意识到秦烈的目的,孙承志惊恐地试图站起来逃跑, 但两条腿软得像面条,瘫软在地上。
“救!”他瞪大双眼, 扯着嗓子试图大声喊,刚脱口而出一个字,剧烈的疼痛令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秦烈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的孙承志,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
沉重的麻袋拖地声在偏僻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秦烈拖着麻袋走了会,忽然出声,“出来。”
躲在暗处偷窥的吴宏伟见被发现,慌张地走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秦烈。
他被孙承志威胁,只好告诉了孙承志,但他在寝室越想越担忧,而且最近秦烈状态奇怪的很,脾气也比往常暴躁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