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怀了我的崽by顾西子

作者:顾西子  录入:08-15

和他一起去死,倒也不错,只是放过给他下毒之人。
“在想什么?”赤梵天手在肩膀上滑动着,低声说:“又想杀我?”
在七八个月之前,夜渐鸿想过杀他,还是在两人忘情之际,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玻璃碎片,试图插入赤梵天脖颈,但只是划出一道血痕就被赤梵天发现了。
那一次夜渐鸿被折磨得很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咬舌自尽的权利都没有。
夜渐鸿想杀他,他其实从未相信过他,赤梵天不可能对一个想杀的人手软,那次之后,他逐渐变得乖巧了。
“没有。”少年温顺地抱住他的脖子,吻轻轻落在他颈侧,轻声说道:“我想通了,不会在跟您动手了,我还要求您带我出阵呢。”
他卖着乖,睫毛微微垂下,拉着他躺下。
试图将这个话题蒙混过关。
“哼,这合欢宗的催情阵当真厉害……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
赤梵天低声问他,手握住他的喉咙,看着眼前这个明明疲惫不堪,还要卖力顺从的少年。
他真的很想知道,前世的夜渐鸿若是知道少年时的自己居然雌伏于他的身下,到底会作何感想呢?
大概会一剑斩杀了自己吧。
或者一剑杀死他。
比如现在他就是这么想的。
少年吻着他的下巴,试探性地吻住他的唇,赤梵天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准许他吻他的唇。
“天性如此……这个答案如何?”夜渐鸿说话间,染上几丝沙哑的哽咽,眼底聚集起的泪是不由自主的。
赤梵天扯住他的头发,轻笑一声,吻住他的唇:“满意。”
“呕。”夜渐鸿这几天都在强忍着呕吐感,此刻却实在忍不住了,尽管还在男人怀里,就忍不住吐了起来。
“……”赤梵天下意识的沉下脸来,目光淬了冰。
“等下呕……我想吐。”他扫开他的手臂,趴在榻上吐起来。
赤梵天反应过来,伸手抓过他的手腕,阴沉的眉眼逐渐变得疏朗起来,还好心情地给他顺了顺背。
夜渐鸿难受得额前浮动起了冷汗,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虚弱不堪的感觉,身体也处处泛着疼,他忍不住说:“不行,今天可能不行了……”
他做好了准备,以为会被骂一顿扫兴,或者男人根本不会理会他的拒绝,继续亲他抱着他。
毕竟从前他不是没用这种借口拒绝过他。
但是这次却没有迎来他的怒火,赤梵天和风细雨地说道:“好,之后都不用来了。”
夜渐鸿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抓住他的手指,看着他,低声问:“我的身体是怎么了吗?”
赤梵天笑眯眯地回答:“有身孕了。”
少年一怔,胸口闷沉,他虚弱的笑道:“怎么可能啊,你弄错了,对吧。”
“我不会弄错的,你就是……”赤梵天却心情不错,眉眼间含着笑。
“闭嘴!我不可能!怀孕!你听懂了吗?我是个男人!”夜渐鸿字字泣血,双眼赤红地瞪着他,从喉间翻滚出一股腥甜味,脑海里最后一根弦崩坏了。
赤梵天偏头看着他,表情似乎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唇角勾起冷笑:“你算什么男人?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嗯?”
他扭着他的肩膀,手掐住他的脸,那肌肤如今柔嫩如同豆腐般,眉宇间原本的英气正派,早就荡然无存,剩下丝丝承受春雨的媚态,嘴唇红而润,随时像是准备着承受男人的吻。
夜渐鸿咬着牙,死死看着眼前的人,感觉心肝脾肺都破裂了,双眼涔着丝丝恨意,若是眼神能杀人。
只怕赤梵天已经死过千百遍了。
“你说话,男人会怀孕吗?你若是有个男人样,当真那般恶心不适,就早该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咬舌自尽!而不是一次次借着情毒发作的借口求我……”赤梵天用力掐着他的下巴,颌骨几乎变形,眼神凶狠。
他不允许一向乖巧的夜渐鸿忤逆自己,所以忍不住用最尖锐的语言攻击他,就算他说的这些事都是少年身体情非得已、不得不承受。
这些都是刺进夜渐鸿胸膛的尖刀。
夜渐鸿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喷溅而出的温热鲜血染红了赤梵天的整张脸,让他狰狞的面孔显得更加可怖。
而夜渐鸿眼底也印着一抹红,视线鲜红一片,唇角流出鲜血。
他在满口鲜血中他咬住了舌根。
赤梵天动手卸掉了他的下巴,声音沉稳又冷漠,“你敢咬舌自尽,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寻死也不可能。

第104章 三跪九叩
又是一场大雨,屋外的紫藤花时隔一年重新开花,更加淡雅芬芳,赤梵天阴沉着脸看着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眼的少年。
他呼吸并不均匀,显然并没有睡着。
他在无声地反抗着,试图绝食,苍白的脸庞,身躯像是薄薄的一层纸,随时可能会碎掉般。
“……”系统见状,看了一下自己检测到夜渐鸿的身体数据发出警告,若是有人脸,他的五官都纠结到了一堆。
它算是看清了这个宿主,可能比之前两位宿主更加难搞。
“按照系统之前两任宿主的经验……”系统话刚刚说出口。
赤梵天在虚空处看了一眼,眉心暴起的青筋,显得面目狰狞。
系统声音一哆嗦,为了自己的任务,还是继续说道:“孕夫都是很脆弱的,很容易流产滑胎……那宿主您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那你有何高见啊?”赤梵天密音传话,跳动的眉宇间带着怒火。
“您不能好声好气哄着?我之前的宿主都是这样的……”系统说完,还不敢说是自己的主意,而是观察得来的经验。
它也是怕了,害怕这个宿主真的把触手可及的胜利扔掉。
“你想让我去卑躬屈膝地供着一个凡人?你怎么不去死啊?”赤梵天心绪中翻滚的暴怒的情绪,直接骂道。
“……”系统声音小了些:“我死不掉。”
“但是如果现在夜渐鸿死了,宿主你活不了。”
赤梵天:“……”
“宿主是想要等死吗?”系统继续说道,然后又加了一把火:“您死了,就可能真死了,我只是任务完不成……”
“闭嘴吧。”赤梵天压下眉眼间的怒火,再睁眼,眼底再无半点冷厉,连那平凡的面孔都变得柔和起来。
“你这样到何时?”他低声开口,抬手握住他的手,纤细的手指有些细小的薄茧,肌肤是冰冷的触感。
他能感觉到夜渐鸿身体僵硬了一瞬,却没有开口说话。
夜渐鸿舌尖一阵阵疼,连带着脑仁都似乎扯着疼,浑身像是躺在冰窖中,手被人握住。
他想到之前赤梵天威胁的话:“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把你的灵魂放在炽焰火炉中,日日烈火焚烧之苦……”
他觉得害怕,但是若是他踏入修真界,大概就知道这种说法只是赤梵天吓他的,没有哪位正派修士敢囚着人魂,那是魔修的做派。
“哎,也怪我,因为被囚于阵中太久,绝望无助,你又乖顺可爱,便欺负了你去,你若是怪我,也是人之常情……”赤梵天声音无比温和,手轻轻和夜渐鸿十指相扣。
夜渐鸿心中泛起的酸涩和恨意,这个人到底是人面兽心啊,这样的话也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但是他不能这么倔强到底,若是出阵后,“暮云”觉得他是后患,想杀之而后快怎么办?
他这样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睫毛轻颤,双眼睁开一条缝隙,眼底泛着水光,沉默地看着他,视线似乎有些麻木。
见他睁眼,赤梵天握住他的手轻轻有力,造成自己很动容的感觉,他低声说道:“我知你受委屈了,你我能相聚于此,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呢。”
“看你模样,年纪不大,却还是炼器一层修为,又在大衍宗境外,想来是想要拜师的对吗?”赤梵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表情有些为难:“我们在崖下被困一年,大衍宗五年一次外门弟子收徒早已结束……”
夜渐鸿手指微微一动,眼底的水光越发淋漓,神情似乎颇为委屈和难过,有一种信念破碎的凄美。
“但你也不必太难过,我教你啊,我虽修为一般,可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赤梵天语调很轻,捏了捏他的拇指,眼神温柔:“你可愿意跟着我一起修炼?”
夜渐鸿眨了眨眼,眼泪从眼尾无声滑下,想说话,但是舌尖很疼,眼神似乎带着渴望。
赤梵天屈指擦掉他的眼泪,垂眼,浅色的瞳孔专注地瞧着他:“哭什么?可是伤口疼了?”
“舌头伸出来,我瞧瞧……”
夜渐鸿下颌线紧绷,几乎是应激般浑身僵直,仿佛进入了某种防御中,视线直勾勾看着赤梵天。
“怕什么?你觉着我想做什么?”赤梵天眼底闪过一丝玩味,道:“我只是想要给你治治舌尖上的伤而已。”
“乖,让我看看。”他语调带着一种无奈。
系统:“……”
说好不会卑躬屈膝地哄人,现在做起来,比谁都顺手,张口就来。
夜渐鸿压抑出翻涌出来的恶心感觉,乖乖地伸出舌尖,一圈颇深的牙印在舌根上,还在时不时沁着血,显然他想咬舌的时候,是非常狠绝的。
见他这么乖,赤梵天可不会认为他就这么认输了,更多可能是忍辱负重罢了,他手指碰了碰他的伤口,少年疼得微微一缩,忍不住蹙起眉头。
“知道疼下次就不要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傻事,自尽这种事情,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才是。”赤梵天喃喃说着,灵力在指尖流转,夜渐鸿舌尖的伤口愈合消失。
“好了。”赤梵天笑了一下。
夜渐鸿却觉得汗毛竖起,他攥紧他的手指:“你真的愿意教我?”
他等不了五年了,他迫切地想要更加强大。
“当然,我资质平庸迟迟破不开阵,也许你是天纵之才,比我更快筑基呢?”赤梵天用食指勾了一下他的下颌,见他情绪稳定,心底满意了一瞬。
“那可不可以……不要肚子这个孽种……”说道这里,夜渐鸿情绪波动又大了起来,气息不稳,犹如下一秒就要走火入魔的修士。
说到这,夜渐鸿收了音,因为赤梵天温润的眉眼顷刻间变得阴鸷起来,他的耐心似乎耗尽了,对待他,显然耐心很不足。
“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说他是孽种呢?”赤梵天的手按在他肚子上,看向夜渐鸿的眼神带上了一丝警告。
夜渐鸿懂了,教他修炼都是他乖乖孕育孽种的前提,他感觉呼吸有些苦难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坚持……要这个孽种?”他眼底闪过一丝怀疑,他觉得这个孩子让他恶心:“你故意的……?”
“我说了,他不是孽种。”赤梵天拧起眉头,神情很冷。
“他是!”夜渐鸿也异常坚持,像是要给肚子里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打下烙印,他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微微弯了腰。
赤梵天连忙捏住他的手腕,同时将灵力输入他体内,察觉到他的身体非常虚弱,而且真的有滑胎之兆。
“你是故意想让我怀上的……?”他嘴唇发白,疼得冷汗直流,他坚持问道。
“不是。”赤梵天见状自然不可能承认,从袖中乾坤中取出一枚丹药,喂到他嘴边,“吃下去。”
夜渐鸿躲开他的手,断断续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你……未通灵智的妖兽尚且有舐犊之情,你就如此狠心?我之所以如此看重他,因为修士的子嗣不易。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有什么错?”赤梵天拧着眉,手下的身体冰冷,怎么暖都无法热起来。
“他的存在就是错误。”夜渐鸿想忍住翻涌的情绪,但是谈何容易。
“那你要如何?”赤梵天点了一下他的脖颈,夜渐鸿动不了了,丹药被塞进了他嘴里,又强迫他咽了下去。
夜渐鸿怔怔看着他,拳头轻轻握紧,浑身又开始抖起来,赤梵天将人轻轻拥入怀中,手在手臂流转,给他身体每一寸都用灵力蕴养着。
“好,这个孽种死了,还会有下一个,你能弄死几个?”他贴在他耳后说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夜渐鸿牙关都在轻颤,整个人陷入男人怀里,背后是温热的胸膛,他闻到自己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了,像是花香,浓郁得让人恶心。
“恨我吗?”赤梵天勾着他的发丝,轻声问道。
“……”夜渐鸿甚至不敢将恨意宣之于口,因为怕身后的男人斩草除根。
“你看,若是实力不够,这样的下场也只是轻的。”赤梵天贴在他耳根亲了亲,眼底浮动的恨意比之夜渐鸿的并未浅半分。
赤梵天的父亲是大衍宗的现任掌门,但是他怀里这个人,若是按照原定剧情,会成为他父亲的关门弟子,而这个关门弟子,会让他师门惨遭屠戮,大衍宗掌门被杀,曾一度让大衍宗沦为整个逍遥界的笑柄。
而他还“半点不怪”这位师弟,一心辅佐他修炼。
这一世,他一定会阻止夜渐鸿成为父亲的弟子。
“好……”夜渐鸿忍着恶心,主动握住男人的手,偏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答应你生下这个孽种,但你要发誓,出阵之后,不能杀我。”
赤梵天微微挑眉,似乎没想到他居然想得那么远,他原本就不能杀他,自然是顺从地应道:“我怎么会杀你呢。”
“你发誓。”夜渐鸿坚持说道。
“成。”赤梵天咬破了手指,在空中画血着符,低声念着:“以吾的命魂起誓,绝不会对夜渐鸿赶尽杀绝。”
夜渐鸿感觉微风吹过,那道血符在空中显现,一闪,然后消失不见了。
“这样可放心了?”赤梵天捏着瘦削的下巴,轻轻把玩了一瞬,看着他苍白细腻的侧脸,语调温柔缱绻。
夜渐鸿呼吸有些急促,勉强勾了勾唇,“放心了。”
“嗯……”夜渐鸿手指陷入床榻间,眼尾缀着泪珠,睫毛上也泛着湿意,就算是怀孕也不能免除催情阵的影响。
赤梵天用手指碰了碰他绯红的脸颊,视线在扭曲又痛苦的脸上流转着,欣赏着他的表情,每次这种时候,连夜渐鸿自己都控制不住地靠近他。
像是一种习惯,经历百遍,不由自主地朝着他靠近。
夜渐鸿双眼有些迷离,双臂轻轻主动的环住赤梵天的脖子,在他唇上辗转反侧的亲吻着。
赤梵天不是没有反应,就像夜渐鸿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一样,一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习惯触摸他,在催情阵的作用下,也容易被挑起情欲。
但他到底不是夜渐鸿这般修为低下的修士,所以能压制得住翻涌的热潮,至于为什么他不将催情阵化解,一是很容易就露馅,彼时夜渐鸿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大概不会这么老实了。
二是,像夜渐鸿这么主动失魂的模样,难得一见,也许这次之后再无可能窥见,他想多看看他狼狈的模样。
他拢住他的腰,盘着腿,将人搂进怀里,唇齿交缠间,手还在不断给他传着灵力,他的身子骨太弱了,赤梵天静静看着他抱着他脖子深吻的夜渐鸿。
夜渐鸿清醒的时候,正埋在他肩膀上,身体还在轻颤,气息不紊,那些记忆在脑海里很清晰,容不得他半刻逃避。
男人自从他怀孕之后,态度的明显改善,此刻更是温存般地抚摸着他的背,尽管刚刚只是他的疏解而已,若不是他的此前记忆深刻,他都要怀疑,两人是不是一对恩爱的爱侣了。
“清醒了?”赤梵天摸了摸他头发,撸着他的发丝,手指在他黑发间轻轻穿梭着。
夜渐鸿推开他,将滑落臂弯的衣服穿好,气都没喘匀,便开口说道:“你说要教我修炼的。”
赤梵天指尖湿腻一片,他运转清洗诀,指尖重回干爽,他好整以暇看着眼前双颊还泛着绯红的少年,唇角滑过一丝笑容,低声说:“我一向说话算话。”
“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三跪九叩,唤我一声师尊。”
他眼底闪烁着恶劣的光,半点不顾眼前这人还怀着他的种,却哄骗着他唤自己师尊,十足的恬不知耻、寡廉鲜耻。
夜渐鸿几乎没有犹豫,跪在榻上,甚至衣裳都未穿戴整齐,额头重重磕在榻上,发出闷响,眼前一片眩晕,他克制住那股难受恶心的眩晕感:“师尊在上,受弟子一拜。”
赤梵天面上戏谑散去,神情淡淡,落在乌黑头顶的眸光有些深邃,他没想到夜渐鸿居然这么干脆利落地下跪,还以为能欣赏到屈辱的神色。
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说明眼前少年的可怕,成长的速度太快了。
眉宇间的天真稚嫩几乎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越发坚毅的眼神。
夜渐鸿脊骨微弯,撑起手臂,又狠狠磕下去,然后并没有想象的疼痛,额头磕在男人的手心里。
“其他两跪七叩就算了,毕竟你我之间不似普通师徒,并不需要那么多的虚礼。”赤梵天语调带着几丝暧昧。
夜渐鸿宁愿三跪九叩,也不想要这份虚情假意,他忍着恶心,勉强笑了笑:“您教我……”
他眉梢微挑,道:“将你之前修炼的功法给我。”
夜渐鸿有一瞬间的犹豫,又默默垂下眼,从床底下翻找出一个包袱,里面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和衣物,泛黄的纸张,记载功法的纸张有避水之效,否则只是废纸一张了。
赤梵天视线微微一凝,意念一动,其中一个坠子朝着他飞过来,夜渐鸿想伸手去抢,却根本没法够到。
夜渐鸿捏紧了手上的书籍,视线紧紧盯着赤梵天手上的坠子,用一根褪色的红绳吊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有一点强烈的危机感。
像是那根坠子是非常重要的东西,绝不能被抢走。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夜渐鸿连忙解释道,语气尽量沉稳。
“哦,送我可好?”赤梵天把玩着这个看起来有些普通的坠子,剧情介绍,里面可住着一个上古剑仙啊。
那才是夜渐鸿真正的师尊。
要说夜渐鸿上辈子,最不缺的就是师尊,各路大修都想认他作弟子呢。
只是目前来看,坠子似乎还未唤醒剑仙的,是了,是在进入大衍宗之后,他才无意中发觉沉睡在里面的剑仙。
“……”夜渐鸿紧紧盯着他手中的坠子,明明知晓自己不该忤逆他的,但内心有股声音叫嚣着,不行,不能把坠子给他。
“这是母亲留给我遗物……”他的表情灰暗,伤心的神情,他低声说着:“我可以送给你别的,好吗?”
“就你那些破烂,我可瞧不上,那借我玩会儿,可行?”赤梵天玩味一笑。
他越是这般,夜渐鸿便觉得心底越发紧张,但是他并没有拒绝的权力:“好。”
赤梵天挥手,在少年面前出现三个玉简漂浮在他眼前,玉简泛着淡淡的光芒,他低声说道:“这些都是大衍宗内门功法,你现在修炼的功法,从练气到筑基足够你修炼,只是最下等的功法。但是筑基之后,你需要重新选择功法,助你金丹。但这些功法,助你至金丹无恙。若是能金丹,你自能得到下面功法……”
他给夜渐鸿的功法里面,就有他上辈子选择的功法之一凌寒剑书,黄三阶功法。
算是他筑基之后主要的修炼功法之一。
“你……真的只是练气吗?”夜渐鸿沉默半晌,并没有立刻选择,问出声,不管是从他的谈吐和行为或者说话间表露的意思,都不像是一个练气修士能说出口的。
赤梵天稍稍一顿,瞥他一眼,并不怕自己暴露,毕竟现在他只是“暮云”而已,伸手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拽进怀里,故作狎昵地按了按他的唇,道:“你该叫我什么?”
夜渐鸿悄然握紧,明明浑身难受得发颤,但是还能笑出来,笑容越发自然,轻声说:“师尊,您的修为真的只有练气吗?”
“当然,我为何要骗你?”赤梵天摸了摸他的脸颊,道:“这些功法,都是为师偷的,所以乖徒儿快选一本吧。”
“为师资质平平,就算有好功法,也修为平平无法筑基呢,师门发扬光大可就寄托在你身上了啊。”他的手从他衣襟探入,语调中含着不正经的调笑。
夜渐鸿睫毛微颤,深深呼吸一瞬,忽视他的动作,认真看着眼前的三个功法,耳畔是男人炙热呼吸声,他提醒道:“三者选其一,贪多无果。”
他闭了闭眼,心跳声震耳欲聋。他抬手犹豫一瞬,伸手够到了其中一块玉简,抓在手上温温热热的,非常神奇。
赤梵天抬眼一瞥,丝毫不意外,他选到了其中唯一一本剑书。
“放在额心,神识探入。”他低声叫他。
好在炼器一层的修士已经有了神识,不需要从灵气入体开始教。
夜渐鸿紧张得喉结上下滚动一瞬,抓着玉简的手心都是汗,他抿着唇,闭上眼睛,调动了浑身的注意力,但是迟迟无法静下心来。
他按住赤梵天的手,放下玉简,咬牙偏头看着他,眼神有些可怜,嗓音沙哑:“可不可以先不要碰我,我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
赤梵天手从他衣襟中抽出,下榻,穿上靴子,手中把玩着那个坠子,弯了弯唇:“好好修炼哦。”
他揉了揉他的脑袋,从厢房出去了。
他走了之后,夜渐鸿才感觉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附骨之疽暂时消失,他捏紧了那块玉简,胸腔的起伏很大,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来克制自己身体的颤抖,他将玉简放在额心,全身心投入了进去。
赤梵天站在屋檐下,亲眼看见夜渐鸿不过几瞬便进入冥想中,他脸上表情冷漠,半点不似刚刚的温柔缠绵。
他拿出手中的玻璃坠子,割破了手指,血滴在坠子上,将整个指甲盖大小的坠子染红,也毫无反应,他动用灵力,甚至取了一滴心头血。
坠子毫无反应,他的血顺着那根褪色的红绳滴落在地上,和紫藤花消融在一起。
赤梵天的眼神有些冷,所以这是属于夜渐鸿的机缘,他根本抢不走。
不愧是气运之子,给他的机缘都是独一份的,谁都抢不走。
他捏紧了坠子,想过要毁掉它,但最终并没有动手,他算是明白了,他曾经想过要先夜渐鸿一步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拿走,也许根本行不通。
先不说,剧情里的夜渐鸿每次探宝,绝不跑空,就算是在场有金丹修士、元婴修士甚至更高阶的出窍期修士在,他小小筑基也能捡到便宜,获得至宝。
他转身去了旁边的炼丹房,拿出自己的丹炉,他现在两百零一岁,金丹中期,已经五十年没有任何精进了,就算他是一般修士眼中的天才,但是和夜渐鸿比,根本不够看。
夜渐鸿按照这套功法说的,一点点用灵力淬炼经脉,洗髓练骨,身体一开始承受不住的撕裂感,他咬着牙,一次次用灵力冲击着自己的灵脉,扩宽着原本闭塞的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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