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by不早夭

作者:不早夭  录入:08-16

世间事并非桩桩件件都有着落。
萧寒锦匆忙下楼,小五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位置,他皱眉:“怎的这会才过来?”
陈生笑道:“热的时候人少些,刚刚才卖完,就赶紧带着宁哥儿过来了。”
萧寒锦抬手摸上江以宁后颈,向来不怕热的小瞎子这会后颈发烫,他皱眉:“别在这坐着了,跟我去楼上,本就是安排好的,非要在这里坐着。”
一群人没人敢当面反驳他的意思,何况大厅确实有些热,小五这才赶紧过来带着他们上去,方才可是怎么哄都不愿意上去,还得是萧先生出面,瞬间就解决了。
萧寒锦刚陪县令吃了,这会自然吃不下,尽顾着照顾小瞎子了,期间见萧永福神情有些落寞,特意出去叮嘱了几句。
吃过饭,外面的时辰也不早了,萧永福提出要回村里,毕竟家中还有妻女等着,他在镇上吃了好的,得赶紧带些回去才行,陈生也得回,阿祥阿瑞也不能在镇上,他们就都回去了。
走到楼下,还是小五拦着,萧永福才知道二弟特意让厨房做了几个新菜叫他带回去给王秀莲和小舒禾。
夜幕降临。
白石镇灯火通明,那些花灯各个栩栩如生。
不同去年,小瞎子这次选了个狐狸花灯,许是灯火明亮,他好似也能瞧见些细微的光似的,总觉得萧寒锦就是这只狐狸。

第75章 十七
江以宁提着花灯和他在人群中穿梭, 因为看不到,其他感官便格外明显,被牵着的手与对方紧紧相扣, 是与去年更加不同的心境, 他隐隐能感觉到,二寒是喜欢他的。
逢年过节时,是没有宵禁的,但一般都会在子时前到家,夜里在外行走, 怕被夜间的游魂给缠上。
他们赶回家时,刚好差两刻钟到子时。
“花灯也要挂起来, 狐狸那么聪明,也会帮我们赶走邪祟的。”小瞎子嘟嘟囔囔的说着。
“我去挂, 顺便去给炭盆添把火, 你先去洗漱躺着,困就先睡。”萧寒锦打着哈欠说道,今日玩闹的是晚了些, 寻常这时候早就睡熟了。
只是这时不同于去年,他也愿意多费些时间陪他玩, 从小瞎子身上能获得满足感,累点也值得。
小瞎子从未这样疲累过, 脑袋昏昏的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转身就躺床上了, 连外衣都没来得及脱。
萧寒锦轻手轻脚去厨房,清洗过后, 一手端水盆,一手端药盆, 给已经睡熟的小瞎子擦拭脸颊,再敷好药,将这些全都做好,他才跟着躺下睡去。
端午虽过,但余韵还在,镇上依旧热闹,但让萧寒锦感到烦恼的张宝康却是没再派人来,想来经过昨日的事,他也已然知晓县令待他不薄,不敢再用强硬手段,这倒是让他放心不少。
六月里热的人发昏,白日里酒楼和铺子都没什么客人,只有晨起或者傍晚顾客才多些。
“瞧着今日怕是要下雨。”掌柜突然说道。
“分明艳阳高照,如何瞧出来的?”萧寒锦捧着消暑难喝的凉茶,在酒楼内走来走去,冷不丁就听见掌柜这么说,当即来了兴趣。
掌柜略指了指外面的天,意味深长道:“别瞧外面日头照人,你仔细瞧那些云层,全都是钩钩云,要下雨的。”
萧寒锦略捂着眼看了看,那些云成小簇状,形状确实有些像钩子。
钩钩云,还怪可爱的。
“天上钩钩云,地上雨淋淋。”掌柜见他略有些不解,继续解释,“总之见到这样的云,是要下雨的。”
萧寒锦点点头,劳动人民的智慧总是超乎想象的,许多谚语他虽然没听过,但既然有,那定然是准确的。
也希望能尽快下场雨,这段时间都热得很,若是能有雨,百姓的庄稼想来也能长势喜人。
忍着难受将凉茶喝掉,苦甜冲击着味蕾,把他都给冲精神了,立刻抬脚去账房继续做事了。
如掌柜所说,午后天空隐隐阴沉起来,飘来的乌云将烈日遮挡,连空气都变得凉快起来,隐约带着些泥土的潮气,可见是真的要下雨了。
江以宁嗅到空气中飘来的湿气,他微微皱眉:“应该是要下场大雨,我们将外面的东西收收吧?”
萧永福点头:“我去弄。”
阿祥和阿瑞立刻出去帮忙,将外面散落的桌椅搬进屋内,阿祥突然想到什么:“咱们是不是该买把伞?”
“那你快去买,往后可都有雨下。”江以宁微微催促着,“买完去酒楼那送一把。”
“是。”
阿祥立刻跑了出去,快去快回,给酒楼那边送完再回来,也就一刻钟的功夫,他前脚进了铺子,后脚雨滴就掉了下来。
空气中飘着泥土的味道,江以宁看不到,但只听声音都知道雨滴很大。
随着阵阵微风吹来,黏腻的热浪都被吹走了。
“凉快了。”他忍不住笑,二寒那么怕热,这会下雨,肯定正舒服的吹着风。
雨势确实不算小,街道上所有的商贩也都关了门,江以宁听着也隐隐有些不安,还不等他说什么,萧永福就提议趁现在往回赶,否则若是越下越大,怕是不好回了。
旁的都是小事,家里有妻女双亲,他自然得回去看看,保不齐就有那些偷鸡摸狗的,想趁着这时候做坏事。
江以宁皱眉:“大哥,不如再等等,雨这么大路上出事就不好了。”
萧永福却是摇头:“雨势一时半刻不会小,若是此时不往回赶,怕就要越来越大了,家里还有孩子,不放心。”
“也好,那咱们就一起回吧。”听他这么说,陈生也有些担心,王秀莲一个人看两个孩子,怕是看不过来的。
意见统一,几人将铺子里剩的东西全都收整好,阿祥去酒楼和小五说了一声,一行人便直接打道回府了。
因着下雨,地面变得泥泞,幸好还没有太湿滑,倒也没有影响他们回去,只是也比平时回去的时间耽误的久些。
也和萧永福说的一样,雨势并没有变小。
江以宁连吃完饭的心思都没有,坐在檐下等着萧寒锦回来,只是雨这样大,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回村里,或许就直接在镇上住下了。
早知道他就亲自去酒楼一趟,让他不要回来了,否则回来路上就他自己,出什么事怎么办……
“二寒又不是孩子,孩子都知道下雨找地方躲的。”陈生笑说,“有担心他的时间,不如去烧热水,好让他回来能洗洗。”
“说的也是。”江以宁立刻起身朝厨房走去,烧热水烧热水,等二寒回来用热水洗洗,否则衣裳湿了会发热的。
阴雨天气,天色暗的也早。
眼看着已经超过平时归家的时辰,江以宁彻底坐不住了,撑着伞就往外走,伞遮住了身子,却遮不住被掉落水滴溅到衣角和鞋子,但他此时显然没有心思理这些。
他小心朝村口走去,在村口等了会,又按耐不住的继续往村外面走,他就想往前再往前,就能早些和萧寒锦碰面。
他一路朝前走,直到万渔村岔路口时隐约听到了马蹄声,他立刻停下脚步,稍稍躲到旁边些,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回来路上确实有些难走,起初萧寒锦也想过要不要直接住在镇上,可想到小瞎子可能会等他,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紧赶着就回来了,期间马车还曾和别人的马车一同陷进泥里,彼此搭了把手,也是折腾了一身脏污。
他雇佣了车夫来赶马车,借着雨幕,车夫瞧见了江以宁,他出声:“老爷,那边站着个人,好似是村里的。”
萧寒锦心脏一突,立刻掀起帘子,只影影绰绰看了个身形,他立刻叫停:“快快!过去停下!”
“江以宁!”
小瞎子本就正竖着耳朵听动静,这会听到了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他立刻撑着伞往那边跑。
但泥泞的路哪里是他这瞎子能驾驭的,刚跑出去两步,就直接一个踉跄栽进了水坑里,萧寒锦跳下马狂奔都接不住。
“江以宁!”
“哎哎,我没事没事的……”小瞎子抹了把脸快速站起来,他拿着伞傻乐,“我是不是成落汤鸡啦?”
萧寒锦双手捧着他的脸,将那些污水擦掉,他咬牙放狠话:“回去再收拾你!”
回到家里,阿祥和阿瑞一个拎热水,一个准备衣裳,浴室里放着的大浴桶放满了飘着热气的水,足够他们两个共浴。
两个下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眼观鼻鼻观心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陈生却是大概能猜到其中的缘由,让他们两个退下了,人家夫夫间的事,他们都不好插手的。
萧寒锦从说完那句话就再没有开口,却在小瞎子犹豫着要不要跟他一起进去时,直接把人拽了进去。
也不知这傻子在那等了多久,浑身都是凉的,还摔了一跤,他只是看着都心惊胆战的。
“进去。”
“好好,我进去进去……”见他好不容易愿意说话了,小瞎子立刻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剥干净,□□地进了浴桶里,讨饶似的看着他,“二寒,不生气了吧?”
萧寒锦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责备的话到底还是没好说出口,若真要怪,也该怪自己,没有让阿祥多叮嘱他两句,才纵得他这样跑出来。
他低应一声,也跟着进了浴桶,本就有些满的水瞬间溢了出来。
他将小瞎子扣在怀里,沾湿布巾帮他擦拭身体,每一下都轻飘柔和带着小心,被擦的小瞎子却觉得浑身都痒痒的。
他快速挠了自己手臂两下,萧寒锦扣住他手腕,轻啧一声:“长蛆了你?好好擦擦,回头感染风寒还得分心照顾你。”
小瞎子撇撇嘴:“我不让你照顾,留我在家里自生自灭,让我烧糊涂,烧成笨蛋好了,不用管我!”
“还耍起无赖了。”萧寒锦手起手落,清脆的巴掌落在挺翘有肉的地方,小瞎子被他拍的呜咽一声。
空气和浴桶里的水瞬间全都凝固。
萧寒锦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无意识的攥了攥,他喉咙滚动,低头去看小瞎子,就见他已经如虾子一般,皮肤红了个彻底……
这个贱怎么就非犯呢?
江以宁微微后靠,紧紧贴着他胸膛,裸着的柔软身躯碰碰他,紧张的颤抖着,却依旧壮着胆子询问:“要、要圆房吗?”
话音刚落,腰间便被那双发烫的手扣住。
萧寒锦哈笑一声,无奈又有些崩溃:“江以宁,你今年几岁?”
江以宁羞涩回答:“十七,生哥儿十八已经有娃娃了……”
这话暗示的明显,已经算不上是暗示。
才十七。
见他闭口不言,那里却一直碰着自己,小瞎子不由得紧张起来,仓惶扭头看他:“是、是嫌我、嫌我太老了么……”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萧寒锦失笑,一手抬起他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呼吸交错,唇齿交缠,舌尖描绘着对方的唇形,萧寒锦微微错开头,就见小瞎子紧紧闭着眼,眼睫还微微颤抖着。
“不亲亲了么?”小瞎子咬了咬唇,眉宇间都带着笑意,他只当要圆房,便大着胆子抬手抱住对方撒娇,“不再亲亲吗?”
萧寒锦眼皮微垂,看着他羞怯又大胆的样子,理智渐渐崩颓。
这里又不是前世。
也没有十八岁成年一说。
更何况他们还有夫夫关系,做什么事都是正常的、应该的。
他试图说服自己,可一想到是十七岁的少年,理智便一直怒骂他是禽兽,实在下不了手。
“水凉了,你先出去。”萧寒锦说着就直接将他抱起来,扯过旁边的布巾将他裹好,“去旁边擦。”
“不圆房啊……”他有些失落,“是嫌我身体不够讨人喜欢吗?”
萧寒锦不愿用那种打量的视线看他,何况小瞎子对他有没有吸引力,他的好兄弟最有发言权。
他不愿看对方落泪,有很多话哄他高兴。
“江以宁,我们来做约定,明年你生辰,我们就圆房。”萧寒锦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着最忐忑的话。
“真的吗?”小瞎子眼底的水色瞬间褪去。
萧寒锦抬手将他额头的碎发往后撩,与他额头相碰,他轻声道:“是,所以你可以数着日子等生辰了。”
江以宁忍不住笑了起来,从此刻就已经开始雀跃了。

后半夜江以宁就烧了起来。
萧寒锦本就怕热, 小瞎子烧的滚烫的身体直往他怀里钻,硬生生给他热出了一身汗,他这才发现对方不对劲。
猜想着应该是淋雨的缘故, 再加上沐浴后没有及时保暖, 这才病了。
眼下他也没心情想太多,给他擦拭着身体,更换额头的布巾,趁着雨势小些时,让阿祥去请了刘大夫过来。
小瞎子之前就因为高热烧坏了眼睛, 万一这次处理不及时,再烧到其他地方, 就太可怜了。
大半夜被叫起来,刘大夫也没有怨言, 撑着伞就赶紧跟着过来了, 他先是扒拉小瞎子眼皮看了看,眼白有些微微发黄。
“他体质弱,烧的有点厉害, 先用布巾给他降温,我去厨房给他熬药, 喝了发发汗看看。”刘大夫说着突然想到什么,“用酒擦拭腋窝, 肘窝,腹股沟的位置, 也能有效降温。”
“好。”萧寒锦立刻起身去拿白酒。
这白酒原本小瞎子买来要泡蛇酒的,那日两人和衣而眠, 对方就有些不高兴,怎么说都不愿意把蛇卖掉, 他没办法就在村里换了两壶酒,没想到却给他自己用上了。
这头忙着给他擦拭,那头刘大夫也没闲着,怎么说也是他的小徒弟,自该是上心的,亲眼看着草药熬好,这才叫阿祥端过去。
看着他喝过药,刘大夫特意等了一刻钟,又给他把了把脉,脉象显示还是有些烧,但比起初要好很多。
“喝过药捂捂汗,睡一觉许会好些,若是不成再来喊我吧。”刘大夫自知年岁渐高,熬这么一会怕是要受不了,也得赶紧回去睡睡了,否则白天怕是要没精力。
“多谢您,阿祥送刘大夫回去!”
因为已经喝过药,萧寒锦没再用酒给他擦拭,夜间井水清凉,一盆盆的擦拭,终于在天微微亮时小瞎子高热退了。
捂出一身汗,萧寒锦也没敢给他擦,生怕他再烧起来,忙活一夜,他也实在有些撑不住,拖着身子躺上床,抱着小瞎子睡着了。
江以宁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黏腻湿漉,四肢像是被裹挟着似的,动弹不得。
他费劲睁了睁眼睛,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虚空愣了片刻,试探性的叫了萧寒锦一声。
刚发出声音,自己就先震惊了。
声音沙哑难听不说,喉咙也像是吞了一口沙砾,干疼难忍,竟直接咳了起来。
萧寒锦被他咳醒,抬手摸摸他额头,略松了口气:“我去倒水。”
喝了两杯水,小瞎子这才稍微缓过来,自然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用想都知道是昨夜沾雨水的缘故。
江以宁生病,萧寒锦自然得留在家里照顾他,并告诉萧永福,让他去酒楼说一声。
小瞎子靠着萧寒锦不说话,不愿让他听见自己难听的声音,更是有些气自己给他添麻烦,否则这时辰早就该去酒楼做事儿了。
那点小心思被萧寒锦看的透彻,他失笑:“生病不是小事,眼睛怎么坏的忘记了?赚钱何时都能赚,不急于这一时。”
“我给你添麻烦了,你可烦我了?”小瞎子小声说着,为了不过度使用嗓子,连气音都带上了。
“不烦你。”萧寒锦捏捏他脸颊,“只是这种事没有下次,往后只管在家里等我,纵使万难,我都会回来的。”
江以宁往他怀里蹭了蹭,清隽的脸上挂起笑:“我记得了。”
见他精神稍好,萧寒锦便将他放下,准备去厨房熬些米粥,刚退烧,得吃点带烫汤水暖胃的东西才行。
江以宁有些不愿意,见对方要起来,他也赶紧坐起来,顺势就要跟着走。
萧寒锦偏头看他:“你好好躺着。”
小瞎子摇头:“我不要,我要跟着你,让我跟着你。”
他说着也不顾萧寒锦没同意,直接软着腿扑上前,从后紧紧抱着他,任凭萧寒锦怎么哄都不肯撒手,摆明要耍赖。
萧寒锦争脱不开,便只能由着他在后面拖着,和尾巴似的缀在身后,倒是怪可爱的。
江以宁喜甜,一锅米粥熬的喷香,给他盛的那碗单独放了红糖,水煮蛋和爽口的小凉菜也给备上,两人就简简单单对付了一顿。
这边刚吃完,王秀莲就带着小舒禾过来敲门了。
小舒禾细声细气道:“小苏苏,娘亲熬了滴汤哦~”
江以宁一听这声音立刻急匆匆往外走,门一开就被小家伙抱住腿了,他摸摸对方小脑袋,笑着蹲下:“我们舒禾喝鸡汤了吗?”
“喝了喔!”
“宁哥儿别管她,刚才在家里喝了足足一碗,这会肚子还鼓着,清汤炖的,油花儿都被我撇出来的,你尝尝。”王秀莲赶紧招呼他,“你嫁来这么久,还没有生过病,不曾想一着风就病了。”
江以宁有些不好意思,他忙端起鸡汤,掩饰似的咕嘟咕嘟喝着:“嫂嫂别担心,我已经好了……”
王秀莲微微点头,她像是想起什么,扭头看向萧寒锦:“二弟昨天可有事?我瞧你回来时那衣裳全是泥水,脸上都有泥点子。”
小瞎子瞬间放下碗,嗖的就看过去了。
萧寒锦无奈解释:“回来时遇到了一户人家,马车陷进了泥坑,搭把手帮了帮,这才狼狈回来,没出事。”
“那就好。”王秀莲点头,“那你把脏衣裳和鞋袜一并拿来,我刚好要去河边洗衣裳,连你们的一起洗了。”
“嫂嫂不用,我已经没事了,我去洗就成!”江以宁赶紧拒绝,他是二寒的夫郎,何况都分家的,哪里还能让嫂嫂做这种事!
别人会不会说他是懒夫郎另说,二寒是肯定会被扣上使唤分家嫂嫂做牛做马的帽子的!
“你还没好全,这衣裳哪能一直堆着不洗,还是我——”
“我洗吧。”萧寒锦淡声说道,“既然已经分家,嫂嫂就不用再在意我们这些,若是有需要我自然会开口,你还得看着舒禾,就别操心我们了。”
王秀莲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转念一想也是,二弟如今懂事会干活,她高兴还来不及,自己多嘴多舌,恐怕对方会不高兴。
她没再坚持,便提出一同去河边,有她在,那些舌头长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萧寒锦没再拒绝,将两人的脏衣裳拢到盆子里,带好东西,便去了河边儿。
盛夏时节,衣裳洗完干得快,这些妇人们也就不嫌麻烦,每日都会洗洗衣裳,左右不脏,揉两把的事,总好过浆洗冬日里的衣裳。
河边好些妇人,起初瞧见王秀莲还说笑,可看到她身后的萧寒锦,一个个便都笑不出来了,她们可没见过哪家妇人洗衣裳,汉子还要跟来的!
有几个好事的便先开口了。
“宁哥儿你说你,这都成婚多久了,洗衣裳都得寒小子跟着?你都十七了,还这么拿不出手,这哪行?”
“寒小子,不是婶子说你,哪家都没有你这么疼夫郎的,还得你给端着盆,那要夫郎干啥?”
江以宁不说话,要是被她们知道,今日是二寒洗衣裳,而他就是来河边陪小舒禾玩的,恐怕更有得说了。
萧寒锦却是直白道:“婶子们愿意嫁给别人当牛做马,累死累活,我自是不愿让我的夫郎也这般。”
“二寒,来这,这块石头墩的好。”王秀莲找了个坐着不晃悠的石头,连忙喊他过去。
萧寒锦立刻端着盆抬脚,江以宁被小舒禾牵着,也赶紧跟上去。
起初有些看热闹的,想着等他走了再好好和江以宁说说话,可没想到萧寒锦不仅没走,还直接坐下,撸起袖子就准备洗衣裳了。
这下周围的妇人们都有些忍不住了,就没见过哪家是汉子洗衣裳,夫郎在旁边玩的!
“寒小子,疼夫郎可不是这个疼法,你天天在外赚钱,他洗衣裳是应该的。”
萧寒锦淡定将皂角打起泡沫,回道:“这哪有什么该不该,照你这么说,你做完饭,就该汉子洗碗,那他洗吗?”
“……”
“这哪能是一回事?你还是读书人,手多金贵,那就是为了拿笔杆子数票子的,宁哥儿啥也不干,你得把他惯坏了!”
萧寒锦揉搓衣裳,闻言嗤笑一声:“这是我夫郎,又没让你们跟他过日子,一人一句可真能说叨,管别人家闲事,能让你们过顺心吗?”
“二寒……”小瞎子赶紧扯扯他袖子,哪能和长辈们这样说话呀,他赶紧解释,“婶、婶子,是我有些高热,他不是有意要说这些的!”
萧寒锦抿了抿唇,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否则为难的还是小瞎子。
只是他这心里憋着口气,实在是难受。
“病了就别出来吹风,这风凉话吹的你多难受。”陈莲蓉突然扬声笑起来,“宁哥儿你也别放在心上,有些人就是自己过得不如意,才天天乌眼鸡似的死盯着别人家,生怕看不出来她们嫉妒的要死!”
“还得是莲蓉,换别人哪敢说这种话?”
“是啊,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可还记着人家寒小子让村里摸田螺拿酒楼去卖,刚从人家这得了好处,转身就忘了,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陈莲蓉可是出名的泼辣,扯着嗓子就给了她们几句,直把那些妇人给怼的臊红脸不好意思继续说了。
她怼完也没邀功,像是路见不平似的,直接端着洗好的衣裳就走了,她就是看不惯那些说三道四的碎嘴子们!
整个河边都安静了好一会才开始聊其他的。
萧寒锦再没说任何话,他们的衣裳平时换的勤,昨天也是只沾了泥点子,稍微一搓就干净了。
洗完衣裳和王秀莲说了一声,就带着小瞎子和小舒禾先回了。
萧寒锦给小舒禾拿了叠点心,他轻轻碰碰小家伙脑门儿:“我和你宁叔叔有话说,你在这里好好吃,要什么就来敲门,明白吗?”
“明白哦~”小姑娘还没有开始扎头发,点着小脑袋,整个人像小狮子似的。
回到卧房,萧寒锦撩起眼皮淡淡看着江以宁,这性子还真是难拧,身体力行地教,还是学不够。
灼热的视线盯的小瞎子有些忐忑,他双手微微向前伸着,抬脚就要去摸萧寒锦,却被对方制止。
“你就坐那,我们聊了。”萧寒锦看他坐实了,才出声询问,“你觉得陈莲蓉如何?”
小瞎子不明所以,却还是乖巧回答:“莲蓉嫂子很厉害,我也想那样,但是我不敢……”
他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笑笑。
“既然你也想,那就没有什么不敢。”萧寒锦说,“若今日她们说我是懒汉,你可会任由她们说我不好?”
“不会!你不懒,你特别好,特别特别好!”小瞎子只是想想那情形,就已经开始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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